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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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师父。风离只是旧伤复发，吃几副药就好了，师父不必挂心。”风离唯唯诺诺，丝毫不见刚才与东方清煜对峙之时的斗智斗勇。
那前世的记忆，他该忘了，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再次重蹈覆辙，他只能唯唯诺诺，步步皆是如履薄冰的艰辛。
东方清鸿眉目紧蹙，“……你先出去。”
“是，师父。”风离逃似的离开了书房。
东方两兄弟却看的狐疑。东方清鸿瞟了东方清煜一眼，“你和他说什么了？”
东方清煜坐回椅子里，“分明是你吓到他了。”
“他伤势怎么样？”
“你怎么不自己问？”
东方清鸿瞪了东方清煜一眼，“不说就是没什么大事。”
“咦，真是奇怪。平时风离一不理你你不就是一脚踹过去吗？今天怎么开窍了？”东方清煜乐得看自家兄弟的笑话。
东方清鸿喝了口茶，抬眼道，“我只是忘了。”
东方清煜不屑着回道，“啧啧，你就嘴硬吧。心疼了吧？想你把他捡回来的头一年就是这样，眼睛瞎了，见谁咬谁，像个小疯子似的。”
“什么小疯子？风离就是风离。”
“是是是，也就你有耐心教他，日日夜夜守着他。给他读书，陪他写字，教他练剑。”
东方清鸿嗤笑一声，“尽是废话。他是我徒弟。”
东方清煜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柔了几分。以风离的心智离开东方世家难道很难？他只是放心不下他的师父，他只是被他师父困在这四角的院子。便是潜龙也只能卧着。
风离逃似的从东方清煜的书房出来，他路过庭院拐过门洞却撞上了一个人。
“哟，这不是风师弟吗？急急忙忙做什么？”
说话之人玉簪束发，面容俊朗，腰间佩着玉珏，但说话的声音却总是带着半笑，尾音飘飘然。风离拱手行礼，“师兄。”
风离的师兄东方书是东方清煜的养子，也是东方清煜的嫡传弟子，这个师兄才思敏捷，经商手段得东方狐狸的真传，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口德，说话没有半分正经。
东方书笑意一深，“小师弟你这是去了一趟海上明月楼？听说那里除了了黄金屋更有颜如玉，不知道小师弟有没有温香软玉巫山云雨一番？”
风离本不愿多言，但想起一件事需要问清楚，便与东方书一道走上林荫道，“不过风言风语而已，师兄怎么也信？”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小师弟。所谓空穴来风，万事总有源头。就好像你一不小心踏了进去，又不小心撞见绝世佳人濯发涤身，所以你这眼睛才被人刺瞎也说不定哦。”
“旧伤复发而已。”
风离淡然的表情让东方书不禁受挫，“小师弟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可爱？师兄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正打算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人间极乐，你这眼睛却又瞎了，可如何是好？”
东方不正经眨了眨眼睛，“要不师兄做，你听着怎么样？”
“做？做什么？”风离无辜的问着。
东方书纸扇一摆，掩面一笑，“小师弟可曾听过杨柳心那心杨姑娘？那腰段，那温软柔荑，可是怎么欺负都折不了的。”
“欺负？师兄为什么要去欺负姑娘？”风离面色有几分疑惑。
东方书一拍风离脑袋，“真是个小呆子。待师兄带你去长长见识，你就明白这欺负二字的绝妙之处。”
“哦。”风离乖乖应了一声，又问道，“师兄可是刚从西华域回来？”
东方书蔫了一下，神色厌厌的道，“对，就是那个什么奉承四书五经三纲五常道貌岸然出口就是文绉绉拉大皮的西华域。正所谓‘南开朱门，北望青楼’，他们倒好几十里都没一家，端是不怕被憋死。”
