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幽有鬼神，明有礼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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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风清，天烛峰的气氛却截然相反，似有黑云压城。
元始天尊满脸肃穆的看着释迦牟尼，一反常态地道，“大和尚不要忘了道祖因何归虚，你我若重蹈覆辙，门下这些弟子，又该如何自处？”
鬼神未曾开战，道佛首先摊牌。
“都退下吧！”释迦牟尼挥了挥手，普贤、文殊等人躬身远退，道行天尊率众离开，天烛峰陡然清净起来，也更加压抑。
“燃灯未来有恙？”元始天尊问。
“究竟怎么一回事，他也不太清楚，未来的某个时段，岁月似乎停止流动了。”释迦牟尼说。
“多久以后？”元始天尊又问。
“千年左右。”释迦牟尼的脸色阴沉如水。
“所以大和尚弃未来，保过去。”元始天尊说，“弥勒因此离心。”
“观玄始帝君三千年所做作为，此举似能两全其美，燃灯师兄仍有未来，弥勒师弟只是少了千年因果。”释迦牟尼说。
“何必自欺欺人？玄始帝君自斩生生世世，彼此之间，互不相通。我等则与天地齐寿，过去、现在、未来同属一体，李代桃僵之举，不过是舍小保大而已！”元始天尊深深一叹，“难怪弥勒不顾大局，远走避世，换做他人，做不到如此平和。”
“弥勒师弟心有不平之意，才会与灵宝、蓐收力推天庭，长此以往，三界道友恐会离心离德。”释迦牟尼闭眼垂眉。
“两条腿走路也没什么不好，灵宝此举，老道默许，不支持也不反对，若是墙外开花，也能少些生灵涂炭。”元始天尊沉吟片刻又道，“佛门家事，贫道不再关心，两位妄为，也不能这样算了。这一次若能困住玄始帝君，前事不咎。如若不能，青灯由弥勒掌管，算是还他一个公道。”
“就依道兄。”释迦牟尼微微一笑，“灵山一事又该怎么说？”
“玄始帝君肆意行恶，又是因为什么？”元始天尊猛然抬头，双眸如电，一字一顿地道，“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妻儿！身为三界至尊，领袖群伦，怎能向黄口孺子下手？桀纣之君尚且不行此事，我等连他们都不如？”
文殊、普贤、广成子、道行天尊等人再拜天烛峰时，沉闷一扫而净，且有笑语盈空，蓐收正与释迦牟尼对弈，元始天尊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对众人说，“天庭一事已有眉目，诸位入职之后，当为三界两地尽心尽力！”
众人满脸喜色齐声称诺，元始天尊又问，“柴荣所葬剑甲一事可有眉目？”
广成子出列答道，“回禀师尊，老君认为：郭威位于河府（今河北省河间）与魏府（今河北省大名）的衣冠冢各有葬剑两柄，应该就是武帝刘彻所铸八服剑，衣甲出处尚不能明。”
元始天尊皱眉轻叹，“尔等入世，只是作威作福？自仓颉造字以来，炎黄子孙，代代不绝，纵有危难，也能背靠传承复兴。学无止境，三千年已矣，尔等仍然原地踏步，连寿不过百的凡人都不如？”
雷霆雨露俱是圣恩，众人
齐声告罪，喜悦不翼而飞，忐忑接踵而至。
“天大，地广，人众，谁都做不到全能全知，贫道不求诸位时时刻刻盯着三界两地，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你们却连史书都不看？”元始天尊声色俱厉，后又放缓语气吟道，“周太祖累谕晋王曰：我若不起此疾，汝即速治山陵，不得久留殿内。陵所务从俭素，应缘山陵役力人匠，并须和雇，不计近远，不得差配百姓。陵寝不须用石柱,费人功,只以砖代之。用瓦棺纸衣。临入陵之时，召近税户三十家为陵户，下事前揭开瓦棺，遍视过陵内，切不得伤他人命。勿修下宫，不要守陵宫人，亦不得用石人石兽，只立一石记子，镌字云‘大周天子临晏驾、与嗣帝约、缘平生好俭素、只令著瓦棺纸衣葬’。若违此言，阴灵不相助。其又言：朕攻收河府时，见李家十八帝陵园，广费钱物人力，并遭开发。汝不闻汉文帝俭素，葬在霸陵原，至今见在。如每年寒食无事时，即仰量事差人洒扫，如无人去，只遥祭。兼仰于河府、魏府各葬一副剑甲，澶州葬通天冠、绛纱袍，东京葬一副平天冠、衮龙服。千万千万，莫忘朕言。”
蓐收扔下手中白子，划乱棋盘，就此逃过败局，起身笑道，“元始道兄犯不着动怒，‘五代史’成书不过三十五年，别说他们了，我也是刚刚拜读，若不是玄始帝君入东京布阵，还真想不起这回事。”
