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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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宵醒来时发现自己舒服地窝在被子里，身下还有枕头。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躯没有穿衣服，又发现自己躺在月菲怀里，枕在她的大腿上。
周围是一片未装修的毛坯房。
不对，毛坯房的墙壁都比这里平整。
“你醒了？”
一个温暖轻柔的声音传来，说话者小心翼翼。
柳宵转动脑袋的动作引起了月菲的注意。
从下往上看去，月菲一脸憔悴，但是面上带着和煦的笑。
目光中除了温和，还有恬淡。
好一个古典美人。
“月菲姐，早安。”
月菲鼻子一酸，但是忍住了没哭：“你没事，太好了。还有，已经下午了，你睡了十几个小时。”
“辛苦你了，手麻了没？”
“麻了。”
“那换你躺着。”
“不要，你没穿衣服。”
“你是不是看到了？！”
“没有……”
“不要用这么失望的语气。”
月菲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眼底有化不开的忧虑。
柳宵突然心有所感，扭头看向房门处，苏顾探了半个身子出来，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看向这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见柳宵看向自己，苏顾才开了口：“我是不是不该来？”
柳宵还没有回答，月菲神色平静地说道：“进来，扶我起来。”
“噢！”
苏顾这才走进门来，将手臂发麻身子酸疼的月菲扶了起来，柳宵则自己裹着被子站起身来。
虽然刚睡醒，但他依旧感觉自己浑身没劲，因为不想让其他人担心，所以他没有表现出来，一脸轻松地爬起身站在一旁。
然后从被子中抽出一件长款黑色外衣：“这件衣服看着有点眼熟。”
“那是寒清逸的。”苏顾道。
“哦。”
洗过再还给他吧。
跟着苏顾来走出房间，仿佛穿越了一道时空之门，从废墟回到了现代社会。
熟悉的白色的墙壁与瓷砖，洁净的过道，还有消毒液的味道。
来到同一层另一间病房中，只有汇恒在。
汇恒递过来一个袋子，柳宵接过来打开，竟然都是自己的衣物。
他解释道：“寒清逸今早特地跑了一趟，去你住处拿的。”
柳宵点头谢过，去洗手间换好衣服，然后得知原来叶曲已经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至于组长焦宁和寒清逸正忙于案件。
柳宵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案件自己是当事人，没人比自己更清楚发生了什么，需要尽快投入工作中，尽早解决辉无右和秦锦的事情，才能避免更多普通人受伤。
想到秦锦，柳宵一阵心烦气躁。
他信任秦锦是因为知道她的为人，想帮助她是因为刚到这里时受过她和秦阿姨的照顾。
谁能想到，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她的性格能变化这么大。
昨晚得知秦锦所作所为之后，柳宵一念之下，想用归鸿剑将她斩杀，现在想来确实冲动了，幸好被那个沈松拦住了。
当时他看似昏迷，实则没有，只是那针绿色药剂让他失去了身体控制权，看似昏迷了而已，从而听到了后续所有对话。
将所有对话会议了一遍后，柳宵当先准备离开医院。
至于归鸿剑，他对所有物品都不需要额外适应期，所以换一个兵器就好了。
“站住！”
苏顾突然跳了出来，张开双手拦住了他：“你干嘛去？”
“回去啊，刚刚不是说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你以为，为什么其他人都忙，只有我和小汇在这里偷懒？”
柳宵疑惑地看向月菲。
月菲坐在床沿一边揉着手臂和大腿。一边投来目光，可见她也不知道。
于是他摇了摇头。
“为了看住你啊。”
“看住我？为什么？”
“你需要住院，组长要求，不能让你离开。”
“我已经没事了。”
柳宵拍了拍自己胸口。
苏顾摇了摇头，指着月菲屁股下的病床对他道：“这间病房也是给你准备的，去床上躺着吧。”
月菲沉思了一下，道：“我在这里，告诉我就好了，不需要让你们也留在这里等着……”
