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71章 真正的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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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见到了四个可爱的彩衣小萝莉，梦中她见到了一个温润的男子跟一个温柔的少妇正对着她笑，梦中她看见到了客栈中一脸苍白的少妇嘱咐四个小女孩替父报仇，梦中她听见了漆黑山洞中少妇绝望的哭声，梦中她见到了篝火旁一个狡黠笑容小女孩对另外一个男孩说道“那就以身相许吧”。
……
当瑾瑜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春光明媚，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月。
“婉婉，你终于醒了。”离夜染满脸胡茬，深深的眼袋跟眼睛四周的黑眼圈，都诉说着他近日的操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瑾瑜在惊喜的桃花眼中好像看见一抹湿润。
瑾瑜张了张嘴，发现竟吐不出一个音。没有知觉的身体，让她成为了一个木头人。
是的，瑾瑜已经记起来往事，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或许是造化弄人。她因为一个男子而中毒失忆，现在又为同一个男子解毒而恢复记忆。兜兜转转一大圈，没想到又将两人扯到一起。由于年少时的一句戏言，让对方苦守十载。瑾瑜的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人。
“喂，离夜染，你不是说那个悠悠不管真假，你想要的就是她吗。为什么后来你又放弃她，跑来救我？”
两日后，瑾瑜虽然还不能动，但是总算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想到当初离夜染为了悠悠而怒斥自己的模样，又想到对方奋不顾身地救自己的情景，瑾瑜忍不住调侃道。
离夜染愕然，怪异地看着瑾瑜：“你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当初说的难道还不明白吗？！”
离夜染的目光让瑾瑜疑惑，不由细细回想起来。突然，她美目一瞪。
“真的假的，朕比谁都清楚，朕只知道，朕想要的就是眼前的女子。”
离夜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从始至终都是看着她的。莫非，离夜染真的对自己动了情。
看着离夜染多情的眼眸，瑾瑜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果不是这样，以对方堂堂一国之主的身份，又怎么会孤身去西郊救自己。只是这份感情，瑾瑜消受不起，也不想接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瑾瑜装傻，不着痕迹地看向一边，不愿提及感情之事。
只是她的小心思在离夜染面前无处遁形，离夜染勾唇一笑，掰过瑾瑜的头颅，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挑花眼中潋滟，就像这大好春光，充满斑斓。
“如果你不知道，那朕现在就郑重地告诉你：此生，朕要定你了！”霸道的话语被离夜染说的理所当然。
痴情而专注的男子是多少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眼前的男子为她做的一切她了然于心，有感动，也有欣喜，伴着柔和的阳光，瑾瑜差点就迷失于那一汪深潭。关键时候，欧阳家灭门的大仇浮现在脑海中，将她解救出来。
“那你的悠悠的怎么办？我说的是真悠悠。”瑾瑜暗自庆幸，差点就着了离夜染的道。知道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悠悠，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
离夜染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很快又恢复如常：“若是悠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等她。你们两人，我都要。”
悄然间，离夜染的称呼已经由“朕”变成了“我”。
“既然悠悠可以选择，那你是不是也要问一下我的意愿？”瑾瑜挑眉。
“你们不一样，对于悠悠我更多的是承诺，我不会强迫于她。但你不同，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难怪人们常说‘君心易变’呀，之前还装得那么痴情，现在又变得多情起来了，皇上的心还真大，不知道悠悠姑娘知道了会作何感想。还有，我是女人，也会吃醋的。为什么我跟悠悠的待遇差别这么大，不过我最好奇的是，若是悠悠真的来了，到时候选谁做你的皇后呢？”瑾瑜莞尔，又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
只是，离夜染没有她想象中的纠结，而是爽朗一笑：“这娥皇女英，一定要分个先后吗？你们都是我离夜染的妻子。”
瑾瑜心中鄙视，这离夜染看来真想效仿舜帝了，只是他的梦想终究要落空，因为她就是悠悠，悠悠就是她，而且即使就是一个人，也不会是他的。
“你也太贪心了！我苏婉婉是江湖中人，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不起的。就算悠悠不来，你现在可以给我唯一，但我怎么知道将来会不会又有一个女子因为救你而让你以身相许，所以你的感情，我奢求不起。”
“朕的感情没有你说的那么廉价！”离夜染脸色一寒。
“呵！”瑾瑜冷笑，“就算没有其他人，悠悠怎么办？你确定她愿意跟其他女子分享夫婿？”