“师兄可知言家？”
一听言家东方书脸色立马愤然起来，“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来气，之前西华域搞什么楼兰楼文武会试，端的是雅俗共赏，阳春白雪之外更有下里巴人。这我可不去了吗？却没想到一去就被一个小丫头追着打，边打边喊天上的凤凰，地上的鸡。前半句我认了，后半句我可不能忍，我决心教教那丫头怎么做人。”
似想起什么极其屈辱之事，东方书可怜兮兮的咬着唇，“小师弟你要替师兄报仇呀，那黄毛丫头竟然当众扒了你师兄的衣服！当众呀！当众！”
风离却笑，“师兄说笑吧，以师兄断不会沦落到被一个女孩子扒了衣服才是。”
东方书被踩了尾巴似的跳将起来，“我也知道呀！但是你不知道那丫头的功夫有多高！我道这世间只你一个妖孽，没想到那丫头又是一个魔头！你见过哪家孩子十几岁就能蹭得比燕子还高吗？那叫轻功吗？那叫飞吧！你大爷的。”
风离肃然停下脚步，“师兄遇见的莫不是言家小女，言七七？”
“咦，你怎么知道？若不是去了西华域我都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言七七这号人物。”
风离却笑，“这可是秘密。师兄栽在她手上可不亏。”毕竟你家师弟可是整个人都栽她手上了。
“你认识？”
风离点头，“有过几面之缘。”
东方书连忙摆手，“那你可千万别让她来东炎谷，我可受不住那猴子样的疯女人。”
“她不是说你天上的凤凰吗？说不定她只是想拿几根凤翎呢。”风离哄着自家师兄。
东方书一拍手，“哦！也对哦！挺聪明的嘛，小师弟。”
东方书美滋滋的摸着风离的头。“说起来小师弟，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点别的事。”
风离但望东方书，等着他的下文。
东方书开扇一笑，“小师弟可知如何引得佳人倾心？”
风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要是知道也不至于上一世与言七七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
东方书嘿嘿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者性也。要得佳人芳心无外乎茶前饭后勤勾搭，送花送衣送首饰，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学会英雄救美。”
风离眼有思索，他上一世怎么就没有想到？等他解决了东炎谷的事便去找她！
东方书一拍风离后背，“要你点头作甚！你咋没听出师兄的画外音呢！”
风离防不胜防，被拍得一个趔趄，尝试着问道，“师兄是想怎样？”
冷不防的，东方书又赏了风离一个大板栗。
风离按了按脑袋，“师兄是想和师姐私会吗？”
“私会你个头呀！”东方书一拍风离的头，“是幽会，幽会懂吗！”
东方书幽幽一笑，“怎么样？小师弟能否相帮？”
风离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兄，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十三。咋了你生辰到了？要敲诈你师兄一笔？要钱没有，红颜倒有一箩筐。”东方书僵直了脖子。
“我记得明天师姐会去望江楼吃饭，而且似乎还有人找麻烦，且不是一般人。”
东方书诡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风离往前走着，只留给东方书一个潇洒背影，“师兄只须记着明日在云来楼定个位置便好。”
翌日清晨，风离早早来到东方书的院落叫他出门。二人走在热闹的街头，东方书是东炎谷当家的嫡传弟子，加上他说话不正经，东炎谷大都喜欢东方书。他一走上路，百姓便是一阵亲切的寒暄。无外乎书少爷何时上店家坐坐有新进的紫砂壶云云。
风离知道自己的赤眸是个招牌，故而早早便带上斗笠遮住了容颜。
