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问曲何悲,入红尘,茶已凉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天门修罗最新章节！
四季春秋尽，夏去冬复来，穿过那陌生又熟悉的云雾，似是在这世上重新来过，倍感沧桑。
君辸并没有直接回到霄殿中，而是来到那座天门后山。师徒二人曾在这里一同悟道、过招，曾在这里看着沐浴在曦光下的天下苍生，曾在这里偷偷地烤兔子却被药沁发现罚了三天的晚饭。寥寥数年，那个从江南城带过来的小鬼，却变成了身边这个走过天下的天门行走，物还是否？人，也非否？
也许天命真的善解人意，在穷途末路时，摇摆不定的骰子最终注定了老夫要做这小子的师父。姓彭的那老小子说的对，难为他了。
君辸长叹一声，半生未曾流过泪的苍老双目中便浑浊了，道：“走吧。”不顾凌霄，独自摇晃着向霄殿走去。在刚才老头子回忆往昔时，凌霄便以苍生意感知过，整个天门中只有二师姐药沁在殿中，其余的就只有研究器械的六师兄在密室中闭关了。君辸迈入殿门，捧着一本线装书卷，不时用小楷在书卷上记载着什么的女子抬起头，看到二人，脸色如常。
女子正当碧玉年华，长发以玉簪插住，但仍然披至腰际，修长笔直的**再加上蓝白衣裙下如起伏山峦的玲珑躯体令她更显成熟。站起身，仅比凌霄矮上几公分，说道：“我去下面。”转身向厨房走去。两碗素面，不过撒上些许葱花，似漂泊浮萍，二人却吃的很香。
君辸满意地擦擦嘴角的面汤，对着二师姐道：“你下山去吧。留你这么多年，终是要回家一趟。”药沁抬起头，明媚的眸子望了君辸一眼，再看向凌霄。终于不再停留，红唇轻抿，向天门山下行去。
君辸望着女子轻盈如蝶的身影，也是欣慰一笑，眼眶也有了些红晕。对凌霄道：“走吧。”走向这霄殿之后，那是历代天门门主的住处。
说起来凌霄还从未来过，穿过那扇机关密布的小门，来到这处幽暗。双目不见四壁，即使连凌霄的眼里也难看透这黑暗，地面上刻着一道星辰太仪阵图，一张没有任何装饰的床榻放置在那阵眼之处。床的前方摆一个蒲团，四周仅有几个书架与几本残书。君辸走到床前，兀自躺下，闭上双眼，道：“你坐下吧，咱爷俩说说话。”
如果是以往，凌霄定然会嘲讽两句，如今却没有什么心情，君辸看起来，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却依然有着气壮山河的气度。
凌霄走到蒲团上，盘膝坐下。君辸侧身，笑道：“如果不是我在江南城中寻到了你，你还不知道会流落到哪去。”“是！”凌霄没好气地道，这老头子，现在还是这么好面子啊。
君辸望着头顶上的黑暗，仿佛能从中看到整片星空，又似乎在回忆，自顾自地道：“你问我为什么要穿道袍，我说因为我喜欢，当然这样容易吸引一些小尼姑；你问我为什么三年不教武功，我说这是为了静心；你问我三星聚首究竟有何用，我说非常吊；你问我为什么不给你吃饭，我说是素质教育，其实是饭不够······你问我，为什么要让你下山，我说，因为，我等不了。”这些年间的一点一滴如同潮水般浮现，冲撞着凌霄内心的那道弦。
面对剑神、冥王都面不改色的他终是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来不及发问就被君辸打断。“天门，通天路登天门！烟雨楼，江南雨绕指柔！我还有遗憾未了，老天你可知道啊！！”君辸仰天长问，转向凌霄，悲凉而温和笑道：“小子，睡一觉吧。你累了这么些年，该休息一会儿了，老头子我对不住你。十年前，是我在江南寻得你；如今，怕是要让你寻我一次了。”凌霄双意骤然开启，双目暴射出精光：“老头子，你？！”
君辸只是面带微笑，有些欣慰，右手轻挥，一道不可阻挡的天地之气便拍向凌霄颈间。一切的武功准备在这面前都只是徒劳，在昏迷前的那一刹，凌霄只看到了君辸淡然地笑，背对着无尽黑暗，将一块代表天门至尊的龙纹玉佩放入他手中······沉寂，在这天门门主的静室中蔓延。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当凌霄睁开双目，双腿如同弹簧般骤然跳起。看到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君辸，他几乎是飞扑而去，抓住他的手腕，却早已如冰晶般寒冷。凌霄苍生意暴涌，但逆天改命，难道不只是一个传说吗？