“悠悠很好，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相处融洽的。至于怎么相处，那是朕的问题。你现在做的就是好好养伤，然后安安心心地陪在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皇后。”离夜染的称呼再次转变，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
说完这一切，就转身离开，并不想跟瑾瑜纠缠这个问题。临走时，又丢下这么一句话。
“看你的精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下我就派人去将你的徒弟与司马姑娘接来。”
离夜染果然说到做到，一觉醒来，沁洁与阿四就出现瑾瑜面前。
“你这丫头，每次都这么冲动，真是担心死人了。”沁洁红肿着眼睛，忍不住骂道。
瑾瑜的事情她听楚天南讲过，被抓被救，她这个做姐姐的完全不知情。至于后来替离皇换血解毒的事情，也是她从阿四口中得知的。当知道瑾瑜解毒后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后，天知道她有多难过。要不是这重重宫闱，她早就飞过来陪瑾瑜了。
“对不起大姐，让你担心了。”瑾瑜低垂着眼眸，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好了，好了。反正师父现在也没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阿四过来打圆场。
“不过经此一事也好，你跟离皇为对方舍身忘死的感情，连大姐都很感动。”当知道离皇孤身去西郊救瑾瑜的时候，沁洁别提有多震惊，但其后是浓浓的欣慰。
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离皇十分在意瑾瑜。而瑾瑜甘愿用生命替离皇解毒，也说明这傻丫头也在意对方。现在二人都知道彼此的感情，也算是皆大欢喜。
“呃~我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你知道的，我想要的爱情是独一无二，我追求的是自由，离夜染他给不起。”瑾瑜翻了个白眼，她跟离夜染才没有什么超越生死的感情。救他，也只是她还他的救命之恩。
对于妹妹的口是心非，沁洁没有去理会。不过瑾瑜如此说，沁洁还是可以理解。瑾瑜自小跟秦无忧长大，性子中的孤傲让她与世俗女子不同，有着感情洁癖的瑾瑜是不会跟任何人共侍一夫。而这唯一的芥蒂不正是悠悠吗？
“若是没有悠悠就好了。”沁洁感叹。虽然不现实，但打心里，沁洁也不希望离皇心中除了瑾瑜还有其他女子。
“那个，大姐……其实，那个悠悠就是我。”瑾瑜偷偷瞟了一眼沁洁，不好意思地道。
沁洁睁大美目，不可思议地看着瑾瑜。当瑾瑜把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沁洁之后，沁洁不禁感叹起缘分。心中对瑾瑜与离夜染的感情，越来越看好了。
看着沁洁脸上暧昧的笑容，瑾瑜突然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大姐这些了。不仅如此，怎么连阿四都一脸的祝福。离夜染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所有人都让她珍惜他。
然而瑾瑜心中的郁闷，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一个月后，瑾瑜总算可以下床活动了，只是内力全消，身体变得孱弱无比，凭空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到了此时，瑾瑜终于明白这可怕的后遗症是什么。失去内力的她，间接的也失去了轻功。如今的她就像一只折断翅膀的鸟儿，被困死在这皇宫之中。
“皇后嫂嫂，看着你跟皇帝哥哥如此情深似海，真是羡煞旁人呀。要是我也能找到一个愿意为我舍生忘死的男子，我也可以为他不惜性命。”九歌羡慕地看着瑾瑜。当听说离夜染与瑾瑜的故事之后，她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离夜染为了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彻底解毒或者中过毒的消息，将瑾瑜换血改成了挡剑，也顺便解释了皇后为什么重伤的原因。不过，这也没有影响瑾瑜的伟大形象。
瑾瑜无奈，反正天下人都知道了她的壮烈之举，帝后恩爱的流言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也就不浪费唇舌了。
“我就说嘛，皇帝哥哥肯定会喜欢皇后嫂嫂的。这飞鸾琴可是凤妃——也就是皇帝哥哥母妃的遗物，他连这把名琴都送给皇后嫂嫂了，可见皇帝哥哥有多重视你。那天我一说皇后嫂嫂喜欢蝴蝶珠钗，你看，皇帝哥哥就送来一大堆珠钗。“九歌指着瑾瑜满桌子的珠钗，得意地说道，“我一说皇后嫂嫂喜欢吃水果，这满凤藻宫就都是各种水果的香味……还有这满屋子的梅花，可是皇帝哥哥最喜欢的花哦。”
珠钗、水果什么的，这些都是离夜染送来的，一送就是一大堆，瑾瑜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如今九歌这么一说，方才豁然开朗。
“九歌，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也不能这么浪费不是。”这么多珠钗，就算瑾瑜每天戴十支，一年也不会有重样的。还有这水果，见过的没见过的，应季的非应季的，别说吃了，就算是见到也想吐。这离夜染也太败家了。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我们就是一家人。”九歌嘟嘴，对瑾瑜见外的说法表示不满。
“就算是我们家，那也太浪费了。”瑾瑜苦笑道。