双拳难敌四手，绕是东方书的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十张嘴。他好不容易带着风离逃离了忙着给他暗送秋波的商家，正想踏进了云来楼歇脚时，哪知却是刚出狼群又入狼窝。
云来楼掌柜一看是东方书来了，忙不迭是的开始一通热络。“这不是书大少爷吗？快请进快请进。”便是掌柜的也干起了跑堂的活。
掌柜将风离二人迎到二楼的雅间，先招呼小二将招牌菜全上了，颇具富态的脸上堆着笑意，才对东方书道，“大少爷近来可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东方书既然进了这酒馆的门自也愿求个好心情，回笑道，“王掌柜最近生意应是不错吧？望江楼已搬到隔壁的望江街，想来王掌柜这云来楼当真是要客似云来了。”
王掌柜拱手憨笑，“这都要仰仗书少爷大刀阔斧一番整顿，不然这整条街的生意可全给望江楼抢去了。别的不说，单是大少爷逐街而论，让我们这些小商家颇为受益。大家私底下都说大少爷英明，就等着大少爷执掌家主的那一天呢。”
“王掌柜缪赞了。师傅正值壮年，一切的规矩都是师傅定的，东方书不过一个传话的罢了。王掌柜可不要乱嚼什么舌根才是。况且东方世家既然能让一个云来楼出现，也自然可以让一个云来楼消失。”
东方书这半推半就的话端是吓得王掌柜背都伏了下去，“是是是，东方家主自是无人可比的。”
东方书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语调依旧衔笑，“但只要云来楼守得这东方世家的规矩，东炎谷自有云来楼的一席之地，也断不会让望江楼抢了云来楼的风头。”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王掌柜委身一笑，富态的脸上不禁出了几分细汗。
待小二上满了一桌子菜，风离才撤下斗笠，单是先斟了一杯酒给东方书，问道，“师兄何故要吓唬王掌柜？云来楼有什么不对劲？”
东方书执起酒杯，神色甚是无辜，“我有吗？”
“别人赞你一句，你却让别人守着规矩，不是吓唬却是什么？”
东方书不置可否，抬手也给风离斟了一杯，“小鬼才怕人吓唬，师兄这招专治牛鬼蛇神。”
东方书即便不说风离也明白。刚才王掌柜一番言论，旁人听来度那事东方书图谋家主之位。一人之言且不足以，但风气一长，东方狐狸少不得要彻查一番。
东方不正经只在该正经的时候正经。
东方书干脆的一饮而尽，“小师弟你昨天说今天来这云来楼一定能见着你师姐，可这佳人呢？”
风离不由得苦笑几分，“我本是打听到今日落樱师姐会去望江楼吃饭，才选了这与望江楼相对而建的云来楼。不过我没想到望江楼搬走了，如此一来我们可能要换个地方了。”
东方书脸色立马可怜起来，“小师弟你可是答应我的。”
风离点点头，笑问道，“师兄知道师姐为何鲜少出门？”
风离问的莫名，东方书可不是轻易入套的人。
“师姐是东方世家唯一的嫡亲血脉，可东方家的基业又不可能传给一个女子。即便背后有东方世家，终究是有些人以继承东方世家为目的打着师姐的主意。”
上一世的东方清煜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决定公开招婿，与其被人惦记着，不如自己亲自决定继承人。才会替东方落樱招婿，引得一种青年才俊齐聚东炎谷，其中便包括同言家长子而来的言七七。
也正是因此风离才遇见那个一见面就给他贴符的言七七。
风离忆起往事，笑容温和却也苦涩，他庆幸重来一次，却也害怕再次失去，只能步步为营，精打细算了。
“落樱来了。”东方书突然嘘了一声，话语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风离狐疑几分，上一世七月十四东方落樱在望江楼遇袭，他真好在望江楼吃饭，顺手解了围，却不知为何搭错了姻缘，弄的之后与言七七的关系颇为尴尬。如今重来一世，当是从剪了桃花开始。
风离不欲追究这一世为何与上一世不同，他只知道他再不会隐藏，他的结局他要自己写。
“我让你们滚没有听见？！”东方落樱清亮穿透人群，打断二楼风离的思绪。
