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船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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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这一声大叫，惊动好多人，当然都是男人，除了正和仿生女人热火朝天地干活儿的皮埃尔。
半新不旧的机器女人固执地保持着特有的机械性麻木神情，刻板地缓缓转头，颈项发出有节奏的嘎嘎的深沟球轴承转动声响，面无表情地瞧着那方瀛矿工匆匆奔向一个角落，大口呕吐。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吐起来，啊啊啊，接二连三，似乎吃坏了胃。
“别不是食物中毒？”方瀛矿工吐完后，捂着肚子，一脸怀疑地说。
“别瞎猜！这些罐头、蔬菜、奶酪、酒，每天都吃，可没人闹过肚子疼。看看你们这些家伙，撑得跟死猪一样，以前就没吃饱过吗？”
说话的是个略显苍老、身体粗壮的缇旦人，手上拿着刀叉，正津津有味地大口嚼人造牛肉，被那些人吐出的污物倒了胃口，心里恼火，便不客气地骂起来。他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缇旦星极区，抵抗力强，特别能耐寒，不易犯病，所以不认为食物有问题。
方瀛矿工见他是缇旦星人，不敢惹，转身向他同伴——年轻的腓尼矿工埋怨：“你看你看，我不肯来，你非得要拖着我来，害得我吃坏了肚子……”
腓尼矿工正大口吐着，没想到好心变驴肝肺，满脸委屈，想分辨两句，却又吐起来，难受地说：“帮我拍下背……”方瀛矿工迟疑了下，伸手替他拍了拍。
这么一闹腾，不少人便没了喝酒的兴致。几个人向机器女人调情。机器女人按系统指令做事，脑袋僵硬，不识情滋味，说起话来冷冰冰，行事匆匆，照例木然，实在寡然无味。
一干人正瞎闹，却听砰地一声响，吓一跳！随着声音，舱门推开，仿生女人披头散发地从皮埃尔舱室出来，大咧咧地边走边披上衣服，整理头发，走到餐桌边，若无其事地看了大家一眼，才淡淡地说：“他死了。”
众人一楞，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忽然齐叫声不好，跳起来奔过去。
采矿船是普通工作船，不像大型飞船有足够宽敞的空间可供使用，睡觉、吃饭什么的都集中在一层大舱里。皮埃尔和仿生女人单独睡一间舱室，其他男人分睡另外几间舱室，至于机器女人嘛，不吃不喝不睡，及时充电就行。
皮埃尔一身不挂地死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冒出白沫，眼睛如同死鱼眼翻白，探他鼻息，气没一口，心脏也不跳，偌大个身躯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前后顶多也就两个时辰。
缇旦男人一把抓住仿生女人的身子，连连摇晃，急问：“怎么回事？你这是把他怎么了？”
“我和他正……正正……他……他身子一蹦，就……就就……”
他摇得急，仿生女人话便说得结结巴巴。他诧异地看看皮埃尔尸体，又看看仿生女人，忽然明白了，心想皮埃尔一定喝高了，太兴奋，把设置调到最高档，激情四溢，仿生女人便死缠烂打到底。可还是有些不解，因为皮埃尔的身体比他还强壮，怎么一下就死？
哇！
又是一声大叫，仍是那方瀛矿工发出，不过却是胆怯的哭声。
他从一开始就感觉不顺，本不敢来，却被同伴硬拖着来，好不容易吃了几十天饱饭，又闹肚疼，眼下船长莫名其妙地死了，收入泡汤，十分倒霉，心里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哭出声来。
站在旁边的贝丽仙人瞪他一眼，吼道：“妈的！哭什么？”
他一呆，看那家伙一眼，奔出去靠在舱壁边呼呼喘气，仍抖个不停。
恐怖的情绪很快蔓延开来，越来越浓，人人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大伙儿退出来，将皮埃尔的舱门关得紧紧的，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吭声。缇旦人突然骂了句，一把将仿生女人扯入怀里，恶狠狠地说：“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了，听见没有？”
仿生女人眼睛一眨，连连点头，卷缩起纤柔而性感的身子，如小羔羊般紧贴着依偎在他怀里，按系统指令露出胆怯的目光，千依百顺地看着蛮横霸道的新主人，主动调整设置，将服务对象改成他，还把忠诚度调到最高给他看。