自从醒来之后，离夜染对她是千依百顺，除了出宫之外要什么给什么。如今只是听九歌随意一说，就送来这么大堆没用的东西，若是自己想要星星，那未必还真倾举国之力去筑一座高台。
朱门酒肉臭，皇族这纸醉金迷的生活，瑾瑜相当不喜。离国若是国泰民安还好，那最多只是圣宠无限的花环。但一旦离国出现点什么，她不就成了妲己褒姒一类的祸水。皇上送出来的东西是不能退回去的，所以瑾瑜便让九歌帮忙将珠钗跟水果分发给宫人，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皇后嫂嫂，依依呢？我今天好像还没有看见过它。”九歌看着瑾瑜乌黑的发丝，好奇地问道。
九歌是凤藻宫的常客，在瑾瑜还不能下床的时候，九歌便经常来陪她说话，这一来二往，九歌自然见过依依。特别是当依依停在瑾瑜秀发上时，就如一朵漂亮的蝴蝶结，可是美煞了九歌。为此，小丫头还萌生了自己也要养一只的蝴蝶的想法。当然，这想法肯定会落空的。
“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估计又屁颠屁颠跑到你皇兄那里去了。”瑾瑜愤愤地说道。
瑾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见到了四个可爱的彩衣小萝莉，梦中她见到了一个温润的男子跟一个温柔的少妇正对着她笑，梦中她看见到了客栈中一脸苍白的少妇嘱咐四个小女孩替父报仇，梦中她听见了漆黑山洞中少妇绝望的哭声，梦中她见到了篝火旁一个狡黠笑容小女孩对另外一个男孩说道“那就以身相许吧”。
……
当瑾瑜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春光明媚，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月。
“婉婉，你终于醒了。”离夜染满脸胡茬，深深的眼袋跟眼睛四周的黑眼圈，都诉说着他近日的操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瑾瑜在惊喜的桃花眼中好像看见一抹湿润。
瑾瑜张了张嘴，发现竟吐不出一个音。没有知觉的身体，让她成为了一个木头人。
是的，瑾瑜已经记起来往事，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或许是造化弄人。她因为一个男子而中毒失忆，现在又为同一个男子解毒而恢复记忆。兜兜转转一大圈，没想到又将两人扯到一起。由于年少时的一句戏言，让对方苦守十载。瑾瑜的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人。
“喂，离夜染，你不是说那个悠悠不管真假，你想要的就是她吗。为什么后来你又放弃她，跑来救我？”
两日后，瑾瑜虽然还不能动，但是总算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想到当初离夜染为了悠悠而怒斥自己的模样，又想到对方奋不顾身地救自己的情景，瑾瑜忍不住调侃道。
离夜染愕然，怪异地看着瑾瑜：“你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当初说的难道还不明白吗？！”
离夜染的目光让瑾瑜疑惑，不由细细回想起来。突然，她美目一瞪。
“真的假的，朕比谁都清楚，朕只知道，朕想要的就是眼前的女子。”
离夜染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从始至终都是看着她的。莫非，离夜染真的对自己动了情。
看着离夜染多情的眼眸，瑾瑜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果不是这样，以对方堂堂一国之主的身份，又怎么会孤身去西郊救自己。只是这份感情，瑾瑜消受不起，也不想接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瑾瑜装傻，不着痕迹地看向一边，不愿提及感情之事。
只是她的小心思在离夜染面前无处遁形，离夜染勾唇一笑，掰过瑾瑜的头颅，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挑花眼中潋滟，就像这大好春光，充满斑斓。
“如果你不知道，那朕现在就郑重地告诉你：此生，朕要定你了！”霸道的话语被离夜染说的理所当然。
痴情而专注的男子是多少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眼前的男子为她做的一切她了然于心，有感动，也有欣喜，伴着柔和的阳光，瑾瑜差点就迷失于那一汪深潭。关键时候，欧阳家灭门的大仇浮现在脑海中，将她解救出来。
“那你的悠悠的怎么办？我说的是真悠悠。”瑾瑜暗自庆幸，差点就着了离夜染的道。知道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悠悠，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
离夜染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很快又恢复如常：“若是悠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等她。你们两人，我都要。”
悄然间，离夜染的称呼已经由“朕”变成了“我”。
“既然悠悠可以选择，那你是不是也要问一下我的意愿？”瑾瑜挑眉。
“你们不一样，对于悠悠我更多的是承诺，我不会强迫于她。但你不同，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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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离夜染没有她想象中的纠结，而是爽朗一笑：“这娥皇女英，一定要分个先后吗？你们都是我离夜染的妻子。”
