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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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卡默斯，夏佐所在的房间。
正当夏佐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一道来自门外的敲门声传了进来，引起了夏佐的注意力。
夏佐不由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门外是脸色有些古怪的沉默的戴里克，戴里克的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担忧，让夏佐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怎么了？”夏佐先让戴里克进来坐下，看着戴里克有些阴沉的脸，直接问道。
“……父亲告诉了我真相。”戴里克没有立即回答，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才回答道，“我现在大概知道雪怪这个种族是怎么回事了。”
嗯？难道说本杰明家族早就知道了雪怪是魂质生物的事实？夏佐闻言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在心中猜测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佐好奇地问道。
“简单而言，其实雪怪从一开始就只有一只而已，至少我的祖先其实只见过这么一只。”戴里克回答道，“其他的雪怪，不过是最初那只雪怪通过某种力量塑造的分身而已。”
“而这只雪怪……不出意外应该是传说中的古神霜巨人的后裔，所以它才能够拥有那样庞大强壮的身躯与强大的冰雪控制力。”
“所以即使只有这一只雪怪……当年我的祖先仍需要倾全族之力才能将它逼走。”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戴里克的话让夏佐惊讶之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但只是凝重，夏佐的脸色并没有像戴里克那样显得有些苍白。
因为夏佐他不怕。
古神后裔？霜巨人的力量子嗣？那又有什么？我又不是没有面对过古神的后裔！像当初的亚种黑龙、后来安尼塞岛的多头蛇难道就不是古神后裔？其中亚种黑龙甚至可能比雪怪要更强！
因为亚种黑龙可是那头真正黑龙的后裔，毁灭古神的古神“尼德霍格”的力量继承者，同样的，继承了亚种黑龙力量的夏佐，自然不可能害怕区区一只雪怪。
从始至终，其实夏佐担心的最棘手的事情是雪怪不止一只，那样即使自己能够与单一雪怪抗衡也无法护住永冻岛，但现在似乎只有一只雪怪，那夏佐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夏佐想了想，觉得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说不定这只雪怪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猎人在真正捉到猎物并将猎物杀死前，绝不能觉得自己就不可能会成为猎物。
或者说，猎人永远要保持一个自己也可能会成为猎物的心态，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真的成为猎物，因为，即使猎人成为猎物，一个警觉的猎物永远都能转换身份成为猎人。
“不用太担心，我想到时候总归会有办法的。”夏佐将思绪牵回，看着戴里克有些难看的表情，安慰戴里克道，夏佐并没有说事情交给自己就好，因为这太难让人相信，还不如不说，到时就能证明一切。
“想当年你的祖先不照样把那只雪怪驱逐出去了？所以不用太担心，我们应该还有希望。”夏佐继续说道，但他却发现戴里克的表情依然难看。
“戴里克，难道说还有什么问题？”夏佐心里忽然涌出了些许不安。
“不行了。”戴里克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道，“家族其实已经不行了。”
“雪怪不是普通生物，它是古神的后裔，不是寻常武器所能伤害到的，所以当年家族自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家族那些可以伤害到雪怪的勇士和超出常理的武器都早已不在，现在的家族其实只是一个永冻岛的象征而已，我们再也没有能力像当年那样赶走雪怪了。”
