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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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看出了何雯的为难，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何小姐，麻烦你帮我向Sam解释一下。”
何雯疑惑地望着林俊，“我？”
林俊自己肯定能和Sam解释清楚的，但是这事有点复杂了，在病房的都是患者的家属，林俊必须要解释清楚自己的诊断，又要表明自己不被信任的的尴尬局面，所以让何雯做翻译是最妥当的。
点点头，林俊解释道：“嗯，请你告诉Sam以下几件事情。一，我已经为患者诊断完毕，患者年逾古稀，身体机能衰弱得很厉害，特别是脾胃功能。二，中医认为，有胃气者生，失胃气者死。在患者胃气如此羸弱的情况下，暂时不宜做心脏移植手术，建议先调理脾胃，待胃气恢复再手术，否则即使手术成功，患者的预后将会极差，甚至可能导致患者各脏腑机能继续衰败。那么手术就有可能白做。三，由于患者家属对我的不信任，所以我将无法协助手术，请Sam理解。”
Sam听不太懂汉语，只能看着林俊问道：“What’sgoingon,Jake”
“I’msorrydude.Igottagonow.Let’sgrababeerortwoafteryourwork.”林俊无奈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妈的，什么东西。”杨少啐了一口，虽然这在病房里真的太不文明了，不过这个病房目前好像是他爷爷住着，无所谓啦。
“就是……”三角眼附和着杨少，其他人也没吭声，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何雯已经把林俊刚刚的那番话向Sam解释了一遍。
Sam双手捂着脸，愤怒地抱怨着，指着杨少这群人大声质问：”Jezus.WhatthehellareyoudoingDon’tyouknowthatyouaremurderingyourgrandfather”很遗憾，杨少这帮人，就这么点素质，听不明白这外国佬在说些什么，也不想懂。花钱请你来，就是治病救人的，你只要做好你的手术就好。
家属中一位长者看到请来的医生生气，好像还和刚刚这位年轻医生有关，便向何雯询问：“何小姐，这位医生说什么？”
“他说林医生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医生。”何雯很尴尬，Sam是自己请来的，然后男朋友却一点也不尊重。
三角眼一听就炸了，“就那小子？还最好的医生？我呸，招摇撞骗而已。前几天他还说什么我肚子上会长东西，这都过去10天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三角眼在这个病房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外人，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喊大叫，已经让很多人反感。然而没有人制止，也许大家都觉得，这个叫林俊的年轻医生，确实不值一提，毕竟过于年轻了。而心脏移植手术，怎么可能让这么年轻的毫无经验的年轻医生参与呢？这不是儿戏吗？
当然这些林俊都不需要关心，离开VIP病房，回到了急诊，这里才是他的主场。刚坐下喝一口水，门口传来齐小琳急促的声音：“林医生快来。”
“医生，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声音很甜美，却充满了焦急与担忧，这应该是患者的亲人，林俊心想。
“别着急啊，医生这就来了。”齐小琳一路小跑过来。
“来，让我看看，什么情况？”林俊问道。
“患者30分钟前在家中昏迷不醒，据患者女儿说，患者已经卧床5天，且有2天没吃东西了。”院前医生一边推着平车往急救室送，一边会报患者情况。
肌削骨立、面色无华的患者，2天不吃东西，昏迷应该不是中毒了。林俊心中分析着病人昏迷的原因，但是由于平车还在行进中，没法把脉，暂时无法判断。
“小琳姐，麻烦联系一下心、脑科专家过来会诊，另外，查血尿常规、肝肾功能、电解质及血气分析。”
“嗯好的，林医生。”齐小琳现在对林俊是很信任的。
