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相遇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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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化洪荒，夜色苍凉。
相柳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玄气从睫帘内溢出，在眼前汇聚成形，陌生的男人泪流满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在四千年前，你我就已相逢！”
九张巨形人脸满是惊惧，第五颈呆滞片刻才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是鬼？不……对……你……你是我生的？”
“还是这么傻！”男人笑着流泪。
“你才傻！女娲娘娘都说我……”相柳哭丧着脸。
“本性纯良！”男人抢先说出口。
“你是谁？”第五颈缓缓垂头，双眸熠熠生辉。
“女娲娘娘怕你吃不饱，让我来看看你。”男人微微笑道。
“你明明是我生出来的，就刚刚！”相柳蹙眉，长舌曲卷向前，舔了男人一身口水，“全是我的味道，还想骗人！”
“谁家的孩子是从眼睛里面生出来？”男人哭笑不得。
“我家的孩子就是这样出生的！”相柳缓过神，九只长颈簇拥上前把男人包裹在中间，“快叫娘！”
“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走了！”男人似乎恼羞成怒。
“别走！”相柳眼巴巴地看着他，“不让你叫娘了，取名总可以吧？”
“你认识字？”男人的脸再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字？那是什么？能吃吗？”相柳一问三不知，自顾自地说，“以后就叫你小眼睛。”
“我叫程伟。”男人松了一口气，仓颉还未开始造字。
“这名字好难听。”相柳失望之余，仍然一脸关切，“饿吗？我给你抓鱼吃。”
程伟斜靠在第五颈人脸上，轻抚如云秀发，微微摇头，“我不饿，你呢？肚子嗡嗡响，为什么不多抓点鱼？”
“有点难吃。”相柳叹了口气，“一条大鱼能生好多好多的小鱼，我怕把鱼吃光了。它们又不吃人，哪像猪婆龙，长得又丑还吃人。”
“天地就是这样运行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不吃大鱼的话，小鱼和虾米很快就会被吃光，这样下去只会是个恶性循环。春夏之交是鱼的繁衍期，那个时候不吃就好了。”程伟说。
“你懂好多，真不是我生的吗？”相柳又问。
“叫爹！”程伟掏出一只盐水鸭，拆开包装，在第五颈面前晃了晃。
“呃……爹！”浓香扑鼻，第五颈情不自禁地淌出口水，九张人脸挤成一团。
程伟一个一个地投喂，轮到第五颈时，又特意交代，“以后要吃饱，不准挑食。”
相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盐水鸭入口，她才囫囵不清的问道，“爹是什么？”
“轩辕怎么称呼少典？”程伟想了想说。
“伯啊。”相柳忽然一脸喜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明天不想下水了，好累得，爹替我去吧。今年下雪的时候我想冬眠，爹帮我多抓点猪婆龙回来，养在洞里。我想去南方，轩辕不让我走，爹帮我揍他一顿。还有饕餮，骂我只会吃，我和他打了一架，她把小三和小四的头发都咬掉了，还有……”
“傻瓜！女娲娘娘都会离开，我也呆不了多久。”程伟再度泪流满面，“不过啊，走之前，我会教你生火，会教你烤肉，还会把饕餮的舌头割下来……”
“我不要，