颓然坐在蒲团上，凌霄的脑海中早已乱成麻团，只有几句对话如此清晰：
“有意思吗？”
“还可以。”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你是道士嘛？”
“不是。”“那为什么穿的和道士一样？”
“因为喜欢。”如此平淡的话语，却像说过了成百上千次一样令人信服。“和我走吗？”
“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的嘞。”
“···你耍我吧？”“嗯······对，耍你的。我叫凌霄。”
“······以后你得叫我师父。”“哦，老头子。”
······
原来，早就注定好了啊。老头子，你却还是决定让我来陪你最后一程了吗？凌霄在呆滞过后，挥挥右手，一道光华便从天门中冲出，最后落到他的面前。
那居然是一张古琴，布满灰尘。凌霄双手抚上，闭目，随后悠悠琴音响起。琴声不大，却因苍生意的作用，传遍这天门山下。
当每个听到的身影站起身来，向那云雾之中看去时，歌声，伴随着琴音，走到每个人的耳畔：
寒霜尽，谁人为前夜留凄凉，
灯烛下研墨，今夜可否再写一章？
蓦回首，大江卷昔人自东流，只留千帆天外笑，
负手苍然几近复得见，问君竹，举杯对旻苍。
追忆往，也曾匹马单枪越疆场；
至如今，何作俑蹉跎成这模样？
笑问天地须弥何处能收得？犹能横渡激浪逆流上！
青竹萧萧然何故掩斑驳，
却是又葬一人心悲怆，
长安路，纵马扬鞭何其长？却偏要那人与同往！
你可知，自今谁人当我递香茶？
却狠心，天地间狂妄去留缺一方！
一人师，三九载；红尘客，莫快哉！
愿能化作清风携听雨，
祝君九万里扶摇再直上！
一滴水珠，击碎这琴弦上的灰尘，后又被微微余颤的琴弦切断，落在这琴面上。凌霄睁开双眼：
“ 老师，好走！”
数十年后，当一位九州乐圣凭空出世，重排乐榜，说：“古往今来，问曲何悲，当属天门那位。”自此，这首祭歌，永驻那榜首。尽管它的作者一生只做过一曲，却被人冠上“音绝”之名。
当那琴声伴随万载幽叹传遍天下时，还在天门通往京都的道路上前行的药沁猛然回头，不顾一切地向天门跑来，踉跄的莲步点碎了泪珠——
手捧书卷的羽仓，白衣被鲜血染红，站在那黑暗之处，终流下两行清泪——
难以置信，原本身处江南的烟雨楼主，居然站在天门云崖的石碑前，身后站着整整十九人。这是烟雨楼将近一个甲子也未出动过的阵容。身着玄服的楼主，悠悠一叹，对身边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道：“走吧。此后，不必再来了。”二人为他撑起黑伞遮挡本不需在意的雨丝。转身，迈步。身后十九朵黑色莲花在绽放——
在依然繁华的紫禁城城楼上，一位老人望着微白的天际，接过身后人所端烈酒，斟上一杯，再倒下——
潜伏在这山川都市之中的避世高手，都站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那个狂妄嚣张的“君疯子”——
武当、少林、峨眉等名门大宗竟同时敲响钟声，同时响彻青云的声音各自响起，内容却都是相同的：“吾谨代天门上代门主君辸，传座下大弟子羽仓彼岸使，为六尊使之一；二弟子明月药沁遗空使，为六尊使之一······最后，命门下七弟子凌霄任天门末代修罗，掌一界都统之职，并命他寻找有资格担任天门下代门主之人，暂行门主职权。”······
在不同的地方，六道身影同时单膝下跪，所跪之处正是那天门霄殿······
当那一曲颂毕，或许是因为心传万苍的原因，原本安静存于凌霄心海的苍生、修罗二意竟突破了层层桎梏，透体而出扩散至方圆百丈！心海之上的三颗黯淡星辰，也开始微微发光，浩瀚星海逐渐浮现，天地气息渐渐在天门之上汇聚成云。不过也只是持续了一瞬，二者便顷刻破碎，无边心海似乎被撕裂了一道伤口，渐渐消散。苍生意、修罗道尽数坠落在那深渊深处，星辰黯淡更胜往昔。
可怜十几载静心苦修化作的一颗玲珑杀心，在这一夕之间破碎无存。依旧是那句话：红尘炼心，炼的只是心吗？
那道身影蹒跚地走在山路上，即便是青锋与天戈也没有带在身边，只是拿着那块玉佩，向红尘中走去。
此后，天门再无门主，也没有凌霄。有的，只是一位修为尽失，杀心陨落的修罗。
（ps：各位，这章缄口写得实在不容易，都快写哭了，为咱们的凌霄点个赞吧。但这并不是结束，我们都期待着他的归来。也请大家给缄口投票收藏，接下来我会更努力！请大家支持！！