“患者家属呢？”进入急救室，林俊问道，同时给患者把了把脉，左弦大，右滑大而数。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甜美的声音再次出现，林俊知道这是患者女儿。抬头一看，一位身穿雪纺碎花连衣裙美女就站在眼前，大概165CM，身材凹凸有致，纤手皓肤如玉，脸如鹅蛋，齿夺星光，林俊觉得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的美。而犹为让他心颤的是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美的让人心疼。
女孩被林俊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再次问道：“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严重吗？”
林俊不好意思地定了定神，说：“你是患者家属对吧？我需要了解一下患者的情况，才能判断病情。”
“对，这是我妈妈。好好，医生您想要了解什么，您问吧。”
“你妈妈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有，以前出现过昏迷，但是很快就没事了。”
“头晕的频率高吗？”
“以前偶尔头晕，最近两年却总是头晕。”
“既然总是头晕，怎么没有来医院检查呢？”林俊不知不觉地又盯着女孩看。
女孩的脸瞬间红了，这医生怎么这样呀？眼神色眯眯的，但是没办法还是得回答：“有呀，前两个月来做过检查，医生说是主动脉瓣狭窄。”
听到这里，林俊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从兜里拿出一袋银针，他准备用针刺合谷、内关、人中穴先救醒患者再说。取出银针，先在合谷、内关两穴针刺1.2寸，45度角向上斜刺人中，施以提插捻转，每5分钟施针一次。
女孩见林俊不再说话，而是拿银针扎自己的母亲，也知道这是中医的针灸，但是内心却很担心，这能有用吗？
刚好此时来了两位中年医生，应该是心、脑专家，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医生，不到30岁的样子，一副小鲜肉的模样。
“刘医生，快看看我妈妈，她又昏迷了。”女孩看着一位中年医生焦急地恳求道，这位刘医生应该之前给患者治疗过。
刘医生还没说话，身后的小鲜肉开口了，极尽温柔地安慰道：“炜彤不要着急，老师来了，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你李医生。”
小鲜肉李医生突然发现，居然有人用针在扎患者，于是冲着林俊大声喊道：“喂，你干嘛呢？”
林俊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继续扎针，刚刚他已经感受到患者手指在动，应该马上会醒了，还好，这说明不是重度昏迷，病情还能控制。
“喂，说你呢？你谁呀？你在乱扎什么呀？”小鲜肉见人家没理他，跑过去伸手推林俊，准备制止他扎针。
林俊不得不说话了，“麻烦你让开，不要干扰我给患者治疗。”
“你？治疗？就凭这几根针？”小鲜肉推不开林俊，但是可以喝斥呀，“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患者什么情况呀你就扎针？扎针有用，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嘛？”
“我也是医生。”林俊平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医生，”小鲜肉继续大声喝斥道：“可是你知道患者是什么病吗？凭你一个小小的中医扎几根针就能治好？”要说小鲜肉也是毕业于全球顶尖医学院，普霍金斯大学医学院，受过良好的教育，即使治疗方案有分歧，也不至于在医院里大喊大叫。主要是太急于要在女孩面前表现一番了，另外也正是由于接受了最先进的现代医学教育，对华夏的中医疗法很排斥。
“第一，我没有说凭针刺就能治好患者；第二，我还不能确定患者什么病，需要等患者清醒，做过详细的诊断才能下结论。”林俊仍然淡定地继续施针。
“等患者清醒？你扎针就能醒吗？你快让开，让我老师来做检查。”小鲜肉再次企图推开林俊，然而他再次失败了。
两位专家此时也看不过去了，齐声说：“这位医生，请你让开，患者病情严重，还是换我们来吧。”
就在此时，患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道：“炜彤，炜彤，我这是在哪里呀？”
“好了，患者醒了。”林俊松了一口气。
“妈，妈，你醒了，太好了，妈……”女孩激动地抱着妈妈，眼睛里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妈你怎么样？你吓死我了妈……”