我只想你陪着我。”相柳泪眼婆娑，“他们都怕我，从来没人敢进我家。除了女娲娘娘，没人敢摸我的脸，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后只吃鱼，猪婆龙都留给你吃。”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走。”程伟再次掏出一堆吃食，细心地剥掉包装，一个个的喂了过去。
“爹好厉害，这就是无中生有啊？女娲娘娘都做不到！”
“吃东西时不准说话。”
“那我不吃了。”
“睡觉更不能说话！”
“我没睡觉。”
“我要睡！”
一夜过去，天将拂晓。
程伟躺在相柳背上缓缓醒来，一双宽逾两米的星眸直盯盯地看着他，有温情也有眷恋，青丝如云般垂落，挡住洞外的秋风。
“傻丫头，我不会走。”他紧贴第五颈的下巴，轻轻摩挲。
“我睡不着。”相柳打了个呵欠。
“还是这么笨，说谎都不会。”程伟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也不怕被人骗了。”
“我才不怕呢，你身上有一股我的味道。”相柳忽然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这么久，只有你……”
“傻丫头。”程伟温柔地笑了，又郑重其事地交代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否则，我会像女娲娘娘一样消失，再也见不到你。”
“我知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鬼，不能见光。”相柳露出一脸我懂了的表情！
程伟想要解释，张了张嘴才发现，对于相柳来说，这样的说辞最为合理，能省去很多口舌和麻烦。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随口问道。
“有熊。”相柳喜滋滋地说，“熊都被我吃……都被我赶走了。”
“原来是有熊，昨天的海，其实是黄河？”程伟自顾自地嘀咕着，抬头又问，“最近你在做什么，抓鱼？”
“我才没有天天抓鱼呢，最近一段时间，轩辕不让我走太远，他可能会亲征东夷，周边部落每天都在向有熊汇聚。”相柳红着脸说。
“这里离部落议事厅有多远？”程伟瞥了洞外一眼，正是旭日东升时。
“翻过两座山就是。”相柳歪头想了想。
“这么远？”程伟忍不住皱眉。
“不然呢？那边都是庄稼，我这么大，只是转个身，后面都能跟一大群人哭。”相柳一脸惆怅。
“你都知道住在河边的山洞，有熊部为什么舍近求远？”程伟又问。
“神农氏和有熊氏以前打的很凶，两边的神灵陆续参战后，引发洪水泛滥，淹没了河边的部落，死了好多人。”相柳耷拉着头。
“祖宗不争气，子孙后代也无能为力。”程伟咧嘴苦笑，“我们做我们的，先教你钻木取火火。”
“可我好饿。”
“饿一顿又不会死，学不会点火就不许吃饭！”
“我要是学会放火，轩辕可能会赶我走。”
“那正好，我家相柳也不用受委屈了。”
玄气涌入第五颈双眸，说教声在相柳脑海里响起，上古学前班正式开学，半个小时后，程伟精疲力尽，感觉比面对弥勒还难，
心中不住哀叹，“难怪后世教熊孩子做作业会闹出人命，再这样下去我也会疯！”
相柳知耻而后勇，九颈同时奋进，长发卷着一根根原木快速旋转，十来分钟过去，第七颈拔得头筹，火终于点燃了。
八张人脸情不自禁的齐声欢呼，仿佛已看见猪婆龙已经架在火上烤，得意忘形之下，数根原木从长发中脱落，甩向半山腰，黑漆漆的根部遇风则明，星星点点变成火光，落在枯黄的树叶上，山火就这样烧了起来。
相柳楞了一下，尖叫着向火光处扑去，腹部细鳞和地上的枯枝烂叶疾速摩擦，又冒出一阵阵白烟。
“哎！”玄气散而复聚，程伟比相柳更失落，“别跑了，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忘了和你说，钻木取火要边钻边吹。”
