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街边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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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冒了些风险回来，因为在游戏里用了不少高级管理权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边察觉。
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熟悉的墙壁，熟悉的房间，一切都没怎么变。
“呼，回来了啊，现在六点钟，距离上班还有点时间，要么看看新闻，不知道那边研究所研究地怎么样了”。
看向边上，拉着的窗帘中还是透露出一丝缝隙，晨曦的微光就这样从缝隙中照射进房间，让空气中的灰尘无处躲藏。
我看了眼周围，边上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地上没有其他人的脚印，门口的丝线还是完整地牵拉着。
看来昨晚并没有别人进来，这里还很安全。
“呼”。
轻轻叹了口气，我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粗略看了眼新闻，推送中并没有关于那个《超次元游戏》mmo的最新消息。
看来关于那个游戏里的破坏狂，公司的工程师还是拿不出任何解决办法啊。
看没有我想看的东西，我又打开收藏夹，点开了研究所的论坛，这里倒是有些新帖子，其中有两个是关于深潜者的消息。
“关于新到研究对象“深潜者”的最新公告，深潜者目前已经安全收容，关于组织研究于5:15分开始，有最新进展将重新开帖更新”。
“关于深潜者讨论请在本帖内进行，在本帖外讨论将进行删帖处理”。
看来关于深潜者，研究所并不打算将消息大范围公布，不过也是，这种东西的消息一旦扩散，可能会引起不小的恐慌，研究所做的决定没错。
我关掉手机，走出了房门，晚上的浊气在出门之时一扫而空，轻微的晨风吹过，带走了些身体积聚的热气，让精神为之一振。
“呼，真舒服”。
对面的早餐店非常忙碌，不少路人在门口排起了长队，这才早上五点半，已经有不少人在那等着了。
看到他们，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之前被搁置在一旁，一直没有注意的念头，在此刻终于浮现了出来。
对啊，我要开始想歌词了。
为城市里匆匆忙忙没空休息，为在钢筋混凝土中为生活挣扎的人们，写出他们最想说出的话，让他们的言语，能在网络中有地方发泄，让他们的心情，能被更多人所理解。
现在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快点把这歌写出来，这也是我和另一个灵魂争夺粉丝的要点。
我往上面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焦急让我一时间无法思考，我坐在台阶上，慢慢将心情稳定下来。
首先该怎么做？
要想歌名？不对，应该先想好自己要写什么歌，唱给谁听的，怎么个唱法，歌曲风格是什么。
我这首歌是唱给所有为生活挣扎求生的人，因为要大范围传播，所以必须要一听就懂，一学就会。
我趴在台阶上，不停想着这些问题，关于歌曲风格可以选择的有很多，是hiphop，还是阿卡贝拉，是雷鬼还是中国风。
如果是hiphop，则可能让一些现代人嗤之以鼻，如果是阿卡贝拉，又容易产生违和感。
如果是雷鬼，难免劝退一些喜欢安静的人，如果是中国风，又不太适合这浮躁的社会。
电子朋克？乡村音乐？
正在我思考时，眼前经过一个边走边整理公文包的It男，他似乎忙不过来，抬手不小心打掉了耳朵上的耳机。
对了，我直接去问就行了。
我直接去听，去问他们平时听的歌，听什么多，我就做成那种类型的。
想到这，我直接跑下楼梯，来到刚刚经过的It男旁。
“小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转过头看向我，那瞬间，我看到他眼睛一亮，表情闪过一丝紧张。
“嗯？什么事，你说吧”。
“你喜欢听什么歌？最喜欢的歌”。
“这个啊，crab rave吧，节奏感挺强的”。
听到这首歌，我稍微搜了下，这歌在资料库里有，是3年前的电子舞曲，因为富有节奏感的韵律而出名。
我跟这It男道谢后便转身寻找别人，在不远处，一对小情侣正互相搂着，站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在等车。
“大哥大姐，我在做个调查，我想问问你们最喜欢的音乐是什么”。
“最喜欢的啊，我老公最喜欢什么歌，我就最喜欢”。
听到女人的话，男人亲了下女人的额头便说道。
