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3】破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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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凶手必须付出代价，而且要由韦斯利家的人解决。”威灵顿公爵留下这句话，气势汹汹地结束了探望。
韦斯利家的佣人搬过来两张椅子——老公爵是不会坐下的，但妮可仙娜和她的跟班需要坐在施杜尔特的床边。
妮可仙娜掏出一把小刀，削起了一个小的可怜的梨子，施杜尔特知道摧残果蔬是小妹思考的方式。而苏守墨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施杜尔特胸前，弹了两下。
施杜尔特咳出点血来，佣人飞快地上前抹去血迹，并端上了一小杯温水，他漱了漱口，把铁锈味的水吐回杯里，略显轻松地深吸了一口气：“谢谢。”
他是对苏守墨说的，佣人还不至于得到他的感谢。
“能力有限，实在惭愧。”苏守墨摇头，“现在只能让阁下尽量不动，我也不是谦虚，若要你自由行动，还是得另请高明。”
“已经感激不尽了。”施杜尔特笑笑，“只要能活下来，大不列颠总不会坐视我在这浪费生命的。话说，妮可……”
“别吵！”就是他这一声出口，妮可仙娜手上的小刀一抖，连绵的梨皮整个地断掉，落在地下。妮可仙娜瞥了一眼受伤的大哥，叹了口气，捏着梗把梨在苏守墨眼前晃了一下：“再来。”
苏守墨俯身拾起梨皮，绕着梨核转了转，一个看起来几乎完好无损的梨子重新出现。
她重新把梨子摆到顺手的位置上，梨子陡然坍缩出几个小洞，但她不在意，用小刀贴了上去，用比之前快了几倍的速度边削边说道：
“大哥是个蠢蛋，二哥派不上用场，可惜三哥在印度赶不回来，拉法不管是出了事还是抓住了凶手，阿瑟都要被叔叔气上一顿……”
“你思考的结果就是为了损我一顿吗？”施杜尔特苦笑道。
“虽然我有事后评论的嫌疑，但恕我直言……你的表现真的不比咬钩的鱼要好多少啊，施杜尔特。”妮可仙娜丢下梨核，从佣人手上接过擦手的湿毛巾。
施杜尔特冷静地思考了一下：“你是说，这个【夏日暴尸者】本来的目标就是我？“
“施杜？”妮可仙娜放下毛巾，朝佣人稍稍欠身，转回来毫不留情地说道：“也许我该让苏检查一下能不能恢复你的脑子？那里肯定也被开了壳拿走了什么纪念品吧？”
“咳咳，他还是伤员。”苏守墨提醒道。
“那你来？”妮可仙娜横了一眼，“独力抓住那个凶手，我无条件答应你一次。”
苏守墨连连摆手：“我有自知之明，伦敦我并不熟悉，而且从【力量】上看，我并不占有优势。”
妮可仙娜转回来：“所以，这个不逊于苏的凶手为什么会在以你为目标的时候，轻易地被维洛利兹击退？”
施杜尔特就算失血过多有点头昏，这时候也明白了：“我还是一个诱饵？”
“是，而且是看在阿瑟面子上才能当的活饵。”妮可仙娜叹息道，“一方面因为你是长子，你多少能调用一点他的力量，在圣徒中都不算是好杀掉的。另一方面，你要是死了，阿瑟就不会这么优雅地进来慰问你，威斯特敏三人会也不会这么悠闲。”
“现在，只是阿瑟的披风破了个洞，可能出现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半神，其他人会为威灵顿公爵的荣誉让让路。要是你死了，阿瑟可就不会顾及那么多了，施杜，没人能对付受主庇佑的整个联合王国的怒火，其他的所谓神也不行。”
施杜尔特吹了声口哨，却不防牵动了肺部的伤势，一瞬间脸涨的通红，俯下身咳嗽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地嘿嘿笑道：“说的，那么有气势，我都快忘记，你是个凡人了。”
妮可仙娜面无表情地站起，把毛巾还给佣人：“那你就想好了，被凡人抓住了能秒杀你的凶手之后，怎么向我低头吧。”
施杜尔特脸色一变：“妮可，你不是认真的吧。他很危险！”
“阿瑟不是说了么？要由韦斯利家的人解决。”妮可仙娜盈盈一笑，挽住了苏守墨的左臂，“而且啊，危险的家伙，我这边也有。”
“是啊，我感觉我一天比一天危险了。”苏守墨抱怨道。
妮可仙娜的右手下滑到了腰上，用力一拧，微笑不变地说道：“施杜尔特，如果我解决了这次的问题，你能成为局长么？”
施杜尔特沉吟几秒：“能。但我还是不希望……“
“在我第二强的蠢货哥哥已经报废的情况下，我更不希望其他的蠢货哥哥们出来丢人现眼。”妮可仙娜冷冷地说道，“还是说你要阿瑟再用那双老腿踩在马蹬上去巡街？奥古斯特都会觉得你丢人。”
小妹拖着苏守墨离开，苏守墨悄悄地转过头，用手指了一下妮可仙娜，用只有超凡者能听到的声音交流道：“她想让你好好养伤。”
“我知道的。”
“奥古斯特我们会帮着照顾，公爵大人你也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
“她也不会有危险。”
