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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Being brought to light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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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两周，回家过节的学生们纷纷登上校车离开。
天气冷的要命，希尔原本打算在壁炉边窝一整天，奈何潘西见不得他清闲，软磨硬泡非要他去送行。
他只好裹上外套陪着帕金森小姐一起走到站台。
他的出现让布雷斯和达芙妮意外极了。
潘西微笑着替他解释：“希尔很舍不得你们——毕竟我们要分开一个月呢。”
——不，事实是帕金森小姐不想一个人顶着寒风穿过沼泽，所以用向他dad告密作为要挟，逼他前来送行。
不过希尔懒得辩解。
站台上风太大，他出门之前懒得围围巾，这会脸都快冻麻了，他一点张嘴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但是其他人以为他只是害羞。
达芙妮看起来很感动，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其实你不必……你可以写信给我。”
希尔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但他只是抿着嘴点了点头。
金发女孩微微有些失落。
“我猜他只是冷的不想说话——”布雷斯拍了拍达芙妮的肩膀，接着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三下两下绕到黑发男孩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谢谢你！”希尔立刻找回了自己的脖子，向布雷斯报以感激的目光。
布雷斯露齿一笑：“都同居小半年了，你还这么客气。”
“你想多了。”希尔嘟囔着系紧了一点，发现围巾的一角绣着“to：b·z”的字样，以及一个小小的桃心。
真暖和，不知道是哪个姑娘织给他的——
当然是女孩子送的，粉色的刺绣和桃心已经说明了一切。
黑发男孩得意地扬起下巴：“免得你误会我跟你客气——这是我的了。”
布雷斯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道：“随便你。”
“你们感情真好啊……”潘西面色古怪地看了看他们两个。
“羡慕了？”希尔笑嘻嘻地扶她登上火车，“你不是有达芙妮了吗？”
短发女孩有点不自然地看向窗外的某处：“的确。”
火车缓缓驶动，黑发男孩在站台上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干脆地掉头走回城堡，很快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
布雷脸上的笑淡了许多，他向女孩们微微点头，转身朝他们占好的包厢走去。
但是潘西在他经过时抓住了他的胳膊，说出来的话和她的目光一样犀利如刀——
“布雷斯，你这个室友是不是太热情了一点？又想挖德拉科的墙角？”
高个子男孩唇边的笑容消失了，带着笑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冷：“潘西，不要太自以为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希尔带过来——”
“就算德拉科回家之前见不到他又怎样呢？”
“你什么都阻止不了。”
潘西脸色一白，布雷斯对她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然后抬脚去了另外的包厢。
听见了一切的达芙妮玩味地看了一眼潘西：“我以为你是‘为了帮我’？”
“没错——”短发女孩冷冷地说道，态度不像平日里那样亲密，“你有什么不满意？他的确来送你了不是吗。”
“这么说来，我真该谢谢你，帕金森小姐。”达芙妮假笑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潘西狠狠瞪了她一眼，自己回包厢去了。
……
希尔快要走到城堡才想起来刚才站台那少了一个人。
德拉科呢？
他不回家啦？
前几天小少爷还讽刺哈利“无家可归”来着，希尔觉得他不太可能转头就自己打自己脸。
那就只有走他dad办公室的壁炉——那里常年和马尔福庄园的壁炉连通。
啧，懒鬼。
希尔一边唾弃德拉科“特权阶级”，一边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向地窖赶去。
然而那里等着他的，只有斯内普。
德拉科已经走了。
“围巾不错。”魔药教授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他来只抬了抬眼皮。