“我老婆最喜欢异想记，而我喜欢never gona give you up，怎么样，老婆，我没说错吧”。
“亲爱的，你真棒?5?”。
我尴尬地扯着嘴角，赶紧离开这对情侣，这真是晒死我了，多待一会我都浑身难受。
边上有个老头子带着小孩，看起来应该是准备去吃早饭，他们没啥参考价值，我随即看向了后面。
在身后，有个时尚女郎，穿着华丽的外套，迈着模特步往这走来，我见状站在了她前面的路上。
“美女，问个问题好吗？”
“嗯，什么事”。
“你最喜欢的音乐是什么？”
眼前模特想了几秒，说了声“time to say goodbye”便离开了，我记下来后又看向了边上街道。
之后又问了些人，记下了其他几首音乐，分别是“young and beautiful”,“走着走着就散了”，“深蓝”。
整理了下，这些歌都是pop风格的代表歌曲，有着强烈的节奏感，歌曲也紧凑精干，跟我想的一样，特点都是容易理解，容易歌唱。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过往的路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旋律。
歌词主要是对现今人们发出的呐喊，想要喊醒人们，但是人们对此充耳不闻，见此，我告诉人们，如果随时回头，都能看到我在这里，一直在为你们祈祷，为你们歌唱。
确定好主旋律，我随即开始撰写歌词。
“从现在起，到哪里去，不确定的我在街上不断寻觅。
从那时起，到那里去，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颠沛流离。
忘记当下，忘记工作，只在此时我才能找回自己。
如果在此，只要有你，勇敢地，面对自己。
这个城市人们太过滑稽没有自我不知乐趣。
所思所想除了金钱权利尽是空虚毫无意义。
酣畅淋漓热血澎湃这些词语在这没有道理。
但在此刻就在此时这些空洞都将化为过去。
现在，看向，这里。
【副歌】
哪怕，就在这里失去自己，这个城市颠沛流离，也还有我为你着迷。
汽车行驶钢铁废墟，行人走在水泥牢狱，只有我还停留此地。
囚徒来往经过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歌姬，我依然在不断歌曲。
因为我还铭记着你，等待你再回到这里，我的一切只属于你。
只为了你。”
轻轻用没人听得到的声音哼着，我这算是写好了上半段的歌词，虽然处理器负载有点重，身体已经有些发热，但稍微冷却下，下半段也很容易就写出来了。
我看向前方，那边有人往这走了过来，是公司的网络运营人员。
“嗯？歌酱早啊”。
“嗯，早上好~”
“偷偷跟你说哦，你之后几天要有的忙了，先做好准备吧”。
她小声跟我说了这个消息就走进办公室了，我听后，看向她的背影，心中开始分析这句话的意思。
看来那边方案快要完成了，马上就可以开始大范围运营，估计导演今天就会告诉我一些事。
终于要开始了吗？关于粉丝的争夺，我已经推迟了太久了，必须要快啊。
虽然因为处理器编写歌曲的原因身体有些热，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我继续组织着下半段歌词，期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哟，歌酱，早啊”。
“嗯，你也很早”。
来的人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拿出了路上买的早饭，边吃边聊天，声音不小，我在外面也能听得很清楚。
“中间那个岛的事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前天”。
“你是说那个杀人案，我昨晚看到的，真的假的啊”。
“应该错不了吧，那个富豪？”
“嗯，是他，听说是这里一个大厂老板，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把老婆杀了”。
“是因为保险理赔？可也说不通啊，他自己后面也自杀了啊”。
我听地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才从她们谈话里整理出了线索，把这些话串成了一条线。
这是关于最近的一桩命案。
在之前，有个本地开电子厂的富豪在申城湾买了个小岛，在上面建了个独立别墅，而在前天晚上，他请了分居的妻子来到岛屿，把她杀了后自杀。
这个案件比较奇怪的是，这两人死状奇特，男人死在别墅前方，手中抓着个铁丝，铁丝长度估计有三四百米，绕着别墅很远，而在铁丝另一端，岛屿上岸处不远，妻子就抓着铁丝倒在地上。
我打开手机搜了下，关于这个新闻并没有什么信息，当下只能先把这事放在一边，想着眼前的事。
“大家都来了吗？”
我转头看去，是导演，他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