“不行啊，这山要是烧起来，会死很多人的。”相柳排山倒海般的蛇行向前，长为五百丈、直径为七丈的浩瀚身躯碾压一切，所过之处，突兀的岩石、挡道的大树碎了一地。
“云涌！”
“雨来！”
言出如法，天地随之律动，瓢泼大雨瞬间即至，程伟抬头看着天际发呆，神情凝重，心海掀起滔天巨浪，“上古时期，人间法则似乎并不存在，不是已经封神了吗？为何感受不到‘道’的存在？”
“爹！”相柳原路返回，一声爹喊得分外香甜，长舌远远的伸了出来，想要一表亲昵。
“有人来了，我说什么你跟着说什么。”程伟化成玄气涌入第五颈双眸。
数道人影呼啸而来，还未开口相询，相柳的怒吼声便响了起来，“我就不能休息一天吗？又放火又下雨，干脆用雷劈死我好了！”
“娘娘，火不是我们放的，族内雨师也未求雨，是轩辕担心有蛮夷来袭，恐对娘娘不利，才让我们过来看看。”带头男子虎皮作袄，此刻窘迫不安，座下的角马止步于相柳两百丈之外。
“还想骗我！不就是吃了几头熊吗？天天盯着我！”相柳越说越气愤，假戏真做了起来，“每天早上我都是饿醒的，从来就没有吃饱过，我要搬家！我要去南方！今天就走！”
“不要啊！娘娘！我们这就回去送烤肉过来。”七男三女匆忙下马，沿着河边跑来。
“谁要敢过来，我就扔他下河喂猪婆龙！”相柳的眼睛越来越亮，一脸嫌弃地说，“我才不要你们送肉过来，那些人连屁股都遮不住，你们还抢人家的东西！”
“娘娘，那是征收不是抢，这次送我家的，有头牛前几天被老虎咬瘸了一条腿，肯定捱不过这个秋天，烤好后就给娘娘送回来。”一中年妇人扯着嗓子喊道。
相柳的口水流了一地，仍然摇头坚拒，“我不要你们的东西，你们去和轩辕说，我要这座山，那座山，还有那一座山……我不管几座，反正……反正我有几张脸，就要几座山，不然的话，日落后，我就启程去南方。”
七男三女仓皇退去，相柳反而心虚了起来，“轩辕会不会真的让我走？有熊部落的熊都被我吃光了，别的好像也快没了。”
“傻丫头，你就是要九十座山，轩辕也愿意给。”玄气散而复聚，程伟一边替少女梳理青丝，一边感慨道，“人啊，一定要有所求，你一直这样无欲无求，公孙轩辕没办法当你是自己人，只能当你是座上宾，只能当你是女娲娘娘对他的某种承认，你开口了，他才能推心置腹的对你。”
微尘化洪荒，夜色苍凉。
相柳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玄气从睫帘内溢出，在眼前汇聚成形，陌生的男人泪流满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在四千年前，你我就已相逢！”
九张巨形人脸满是惊惧，第五颈呆滞片刻才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是鬼？不……对……你……你是我生的？”
“还是这么傻！”男人笑着流泪。
“你才傻！女娲娘娘都说我……”相柳哭丧着脸。
“本性纯良！”男人抢先说出口。
“你是谁？”第五颈缓缓垂头，双眸熠熠生辉。
“女娲娘娘怕你吃不饱，让我来看看你。”男人微微笑道。
“你明明是我生出来的，就刚刚！”相柳蹙眉，长舌曲卷向前，舔了男人一身口水，“全是我的味道，还想骗人！”
“谁家的孩子是从眼睛里面生出来？”男人哭笑不得。
“我家的孩子就是这样出生的！”相柳缓过神，九只长颈簇拥上前把男人包裹在中间，“快叫娘！”
“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走了！”男人似乎恼羞成怒。
“别走！”相柳眼巴巴地看着他，“不让你叫娘了，取名总可以吧？”
“你认识字？”男人的脸再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字？那是什么？能吃吗？”相柳一问三不知，自顾自地说，“以后就叫你小眼睛。”
“我叫程伟。”男人松了一口气，仓颉还未开始造字。
“这名字好难听。”相柳失望之余，仍然一脸关切，“饿吗？我给你抓鱼吃。”
