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时光回首，有情人共白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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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姓中年爽朗一笑，“好！好！好！我错了……不该让这些凡夫俗子污染孩子心灵。”
有人喊道，“就夏哥一个人开黄腔，冰天雪地的，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只有你们两口子，还记挂着这种调调，要不……咱们今晚挤挤？给夏哥、夏嫂空张车出来……摇一摇，震一震！”
夏妻啐道，“除了宝贝闺女，老娘谁都不会抱！”
有人打趣道，“想女儿想疯了？咱们出发前可是报过警，嫂子前脚把孩子带回家，警察叔叔后脚就得上门抓人。”
有人猛拍大腿，“咱们报了警，人却没到，电话也打不通，警察叔叔会不会认为咱们畏罪潜逃。”
立刻有人驳斥，“警察叔叔的智商比你高多了，雪这么大，只会认为我们遇险了，还会发一篇热情洋溢的新闻通稿，十四勇士千里护送迷途少女。”
有人起哄，“我请的可是病假来穿越青唐，新闻通稿要是这么写，以后再想升职加薪，可就难了……”
有人笑道，“来青唐看病不行吗？这几天的经历，回去了好好吹吹，保准人人声泪俱下。”
有人应和道，“看病一说不靠谱，朝圣之旅倒是名副其实，看看这孩子，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眼睛一直盯着同一方向，是不是哪位菩萨转世？”
有人不以为然，“这是青唐！南海白衣菩萨能跑到这来？昆仑山自古以来都有神山美誉，说不定是哪位神仙下凡。”
有人一本正经地道，“身为无产主义忠诚战士，成天把神啊、菩萨什么的挂在嘴边，我要举报……揭穿你的真面目！”
某人嬉皮笑脸道，“谁还没点个人爱好？尊重少数民族风俗是华夏的基本国策。”
夏姓中年收拾好餐具，打开车门，做总结性发言，“早点睡，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会是雪域高原最后一夜，玩雪震的别跑太远，动僵了没人扶。”
“千万别玩雪震……很危险。”
“你怎么知道？冻住了？”
哄笑声中，一行人收拾好餐具，返回车里安顿下来。
夏妻抱着小女孩钻进睡袋，一边闭眼做熟睡状，一边温温柔柔地道，“睡觉好不好？明天就能到家了。”
小女孩双瞳似火，无声闪烁，许久之后，朝着夏妻怀里挤了挤，缓缓睡去。
雪，依旧纷纷扬扬，已分不清来路，去路。
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直至凌晨，数声冬雷突至，天地皆惊。
“孺子敢尔？”紧接着，一声怒吼传来，雪塌、山崩、地裂。
“胡子一大把，追着小女孩不放，还有脸叫？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不管谁管？”轰鸣不断，雷帝携神霄玉府环绕灵宝天尊、太上老君、句芒、祝融等人。
“下来！”祝融祭出一根长枪刺向风雪尽头，一张无边无际的火网紧随其后。
“诶呦！”雷帝瞬间远遁，惊叫声还在空中回荡，他又绕了回来，“意图猥亵儿童，还想杀人灭口。”
“不要理他，先找烛九阴。”太上老君说，“隔靴搔痒，蚊呐之患而已。”
“有本事别躲！”五行
神雷有如瀑落，雷帝厉声喝道，“劈不死老君，我立刻自尽。”
与此同时，六辆越野车先后启动，向来镇定自若的夏姓中年突然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该往哪走，四面八方都是雪，能见度已不足十米，曾经的指路明灯仍在安睡，怎么晃都晃不醒。
夏妻自我打气，“应该没事，真是几个老头找事，逮着狠揍！”
夏姓中年沉默不语，直到旁边的车按了声喇叭催促前行，他才探出头喝道，“大家保持安静，把车灯都关了，我们应该无人区，别把偷猎人引过来了。”
夏妻犹犹豫豫地道，“好像还有个小男孩，声音好像在左边……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夏姓中年断然摇头，“不能去，那些人在找这闺女。真是偷猎者，肯定带的有枪。找不到，都没事。找到了，都有危险。等闺女醒了再说。”
夏妻又道，“明明是雷声……枪能有这么响？”
夏姓中年哭笑不得，“现在较什么真？反正不是好人，得躲着他们。”
这个时候，旁边的车突然打开车门，司机看着天空喃喃自语，“是火……还是雪？”
旅人接二连三的下车，暂时忘了对未知的恐惧，纷纷拿出手机、相机拍照。