元始天尊不置可否，反而问道，“弥勒还是不愿与老道见面？”
蓐收点头叹气，“弥勒让我转告元始道兄，祸害遗千年，除了该死的，大家都在！”
元始天尊尴尬不已，再一次顾左言他，“八服剑太过蹊跷，九为终，且为尊，刘彻空置一剑，似有未尽之意啊。”
释迦牟尼应道，“不外乎以泰山为剑，又或者以人为剑，汉武早已湮灭于轮回之中，诛仙剑阵难道不如八服剑？”
蓐收唱起了反调，“想当初，三界两地尚为一体，太极图都败在两仪微尘阵之下，阴阳鱼更是因此易主。如今，人间已非三界乐土，大道法则有如利剑高悬，大和尚哪来的自信？”
释迦牟尼意味深长地道，“玄始帝君把阴阳鱼和玄目留在未来，再无以虚入实之能，金神全力一搏，何愁人间不靖？”
蓐收了然一笑，“大和尚不是好人！三界同塑青灯，未来之事却被佛门捂的密不透风。若不是玄始帝君在幽冥九狱引爆时光乱流，两位弥勒差点碰了头，这可是关系七十万人生死的大事！”
释迦牟尼面不改色，“元始道兄刚刚也问过，实在是因为燃灯师兄重疾在身，不好明言。请金神放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贫僧在这里保证，时光同流绝不会发生在佛门身上！”
蓐收挑了挑眉，“大和尚话中有话啊，弥勒说，他被青灯送至当下时，老君曾亲眼目睹，难道会应在老君身上？”
元始天尊若无其事地说，“金神勿忧，那道幻象老君亲眼目睹过，并无大碍。”
蓐收笑道，“那就好，老君在哪？正想找他手谈一局。”
以元始天尊的老谋深算，也禁不住脸红，“嬴荡肆
虐酆都，他过去看看。”
蓐收又道，“还是别回来了，万一玄始帝君心血来潮把老君送去未来，那就……呵呵。”
元始天尊不屑一笑，“玄始那法宝能装下老君？”
蓐收神神秘秘地道，“弥勒铁了心要跟玄始帝君回去，我估摸着，活的装不下，半死不活的、肯定行。”
元始天尊皱眉道，“这话怎么不早说？”
蓐收满脸讶异，“灵宝在场，还需要我多嘴？”
元始天尊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噎着，扭头对广成子道，“请救苦天尊过来，不……请东极青华大帝过来。”
蓐收与释迦牟尼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天庭一事，已是板上钉钉。
片刻之后，青华大帝与三人互相见礼，礼毕，元始天尊直接问道，“乾坤圈在九头狮身上？”
青华大帝脸上泛起一丝苦意，“玄始帝君纳九头狮入法宝后，我一直能感受到他的方位，到了阳城地界就消失了。我去现场看过，沧浪江龙凤山段，很可能有一座地宫。”
元始天尊又问，“那头狰去过？”
青华大帝摇头，“玄始帝君唤她狰教主，进入阳城地界，她就漫山遍野的乱跑，无从查验其踪迹。”
释迦牟尼皱眉道，“混淆视听？何不拿下她问个清楚？”
青华大帝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她有向文之心，喜好收集古书和匾额……”
蓐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屁的向文之心，弥勒说这些东西在后世很值钱，她要跟着玄始帝君走，啧啧……狰教主，不知是哪个教！”
元始天尊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乾坤圈明明可以穿越三地两界，一点感应都没有？你和九头狮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青华大帝想了想道，“相柳娘娘可能还活着，最后一刻，九头狮很是惶恐。”
蓐收唯恐天下不乱，“吃了？”
青华大帝轻轻叹了一口气，“要看弥勒尊者的白象怎么样，两相比较，才能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得等到封禅之后再议。这一次，请三位尽全力，一定要困住玄始帝君，老道去会会人间天子。”元始天尊又扭头告诫广成子、普贤、文殊等人，“不论尔等出自何人名下，若是不能熟读史书，此次封神与他无缘！”
玉清元始亲临，赵恒还是心虚了，遣张景宗于西门迎候。
就算是这样，元始天尊也没领情，一声“退下”，引荐人赵玄朗便灰溜溜的出了奉高宫，根本没敢看赵恒的脸色。
“今日谈的是开国往事，陛下乃仁慈之君，确定要让这些侍者耳闻？”元始天尊咄咄逼人。