“辛苦你了。”
病房门被医生关上，施杜尔特躺在床上，轻而有力地呼吸着，感受着肺叶的扩张和收缩，有时候仿佛没有受过伤一般自然。
苏守墨么……真是个奇怪的……干涉系大师。
“无论如何，凶手必须付出代价，而且要由韦斯利家的人解决。”威灵顿公爵留下这句话，气势汹汹地结束了探望。
韦斯利家的佣人搬过来两张椅子——老公爵是不会坐下的，但妮可仙娜和她的跟班需要坐在施杜尔特的床边。
妮可仙娜掏出一把小刀，削起了一个小的可怜的梨子，施杜尔特知道摧残果蔬是小妹思考的方式。而苏守墨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施杜尔特胸前，弹了两下。
施杜尔特咳出点血来，佣人飞快地上前抹去血迹，并端上了一小杯温水，他漱了漱口，把铁锈味的水吐回杯里，略显轻松地深吸了一口气：“谢谢。”
他是对苏守墨说的，佣人还不至于得到他的感谢。
“能力有限，实在惭愧。”苏守墨摇头，“现在只能让阁下尽量不动，我也不是谦虚，若要你自由行动，还是得另请高明。”
“已经感激不尽了。”施杜尔特笑笑，“只要能活下来，大不列颠总不会坐视我在这浪费生命的。话说，妮可……”
“别吵！”就是他这一声出口，妮可仙娜手上的小刀一抖，连绵的梨皮整个地断掉，落在地下。妮可仙娜瞥了一眼受伤的大哥，叹了口气，捏着梗把梨在苏守墨眼前晃了一下：“再来。”
苏守墨俯身拾起梨皮，绕着梨核转了转，一个看起来几乎完好无损的梨子重新出现。
她重新把梨子摆到顺手的位置上，梨子陡然坍缩出几个小洞，但她不在意，用小刀贴了上去，用比之前快了几倍的速度边削边说道：
“大哥是个蠢蛋，二哥派不上用场，可惜三哥在印度赶不回来，拉法不管是出了事还是抓住了凶手，阿瑟都要被叔叔气上一顿……”
“你思考的结果就是为了损我一顿吗？”施杜尔特苦笑道。
“虽然我有事后评论的嫌疑，但恕我直言……你的表现真的不比咬钩的鱼要好多少啊，施杜尔特。”妮可仙娜丢下梨核，从佣人手上接过擦手的湿毛巾。
施杜尔特冷静地思考了一下：“你是说，这个【夏日暴尸者】本来的目标就是我？“
“施杜？”妮可仙娜放下毛巾，朝佣人稍稍欠身，转回来毫不留情地说道：“也许我该让苏检查一下能不能恢复你的脑子？那里肯定也被开了壳拿走了什么纪念品吧？”
“咳咳，他还是伤员。”苏守墨提醒道。
“那你来？”妮可仙娜横了一眼，“独力抓住那个凶手，我无条件答应你一次。”
苏守墨连连摆手：“我有自知之明，伦敦我并不熟悉，而且从【力量】上看，我并不占有优势。”
妮可仙娜转回来：“所以，这个不逊于苏的凶手为什么会在以你为目标的时候，轻易地被维洛利兹击退？”
施杜尔特就算失血过多有点头昏，这时候也明白了：“我还是一个诱饵？”
“是，而且是看在阿瑟面子上才能当的活饵。”妮可仙娜叹息道，“一方面因为你是长子，你多少能调用一点他的力量，在圣徒中都不算是好杀掉的。另一方面，你要是死了，阿瑟就不会这么优雅地进来慰问你，威斯特敏三人会也不会这么悠闲。”
“现在，只是阿瑟的披风破了个洞，可能出现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半神，其他人会为威灵顿公爵的荣誉让让路。要是你死了，阿瑟可就不会顾及那么多了，施杜，没人能对付受主庇佑的整个联合王国的怒火，其他的所谓神也不行。”
施杜尔特吹了声口哨，却不防牵动了肺部的伤势，一瞬间脸涨的通红，俯下身咳嗽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地嘿嘿笑道：“说的，那么有气势，我都快忘记，你是个凡人了。”
妮可仙娜面无表情地站起，把毛巾还给佣人：“那你就想好了，被凡人抓住了能秒杀你的凶手之后，怎么向我低头吧。”
施杜尔特脸色一变：“妮可，你不是认真的吧。他很危险！”
“阿瑟不是说了么？要由韦斯利家的人解决。”妮可仙娜盈盈一笑，挽住了苏守墨的左臂，“而且啊，危险的家伙，我这边也有。”
“是啊，我感觉我一天比一天危险了。”苏守墨抱怨道。
妮可仙娜的右手下滑到了腰上，用力一拧，微笑不变地说道：“施杜尔特，如果我解决了这次的问题，你能成为局长么？”
施杜尔特沉吟几秒：“能。但我还是不希望……“
“在我第二强的蠢货哥哥已经报废的情况下，我更不希望其他的蠢货哥哥们出来丢人现眼。”妮可仙娜冷冷地说道，“还是说你要阿瑟再用那双老腿踩在马蹬上去巡街？奥古斯特都会觉得你丢人。”
小妹拖着苏守墨离开，苏守墨悄悄地转过头，用手指了一下妮可仙娜，用只有超凡者能听到的声音交流道：“她想让你好好养伤。”
“我知道的。”
“奥古斯特我们会帮着照顾，公爵大人你也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
“她也不会有危险。”
“辛苦你了。”
病房门被医生关上，施杜尔特躺在床上，轻而有力地呼吸着，感受着肺叶的扩张和收缩，有时候仿佛没有受过伤一般自然。
苏守墨么……真是个奇怪的……干涉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