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门,天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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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何谓时间逝过，只不过四季轮回。来此山中已有三年了。
凌霄盘膝坐于自己的密室内，静静地翻阅着面前的书卷。这是从天门的藏书阁搬来的，兵法奇巧不少，现代文学也可看见，只是数量似乎有些繁重——书卷堆积已经超过了不到十岁少年的头顶。
这是师父所要求的。当初他将凌霄领进天门，没有传授他功法，更没有传授一些密辛，只是交给了他天门藏书阁的钥匙。此后三年间，凌霄往返于藏书阁于住所之间，每天第一件事便是抱着成堆的绝本藏书去藏书阁，再从那栋精致的小楼中拖下另外一堆。
他一共有六位师兄师姐，或许是认为他是师父的关门弟子的缘故，都称他为小师弟。只是其他的师兄师姐都在山门外执行任务，当然，具体内容他一概不知，他只见过一位师姐，两位师兄。
用手拨了拨朦胧的灯罩，在心中默默推敲着那些知识的可行性，琢磨着要不要在老头子身上试验一下？算了，上次给他吃了一株通明草，结果发现居然是一株毒药，所幸毒性不强，但是其功用居然有通便之效，令他啧啧称奇之余，免不了被老头子用绳子捆着在云崖边扔来扔去······
不觉间，身边有淡香袭来，一股米粥的香气随着淡蓝色衣裙出现而萦绕房中，“小师弟，吃早饭吧。”“唔，早上了吗？谢谢二师姐了。”
身后女子着一身蓝白色裙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有一碗米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女子装束简洁，容貌却是清纯中带着一丝脱凡气息，罕见的是，这位天门二师姐的发色是罕见的淡紫色，微风吹动间，很容易让人想起薰衣草的温婉。
凌霄起身，梳理了一下三年未曾剪过的缭乱长发，接过托盘，以最快的速度吃早饭，不得不说，尽管二师姐年龄不大，但是做饭水准可谓炉火纯青，单论这一碗米粥，色泽乳白，米粒松软悬浮而紧凑，但是却并不相沾，经小火慢煮后细腻而不涩，这可不是一般少女捡柴乱炖可以做出来的。啧啧，不知这二师姐是哪家豪门的大小姐，不会是那个老头子看中她做的饭才绑过来的吧？
暗自诽谤了这个无良师父后，凌霄放下已经见底的碗，说：“师姐，我去霄殿了。”“去吧，老师在等你了。”
除了每天藏书阁的读书练字绘画赏乐之外，这三年中凌霄去的最多的地方恐怕便是这霄殿了。霄殿并非在这住所之旁，而是要穿过这云崖到另一侧的山峰之上，那才是天门高层当年议事判决的地方，那霄殿取名于“凌霄殿”仅差一字，可见当年天门之主的鸿图。连接这两处山峰只有两条七寸粗的铁链，相传为天门奇技堂所制，可受千钧重压，但是凶险无比，当年老头子只带过他走了两三遍，便一脚踹去让他自己摸索前行。
凌霄熟练的踏上铁索，不往下看，双目平视耳朵张开预防山中劲风吹拂，速度逐渐加快，直至奔跑，从远方看简直是踏云前行，误以为仙家临凡。实则这只是凌霄想出来自我欺骗之策，不看，便当作没有，不然哪有这般平稳。
持续奔跑了将近三分钟，远处楼阁的形状若隐若现，凌霄骤然跳起，借助铁索的反弹之力奔上了那山岚之上。
师父正站在殿前，看着眼前这道比起三年前强壮但气息更加沉静的身影，不禁点头暗道：“不愧是三星中那自在星，令得这小子内心不以物而大动，方能淡然自若坐读三年。”老道负手于背，望着山间云气潮生，说道：“凌霄，来山中三年，已读完多少典籍了？”
凌霄没好气的说：“三年，我字都认不太全，你让我读那些拗口难懂的书，什么‘克己能全',‘君子不器于弱也’根本看不懂好么？这三年我再怎么研读，也只是读完了不到三分之一，那内阁的典籍才十之一二而已。”
