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时光回首有情人共白头（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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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辆越野车延着通道匀速下行，16里之后，一条漫无边际的山洞朝左右伸展，宽、高都在150米左右，地面呈圆滑凹形，洞顶千奇百怪， 洞内温度则在18、9度之间。
一行十四人连忙换衣整装，将备用汽油注入油箱，踏上另一段旅途。
“是地下防空设施？”
“绝对不是，谁家的防空洞都挖不到这么深！”
“看情形……是在昆仑山下面。”
“地面很规则，应该是人工修建的，太奇怪了，这么大的山洞，却看不见任何字迹、图形。”
“我估计……建成年代在五千年以前，人类还不会记事。”
“这里是孩子的家？”终于有人问到关键问题。
“不太像，孩子还在看前面。”
“这孩子不一般啊！”
“嫂子……把孩子放下来，让我们拜拜。”
“你太丑，别把孩子吓着。”
“把大灯都灭了，留一盏，不知道要走多远，待会没电就瞎了。”
“我去……还真跪了，你是对嫂子有想法吧？”
“一群傻叉，山洞内温暖如春、空气清新，至今却没见到任何生物，这说明什么？”
“有……鬼！！！”
“C你大爷的，谁说的有鬼？给我滚出来！”
“此时不拜，还待何时？”
夏妻怀抱小女孩，紧紧攥着夏姓中年的手，忐忑不安地道，“刚才让她叫我妈妈，会不会不太好？”
夏姓中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肯定的！只看这工程量，她家不是神仙就是一国之主，还有开门迎客的方式……啧啧！”
夏妻愣了愣，凑到小女孩耳边，悄不可闻地道，“妈……”
自从进了洞内，小女孩的表情已生动许多，此刻明显一怔，犹豫片刻，她还是含糊不清地喊道，“妈妈！”
夏妻瞬间泪奔，“呜呜……我胳膊都抱肿了。”
有人道，“嫂子别哭，让我来！”
夏姓中年也乐了，“乖女儿，这里有灯吗？”
小女孩抱着夏妻脖子，一脸迷惑的看了过来。
夏姓中年晃了晃手电，光线射向远方，“光或者灯……都行！只要能照亮，外面的那些红雪也可以。”
小女孩侧头想了一下，小手指向前方，轻声道，“有光！”
四条火龙应声而动，左右上下各一条，通向遥远的未知。
沉寂片刻，欢呼声雷动，众人纷纷涌向夏妻跟前，想要近触摸神迹源头。
夏姓中年连忙伸手挡在前面，“头随便磕，谁要是想占我老婆便宜，只能挖坑埋了！”
又是一阵哄笑，有人道，“快把孩子放下来，叔叔和阿姨们不远千里送她回家……一人抱一会，沾点仙气！”
“叔叔阿姨没问题，怪爷爷不可以！”
“快来看，这是无根之火，没有燃烧物！”
“真是这样，能带回去就发了！”
“火有什么看的，看看脚下的石头，是玉石，这下……想穷也难！”
一路走来，众人抱团取暖，脱离险境之后，心思反而活泛起来，各自在远近左右不断奔走，一刻钟过去，七堆石头泾渭分明的立在洞口两侧，谁都拦不住。
直到有人把后备箱的应急物资往下卸，夏姓中年才苦口婆心地劝道，“石头不能当饭吃，也没长腿不会跑，最起码得把孩子送到家，或是找到出口，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有人道，“玉石怎么分？我的车扔在外面，油和物资都匀给大家了。”
夏姓中年又道，“玉石按人头平分，不论男女。”
有人点头赞成，有人沉默不语，还有人出声反对，“夏哥……吃大锅饭的年代早过去了，不是分田到户，国家怎么能发展这么快？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才是正道。”
夏姓中年沉默片刻，“那就分开走，好聚好散，我要先送这闺女回家，返程再考虑玉石的事，认同玉石均分的跟我走，认同多劳多得的自便。”
有人不允，“都是为了孩子来回奔波，每个人都有决定权，夏哥说了不算，必须大家伙都同意。”
夏姓中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能者多劳的话，人没石头值钱，我车上还能挤5个，算上我们两口子刚好7个人，再加上孩子8个人，少数服从多数，这点账……不用再算一遍吧？”