“简直找死！”然后就是乒乒乓乓一阵砸摊子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风离端着酒杯眨了眨眼睛，好个英明神武的师姐。风离摸着下巴想了想，怎么当年她没有将那一群小贼干掉？
“对……对不起师父。风离只是旧伤复发，吃几副药就好了，师父不必挂心。”风离唯唯诺诺，丝毫不见刚才与东方清煜对峙之时的斗智斗勇。
那前世的记忆，他该忘了，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再次重蹈覆辙，他只能唯唯诺诺，步步皆是如履薄冰的艰辛。
东方清鸿眉目紧蹙，“……你先出去。”
“是，师父。”风离逃似的离开了书房。
东方两兄弟却看的狐疑。东方清鸿瞟了东方清煜一眼，“你和他说什么了？”
东方清煜坐回椅子里，“分明是你吓到他了。”
“他伤势怎么样？”
“你怎么不自己问？”
东方清鸿瞪了东方清煜一眼，“不说就是没什么大事。”
“咦，真是奇怪。平时风离一不理你你不就是一脚踹过去吗？今天怎么开窍了？”东方清煜乐得看自家兄弟的笑话。
东方清鸿喝了口茶，抬眼道，“我只是忘了。”
东方清煜不屑着回道，“啧啧，你就嘴硬吧。心疼了吧？想你把他捡回来的头一年就是这样，眼睛瞎了，见谁咬谁，像个小疯子似的。”
“什么小疯子？风离就是风离。”
“是是是，也就你有耐心教他，日日夜夜守着他。给他读书，陪他写字，教他练剑。”
东方清鸿嗤笑一声，“尽是废话。他是我徒弟。”
东方清煜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柔了几分。以风离的心智离开东方世家难道很难？他只是放心不下他的师父，他只是被他师父困在这四角的院子。便是潜龙也只能卧着。
风离逃似的从东方清煜的书房出来，他路过庭院拐过门洞却撞上了一个人。
“哟，这不是风师弟吗？急急忙忙做什么？”
说话之人玉簪束发，面容俊朗，腰间佩着玉珏，但说话的声音却总是带着半笑，尾音飘飘然。风离拱手行礼，“师兄。”
风离的师兄东方书是东方清煜的养子，也是东方清煜的嫡传弟子，这个师兄才思敏捷，经商手段得东方狐狸的真传，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口德，说话没有半分正经。
东方书笑意一深，“小师弟你这是去了一趟海上明月楼？听说那里除了了黄金屋更有颜如玉，不知道小师弟有没有温香软玉巫山云雨一番？”
风离本不愿多言，但想起一件事需要问清楚，便与东方书一道走上林荫道，“不过风言风语而已，师兄怎么也信？”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小师弟。所谓空穴来风，万事总有源头。就好像你一不小心踏了进去，又不小心撞见绝世佳人濯发涤身，所以你这眼睛才被人刺瞎也说不定哦。”
“旧伤复发而已。”
风离淡然的表情让东方书不禁受挫，“小师弟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可爱？师兄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正打算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人间极乐，你这眼睛却又瞎了，可如何是好？”
东方不正经眨了眨眼睛，“要不师兄做，你听着怎么样？”
“做？做什么？”风离无辜的问着。
东方书纸扇一摆，掩面一笑，“小师弟可曾听过杨柳心那心杨姑娘？那腰段，那温软柔荑，可是怎么欺负都折不了的。”
“欺负？师兄为什么要去欺负姑娘？”风离面色有几分疑惑。
东方书一拍风离脑袋，“真是个小呆子。待师兄带你去长长见识，你就明白这欺负二字的绝妙之处。”
“哦。”风离乖乖应了一声，又问道，“师兄可是刚从西华域回来？”
东方书蔫了一下，神色厌厌的道，“对，就是那个什么奉承四书五经三纲五常道貌岸然出口就是文绉绉拉大皮的西华域。正所谓‘南开朱门，北望青楼’，他们倒好几十里都没一家，端是不怕被憋死。”
“师兄可知言家？”
