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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公子御衷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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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能是裘恪的特意安排,御衷仪一类行事诡谲的人,不会比一个几代元老裘恪更为人臣。”怜儿松开了搀扶曲降阴的手,不过曲降阴的话,她的确记在了心里。

    “裘大人。”刘怜儿正襟立于酒肆前面,一贯地负手而行,不似他人眼中的“绝色”。

    “臣在。”裘恪将俯身之礼隐藏在暗处,才忙着从视线暗处出得身来。“公主殿下,里面请!”

    裘恪在怜儿耳边低语,直到她摆手示意。怜儿明了地随着裘恪的指示,一步一步走向酒肆。怜儿身着小内服,耽搁时间也足够久远。

    幽静的偏僻小道,清雅而恬淡的宁静生活。小道上布满了盛开的鲜花,廊道上铺满了红绒毯,似乎就是为了迎接客人而布置的。

    布置不下于普通的将领居所,节朴而清净。就连裘恪连连不断的可亲笑容,怜儿看着更是犹如心中点墨。御衷仪,在能臣之中,已是不可多得。

    “公主殿下,公子就在里面。”裘恪片叶不沾身,指了指里间。

    显然这御衷仪在京师逗留够久,若不是一身美名在外,闲散了他隐士的心。以能臣们的诉说情形,怜儿很难想象御衷仪会是怎样的记仇心理。

    裘恪是几代元老,朝中忠臣。御衷仪前来,他该是万没有准备。一个听信诩帝言论便尊之为公子的裘恪,况且都把御衷仪交到自己手中……

    那么多变化着的不同画像,怜儿想着去说些什么,应该可以是后话。

    “裘大人。”曲降阴看着怜儿伸手去推门把,又制止了。

    “公主殿下!”裘恪退了几步,俯身作揖。“公子安然在京师境内,行踪还未被他人发现过。公子他……谨守言行。”

    “裘大人,本宫外出,可还有人知晓?”怜儿终是左右难定,裘恪不曾过多涉及宫中的事。他的言说之中,又有了举荐御衷仪之意。“若是这御衷仪真如大人之言,那也左右不了多少幺蛾子。”

    若是不问清楚,怜儿恐怕是心有不安。诩帝的宠臣,怜儿的确不能过多摩擦。

    “公主殿下,臣不曾相告于外人!”裘恪的头低得更低了,他说得诚恳。

    “裘大人辛苦了。不过事后,本宫想直接回到宫廷。至于其他的,大人平常处事就好。”怜儿感觉有些乏力,裘恪的话,并不待看好怜儿。

    “臣听从。”裘恪再退,把身后的位置让给了曲降阴。

    “那就好。”怜儿手上用了用力,她挥退了几斤重的木门。

    御衷仪在京师逗留这般长久,那些悔婚之说,怜儿想以诩帝对自己的疼爱,还到不了太多人的耳中。

    一层又一层的白色帐幔,临水而建的阁楼,颇有风情雅致。忽闻一声又一声琴声,是开始之作。

    “这……”降阴欲言又止。

    “嗯哼。”若不是房内独特的麝香味,彰显着活人的男子气息……

    “是谁?谁在说话?”降阴出声,多带有提醒。

    那一声声琴音,怜儿会以为是酒楼暗格的人故意而为。琴音浓烈,有不消停之意,怜儿在缓急之处,出声打断了。“宫中贵人相见,公子何在?”

    寻寻觅觅之处,一阵烟雾袅袅,湖光水色弥漫。寻着声音所在,琴声戛然而止。“贾释!”