某青年幽幽地道，“夏哥，用不着那么挤，我会一直跟着嫂子。”
夏姓中年笑道，“好兄弟！你太让我感动了，你嫂子的袜子三天没换，正宗原味，晚上就给你送过去！”
青年故作呕吐状，“再上面点……半年不换，我都不嫌弃！”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仍是夏姓中年带头驶离，越野车身后的火光无声熄灭，再次陷入黑暗深邃，唯有前路一片光明。
两个小时之后，四辆越野车抵达山洞终点，再无半寸土石，以红玉为顶，以白玉为壁，以青玉为地，四面皆无杂色，通体通透，一尘不染。玉室尽头则是一帘瀑布从天而降，流向未知黑暗深处。
四辆越野车停在了玉室外，众人小心翼翼的脱掉鞋袜，垫着脚尖，亦步亦趋。
人人都似遇见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浑身一个激灵，从脚尖一直凉到头顶，自觉晦暗，自感低沉，自惭形秽。
小女孩牵着夏妻的手，静悄悄的前行，仿佛是贪玩的小女孩，因久未归家，既忐忑，又期盼。
无人说话，静的出奇，只有水声和几道沉重的呼吸声。
小女孩的脚步停在了瀑布五百米外，她拉着夏妻的手坐在一片虚无之上，不停的翻滚着，灿烂无比的笑了。
尽皆哗然，女孩的身下，分明压着一块床般大小的玉石，只不过……这块玉是透明的！只用眼、不用心根本看不见。
惊叹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一行十四人各自散开，抚壁前行，朝着心中关切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只有一张玉床？”
“当然是神仙住的地方，这张床可是无价之宝啊！”
“快看，瀑布旁边有字！”
“应该是个玉字吧……玉什么来着？”
“蠢材，这是‘液’字！”
“你认识？”
“不认识！不会猜？在瀑布边
上，还能叫玉水池？”
“神仙住的地方，胡说八道会被雷劈的。”
“我知道了！上面是玉液湖！”
这个时候，小女孩忽然拉着夏妻在玉床上翻滚，从床头滚到床尾。
夏妻起身后捂脸发出尖叫，“我的脸怎么了？紧绷绷的……着火了？”
夏姓中年连忙抱着妻子，看向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眼角纹、抬头纹都没了，这床有问题！能把母猪变成貂蝉！”
某青年把头探了过来，啧啧称奇道，“大妹子，咱俩更般配，是时候跟夏哥离婚了！”
夏妻指着夏姓中年道，“老娘什么时候有抬头纹了？回去就离婚！”然后，她又指着某青年骂道，“快去滚两圈，待会干妈给你封个大红包！”
众人一哄而上，争先恐后的跃至玉床翻滚，还有四人跑出玉室，“记得留位置，我们去拿相机！”
夏姓中年眼明手快，提前抱起小女孩放在妻子怀里，“大家不要急，一个个的来，就十四个人，推什么推？”
夏妻在女孩额头猛亲两下，眼泪汪汪地道，“乖女儿……”
“小心！”某青年猛地推开夏姓中年，又拽了把夏妻，“快跑！”
夏姓中年堪堪避过砍向后脑勺的一刀，左肩血流如注，他拿起手电筒砸了过去，一边退，一边朝四个手执开山刀、电棍的人吼道，“你们疯了？这么多玉，根本不用抢！再来一百车也拉不完。”
同伴瞬间成凶徒，手无寸铁的人们退至瀑布边。
短发男子执刀喝道，“我们只要玉床，别逼……”
话音未落，无名火起，四名逞凶男子瞬间化为火炉熊熊燃烧，呼救声惨绝人寰。
夏妻一边替夏姓中年止血，一边冲着小女孩摇头哀求，“不要！我们会报警的。”
夏姓中年亦是咬牙道，“够了，出去再说！”
烈焰寂灭，哀嚎却未停止，且愈演愈烈之势，空气中传来一阵焦胡，四名逞凶男子拖着红白黑相间的身躯，肆意翻滚，寸缕全无，毛发皆没。
无人上前施救，愕然过后，夏姓中年和某青年上前踢走凶器、拾起相机，静待四人冷静下来。
夏妻蒙上小女孩的眼睛转了半圈，强忍恶心劝道，“别看……太丑，又没穿衣服。”
两三分钟过去，四名逞凶男子再也无力翻滚，有气无力的哀嚎着。
剩下的人渐渐围了上来，心有余悸地痛斥四人恶行，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主动返回车里拿来急救箱，想替四人消炎镇痛。
一道苍老的声音打乱众人施救步骤，“这就是人间，有法有礼之后，依旧尔虞我诈，利欲熏心。龙神若想体验世情，入驻三十六天同样可以做到。”
夏姓中年拾起开山刀，毫不犹豫的挡在妻子面前。
小女孩紧蹙眉头，双目似火，若有所思的看向来人，似在搜寻记忆深处。