“不不不！”苏顾摆着手，有点兴奋，“月菲姐，现在我们组最不可靠的人不再是我了，而是你！叶曲前辈说了，你一定会听柳宵的话，放他离开的。”
“不可能！”
月菲立马开口反驳，但是底气有些不足。
柳宵站久了发现自己身体有点受不了，立马明白了原因，只能扶着床沿坐下。
“月菲姐，我是不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感觉自己身体状况不太对。”
那绿色的药剂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完全代谢掉，它引起了钟右力量暴涨，然后又吸干了他生命力导致其死亡，引起了桑陌免疫电流克服了自身的弱点，它还引起了丁大诡异地死亡但又存活。
它无法探查，月菲作为医师看不出异常，苏顾精神控制问不出情况，自己作为“历史”能力的拥有者，也看不到原因。
它到底造成过多少超凡事件，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引起自己什么变化？
月菲深吸一口气才道：“你会没事的。”
柳宵轻轻摇了摇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吗？”
“听组长安排。”
苏顾举起手：“组长安排好了，月菲姐你没有得到好好休息，所以另外安排了房间，让你再休息一下。”
“我不用，我就在这……”
月菲看了一眼柳宵。
“月菲姐你必须去。”
说话的是汇恒：“这是组长强制要求的。”
月菲有点生气：“组长是不信任我吗？”
汇恒摇头：“不，组长很信任你。”
柳宵笑了：“所以才会留下你们两个人，我刚刚还在想，不过是让我留在医院，为什么需要两个人呢。”
“是的。”
汇恒没有任何隐瞒，点头承认，然后又转向月菲：
“月菲姐，关心则乱，组长只是希望你休息好，这样才有精力对付后面的事，而且组长并没有阻止你见柳宵。”
“我知道了。”月菲不再拒绝，“那就麻烦你们了。”
苏顾领着月菲离开，房中只剩下柳宵和汇恒。
柳宵如同泄了一口气，全身颤抖着躺倒在床上，汇恒立马上前帮忙扯过被子。
“我的身体状况好像比想象中的更糟糕，她再不走，我就露馅了，呵呵。”
看着面带笑容的柳宵汇恒道：“你还有心情笑？”
“那当然，月菲姐说她一定会救我的，昨晚说的，我记着呢。”
汇恒神色复杂，帮他盖上被子：“昨晚你睡着之后，抽了你一管血送去神殿了，那里有不少厉害的医师，还有司殿。”
柳宵眼皮沉重，困倦感又袭来。
他强撑着，张大眼睛：“我竟然又困了，月菲姐说我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还有，我好饿。”
“哦对！”
汇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旁边柜子里掏出几个饭盒，脸色不好意思地变红了：“这里有给你准备的饭菜，我给忘了，我去用微波炉热一下，几分钟就好。”
“微波炉……”
这个世界竟然有微波炉……
柳宵挣扎了一下，不停张合自己的右手，让动作使自己保持清醒：“好。我吃饱了再睡，我可不想跟钟右一样。”
被吸干生命力之后瘦骨嶙峋，骨瘦如柴，真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如果我睡着了，你也要喊我起来吃饭。”
柳宵补充道。
“好！”汇恒答应。
门外，月菲站在墙边听完了所有对话，有晶莹的水光在她双眸中闪烁，最后没有落下，反而露出坚毅的神色。
……
神殿
焦宁，叶曲，寒清逸三人被一群带着兵器的猎人包围着，带到了圆桌会议室。
神色凌厉的司狱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双手按在手杖上，旁边还有司礼、司净。
司狱负责犯人看押缉拿。
司礼负责祭祀，与神明沟通。
司净负责人员调配，资格审查。
除了司狱在，另外两人依旧穿着象征自己身份的服饰。
三人站定，司狱最先开口：“有人通报，说你带着下属准备强行闯入布尔那塞酒店逮人，我本来还不信。”
说话时双目紧紧盯着焦宁。
焦宁没有回答，司礼挥了挥手：“看座。”
有一个侍者将椅子搬过来送到焦宁身后。
司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
焦宁将椅子递给叶曲，叶曲愣了一下，本想拒绝，但是还是坐下了。
司礼捏了捏眉心：“全部看座。”
侍者又搬来两张椅子，让焦宁和寒清逸也坐下。
司净面色越来越难看，冷哼了一声。