“嗯，都到齐了，那么开始吧，争取今天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明天开始正式运行”。
“哦！！！”
房间里很快就忙了起来，各个部门互相沟通，交流着明天的运行内容，我听了下，明天开始在各个平台会放出我的广告，而且明天还有一场直播，关于我对于未来偶像界的构想。
边上有人走了过来，随即导演声音就响了起来。
“啊，歌酱，你过来下”。
“行，有什么事？”
导演把手中一摞文件给我，随后说道。
“这些你带回去看看，是之后七天的安排”。
我接过文件看了眼，是之后一段时间的计划书，前面两页说了明天的直播安排，具体该说什么上面讲好了。
“我知道了，明天就按照前面的大意说就行了吧”。
“嗯，这次直播很重要，一定不能跑题”。
“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我坐在大厅的角落翻看着计划书，前面有说我一直想要的街头巡演，时间是在第四天，持续三天，地点是在五公里外的蜀街和七公里外的辽街。
这几天看来不能出门了，必须要万分小心才行，不能跟之前一样了。
我摸了摸手臂，上面的补丁暂时没问题。
我拿着计划书来到门口，外面的人比之前多了些，现在是早上八点，正好是主流上班前的一段时间。
看着这些人群，被压抑好久的冲动开始萌生。
“啊——”
我张了张嘴，发出了短促的声音，微微沉浸心神，我来到了楼梯下，走到了大路上。
终于，我还是唱了出来，不再为未知的可能而畏畏缩缩。
“从现在起，到哪里去，不确定的我在街上不断寻觅。
从那时起，到那里去，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颠沛流离。
忘记当下，忘记工作，只在此时我才能找回自己。
如果在此，只要有你，勇敢地，面对自己”。
歌声强劲有力，回荡在早上的街道里，蔓延出去将近两三百米，路上的人们被歌声吸引，纷纷转过了头。
街边早餐店的老板娘听到我的歌声，放下正在夹包子的不锈钢钳，走出店铺，站在店门口看向这里，一言不发。
在路边扫地的清洁工靠着路边停下小车，单手抓着车门，站在踏板处看着这里，目光深邃。
没有买到早餐，穿着西装的员工本来想要冲着老板娘发火，但听了会歌声后，他也按捺下冲动的心情，往我这走了过来。
此时我的身后，导演也听到外面的歌声，他推开门，看向街道上我的身影，听了会后叹了口气，走回屋内。
“你们今天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
很快，上半段唱完，我看向周围，大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最多掏出手机录视频，但这些足够了。
只要能让大家停住脚步，过来听我唱歌，就已经证明这次路边表演达到效果了。
下半段歌曲也很快开始，在歌唱中，我看到有些人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喂？老板，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我来不了了”。
“我今天要参加同学会，来不了了，事情我晚上回来解决”。
“兄弟，今天的班帮忙代下”。
我的声音渐渐轻下，一曲唱完，我看向周围，不知道谁先鼓的掌，很快，掌声化成了潮水，传遍街道。
“我是机器人，名字是歌姬，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过得不再像韭菜那样，能够真正为自己而活”。
“盛开荒野的花朵啊，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人们为什么总是互相伤害，互相争斗。
凛然绽放的花朵啊，你眼中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人们总是难以做到，相互谅解”。
周围的人还在进一步增多，即使是城管过来，听到歌声，也停下了驱散人群的脚步，他停下车，直接爬上了巡逻车在上面看着。
路上没有人再行色匆匆，大家都满是放松的面容，没有互相内卷，没有为了工作拼命，有的只是安静地听着歌，思考着未来的人生。
歌曲唱完，我低头致意了下，挤开人群回到了工作室，下一刻，人们反应了过来，往工作室冲过来。
“再唱一首！再来一首”。
“签个名吧”。
导演这一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打开窗户朝外面喊着。
“不要过来，听我说，歌姬明天会进行线上直播，四天后就会进行路边演出，到时候你们来看就好！！”
有些人停住了脚步，但很多人还在敲打着门，我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尴尬地看着在门口大喊的导演。
其他职员看到这个场景，也一脸不可思议。
“真不得了呢”。
“这可真厉害啊，像生化危机一样呢”。