程伟斜靠在第五颈人脸上，轻抚如云秀发，微微摇头，“我不饿，你呢？肚子嗡嗡响，为什么不多抓点鱼？”
“有点难吃。”相柳叹了口气，“一条大鱼能生好多好多的小鱼，我怕把鱼吃光了。它们又不吃人，哪像猪婆龙，长得又丑还吃人。”
“天地就是这样运行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不吃大鱼的话，小鱼和虾米很快就会被吃光，这样下去只会是个恶性循环。春夏之交是鱼的繁衍期，那个时候不吃就好了。”程伟说。
“你懂好多，真不是我生的吗？”相柳又问。
“叫爹！”程伟掏出一只盐水鸭，拆开包装，在第五颈面前晃了晃。
“呃……爹！”浓香扑鼻，第五颈情不自禁地淌出口水，九张人脸挤成一团。
程伟一个一个地投喂，轮到第五颈时，又特意交代，“以后要吃饱，不准挑食。”
相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盐水鸭入口，她才囫囵不清的问道，“爹是什么？”
“轩辕怎么称呼少典？”程伟想了想说。
“伯啊。”相柳忽然一脸喜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明天不想下水了，好累得，爹替我去吧。今年下雪的时候我想冬眠，爹帮我多抓点猪婆龙回来，养在洞里。我想去南方，轩辕不让我走，爹帮我揍他一顿。还有饕餮，骂我只会吃，我和他打了一架，她把小三和小四的头发都咬掉了，还有……”
“傻瓜！女娲娘娘都会离开，我也呆不了多久。”程伟再度泪流满面，“不过啊，走之前，我会教你生火，会教你烤肉，还会把饕餮的舌头割下来……”
“我不要，
我只想你陪着我。”相柳泪眼婆娑，“他们都怕我，从来没人敢进我家。除了女娲娘娘，没人敢摸我的脸，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后只吃鱼，猪婆龙都留给你吃。”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走。”程伟再次掏出一堆吃食，细心地剥掉包装，一个个的喂了过去。
“爹好厉害，这就是无中生有啊？女娲娘娘都做不到！”
“吃东西时不准说话。”
“那我不吃了。”
“睡觉更不能说话！”
“我没睡觉。”
“我要睡！”
一夜过去，天将拂晓。
程伟躺在相柳背上缓缓醒来，一双宽逾两米的星眸直盯盯地看着他，有温情也有眷恋，青丝如云般垂落，挡住洞外的秋风。
“傻丫头，我不会走。”他紧贴第五颈的下巴，轻轻摩挲。
“我睡不着。”相柳打了个呵欠。
“还是这么笨，说谎都不会。”程伟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这么容易就相信一个人，也不怕被人骗了。”
“我才不怕呢，你身上有一股我的味道。”相柳忽然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这么久，只有你……”
“傻丫头。”程伟温柔地笑了，又郑重其事地交代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否则，我会像女娲娘娘一样消失，再也见不到你。”
“我知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鬼，不能见光。”相柳露出一脸我懂了的表情！
程伟想要解释，张了张嘴才发现，对于相柳来说，这样的说辞最为合理，能省去很多口舌和麻烦。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随口问道。
“有熊。”相柳喜滋滋地说，“熊都被我吃……都被我赶走了。”
“原来是有熊，昨天的海，其实是黄河？”程伟自顾自地嘀咕着，抬头又问，“最近你在做什么，抓鱼？”
“我才没有天天抓鱼呢，最近一段时间，轩辕不让我走太远，他可能会亲征东夷，周边部落每天都在向有熊汇聚。”相柳红着脸说。