两位专家和小鲜肉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这是真的吗？针刺就能将患者救醒？别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吧。
“炜彤，妈没事，别哭啊。”患者反过来安慰女孩。
女孩抹了一把眼泪，说：“嗯嗯，没事，妈没事就好。快，我们请医生看一下。”说完她看了一眼林俊，又看了一眼刘医生。
“阿姨，你是不是常常感到心里烦躁，觉得体内时不时有一股湿热的气往上冲？”林俊问。
患者惊讶地看着林俊，说：“是，是有这种感觉。”
“呕吐吗？”
“就是干呕。”
“大小便怎么样？”
“小便量少，而且不痛快。”
“那阿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林俊继续询问。
“就这儿，这儿疼，有时候痛不可忍。”患者指着自己胸膈处说。
“唔，月经正常吗？”林俊心里已经有底了，月经应该是不正常的。
“额……月经总是不断。”当着自己的女儿还有这么男医生的面，患者还有点难以启齿。
“精力方面怎么样？”
“总感觉没力，浑身乏力，想躺着。”
“嗯嗯，好的，阿姨您这病呀，不算太严重，没事的，很快就能好。”林俊诊断完毕，对患者进行一通安抚。病人通常是很无助的，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医生的身上，特别是像这位患者，时常晕厥，听着都吓人，万一哪天身边没人再次晕过去了，那很可能真的就这样去了。林俊作为一名医生，有责任给予患者信心。说完对女孩友善而坚定的微笑，道：“麻烦患者家属出来一下，我交待一下患者的情况。”
“哦哦，好。”女孩连忙答应，“那妈你先躺着休息一下。”
这期间，另外三位医生都没有吭声，大家都清楚，不能在患者面前起争执，一切以患者为重。一行人来到办公室，小鲜肉已经快忍不住了。
“医生，我妈的病不要紧吧？”
林俊轻声说道：“请坐吧。按中医的话讲，患者是心痹。”
“心痹？这是什么意思呢？”很明显女孩听不懂中医术语。
林俊思考了一会儿，用简单的语言做了一个概括，“简单地说，就是患者的肝、脾、肾三脏的虚损。心肾虚，会导致气滞血瘀，进而造成气血运行不畅，心脉痹阻，不通则痛，所以患者常常出现胸膈疼痛。另外，肾阴虚还会使得肝得到不濡养，肝火就会亢盛，灼烧津*液而成痰浊，阻塞心脉，而发心痹。肝火旺会引起胃部不适，如呕吐。肝火下行，则会导致月经失调，小便涩痛。”
林俊看出了何雯的为难，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何小姐，麻烦你帮我向Sam解释一下。”
何雯疑惑地望着林俊，“我？”
林俊自己肯定能和Sam解释清楚的，但是这事有点复杂了，在病房的都是患者的家属，林俊必须要解释清楚自己的诊断，又要表明自己不被信任的的尴尬局面，所以让何雯做翻译是最妥当的。
点点头，林俊解释道：“嗯，请你告诉Sam以下几件事情。一，我已经为患者诊断完毕，患者年逾古稀，身体机能衰弱得很厉害，特别是脾胃功能。二，中医认为，有胃气者生，失胃气者死。在患者胃气如此羸弱的情况下，暂时不宜做心脏移植手术，建议先调理脾胃，待胃气恢复再手术，否则即使手术成功，患者的预后将会极差，甚至可能导致患者各脏腑机能继续衰败。那么手术就有可能白做。三，由于患者家属对我的不信任，所以我将无法协助手术，请Sam理解。”
Sam听不太懂汉语，只能看着林俊问道：“What’sgoingon,Jake”
“I’msorrydude.Igottagonow.Let’sgrababeerortwoafteryourwork.”林俊无奈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妈的，什么东西。”杨少啐了一口，虽然这在病房里真的太不文明了，不过这个病房目前好像是他爷爷住着，无所谓啦。
“就是……”三角眼附和着杨少，其他人也没吭声，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此时何雯已经把林俊刚刚的那番话向Sam解释了一遍。
Sam双手捂着脸，愤怒地抱怨着，指着杨少这群人大声质问：”Jezus.WhatthehellareyoudoingDon’tyouknowthatyouaremurderingyourgrandfather”很遗憾，杨少这帮人，就这么点素质，听不明白这外国佬在说些什么，也不想懂。花钱请你来，就是治病救人的，你只要做好你的手术就好。
家属中一位长者看到请来的医生生气，好像还和刚刚这位年轻医生有关，便向何雯询问：“何小姐，这位医生说什么？”