他和司礼向来意见不统一，在他看来，任性妄为者，德不配位，不应该受到礼遇，而司礼则以神的旨意行事，只要人在位一时，那就应该受到一时的礼待。
这也是当初夜里审查柳宵时，司礼向着柳宵，司净则相反的原因。
不过司净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阻止，因为焦宁的年龄和资历摆在这，他自己无论年龄还是步入神途的时长，都比焦宁小上一些。
不过他没有忘了今天来这里的原因：“焦组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寒清逸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看似漠不关心，实则认真听着，只要有需要，他会立马跳出来承担责任。
“没有。”焦宁道。
司净愣了一下：“所以，你是承认，你确实是强闯酒店？”
“也没有。”
司净又愣了一下，这次时间更久：“那你去干什么？”
“柳宵被注射了绿色的药剂。我只是去问问辉无右，他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能救柳宵的命。”
“呵呵！”
司狱笑出了声，配上他凌厉的表情，摸不清他是觉得好笑还是单纯嘲笑，可能两者都有。
司净和司礼都知道司狱的性情，所以没有管他，司净皱眉道：“你觉得他会告诉你？”
“他不会，但总要试试。”
“你知道，万一跟微照集团撕破脸，会有多少普通人牵扯其中吗？更何况现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药剂来自于辉无右。”
“证据？他跟超凡有关，这就是证据。”
超凡世界从来不讲道理，只要有这一条就够了，就足够神殿动手了。
——所有超凡必须得到管控！
“但是微照集团……”
司礼突然开了口：“司净大人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怎么这个时候反而畏手畏脚？我觉得有理，督查组成员受伤，这一条就足够逮捕辉无右了。”
“司礼大人，辉无右背后是微照集团，这不仅仅是超凡事件，还涉及政治、皇室，两个国家！”
“那又如何？神殿自然听从神明的意志。”司礼双手作捧心状，“此事再复杂也要处理。”
“自然要处理，只是不可莽撞，若是造成超凡泄露，那将无法收场。”
如果是整个微照集团涉及的超凡事件，说不定会将整个超凡世界显露于公众视野。
柳宵醒来时发现自己舒服地窝在被子里，身下还有枕头。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躯没有穿衣服，又发现自己躺在月菲怀里，枕在她的大腿上。
周围是一片未装修的毛坯房。
不对，毛坯房的墙壁都比这里平整。
“你醒了？”
一个温暖轻柔的声音传来，说话者小心翼翼。
柳宵转动脑袋的动作引起了月菲的注意。
从下往上看去，月菲一脸憔悴，但是面上带着和煦的笑。
目光中除了温和，还有恬淡。
好一个古典美人。
“月菲姐，早安。”
月菲鼻子一酸，但是忍住了没哭：“你没事，太好了。还有，已经下午了，你睡了十几个小时。”
“辛苦你了，手麻了没？”
“麻了。”
“那换你躺着。”
“不要，你没穿衣服。”
“你是不是看到了？！”
“没有……”
“不要用这么失望的语气。”
月菲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眼底有化不开的忧虑。
柳宵突然心有所感，扭头看向房门处，苏顾探了半个身子出来，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看向这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见柳宵看向自己，苏顾才开了口：“我是不是不该来？”
柳宵还没有回答，月菲神色平静地说道：“进来，扶我起来。”
“噢！”
苏顾这才走进门来，将手臂发麻身子酸疼的月菲扶了起来，柳宵则自己裹着被子站起身来。
虽然刚睡醒，但他依旧感觉自己浑身没劲，因为不想让其他人担心，所以他没有表现出来，一脸轻松地爬起身站在一旁。
然后从被子中抽出一件长款黑色外衣：“这件衣服看着有点眼熟。”
“那是寒清逸的。”苏顾道。
“哦。”
洗过再还给他吧。
跟着苏顾来走出房间，仿佛穿越了一道时空之门，从废墟回到了现代社会。
熟悉的白色的墙壁与瓷砖，洁净的过道，还有消毒液的味道。
来到同一层另一间病房中，只有汇恒在。
汇恒递过来一个袋子，柳宵接过来打开，竟然都是自己的衣物。
他解释道：“寒清逸今早特地跑了一趟，去你住处拿的。”