“既好看又暖和——不知道哪个手巧的姑娘给布雷斯织的，便宜我了。”希尔小小地炫耀了一下，很快忘记了没跟德拉科告别的遗憾。
斯内普又瞥了一眼那条浅灰色的流苏围巾，以及底端粉色的刺绣，十分确定那是他上学时一个学姐的手笔——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位学姐的第一任丈夫应该是姓扎比尼。
不过他觉得没必要告诉希尔这些。
“回去收拾一下你的箱子，我们也该走了。”他淡淡地说道。
希尔有点意外：“去哪？我以为我们今年留在学校过节……邓布利多交给你的秘密任务呢？”
“当然是回家。”斯内普高高挑起眉毛，“‘邓布利多交给我的秘密任务’？你怎么知道的？”
黑发男孩深恨自己一时口快，闷闷地老实交代：“德拉科告诉我的——我想他是猜的。”
“……这一个月你一直有意无意地接近哈利……还有魁地奇比赛那次，你一直盯着他看……我们都觉得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斯内普不容置疑地说。
“现在，立刻，马上回去收拾你东西，二十分钟后我就会封死壁炉——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跟我一起到家了。”
希尔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消失在原地——
就连克拉布和高尔都回家过节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这会根本没人，他完全不担心被人撞见。
斯内普没好气地清理一新掉桌上和地下的废纸团，然后往箱子里多放了几瓶“噩梦”品质的健齿魔药和消化药剂。
……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马尔福庄园的德拉科，完全没有得到一个三个月没回家的少爷应有的待遇——
别说一句“欢迎回家”，大厅里连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
刚被教父嘲讽过的小少爷顿时委屈到极点。
“哦，小龙——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纳西莎终于走进大厅，她华丽的斗篷边缘一反常态地沾了很多泥土，看样子是刚从花园过来。
德拉科“嗯”了一声，不太高兴地向她张开双臂。
纳西莎笑着摘下斗篷和手套，温柔地搂住自家儿子：“欢迎回家，德拉科——”
“我们都很想念你。”
小少爷别扭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你们有事瞒着我对吧？”
“你怎么知道？”马尔福夫人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德拉科没有回答，心里想着上次那个长脸麻瓜说的也不全都是废话——
至少“演绎法”还算有点用处。
纳西莎有点无奈：“没错，但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好吧。”铂金男孩慢吞吞地说着，又抱了妈妈一下，“我也很想你们。”
……
希尔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蜘蛛尾巷的家里基本上什么都有，只要稍微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人。
给其他人准备的圣诞礼物也都早就包装好，节日当天它们就会自动去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所以他的行李大多是一些文具和书——
这让他的箱子重得超乎想象，他dad第一次拎箱子时差点没拎动。
“这本家里有，这本用不着，这个根本是垃圾……”斯内普皱着眉毛在他的箱子里挑挑拣拣，把箱子清空了至少一半。
希尔耸了耸肩，他就是想把剩余的空间填满而已。
魔药教授突然发现了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书，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好看——
“希尔凡·斯内普先生，请你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在没有取得教授签名的情况下，借到这本《掏肠咒和剥皮咒》的？”
“呃！”
希尔猛地想起来，他刚才拿书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多拿了几本帮别人借的书……
全部来自□□区。
而且都是不可能有教授愿意批准出借的那种。
紧接着，斯内普又翻出几本一看就来自□□区的书籍。
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十分危险：“还有这本《致命的迷情剂和花言巧语》、这本《黑巫师的决斗法则》、《剧毒的花边和长袍纹饰》……解释！”