“他说林医生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医生。”何雯很尴尬，Sam是自己请来的，然后男朋友却一点也不尊重。
三角眼一听就炸了，“就那小子？还最好的医生？我呸，招摇撞骗而已。前几天他还说什么我肚子上会长东西，这都过去10天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三角眼在这个病房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外人，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喊大叫，已经让很多人反感。然而没有人制止，也许大家都觉得，这个叫林俊的年轻医生，确实不值一提，毕竟过于年轻了。而心脏移植手术，怎么可能让这么年轻的毫无经验的年轻医生参与呢？这不是儿戏吗？
当然这些林俊都不需要关心，离开VIP病房，回到了急诊，这里才是他的主场。刚坐下喝一口水，门口传来齐小琳急促的声音：“林医生快来。”
“医生，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声音很甜美，却充满了焦急与担忧，这应该是患者的亲人，林俊心想。
“别着急啊，医生这就来了。”齐小琳一路小跑过来。
“来，让我看看，什么情况？”林俊问道。
“患者30分钟前在家中昏迷不醒，据患者女儿说，患者已经卧床5天，且有2天没吃东西了。”院前医生一边推着平车往急救室送，一边会报患者情况。
肌削骨立、面色无华的患者，2天不吃东西，昏迷应该不是中毒了。林俊心中分析着病人昏迷的原因，但是由于平车还在行进中，没法把脉，暂时无法判断。
“小琳姐，麻烦联系一下心、脑科专家过来会诊，另外，查血尿常规、肝肾功能、电解质及血气分析。”
“嗯好的，林医生。”齐小琳现在对林俊是很信任的。
“患者家属呢？”进入急救室，林俊问道，同时给患者把了把脉，左弦大，右滑大而数。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甜美的声音再次出现，林俊知道这是患者女儿。抬头一看，一位身穿雪纺碎花连衣裙美女就站在眼前，大概165CM，身材凹凸有致，纤手皓肤如玉，脸如鹅蛋，齿夺星光，林俊觉得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的美。而犹为让他心颤的是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美的让人心疼。
女孩被林俊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再次问道：“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严重吗？”
林俊不好意思地定了定神，说：“你是患者家属对吧？我需要了解一下患者的情况，才能判断病情。”
“对，这是我妈妈。好好，医生您想要了解什么，您问吧。”
“你妈妈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有，以前出现过昏迷，但是很快就没事了。”
“头晕的频率高吗？”
“以前偶尔头晕，最近两年却总是头晕。”
“既然总是头晕，怎么没有来医院检查呢？”林俊不知不觉地又盯着女孩看。
女孩的脸瞬间红了，这医生怎么这样呀？眼神色眯眯的，但是没办法还是得回答：“有呀，前两个月来做过检查，医生说是主动脉瓣狭窄。”
听到这里，林俊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从兜里拿出一袋银针，他准备用针刺合谷、内关、人中穴先救醒患者再说。取出银针，先在合谷、内关两穴针刺1.2寸，45度角向上斜刺人中，施以提插捻转，每5分钟施针一次。
女孩见林俊不再说话，而是拿银针扎自己的母亲，也知道这是中医的针灸，但是内心却很担心，这能有用吗？
刚好此时来了两位中年医生，应该是心、脑专家，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医生，不到30岁的样子，一副小鲜肉的模样。
“刘医生，快看看我妈妈，她又昏迷了。”女孩看着一位中年医生焦急地恳求道，这位刘医生应该之前给患者治疗过。
刘医生还没说话，身后的小鲜肉开口了，极尽温柔地安慰道：“炜彤不要着急，老师来了，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你李医生。”
小鲜肉李医生突然发现，居然有人用针在扎患者，于是冲着林俊大声喊道：“喂，你干嘛呢？”