瑾瑜心中鄙视，这离夜染看来真想效仿舜帝了，只是他的梦想终究要落空，因为她就是悠悠，悠悠就是她，而且即使就是一个人，也不会是他的。
“你也太贪心了！我苏婉婉是江湖中人，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不起的。就算悠悠不来，你现在可以给我唯一，但我怎么知道将来会不会又有一个女子因为救你而让你以身相许，所以你的感情，我奢求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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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离皇十分在意瑾瑜。而瑾瑜甘愿用生命替离皇解毒，也说明这傻丫头也在意对方。现在二人都知道彼此的感情，也算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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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妹妹的口是心非，沁洁没有去理会。不过瑾瑜如此说，沁洁还是可以理解。瑾瑜自小跟秦无忧长大，性子中的孤傲让她与世俗女子不同，有着感情洁癖的瑾瑜是不会跟任何人共侍一夫。而这唯一的芥蒂不正是悠悠吗？
“若是没有悠悠就好了。”沁洁感叹。虽然不现实，但打心里，沁洁也不希望离皇心中除了瑾瑜还有其他女子。
“那个，大姐……其实，那个悠悠就是我。”瑾瑜偷偷瞟了一眼沁洁，不好意思地道。
沁洁睁大美目，不可思议地看着瑾瑜。当瑾瑜把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沁洁之后，沁洁不禁感叹起缘分。心中对瑾瑜与离夜染的感情，越来越看好了。
看着沁洁脸上暧昧的笑容，瑾瑜突然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告诉大姐这些了。不仅如此，怎么连阿四都一脸的祝福。离夜染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所有人都让她珍惜他。
然而瑾瑜心中的郁闷，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一个月后，瑾瑜总算可以下床活动了，只是内力全消，身体变得孱弱无比，凭空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到了此时，瑾瑜终于明白这可怕的后遗症是什么。失去内力的她，间接的也失去了轻功。如今的她就像一只折断翅膀的鸟儿，被困死在这皇宫之中。
“皇后嫂嫂，看着你跟皇帝哥哥如此情深似海，真是羡煞旁人呀。要是我也能找到一个愿意为我舍生忘死的男子，我也可以为他不惜性命。”九歌羡慕地看着瑾瑜。当听说离夜染与瑾瑜的故事之后，她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离夜染为了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彻底解毒或者中过毒的消息，将瑾瑜换血改成了挡剑，也顺便解释了皇后为什么重伤的原因。不过，这也没有影响瑾瑜的伟大形象。
瑾瑜无奈，反正天下人都知道了她的壮烈之举，帝后恩爱的流言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也就不浪费唇舌了。
“我就说嘛，皇帝哥哥肯定会喜欢皇后嫂嫂的。这飞鸾琴可是凤妃——也就是皇帝哥哥母妃的遗物，他连这把名琴都送给皇后嫂嫂了，可见皇帝哥哥有多重视你。那天我一说皇后嫂嫂喜欢蝴蝶珠钗，你看，皇帝哥哥就送来一大堆珠钗。“九歌指着瑾瑜满桌子的珠钗，得意地说道，“我一说皇后嫂嫂喜欢吃水果，这满凤藻宫就都是各种水果的香味……还有这满屋子的梅花，可是皇帝哥哥最喜欢的花哦。”
珠钗、水果什么的，这些都是离夜染送来的，一送就是一大堆，瑾瑜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如今九歌这么一说，方才豁然开朗。
“九歌，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也不能这么浪费不是。”这么多珠钗，就算瑾瑜每天戴十支，一年也不会有重样的。还有这水果，见过的没见过的，应季的非应季的，别说吃了，就算是见到也想吐。这离夜染也太败家了。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我们就是一家人。”九歌嘟嘴，对瑾瑜见外的说法表示不满。
“就算是我们家，那也太浪费了。”瑾瑜苦笑道。
自从醒来之后，离夜染对她是千依百顺，除了出宫之外要什么给什么。如今只是听九歌随意一说，就送来这么大堆没用的东西，若是自己想要星星，那未必还真倾举国之力去筑一座高台。
朱门酒肉臭，皇族这纸醉金迷的生活，瑾瑜相当不喜。离国若是国泰民安还好，那最多只是圣宠无限的花环。但一旦离国出现点什么，她不就成了妲己褒姒一类的祸水。皇上送出来的东西是不能退回去的，所以瑾瑜便让九歌帮忙将珠钗跟水果分发给宫人，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皇后嫂嫂，依依呢？我今天好像还没有看见过它。”九歌看着瑾瑜乌黑的发丝，好奇地问道。
九歌是凤藻宫的常客，在瑾瑜还不能下床的时候，九歌便经常来陪她说话，这一来二往，九歌自然见过依依。特别是当依依停在瑾瑜秀发上时，就如一朵漂亮的蝴蝶结，可是美煞了九歌。为此，小丫头还萌生了自己也要养一只的蝴蝶的想法。当然，这想法肯定会落空的。
“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估计又屁颠屁颠跑到你皇兄那里去了。”瑾瑜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