第106章 异变之因，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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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新都的人回废城有什么限制吗？”
想到电东西，王宇询问起零柒，他最近都有点变懒了，习惯有什么不知道的先问零柒，毕竟对方比起他，查找资料什么的要方便太多了。
“基本没有什么限制，只要有新都的身份，想坐环城列车去废城都是可行的，只不过想要从废城带人回来还是有限制的，如果没有身份审核通过，就算是有新都身份，也没有办法轻轻松松的从废城带人回来。”
零柒稍稍翻了下有关新都和废城之间的律法，便有了答案。
“我这个秩序局局长的身份好使不？”
王宇踩着脚下奄奄一息的夜枭，用手指向自己，不知好歹的问道。
“想的美啊你，秩序局局长这个职位有点像普通的派出所干部，而环城列车是由审判庭和四巨企共同建造的，有关于新都旧城之间的法条也是同样，你一个派出所干部还不够格。”
零柒也没和王宇客气，半好气半好笑的打消了对方这不靠谱的想法。
“嗨，也就随口问一句而已，万一呢。”
打个哈哈，王宇自然不可能真认为自己这身份能有多好使，碰碰运气罢了。
“不过如果是蕾娜的话，换个方式带回来应该没有问题。”
咂咂嘴，王宇很快也便想到了解法。
“确实，法规只确定不可以轻易带没有经过审批的人员到新都，但如果是物品，包括货品类生物，却没有那么严格的限制。”
零柒对王宇的想法相当了解，这个方法确实符合规矩。
“那就稍稍做些准备便出发好了，嗯，等那个机械师帮我把我的机械义体右手弄出来。”
王宇甩了甩没有东西存在，空空荡荡的右肩膀，定下回返废城的时间。
“不错的选择，以及，王宇你看周围。”
“嗯？”
零柒对王宇的选择表示认可，同时提醒对方注意周边。
稍有疑惑的看向周围，王宇惊讶的发觉，那笼罩整个十三号边缘片区的超自然黑暗居然在逐渐的褪去，朦胧的天光于消散的阴影里重新浮现，将下方的城市照亮。
“关灯关灯！”
王宇被不再受压制的超高亮度探照灯晃的眼睛痛，当即示意零柒暂时把这些玩意给关掉，待让他眼冒金星的玩意被弄灭，他这才仔细的感知起周围虚空异常污染的浓度并审视整个片区此刻的情况。
虚空的污染浓度确实正阶段式下降至近乎于无的状态，而超自然的黑暗也在三分钟后完全消失，远处天际的太阳刚走至地平线的尽头，一点点下沉，将金红色的最后辉芒洒向大地，映出一片似火的晚霞。
“根本不到十个小时，甚至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吧，编号112号异常灾害“幽影蔓延”便已经结束了，这和资料中对这个异常灾害的描述完全对不上，如果资料没有描述错误，那毫无疑问，这就是异常灾害出现了“异变”。”
零柒说起她的看法，这让听着的王宇若有所思，看向被自己踩住，奄奄一息的名为夜枭的异常生物的眼神也变得愈发怪异和饶有兴趣。
“不会是因为这些玩意吧，之前有全部夜枭都被处理掉的记录吗？”
“应该是没有的，112号异常灾害中基本不存在多少夜枭被击杀的记录，想要防范这些异常生物很简单，但想要主动或者被动击杀乃至于捕获它们就太过于困难了。”
得到零柒提供之消息的王宇点点头，这次“幽影蔓延”结束的如此之快，对比有记录的异常灾害便可以确认区别就在这些夜枭身上，这些夜枭被他给杀的杀，抓的抓，异常灾害就提前结束了。
“再就是为什么这群玩意会对我这么感兴趣了，我有哪点这么吸引这些玩意的呢？”
拖着这奄奄一息的夜枭向着设施内的异常污染收容区域走去，王宇自言自语，他打算把这生物先给收容起来，至于它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只能看这生物的生命力和造化了。
“王宇，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有些特殊的，所以……”
零柒出声，但话说至一半便停下了，并未说完。
”对。”