“手机还是没信号，GPS也无法定位。”
“不对啊……相机照出来的还是白色，眼睛看见的却是红色。”
“我C！还真是这样，谁昨晚说见鬼来着，滚出来自首！”
“快把开山刀拿出来。”
“不行！挨打之后再说！”
“拿出来也没用，根本不存在。”
“眼睛也有靠不住的一天啊，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看上去是郭，摸上去是雪。”
“诶呦！你大爷的！打我干嘛？”
“不是梦……”
夏姓中年忽然从车内探出了头，“大家快上车，找到路了，跟紧点，别打灯。”
就在这时，一道五百斑斓的雷柱落在左手两里之外，众人应声望去，电光穿越风雪，一座巨大的冰湖赫然入目，只有中心区域波光粼粼。
“是湖？”
“这么大！”
“是可可西里无人区！”
“M的，怎么走这来了？”
“咱们要去哪？一直向前的话，油肯定不够。”
“快跟上！出口就在前面。”夏姓中年再次探头，座下的越野车正缓缓前行，“想冻成冰雕就留在这。”
小女孩已从沉睡中醒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夏姓中年随着她的视线、微调方向盘，四辆越野车似糖葫芦般串在一起，穿过铺天盖地的火光，奔向茫茫未知。
谁都没能发现，天空多了一张无边无际的人脸，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太上老君手中拂尘便向灵宝天尊挥去，几乎是在同时，一缕紫火点燃了句芒手中青木。
本就相差无几，片刻之内，自然无法分出胜负。四人有惊有险，却无实质伤害，老脸一红，不约而同的把责任推给雷帝。
灵宝天
尊若有所思，“师弟刚才看见什么了？”
太上老君遮遮掩掩地道，“有点大意了，师兄见谅。”
灵宝天尊执意追根究底，“这点很关键，烛九阴已沉睡四千年之久，他怎能把握师弟心中罅隙？”
句芒亦有所触动，看着祝融欲言又止，“你……”
转眼之间，已是又一个黄昏，四辆越野车沿着某座冰湖前进，近十个小时的奔波，无人喊累，无人喊停，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路。油箱即将见底，天黑之前，若是不能抵达目的地，只能固守待援，在荒无人烟的绝域高原停下脚步，也就意味着死亡。
每辆车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偶尔会响起一阵抽泣或是落笔的沙沙声，人若回不去，那就留一封遗书，跟这个世界说晚安。
夏妻抱着女孩哽咽道，“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想什么呢？”夏姓中年噗嗤一声笑了，“我是在担心以后，不是担心今晚。就算车子现在没油了，我们还能原地坚持半个月。天黑之后，如果还看不见希望，就把四辆车的油集中到一辆车上，至少还能再跑300里，请救援肯定够了！”
夏妻没好气地道，“我在和孩子说话，关你什么事？那些追在后面的人呢？他们不追，我们用得着不停跑？”
夏姓中年咬了咬牙，“这样还追上来，我就敢开车撞！”
夏妻又道，“别胡说八道，雪大路滑，不能把交通意外说成故意谋杀。”
夏姓中年笑道，“我一直都是嘴哈哈，从来没实质性的行动，你不会想来场交通……”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小女孩的目光看着冰湖中心，一动也不动。
夏姓中年下意识的点了刹车，又猛地放开，缓缓前行之际，他连按三次喇叭示意后面的车暂时不要跟进。
风声、雪落声、冰裂声一一传来，可谓步步心惊，四轮却始终安稳，笔直前行。
从未发声、一直面无表情的小女孩，忽然泪流满面，吐出怪异而又清脆的音调，“家……”
夏姓中年抛开最后一丝犹豫，猛然加速向前，既为小女孩流下的泪水，也为检测冰面强度、替身后的车探路。即将抵达冰湖中心时，他还是紧张的闭上了双眼，这是冰层最薄弱的地方，过了一路坦途，不过……生命就此终结。
夏妻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冰湖中心区域碎于瞬间，犹如开水般翻滚不休，越野车即将前倾入水时，火光大盛，分水辟湖，一条红红火火的康庄大道赫然入目。
气笛长鸣，车灯猛闪，冰湖岸边的三辆越野车应声而动，呼啸向前。
绝处逢生的夏姓中年，沉声嘶吼，缓缓释放心中激动，沿着斜坡匀速下行，直至一道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前，也是一个高和宽都在150米左右的巨形山洞入口。
另外三辆越野车接踵而至，人们满怀热情的互相拥抱，庆祝劫后余生的同时，也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不已。
