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俗异归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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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南对冯国辉、李云峰的来访很是不以为然，惜字如金，在是和不是之间来回敷衍，直到两人离开，才说了句题外话，“红颜不敌枯骨，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红颜不敌枯骨，是指程伟娶了死人？’冯国辉忽然想起刘海涛说见过李雯雯，心里没来由的一寒，递过去一串楠木念珠，“路女士一路顺风！”
路南南微微摇头，“谢谢冯组长好意，王哥已经来过，没用。”
冯国辉泛起阵阵无力感，苦笑着安慰道，“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好，留下来吧……父母年纪也大了，有儿女作陪，长命百岁。”
两人告辞离去，李云峰长叹短嘘道，“真邪门，路南南这样……以后谁敢娶？”
冯国辉再度哑口无言，这货嘴上是真不把门，不知道一组人都这样？他默默地走进一家超市，买了几罐婴儿奶粉，直奔老家属院。
李云峰敲响了程伟家的门铃，陌生中年男子探出头，“找嫂子的？”
男子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别占小伟便宜！”
李云峰一边把鞋套递给冯国辉，一边扯着嗓子问，“阿姨……有客啊？要不要我作陪？”
杨素芬抱着程圣君迎了出来，“来的正好，刚想给小王打电话，让他来家里吃饭。”
李云峰道，“这是京城下来的冯组长，为了九鼎的事。”
杨素芬一脸挚诚，“快请、快请……你这孩子也是的，应该提前来个电话，我下楼迎迎。”
冯国辉笑了笑，“杨大姐千万别这样说，真受不起，我听小李说孩子特别可爱，才想过来看看，冒昧打扰，见谅……”
程圣君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刚才在楼下拣了张身份证，是你们的吗？”
冯国辉摸了摸口袋，刚要说不是，就看见身份证上熟悉的名字。
程圣君一脸嫌弃的看着李云峰，“奶奶抱我在楼下转悠，不是显摆，是想蹭奶喝！”
李云峰嬉皮笑脸的伸手抱了过去，“叔叔正在给你找奶妈，什么时候有戏？”
程圣君撇了撇嘴，“三年内没戏，那时候我已经不吃奶了。”
程红在厨房喊道，“小李进来帮我择菜，别理那熊孩子，都能欺负烨烨了，用不着你抱。”
“今天不行，我得把领导陪好。”李云峰一边冲陌生男人点头致意，一边回绝程红，待看清客厅另一位中年男子、极似程伟的脸之后，他楞住了，“这位是……”
“跟着王全安？小伙子不错。”男子主动拍了拍李云峰的肩膀，老气横秋地道，“鄙人程正南，是小伟的叔叔，两位请坐。”
冯国辉恍然大悟，这李云峰一脸猪哥相，偏偏心中嘹亮，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道，竟然对一番预知未来的鬼话深信不疑，身份证突然丢失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云峰比冯国辉更紧张，抱着程圣君冲进厨房，一边低头给王全安发信息，一边问程红，“小红姐，这人真是程正南？看着比程哥都年轻！”
程圣君奶声奶气地道，“大胆刁民，不知道本圣君娇嫩的婴儿肌肤要远离油烟？”
程红嗤笑道，“小兔崽子每天晚上给烧烤摊打电话，
也没见你怕过油烟！”
程圣君嘟着嘴道，“奶奶……程红说咱家是一窝兔子。”
杨素芬沏了一杯茶递在冯国辉手上，“见笑了，孩子们有点闹腾，三位先聊聊，待会小王会过来，一起吃顿便饭。”
冯国辉躬身站起来接过茶杯，强颜欢笑道，“杨姐的天伦之乐，我羡慕不来。”
杨素芬走进厨房，呵斥道，“四十来岁的人了，成天和一岁的孩子争来争去，也好意思？”
程红气结，“烨烨才是孩子！”
李云峰连忙抱着程圣君躲进客厅，一屁股坐在冯国辉旁边，“这个叔叔很有官威吧？”
程圣君一脸纯真的笑了，“你这个文盲，知道清君臣之分吗？”
冯国辉不由侧目，“臣要不要磕头？”
程圣君晃了晃小脑袋瓜，“以君臣之礼觐见，你的级别只能遥拜。”
冯国辉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道，“可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则天建国，刘娥称制，哪一点不如男？”程圣君轻轻蹙眉，“觉得女孩子好欺负，所以你娶妻二人？”
冯国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连连摆手，“前妻不算妻！”