老道笑笑，能将如此之多的典籍在三年内读完岂是常人能做到的？老道说：“不错。好了，去殿中换身衣裳吧，今日开始你也得学点别的东西了。”凌霄进殿，看到在殿内灯光暗沉，寒气袭来，丁静看时，原来在殿中有一口冰棺。老道的声音随之传来：“这里是天山冰蚕丝所制的蚕丝甲，贴身穿戴，其韧度可挡金石，我天门传承至今也只剩这几套了，你穿上吧，然后来后山。”凌霄打开冰棺，一套通体雪白的服饰躺在其中，手触似棉絮之软，又觉韧如弓弦，在殿中穿好，出来时用手挡住有些刺眼的日光，走到后山。
老道已在后山竹林中等候，见到他时问：“你知道什么是正吗？”凌霄憋不住了：“靠，如此狗血的教学环节你也想的出来，然后就要开始正义的九州儿童义务素质教育，最后我被感化的痛哭流涕大声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吗？老头儿，你是那白痴的盗版动画看多了还是去撩妹是受刺激了？”老道一口逆血喷出：“你这不孝徒！我什么时候把妹了？最多也就是，是······去山下小酒楼里找俩小姑娘谈谈心而已。咳，不谈这个了，好不容易严肃点都被你破坏了。”凌霄打了个哈欠：“哦，你继续严肃，我去睡会，你这不是无聊么。”老道一改嬉笑神色，变脸如同小说翻页一般：“你所理解的正是什么？从众之所从，还是惩途之不义？天本不与人所争，奈何人偏与天斗。人这一字，本就分正途歧路，双方自不相让，才衍化出了正与邪。在有些人眼中，我天门，是社稷之不稳根基，这，也是我天门从未受朝廷掌控的原因之一。但是，天门凭一个杀手组织的身份传承千年，是因为天门成员知道自己所为是‘正’！因为正，所以不惧与人相斗；因为正，才不畏承担任何指责，这，便是正。与烟雨楼、西方暗势力这种受佣金、办人事的组织不同，天门，只刺违理之人，只做无愧于心之事，方能死生坦然，心中无阻。人人说，君子不做苟且之事，但是我告诉你，君子当作不器之材，需无愧于心，此，便是正。”
说罢，老道手指上抬，指天对地，这片天地间云雾尽散，天际一行秋雁飞过，日如染血。
天门之正，天地泰然！
山中何谓时间逝过，只不过四季轮回。来此山中已有三年了。
凌霄盘膝坐于自己的密室内，静静地翻阅着面前的书卷。这是从天门的藏书阁搬来的，兵法奇巧不少，现代文学也可看见，只是数量似乎有些繁重——书卷堆积已经超过了不到十岁少年的头顶。
这是师父所要求的。当初他将凌霄领进天门，没有传授他功法，更没有传授一些密辛，只是交给了他天门藏书阁的钥匙。此后三年间，凌霄往返于藏书阁于住所之间，每天第一件事便是抱着成堆的绝本藏书去藏书阁，再从那栋精致的小楼中拖下另外一堆。
他一共有六位师兄师姐，或许是认为他是师父的关门弟子的缘故，都称他为小师弟。只是其他的师兄师姐都在山门外执行任务，当然，具体内容他一概不知，他只见过一位师姐，两位师兄。
用手拨了拨朦胧的灯罩，在心中默默推敲着那些知识的可行性，琢磨着要不要在老头子身上试验一下？算了，上次给他吃了一株通明草，结果发现居然是一株毒药，所幸毒性不强，但是其功用居然有通便之效，令他啧啧称奇之余，免不了被老头子用绳子捆着在云崖边扔来扔去······
不觉间，身边有淡香袭来，一股米粥的香气随着淡蓝色衣裙出现而萦绕房中，“小师弟，吃早饭吧。”“唔，早上了吗？谢谢二师姐了。”
身后女子着一身蓝白色裙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有一碗米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女子装束简洁，容貌却是清纯中带着一丝脱凡气息，罕见的是，这位天门二师姐的发色是罕见的淡紫色，微风吹动间，很容易让人想起薰衣草的温婉。