柳宵点头谢过，去洗手间换好衣服，然后得知原来叶曲已经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至于组长焦宁和寒清逸正忙于案件。
柳宵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案件自己是当事人，没人比自己更清楚发生了什么，需要尽快投入工作中，尽早解决辉无右和秦锦的事情，才能避免更多普通人受伤。
想到秦锦，柳宵一阵心烦气躁。
他信任秦锦是因为知道她的为人，想帮助她是因为刚到这里时受过她和秦阿姨的照顾。
谁能想到，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她的性格能变化这么大。
昨晚得知秦锦所作所为之后，柳宵一念之下，想用归鸿剑将她斩杀，现在想来确实冲动了，幸好被那个沈松拦住了。
当时他看似昏迷，实则没有，只是那针绿色药剂让他失去了身体控制权，看似昏迷了而已，从而听到了后续所有对话。
将所有对话会议了一遍后，柳宵当先准备离开医院。
至于归鸿剑，他对所有物品都不需要额外适应期，所以换一个兵器就好了。
“站住！”
苏顾突然跳了出来，张开双手拦住了他：“你干嘛去？”
“回去啊，刚刚不是说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你以为，为什么其他人都忙，只有我和小汇在这里偷懒？”
柳宵疑惑地看向月菲。
月菲坐在床沿一边揉着手臂和大腿。一边投来目光，可见她也不知道。
于是他摇了摇头。
“为了看住你啊。”
“看住我？为什么？”
“你需要住院，组长要求，不能让你离开。”
“我已经没事了。”
柳宵拍了拍自己胸口。
苏顾摇了摇头，指着月菲屁股下的病床对他道：“这间病房也是给你准备的，去床上躺着吧。”
月菲沉思了一下，道：“我在这里，告诉我就好了，不需要让你们也留在这里等着……”
“不不不！”苏顾摆着手，有点兴奋，“月菲姐，现在我们组最不可靠的人不再是我了，而是你！叶曲前辈说了，你一定会听柳宵的话，放他离开的。”
“不可能！”
月菲立马开口反驳，但是底气有些不足。
柳宵站久了发现自己身体有点受不了，立马明白了原因，只能扶着床沿坐下。
“月菲姐，我是不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感觉自己身体状况不太对。”
那绿色的药剂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完全代谢掉，它引起了钟右力量暴涨，然后又吸干了他生命力导致其死亡，引起了桑陌免疫电流克服了自身的弱点，它还引起了丁大诡异地死亡但又存活。
它无法探查，月菲作为医师看不出异常，苏顾精神控制问不出情况，自己作为“历史”能力的拥有者，也看不到原因。
它到底造成过多少超凡事件，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引起自己什么变化？
月菲深吸一口气才道：“你会没事的。”
柳宵轻轻摇了摇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吗？”
“听组长安排。”
苏顾举起手：“组长安排好了，月菲姐你没有得到好好休息，所以另外安排了房间，让你再休息一下。”
“我不用，我就在这……”
月菲看了一眼柳宵。
“月菲姐你必须去。”
说话的是汇恒：“这是组长强制要求的。”
月菲有点生气：“组长是不信任我吗？”
汇恒摇头：“不，组长很信任你。”
柳宵笑了：“所以才会留下你们两个人，我刚刚还在想，不过是让我留在医院，为什么需要两个人呢。”
“是的。”
汇恒没有任何隐瞒，点头承认，然后又转向月菲：
“月菲姐，关心则乱，组长只是希望你休息好，这样才有精力对付后面的事，而且组长并没有阻止你见柳宵。”
“我知道了。”月菲不再拒绝，“那就麻烦你们了。”
苏顾领着月菲离开，房中只剩下柳宵和汇恒。
柳宵如同泄了一口气，全身颤抖着躺倒在床上，汇恒立马上前帮忙扯过被子。
“我的身体状况好像比想象中的更糟糕，她再不走，我就露馅了，呵呵。”
看着面带笑容的柳宵汇恒道：“你还有心情笑？”
“那当然，月菲姐说她一定会救我的，昨晚说的，我记着呢。”
汇恒神色复杂，帮他盖上被子：“昨晚你睡着之后，抽了你一管血送去神殿了，那里有不少厉害的医师，还有司殿。”
柳宵眼皮沉重，困倦感又袭来。