一道白影凌空踏来，高踞百米之上，位于山洞最顶层，白发三千，白眉遮眼，白须及地，满满仙风道骨的模样，唯独身上的白羽绒服不伦不类。他再次诚恳邀请，“请龙神到大罗天盘桓些时日，直至本体苏醒，人间尔虞我诈，有碍静养，并非久留之地。”
四辆越野车延着通道匀速下行，16里之后，一条漫无边际的山洞朝左右伸展，宽、高都在150米左右，地面呈圆滑凹形，洞顶千奇百怪， 洞内温度则在18、9度之间。
一行十四人连忙换衣整装，将备用汽油注入油箱，踏上另一段旅途。
“是地下防空设施？”
“绝对不是，谁家的防空洞都挖不到这么深！”
“看情形……是在昆仑山下面。”
“地面很规则，应该是人工修建的，太奇怪了，这么大的山洞，却看不见任何字迹、图形。”
“我估计……建成年代在五千年以前，人类还不会记事。”
“这里是孩子的家？”终于有人问到关键问题。
“不太像，孩子还在看前面。”
“这孩子不一般啊！”
“嫂子……把孩子放下来，让我们拜拜。”
“你太丑，别把孩子吓着。”
“把大灯都灭了，留一盏，不知道要走多远，待会没电就瞎了。”
“我去……还真跪了，你是对嫂子有想法吧？”
“一群傻叉，山洞内温暖如春、空气清新，至今却没见到任何生物，这说明什么？”
“有……鬼！！！”
“C你大爷的，谁说的有鬼？给我滚出来！”
“此时不拜，还待何时？”
夏妻怀抱小女孩，紧紧攥着夏姓中年的手，忐忑不安地道，“刚才让她叫我妈妈，会不会不太好？”
夏姓中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肯定的！只看这工程量，她家不是神仙就是一国之主，还有开门迎客的方式……啧啧！”
夏妻愣了愣，凑到小女孩耳边，悄不可闻地道，“妈……”
自从进了洞内，小女孩的表情已生动许多，此刻明显一怔，犹豫片刻，她还是含糊不清地喊道，“妈妈！”
夏妻瞬间泪奔，“呜呜……我胳膊都抱肿了。”
有人道，“嫂子别哭，让我来！”
夏姓中年也乐了，“乖女儿，这里有灯吗？”
小女孩抱着夏妻脖子，一脸迷惑的看了过来。
夏姓中年晃了晃手电，光线射向远方，“光或者灯……都行！只要能照亮，外面的那些红雪也可以。”
小女孩侧头想了一下，小手指向前方，轻声道，“有光！”
四条火龙应声而动，左右上下各一条，通向遥远的未知。
沉寂片刻，欢呼声雷动，众人纷纷涌向夏妻跟前，想要近触摸神迹源头。
夏姓中年连忙伸手挡在前面，“头随便磕，谁要是想占我老婆便宜，只能挖坑埋了！”
又是一阵哄笑，有人道，“快把孩子放下来，叔叔和阿姨们不远千里送她回家……一人抱一会，沾点仙气！”
“叔叔阿姨没问题，怪爷爷不可以！”
“快来看，这是无根之火，没有燃烧物！”
“真是这样，能带回去就发了！”
“火有什么看的，看看脚下的石头，是玉石，这下……想穷也难！”
一路走来，众人抱团取暖，脱离险境之后，心思反而活泛起来，各自在远近左右不断奔走，一刻钟过去，七堆石头泾渭分明的立在洞口两侧，谁都拦不住。
直到有人把后备箱的应急物资往下卸，夏姓中年才苦口婆心地劝道，“石头不能当饭吃，也没长腿不会跑，最起码得把孩子送到家，或是找到出口，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有人道，“玉石怎么分？我的车扔在外面，油和物资都匀给大家了。”
夏姓中年又道，“玉石按人头平分，不论男女。”
有人点头赞成，有人沉默不语，还有人出声反对，“夏哥……吃大锅饭的年代早过去了，不是分田到户，国家怎么能发展这么快？能者多劳、多劳多得才是正道。”
夏姓中年沉默片刻，“那就分开走，好聚好散，我要先送这闺女回家，返程再考虑玉石的事，认同玉石均分的跟我走，认同多劳多得的自便。”
有人不允，“都是为了孩子来回奔波，每个人都有决定权，夏哥说了不算，必须大家伙都同意。”
夏姓中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能者多劳的话，人没石头值钱，我车上还能挤5个，算上我们两口子刚好7个人，再加上孩子8个人，少数服从多数，这点账……不用再算一遍吧？”
某青年幽幽地道，“夏哥，用不着那么挤，我会一直跟着嫂子。”
夏姓中年笑道，“好兄弟！你太让我感动了，你嫂子的袜子三天没换，正宗原味，晚上就给你送过去！”
青年故作呕吐状，“再上面点……半年不换，我都不嫌弃！”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仍是夏姓中年带头驶离，越野车身后的火光无声熄灭，再次陷入黑暗深邃，唯有前路一片光明。
