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时光回首有情人共白头（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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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地莲开，花香盈城，万载苍莽，一朝散尽。
酆都迎来前所未有的清明，阴暗渐去，不似地府似人间。
程伟再次现身时，三界神异噤若寒蝉，如果整个山海界都能像酆都一样改头换面，意味着权力再分配，人间的重要性会大大降低。
元始天尊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他自信能做的更好，还能确定程伟已做到极致，而且无法推广。山海界时光流速是最大的问题，东京城的黑莲可盛开于瞬间，从鬼门七关到酆都却有翻越千山万水之难，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酆都大帝患得患失，地府尽驱阴霾，鹤立鸡群般立于山海界，人人趋之如骛是肯定的，前路任重而道远，若是……阴司丰都分担点压力，会好上许多。
众目睽睽之下，程伟再入畜生道轮回台，无人跟随。
张烨烨紧握一枚莲子挥手道别，“舅舅，早点回来！”
元始天尊心中一动，有所明悟：程伟将莲子交给张烨烨，是在暗示畜生道轮回时光分流会落在张烨烨身上，北斗主死，七星各有所掌，不外乎刑罚、刑狱等等，畜生道轮回台会是最终的流放之地。
元始天尊衡量许久，得出一个结论，即便是没有原始之道的演化，他也舍不得天庭破局，道门不费吹灰之力得五方将三位，事已至此，不可逆。更何况……人人望眼欲穿，众怒难犯。
默认不代表赞成。
元始天尊面朝张烨烨和相柳拱手一礼，当众许下诺言，同时吹响号角，“贫道这就回去准备天庭册立事宜，陛下他日亲掌畜生道，请为三界两地苍生念。”
一石激起千层浪，两岁孩童执掌畜生道，值得琢磨的太多，背后站的是谁，一目了然，打入轮回万万年是最坏的可能。
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老君携三清门下拱手作揖之后离去，承认玉帝为天地正统的同时，留下一地居心叵测。
无人反对，无人赞同，萧规曹随，只有默认。
这就意味着，现阶段若有变故，大可袖手旁观。
蓐收、句芒、祝融、释迦牟尼、药师佛相继率领门下离去，所思、欲图、寄望大致相仿，有三清在前，谁也不敢妄自尊大，作揖拜别是免不了的，无非是诚意多少。
六道轮回台顿时冷清下来，白衣、大势至仍在，青牛、夔牛没动，还有些寥寥无几的耳目，外围则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酆都大帝知道变故将起，清场的同时，主动找上相柳，“若娘娘有意布阵，请放手施为。”
“布阵？”相柳是真有点迷糊。
“诛仙四剑不是闲着吗？”酆都大帝直接点明。
“东京城的那些小三也很重要。”相柳摇头拒绝，“冲你这句话，以后不找酆都麻烦了，一切尽在我家相公掌握之中，包括那些个老不要脸的招蜂引蝶。”
“娘娘博学。”酆都大帝干笑两声，不敢接话茬。
“莲花能开多久，要看供养充足与否，今天要是有人找麻烦，我就好人做到底，帮地府施肥，你要多学学，以后肯定用得上。”相柳说，“阿修罗道、地狱道、恶鬼道别用了，刑入三道者、润莲即可，长此以往，酆都可见人间气象。”
“多谢娘娘指点。”酆都大帝模棱两可，暗自揣摩相柳此举会否是程伟授意。
“别瞎猜了，这是相柳娘娘可怜你，”白泽说，“玄始帝君无意指点地府行事，阴司也有黑莲，山海界两处清明，若是酆都复归苍莽，想必几位至尊的脸上都不好看。”
酆都大帝哑口无言，蹉跎三千年，竟让人生出怜悯之心，幸？还是不幸？
“让大家都避避，酆都今日恐有灭顶之灾，能不能挡住，还是未知数。”白泽又说。
“外围的这些道友？”酆都大帝皱眉长叹，“几位至尊在的时候都拦不住。”
“尽人事，听天命，若是死伤惨重，怨不到地府身上。”白泽心意已到，并不在乎结果。
酆都大帝当机立断，遣秦广王等十殿阎罗游说神异、神祇、异兽化形退到四周城墙观礼，成效甚微。
半个时辰之后，程伟衣衫褴褛的从畜生道轮回台爬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场景莞尔一笑，“真走了？”
“都没走远。”白泽轻轻摇头，“伺机而动。”