好在没多久，城管和警察赶了过来，总算驱散了狂热的人群，不过他们还是对导演发出了警告。
在这之后，导演把我训了一顿，听到他劈头盖脸的训斥，我也只能耸耸肩。
“我知道啦，下次不会了，都听你安排”。
“嗯，之后你把歌发过来，这歌还不错，我会给你编个曲的”。
“好，我等下发”。
拿出手机把歌词发了过去，我之后便回到休息室，刚刚那一幕简直吓到我了，之后也不可能在没准备情况下突然开展街头演唱，只能等四天后的安排。
正想着之后要怎么办，手机发出叮咚一声，有人发消息来了。
“嗯？”
我打开看了眼，是弗维瑟的消息。
“有空给我打个电话”。
我当下就拨通她号码回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三妹，你听说申城湾的事吗？”
“嗯，是那个电子厂富豪的事吗？”
通过聊天，我知道弗维瑟去了封锁区，在案发现场，她闻到了浓重鱼腥味，还看到不少鱼鳞，她推测是深潜者作案。
但是是深潜者，我也做不了什么，毕竟马上要开始一系列活动，不可能再做这些有风险的事了，眼下只有等研究所的消息，而且还要尽可能不被深潜者注意。
“好吧，有新消息再跟你说”。
电话随后挂了，我心事重重地坐在凳子上。
倒不是因为帮不了她，而是在想深潜者为什么会袭击人类。
那个卷轴浮现脑中，上面的话仿佛在脑海响起。
它们存在于深海之中，它们居住在海底宫殿，它们有永恒的使命，在群星组成魔法的阵势时，它们将会呼唤星空，迎来它们的神。
组成魔法阵，可为什么要杀人，难道是为了血液，用血液组成魔法阵？
想不明白。
我站起身，来到对面办公室，无视了职员疑惑的目光，我看向窗外。
还有不少人在公司外游荡，等着我出去，毫无疑问，路边演唱是成功的，只是带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歌酱”。
边上传来呼唤我的声音，我转过头，是那个职员在喊我。
“嗯，什么事？”
“你那首歌很不错，或许现在这个城市，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是吗？或许吧，我只希望，大家生活地别那么累了，偶尔也要享受下作为人该有的乐趣”。
“嗯，加油，或许你真能给这世界带来些改变也说不定”。
她笑着继续做她的工作，我也笑着走到窗户边上，外面人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跟后面过来的人表情明显不一样，他们都是释然的，散发着真心的笑容。
作为人的快乐，每个人都不一样，但绝对不是现在这城市大多数人所遭受的待遇。
我回到休息室打开了空调，现在我要尽快开始下一首歌创作。
之后冒了些风险回来，因为在游戏里用了不少高级管理权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边察觉。
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熟悉的墙壁，熟悉的房间，一切都没怎么变。
“呼，回来了啊，现在六点钟，距离上班还有点时间，要么看看新闻，不知道那边研究所研究地怎么样了”。
看向边上，拉着的窗帘中还是透露出一丝缝隙，晨曦的微光就这样从缝隙中照射进房间，让空气中的灰尘无处躲藏。
我看了眼周围，边上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地上没有其他人的脚印，门口的丝线还是完整地牵拉着。
看来昨晚并没有别人进来，这里还很安全。
“呼”。
轻轻叹了口气，我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粗略看了眼新闻，推送中并没有关于那个《超次元游戏》mmo的最新消息。
看来关于那个游戏里的破坏狂，公司的工程师还是拿不出任何解决办法啊。
看没有我想看的东西，我又打开收藏夹，点开了研究所的论坛，这里倒是有些新帖子，其中有两个是关于深潜者的消息。
“关于新到研究对象“深潜者”的最新公告，深潜者目前已经安全收容，关于组织研究于5:15分开始，有最新进展将重新开帖更新”。
“关于深潜者讨论请在本帖内进行，在本帖外讨论将进行删帖处理”。
看来关于深潜者，研究所并不打算将消息大范围公布，不过也是，这种东西的消息一旦扩散，可能会引起不小的恐慌，研究所做的决定没错。
我关掉手机，走出了房门，晚上的浊气在出门之时一扫而空，轻微的晨风吹过，带走了些身体积聚的热气，让精神为之一振。
“呼，真舒服”。
对面的早餐店非常忙碌，不少路人在门口排起了长队，这才早上五点半，已经有不少人在那等着了。
看到他们，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之前被搁置在一旁，一直没有注意的念头，在此刻终于浮现了出来。
对啊，我要开始想歌词了。
为城市里匆匆忙忙没空休息，为在钢筋混凝土中为生活挣扎的人们，写出他们最想说出的话，让他们的言语，能在网络中有地方发泄，让他们的心情，能被更多人所理解。
