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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Holidays 假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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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好友一家的回复后，马尔福们很快敲定了行程安排以及一应细节。
如果斯内普家有女主人的话，在出发日之前的时间里，她大概会像纳西莎那样，为家人准备好度假所需的所有物品，并且建议儿子尽量在出发之前完成暑假作业……
很遗憾他们没有，他们只有汤姆，而汤姆把这段时间中的很大部分花在了大英图书馆。
了解敌人才能击败敌人，他需要尽可能地了解麻瓜。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那并不是个简单的工作。
麻瓜的文明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些生来不知道魔法为何物的人，却也笨拙而执拗地探索着这个世界，并且筑成了一座灿烂辉煌的文明宫殿。
汤姆心惊胆战，又赞不绝口。
黑魔王终于学会了“敬畏”，代价是牺牲留给家庭的时间。
好在斯内普父子自理能力很强。
他们就像两株黑色的伞菌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规律地生活。
如果不是对希尔的身份有所猜测，汤姆几乎怀疑他是斯内普跟坩埚生的孩子，而食死徒之前摇摆不定，是因为担心自己妨碍他熬制魔药。
父子俩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魔药间里，狂热程度不亚于他自己泡图书馆。
不过没关系，他们之后要一起去度假呢。
汤姆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地幻影移行去图书馆附近。
那时他还不知道，放任伞菌在角落里自由生长有什么后果。
当没有进行过标准意义上“度假旅行”的斯内普父子，换了件外套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罗马尼亚的时候，汤姆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excuse me，”马尔福夫人为这种可怕的、大咧咧的旅行态度所震惊，“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带？”
希尔有点不自在：“……我以为我们带了魔杖？”
“事实上你不应该带那个，”他的监护人严厉地指出，“在校生不能在校外施魔法，他们会检测到你的魔杖。”
“只是以防万一……好吧我会注意。”黑发男孩不太在意地耸了耸肩。
“事实上，我觉得受到了冒犯。”花了整整十天打点行囊的完美主母觉得他们俩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尊敬的……里德尔教授，我想您也认同我的看法。”
汤姆尴尬地咳了一声，其实他也没有太多准备。
马尔福夫人气昏了头，马尔福先生可没有。
“茜茜，这一点我们也许可以稍后讨论……德拉科，陪你母亲去拿钥匙。”卢修斯给儿子低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做一下女士的思想工作。
铂金男孩挑了挑眉，最终顺从地挽着母亲去国际壁炉附近的私人物品寄存处交涉。
——他们预订了一栋海边别墅，并且支付了两个月的租金，这意味着他们将在这里过完暑假。
好友向lord道歉时，斯内普忍不住问道：“我们原本应该带什么？”
“见谅，西弗勒斯。”卢修斯摸了摸手杖，“你知道的，茜茜有时过于浪漫主义，她只是希望你们看上去有所准备，而且充满期待。”
“淑女的要求应当尽量照做。”魔药大师绅士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儿子，“你觉得呢？”
希尔迟疑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没忘了问一下汤姆：“您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黑魔王疑惑地摇了摇头，然后就看见食死徒拉着儿子的手消失在空气中。
德拉科和母亲一起回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好友怀里多了一摞暑假作业，教父脚下则堆放着一口袋基础材料，和一只中号折叠坩埚。
“我们准备好了。”希尔不太情愿地解释。
纳西莎对此勉强满意，德拉科则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汤姆终于意识到希尔那种能够无视空间距离的移动，绝对不是依赖门钥匙。
不过其他人看起来对此适应良好，他也就没有大惊小怪。
“我刚才忘了请你帮我捎个东西。”他拉着魔药大师落在其他人后面，在对方耳边悄悄提醒。
斯内普微微皱眉：“但愿不是很要紧——什么东西？”
汤姆挑了挑眉：“a kiss.”