另外推荐读者们一首歌《夕山谣》，意境真的很符合，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听一下。）
四季春秋尽，夏去冬复来，穿过那陌生又熟悉的云雾，似是在这世上重新来过，倍感沧桑。
君辸并没有直接回到霄殿中，而是来到那座天门后山。师徒二人曾在这里一同悟道、过招，曾在这里看着沐浴在曦光下的天下苍生，曾在这里偷偷地烤兔子却被药沁发现罚了三天的晚饭。寥寥数年，那个从江南城带过来的小鬼，却变成了身边这个走过天下的天门行走，物还是否？人，也非否？
也许天命真的善解人意，在穷途末路时，摇摆不定的骰子最终注定了老夫要做这小子的师父。姓彭的那老小子说的对，难为他了。
君辸长叹一声，半生未曾流过泪的苍老双目中便浑浊了，道：“走吧。”不顾凌霄，独自摇晃着向霄殿走去。在刚才老头子回忆往昔时，凌霄便以苍生意感知过，整个天门中只有二师姐药沁在殿中，其余的就只有研究器械的六师兄在密室中闭关了。君辸迈入殿门，捧着一本线装书卷，不时用小楷在书卷上记载着什么的女子抬起头，看到二人，脸色如常。
女子正当碧玉年华，长发以玉簪插住，但仍然披至腰际，修长笔直的**再加上蓝白衣裙下如起伏山峦的玲珑躯体令她更显成熟。站起身，仅比凌霄矮上几公分，说道：“我去下面。”转身向厨房走去。两碗素面，不过撒上些许葱花，似漂泊浮萍，二人却吃的很香。
君辸满意地擦擦嘴角的面汤，对着二师姐道：“你下山去吧。留你这么多年，终是要回家一趟。”药沁抬起头，明媚的眸子望了君辸一眼，再看向凌霄。终于不再停留，红唇轻抿，向天门山下行去。
君辸望着女子轻盈如蝶的身影，也是欣慰一笑，眼眶也有了些红晕。对凌霄道：“走吧。”走向这霄殿之后，那是历代天门门主的住处。
说起来凌霄还从未来过，穿过那扇机关密布的小门，来到这处幽暗。双目不见四壁，即使连凌霄的眼里也难看透这黑暗，地面上刻着一道星辰太仪阵图，一张没有任何装饰的床榻放置在那阵眼之处。床的前方摆一个蒲团，四周仅有几个书架与几本残书。君辸走到床前，兀自躺下，闭上双眼，道：“你坐下吧，咱爷俩说说话。”
如果是以往，凌霄定然会嘲讽两句，如今却没有什么心情，君辸看起来，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却依然有着气壮山河的气度。
凌霄走到蒲团上，盘膝坐下。君辸侧身，笑道：“如果不是我在江南城中寻到了你，你还不知道会流落到哪去。”“是！”凌霄没好气地道，这老头子，现在还是这么好面子啊。
君辸望着头顶上的黑暗，仿佛能从中看到整片星空，又似乎在回忆，自顾自地道：“你问我为什么要穿道袍，我说因为我喜欢，当然这样容易吸引一些小尼姑；你问我为什么三年不教武功，我说这是为了静心；你问我三星聚首究竟有何用，我说非常吊；你问我为什么不给你吃饭，我说是素质教育，其实是饭不够······你问我，为什么要让你下山，我说，因为，我等不了。”这些年间的一点一滴如同潮水般浮现，冲撞着凌霄内心的那道弦。
面对剑神、冥王都面不改色的他终是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来不及发问就被君辸打断。“天门，通天路登天门！烟雨楼，江南雨绕指柔！我还有遗憾未了，老天你可知道啊！！”君辸仰天长问，转向凌霄，悲凉而温和笑道：“小子，睡一觉吧。你累了这么些年，该休息一会儿了，老头子我对不住你。十年前，是我在江南寻得你；如今，怕是要让你寻我一次了。”凌霄双意骤然开启，双目暴射出精光：“老头子，你？！”
君辸只是面带微笑，有些欣慰，右手轻挥，一道不可阻挡的天地之气便拍向凌霄颈间。一切的武功准备在这面前都只是徒劳，在昏迷前的那一刹，凌霄只看到了君辸淡然地笑，背对着无尽黑暗，将一块代表天门至尊的龙纹玉佩放入他手中······沉寂，在这天门门主的静室中蔓延。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当凌霄睁开双目，双腿如同弹簧般骤然跳起。看到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君辸，他几乎是飞扑而去，抓住他的手腕，却早已如冰晶般寒冷。凌霄苍生意暴涌，但逆天改命，难道不只是一个传说吗？
颓然坐在蒲团上，凌霄的脑海中早已乱成麻团，只有几句对话如此清晰：
“有意思吗？”