林俊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继续扎针，刚刚他已经感受到患者手指在动，应该马上会醒了，还好，这说明不是重度昏迷，病情还能控制。
“喂，说你呢？你谁呀？你在乱扎什么呀？”小鲜肉见人家没理他，跑过去伸手推林俊，准备制止他扎针。
林俊不得不说话了，“麻烦你让开，不要干扰我给患者治疗。”
“你？治疗？就凭这几根针？”小鲜肉推不开林俊，但是可以喝斥呀，“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患者什么情况呀你就扎针？扎针有用，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嘛？”
“我也是医生。”林俊平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是医生，”小鲜肉继续大声喝斥道：“可是你知道患者是什么病吗？凭你一个小小的中医扎几根针就能治好？”要说小鲜肉也是毕业于全球顶尖医学院，普霍金斯大学医学院，受过良好的教育，即使治疗方案有分歧，也不至于在医院里大喊大叫。主要是太急于要在女孩面前表现一番了，另外也正是由于接受了最先进的现代医学教育，对华夏的中医疗法很排斥。
“第一，我没有说凭针刺就能治好患者；第二，我还不能确定患者什么病，需要等患者清醒，做过详细的诊断才能下结论。”林俊仍然淡定地继续施针。
“等患者清醒？你扎针就能醒吗？你快让开，让我老师来做检查。”小鲜肉再次企图推开林俊，然而他再次失败了。
两位专家此时也看不过去了，齐声说：“这位医生，请你让开，患者病情严重，还是换我们来吧。”
就在此时，患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道：“炜彤，炜彤，我这是在哪里呀？”
“好了，患者醒了。”林俊松了一口气。
“妈，妈，你醒了，太好了，妈……”女孩激动地抱着妈妈，眼睛里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妈你怎么样？你吓死我了妈……”
两位专家和小鲜肉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这是真的吗？针刺就能将患者救醒？别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吧。
“炜彤，妈没事，别哭啊。”患者反过来安慰女孩。
女孩抹了一把眼泪，说：“嗯嗯，没事，妈没事就好。快，我们请医生看一下。”说完她看了一眼林俊，又看了一眼刘医生。
“阿姨，你是不是常常感到心里烦躁，觉得体内时不时有一股湿热的气往上冲？”林俊问。
患者惊讶地看着林俊，说：“是，是有这种感觉。”
“呕吐吗？”
“就是干呕。”
“大小便怎么样？”
“小便量少，而且不痛快。”
“那阿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林俊继续询问。
“就这儿，这儿疼，有时候痛不可忍。”患者指着自己胸膈处说。
“唔，月经正常吗？”林俊心里已经有底了，月经应该是不正常的。
“额……月经总是不断。”当着自己的女儿还有这么男医生的面，患者还有点难以启齿。
“精力方面怎么样？”
“总感觉没力，浑身乏力，想躺着。”
“嗯嗯，好的，阿姨您这病呀，不算太严重，没事的，很快就能好。”林俊诊断完毕，对患者进行一通安抚。病人通常是很无助的，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医生的身上，特别是像这位患者，时常晕厥，听着都吓人，万一哪天身边没人再次晕过去了，那很可能真的就这样去了。林俊作为一名医生，有责任给予患者信心。说完对女孩友善而坚定的微笑，道：“麻烦患者家属出来一下，我交待一下患者的情况。”
“哦哦，好。”女孩连忙答应，“那妈你先躺着休息一下。”
这期间，另外三位医生都没有吭声，大家都清楚，不能在患者面前起争执，一切以患者为重。一行人来到办公室，小鲜肉已经快忍不住了。
“医生，我妈的病不要紧吧？”
林俊轻声说道：“请坐吧。按中医的话讲，患者是心痹。”
“心痹？这是什么意思呢？”很明显女孩听不懂中医术语。
林俊思考了一会儿，用简单的语言做了一个概括，“简单地说，就是患者的肝、脾、肾三脏的虚损。心肾虚，会导致气滞血瘀，进而造成气血运行不畅，心脉痹阻，不通则痛，所以患者常常出现胸膈疼痛。另外，肾阴虚还会使得肝得到不濡养，肝火就会亢盛，灼烧津*液而成痰浊，阻塞心脉，而发心痹。肝火旺会引起胃部不适，如呕吐。肝火下行，则会导致月经失调，小便涩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