凌霄起身，梳理了一下三年未曾剪过的缭乱长发，接过托盘，以最快的速度吃早饭，不得不说，尽管二师姐年龄不大，但是做饭水准可谓炉火纯青，单论这一碗米粥，色泽乳白，米粒松软悬浮而紧凑，但是却并不相沾，经小火慢煮后细腻而不涩，这可不是一般少女捡柴乱炖可以做出来的。啧啧，不知这二师姐是哪家豪门的大小姐，不会是那个老头子看中她做的饭才绑过来的吧？
暗自诽谤了这个无良师父后，凌霄放下已经见底的碗，说：“师姐，我去霄殿了。”“去吧，老师在等你了。”
除了每天藏书阁的读书练字绘画赏乐之外，这三年中凌霄去的最多的地方恐怕便是这霄殿了。霄殿并非在这住所之旁，而是要穿过这云崖到另一侧的山峰之上，那才是天门高层当年议事判决的地方，那霄殿取名于“凌霄殿”仅差一字，可见当年天门之主的鸿图。连接这两处山峰只有两条七寸粗的铁链，相传为天门奇技堂所制，可受千钧重压，但是凶险无比，当年老头子只带过他走了两三遍，便一脚踹去让他自己摸索前行。
凌霄熟练的踏上铁索，不往下看，双目平视耳朵张开预防山中劲风吹拂，速度逐渐加快，直至奔跑，从远方看简直是踏云前行，误以为仙家临凡。实则这只是凌霄想出来自我欺骗之策，不看，便当作没有，不然哪有这般平稳。
持续奔跑了将近三分钟，远处楼阁的形状若隐若现，凌霄骤然跳起，借助铁索的反弹之力奔上了那山岚之上。
师父正站在殿前，看着眼前这道比起三年前强壮但气息更加沉静的身影，不禁点头暗道：“不愧是三星中那自在星，令得这小子内心不以物而大动，方能淡然自若坐读三年。”老道负手于背，望着山间云气潮生，说道：“凌霄，来山中三年，已读完多少典籍了？”
凌霄没好气的说：“三年，我字都认不太全，你让我读那些拗口难懂的书，什么‘克己能全',‘君子不器于弱也’根本看不懂好么？这三年我再怎么研读，也只是读完了不到三分之一，那内阁的典籍才十之一二而已。”
老道笑笑，能将如此之多的典籍在三年内读完岂是常人能做到的？老道说：“不错。好了，去殿中换身衣裳吧，今日开始你也得学点别的东西了。”凌霄进殿，看到在殿内灯光暗沉，寒气袭来，丁静看时，原来在殿中有一口冰棺。老道的声音随之传来：“这里是天山冰蚕丝所制的蚕丝甲，贴身穿戴，其韧度可挡金石，我天门传承至今也只剩这几套了，你穿上吧，然后来后山。”凌霄打开冰棺，一套通体雪白的服饰躺在其中，手触似棉絮之软，又觉韧如弓弦，在殿中穿好，出来时用手挡住有些刺眼的日光，走到后山。
老道已在后山竹林中等候，见到他时问：“你知道什么是正吗？”凌霄憋不住了：“靠，如此狗血的教学环节你也想的出来，然后就要开始正义的九州儿童义务素质教育，最后我被感化的痛哭流涕大声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吗？老头儿，你是那白痴的盗版动画看多了还是去撩妹是受刺激了？”老道一口逆血喷出：“你这不孝徒！我什么时候把妹了？最多也就是，是······去山下小酒楼里找俩小姑娘谈谈心而已。咳，不谈这个了，好不容易严肃点都被你破坏了。”凌霄打了个哈欠：“哦，你继续严肃，我去睡会，你这不是无聊么。”老道一改嬉笑神色，变脸如同小说翻页一般：“你所理解的正是什么？从众之所从，还是惩途之不义？天本不与人所争，奈何人偏与天斗。人这一字，本就分正途歧路，双方自不相让，才衍化出了正与邪。在有些人眼中，我天门，是社稷之不稳根基，这，也是我天门从未受朝廷掌控的原因之一。但是，天门凭一个杀手组织的身份传承千年，是因为天门成员知道自己所为是‘正’！因为正，所以不惧与人相斗；因为正，才不畏承担任何指责，这，便是正。与烟雨楼、西方暗势力这种受佣金、办人事的组织不同，天门，只刺违理之人，只做无愧于心之事，方能死生坦然，心中无阻。人人说，君子不做苟且之事，但是我告诉你，君子当作不器之材，需无愧于心，此，便是正。”
说罢，老道手指上抬，指天对地，这片天地间云雾尽散，天际一行秋雁飞过，日如染血。
天门之正，天地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