希尔无言以对。
他能怎么解释。
这些都是他模仿魔药教授的签名、骗过图书管理员才借来的，就算他自己没准备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苦心孤诣练字、大功告成之后造福一伙人的全过程。
斯莱特林院长气了个半死，家也不顾不上回，拎起儿子就往图书馆杀去，路上差点把个头娇小的弗立维教授撞得飞出窗外。
“抱歉，教授，dad他不是故意的——”希尔同情地看了一眼艰难地扒着窗户边的魔咒学教授。
千钧一发之际，弗立维急中生智地对自己施了一个漂浮咒——一般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脱险后，他用他尖尖的嗓子愤怒地高喊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你还在上学我一定要扣你五十分——”
“对不起，菲利乌斯——但是现在是假期，以及，很高兴我早就毕业了。”斯内普干巴巴地说着，脚下步子放慢了一些。
他们气喘吁吁地冲进图书馆时，平斯夫人差点把他们轰出去——
“你们非要这么大声地喘气吗！？”
“抱歉……”斯内普父子立刻步调一致地吸气呼气，迅速高效地调整呼吸。
平斯夫人瞪着他们，嘴角有一瞬间的弯曲——她似乎是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well，我想看一下这学期图书馆收到的我的借阅批准单——”平复呼吸之后，斯内普神色自然地说道，“统计一下斯莱特林学生的阅读方向。”
“看不出来，你还挺负责的……”图书管理员嘟囔着从身后的挂钩上取下一只大号燕尾夹，夹子上夹着厚厚一沓纸条。
斯内普看到那么多的借阅条心一紧，以为这些都是“他批准的”，左手差点就不受控制地扇向希尔的脑袋——
好在，平斯夫人把那一沓纸条拿下来之后，又从中间挑了一小叠，才递给他。
“你批过的都在这啦，要我说，你们院的那些学生真该好好管管了，一个个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斯内普想起那本封面艳俗的《致命的迷情剂和花言巧语》，脸色尴尬地向她告辞，然后拽起缩在一边的希尔离开了图书馆。
后来希尔什么都没有带回家，因为家里的书已经够他抄了。
斯内普冷静地坐在桌前，一一端详那十六张纸条上他的签名，发现他根本分不出来哪些是自己签过的，哪些是希尔伪造的。
他不信邪，又盯着看了半个小时。
徒劳无功。
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这学期他根本就没签过任何借阅申请条。
于是，大斯内普先生冷静地扶正自己气歪的鼻子，从容地抄起家里的扫帚，狠狠地揍了小斯内普先生的屁股。
小斯内普先生不敢说dad的坏话，只好在心里咒骂该死的扫帚。
圣诞节前两周，回家过节的学生们纷纷登上校车离开。
天气冷的要命，希尔原本打算在壁炉边窝一整天，奈何潘西见不得他清闲，软磨硬泡非要他去送行。
他只好裹上外套陪着帕金森小姐一起走到站台。
他的出现让布雷斯和达芙妮意外极了。
潘西微笑着替他解释：“希尔很舍不得你们——毕竟我们要分开一个月呢。”
——不，事实是帕金森小姐不想一个人顶着寒风穿过沼泽，所以用向他dad告密作为要挟，逼他前来送行。
不过希尔懒得辩解。
站台上风太大，他出门之前懒得围围巾，这会脸都快冻麻了，他一点张嘴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但是其他人以为他只是害羞。
达芙妮看起来很感动，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其实你不必……你可以写信给我。”
希尔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但他只是抿着嘴点了点头。
金发女孩微微有些失落。
“我猜他只是冷的不想说话——”布雷斯拍了拍达芙妮的肩膀，接着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三下两下绕到黑发男孩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谢谢你！”希尔立刻找回了自己的脖子，向布雷斯报以感激的目光。
布雷斯露齿一笑：“都同居小半年了，你还这么客气。”
“你想多了。”希尔嘟囔着系紧了一点，发现围巾的一角绣着“to：b·z”的字样，以及一个小小的桃心。
真暖和，不知道是哪个姑娘织给他的——
当然是女孩子送的，粉色的刺绣和桃心已经说明了一切。
黑发男孩得意地扬起下巴：“免得你误会我跟你客气——这是我的了。”
布雷斯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道：“随便你。”
“你们感情真好啊……”潘西面色古怪地看了看他们两个。
“羡慕了？”希尔笑嘻嘻地扶她登上火车，“你不是有达芙妮了吗？”