事涉赵匡胤、赵光义阴私，侍者虽然退了下去，赵恒的脸色却阴沉起来。
一坐一立，不言不语，互相僵持着，过了许久，元始天尊忽然欠身作揖，“玉清元始，见过陛下。”
月朗风清，天烛峰的气氛却截然相反，似有黑云压城。
元始天尊满脸肃穆的看着释迦牟尼，一反常态地道，“大和尚不要忘了道祖因何归虚，你我若重蹈覆辙，门下这些弟子，又该如何自处？”
鬼神未曾开战，道佛首先摊牌。
“都退下吧！”释迦牟尼挥了挥手，普贤、文殊等人躬身远退，道行天尊率众离开，天烛峰陡然清净起来，也更加压抑。
“燃灯未来有恙？”元始天尊问。
“究竟怎么一回事，他也不太清楚，未来的某个时段，岁月似乎停止流动了。”释迦牟尼说。
“多久以后？”元始天尊又问。
“千年左右。”释迦牟尼的脸色阴沉如水。
“所以大和尚弃未来，保过去。”元始天尊说，“弥勒因此离心。”
“观玄始帝君三千年所做作为，此举似能两全其美，燃灯师兄仍有未来，弥勒师弟只是少了千年因果。”释迦牟尼说。
“何必自欺欺人？玄始帝君自斩生生世世，彼此之间，互不相通。我等则与天地齐寿，过去、现在、未来同属一体，李代桃僵之举，不过是舍小保大而已！”元始天尊深深一叹，“难怪弥勒不顾大局，远走避世，换做他人，做不到如此平和。”
“弥勒师弟心有不平之意，才会与灵宝、蓐收力推天庭，长此以往，三界道友恐会离心离德。”释迦牟尼闭眼垂眉。
“两条腿走路也没什么不好，灵宝此举，老道默许，不支持也不反对，若是墙外开花，也能少些生灵涂炭。”元始天尊沉吟片刻又道，“佛门家事，贫道不再关心，两位妄为，也不能这样算了。这一次若能困住玄始帝君，前事不咎。如若不能，青灯由弥勒掌管，算是还他一个公道。”
“就依道兄。”释迦牟尼微微一笑，“灵山一事又该怎么说？”
“玄始帝君肆意行恶，又是因为什么？”元始天尊猛然抬头，双眸如电，一字一顿地道，“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妻儿！身为三界至尊，领袖群伦，怎能向黄口孺子下手？桀纣之君尚且不行此事，我等连他们都不如？”
文殊、普贤、广成子、道行天尊等人再拜天烛峰时，沉闷一扫而净，且有笑语盈空，蓐收正与释迦牟尼对弈，元始天尊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对众人说，“天庭一事已有眉目，诸位入职之后，当为三界两地尽心尽力！”
众人满脸喜色齐声称诺，元始天尊又问，“柴荣所葬剑甲一事可有眉目？”
广成子出列答道，“回禀师尊，老君认为：郭威位于河府（今河北省河间）与魏府（今河北省大名）的衣冠冢各有葬剑两柄，应该就是武帝刘彻所铸八服剑，衣甲出处尚不能明。”
元始天尊皱眉轻叹，“尔等入世，只是作威作福？自仓颉造字以来，炎黄子孙，代代不绝，纵有危难，也能背靠传承复兴。学无止境，三千年已矣，尔等仍然原地踏步，连寿不过百的凡人都不如？”
雷霆雨露俱是圣恩，众人
齐声告罪，喜悦不翼而飞，忐忑接踵而至。
“天大，地广，人众，谁都做不到全能全知，贫道不求诸位时时刻刻盯着三界两地，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你们却连史书都不看？”元始天尊声色俱厉，后又放缓语气吟道，“周太祖累谕晋王曰：我若不起此疾，汝即速治山陵，不得久留殿内。陵所务从俭素，应缘山陵役力人匠，并须和雇，不计近远，不得差配百姓。陵寝不须用石柱,费人功,只以砖代之。用瓦棺纸衣。临入陵之时，召近税户三十家为陵户，下事前揭开瓦棺，遍视过陵内，切不得伤他人命。勿修下宫，不要守陵宫人，亦不得用石人石兽，只立一石记子，镌字云‘大周天子临晏驾、与嗣帝约、缘平生好俭素、只令著瓦棺纸衣葬’。若违此言，阴灵不相助。其又言：朕攻收河府时，见李家十八帝陵园，广费钱物人力，并遭开发。汝不闻汉文帝俭素，葬在霸陵原，至今见在。如每年寒食无事时，即仰量事差人洒扫，如无人去，只遥祭。兼仰于河府、魏府各葬一副剑甲，澶州葬通天冠、绛纱袍，东京葬一副平天冠、衮龙服。千万千万，莫忘朕言。”
蓐收扔下手中白子，划乱棋盘，就此逃过败局，起身笑道，“元始道兄犯不着动怒，‘五代史’成书不过三十五年，别说他们了，我也是刚刚拜读，若不是玄始帝君入东京布阵，还真想不起这回事。”
元始天尊不置可否，反而问道，“弥勒还是不愿与老道见面？”
蓐收点头叹气，“弥勒让我转告元始道兄，祸害遗千年，除了该死的，大家都在！”