一听言家东方书脸色立马愤然起来，“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来气，之前西华域搞什么楼兰楼文武会试，端的是雅俗共赏，阳春白雪之外更有下里巴人。这我可不去了吗？却没想到一去就被一个小丫头追着打，边打边喊天上的凤凰，地上的鸡。前半句我认了，后半句我可不能忍，我决心教教那丫头怎么做人。”
似想起什么极其屈辱之事，东方书可怜兮兮的咬着唇，“小师弟你要替师兄报仇呀，那黄毛丫头竟然当众扒了你师兄的衣服！当众呀！当众！”
风离却笑，“师兄说笑吧，以师兄断不会沦落到被一个女孩子扒了衣服才是。”
东方书被踩了尾巴似的跳将起来，“我也知道呀！但是你不知道那丫头的功夫有多高！我道这世间只你一个妖孽，没想到那丫头又是一个魔头！你见过哪家孩子十几岁就能蹭得比燕子还高吗？那叫轻功吗？那叫飞吧！你大爷的。”
风离肃然停下脚步，“师兄遇见的莫不是言家小女，言七七？”
“咦，你怎么知道？若不是去了西华域我都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言七七这号人物。”
风离却笑，“这可是秘密。师兄栽在她手上可不亏。”毕竟你家师弟可是整个人都栽她手上了。
“你认识？”
风离点头，“有过几面之缘。”
东方书连忙摆手，“那你可千万别让她来东炎谷，我可受不住那猴子样的疯女人。”
“她不是说你天上的凤凰吗？说不定她只是想拿几根凤翎呢。”风离哄着自家师兄。
东方书一拍手，“哦！也对哦！挺聪明的嘛，小师弟。”
东方书美滋滋的摸着风离的头。“说起来小师弟，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点别的事。”
风离但望东方书，等着他的下文。
东方书开扇一笑，“小师弟可知如何引得佳人倾心？”
风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要是知道也不至于上一世与言七七落得如此惨淡的下场。
东方书嘿嘿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者性也。要得佳人芳心无外乎茶前饭后勤勾搭，送花送衣送首饰，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学会英雄救美。”
风离眼有思索，他上一世怎么就没有想到？等他解决了东炎谷的事便去找她！
东方书一拍风离后背，“要你点头作甚！你咋没听出师兄的画外音呢！”
风离防不胜防，被拍得一个趔趄，尝试着问道，“师兄是想怎样？”
冷不防的，东方书又赏了风离一个大板栗。
风离按了按脑袋，“师兄是想和师姐私会吗？”
“私会你个头呀！”东方书一拍风离的头，“是幽会，幽会懂吗！”
东方书幽幽一笑，“怎么样？小师弟能否相帮？”
风离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兄，今天是什么日子？”
“七月十三。咋了你生辰到了？要敲诈你师兄一笔？要钱没有，红颜倒有一箩筐。”东方书僵直了脖子。
“我记得明天师姐会去望江楼吃饭，而且似乎还有人找麻烦，且不是一般人。”
东方书诡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风离往前走着，只留给东方书一个潇洒背影，“师兄只须记着明日在云来楼定个位置便好。”
翌日清晨，风离早早来到东方书的院落叫他出门。二人走在热闹的街头，东方书是东炎谷当家的嫡传弟子，加上他说话不正经，东炎谷大都喜欢东方书。他一走上路，百姓便是一阵亲切的寒暄。无外乎书少爷何时上店家坐坐有新进的紫砂壶云云。
风离知道自己的赤眸是个招牌，故而早早便带上斗笠遮住了容颜。
双拳难敌四手，绕是东方书的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十张嘴。他好不容易带着风离逃离了忙着给他暗送秋波的商家，正想踏进了云来楼歇脚时，哪知却是刚出狼群又入狼窝。
云来楼掌柜一看是东方书来了，忙不迭是的开始一通热络。“这不是书大少爷吗？快请进快请进。”便是掌柜的也干起了跑堂的活。