“看看又不犯法。”程伟又扭头看着白衣、大势至说，“两位可以回去了，大和尚安然无恙。”
“请帝君准我们观礼。”白衣双手合十，青牛、夔牛有样学样。
“那人是谁，我还不知道，不一定顾得上你们，自己小心。”
程伟转身抱起张烨烨，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红肚兜，笑着问，“记得哆啦A梦吗？”
张烨烨抱着他脖子，眼睛笑成一对月牙，甜甜地道，“是小叮当！舅舅要给我买？”
程伟捏了捏圆滚滚的小肚子，“舅舅给烨烨装一个小叮当那样的口袋，专门关胖虎那样的坏孩子，等他们听话了再放出来。”
张烨烨愁眉苦脸地问，“会饿肚子吗？”
程伟笑道，“会像胖虎那样。”
“好！”张烨烨猛点头，“先关白姐姐，她骂我熊孩子、兔崽子。”
白泽哭笑不得，“小王八蛋养不家，还敢记仇！”
程伟说，“以后咱们不背书……”
张烨烨化身人来疯，在程伟脸上啄了好几下，“我好喜欢舅舅！”
程伟又说，“先学法，什么人能关，什么人不能关。”
悲从喜中来，张烨烨哽咽道，“我还是喜舅舅……舅舅，我想我妈，还想我娘。”
程伟没好气地道，“只学，不背，就像看动画片一样，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张烨烨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白姐姐是好人，不能关。”
白泽哈哈大笑，“晚了！”
张烨烨边流泪边抱屈，“我才不会在女孩子面前哭呢！”
程伟连忙哄道，“乖啊，舅妈看书学法，烨烨每天看动画片就是学法。”
张烨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喜欢和白姐姐一起看。”
“好！”程伟一口应下，握着张烨烨手的问，“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莲子。”张烨烨说。
“怎么才能开花？”程伟问。
“浇水。”张烨烨精神起来。
“舅舅带烨烨去种一朵能一起长大的莲花，好不好？”程伟又问。
“好！”张烨烨笑了，一脸灿烂。
相柳反而担心起来，“有点舍不得，确定没事？”
“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来通知，算得上万无一失，烨烨绝对安全，最坏的情况是我会晚一点回来，一切照计划，不许感情用事。”
程伟跃入畜生道轮回台的瞬间，双眸尽赤，血光冲天，压下一河五彩斑斓，六道齐鸣，酆都剧震。
大多数人都醒悟了，绝对不是分流这么简单，如此强势，所图非小。
释迦牟尼去而复返，缓缓穿过围观人群，一步一叹，“玄始帝君好悟性，窥一斑而知全豹，一改分流人道轮回台时的柔和，以势压顶，有几分道祖当年辟六道时的神韵。”
相柳冷笑，“真能信口雌黄，鸿钧辟六道时……有你？再向前一步，老娘就杀鸡儆猴。”
酆都大帝皱眉道，“请如来佛止步，莫要生出误会。”
释迦牟尼走得更快了，“六道轮回台乃三界两地根基，岂能容人胡作非……”
长尾劲挥如山倒，罡风先至，五丈城墙迎面拜倒，神异神祇乱成一团。
相柳瞬间化形，九张人面如玉，颈高九十九丈，紧紧环绕畜生道轮回台，两百丈身躯横跨六道，遍布逆鳞的两百丈长尾高高竖起，简单而又粗暴的拍向释迦牟尼，没有半点花哨，没有半点迟疑，以力破万法。
千钧压顶，墙塌地崩。
弥勒停下脚步，左掌拖天，右掌斩尾，能守能攻，还能倒打一耙，“贫僧只为轮回台安危而来，并无恶意，请娘娘稍安勿躁。”
砰的一声，一只佛掌虚托巨尾，以后发劣势搏得平分秋色，另一只佛掌斩在逆鳞上，火花四溅，两者皆无伤，仍是难分伯仲。
九张玉面聚首，横眉怒视释迦牟尼，咆哮如雷，长尾应声下压，地裂。
佛光大盛。
释迦牟尼胸前再生一手，持杖上刺，入鳞瞬间，遭一团五行电光撞怀，青、红、黄、白、黑、五色渗体。
万法归真，虚幻尽消。
释迦牟尼双腿入地一尺，稳稳落在下风，沉声怒喝，“孽畜！”
言若重杵，击在实处，五行电光化作星星点点四散，雷帝显形，直坠百丈，落地翻滚数圈后，跟个没事人似的凌空悬浮，背对着释迦牟尼拍了拍屁股。
一只佛手作拈花状，突兀地出现在释迦牟尼身后，极其缓慢的向颅骨探去。
“大和尚手下留情！”蓐收现身示警，他还等着元始天尊扶神制佛，释迦牟尼若是遭受重创，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早在“大”字声起时，释迦牟尼就下意识地侧身歪头，即使弥勒如电般暴起，也没能称心如意，雷霆一指尽数落在右耳上。