    御衷仪从帷幕处下令,周身一片薄纱处有剑出鞘的声音。怜儿并不为之所动,不过身边的曲降阴并不懂功力和内力。

    陡然几剑而下,帐幔翩翩落地。本该无人看得出剑,何况闻得剑声,偏偏怜儿看到了。那名名叫贾释的男子,用的是暗卫的方式,将自己是一个暗人展现在怜儿面前。

    帐幔尾端,就是燃着的熏香处。目光随着帐幔落地处而去,一名黑衣男子跟从在……

    一身月白色的中衣儒服,外衣处如水墨画编制的锦绣,服饰的尾端是新颖的剪尾。一身华衣,衬托着他的……他与众不同……的温、“美”……

    如果没有猜错,那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公子……御衷仪有着“姣好”的脸庞,足够绝世……

    怜儿观看男子许久,才觉他并非有意相见,不然也不会一直坐在远处,抚摸着琴弦。许是负有长久的诡谲之才名声,他看向自己的面容之中,总是淡淡地隐笑,样子很是腼腆。

    怜儿惜才,这样的阵仗,足够端正了他的名声在外。

    “公子府邸承袭何处?”果然,怜儿难以释怀。

    男子不言,只是收回了在怜儿身上的目光。那名被他出声叫着贾释的男子,背对着他们,临水而立。看不清的神色,就连身边的人,行事都有些诡谲。

    “贵人可知问的什么?”御衷仪开了口,自报名讳。“御衷仪不知怜儿公主是否真的那么想要知道。”

    出口声绵柔,这人又好似怎么看都不像是行事诡谲的人。

    怜儿发现,他的目光所在处,是自己腰间的宫令。于是,怜儿大胆了不少。“需要。”

    “本公子师承几代,府邸承袭朝中官爵之位至今,已有忠臣美名。不才先祖在朝中官脉较厚,府邸被世人留名。”御衷仪说着,俊朗的面庞止不住的隐笑。

    怜儿会意地舒展了眼睑,一张一合之间,也明了了不少世事。陡然之间,她发觉问了一宫之主最为隐晦的事情,偏偏这御衷仪还不尚尽心得很。

    也许,姻亲只是冥冥之中的事情。若几代而下,公子御衷仪这一代已经尽出风流。怜儿不免细看了几分,一名公子,的确不需要皇室的束缚。

    “贵人怎么了?是觉得本公子言行太过不羁了,让贵人见笑了?”御衷仪谈吐亲和,绵绵柔柔胜若无声。

    怜儿一听,又回顾自己,并没有任何可以察觉得到的纰漏。她傲然地走在帐幔之处,不过那些帐幔早已被贾释挥剑斩断。她踏在帐幔之上,鞋子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怜儿悠然一笑,这临水的风光果真不错。若不是身着淡蓝色的小内服侍,以降阴的手笔,她不失为一名公子哥,至少隐藏不少女子的气息。“公子在京师停留至今,一路的美名就连裘大人也要礼让三分。”

    可这时候,琴台处,一只玉手悄然而出。御衷仪取了琴台上的画轴,指尖轻点,画轴之中的女子慢慢入了眼帘。

    御衷仪抬头比对了一番,此时的怜儿还在顾自欣赏着美景。她一边欣赏,一边漫无目的地有的放矢,正好对着御衷仪的画轴,栩栩如生的一副活画像。

    及目之处,画轴之上的女子正在款款而谈,画轴之中,是一副少女临水图。

    她见御衷仪并没有打断,继而又走了几步,踩踏着帐幔,踱步有声。来来回回,有了些倦怠。“在这京师重地,绿林好汉之处,逢得公子,难如海底捞针。不巧这京师重地,刚好是宫外通往裘府的要道。”怜儿翩然止步,默默地垂低了头,不解地看向御衷仪。“不知公子在这酒肆中,可有听得任何的风吹草动?”

    御衷仪看着眼前的“绝色”,一如淡然地隐笑,“贵人遇事了?贾释,你跟着贵人,看看是否有所差遣。”

    过了半会儿,怜儿才回正了身形,一如以往的负手而立。那名唤得贾释的男子,身形移动堪比龙卷风,惊到了身边的降阴。

    “贵人,尽管吩咐。”贾释持刀,低眉顺目。

    “公子果真未有觉察京师之中的异样?”见怜儿一直难以接受地看着贾释,曲降阴侧身挡住了贾释的冰刃之气。“主子只是问一些京师之中的小事,公子如此大费周章,欲意何为?”