掌柜将风离二人迎到二楼的雅间，先招呼小二将招牌菜全上了，颇具富态的脸上堆着笑意，才对东方书道，“大少爷近来可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东方书既然进了这酒馆的门自也愿求个好心情，回笑道，“王掌柜最近生意应是不错吧？望江楼已搬到隔壁的望江街，想来王掌柜这云来楼当真是要客似云来了。”
王掌柜拱手憨笑，“这都要仰仗书少爷大刀阔斧一番整顿，不然这整条街的生意可全给望江楼抢去了。别的不说，单是大少爷逐街而论，让我们这些小商家颇为受益。大家私底下都说大少爷英明，就等着大少爷执掌家主的那一天呢。”
“王掌柜缪赞了。师傅正值壮年，一切的规矩都是师傅定的，东方书不过一个传话的罢了。王掌柜可不要乱嚼什么舌根才是。况且东方世家既然能让一个云来楼出现，也自然可以让一个云来楼消失。”
东方书这半推半就的话端是吓得王掌柜背都伏了下去，“是是是，东方家主自是无人可比的。”
东方书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语调依旧衔笑，“但只要云来楼守得这东方世家的规矩，东炎谷自有云来楼的一席之地，也断不会让望江楼抢了云来楼的风头。”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王掌柜委身一笑，富态的脸上不禁出了几分细汗。
待小二上满了一桌子菜，风离才撤下斗笠，单是先斟了一杯酒给东方书，问道，“师兄何故要吓唬王掌柜？云来楼有什么不对劲？”
东方书执起酒杯，神色甚是无辜，“我有吗？”
“别人赞你一句，你却让别人守着规矩，不是吓唬却是什么？”
东方书不置可否，抬手也给风离斟了一杯，“小鬼才怕人吓唬，师兄这招专治牛鬼蛇神。”
东方书即便不说风离也明白。刚才王掌柜一番言论，旁人听来度那事东方书图谋家主之位。一人之言且不足以，但风气一长，东方狐狸少不得要彻查一番。
东方不正经只在该正经的时候正经。
东方书干脆的一饮而尽，“小师弟你昨天说今天来这云来楼一定能见着你师姐，可这佳人呢？”
风离不由得苦笑几分，“我本是打听到今日落樱师姐会去望江楼吃饭，才选了这与望江楼相对而建的云来楼。不过我没想到望江楼搬走了，如此一来我们可能要换个地方了。”
东方书脸色立马可怜起来，“小师弟你可是答应我的。”
风离点点头，笑问道，“师兄知道师姐为何鲜少出门？”
风离问的莫名，东方书可不是轻易入套的人。
“师姐是东方世家唯一的嫡亲血脉，可东方家的基业又不可能传给一个女子。即便背后有东方世家，终究是有些人以继承东方世家为目的打着师姐的主意。”
上一世的东方清煜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决定公开招婿，与其被人惦记着，不如自己亲自决定继承人。才会替东方落樱招婿，引得一种青年才俊齐聚东炎谷，其中便包括同言家长子而来的言七七。
也正是因此风离才遇见那个一见面就给他贴符的言七七。
风离忆起往事，笑容温和却也苦涩，他庆幸重来一次，却也害怕再次失去，只能步步为营，精打细算了。
“落樱来了。”东方书突然嘘了一声，话语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风离狐疑几分，上一世七月十四东方落樱在望江楼遇袭，他真好在望江楼吃饭，顺手解了围，却不知为何搭错了姻缘，弄的之后与言七七的关系颇为尴尬。如今重来一世，当是从剪了桃花开始。
风离不欲追究这一世为何与上一世不同，他只知道他再不会隐藏，他的结局他要自己写。
“我让你们滚没有听见？！”东方落樱清亮穿透人群，打断二楼风离的思绪。
“简直找死！”然后就是乒乒乓乓一阵砸摊子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风离端着酒杯眨了眨眼睛，好个英明神武的师姐。风离摸着下巴想了想，怎么当年她没有将那一群小贼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