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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Stigmas 污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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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真的没有可能?

    所有为偏见束缚的人都开始思考这一问题,以至于另外两位教授回来都没能引起更大的轰动。

    接下来几天《预言家日报》还在不遗余力地泼脏水,但关注的人已经没有头一天那么多。

    下课时,希尔时不时遇到特意找他道歉的人,他们总是请他转告斯内普“我们相信他们”或者其他鼓励的话。

    希尔觉得有点好笑。

    明明当时他dad就站在三步之外,但是这些人表现得好像魔药教授会从他们中随即抓人灌药水。

    德拉科对这些人的包容度则低得多——

    他跟希尔凡原本就只有几个课间能见面,托这些路人的福,他们根本没法独处。

    更可气的是,一大帮徽章都不摘的“学习小组”成员混在人堆里,明目张胆地接近他未婚夫。

    其中“s&s”,“s&t”,“s&d”,“s&b”……什么番号都有,就是没有“d&s”。

    他甚至看到过几个“s&h”和一个“h&s”!

    不管那个该死的“h”是格兰芬多的赫敏·格兰杰,还是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这些人都有毛病,毫无疑问。

    好不容易捱到星期五,他们有一个大课间有条件见面,结果希尔还被支使去带一年级。

    德拉科看见未婚夫跟学妹有说有笑地走在队伍最前面,脸色顿时和一边阿斯托利亚的室友一样糟糕。

    虽然那天早上格林格拉斯小姐和他配合默契,但那并不妨碍他对她提防警惕。

    这一周以来,格林格拉斯二小姐迅速博得同班同学的好感,并且成功孤立了她那个看不惯她的室友。

    她三句话不离姐姐达芙妮,说的当然都是“好话”——她给自己准备的也许是“崇拜羡慕姐姐的小妹妹”人设,给姐姐设计的则是“胸无大志、整天做梦的傻瓜”。

    她课堂表现优秀,刚开学就为斯莱特林赢得加分;她为人体贴随和,“为他人着想”的同时能够不动声色地左右别人的想法……

    到此为止,她表现的和她狡猾而野心勃勃的前辈们一般无二。

    但如果她真的只是想出人头地,就不该接近希尔凡。

    少爷自认在任性和记仇方面无人比肩,他不认为这个有心计的学妹是在报复他两年前的嘲讽。

    她针对的目标很明显,一直都是她姐姐。

    短短几天时间,达芙妮已经无数次抱怨可恶的妹妹抢走她的东西,现在又在她欣赏的男生面前强刷存在——“她是魔鬼,她总能精准地命中我感兴趣的一切!”

    德拉科能够理解这种恶趣味,但不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被其他人惦记。

    所以当学妹甜甜地叫他“马尔福学长”的时候,他只是面无表情哼了一下,走到未婚夫的另一边,和他一起送一年级去魔咒课教室。

    阿斯托利亚俨然已经混到团宠地位,她的倒霉室友不仅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连一句“□□”也不敢骂出声音。

    德拉科在心里“啧”了一声,感慨后辈水平参差不齐。

    “上课累了?”希尔总算发现他不高兴,习惯性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

    “还好。”

    也许是因为强敌在侧,少爷这一次没有躲开,很给面子地让他摸了个够。

    希尔意外地眼睛一亮,倒也没有太过分,末了还知道帮他整理一下发型。

    他的审美一向不靠谱,折腾出来的“发型”也没什么好期待。

    德拉科压下反击的冲动,冷静地提起他昨晚在文献中的发现:“也许那个困扰你到现在的‘问题’,到时间就会自动消失……似乎通常是两到三个‘月’,那个词我不是很确定,你的古代魔文课也许已经教过这个词?”

    “还没有,但只能是‘月’。”希尔看着未婚夫为难地说道,“如果是两到三‘年’,我真的坚持不了——”

    “学长你选修了古代魔文?”一旁的小姑娘见缝插针地问道,“我也想选这门课,可以和你一起上吗?”

    “恐怕不行。”希尔一边提醒他们记住附近的画像,一边好脾气地耐心解答,“你要到三年级才能选。”

    “可是马尔福学长好像才二年级呀,”阿斯托利亚有点疑惑,“为什么他可以学?”

    德拉科嗤了一声,没有回答,希尔摸摸他作为安抚,自己一脸与有荣焉:“他聪明,完全是自学。”

    阿斯托利亚在学长的搀扶下跨过一节消失的台阶,小声问道:“那我也自己学的话,有不会的可以去问学长吗?”