“……感谢梅林，好像不是很要紧。”魔药教授干巴巴地说道，“也许到地方再回去拿也来得及——”
“我恐怕来不及。”汤姆用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和其他人拉开的距离，然后对食死徒微微一笑。
他们已经快要穿过丛林，进入黑海沿岸属于巫师的沙滩，已经能够远远地看见海，而马尔福租下的别墅就在树丛之后。
但是他何必等呢？
“我很好奇，西弗勒斯，是什么让你觉得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他将食死徒逼入小路旁边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魔杖在指间转来转去。
“是您。”斯内普瞥了一眼四周，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我相信尊敬的lord足够理智，不会愿意自讨苦吃。”
“你……其实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苦。”
说完这句，汤姆没怎么抵抗就被对方按在一棵粗壮的树背后，重温了一遍放假前那晚的粗暴亲吻。
这一次没有孩子打扰，他们差点接着做下去，可惜他们并不是这片海滩唯一的客人——
“我闻到了鼻涕精的气味。”
“……不会吧？”
汤姆正觉得这两个讨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伏在他颈间的人已经立刻停止动作，并且试图替他拢好衬衫——
“我就说——梅林，哈利你别过来！”
拨开灌木跳进来的西里斯布莱克惊恐地瞪着面前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他比较熟的那个杀气腾腾，长得好看的那个满脸遗憾。
他跟斯内普死磕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模样，另一方还是有着那样长相的男巫……
直男的世界观遭到强烈冲击。
更可怕的是，他以前一直以为对方也是直男。
——难道他和詹姆都误会了，鼻涕精和莉莉其实是好闺蜜？
梅林啊，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撞见这个。
以防他们杀人灭口，西里斯警惕地举起魔杖，准备迎接战斗。
偏偏他的教子循着声音找了过来：“西里斯，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有听清……楚……”看清两位教授的脸之后，哈利下意识地开始哆嗦，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教教教教授……”
“不是‘教教教教教授’，波特先生，是‘教授’。”汤姆靠在树上挑了挑眉，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散乱的领口，“你的礼貌令我感动，但是我恐怕你们打搅了我们的约会。”
“约……约会？”男孩的眼镜极不科学地在自然状态下碎裂了。
汤姆不耐烦地搂过恋人送上一吻。
西里斯吓得赶紧去捂未成年人的眼睛，用另一只手抱起教子转身就跑。
斯内普冲仓皇逃走的格兰芬多撇了撇嘴，转头看向黑魔王：“不消除影响？”
“我看不到那么做的必要。”汤姆摸了摸脖子，发现有几处皮肤有点肿烫，示意魔药大师帮忙处理一下，“其实我不介意留着它们。”
“容我提醒，您刚才的举动对您的名誉……可能造成不利影响。”斯内普从衣袋里挑出药膏，用手指蘸了一点，揉在那些艳丽的痕迹上，直到它们消失不见。
“你在担心什么？”汤姆盯着他的眼睛，“害怕被人发现你才是更积极的那一个？”
“我只是不愿意尊敬的lord染上不堪的污名。”
“可你表现得截然相反，不是吗？你试图占有我。”
“这不正是您期望的吗？”斯内普面无表情，“原本我也以为黑魔王更喜欢占尽主动。”
“你又有多了解‘黑魔王’，食死徒？”汤姆轻蔑地笑了，“不成熟的小孩子才浪费精力争上下，聪明人只在乎enjoy。”
到达目的地却不见了西弗和lord，经验丰富的马尔福夫妇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去检查一下周边安全，顺便加固警戒……这是一个成年巫师应有的自觉。”面对未成年人的询问，纳西莎面不改色地给出解释。
小少爷喝了口水，没有说什么。
“我们也去？”希尔提议。
德拉科一口水喷到母亲的铁甲咒上，又咳嗽个不停。
“别激动，别激动。”希尔捋着脊背帮他顺气，“不想去我们就呆着。”
“小先生们，我想你们不会愿意闷在屋子里。”纳西莎失笑，“卢克去置办一些必要的物品，等他回来我们就去沙滩上玩。”
男孩们的反应诚实地表现出他们的期待。
落队的两位成年巫师在他们的别墅门口检查了彼此的形象不下十遍，才镇定地推门进去，却在桌上发现了纳西莎留给他们的便条。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差控制的相当完美。”汤姆忍不住赞叹，“马尔福。”