短发女孩有点不自然地看向窗外的某处：“的确。”
火车缓缓驶动，黑发男孩在站台上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干脆地掉头走回城堡，很快从他们的视野里消失。
布雷脸上的笑淡了许多，他向女孩们微微点头，转身朝他们占好的包厢走去。
但是潘西在他经过时抓住了他的胳膊，说出来的话和她的目光一样犀利如刀——
“布雷斯，你这个室友是不是太热情了一点？又想挖德拉科的墙角？”
高个子男孩唇边的笑容消失了，带着笑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冷：“潘西，不要太自以为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希尔带过来——”
“就算德拉科回家之前见不到他又怎样呢？”
“你什么都阻止不了。”
潘西脸色一白，布雷斯对她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然后抬脚去了另外的包厢。
听见了一切的达芙妮玩味地看了一眼潘西：“我以为你是‘为了帮我’？”
“没错——”短发女孩冷冷地说道，态度不像平日里那样亲密，“你有什么不满意？他的确来送你了不是吗。”
“这么说来，我真该谢谢你，帕金森小姐。”达芙妮假笑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潘西狠狠瞪了她一眼，自己回包厢去了。
……
希尔快要走到城堡才想起来刚才站台那少了一个人。
德拉科呢？
他不回家啦？
前几天小少爷还讽刺哈利“无家可归”来着，希尔觉得他不太可能转头就自己打自己脸。
那就只有走他dad办公室的壁炉——那里常年和马尔福庄园的壁炉连通。
啧，懒鬼。
希尔一边唾弃德拉科“特权阶级”，一边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向地窖赶去。
然而那里等着他的，只有斯内普。
德拉科已经走了。
“围巾不错。”魔药教授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他来只抬了抬眼皮。
“既好看又暖和——不知道哪个手巧的姑娘给布雷斯织的，便宜我了。”希尔小小地炫耀了一下，很快忘记了没跟德拉科告别的遗憾。
斯内普又瞥了一眼那条浅灰色的流苏围巾，以及底端粉色的刺绣，十分确定那是他上学时一个学姐的手笔——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位学姐的第一任丈夫应该是姓扎比尼。
不过他觉得没必要告诉希尔这些。
“回去收拾一下你的箱子，我们也该走了。”他淡淡地说道。
希尔有点意外：“去哪？我以为我们今年留在学校过节……邓布利多交给你的秘密任务呢？”
“当然是回家。”斯内普高高挑起眉毛，“‘邓布利多交给我的秘密任务’？你怎么知道的？”
黑发男孩深恨自己一时口快，闷闷地老实交代：“德拉科告诉我的——我想他是猜的。”
“……这一个月你一直有意无意地接近哈利……还有魁地奇比赛那次，你一直盯着他看……我们都觉得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斯内普不容置疑地说。
“现在，立刻，马上回去收拾你东西，二十分钟后我就会封死壁炉——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跟我一起到家了。”
希尔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消失在原地——
就连克拉布和高尔都回家过节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这会根本没人，他完全不担心被人撞见。
斯内普没好气地清理一新掉桌上和地下的废纸团，然后往箱子里多放了几瓶“噩梦”品质的健齿魔药和消化药剂。
……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马尔福庄园的德拉科，完全没有得到一个三个月没回家的少爷应有的待遇——
别说一句“欢迎回家”，大厅里连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
刚被教父嘲讽过的小少爷顿时委屈到极点。
“哦，小龙——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纳西莎终于走进大厅，她华丽的斗篷边缘一反常态地沾了很多泥土，看样子是刚从花园过来。
德拉科“嗯”了一声，不太高兴地向她张开双臂。
纳西莎笑着摘下斗篷和手套，温柔地搂住自家儿子：“欢迎回家，德拉科——”
“我们都很想念你。”
小少爷别扭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你们有事瞒着我对吧？”
“你怎么知道？”马尔福夫人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德拉科没有回答，心里想着上次那个长脸麻瓜说的也不全都是废话——