戴里克口中的那些勇士和武器可能就是拥有魂质的人和魂质武器。
夏佐想道，只是为何我几乎无法从戴里克他们身上看出魂质的存在？而且他们又是怎么得到能够伤到雪怪的魂质武器的？
当年，即使是在魂裔时间，魂质武器也是不多见的，更遑论永冻岛人并不是真正的魂裔，连后天魂裔都算不上。
永冻岛人只是体内有那么一点关于魂质的痕迹而已，说不定这是因为永冻岛人经常与卢恩生物相接触的缘故，而且永冻岛人还以卢恩生物为食。
夏佐他有些想不通。
或许是因为当年有路过的魂裔帮助了永冻岛人？那些驱逐走雪怪的勇士其实就是当年帮助永冻岛的魂裔？
夏佐想到了这个可能，但还不能确认。
“现在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威胁到它。”戴里克继续说道。
“而且它完全可能比数百年前更加强大，而家族却只是不断地衰弱，家族在当年实在牺牲得太多了。”
“家族已经不行了。”戴里克又一次强调了这句话，似乎是在抱怨，又像是绝望中的呢喃自语。
“你确定这是真的？”夏佐想了想，认真地问道，夏佐他想要再多确认一下。
“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戴里克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情况这样糟糕，所以家族才会让我知道这些真相。”
“因为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有用处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难道说就这样放弃？”夏佐看着戴里克这副失去信心的模样，不由问道，“永冻岛上这么多人，难道就因为雪怪可能那样强大就都选择放弃吗？你明明还没有和那只雪怪打过！”
“一个还未曾出现的敌人，怎么能让你就这样不战而却？”夏佐的声音仿佛火焰燃烧，想要点燃戴里克那颗冷却的心，让戴里克重新振作起来。
“你知道永冻岛周围的那些冰山吗？”戴里克忽然问道，这个问题让夏佐不由一怔，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冰山是指岛上那些被冰封的山脉，也指围在永冻岛之后，在海面上漂浮的巨大冰山群。
“知道，那些冰山有什么问题吗？”夏佐回想着那些巨大冰山的模样，但可惜夏佐当时没有多注意那些冰山，夏佐并没有从记忆中的冰山找到什么问题，问道。
“那些冰山大多数都没有问题。”戴里克回答道，“但是有一部分不是自然形成的。”
“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戴里克的声音一顿，“原来那些冰山也是雪怪的一部分，是当年那只雪怪留下的无数分身所组成。”
“这些分身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陷入了沉睡，只要雪怪回来唤醒它们，它们就能成为足够吞没莉卡默斯、乃至吞没整座永冻岛的大军，我们谁都无法阻挡。”
“家族的长辈每隔一段都会用自己的血作为媒介加固对这些雪怪分身的封印。”戴里克继续道，“但封印并不是永远都能生效，数百年的时间，它总会出现一些漏洞。”
血？！他们用血来加固封印？！夏佐忽然皱起了眉头。
夏佐他知道，魂裔的魂质主要蕴含在魂裔的血液之中，因为魂质溶于血，也只有含有魂质的血液才会有这样非凡的力量。
难道说……其实当年本杰明家族就是魂裔，只是因为他们数百年来一直用蕴含有魂质的血液作为媒介加固冰山封印，这才导致本杰明家族的后裔体内魂质越来越少，让他们无法成为真正的魂裔？
永冻岛人之所以体质都这么特殊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曾经是魂裔？
夏佐一下想明白了好多。
“而上一次漏洞就出现在几年前，一部分雪怪破封而出，就连一直以来那么强大的父亲和爷爷都在当年受了重伤。”戴里克的表情复杂，“而我远不是父亲和爷爷的对手。”
“仅是一些分身就这样强大，我简直不敢相信雪怪的本体有多强大。”
夏佐闻言这才明白了原因，难怪戴里克会这么快就失去信心，和自己第一次见的意气风发的戴里克大不相同。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还是相信自己有机会打倒这只雪怪，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年了……特别是如果我能找到这只雪怪的本体，我更有把握能赢。
“夏佐，你还是趁早离开吧。”就在夏佐在思考怎么打倒雪怪的时候，戴里克抬起头，看着夏佐认真道，“我想我还是会留在岛上和这座岛共存亡，但你也不用，也不应该留在这里。”
“这毕竟和你无关。”