退路已关，前路却无尽头，山洞时而有风流动，空气并不浑浊，未来依然迷茫，却又比冰天雪地好上千百倍，众人毅然踏上征程，下行十六里，才驶入另一方天地。
夏姓中年爽朗一笑，“好！好！好！我错了……不该让这些凡夫俗子污染孩子心灵。”
有人喊道，“就夏哥一个人开黄腔，冰天雪地的，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只有你们两口子，还记挂着这种调调，要不……咱们今晚挤挤？给夏哥、夏嫂空张车出来……摇一摇，震一震！”
夏妻啐道，“除了宝贝闺女，老娘谁都不会抱！”
有人打趣道，“想女儿想疯了？咱们出发前可是报过警，嫂子前脚把孩子带回家，警察叔叔后脚就得上门抓人。”
有人猛拍大腿，“咱们报了警，人却没到，电话也打不通，警察叔叔会不会认为咱们畏罪潜逃。”
立刻有人驳斥，“警察叔叔的智商比你高多了，雪这么大，只会认为我们遇险了，还会发一篇热情洋溢的新闻通稿，十四勇士千里护送迷途少女。”
有人起哄，“我请的可是病假来穿越青唐，新闻通稿要是这么写，以后再想升职加薪，可就难了……”
有人笑道，“来青唐看病不行吗？这几天的经历，回去了好好吹吹，保准人人声泪俱下。”
有人应和道，“看病一说不靠谱，朝圣之旅倒是名副其实，看看这孩子，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眼睛一直盯着同一方向，是不是哪位菩萨转世？”
有人不以为然，“这是青唐！南海白衣菩萨能跑到这来？昆仑山自古以来都有神山美誉，说不定是哪位神仙下凡。”
有人一本正经地道，“身为无产主义忠诚战士，成天把神啊、菩萨什么的挂在嘴边，我要举报……揭穿你的真面目！”
某人嬉皮笑脸道，“谁还没点个人爱好？尊重少数民族风俗是华夏的基本国策。”
夏姓中年收拾好餐具，打开车门，做总结性发言，“早点睡，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会是雪域高原最后一夜，玩雪震的别跑太远，动僵了没人扶。”
“千万别玩雪震……很危险。”
“你怎么知道？冻住了？”
哄笑声中，一行人收拾好餐具，返回车里安顿下来。
夏妻抱着小女孩钻进睡袋，一边闭眼做熟睡状，一边温温柔柔地道，“睡觉好不好？明天就能到家了。”
小女孩双瞳似火，无声闪烁，许久之后，朝着夏妻怀里挤了挤，缓缓睡去。
雪，依旧纷纷扬扬，已分不清来路，去路。
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直至凌晨，数声冬雷突至，天地皆惊。
“孺子敢尔？”紧接着，一声怒吼传来，雪塌、山崩、地裂。
“胡子一大把，追着小女孩不放，还有脸叫？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不管谁管？”轰鸣不断，雷帝携神霄玉府环绕灵宝天尊、太上老君、句芒、祝融等人。
“下来！”祝融祭出一根长枪刺向风雪尽头，一张无边无际的火网紧随其后。
“诶呦！”雷帝瞬间远遁，惊叫声还在空中回荡，他又绕了回来，“意图猥亵儿童，还想杀人灭口。”
“不要理他，先找烛九阴。”太上老君说，“隔靴搔痒，蚊呐之患而已。”
“有本事别躲！”五行
神雷有如瀑落，雷帝厉声喝道，“劈不死老君，我立刻自尽。”
与此同时，六辆越野车先后启动，向来镇定自若的夏姓中年突然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该往哪走，四面八方都是雪，能见度已不足十米，曾经的指路明灯仍在安睡，怎么晃都晃不醒。
夏妻自我打气，“应该没事，真是几个老头找事，逮着狠揍！”
夏姓中年沉默不语，直到旁边的车按了声喇叭催促前行，他才探出头喝道，“大家保持安静，把车灯都关了，我们应该无人区，别把偷猎人引过来了。”
夏妻犹犹豫豫地道，“好像还有个小男孩，声音好像在左边……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夏姓中年断然摇头，“不能去，那些人在找这闺女。真是偷猎者，肯定带的有枪。找不到，都没事。找到了，都有危险。等闺女醒了再说。”
夏妻又道，“明明是雷声……枪能有这么响？”
夏姓中年哭笑不得，“现在较什么真？反正不是好人，得躲着他们。”
这个时候，旁边的车突然打开车门，司机看着天空喃喃自语，“是火……还是雪？”
旅人接二连三的下车，暂时忘了对未知的恐惧，纷纷拿出手机、相机拍照。
“手机还是没信号，GPS也无法定位。”
“不对啊……相机照出来的还是白色，眼睛看见的却是红色。”
“我C！还真是这样，谁昨晚说见鬼来着，滚出来自首！”
“快把开山刀拿出来。”
“不行！挨打之后再说！”