程圣君朝着李云峰挥了挥拳头，“还要我看吗？再看下去，他会杀人灭口……”
李云峰表面呵呵傻笑不以为意，抱着程圣君的胳膊却紧了紧，“童言无忌，冯组长别在意啊。”
冯国辉心中惊骇稍去，笑容又一次浮现，“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请陛下明示。”
程圣君肉乎乎的脸蛋露出一丝凝重，童音依然稚嫩清脆，“胎儿夭于母体，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必这一辈子，都会心有不安。”
冯国辉敛去笑容，陷入沉默，前妻流产已是二十多年的事了，一直深埋于内心深处，无人探询，无人告慰，那时……他身在地方。
自称正南的程正东，敲了敲沙发，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别吓着冯组长，再闹就打你屁股。”
冯国辉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反而愈发平和，“孩子没说错，确实有这回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程圣君见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咄咄逼人，恢复孩童应有的天真，抱怨冯国辉没诚意，没人疼的孩子才喝奶粉，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理应母乳喂养。
冯国辉熄灭了探寻的心思，气氛渐渐融洽，直到王全安一脸错愕的出现在客厅里，又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程正东连忙拽着他去了主卧。
没人认为王全安是在做戏，包括冯国辉，他从来没想过，顶天立地的男人会这般失态，卸下所有防备，瞬间崩溃。
两个大男人一直待在主卧，偶尔还能听见王全安的哽咽声。李云峰跟武心卓对上了眼，越说越投机，任由程圣君将冯国辉虐的体无完肤。
熊孩子自有熊孩子磨，临近天黑，乔玉晶带着王东凯登门，后者直接从李云峰怀里抢走程圣君，一口一个圣君妹妹的叫着。
程圣君百般嫌弃却又无法挣脱，只得悬赏脱落，冲着李云峰喊，“给我揍他，保你三年娶女
神。”
李云峰蠢蠢欲动之际，看见乔玉晶如同母老虎一般的眼神，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小凯交女朋友了，上礼拜还让我去给他壮胆。”
乔玉晶狠狠地瞪了王东凯一眼，仿佛在说“回去再和你算账”，后又看着李云峰问，“老王呢？”
“在隔壁……”李云峰忽然想起断袖、分桃的典故，看向卧室的眼神渐趋淫邪，“谈事。”
乔玉晶刚想上前敲门，就被程红叫住了，“乔姐快过来帮忙，逼得我差点打电话叫外卖。”
她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阿姨先歇会，怎么就你们在忙？不是有个小保姆吗？”
程红竖起大拇指夸道，“乔姐好眼光，就凭这句话，咱俩今晚得好好喝一杯。”
王全安红着双眼从卧室里走出来，王东凯心里一酸，把最喜欢的人送了出去，“爸……你别哭，圣君让你抱会。”
程正东拍了拍王东凯的脑海，赞不绝口，“这么小知道心疼你爸了，是个好孩子。”
王全安牵着王东凯的手，露出从未有过的细腻和柔情，轻声道，“快叫爷爷。”
王东凯看着那张分外年轻的脸，闭上眼叫了声爷爷。
两家人亲似一家人，李云峰五大三粗毫无知觉，冯国辉却坐不住了，坚决告辞，谁拉都没用。
程圣君幽幽劝道，“现在出去，说不定会被雷劈。”
冯国辉想到沦为笑柄的余盛世，再也迈不动脚步，静静地听李云峰大肆胡吹。
夜幕降临，方静兰也抱着白泽赶了过来，首先和冯国辉打了声招呼，“冯组长让人好找，江副组上硬是说你有点感冒在房间休息，不让人打扰。”
冯国辉主动把手伸了过去，用力一握才道，“小李把圣君夸上天，我特地过来看看，这一看就舍不得走了。”
方静兰笑道，“那可不，这个家都是圣君说了算。”
程圣君没好气地道，“把这熊孩子弄走，让我歇会。”
王东凯红了眼，带着哭腔道，“圣君妹妹……”
程圣君指了指白泽，循循善诱，“去和狗玩一会，多培养爱心，才会有女孩子喜欢。”
白泽立刻回怼一句，“你才是狗！”
冯国辉枉顾狗会说话的事实，不余遗力的赞美阳城近年发展，对何洪涛、方静兰的鱼目混珠之举更是推崇备至，最少省去了阳城地方政府十亿推广费用，使之在华语地区乃至整个世界，狠狠的刷了一波知名度。
美味即将开席，绝仙剑抱着张烨烨踩点归来，特意凑到厨房关心，“要我帮忙吗？”
程红翻了翻白眼，一语双关，“儿子回来了，快让妈抱抱！”
不曾想，张烨烨把绝仙剑抱的很紧了，扭头就是一句，“奶妈！”
杨素芬忍俊不住，乔玉晶目瞪口呆，绝仙剑得意洋洋。
程红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老娘掐死你个小王八蛋。”