两个小时之后，四辆越野车抵达山洞终点，再无半寸土石，以红玉为顶，以白玉为壁，以青玉为地，四面皆无杂色，通体通透，一尘不染。玉室尽头则是一帘瀑布从天而降，流向未知黑暗深处。
四辆越野车停在了玉室外，众人小心翼翼的脱掉鞋袜，垫着脚尖，亦步亦趋。
人人都似遇见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浑身一个激灵，从脚尖一直凉到头顶，自觉晦暗，自感低沉，自惭形秽。
小女孩牵着夏妻的手，静悄悄的前行，仿佛是贪玩的小女孩，因久未归家，既忐忑，又期盼。
无人说话，静的出奇，只有水声和几道沉重的呼吸声。
小女孩的脚步停在了瀑布五百米外，她拉着夏妻的手坐在一片虚无之上，不停的翻滚着，灿烂无比的笑了。
尽皆哗然，女孩的身下，分明压着一块床般大小的玉石，只不过……这块玉是透明的！只用眼、不用心根本看不见。
惊叹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一行十四人各自散开，抚壁前行，朝着心中关切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只有一张玉床？”
“当然是神仙住的地方，这张床可是无价之宝啊！”
“快看，瀑布旁边有字！”
“应该是个玉字吧……玉什么来着？”
“蠢材，这是‘液’字！”
“你认识？”
“不认识！不会猜？在瀑布边
上，还能叫玉水池？”
“神仙住的地方，胡说八道会被雷劈的。”
“我知道了！上面是玉液湖！”
这个时候，小女孩忽然拉着夏妻在玉床上翻滚，从床头滚到床尾。
夏妻起身后捂脸发出尖叫，“我的脸怎么了？紧绷绷的……着火了？”
夏姓中年连忙抱着妻子，看向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眼角纹、抬头纹都没了，这床有问题！能把母猪变成貂蝉！”
某青年把头探了过来，啧啧称奇道，“大妹子，咱俩更般配，是时候跟夏哥离婚了！”
夏妻指着夏姓中年道，“老娘什么时候有抬头纹了？回去就离婚！”然后，她又指着某青年骂道，“快去滚两圈，待会干妈给你封个大红包！”
众人一哄而上，争先恐后的跃至玉床翻滚，还有四人跑出玉室，“记得留位置，我们去拿相机！”
夏姓中年眼明手快，提前抱起小女孩放在妻子怀里，“大家不要急，一个个的来，就十四个人，推什么推？”
夏妻在女孩额头猛亲两下，眼泪汪汪地道，“乖女儿……”
“小心！”某青年猛地推开夏姓中年，又拽了把夏妻，“快跑！”
夏姓中年堪堪避过砍向后脑勺的一刀，左肩血流如注，他拿起手电筒砸了过去，一边退，一边朝四个手执开山刀、电棍的人吼道，“你们疯了？这么多玉，根本不用抢！再来一百车也拉不完。”
同伴瞬间成凶徒，手无寸铁的人们退至瀑布边。
短发男子执刀喝道，“我们只要玉床，别逼……”
话音未落，无名火起，四名逞凶男子瞬间化为火炉熊熊燃烧，呼救声惨绝人寰。
夏妻一边替夏姓中年止血，一边冲着小女孩摇头哀求，“不要！我们会报警的。”
夏姓中年亦是咬牙道，“够了，出去再说！”
烈焰寂灭，哀嚎却未停止，且愈演愈烈之势，空气中传来一阵焦胡，四名逞凶男子拖着红白黑相间的身躯，肆意翻滚，寸缕全无，毛发皆没。
无人上前施救，愕然过后，夏姓中年和某青年上前踢走凶器、拾起相机，静待四人冷静下来。
夏妻蒙上小女孩的眼睛转了半圈，强忍恶心劝道，“别看……太丑，又没穿衣服。”
两三分钟过去，四名逞凶男子再也无力翻滚，有气无力的哀嚎着。
剩下的人渐渐围了上来，心有余悸地痛斥四人恶行，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主动返回车里拿来急救箱，想替四人消炎镇痛。
一道苍老的声音打乱众人施救步骤，“这就是人间，有法有礼之后，依旧尔虞我诈，利欲熏心。龙神若想体验世情，入驻三十六天同样可以做到。”
夏姓中年拾起开山刀，毫不犹豫的挡在妻子面前。
小女孩紧蹙眉头，双目似火，若有所思的看向来人，似在搜寻记忆深处。
一道白影凌空踏来，高踞百米之上，位于山洞最顶层，白发三千，白眉遮眼，白须及地，满满仙风道骨的模样，唯独身上的白羽绒服不伦不类。他再次诚恳邀请，“请龙神到大罗天盘桓些时日，直至本体苏醒，人间尔虞我诈，有碍静养，并非久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