现在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快点把这歌写出来，这也是我和另一个灵魂争夺粉丝的要点。
我往上面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焦急让我一时间无法思考，我坐在台阶上，慢慢将心情稳定下来。
首先该怎么做？
要想歌名？不对，应该先想好自己要写什么歌，唱给谁听的，怎么个唱法，歌曲风格是什么。
我这首歌是唱给所有为生活挣扎求生的人，因为要大范围传播，所以必须要一听就懂，一学就会。
我趴在台阶上，不停想着这些问题，关于歌曲风格可以选择的有很多，是hiphop，还是阿卡贝拉，是雷鬼还是中国风。
如果是hiphop，则可能让一些现代人嗤之以鼻，如果是阿卡贝拉，又容易产生违和感。
如果是雷鬼，难免劝退一些喜欢安静的人，如果是中国风，又不太适合这浮躁的社会。
电子朋克？乡村音乐？
正在我思考时，眼前经过一个边走边整理公文包的It男，他似乎忙不过来，抬手不小心打掉了耳朵上的耳机。
对了，我直接去问就行了。
我直接去听，去问他们平时听的歌，听什么多，我就做成那种类型的。
想到这，我直接跑下楼梯，来到刚刚经过的It男旁。
“小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转过头看向我，那瞬间，我看到他眼睛一亮，表情闪过一丝紧张。
“嗯？什么事，你说吧”。
“你喜欢听什么歌？最喜欢的歌”。
“这个啊，crab rave吧，节奏感挺强的”。
听到这首歌，我稍微搜了下，这歌在资料库里有，是3年前的电子舞曲，因为富有节奏感的韵律而出名。
我跟这It男道谢后便转身寻找别人，在不远处，一对小情侣正互相搂着，站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在等车。
“大哥大姐，我在做个调查，我想问问你们最喜欢的音乐是什么”。
“最喜欢的啊，我老公最喜欢什么歌，我就最喜欢”。
听到女人的话，男人亲了下女人的额头便说道。
“我老婆最喜欢异想记，而我喜欢never gona give you up，怎么样，老婆，我没说错吧”。
“亲爱的，你真棒?5?”。
我尴尬地扯着嘴角，赶紧离开这对情侣，这真是晒死我了，多待一会我都浑身难受。
边上有个老头子带着小孩，看起来应该是准备去吃早饭，他们没啥参考价值，我随即看向了后面。
在身后，有个时尚女郎，穿着华丽的外套，迈着模特步往这走来，我见状站在了她前面的路上。
“美女，问个问题好吗？”
“嗯，什么事”。
“你最喜欢的音乐是什么？”
眼前模特想了几秒，说了声“time to say goodbye”便离开了，我记下来后又看向了边上街道。
之后又问了些人，记下了其他几首音乐，分别是“young and beautiful”,“走着走着就散了”，“深蓝”。
整理了下，这些歌都是pop风格的代表歌曲，有着强烈的节奏感，歌曲也紧凑精干，跟我想的一样，特点都是容易理解，容易歌唱。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过往的路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旋律。
歌词主要是对现今人们发出的呐喊，想要喊醒人们，但是人们对此充耳不闻，见此，我告诉人们，如果随时回头，都能看到我在这里，一直在为你们祈祷，为你们歌唱。
确定好主旋律，我随即开始撰写歌词。
“从现在起，到哪里去，不确定的我在街上不断寻觅。
从那时起，到那里去，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颠沛流离。
忘记当下，忘记工作，只在此时我才能找回自己。
如果在此，只要有你，勇敢地，面对自己。
这个城市人们太过滑稽没有自我不知乐趣。
所思所想除了金钱权利尽是空虚毫无意义。
酣畅淋漓热血澎湃这些词语在这没有道理。
但在此刻就在此时这些空洞都将化为过去。
现在，看向，这里。
【副歌】
哪怕，就在这里失去自己，这个城市颠沛流离，也还有我为你着迷。
汽车行驶钢铁废墟，行人走在水泥牢狱，只有我还停留此地。
囚徒来往经过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歌姬，我依然在不断歌曲。
因为我还铭记着你，等待你再回到这里，我的一切只属于你。
只为了你。”
轻轻用没人听得到的声音哼着，我这算是写好了上半段的歌词，虽然处理器负载有点重，身体已经有些发热，但稍微冷却下，下半段也很容易就写出来了。
我看向前方，那边有人往这走了过来，是公司的网络运营人员。
“嗯？歌酱早啊”。
“嗯，早上好~”
“偷偷跟你说哦，你之后几天要有的忙了，先做好准备吧”。
她小声跟我说了这个消息就走进办公室了，我听后，看向她的背影，心中开始分析这句话的意思。