“是的，原本和我无关。”夏佐安静了一会儿，承认道，但接着夏佐突然话锋一转，“但是……”
“现在它和我有关了。”夏佐看着戴里克认真道，夏佐并不是因为想起了霜巨人后裔可能与茉莉母亲的失踪有联系（茉莉母亲的失踪和一场对霜巨人的献祭有关），毕竟当时茉莉并没有告诉夏佐所有事情，夏佐之所以这么说另有理由。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朋友牺牲在自己的家乡里呢？”夏佐的声音十分坚定，目光真诚地看着戴里克说道。
戴里克并不是夏佐的好友，只是夏佐刚刚认识的普通朋友，但那也是朋友，夏佐的朋友很少，所以夏佐不会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朋友，哪怕是刚刚认识的戴里克。
而且，夏佐虽然不是圣人，但他也绝不是什么能够见死不救的人，在明知道自己可能打倒雪怪的情况下，夏佐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还有，夏佐可是来磨炼自己的，怎么能因为遇到强敌就离开呢？自己可是要变得更强，像修那样强的！
“你确定？”戴里克愣了好一会儿。
“当然。”夏佐微笑道。
“……那就一起吧。”戴里克看着夏佐那副自信的笑容，最后忽然笑了，“看你这么自信……我突然想，你和我都这么年轻，却还是有这份胆量面对雪怪，那么我又有什么道理不答应和你一起去打倒这只雪怪呢？”
“哈哈……这话我喜欢。”夏佐眨了眨眼，笑出了声。
“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吧。”夏佐笑完，笑容迅速收敛，表情严肃。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戴里克闻言点头，表情也变得坚毅起来。
“这可能会是一场战争。”戴里克忽然说道，“我们和无数雪怪（分身）的战争。”
“但我不会让它真的成为战争，因为战争会死人。”夏佐平静和认真地说道。
“我会试着完美地结束这一切。”
“好。”戴里克不知道夏佐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但他看着夏佐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心底涌出勇气来。
重新振作起来的戴里克看着夏佐，表情无比认真。
“那么我也会努力的。”
“因为这是我们的永冻岛。”
“而不是雪怪的永冻岛。”
“想要占据永冻岛，就必须先过我们这一关。”
莉卡默斯，夏佐所在的房间。
正当夏佐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一道来自门外的敲门声传了进来，引起了夏佐的注意力。
夏佐不由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门外是脸色有些古怪的沉默的戴里克，戴里克的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担忧，让夏佐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怎么了？”夏佐先让戴里克进来坐下，看着戴里克有些阴沉的脸，直接问道。
“……父亲告诉了我真相。”戴里克没有立即回答，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才回答道，“我现在大概知道雪怪这个种族是怎么回事了。”
嗯？难道说本杰明家族早就知道了雪怪是魂质生物的事实？夏佐闻言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在心中猜测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佐好奇地问道。
“简单而言，其实雪怪从一开始就只有一只而已，至少我的祖先其实只见过这么一只。”戴里克回答道，“其他的雪怪，不过是最初那只雪怪通过某种力量塑造的分身而已。”
“而这只雪怪……不出意外应该是传说中的古神霜巨人的后裔，所以它才能够拥有那样庞大强壮的身躯与强大的冰雪控制力。”
“所以即使只有这一只雪怪……当年我的祖先仍需要倾全族之力才能将它逼走。”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戴里克的话让夏佐惊讶之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但只是凝重，夏佐的脸色并没有像戴里克那样显得有些苍白。
因为夏佐他不怕。