另外几个男人看着小鸟儿依人的仿生女人，不出声，也不争抢，默认了。
方瀛矿工大起胆子，问：“现……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回个屁……”布林贡人没好气地骂了声，忽然觉得他提议并无不妥，转身对缇旦人说：“……这家伙说的还有点道理，死了人不吉利。”
缇旦人点点头，说：“让我想想……”眼珠子转了转，向布林贡人和贝丽仙人丢个眼色，抱着仿生女人去驾驶舱。那两人会意，叫上几个同伴一起进去。
缇旦人压低声音对他们说：“皮埃尔死了，这船就归我们了，开回去能卖不少钱。别声张，就我们这些人分。大家以后再也不用吃苦受累……”点开智能导航系统看了会，便要更改航线，却发现需要密码，气恼地大骂，说。“……没密码，改不了，该死的皮埃尔！难道要我们去冥王星送死吗？早知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人工操作。”
布林贡人一惊，问：“怎么办？”
贝丽仙人说：“系统显示采矿船已被冥王星引力捕获，正进入轨道，按这速度，没几天就到冥王星。我们干脆赌一把，自己挖，那可真要发大财。”
“可我们并不知道金矿的具体位置，皮埃尔也没讲……”
“皮埃尔既然设置了自动导航，采矿船应该直飞目的地，只要不出意外，不会偏向……”缇旦人说着，再查看导航系统，过了会，惊喜地说：“……你们看，是冥王之心！”
七八人将脑袋凑到显示屏前，果然看到位于冥王星南端的冥王之心左方，接近黑色区域的一个地方，闪动着一个红色的光点坐标。放大后显示，该坐标相距神秘的黑色区域还相当远。
此时，冥王星仍处于轨道运行的平均值范围，虽与海王星存在三比二的共振，但轨道交角并未与海王星轨道交叉，不会发生剧烈的共振现象。整体来看，的确很安全。
大家立时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闪闪发光的金子。
贝丽仙人忽然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听说冥王之心表面覆盖着大量甲烷和一氧化碳水冰，下面是液氮和甲烷海洋。氟氖金矿石是岩石，不会在水冰中，难道是去海底挖？”
他这一说，大家都紧张起来。
布林贡人迟疑着说：“我先前查看过那些太空服，没见有什么特殊装置，不像是专为潜入甲烷海洋而添置的。你能确定金矿是在海底吗？”
贝丽仙人挠挠头，说：“噢！这个我可不敢确定，坐标显示是这样。”
缇旦人说：“既无法掉头，那就去看看，别像方瀛人那么窝囊。就算什么也没有，系统任务完成，也会主动请示，到时再命令采矿船返航就行。”
“那我们先把武器抢到手。枪有七八支，有两把是电磁枪，你我一人一把。”贝丽仙人说。
缇旦人点点头，在仿生女人脸上拧了一把，坏笑着说：“小宝贝，你乖乖跟着我，听老子的，以后什么也不用愁，到时把你升级到3.6版，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哈哈！”
几个人很快找到枪和子弹，返来厅中，哗地推子弹上膛，气势汹汹。
缇旦人提着枪走到餐桌边，一脚踩在椅子上，把枪往桌上啪地一放，在仿生小宝贝的屁股上狠狠捏了把，惹得她尖叫，这才嘿嘿一笑，对其他人说：“听着，皮埃尔死了。他死前说万一发生意外，由我负责。现在这船归我们了。有不服的站出来。”
没人站出来。
两个孛奴矿工表态支持。方瀛矿工不识趣，问：“皮埃尔是这样说的吗？”
缇旦人把仿生女人推到他面前，提起枪指着他脑袋，说：“你问她。”
仿生女人又娇又媚，一双媚眼眨了眨，问方瀛矿工：“你刚问什么？”
那方瀛矿工一闻到她香味便六神无主，贪婪地盯着她傲挺的酥胸，不要命地看，突然看到枪指着自己，立时吓破胆，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没……”
缇旦人哈哈一笑，用枪指了指另一人，不无嘲讽地问：“喂，勇敢的苏蜜儿人，你呢？”
那苏蜜儿人上船后一直和大家保持距离，见问，面无表情地说：“随便。”
缇旦人收起枪，再把仿生女人揽在怀中，叼起根雪茄，喷出口烟，说：“既然大家配合，那就好商量。我可不管你们各族间有什么仇恨，做好这趟买卖就行。谁也别惹我。”
舷窗外，大大小小翻翻滚滚的彗星、陨石在漆黑的深空中往来闪现，发出冷寂而幽暗的寒光，看似缓慢，实则以极快的速度沿各自轨道在离散盘中环绕太阳运行。其中的一些大块头不时从采矿船上方或下方飞过，看起来好像要砸到船上，实则还相距很远。
在更远的前方，冥王星因相对距离较近而显得十分巨大、醒目。因缓慢的公转速度，从人类的视野看去，正处于独有的冥逆状态中，也就是绕日逆行。