便条上隐晦地提示了为他们找好的理由，斯内普读完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你去哪？”汤姆拦住他，“泳裤和浴袍在沙发上。”
“我以为我们‘检查了周边安全’并且‘加固了警戒’。”斯内普面无表情，“这的确是成年巫师该有的自觉。”
“我们检查过了。”黑魔王挑了挑眉，把标着名字的浴袍塞进对方怀里，“周边不安全——有一条布莱克。”
得到好友一家的回复后，马尔福们很快敲定了行程安排以及一应细节。
如果斯内普家有女主人的话，在出发日之前的时间里，她大概会像纳西莎那样，为家人准备好度假所需的所有物品，并且建议儿子尽量在出发之前完成暑假作业……
很遗憾他们没有，他们只有汤姆，而汤姆把这段时间中的很大部分花在了大英图书馆。
了解敌人才能击败敌人，他需要尽可能地了解麻瓜。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那并不是个简单的工作。
麻瓜的文明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些生来不知道魔法为何物的人，却也笨拙而执拗地探索着这个世界，并且筑成了一座灿烂辉煌的文明宫殿。
汤姆心惊胆战，又赞不绝口。
黑魔王终于学会了“敬畏”，代价是牺牲留给家庭的时间。
好在斯内普父子自理能力很强。
他们就像两株黑色的伞菌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规律地生活。
如果不是对希尔的身份有所猜测，汤姆几乎怀疑他是斯内普跟坩埚生的孩子，而食死徒之前摇摆不定，是因为担心自己妨碍他熬制魔药。
父子俩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魔药间里，狂热程度不亚于他自己泡图书馆。
不过没关系，他们之后要一起去度假呢。
汤姆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地幻影移行去图书馆附近。
那时他还不知道，放任伞菌在角落里自由生长有什么后果。
当没有进行过标准意义上“度假旅行”的斯内普父子，换了件外套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罗马尼亚的时候，汤姆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excuse me，”马尔福夫人为这种可怕的、大咧咧的旅行态度所震惊，“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带？”
希尔有点不自在：“……我以为我们带了魔杖？”
“事实上你不应该带那个，”他的监护人严厉地指出，“在校生不能在校外施魔法，他们会检测到你的魔杖。”
“只是以防万一……好吧我会注意。”黑发男孩不太在意地耸了耸肩。
“事实上，我觉得受到了冒犯。”花了整整十天打点行囊的完美主母觉得他们俩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尊敬的……里德尔教授，我想您也认同我的看法。”
汤姆尴尬地咳了一声，其实他也没有太多准备。
马尔福夫人气昏了头，马尔福先生可没有。
“茜茜，这一点我们也许可以稍后讨论……德拉科，陪你母亲去拿钥匙。”卢修斯给儿子低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做一下女士的思想工作。
铂金男孩挑了挑眉，最终顺从地挽着母亲去国际壁炉附近的私人物品寄存处交涉。
——他们预订了一栋海边别墅，并且支付了两个月的租金，这意味着他们将在这里过完暑假。
好友向lord道歉时，斯内普忍不住问道：“我们原本应该带什么？”
“见谅，西弗勒斯。”卢修斯摸了摸手杖，“你知道的，茜茜有时过于浪漫主义，她只是希望你们看上去有所准备，而且充满期待。”
“淑女的要求应当尽量照做。”魔药大师绅士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儿子，“你觉得呢？”
希尔迟疑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没忘了问一下汤姆：“您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黑魔王疑惑地摇了摇头，然后就看见食死徒拉着儿子的手消失在空气中。
德拉科和母亲一起回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好友怀里多了一摞暑假作业，教父脚下则堆放着一口袋基础材料，和一只中号折叠坩埚。
“我们准备好了。”希尔不太情愿地解释。
纳西莎对此勉强满意，德拉科则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汤姆终于意识到希尔那种能够无视空间距离的移动，绝对不是依赖门钥匙。
不过其他人看起来对此适应良好，他也就没有大惊小怪。
“我刚才忘了请你帮我捎个东西。”他拉着魔药大师落在其他人后面，在对方耳边悄悄提醒。
斯内普微微皱眉：“但愿不是很要紧——什么东西？”
汤姆挑了挑眉：“a kiss.”