古神后裔？霜巨人的力量子嗣？那又有什么？我又不是没有面对过古神的后裔！像当初的亚种黑龙、后来安尼塞岛的多头蛇难道就不是古神后裔？其中亚种黑龙甚至可能比雪怪要更强！
因为亚种黑龙可是那头真正黑龙的后裔，毁灭古神的古神“尼德霍格”的力量继承者，同样的，继承了亚种黑龙力量的夏佐，自然不可能害怕区区一只雪怪。
从始至终，其实夏佐担心的最棘手的事情是雪怪不止一只，那样即使自己能够与单一雪怪抗衡也无法护住永冻岛，但现在似乎只有一只雪怪，那夏佐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夏佐想了想，觉得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说不定这只雪怪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猎人在真正捉到猎物并将猎物杀死前，绝不能觉得自己就不可能会成为猎物。
或者说，猎人永远要保持一个自己也可能会成为猎物的心态，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真的成为猎物，因为，即使猎人成为猎物，一个警觉的猎物永远都能转换身份成为猎人。
“不用太担心，我想到时候总归会有办法的。”夏佐将思绪牵回，看着戴里克有些难看的表情，安慰戴里克道，夏佐并没有说事情交给自己就好，因为这太难让人相信，还不如不说，到时就能证明一切。
“想当年你的祖先不照样把那只雪怪驱逐出去了？所以不用太担心，我们应该还有希望。”夏佐继续说道，但他却发现戴里克的表情依然难看。
“戴里克，难道说还有什么问题？”夏佐心里忽然涌出了些许不安。
“不行了。”戴里克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道，“家族其实已经不行了。”
“雪怪不是普通生物，它是古神的后裔，不是寻常武器所能伤害到的，所以当年家族自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家族那些可以伤害到雪怪的勇士和超出常理的武器都早已不在，现在的家族其实只是一个永冻岛的象征而已，我们再也没有能力像当年那样赶走雪怪了。”
戴里克口中的那些勇士和武器可能就是拥有魂质的人和魂质武器。
夏佐想道，只是为何我几乎无法从戴里克他们身上看出魂质的存在？而且他们又是怎么得到能够伤到雪怪的魂质武器的？
当年，即使是在魂裔时间，魂质武器也是不多见的，更遑论永冻岛人并不是真正的魂裔，连后天魂裔都算不上。
永冻岛人只是体内有那么一点关于魂质的痕迹而已，说不定这是因为永冻岛人经常与卢恩生物相接触的缘故，而且永冻岛人还以卢恩生物为食。
夏佐他有些想不通。
或许是因为当年有路过的魂裔帮助了永冻岛人？那些驱逐走雪怪的勇士其实就是当年帮助永冻岛的魂裔？
夏佐想到了这个可能，但还不能确认。
“现在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威胁到它。”戴里克继续说道。
“而且它完全可能比数百年前更加强大，而家族却只是不断地衰弱，家族在当年实在牺牲得太多了。”
“家族已经不行了。”戴里克又一次强调了这句话，似乎是在抱怨，又像是绝望中的呢喃自语。
“你确定这是真的？”夏佐想了想，认真地问道，夏佐他想要再多确认一下。
“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戴里克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情况这样糟糕，所以家族才会让我知道这些真相。”
“因为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有用处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难道说就这样放弃？”夏佐看着戴里克这副失去信心的模样，不由问道，“永冻岛上这么多人，难道就因为雪怪可能那样强大就都选择放弃吗？你明明还没有和那只雪怪打过！”
“一个还未曾出现的敌人，怎么能让你就这样不战而却？”夏佐的声音仿佛火焰燃烧，想要点燃戴里克那颗冷却的心，让戴里克重新振作起来。
“你知道永冻岛周围的那些冰山吗？”戴里克忽然问道，这个问题让夏佐不由一怔，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冰山是指岛上那些被冰封的山脉，也指围在永冻岛之后，在海面上漂浮的巨大冰山群。
“知道，那些冰山有什么问题吗？”夏佐回想着那些巨大冰山的模样，但可惜夏佐当时没有多注意那些冰山，夏佐并没有从记忆中的冰山找到什么问题，问道。
“那些冰山大多数都没有问题。”戴里克回答道，“但是有一部分不是自然形成的。”