张烨烨吓的两眼一闭，喊起了口头禅，“剑！剑！剑！剑！”
鹅毛大雪突至，诛、陷、戮、小四剑，有如天外飞仙，划过客厅，射向厨房。
路南南对冯国辉、李云峰的来访很是不以为然，惜字如金，在是和不是之间来回敷衍，直到两人离开，才说了句题外话，“红颜不敌枯骨，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红颜不敌枯骨，是指程伟娶了死人？’冯国辉忽然想起刘海涛说见过李雯雯，心里没来由的一寒，递过去一串楠木念珠，“路女士一路顺风！”
路南南微微摇头，“谢谢冯组长好意，王哥已经来过，没用。”
冯国辉泛起阵阵无力感，苦笑着安慰道，“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好，留下来吧……父母年纪也大了，有儿女作陪，长命百岁。”
两人告辞离去，李云峰长叹短嘘道，“真邪门，路南南这样……以后谁敢娶？”
冯国辉再度哑口无言，这货嘴上是真不把门，不知道一组人都这样？他默默地走进一家超市，买了几罐婴儿奶粉，直奔老家属院。
李云峰敲响了程伟家的门铃，陌生中年男子探出头，“找嫂子的？”
男子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别占小伟便宜！”
李云峰一边把鞋套递给冯国辉，一边扯着嗓子问，“阿姨……有客啊？要不要我作陪？”
杨素芬抱着程圣君迎了出来，“来的正好，刚想给小王打电话，让他来家里吃饭。”
李云峰道，“这是京城下来的冯组长，为了九鼎的事。”
杨素芬一脸挚诚，“快请、快请……你这孩子也是的，应该提前来个电话，我下楼迎迎。”
冯国辉笑了笑，“杨大姐千万别这样说，真受不起，我听小李说孩子特别可爱，才想过来看看，冒昧打扰，见谅……”
程圣君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刚才在楼下拣了张身份证，是你们的吗？”
冯国辉摸了摸口袋，刚要说不是，就看见身份证上熟悉的名字。
程圣君一脸嫌弃的看着李云峰，“奶奶抱我在楼下转悠，不是显摆，是想蹭奶喝！”
李云峰嬉皮笑脸的伸手抱了过去，“叔叔正在给你找奶妈，什么时候有戏？”
程圣君撇了撇嘴，“三年内没戏，那时候我已经不吃奶了。”
程红在厨房喊道，“小李进来帮我择菜，别理那熊孩子，都能欺负烨烨了，用不着你抱。”
“今天不行，我得把领导陪好。”李云峰一边冲陌生男人点头致意，一边回绝程红，待看清客厅另一位中年男子、极似程伟的脸之后，他楞住了，“这位是……”
“跟着王全安？小伙子不错。”男子主动拍了拍李云峰的肩膀，老气横秋地道，“鄙人程正南，是小伟的叔叔，两位请坐。”
冯国辉恍然大悟，这李云峰一脸猪哥相，偏偏心中嘹亮，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道，竟然对一番预知未来的鬼话深信不疑，身份证突然丢失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云峰比冯国辉更紧张，抱着程圣君冲进厨房，一边低头给王全安发信息，一边问程红，“小红姐，这人真是程正南？看着比程哥都年轻！”
程圣君奶声奶气地道，“大胆刁民，不知道本圣君娇嫩的婴儿肌肤要远离油烟？”
程红嗤笑道，“小兔崽子每天晚上给烧烤摊打电话，
也没见你怕过油烟！”
程圣君嘟着嘴道，“奶奶……程红说咱家是一窝兔子。”
杨素芬沏了一杯茶递在冯国辉手上，“见笑了，孩子们有点闹腾，三位先聊聊，待会小王会过来，一起吃顿便饭。”
冯国辉躬身站起来接过茶杯，强颜欢笑道，“杨姐的天伦之乐，我羡慕不来。”
杨素芬走进厨房，呵斥道，“四十来岁的人了，成天和一岁的孩子争来争去，也好意思？”
程红气结，“烨烨才是孩子！”
李云峰连忙抱着程圣君躲进客厅，一屁股坐在冯国辉旁边，“这个叔叔很有官威吧？”
程圣君一脸纯真的笑了，“你这个文盲，知道清君臣之分吗？”
冯国辉不由侧目，“臣要不要磕头？”
程圣君晃了晃小脑袋瓜，“以君臣之礼觐见，你的级别只能遥拜。”
冯国辉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道，“可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则天建国，刘娥称制，哪一点不如男？”程圣君轻轻蹙眉，“觉得女孩子好欺负，所以你娶妻二人？”
冯国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连连摆手，“前妻不算妻！”
程圣君朝着李云峰挥了挥拳头，“还要我看吗？再看下去，他会杀人灭口……”
李云峰表面呵呵傻笑不以为意，抱着程圣君的胳膊却紧了紧，“童言无忌，冯组长别在意啊。”
冯国辉心中惊骇稍去，笑容又一次浮现，“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请陛下明示。”