他强撑着，张大眼睛：“我竟然又困了，月菲姐说我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还有，我好饿。”
“哦对！”
汇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从旁边柜子里掏出几个饭盒，脸色不好意思地变红了：“这里有给你准备的饭菜，我给忘了，我去用微波炉热一下，几分钟就好。”
“微波炉……”
这个世界竟然有微波炉……
柳宵挣扎了一下，不停张合自己的右手，让动作使自己保持清醒：“好。我吃饱了再睡，我可不想跟钟右一样。”
被吸干生命力之后瘦骨嶙峋，骨瘦如柴，真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如果我睡着了，你也要喊我起来吃饭。”
柳宵补充道。
“好！”汇恒答应。
门外，月菲站在墙边听完了所有对话，有晶莹的水光在她双眸中闪烁，最后没有落下，反而露出坚毅的神色。
……
神殿
焦宁，叶曲，寒清逸三人被一群带着兵器的猎人包围着，带到了圆桌会议室。
神色凌厉的司狱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双手按在手杖上，旁边还有司礼、司净。
司狱负责犯人看押缉拿。
司礼负责祭祀，与神明沟通。
司净负责人员调配，资格审查。
除了司狱在，另外两人依旧穿着象征自己身份的服饰。
三人站定，司狱最先开口：“有人通报，说你带着下属准备强行闯入布尔那塞酒店逮人，我本来还不信。”
说话时双目紧紧盯着焦宁。
焦宁没有回答，司礼挥了挥手：“看座。”
有一个侍者将椅子搬过来送到焦宁身后。
司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
焦宁将椅子递给叶曲，叶曲愣了一下，本想拒绝，但是还是坐下了。
司礼捏了捏眉心：“全部看座。”
侍者又搬来两张椅子，让焦宁和寒清逸也坐下。
司净面色越来越难看，冷哼了一声。
他和司礼向来意见不统一，在他看来，任性妄为者，德不配位，不应该受到礼遇，而司礼则以神的旨意行事，只要人在位一时，那就应该受到一时的礼待。
这也是当初夜里审查柳宵时，司礼向着柳宵，司净则相反的原因。
不过司净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阻止，因为焦宁的年龄和资历摆在这，他自己无论年龄还是步入神途的时长，都比焦宁小上一些。
不过他没有忘了今天来这里的原因：“焦组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寒清逸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看似漠不关心，实则认真听着，只要有需要，他会立马跳出来承担责任。
“没有。”焦宁道。
司净愣了一下：“所以，你是承认，你确实是强闯酒店？”
“也没有。”
司净又愣了一下，这次时间更久：“那你去干什么？”
“柳宵被注射了绿色的药剂。我只是去问问辉无右，他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能救柳宵的命。”
“呵呵！”
司狱笑出了声，配上他凌厉的表情，摸不清他是觉得好笑还是单纯嘲笑，可能两者都有。
司净和司礼都知道司狱的性情，所以没有管他，司净皱眉道：“你觉得他会告诉你？”
“他不会，但总要试试。”
“你知道，万一跟微照集团撕破脸，会有多少普通人牵扯其中吗？更何况现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药剂来自于辉无右。”
“证据？他跟超凡有关，这就是证据。”
超凡世界从来不讲道理，只要有这一条就够了，就足够神殿动手了。
——所有超凡必须得到管控！
“但是微照集团……”
司礼突然开了口：“司净大人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怎么这个时候反而畏手畏脚？我觉得有理，督查组成员受伤，这一条就足够逮捕辉无右了。”
“司礼大人，辉无右背后是微照集团，这不仅仅是超凡事件，还涉及政治、皇室，两个国家！”
“那又如何？神殿自然听从神明的意志。”司礼双手作捧心状，“此事再复杂也要处理。”
“自然要处理，只是不可莽撞，若是造成超凡泄露，那将无法收场。”
如果是整个微照集团涉及的超凡事件，说不定会将整个超凡世界显露于公众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