极稀薄又极朦胧的大气层因由甲烷、乙烷、氨、水、甲醛等成分构成，原本以阴霾的形态在化合作用下呈现出灰色或暗红色，却因大气向宇宙逃逸和散射，又发出奇幻的蓝光。
很快，冥王星便如天幕遮住整个深空，采矿船变成一个点，一头扎进去。
“哇！”
这一声大叫，惊动好多人，当然都是男人，除了正和仿生女人热火朝天地干活儿的皮埃尔。
半新不旧的机器女人固执地保持着特有的机械性麻木神情，刻板地缓缓转头，颈项发出有节奏的嘎嘎的深沟球轴承转动声响，面无表情地瞧着那方瀛矿工匆匆奔向一个角落，大口呕吐。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吐起来，啊啊啊，接二连三，似乎吃坏了胃。
“别不是食物中毒？”方瀛矿工吐完后，捂着肚子，一脸怀疑地说。
“别瞎猜！这些罐头、蔬菜、奶酪、酒，每天都吃，可没人闹过肚子疼。看看你们这些家伙，撑得跟死猪一样，以前就没吃饱过吗？”
说话的是个略显苍老、身体粗壮的缇旦人，手上拿着刀叉，正津津有味地大口嚼人造牛肉，被那些人吐出的污物倒了胃口，心里恼火，便不客气地骂起来。他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缇旦星极区，抵抗力强，特别能耐寒，不易犯病，所以不认为食物有问题。
方瀛矿工见他是缇旦星人，不敢惹，转身向他同伴——年轻的腓尼矿工埋怨：“你看你看，我不肯来，你非得要拖着我来，害得我吃坏了肚子……”
腓尼矿工正大口吐着，没想到好心变驴肝肺，满脸委屈，想分辨两句，却又吐起来，难受地说：“帮我拍下背……”方瀛矿工迟疑了下，伸手替他拍了拍。
这么一闹腾，不少人便没了喝酒的兴致。几个人向机器女人调情。机器女人按系统指令做事，脑袋僵硬，不识情滋味，说起话来冷冰冰，行事匆匆，照例木然，实在寡然无味。
一干人正瞎闹，却听砰地一声响，吓一跳！随着声音，舱门推开，仿生女人披头散发地从皮埃尔舱室出来，大咧咧地边走边披上衣服，整理头发，走到餐桌边，若无其事地看了大家一眼，才淡淡地说：“他死了。”
众人一楞，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忽然齐叫声不好，跳起来奔过去。
采矿船是普通工作船，不像大型飞船有足够宽敞的空间可供使用，睡觉、吃饭什么的都集中在一层大舱里。皮埃尔和仿生女人单独睡一间舱室，其他男人分睡另外几间舱室，至于机器女人嘛，不吃不喝不睡，及时充电就行。
皮埃尔一身不挂地死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冒出白沫，眼睛如同死鱼眼翻白，探他鼻息，气没一口，心脏也不跳，偌大个身躯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前后顶多也就两个时辰。
缇旦男人一把抓住仿生女人的身子，连连摇晃，急问：“怎么回事？你这是把他怎么了？”
“我和他正……正正……他……他身子一蹦，就……就就……”
他摇得急，仿生女人话便说得结结巴巴。他诧异地看看皮埃尔尸体，又看看仿生女人，忽然明白了，心想皮埃尔一定喝高了，太兴奋，把设置调到最高档，激情四溢，仿生女人便死缠烂打到底。可还是有些不解，因为皮埃尔的身体比他还强壮，怎么一下就死？
哇！
又是一声大叫，仍是那方瀛矿工发出，不过却是胆怯的哭声。
他从一开始就感觉不顺，本不敢来，却被同伴硬拖着来，好不容易吃了几十天饱饭，又闹肚疼，眼下船长莫名其妙地死了，收入泡汤，十分倒霉，心里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哭出声来。
站在旁边的贝丽仙人瞪他一眼，吼道：“妈的！哭什么？”
他一呆，看那家伙一眼，奔出去靠在舱壁边呼呼喘气，仍抖个不停。
恐怖的情绪很快蔓延开来，越来越浓，人人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大伙儿退出来，将皮埃尔的舱门关得紧紧的，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吭声。缇旦人突然骂了句，一把将仿生女人扯入怀里，恶狠狠地说：“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了，听见没有？”
仿生女人眼睛一眨，连连点头，卷缩起纤柔而性感的身子，如小羔羊般紧贴着依偎在他怀里，按系统指令露出胆怯的目光，千依百顺地看着蛮横霸道的新主人，主动调整设置，将服务对象改成他，还把忠诚度调到最高给他看。
另外几个男人看着小鸟儿依人的仿生女人，不出声，也不争抢，默认了。
方瀛矿工大起胆子，问：“现……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回个屁……”布林贡人没好气地骂了声，忽然觉得他提议并无不妥，转身对缇旦人说：“……这家伙说的还有点道理，死了人不吉利。”