    “降阴。”怜儿低了声音,眼中思虑甚深。曲降阴闻言,又隐身在一旁,偏巧地挡住了身边的寒气。

    “贵人一路辛劳,是衷仪怠慢了。”御衷仪引身而立,手中的卷轴已经被他收入袖口之中。步履声阵阵,御衷仪走向怜儿,淡然而从容。“贵人路径此地,不如先停下歇歇,衷仪也好和贵人细谈京师要事。”

    怜儿看着御衷仪走向自己的身侧,撤走了身旁的贾释。待得怜儿看去,贾释已经旋风般地坐卧于梁上。贾释低垂着头,模样窘涩。阴暗处,怜儿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贾释,犹如一只魑魅魍魉、亦或小兽。

    那名名唤贾释的随从,功夫已经出神入化。

    怜儿倒吸了一口气,她才正眼御衷仪,“公子,何许人也?”

    御衷仪勉为其难地一怔,喉结滚动。“江南府邸,御衷仪。而立之年,忠于皇室。不知贵人还有什么要知道的?”

    怜儿并未详查他的戏谑,抿了抿唇口,全身紧绷着。“这些够了,多了,公子未免如实相告。”

    “走。”怜儿一回头,对着曲降阴下令。降阴刚好跟随之时,身后又是一声绵柔之音。

    “贵人此番不免令衷仪伤怀,若是贵人有不愿之情,衷仪愿代为效劳。”御衷仪盯着怜儿的脚步,并不见怜儿有所停留。“贵人果真没有任何需要了么?衷仪可真伤心了。”

    “嘶”,怜儿浑身散了架子一般,步履摇晃欲倒。她强自镇定了一会儿,脑中如千虫噬咬,她瞪大了双眸。“公子可真听劝?”

    “当然。”

    “那么公子在京师完结要事之后,千万不要久留了。”怜儿忍着噬咬般地疼痛,一字一句地听着御衷仪的回话。

    他说。“贵人之言,衷仪听就是了。”

    怜儿听着回话,脑中有些难耐地“嗡嗡”声,防似被人要害了。轻佻浓密的睫毛微挑,怜儿瞳孔逐渐增大。“那么,每年的选秀之日,公子是不是也可以少了京师这一趟了。”

    “这个……”见众人并无难色,御衷仪停住了后续的说辞。

    怜儿抬脚欲离,御衷仪的回话,比起京师其他事情,已经见了分量。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衷仪相信只要有缘,终会相聚。”御衷仪停顿了片刻,见怜儿果真不为所动,他说。“衷仪期待能与贵人再次相聚。”

    “嗯。那随你!”可能是怜儿终于随了,曲降阴开了门,怜儿轻微地应答了一声,夺门而去。

    看着吱哑摇晃的门,微风之下,还有难忍的桐树味道。

    “贾释,你可听得她说什么了?”御衷仪问,模仿着怜儿临水而立,看着梁上的男子。

    “问了公子的家境、个人情况。”贾释回答。

    “的确。”御衷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来了京师这一趟一趟。缅怀着过往,京师里的一切他都了然于胸。“这京师,可有好戏看了。就这酒肆一趟,见证了不少趣事。”

    “公子说的是林中一役,那些可是西夷的人。”

    “西夷一族潜行京师要地,诩帝早有耳闻。”御衷仪斟酌片刻,恐怕她心中早已有了决策。

    御衷仪将袖口的卷轴回收,与衣领连在一处。

    “公子和诩帝已经意不在此,再细致也是忘年之谈。”身后的贾释早已足尖点地,抱剑卧立在临水处,笑看着自家公子,模样依然窘涩。“不过公子,这回来的可是'绝色'。您当真就认实了姻亲失策之举,坐实了诡谲风流之名?”

    男子紧了紧袖口之中简短的画轴,依旧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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