再次点头，这他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多少算和零柒有些像，对方的特殊来自于天轴集团的技术和与伟大存在有关的实验，而自己呢，从最开始起就是有点特殊的，穿越，以及骰子，还有那个黑白十字架甚至是现在的非人之躯。
“是其中的一个，还是交叠在一起产生了如此的效果呢，啊，饶了我吧，就不能安生一点让我好好休息发展一阵嘛。”
他有些不确定究竟是自己身上的哪一点吸引了这些异常生物的兴趣，最终想不明白的王宇也只能无奈叹口气，随口咒骂起这该死的世界和境遇，再便继续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转而专心于眼前需完成之事。
“嗞。”
异常污染物收容区内一间收容室的闸门打开，宽敞而没有任何异物和脏污的内部环境呈现在王宇面前。
“这里面是有设立各种收容装置的，对于这种有一定虚化和隐匿能力的异常生物的话，这种收容措施算是比较合理的，但确实没有能针对其的维生设备，不知道可以撑多久。”
零柒边说边控制起收容室内的设备，五条机械触须从房间的墙体和顶部翻出，尖端的立场发生器产生对有机体专用的立场，分别拘束住王宇拖来的夜枭的四肢和脑袋，将其吊在空中无法动弹。
“然后，只要保持光照的话，已经实体化的夜枭就没有办法再一次虚化了。”
将收容室内平均散布的人工光源集中至被束缚于空中的夜枭身躯之上，这有着些许“鸟类”生物特征的人形异常生物便被以一种相对简单的方式收容起来。
“可给我活的久一点啊，我还指望从你身上挖出点有用的东西，好歹也是异常生物，不至于那么容易死吧。”
用手摆弄了下夜枭的脑袋，王宇看着这虚弱到随时都可能突然去世的异常生物，突然发觉自己还真是有够顽强的。
“别摆弄那玩意了，确认下片区内有没有受到额外的影响，这也算是你少有的需要完成的职责之一。”
“啧，麻烦。”
“那我不给你调数据了，你自己来？”
“别别别，我错了，还得在这段时间里给你造个可以使用的躯壳mk4，至少方便些。”
“那个叫沈晓兰的机械师不会有意见吗。”
“嗨，我才是局长，她说的有锤子用，再说我也没打算拿那些材料来造，自动机械守卫本身就是极好的素体了，反正给你用的身体，我还得亲自上手制作才能放心。”
“听起来会是一具比之前所有身体都要猛的身躯。”
“那可不是，包猛的嘛，而且你现在腿也没问题了，啧啧，不得了啊。”
……
阴沉的积雨云将废城的天空笼罩，污浊灰尘颗粒的混入使得漫天的阴云让下午的废城就几乎见不到多少天光。
废城的居民倒并不是很在意从天穹坠落的雨滴，城市那纷杂混乱的广告与霓虹灯依旧闪耀着，略带酸性的雨点并没有让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减少。
“喂，你维修的水准是不是太低了点，连这种普通的机械设备都修不好，想糊弄我吗，是什么让你有底气这么嚣张的？”
恶客，大概是废城永远都不会缺少的存在，这些因为本身就几乎什么都没有加上无牵无挂的居民很容易就变得肆无忌惮。
对任何店铺，任何服务，他们都能找出些毛病来，特别在店主老板表现的比较弱势的情况下，这群谈不上穷凶极恶但也足够恶心人的家伙自然会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能完成这些维修服务的人暂时不在这里，所以已经标明这些服务暂时不提供了，我检查过你的装备，知道故障是什么，但是我没有能力维修，所以无法提供服务。”
商铺的“店长”语气很淡，表现的异常平静，如果一般人以这种平淡而不带什么感情的方式说话，大概会给听者相当大的压力，但因为店主那绝谈不上高大的身躯，和丝毫威慑力都没有的面容，实在是没有什么效果。
“切，既然人都已经走了，那你还把这几个项目留在这里做什么，就算标上了不提供服务的标识不一样是在挑衅顾客你知道吗，听见没，我现在很不爽，好心指导你一下，赶紧把这个项目给下了。”
身上有不少针眼，手臂和眼部都有老旧义体改造的废城人用手指大力戳着柜台上的显示屏，喝令站在柜台后的女孩根据他的方法修改上面的内容。