“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戴里克的声音一顿，“原来那些冰山也是雪怪的一部分，是当年那只雪怪留下的无数分身所组成。”
“这些分身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陷入了沉睡，只要雪怪回来唤醒它们，它们就能成为足够吞没莉卡默斯、乃至吞没整座永冻岛的大军，我们谁都无法阻挡。”
“家族的长辈每隔一段都会用自己的血作为媒介加固对这些雪怪分身的封印。”戴里克继续道，“但封印并不是永远都能生效，数百年的时间，它总会出现一些漏洞。”
血？！他们用血来加固封印？！夏佐忽然皱起了眉头。
夏佐他知道，魂裔的魂质主要蕴含在魂裔的血液之中，因为魂质溶于血，也只有含有魂质的血液才会有这样非凡的力量。
难道说……其实当年本杰明家族就是魂裔，只是因为他们数百年来一直用蕴含有魂质的血液作为媒介加固冰山封印，这才导致本杰明家族的后裔体内魂质越来越少，让他们无法成为真正的魂裔？
永冻岛人之所以体质都这么特殊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曾经是魂裔？
夏佐一下想明白了好多。
“而上一次漏洞就出现在几年前，一部分雪怪破封而出，就连一直以来那么强大的父亲和爷爷都在当年受了重伤。”戴里克的表情复杂，“而我远不是父亲和爷爷的对手。”
“仅是一些分身就这样强大，我简直不敢相信雪怪的本体有多强大。”
夏佐闻言这才明白了原因，难怪戴里克会这么快就失去信心，和自己第一次见的意气风发的戴里克大不相同。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还是相信自己有机会打倒这只雪怪，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年了……特别是如果我能找到这只雪怪的本体，我更有把握能赢。
“夏佐，你还是趁早离开吧。”就在夏佐在思考怎么打倒雪怪的时候，戴里克抬起头，看着夏佐认真道，“我想我还是会留在岛上和这座岛共存亡，但你也不用，也不应该留在这里。”
“这毕竟和你无关。”
“是的，原本和我无关。”夏佐安静了一会儿，承认道，但接着夏佐突然话锋一转，“但是……”
“现在它和我有关了。”夏佐看着戴里克认真道，夏佐并不是因为想起了霜巨人后裔可能与茉莉母亲的失踪有联系（茉莉母亲的失踪和一场对霜巨人的献祭有关），毕竟当时茉莉并没有告诉夏佐所有事情，夏佐之所以这么说另有理由。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朋友牺牲在自己的家乡里呢？”夏佐的声音十分坚定，目光真诚地看着戴里克说道。
戴里克并不是夏佐的好友，只是夏佐刚刚认识的普通朋友，但那也是朋友，夏佐的朋友很少，所以夏佐不会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朋友，哪怕是刚刚认识的戴里克。
而且，夏佐虽然不是圣人，但他也绝不是什么能够见死不救的人，在明知道自己可能打倒雪怪的情况下，夏佐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还有，夏佐可是来磨炼自己的，怎么能因为遇到强敌就离开呢？自己可是要变得更强，像修那样强的！
“你确定？”戴里克愣了好一会儿。
“当然。”夏佐微笑道。
“……那就一起吧。”戴里克看着夏佐那副自信的笑容，最后忽然笑了，“看你这么自信……我突然想，你和我都这么年轻，却还是有这份胆量面对雪怪，那么我又有什么道理不答应和你一起去打倒这只雪怪呢？”
“哈哈……这话我喜欢。”夏佐眨了眨眼，笑出了声。
“那么，我们准备出发吧。”夏佐笑完，笑容迅速收敛，表情严肃。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戴里克闻言点头，表情也变得坚毅起来。
“这可能会是一场战争。”戴里克忽然说道，“我们和无数雪怪（分身）的战争。”
“但我不会让它真的成为战争，因为战争会死人。”夏佐平静和认真地说道。
“我会试着完美地结束这一切。”
“好。”戴里克不知道夏佐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但他看着夏佐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心底涌出勇气来。
重新振作起来的戴里克看着夏佐，表情无比认真。
“那么我也会努力的。”
“因为这是我们的永冻岛。”
“而不是雪怪的永冻岛。”
“想要占据永冻岛，就必须先过我们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