“这里离部落议事厅有多远？”程伟瞥了洞外一眼，正是旭日东升时。
“翻过两座山就是。”相柳歪头想了想。
“这么远？”程伟忍不住皱眉。
“不然呢？那边都是庄稼，我这么大，只是转个身，后面都能跟一大群人哭。”相柳一脸惆怅。
“你都知道住在河边的山洞，有熊部为什么舍近求远？”程伟又问。
“神农氏和有熊氏以前打的很凶，两边的神灵陆续参战后，引发洪水泛滥，淹没了河边的部落，死了好多人。”相柳耷拉着头。
“祖宗不争气，子孙后代也无能为力。”程伟咧嘴苦笑，“我们做我们的，先教你钻木取火火。”
“可我好饿。”
“饿一顿又不会死，学不会点火就不许吃饭！”
“我要是学会放火，轩辕可能会赶我走。”
“那正好，我家相柳也不用受委屈了。”
玄气涌入第五颈双眸，说教声在相柳脑海里响起，上古学前班正式开学，半个小时后，程伟精疲力尽，感觉比面对弥勒还难，
心中不住哀叹，“难怪后世教熊孩子做作业会闹出人命，再这样下去我也会疯！”
相柳知耻而后勇，九颈同时奋进，长发卷着一根根原木快速旋转，十来分钟过去，第七颈拔得头筹，火终于点燃了。
八张人脸情不自禁的齐声欢呼，仿佛已看见猪婆龙已经架在火上烤，得意忘形之下，数根原木从长发中脱落，甩向半山腰，黑漆漆的根部遇风则明，星星点点变成火光，落在枯黄的树叶上，山火就这样烧了起来。
相柳楞了一下，尖叫着向火光处扑去，腹部细鳞和地上的枯枝烂叶疾速摩擦，又冒出一阵阵白烟。
“哎！”玄气散而复聚，程伟比相柳更失落，“别跑了，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忘了和你说，钻木取火要边钻边吹。”
“不行啊，这山要是烧起来，会死很多人的。”相柳排山倒海般的蛇行向前，长为五百丈、直径为七丈的浩瀚身躯碾压一切，所过之处，突兀的岩石、挡道的大树碎了一地。
“云涌！”
“雨来！”
言出如法，天地随之律动，瓢泼大雨瞬间即至，程伟抬头看着天际发呆，神情凝重，心海掀起滔天巨浪，“上古时期，人间法则似乎并不存在，不是已经封神了吗？为何感受不到‘道’的存在？”
“爹！”相柳原路返回，一声爹喊得分外香甜，长舌远远的伸了出来，想要一表亲昵。
“有人来了，我说什么你跟着说什么。”程伟化成玄气涌入第五颈双眸。
数道人影呼啸而来，还未开口相询，相柳的怒吼声便响了起来，“我就不能休息一天吗？又放火又下雨，干脆用雷劈死我好了！”
“娘娘，火不是我们放的，族内雨师也未求雨，是轩辕担心有蛮夷来袭，恐对娘娘不利，才让我们过来看看。”带头男子虎皮作袄，此刻窘迫不安，座下的角马止步于相柳两百丈之外。
“还想骗我！不就是吃了几头熊吗？天天盯着我！”相柳越说越气愤，假戏真做了起来，“每天早上我都是饿醒的，从来就没有吃饱过，我要搬家！我要去南方！今天就走！”
“不要啊！娘娘！我们这就回去送烤肉过来。”七男三女匆忙下马，沿着河边跑来。
“谁要敢过来，我就扔他下河喂猪婆龙！”相柳的眼睛越来越亮，一脸嫌弃地说，“我才不要你们送肉过来，那些人连屁股都遮不住，你们还抢人家的东西！”
“娘娘，那是征收不是抢，这次送我家的，有头牛前几天被老虎咬瘸了一条腿，肯定捱不过这个秋天，烤好后就给娘娘送回来。”一中年妇人扯着嗓子喊道。
相柳的口水流了一地，仍然摇头坚拒，“我不要你们的东西，你们去和轩辕说，我要这座山，那座山，还有那一座山……我不管几座，反正……反正我有几张脸，就要几座山，不然的话，日落后，我就启程去南方。”
七男三女仓皇退去，相柳反而心虚了起来，“轩辕会不会真的让我走？有熊部落的熊都被我吃光了，别的好像也快没了。”
“傻丫头，你就是要九十座山，轩辕也愿意给。”玄气散而复聚，程伟一边替少女梳理青丝，一边感慨道，“人啊，一定要有所求，你一直这样无欲无求，公孙轩辕没办法当你是自己人，只能当你是座上宾，只能当你是女娲娘娘对他的某种承认，你开口了，他才能推心置腹的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