肉沫横飞。
相柳挥尾斜拍，似光落。
释迦牟尼硬捱一记，借势远去，留下鲜血遍地。
相柳言如有锋，冰寒刺骨。
“徐甲可在？弥勒许你入主灵山，可愿为苍生一试？”
旱地莲开，花香盈城，万载苍莽，一朝散尽。
酆都迎来前所未有的清明，阴暗渐去，不似地府似人间。
程伟再次现身时，三界神异噤若寒蝉，如果整个山海界都能像酆都一样改头换面，意味着权力再分配，人间的重要性会大大降低。
元始天尊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他自信能做的更好，还能确定程伟已做到极致，而且无法推广。山海界时光流速是最大的问题，东京城的黑莲可盛开于瞬间，从鬼门七关到酆都却有翻越千山万水之难，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酆都大帝患得患失，地府尽驱阴霾，鹤立鸡群般立于山海界，人人趋之如骛是肯定的，前路任重而道远，若是……阴司丰都分担点压力，会好上许多。
众目睽睽之下，程伟再入畜生道轮回台，无人跟随。
张烨烨紧握一枚莲子挥手道别，“舅舅，早点回来！”
元始天尊心中一动，有所明悟：程伟将莲子交给张烨烨，是在暗示畜生道轮回时光分流会落在张烨烨身上，北斗主死，七星各有所掌，不外乎刑罚、刑狱等等，畜生道轮回台会是最终的流放之地。
元始天尊衡量许久，得出一个结论，即便是没有原始之道的演化，他也舍不得天庭破局，道门不费吹灰之力得五方将三位，事已至此，不可逆。更何况……人人望眼欲穿，众怒难犯。
默认不代表赞成。
元始天尊面朝张烨烨和相柳拱手一礼，当众许下诺言，同时吹响号角，“贫道这就回去准备天庭册立事宜，陛下他日亲掌畜生道，请为三界两地苍生念。”
一石激起千层浪，两岁孩童执掌畜生道，值得琢磨的太多，背后站的是谁，一目了然，打入轮回万万年是最坏的可能。
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老君携三清门下拱手作揖之后离去，承认玉帝为天地正统的同时，留下一地居心叵测。
无人反对，无人赞同，萧规曹随，只有默认。
这就意味着，现阶段若有变故，大可袖手旁观。
蓐收、句芒、祝融、释迦牟尼、药师佛相继率领门下离去，所思、欲图、寄望大致相仿，有三清在前，谁也不敢妄自尊大，作揖拜别是免不了的，无非是诚意多少。
六道轮回台顿时冷清下来，白衣、大势至仍在，青牛、夔牛没动，还有些寥寥无几的耳目，外围则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酆都大帝知道变故将起，清场的同时，主动找上相柳，“若娘娘有意布阵，请放手施为。”
“布阵？”相柳是真有点迷糊。
“诛仙四剑不是闲着吗？”酆都大帝直接点明。
“东京城的那些小三也很重要。”相柳摇头拒绝，“冲你这句话，以后不找酆都麻烦了，一切尽在我家相公掌握之中，包括那些个老不要脸的招蜂引蝶。”
“娘娘博学。”酆都大帝干笑两声，不敢接话茬。
“莲花能开多久，要看供养充足与否，今天要是有人找麻烦，我就好人做到底，帮地府施肥，你要多学学，以后肯定用得上。”相柳说，“阿修罗道、地狱道、恶鬼道别用了，刑入三道者、润莲即可，长此以往，酆都可见人间气象。”
“多谢娘娘指点。”酆都大帝模棱两可，暗自揣摩相柳此举会否是程伟授意。
“别瞎猜了，这是相柳娘娘可怜你，”白泽说，“玄始帝君无意指点地府行事，阴司也有黑莲，山海界两处清明，若是酆都复归苍莽，想必几位至尊的脸上都不好看。”
酆都大帝哑口无言，蹉跎三千年，竟让人生出怜悯之心，幸？还是不幸？
“让大家都避避，酆都今日恐有灭顶之灾，能不能挡住，还是未知数。”白泽又说。
“外围的这些道友？”酆都大帝皱眉长叹，“几位至尊在的时候都拦不住。”
“尽人事，听天命，若是死伤惨重，怨不到地府身上。”白泽心意已到，并不在乎结果。
酆都大帝当机立断，遣秦广王等十殿阎罗游说神异、神祇、异兽化形退到四周城墙观礼，成效甚微。
半个时辰之后，程伟衣衫褴褛的从畜生道轮回台爬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场景莞尔一笑，“真走了？”
“都没走远。”白泽轻轻摇头，“伺机而动。”
“看看又不犯法。”程伟又扭头看着白衣、大势至说，“两位可以回去了，大和尚安然无恙。”
“请帝君准我们观礼。”白衣双手合十，青牛、夔牛有样学样。
“那人是谁，我还不知道，不一定顾得上你们，自己小心。”