至少“演绎法”还算有点用处。
纳西莎有点无奈：“没错，但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好吧。”铂金男孩慢吞吞地说着，又抱了妈妈一下，“我也很想你们。”
……
希尔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蜘蛛尾巷的家里基本上什么都有，只要稍微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人。
给其他人准备的圣诞礼物也都早就包装好，节日当天它们就会自动去往它们该去的地方。
所以他的行李大多是一些文具和书——
这让他的箱子重得超乎想象，他dad第一次拎箱子时差点没拎动。
“这本家里有，这本用不着，这个根本是垃圾……”斯内普皱着眉毛在他的箱子里挑挑拣拣，把箱子清空了至少一半。
希尔耸了耸肩，他就是想把剩余的空间填满而已。
魔药教授突然发现了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书，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好看——
“希尔凡·斯内普先生，请你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在没有取得教授签名的情况下，借到这本《掏肠咒和剥皮咒》的？”
“呃！”
希尔猛地想起来，他刚才拿书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多拿了几本帮别人借的书……
全部来自□□区。
而且都是不可能有教授愿意批准出借的那种。
紧接着，斯内普又翻出几本一看就来自□□区的书籍。
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十分危险：“还有这本《致命的迷情剂和花言巧语》、这本《黑巫师的决斗法则》、《剧毒的花边和长袍纹饰》……解释！”
希尔无言以对。
他能怎么解释。
这些都是他模仿魔药教授的签名、骗过图书管理员才借来的，就算他自己没准备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苦心孤诣练字、大功告成之后造福一伙人的全过程。
斯莱特林院长气了个半死，家也不顾不上回，拎起儿子就往图书馆杀去，路上差点把个头娇小的弗立维教授撞得飞出窗外。
“抱歉，教授，dad他不是故意的——”希尔同情地看了一眼艰难地扒着窗户边的魔咒学教授。
千钧一发之际，弗立维急中生智地对自己施了一个漂浮咒——一般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脱险后，他用他尖尖的嗓子愤怒地高喊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你还在上学我一定要扣你五十分——”
“对不起，菲利乌斯——但是现在是假期，以及，很高兴我早就毕业了。”斯内普干巴巴地说着，脚下步子放慢了一些。
他们气喘吁吁地冲进图书馆时，平斯夫人差点把他们轰出去——
“你们非要这么大声地喘气吗！？”
“抱歉……”斯内普父子立刻步调一致地吸气呼气，迅速高效地调整呼吸。
平斯夫人瞪着他们，嘴角有一瞬间的弯曲——她似乎是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well，我想看一下这学期图书馆收到的我的借阅批准单——”平复呼吸之后，斯内普神色自然地说道，“统计一下斯莱特林学生的阅读方向。”
“看不出来，你还挺负责的……”图书管理员嘟囔着从身后的挂钩上取下一只大号燕尾夹，夹子上夹着厚厚一沓纸条。
斯内普看到那么多的借阅条心一紧，以为这些都是“他批准的”，左手差点就不受控制地扇向希尔的脑袋——
好在，平斯夫人把那一沓纸条拿下来之后，又从中间挑了一小叠，才递给他。
“你批过的都在这啦，要我说，你们院的那些学生真该好好管管了，一个个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斯内普想起那本封面艳俗的《致命的迷情剂和花言巧语》，脸色尴尬地向她告辞，然后拽起缩在一边的希尔离开了图书馆。
后来希尔什么都没有带回家，因为家里的书已经够他抄了。
斯内普冷静地坐在桌前，一一端详那十六张纸条上他的签名，发现他根本分不出来哪些是自己签过的，哪些是希尔伪造的。
他不信邪，又盯着看了半个小时。
徒劳无功。
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这学期他根本就没签过任何借阅申请条。
于是，大斯内普先生冷静地扶正自己气歪的鼻子，从容地抄起家里的扫帚，狠狠地揍了小斯内普先生的屁股。
小斯内普先生不敢说dad的坏话，只好在心里咒骂该死的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