在这个打头者的身后还有几个和其相似的废城人，他们好整以暇的看着打头者对那个似乎是店长的女孩施压，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这群废城人也算是惯犯了，得知这家店铺居然提供“退款”这项在废城几乎不见可能存在的服务后，便察觉到了有利可图的气息。
那位打头者自然属于经验老道者，几次在店主暴力性的驱赶行为下存活后已经掌握了如何判断可以弄到些油水的目标，面前这个只身一人且似乎缺乏不少常识的年幼女性店长便是足够优良的目标。
“不行。”
直接了当的拒绝，让为首的废城人愣了几秒，他还以为眼前的女孩只会重复之前那些话呢，没想到居然拒绝的如此干净利落，甚至语气都有些许变化。
“好心教你还搞不明白啊，真是，让人不爽啊，这么做生意总得给你的顾客点赔偿吧，退款，啧，退款明白吗，这不是你们店铺提供的服务吗？”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盯着眼前的女性店长，继续那套充斥傲慢与恶意的话术，四处看了看，察觉旁边货架上放着的，标有价码的物件，当即便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拿在手里开始摆弄。
“这是什么玩意，真恶心，药品，还这么贵？这种东西也能算作药品吗，你是打算故意毒死客人？居然敢售卖这种东西，你是该付出点代价啊。”
随手拿起一个瓶子放在眼前查看，混浊而昏黄的液体里漂浮着些还在蠕动翻滚的生物质，看起来确实让人起鸡皮疙瘩，而类似这样的东西还很多，在店铺内被作为药品出售。
“乒！”
打头者随手一甩，罐子在地上爆裂，内部的液体撒了一地，原本有着活性的生物质也很快死亡。
“先给你点教训，好好给我点补偿，否则就别怪我直接对你动手，明白吗？”
“乒！”
“咔擦！”
“彭！”
领头者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柜台之上，斜眼盯着店长，阴森森的威胁道，伸出手，两指互相摩擦，示意对方交出他想要的通用货币，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则已经开始将那些“恶心”的商品药物随意摔砸。
“……”
店长沉默不语，只是身后的衣服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但又被压制了下去。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看对方就是不说话，领头者也恼了，将手撑在柜台上，就要动用最简单的暴力手段对付这很显然没有抵抗能力的弱小目标。
“踏！”
身后穿破雨幕踏入店铺的脚步声，和自己目标脸上神情的变换并没有让为首者注意到，他很专注于眼前的女孩。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那为首者的脑袋当场炸成一滩破烂浆糊。
街道外的行人和店铺内还在打砸药瓶的其余存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而踏破雨幕而来的家伙也没打算让这群玩意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鸣，五秒之内，店铺中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还有满地的无头尸体。
“你啊，有些时候可以主动有攻击性些的。”
和王宇一起来这边，获得了躯壳mk4的零柒走进柜台内，抱了抱将头埋在自己胸口的蕾娜，对她说道。
“我担心还会惹来麻烦。”
蕾娜的声音被零柒的衣服捂了捂，显得有些闷。
“这群狗日的玩意死了才是真的没麻烦，没事，带你去个好……至少比这边好的地方，到时候再教你具体怎么来就是，等我一下哈，我先把这些玩意给扔出去。”
王宇对看向他的蕾娜比了个大拇指，随后丝毫不管外面行人那带着些许惧怕和惊诧的目光，将店铺内的尸体一手一具往外面的街道扔，一时之间血腥味四起，残渣碎肉到处散落。