程伟转身抱起张烨烨，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红肚兜，笑着问，“记得哆啦A梦吗？”
张烨烨抱着他脖子，眼睛笑成一对月牙，甜甜地道，“是小叮当！舅舅要给我买？”
程伟捏了捏圆滚滚的小肚子，“舅舅给烨烨装一个小叮当那样的口袋，专门关胖虎那样的坏孩子，等他们听话了再放出来。”
张烨烨愁眉苦脸地问，“会饿肚子吗？”
程伟笑道，“会像胖虎那样。”
“好！”张烨烨猛点头，“先关白姐姐，她骂我熊孩子、兔崽子。”
白泽哭笑不得，“小王八蛋养不家，还敢记仇！”
程伟说，“以后咱们不背书……”
张烨烨化身人来疯，在程伟脸上啄了好几下，“我好喜欢舅舅！”
程伟又说，“先学法，什么人能关，什么人不能关。”
悲从喜中来，张烨烨哽咽道，“我还是喜舅舅……舅舅，我想我妈，还想我娘。”
程伟没好气地道，“只学，不背，就像看动画片一样，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张烨烨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白姐姐是好人，不能关。”
白泽哈哈大笑，“晚了！”
张烨烨边流泪边抱屈，“我才不会在女孩子面前哭呢！”
程伟连忙哄道，“乖啊，舅妈看书学法，烨烨每天看动画片就是学法。”
张烨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喜欢和白姐姐一起看。”
“好！”程伟一口应下，握着张烨烨手的问，“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莲子。”张烨烨说。
“怎么才能开花？”程伟问。
“浇水。”张烨烨精神起来。
“舅舅带烨烨去种一朵能一起长大的莲花，好不好？”程伟又问。
“好！”张烨烨笑了，一脸灿烂。
相柳反而担心起来，“有点舍不得，确定没事？”
“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来通知，算得上万无一失，烨烨绝对安全，最坏的情况是我会晚一点回来，一切照计划，不许感情用事。”
程伟跃入畜生道轮回台的瞬间，双眸尽赤，血光冲天，压下一河五彩斑斓，六道齐鸣，酆都剧震。
大多数人都醒悟了，绝对不是分流这么简单，如此强势，所图非小。
释迦牟尼去而复返，缓缓穿过围观人群，一步一叹，“玄始帝君好悟性，窥一斑而知全豹，一改分流人道轮回台时的柔和，以势压顶，有几分道祖当年辟六道时的神韵。”
相柳冷笑，“真能信口雌黄，鸿钧辟六道时……有你？再向前一步，老娘就杀鸡儆猴。”
酆都大帝皱眉道，“请如来佛止步，莫要生出误会。”
释迦牟尼走得更快了，“六道轮回台乃三界两地根基，岂能容人胡作非……”
长尾劲挥如山倒，罡风先至，五丈城墙迎面拜倒，神异神祇乱成一团。
相柳瞬间化形，九张人面如玉，颈高九十九丈，紧紧环绕畜生道轮回台，两百丈身躯横跨六道，遍布逆鳞的两百丈长尾高高竖起，简单而又粗暴的拍向释迦牟尼，没有半点花哨，没有半点迟疑，以力破万法。
千钧压顶，墙塌地崩。
弥勒停下脚步，左掌拖天，右掌斩尾，能守能攻，还能倒打一耙，“贫僧只为轮回台安危而来，并无恶意，请娘娘稍安勿躁。”
砰的一声，一只佛掌虚托巨尾，以后发劣势搏得平分秋色，另一只佛掌斩在逆鳞上，火花四溅，两者皆无伤，仍是难分伯仲。
九张玉面聚首，横眉怒视释迦牟尼，咆哮如雷，长尾应声下压，地裂。
佛光大盛。
释迦牟尼胸前再生一手，持杖上刺，入鳞瞬间，遭一团五行电光撞怀，青、红、黄、白、黑、五色渗体。
万法归真，虚幻尽消。
释迦牟尼双腿入地一尺，稳稳落在下风，沉声怒喝，“孽畜！”
言若重杵，击在实处，五行电光化作星星点点四散，雷帝显形，直坠百丈，落地翻滚数圈后，跟个没事人似的凌空悬浮，背对着释迦牟尼拍了拍屁股。
一只佛手作拈花状，突兀地出现在释迦牟尼身后，极其缓慢的向颅骨探去。
“大和尚手下留情！”蓐收现身示警，他还等着元始天尊扶神制佛，释迦牟尼若是遭受重创，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早在“大”字声起时，释迦牟尼就下意识地侧身歪头，即使弥勒如电般暴起，也没能称心如意，雷霆一指尽数落在右耳上。
肉沫横飞。
相柳挥尾斜拍，似光落。
释迦牟尼硬捱一记，借势远去，留下鲜血遍地。
相柳言如有锋，冰寒刺骨。
“徐甲可在？弥勒许你入主灵山，可愿为苍生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