程圣君肉乎乎的脸蛋露出一丝凝重，童音依然稚嫩清脆，“胎儿夭于母体，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必这一辈子，都会心有不安。”
冯国辉敛去笑容，陷入沉默，前妻流产已是二十多年的事了，一直深埋于内心深处，无人探询，无人告慰，那时……他身在地方。
自称正南的程正东，敲了敲沙发，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别吓着冯组长，再闹就打你屁股。”
冯国辉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反而愈发平和，“孩子没说错，确实有这回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程圣君见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咄咄逼人，恢复孩童应有的天真，抱怨冯国辉没诚意，没人疼的孩子才喝奶粉，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理应母乳喂养。
冯国辉熄灭了探寻的心思，气氛渐渐融洽，直到王全安一脸错愕的出现在客厅里，又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程正东连忙拽着他去了主卧。
没人认为王全安是在做戏，包括冯国辉，他从来没想过，顶天立地的男人会这般失态，卸下所有防备，瞬间崩溃。
两个大男人一直待在主卧，偶尔还能听见王全安的哽咽声。李云峰跟武心卓对上了眼，越说越投机，任由程圣君将冯国辉虐的体无完肤。
熊孩子自有熊孩子磨，临近天黑，乔玉晶带着王东凯登门，后者直接从李云峰怀里抢走程圣君，一口一个圣君妹妹的叫着。
程圣君百般嫌弃却又无法挣脱，只得悬赏脱落，冲着李云峰喊，“给我揍他，保你三年娶女
神。”
李云峰蠢蠢欲动之际，看见乔玉晶如同母老虎一般的眼神，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小凯交女朋友了，上礼拜还让我去给他壮胆。”
乔玉晶狠狠地瞪了王东凯一眼，仿佛在说“回去再和你算账”，后又看着李云峰问，“老王呢？”
“在隔壁……”李云峰忽然想起断袖、分桃的典故，看向卧室的眼神渐趋淫邪，“谈事。”
乔玉晶刚想上前敲门，就被程红叫住了，“乔姐快过来帮忙，逼得我差点打电话叫外卖。”
她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阿姨先歇会，怎么就你们在忙？不是有个小保姆吗？”
程红竖起大拇指夸道，“乔姐好眼光，就凭这句话，咱俩今晚得好好喝一杯。”
王全安红着双眼从卧室里走出来，王东凯心里一酸，把最喜欢的人送了出去，“爸……你别哭，圣君让你抱会。”
程正东拍了拍王东凯的脑海，赞不绝口，“这么小知道心疼你爸了，是个好孩子。”
王全安牵着王东凯的手，露出从未有过的细腻和柔情，轻声道，“快叫爷爷。”
王东凯看着那张分外年轻的脸，闭上眼叫了声爷爷。
两家人亲似一家人，李云峰五大三粗毫无知觉，冯国辉却坐不住了，坚决告辞，谁拉都没用。
程圣君幽幽劝道，“现在出去，说不定会被雷劈。”
冯国辉想到沦为笑柄的余盛世，再也迈不动脚步，静静地听李云峰大肆胡吹。
夜幕降临，方静兰也抱着白泽赶了过来，首先和冯国辉打了声招呼，“冯组长让人好找，江副组上硬是说你有点感冒在房间休息，不让人打扰。”
冯国辉主动把手伸了过去，用力一握才道，“小李把圣君夸上天，我特地过来看看，这一看就舍不得走了。”
方静兰笑道，“那可不，这个家都是圣君说了算。”
程圣君没好气地道，“把这熊孩子弄走，让我歇会。”
王东凯红了眼，带着哭腔道，“圣君妹妹……”
程圣君指了指白泽，循循善诱，“去和狗玩一会，多培养爱心，才会有女孩子喜欢。”
白泽立刻回怼一句，“你才是狗！”
冯国辉枉顾狗会说话的事实，不余遗力的赞美阳城近年发展，对何洪涛、方静兰的鱼目混珠之举更是推崇备至，最少省去了阳城地方政府十亿推广费用，使之在华语地区乃至整个世界，狠狠的刷了一波知名度。
美味即将开席，绝仙剑抱着张烨烨踩点归来，特意凑到厨房关心，“要我帮忙吗？”
程红翻了翻白眼，一语双关，“儿子回来了，快让妈抱抱！”
不曾想，张烨烨把绝仙剑抱的很紧了，扭头就是一句，“奶妈！”
杨素芬忍俊不住，乔玉晶目瞪口呆，绝仙剑得意洋洋。
程红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老娘掐死你个小王八蛋。”
张烨烨吓的两眼一闭，喊起了口头禅，“剑！剑！剑！剑！”
鹅毛大雪突至，诛、陷、戮、小四剑，有如天外飞仙，划过客厅，射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