看来那边方案快要完成了，马上就可以开始大范围运营，估计导演今天就会告诉我一些事。
终于要开始了吗？关于粉丝的争夺，我已经推迟了太久了，必须要快啊。
虽然因为处理器编写歌曲的原因身体有些热，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我继续组织着下半段歌词，期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哟，歌酱，早啊”。
“嗯，你也很早”。
来的人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拿出了路上买的早饭，边吃边聊天，声音不小，我在外面也能听得很清楚。
“中间那个岛的事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前天”。
“你是说那个杀人案，我昨晚看到的，真的假的啊”。
“应该错不了吧，那个富豪？”
“嗯，是他，听说是这里一个大厂老板，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把老婆杀了”。
“是因为保险理赔？可也说不通啊，他自己后面也自杀了啊”。
我听地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才从她们谈话里整理出了线索，把这些话串成了一条线。
这是关于最近的一桩命案。
在之前，有个本地开电子厂的富豪在申城湾买了个小岛，在上面建了个独立别墅，而在前天晚上，他请了分居的妻子来到岛屿，把她杀了后自杀。
这个案件比较奇怪的是，这两人死状奇特，男人死在别墅前方，手中抓着个铁丝，铁丝长度估计有三四百米，绕着别墅很远，而在铁丝另一端，岛屿上岸处不远，妻子就抓着铁丝倒在地上。
我打开手机搜了下，关于这个新闻并没有什么信息，当下只能先把这事放在一边，想着眼前的事。
“大家都来了吗？”
我转头看去，是导演，他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
“嗯，都到齐了，那么开始吧，争取今天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明天开始正式运行”。
“哦！！！”
房间里很快就忙了起来，各个部门互相沟通，交流着明天的运行内容，我听了下，明天开始在各个平台会放出我的广告，而且明天还有一场直播，关于我对于未来偶像界的构想。
边上有人走了过来，随即导演声音就响了起来。
“啊，歌酱，你过来下”。
“行，有什么事？”
导演把手中一摞文件给我，随后说道。
“这些你带回去看看，是之后七天的安排”。
我接过文件看了眼，是之后一段时间的计划书，前面两页说了明天的直播安排，具体该说什么上面讲好了。
“我知道了，明天就按照前面的大意说就行了吧”。
“嗯，这次直播很重要，一定不能跑题”。
“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我坐在大厅的角落翻看着计划书，前面有说我一直想要的街头巡演，时间是在第四天，持续三天，地点是在五公里外的蜀街和七公里外的辽街。
这几天看来不能出门了，必须要万分小心才行，不能跟之前一样了。
我摸了摸手臂，上面的补丁暂时没问题。
我拿着计划书来到门口，外面的人比之前多了些，现在是早上八点，正好是主流上班前的一段时间。
看着这些人群，被压抑好久的冲动开始萌生。
“啊——”
我张了张嘴，发出了短促的声音，微微沉浸心神，我来到了楼梯下，走到了大路上。
终于，我还是唱了出来，不再为未知的可能而畏畏缩缩。
“从现在起，到哪里去，不确定的我在街上不断寻觅。
从那时起，到那里去，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颠沛流离。
忘记当下，忘记工作，只在此时我才能找回自己。
如果在此，只要有你，勇敢地，面对自己”。
歌声强劲有力，回荡在早上的街道里，蔓延出去将近两三百米，路上的人们被歌声吸引，纷纷转过了头。
街边早餐店的老板娘听到我的歌声，放下正在夹包子的不锈钢钳，走出店铺，站在店门口看向这里，一言不发。
在路边扫地的清洁工靠着路边停下小车，单手抓着车门，站在踏板处看着这里，目光深邃。
没有买到早餐，穿着西装的员工本来想要冲着老板娘发火，但听了会歌声后，他也按捺下冲动的心情，往我这走了过来。
此时我的身后，导演也听到外面的歌声，他推开门，看向街道上我的身影，听了会后叹了口气，走回屋内。
“你们今天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
很快，上半段唱完，我看向周围，大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最多掏出手机录视频，但这些足够了。
只要能让大家停住脚步，过来听我唱歌，就已经证明这次路边表演达到效果了。