“……感谢梅林，好像不是很要紧。”魔药教授干巴巴地说道，“也许到地方再回去拿也来得及——”
“我恐怕来不及。”汤姆用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和其他人拉开的距离，然后对食死徒微微一笑。
他们已经快要穿过丛林，进入黑海沿岸属于巫师的沙滩，已经能够远远地看见海，而马尔福租下的别墅就在树丛之后。
但是他何必等呢？
“我很好奇，西弗勒斯，是什么让你觉得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他将食死徒逼入小路旁边半人高的灌木丛中，魔杖在指间转来转去。
“是您。”斯内普瞥了一眼四周，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我相信尊敬的lord足够理智，不会愿意自讨苦吃。”
“你……其实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苦。”
说完这句，汤姆没怎么抵抗就被对方按在一棵粗壮的树背后，重温了一遍放假前那晚的粗暴亲吻。
这一次没有孩子打扰，他们差点接着做下去，可惜他们并不是这片海滩唯一的客人——
“我闻到了鼻涕精的气味。”
“……不会吧？”
汤姆正觉得这两个讨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伏在他颈间的人已经立刻停止动作，并且试图替他拢好衬衫——
“我就说——梅林，哈利你别过来！”
拨开灌木跳进来的西里斯布莱克惊恐地瞪着面前衣衫不整的两个人——他比较熟的那个杀气腾腾，长得好看的那个满脸遗憾。
他跟斯内普死磕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模样，另一方还是有着那样长相的男巫……
直男的世界观遭到强烈冲击。
更可怕的是，他以前一直以为对方也是直男。
——难道他和詹姆都误会了，鼻涕精和莉莉其实是好闺蜜？
梅林啊，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撞见这个。
以防他们杀人灭口，西里斯警惕地举起魔杖，准备迎接战斗。
偏偏他的教子循着声音找了过来：“西里斯，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有听清……楚……”看清两位教授的脸之后，哈利下意识地开始哆嗦，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教教教教授……”
“不是‘教教教教教授’，波特先生，是‘教授’。”汤姆靠在树上挑了挑眉，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散乱的领口，“你的礼貌令我感动，但是我恐怕你们打搅了我们的约会。”
“约……约会？”男孩的眼镜极不科学地在自然状态下碎裂了。
汤姆不耐烦地搂过恋人送上一吻。
西里斯吓得赶紧去捂未成年人的眼睛，用另一只手抱起教子转身就跑。
斯内普冲仓皇逃走的格兰芬多撇了撇嘴，转头看向黑魔王：“不消除影响？”
“我看不到那么做的必要。”汤姆摸了摸脖子，发现有几处皮肤有点肿烫，示意魔药大师帮忙处理一下，“其实我不介意留着它们。”
“容我提醒，您刚才的举动对您的名誉……可能造成不利影响。”斯内普从衣袋里挑出药膏，用手指蘸了一点，揉在那些艳丽的痕迹上，直到它们消失不见。
“你在担心什么？”汤姆盯着他的眼睛，“害怕被人发现你才是更积极的那一个？”
“我只是不愿意尊敬的lord染上不堪的污名。”
“可你表现得截然相反，不是吗？你试图占有我。”
“这不正是您期望的吗？”斯内普面无表情，“原本我也以为黑魔王更喜欢占尽主动。”
“你又有多了解‘黑魔王’，食死徒？”汤姆轻蔑地笑了，“不成熟的小孩子才浪费精力争上下，聪明人只在乎enjoy。”
到达目的地却不见了西弗和lord，经验丰富的马尔福夫妇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去检查一下周边安全，顺便加固警戒……这是一个成年巫师应有的自觉。”面对未成年人的询问，纳西莎面不改色地给出解释。
小少爷喝了口水，没有说什么。
“我们也去？”希尔提议。
德拉科一口水喷到母亲的铁甲咒上，又咳嗽个不停。
“别激动，别激动。”希尔捋着脊背帮他顺气，“不想去我们就呆着。”
“小先生们，我想你们不会愿意闷在屋子里。”纳西莎失笑，“卢克去置办一些必要的物品，等他回来我们就去沙滩上玩。”
男孩们的反应诚实地表现出他们的期待。
落队的两位成年巫师在他们的别墅门口检查了彼此的形象不下十遍，才镇定地推门进去，却在桌上发现了纳西莎留给他们的便条。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差控制的相当完美。”汤姆忍不住赞叹，“马尔福。”
便条上隐晦地提示了为他们找好的理由，斯内普读完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你去哪？”汤姆拦住他，“泳裤和浴袍在沙发上。”
“我以为我们‘检查了周边安全’并且‘加固了警戒’。”斯内普面无表情，“这的确是成年巫师该有的自觉。”
“我们检查过了。”黑魔王挑了挑眉，把标着名字的浴袍塞进对方怀里，“周边不安全——有一条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