    她一直管希尔叫“学长”,不加名姓以示亲近,却让德拉科找到机会。

    “可以,我周一下午有空,你有问题攒起来到时候一起问我。”德拉科“和善”地假笑着,完全不管人家拜托的“学长”是不是他。

    阿斯托利亚没料到他这么不要脸,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软软地向他道谢:“那就麻烦马尔福学长啦。”

    “不麻烦,应该的。”

    二年级学长虚伪地笑了一下,突然拉起未婚夫往前跨了一大步,离开了当前的楼梯。

    “这条楼梯星期五转向魔咒课教室,下星期一转回来——我建议你们把这些规律记下来,有的时候很有用处。”

    被留在楼梯上的一年级们傻眼了。

    “可是我们没有去过魔咒课教室,可能会迷路呀……”阿斯托利亚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两个人,不甘心地说道,“学长,迟到会被扣分呢。”

    放屁,魔咒课教室走上楼梯再拐个弯就是,站在这边都能看见门牌了。

    德拉科正要呛声,却被未婚夫抢先一步:“没人跟着你们是不太好……”

    他话一出口,少爷顿时心凉半截,小学妹脸上已经快要露出胜利的笑容。

    然后希尔打了个响指,叫来了血人巴罗。

    “他们要去魔咒课教室——拜托您了。”

    一身血迹的男性幽灵板着脸点点头,优雅地向楼梯上的一年级飘去。

    阿斯托利亚甜美的笑容僵在脸上,还不得不跟她笑出虎牙的体贴学长挥手告别。

    德拉科看着新生们战战兢兢跟幽灵保持距离的样子,觉得非常解气。

    “高兴了?”希尔拉着他拐进附近的密道,弯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今早另外有约,就没来得及“供应”今天的早安吻,这会正好补上。

    德拉科没好气:“怎么是你带人,你们那个级长兼首席呢?”

    “上节课有个女生突然不舒服,丹妮陪她去找庞弗雷夫人。”希尔目光游移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跟他说起早上的决斗,以及三年级内部的领导权更替,“嗯,抱歉?”

    “用不着。”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来告诉你斯科皮发芽了。”

    “哇,”希尔很惊喜,“我下课回去看它——他,我要给他唱歌吗,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注意什么?他只是颗种子。”尽管嘴上这么说,少爷无疑对未婚夫傻爸爸一样的状态非常满意,“你想好要什么了吗?”

    “唔,差不多了。”希尔咧嘴笑了笑,“你下节什么课,我送你过去。”

    “黑魔法防御术。”

    希尔忍不住嘀咕:“你在二楼上课,跟来八楼干嘛……”

    “……我乐意行不行。”

    少爷瞪着莫名其妙很招小姑娘喜欢的未婚夫,恨不得掐死他。

    他们钻出教室附近的密道时,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希尔原本没打算跟出去,但是刚好在附近放风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发现了他们。

    “其他斯莱特林二年级已经到齐,”汤姆拍了拍铂金男孩的肩膀,意有所指,“他们给你留了个中间的位置。”

    德拉科只好赶紧走进教室,进门之前隐蔽地向未婚夫挥了挥手。

    希尔冲他眨了眨眼睛,那抹铂金色彻底消失才转头看向教授:“‘我们相信你们都是好人’,‘请幸福’,‘不用管报纸上的那些垃圾’,‘你们的课很棒,如果教授多笑一笑就好了’——今天的转达。”

    “谢谢。”教授握了握学生的肩膀,“恭喜你荣膺三年级首席。”

    “我只答应丹妮帮她分担一些工作。”希尔摇摇头,“今天的报纸你们看了吗?”

    “哦,当然,非常精彩。”汤姆莞尔一笑,仿佛遭到恶意攻讦的不是他。

    近几天的《预言家日报》已经开始攻击他和斯内普的感情生活——如果不看报纸,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边和魔药教授浓情蜜意,一边和大小沃林顿纠缠不清,同时还跟德国的某个危险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和斯内普每天不仅要完成教学工作,还要“从事恐怖活动”,时不时还要“玩弄学生感情”……可以说是非常忙碌了。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诋毁他们的文章对失踪的莉莉·波特和前不久归来的西里斯·布莱克的情况只字不提,似乎认为只要不停地辱骂他们,就能把公众的注意力从真正的恶性事件上引开。

    如果执笔之人手上的真实情报再多一点,报纸背后的人或许能达成目的,可惜这个世界的斯内普背景不能更清白,而“汤姆·里德尔”则完全是个谜。

    伏地魔起事之初就销毁了过去的全部案底,魔法部最多查到他留在霍格沃茨的那块奖牌。

    没有真凭实据还能骂到现在,不得不说,负责给他们泼脏水的家伙真是个人才。

    父辈们表现得如此淡定,做儿子的却快要忍无可忍。

    “说真的,我本来以为你脾气要再坏一点。”希尔皱起眉毛,“如果你们不打算反击,我就用我的方式解决了。”

    “你准备怎么做,烧完阿兹卡班不够还想烧魔法部吗?”汤姆微微笑了,“还是绑架社论主笔丽塔·斯基特,或者干脆杀了康奈利·福吉?”

    希尔眉毛一跳,一瞬间不确定对方到底是讽刺他还是给他指路。

    谋杀魔法部部长他可能干不出来,恐吓一下女记者或者点房子倒不成问题。

    看他真的开始思考可行性,汤姆好笑地敲醒他:“这些事我自己不能做,非要你来?”

    “这不是暴力能解决的问题。”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处理舆论,我有更合适的人选。”

    “至于你——西弗勒斯会告诉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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