“拿出来也没用，根本不存在。”
“眼睛也有靠不住的一天啊，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看上去是郭，摸上去是雪。”
“诶呦！你大爷的！打我干嘛？”
“不是梦……”
夏姓中年忽然从车内探出了头，“大家快上车，找到路了，跟紧点，别打灯。”
就在这时，一道五百斑斓的雷柱落在左手两里之外，众人应声望去，电光穿越风雪，一座巨大的冰湖赫然入目，只有中心区域波光粼粼。
“是湖？”
“这么大！”
“是可可西里无人区！”
“M的，怎么走这来了？”
“咱们要去哪？一直向前的话，油肯定不够。”
“快跟上！出口就在前面。”夏姓中年再次探头，座下的越野车正缓缓前行，“想冻成冰雕就留在这。”
小女孩已从沉睡中醒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夏姓中年随着她的视线、微调方向盘，四辆越野车似糖葫芦般串在一起，穿过铺天盖地的火光，奔向茫茫未知。
谁都没能发现，天空多了一张无边无际的人脸，只是轻轻眨了眨眼，太上老君手中拂尘便向灵宝天尊挥去，几乎是在同时，一缕紫火点燃了句芒手中青木。
本就相差无几，片刻之内，自然无法分出胜负。四人有惊有险，却无实质伤害，老脸一红，不约而同的把责任推给雷帝。
灵宝天
尊若有所思，“师弟刚才看见什么了？”
太上老君遮遮掩掩地道，“有点大意了，师兄见谅。”
灵宝天尊执意追根究底，“这点很关键，烛九阴已沉睡四千年之久，他怎能把握师弟心中罅隙？”
句芒亦有所触动，看着祝融欲言又止，“你……”
转眼之间，已是又一个黄昏，四辆越野车沿着某座冰湖前进，近十个小时的奔波，无人喊累，无人喊停，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路。油箱即将见底，天黑之前，若是不能抵达目的地，只能固守待援，在荒无人烟的绝域高原停下脚步，也就意味着死亡。
每辆车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偶尔会响起一阵抽泣或是落笔的沙沙声，人若回不去，那就留一封遗书，跟这个世界说晚安。
夏妻抱着女孩哽咽道，“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想什么呢？”夏姓中年噗嗤一声笑了，“我是在担心以后，不是担心今晚。就算车子现在没油了，我们还能原地坚持半个月。天黑之后，如果还看不见希望，就把四辆车的油集中到一辆车上，至少还能再跑300里，请救援肯定够了！”
夏妻没好气地道，“我在和孩子说话，关你什么事？那些追在后面的人呢？他们不追，我们用得着不停跑？”
夏姓中年咬了咬牙，“这样还追上来，我就敢开车撞！”
夏妻又道，“别胡说八道，雪大路滑，不能把交通意外说成故意谋杀。”
夏姓中年笑道，“我一直都是嘴哈哈，从来没实质性的行动，你不会想来场交通……”
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小女孩的目光看着冰湖中心，一动也不动。
夏姓中年下意识的点了刹车，又猛地放开，缓缓前行之际，他连按三次喇叭示意后面的车暂时不要跟进。
风声、雪落声、冰裂声一一传来，可谓步步心惊，四轮却始终安稳，笔直前行。
从未发声、一直面无表情的小女孩，忽然泪流满面，吐出怪异而又清脆的音调，“家……”
夏姓中年抛开最后一丝犹豫，猛然加速向前，既为小女孩流下的泪水，也为检测冰面强度、替身后的车探路。即将抵达冰湖中心时，他还是紧张的闭上了双眼，这是冰层最薄弱的地方，过了一路坦途，不过……生命就此终结。
夏妻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冰湖中心区域碎于瞬间，犹如开水般翻滚不休，越野车即将前倾入水时，火光大盛，分水辟湖，一条红红火火的康庄大道赫然入目。
气笛长鸣，车灯猛闪，冰湖岸边的三辆越野车应声而动，呼啸向前。
绝处逢生的夏姓中年，沉声嘶吼，缓缓释放心中激动，沿着斜坡匀速下行，直至一道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前，也是一个高和宽都在150米左右的巨形山洞入口。
另外三辆越野车接踵而至，人们满怀热情的互相拥抱，庆祝劫后余生的同时，也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不已。
退路已关，前路却无尽头，山洞时而有风流动，空气并不浑浊，未来依然迷茫，却又比冰天雪地好上千百倍，众人毅然踏上征程，下行十六里，才驶入另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