这群废城最底层的家伙可能也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活下去了，但是，关他王宇屁事。
“话说新都的人回废城有什么限制吗？”
想到电东西，王宇询问起零柒，他最近都有点变懒了，习惯有什么不知道的先问零柒，毕竟对方比起他，查找资料什么的要方便太多了。
“基本没有什么限制，只要有新都的身份，想坐环城列车去废城都是可行的，只不过想要从废城带人回来还是有限制的，如果没有身份审核通过，就算是有新都身份，也没有办法轻轻松松的从废城带人回来。”
零柒稍稍翻了下有关新都和废城之间的律法，便有了答案。
“我这个秩序局局长的身份好使不？”
王宇踩着脚下奄奄一息的夜枭，用手指向自己，不知好歹的问道。
“想的美啊你，秩序局局长这个职位有点像普通的派出所干部，而环城列车是由审判庭和四巨企共同建造的，有关于新都旧城之间的法条也是同样，你一个派出所干部还不够格。”
零柒也没和王宇客气，半好气半好笑的打消了对方这不靠谱的想法。
“嗨，也就随口问一句而已，万一呢。”
打个哈哈，王宇自然不可能真认为自己这身份能有多好使，碰碰运气罢了。
“不过如果是蕾娜的话，换个方式带回来应该没有问题。”
咂咂嘴，王宇很快也便想到了解法。
“确实，法规只确定不可以轻易带没有经过审批的人员到新都，但如果是物品，包括货品类生物，却没有那么严格的限制。”
零柒对王宇的想法相当了解，这个方法确实符合规矩。
“那就稍稍做些准备便出发好了，嗯，等那个机械师帮我把我的机械义体右手弄出来。”
王宇甩了甩没有东西存在，空空荡荡的右肩膀，定下回返废城的时间。
“不错的选择，以及，王宇你看周围。”
“嗯？”
零柒对王宇的选择表示认可，同时提醒对方注意周边。
稍有疑惑的看向周围，王宇惊讶的发觉，那笼罩整个十三号边缘片区的超自然黑暗居然在逐渐的褪去，朦胧的天光于消散的阴影里重新浮现，将下方的城市照亮。
“关灯关灯！”
王宇被不再受压制的超高亮度探照灯晃的眼睛痛，当即示意零柒暂时把这些玩意给关掉，待让他眼冒金星的玩意被弄灭，他这才仔细的感知起周围虚空异常污染的浓度并审视整个片区此刻的情况。
虚空的污染浓度确实正阶段式下降至近乎于无的状态，而超自然的黑暗也在三分钟后完全消失，远处天际的太阳刚走至地平线的尽头，一点点下沉，将金红色的最后辉芒洒向大地，映出一片似火的晚霞。
“根本不到十个小时，甚至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吧，编号112号异常灾害“幽影蔓延”便已经结束了，这和资料中对这个异常灾害的描述完全对不上，如果资料没有描述错误，那毫无疑问，这就是异常灾害出现了“异变”。”
零柒说起她的看法，这让听着的王宇若有所思，看向被自己踩住，奄奄一息的名为夜枭的异常生物的眼神也变得愈发怪异和饶有兴趣。
“不会是因为这些玩意吧，之前有全部夜枭都被处理掉的记录吗？”
“应该是没有的，112号异常灾害中基本不存在多少夜枭被击杀的记录，想要防范这些异常生物很简单，但想要主动或者被动击杀乃至于捕获它们就太过于困难了。”
得到零柒提供之消息的王宇点点头，这次“幽影蔓延”结束的如此之快，对比有记录的异常灾害便可以确认区别就在这些夜枭身上，这些夜枭被他给杀的杀，抓的抓，异常灾害就提前结束了。
“再就是为什么这群玩意会对我这么感兴趣了，我有哪点这么吸引这些玩意的呢？”
拖着这奄奄一息的夜枭向着设施内的异常污染收容区域走去，王宇自言自语，他打算把这生物先给收容起来，至于它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只能看这生物的生命力和造化了。
“王宇，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有些特殊的，所以……”
零柒出声，但话说至一半便停下了，并未说完。
”对。”
再次点头，这他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多少算和零柒有些像，对方的特殊来自于天轴集团的技术和与伟大存在有关的实验，而自己呢，从最开始起就是有点特殊的，穿越，以及骰子，还有那个黑白十字架甚至是现在的非人之躯。