缇旦人点点头，说：“让我想想……”眼珠子转了转，向布林贡人和贝丽仙人丢个眼色，抱着仿生女人去驾驶舱。那两人会意，叫上几个同伴一起进去。
缇旦人压低声音对他们说：“皮埃尔死了，这船就归我们了，开回去能卖不少钱。别声张，就我们这些人分。大家以后再也不用吃苦受累……”点开智能导航系统看了会，便要更改航线，却发现需要密码，气恼地大骂，说。“……没密码，改不了，该死的皮埃尔！难道要我们去冥王星送死吗？早知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人工操作。”
布林贡人一惊，问：“怎么办？”
贝丽仙人说：“系统显示采矿船已被冥王星引力捕获，正进入轨道，按这速度，没几天就到冥王星。我们干脆赌一把，自己挖，那可真要发大财。”
“可我们并不知道金矿的具体位置，皮埃尔也没讲……”
“皮埃尔既然设置了自动导航，采矿船应该直飞目的地，只要不出意外，不会偏向……”缇旦人说着，再查看导航系统，过了会，惊喜地说：“……你们看，是冥王之心！”
七八人将脑袋凑到显示屏前，果然看到位于冥王星南端的冥王之心左方，接近黑色区域的一个地方，闪动着一个红色的光点坐标。放大后显示，该坐标相距神秘的黑色区域还相当远。
此时，冥王星仍处于轨道运行的平均值范围，虽与海王星存在三比二的共振，但轨道交角并未与海王星轨道交叉，不会发生剧烈的共振现象。整体来看，的确很安全。
大家立时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闪闪发光的金子。
贝丽仙人忽然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听说冥王之心表面覆盖着大量甲烷和一氧化碳水冰，下面是液氮和甲烷海洋。氟氖金矿石是岩石，不会在水冰中，难道是去海底挖？”
他这一说，大家都紧张起来。
布林贡人迟疑着说：“我先前查看过那些太空服，没见有什么特殊装置，不像是专为潜入甲烷海洋而添置的。你能确定金矿是在海底吗？”
贝丽仙人挠挠头，说：“噢！这个我可不敢确定，坐标显示是这样。”
缇旦人说：“既无法掉头，那就去看看，别像方瀛人那么窝囊。就算什么也没有，系统任务完成，也会主动请示，到时再命令采矿船返航就行。”
“那我们先把武器抢到手。枪有七八支，有两把是电磁枪，你我一人一把。”贝丽仙人说。
缇旦人点点头，在仿生女人脸上拧了一把，坏笑着说：“小宝贝，你乖乖跟着我，听老子的，以后什么也不用愁，到时把你升级到3.6版，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哈哈！”
几个人很快找到枪和子弹，返来厅中，哗地推子弹上膛，气势汹汹。
缇旦人提着枪走到餐桌边，一脚踩在椅子上，把枪往桌上啪地一放，在仿生小宝贝的屁股上狠狠捏了把，惹得她尖叫，这才嘿嘿一笑，对其他人说：“听着，皮埃尔死了。他死前说万一发生意外，由我负责。现在这船归我们了。有不服的站出来。”
没人站出来。
两个孛奴矿工表态支持。方瀛矿工不识趣，问：“皮埃尔是这样说的吗？”
缇旦人把仿生女人推到他面前，提起枪指着他脑袋，说：“你问她。”
仿生女人又娇又媚，一双媚眼眨了眨，问方瀛矿工：“你刚问什么？”
那方瀛矿工一闻到她香味便六神无主，贪婪地盯着她傲挺的酥胸，不要命地看，突然看到枪指着自己，立时吓破胆，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没……”
缇旦人哈哈一笑，用枪指了指另一人，不无嘲讽地问：“喂，勇敢的苏蜜儿人，你呢？”
那苏蜜儿人上船后一直和大家保持距离，见问，面无表情地说：“随便。”
缇旦人收起枪，再把仿生女人揽在怀中，叼起根雪茄，喷出口烟，说：“既然大家配合，那就好商量。我可不管你们各族间有什么仇恨，做好这趟买卖就行。谁也别惹我。”
舷窗外，大大小小翻翻滚滚的彗星、陨石在漆黑的深空中往来闪现，发出冷寂而幽暗的寒光，看似缓慢，实则以极快的速度沿各自轨道在离散盘中环绕太阳运行。其中的一些大块头不时从采矿船上方或下方飞过，看起来好像要砸到船上，实则还相距很远。
在更远的前方，冥王星因相对距离较近而显得十分巨大、醒目。因缓慢的公转速度，从人类的视野看去，正处于独有的冥逆状态中，也就是绕日逆行。
极稀薄又极朦胧的大气层因由甲烷、乙烷、氨、水、甲醛等成分构成，原本以阴霾的形态在化合作用下呈现出灰色或暗红色，却因大气向宇宙逃逸和散射，又发出奇幻的蓝光。
很快，冥王星便如天幕遮住整个深空，采矿船变成一个点，一头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