元始天尊尴尬不已，再一次顾左言他，“八服剑太过蹊跷，九为终，且为尊，刘彻空置一剑，似有未尽之意啊。”
释迦牟尼应道，“不外乎以泰山为剑，又或者以人为剑，汉武早已湮灭于轮回之中，诛仙剑阵难道不如八服剑？”
蓐收唱起了反调，“想当初，三界两地尚为一体，太极图都败在两仪微尘阵之下，阴阳鱼更是因此易主。如今，人间已非三界乐土，大道法则有如利剑高悬，大和尚哪来的自信？”
释迦牟尼意味深长地道，“玄始帝君把阴阳鱼和玄目留在未来，再无以虚入实之能，金神全力一搏，何愁人间不靖？”
蓐收了然一笑，“大和尚不是好人！三界同塑青灯，未来之事却被佛门捂的密不透风。若不是玄始帝君在幽冥九狱引爆时光乱流，两位弥勒差点碰了头，这可是关系七十万人生死的大事！”
释迦牟尼面不改色，“元始道兄刚刚也问过，实在是因为燃灯师兄重疾在身，不好明言。请金神放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贫僧在这里保证，时光同流绝不会发生在佛门身上！”
蓐收挑了挑眉，“大和尚话中有话啊，弥勒说，他被青灯送至当下时，老君曾亲眼目睹，难道会应在老君身上？”
元始天尊若无其事地说，“金神勿忧，那道幻象老君亲眼目睹过，并无大碍。”
蓐收笑道，“那就好，老君在哪？正想找他手谈一局。”
以元始天尊的老谋深算，也禁不住脸红，“嬴荡肆
虐酆都，他过去看看。”
蓐收又道，“还是别回来了，万一玄始帝君心血来潮把老君送去未来，那就……呵呵。”
元始天尊不屑一笑，“玄始那法宝能装下老君？”
蓐收神神秘秘地道，“弥勒铁了心要跟玄始帝君回去，我估摸着，活的装不下，半死不活的、肯定行。”
元始天尊皱眉道，“这话怎么不早说？”
蓐收满脸讶异，“灵宝在场，还需要我多嘴？”
元始天尊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噎着，扭头对广成子道，“请救苦天尊过来，不……请东极青华大帝过来。”
蓐收与释迦牟尼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天庭一事，已是板上钉钉。
片刻之后，青华大帝与三人互相见礼，礼毕，元始天尊直接问道，“乾坤圈在九头狮身上？”
青华大帝脸上泛起一丝苦意，“玄始帝君纳九头狮入法宝后，我一直能感受到他的方位，到了阳城地界就消失了。我去现场看过，沧浪江龙凤山段，很可能有一座地宫。”
元始天尊又问，“那头狰去过？”
青华大帝摇头，“玄始帝君唤她狰教主，进入阳城地界，她就漫山遍野的乱跑，无从查验其踪迹。”
释迦牟尼皱眉道，“混淆视听？何不拿下她问个清楚？”
青华大帝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她有向文之心，喜好收集古书和匾额……”
蓐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屁的向文之心，弥勒说这些东西在后世很值钱，她要跟着玄始帝君走，啧啧……狰教主，不知是哪个教！”
元始天尊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乾坤圈明明可以穿越三地两界，一点感应都没有？你和九头狮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青华大帝想了想道，“相柳娘娘可能还活着，最后一刻，九头狮很是惶恐。”
蓐收唯恐天下不乱，“吃了？”
青华大帝轻轻叹了一口气，“要看弥勒尊者的白象怎么样，两相比较，才能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得等到封禅之后再议。这一次，请三位尽全力，一定要困住玄始帝君，老道去会会人间天子。”元始天尊又扭头告诫广成子、普贤、文殊等人，“不论尔等出自何人名下，若是不能熟读史书，此次封神与他无缘！”
玉清元始亲临，赵恒还是心虚了，遣张景宗于西门迎候。
就算是这样，元始天尊也没领情，一声“退下”，引荐人赵玄朗便灰溜溜的出了奉高宫，根本没敢看赵恒的脸色。
“今日谈的是开国往事，陛下乃仁慈之君，确定要让这些侍者耳闻？”元始天尊咄咄逼人。
事涉赵匡胤、赵光义阴私，侍者虽然退了下去，赵恒的脸色却阴沉起来。
一坐一立，不言不语，互相僵持着，过了许久，元始天尊忽然欠身作揖，“玉清元始，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