“是其中的一个，还是交叠在一起产生了如此的效果呢，啊，饶了我吧，就不能安生一点让我好好休息发展一阵嘛。”
他有些不确定究竟是自己身上的哪一点吸引了这些异常生物的兴趣，最终想不明白的王宇也只能无奈叹口气，随口咒骂起这该死的世界和境遇，再便继续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转而专心于眼前需完成之事。
“嗞。”
异常污染物收容区内一间收容室的闸门打开，宽敞而没有任何异物和脏污的内部环境呈现在王宇面前。
“这里面是有设立各种收容装置的，对于这种有一定虚化和隐匿能力的异常生物的话，这种收容措施算是比较合理的，但确实没有能针对其的维生设备，不知道可以撑多久。”
零柒边说边控制起收容室内的设备，五条机械触须从房间的墙体和顶部翻出，尖端的立场发生器产生对有机体专用的立场，分别拘束住王宇拖来的夜枭的四肢和脑袋，将其吊在空中无法动弹。
“然后，只要保持光照的话，已经实体化的夜枭就没有办法再一次虚化了。”
将收容室内平均散布的人工光源集中至被束缚于空中的夜枭身躯之上，这有着些许“鸟类”生物特征的人形异常生物便被以一种相对简单的方式收容起来。
“可给我活的久一点啊，我还指望从你身上挖出点有用的东西，好歹也是异常生物，不至于那么容易死吧。”
用手摆弄了下夜枭的脑袋，王宇看着这虚弱到随时都可能突然去世的异常生物，突然发觉自己还真是有够顽强的。
“别摆弄那玩意了，确认下片区内有没有受到额外的影响，这也算是你少有的需要完成的职责之一。”
“啧，麻烦。”
“那我不给你调数据了，你自己来？”
“别别别，我错了，还得在这段时间里给你造个可以使用的躯壳mk4，至少方便些。”
“那个叫沈晓兰的机械师不会有意见吗。”
“嗨，我才是局长，她说的有锤子用，再说我也没打算拿那些材料来造，自动机械守卫本身就是极好的素体了，反正给你用的身体，我还得亲自上手制作才能放心。”
“听起来会是一具比之前所有身体都要猛的身躯。”
“那可不是，包猛的嘛，而且你现在腿也没问题了，啧啧，不得了啊。”
……
阴沉的积雨云将废城的天空笼罩，污浊灰尘颗粒的混入使得漫天的阴云让下午的废城就几乎见不到多少天光。
废城的居民倒并不是很在意从天穹坠落的雨滴，城市那纷杂混乱的广告与霓虹灯依旧闪耀着，略带酸性的雨点并没有让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减少。
“喂，你维修的水准是不是太低了点，连这种普通的机械设备都修不好，想糊弄我吗，是什么让你有底气这么嚣张的？”
恶客，大概是废城永远都不会缺少的存在，这些因为本身就几乎什么都没有加上无牵无挂的居民很容易就变得肆无忌惮。
对任何店铺，任何服务，他们都能找出些毛病来，特别在店主老板表现的比较弱势的情况下，这群谈不上穷凶极恶但也足够恶心人的家伙自然会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能完成这些维修服务的人暂时不在这里，所以已经标明这些服务暂时不提供了，我检查过你的装备，知道故障是什么，但是我没有能力维修，所以无法提供服务。”
商铺的“店长”语气很淡，表现的异常平静，如果一般人以这种平淡而不带什么感情的方式说话，大概会给听者相当大的压力，但因为店主那绝谈不上高大的身躯，和丝毫威慑力都没有的面容，实在是没有什么效果。
“切，既然人都已经走了，那你还把这几个项目留在这里做什么，就算标上了不提供服务的标识不一样是在挑衅顾客你知道吗，听见没，我现在很不爽，好心指导你一下，赶紧把这个项目给下了。”
身上有不少针眼，手臂和眼部都有老旧义体改造的废城人用手指大力戳着柜台上的显示屏，喝令站在柜台后的女孩根据他的方法修改上面的内容。
在这个打头者的身后还有几个和其相似的废城人，他们好整以暇的看着打头者对那个似乎是店长的女孩施压，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这群废城人也算是惯犯了，得知这家店铺居然提供“退款”这项在废城几乎不见可能存在的服务后，便察觉到了有利可图的气息。