“还可以。”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你是道士嘛？”
“不是。”“那为什么穿的和道士一样？”
“因为喜欢。”如此平淡的话语，却像说过了成百上千次一样令人信服。“和我走吗？”
“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的嘞。”
“···你耍我吧？”“嗯······对，耍你的。我叫凌霄。”
“······以后你得叫我师父。”“哦，老头子。”
······
原来，早就注定好了啊。老头子，你却还是决定让我来陪你最后一程了吗？凌霄在呆滞过后，挥挥右手，一道光华便从天门中冲出，最后落到他的面前。
那居然是一张古琴，布满灰尘。凌霄双手抚上，闭目，随后悠悠琴音响起。琴声不大，却因苍生意的作用，传遍这天门山下。
当每个听到的身影站起身来，向那云雾之中看去时，歌声，伴随着琴音，走到每个人的耳畔：
寒霜尽，谁人为前夜留凄凉，
灯烛下研墨，今夜可否再写一章？
蓦回首，大江卷昔人自东流，只留千帆天外笑，
负手苍然几近复得见，问君竹，举杯对旻苍。
追忆往，也曾匹马单枪越疆场；
至如今，何作俑蹉跎成这模样？
笑问天地须弥何处能收得？犹能横渡激浪逆流上！
青竹萧萧然何故掩斑驳，
却是又葬一人心悲怆，
长安路，纵马扬鞭何其长？却偏要那人与同往！
你可知，自今谁人当我递香茶？
却狠心，天地间狂妄去留缺一方！
一人师，三九载；红尘客，莫快哉！
愿能化作清风携听雨，
祝君九万里扶摇再直上！
一滴水珠，击碎这琴弦上的灰尘，后又被微微余颤的琴弦切断，落在这琴面上。凌霄睁开双眼：
“ 老师，好走！”
数十年后，当一位九州乐圣凭空出世，重排乐榜，说：“古往今来，问曲何悲，当属天门那位。”自此，这首祭歌，永驻那榜首。尽管它的作者一生只做过一曲，却被人冠上“音绝”之名。
当那琴声伴随万载幽叹传遍天下时，还在天门通往京都的道路上前行的药沁猛然回头，不顾一切地向天门跑来，踉跄的莲步点碎了泪珠——
手捧书卷的羽仓，白衣被鲜血染红，站在那黑暗之处，终流下两行清泪——
难以置信，原本身处江南的烟雨楼主，居然站在天门云崖的石碑前，身后站着整整十九人。这是烟雨楼将近一个甲子也未出动过的阵容。身着玄服的楼主，悠悠一叹，对身边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道：“走吧。此后，不必再来了。”二人为他撑起黑伞遮挡本不需在意的雨丝。转身，迈步。身后十九朵黑色莲花在绽放——
在依然繁华的紫禁城城楼上，一位老人望着微白的天际，接过身后人所端烈酒，斟上一杯，再倒下——
潜伏在这山川都市之中的避世高手，都站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那个狂妄嚣张的“君疯子”——
武当、少林、峨眉等名门大宗竟同时敲响钟声，同时响彻青云的声音各自响起，内容却都是相同的：“吾谨代天门上代门主君辸，传座下大弟子羽仓彼岸使，为六尊使之一；二弟子明月药沁遗空使，为六尊使之一······最后，命门下七弟子凌霄任天门末代修罗，掌一界都统之职，并命他寻找有资格担任天门下代门主之人，暂行门主职权。”······
在不同的地方，六道身影同时单膝下跪，所跪之处正是那天门霄殿······
当那一曲颂毕，或许是因为心传万苍的原因，原本安静存于凌霄心海的苍生、修罗二意竟突破了层层桎梏，透体而出扩散至方圆百丈！心海之上的三颗黯淡星辰，也开始微微发光，浩瀚星海逐渐浮现，天地气息渐渐在天门之上汇聚成云。不过也只是持续了一瞬，二者便顷刻破碎，无边心海似乎被撕裂了一道伤口，渐渐消散。苍生意、修罗道尽数坠落在那深渊深处，星辰黯淡更胜往昔。
可怜十几载静心苦修化作的一颗玲珑杀心，在这一夕之间破碎无存。依旧是那句话：红尘炼心，炼的只是心吗？
那道身影蹒跚地走在山路上，即便是青锋与天戈也没有带在身边，只是拿着那块玉佩，向红尘中走去。
此后，天门再无门主，也没有凌霄。有的，只是一位修为尽失，杀心陨落的修罗。
（ps：各位，这章缄口写得实在不容易，都快写哭了，为咱们的凌霄点个赞吧。但这并不是结束，我们都期待着他的归来。也请大家给缄口投票收藏，接下来我会更努力！请大家支持！！
另外推荐读者们一首歌《夕山谣》，意境真的很符合，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