下半段歌曲也很快开始，在歌唱中，我看到有些人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喂？老板，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我来不了了”。
“我今天要参加同学会，来不了了，事情我晚上回来解决”。
“兄弟，今天的班帮忙代下”。
我的声音渐渐轻下，一曲唱完，我看向周围，不知道谁先鼓的掌，很快，掌声化成了潮水，传遍街道。
“我是机器人，名字是歌姬，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过得不再像韭菜那样，能够真正为自己而活”。
“盛开荒野的花朵啊，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人们为什么总是互相伤害，互相争斗。
凛然绽放的花朵啊，你眼中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人们总是难以做到，相互谅解”。
周围的人还在进一步增多，即使是城管过来，听到歌声，也停下了驱散人群的脚步，他停下车，直接爬上了巡逻车在上面看着。
路上没有人再行色匆匆，大家都满是放松的面容，没有互相内卷，没有为了工作拼命，有的只是安静地听着歌，思考着未来的人生。
歌曲唱完，我低头致意了下，挤开人群回到了工作室，下一刻，人们反应了过来，往工作室冲过来。
“再唱一首！再来一首”。
“签个名吧”。
导演这一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打开窗户朝外面喊着。
“不要过来，听我说，歌姬明天会进行线上直播，四天后就会进行路边演出，到时候你们来看就好！！”
有些人停住了脚步，但很多人还在敲打着门，我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尴尬地看着在门口大喊的导演。
其他职员看到这个场景，也一脸不可思议。
“真不得了呢”。
“这可真厉害啊，像生化危机一样呢”。
好在没多久，城管和警察赶了过来，总算驱散了狂热的人群，不过他们还是对导演发出了警告。
在这之后，导演把我训了一顿，听到他劈头盖脸的训斥，我也只能耸耸肩。
“我知道啦，下次不会了，都听你安排”。
“嗯，之后你把歌发过来，这歌还不错，我会给你编个曲的”。
“好，我等下发”。
拿出手机把歌词发了过去，我之后便回到休息室，刚刚那一幕简直吓到我了，之后也不可能在没准备情况下突然开展街头演唱，只能等四天后的安排。
正想着之后要怎么办，手机发出叮咚一声，有人发消息来了。
“嗯？”
我打开看了眼，是弗维瑟的消息。
“有空给我打个电话”。
我当下就拨通她号码回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三妹，你听说申城湾的事吗？”
“嗯，是那个电子厂富豪的事吗？”
通过聊天，我知道弗维瑟去了封锁区，在案发现场，她闻到了浓重鱼腥味，还看到不少鱼鳞，她推测是深潜者作案。
但是是深潜者，我也做不了什么，毕竟马上要开始一系列活动，不可能再做这些有风险的事了，眼下只有等研究所的消息，而且还要尽可能不被深潜者注意。
“好吧，有新消息再跟你说”。
电话随后挂了，我心事重重地坐在凳子上。
倒不是因为帮不了她，而是在想深潜者为什么会袭击人类。
那个卷轴浮现脑中，上面的话仿佛在脑海响起。
它们存在于深海之中，它们居住在海底宫殿，它们有永恒的使命，在群星组成魔法的阵势时，它们将会呼唤星空，迎来它们的神。
组成魔法阵，可为什么要杀人，难道是为了血液，用血液组成魔法阵？
想不明白。
我站起身，来到对面办公室，无视了职员疑惑的目光，我看向窗外。
还有不少人在公司外游荡，等着我出去，毫无疑问，路边演唱是成功的，只是带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歌酱”。
边上传来呼唤我的声音，我转过头，是那个职员在喊我。
“嗯，什么事？”
“你那首歌很不错，或许现在这个城市，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是吗？或许吧，我只希望，大家生活地别那么累了，偶尔也要享受下作为人该有的乐趣”。
“嗯，加油，或许你真能给这世界带来些改变也说不定”。
她笑着继续做她的工作，我也笑着走到窗户边上，外面人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他们跟后面过来的人表情明显不一样，他们都是释然的，散发着真心的笑容。
作为人的快乐，每个人都不一样，但绝对不是现在这城市大多数人所遭受的待遇。
我回到休息室打开了空调，现在我要尽快开始下一首歌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