那位打头者自然属于经验老道者，几次在店主暴力性的驱赶行为下存活后已经掌握了如何判断可以弄到些油水的目标，面前这个只身一人且似乎缺乏不少常识的年幼女性店长便是足够优良的目标。
“不行。”
直接了当的拒绝，让为首的废城人愣了几秒，他还以为眼前的女孩只会重复之前那些话呢，没想到居然拒绝的如此干净利落，甚至语气都有些许变化。
“好心教你还搞不明白啊，真是，让人不爽啊，这么做生意总得给你的顾客点赔偿吧，退款，啧，退款明白吗，这不是你们店铺提供的服务吗？”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只是盯着眼前的女性店长，继续那套充斥傲慢与恶意的话术，四处看了看，察觉旁边货架上放着的，标有价码的物件，当即便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拿在手里开始摆弄。
“这是什么玩意，真恶心，药品，还这么贵？这种东西也能算作药品吗，你是打算故意毒死客人？居然敢售卖这种东西，你是该付出点代价啊。”
随手拿起一个瓶子放在眼前查看，混浊而昏黄的液体里漂浮着些还在蠕动翻滚的生物质，看起来确实让人起鸡皮疙瘩，而类似这样的东西还很多，在店铺内被作为药品出售。
“乒！”
打头者随手一甩，罐子在地上爆裂，内部的液体撒了一地，原本有着活性的生物质也很快死亡。
“先给你点教训，好好给我点补偿，否则就别怪我直接对你动手，明白吗？”
“乒！”
“咔擦！”
“彭！”
领头者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柜台之上，斜眼盯着店长，阴森森的威胁道，伸出手，两指互相摩擦，示意对方交出他想要的通用货币，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则已经开始将那些“恶心”的商品药物随意摔砸。
“……”
店长沉默不语，只是身后的衣服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但又被压制了下去。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看对方就是不说话，领头者也恼了，将手撑在柜台上，就要动用最简单的暴力手段对付这很显然没有抵抗能力的弱小目标。
“踏！”
身后穿破雨幕踏入店铺的脚步声，和自己目标脸上神情的变换并没有让为首者注意到，他很专注于眼前的女孩。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那为首者的脑袋当场炸成一滩破烂浆糊。
街道外的行人和店铺内还在打砸药瓶的其余存在都没有反应过来，而踏破雨幕而来的家伙也没打算让这群玩意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鸣，五秒之内，店铺中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还有满地的无头尸体。
“你啊，有些时候可以主动有攻击性些的。”
和王宇一起来这边，获得了躯壳mk4的零柒走进柜台内，抱了抱将头埋在自己胸口的蕾娜，对她说道。
“我担心还会惹来麻烦。”
蕾娜的声音被零柒的衣服捂了捂，显得有些闷。
“这群狗日的玩意死了才是真的没麻烦，没事，带你去个好……至少比这边好的地方，到时候再教你具体怎么来就是，等我一下哈，我先把这些玩意给扔出去。”
王宇对看向他的蕾娜比了个大拇指，随后丝毫不管外面行人那带着些许惧怕和惊诧的目光，将店铺内的尸体一手一具往外面的街道扔，一时之间血腥味四起，残渣碎肉到处散落。
这群废城最底层的家伙可能也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活下去了，但是，关他王宇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