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卖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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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这头肥猪，吃屎了嘴巴这么臭！”当着牛鑫坤的面骂特察队的人，他的脸面自然挂不住，刘明生的话还没说完，牛队长张口呵斥还在肆无忌惮大笑的刘明生。
同是一队的彦啸龙听到眼前这个死肥猪辱骂自己的队友当即就一股怒火迸发出来，经历了两件案子，叶瑀用实际行动得到了特察队的四人的认同，尤其是向来粗枝大叶的彦啸龙格外佩服叶瑀那仅仅根据蛛丝马迹就能洞察人心的能力，彦啸龙心里彻彻底底把叶瑀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战友。
“qnmd，敢这么说老叶，你这头猪是欠揍！”
彦啸龙虎目圆睁恶狠狠盯着刘明生，迈步冲了过去抬手就要打。
“啸龙！不至于，跟他动手犯不上。”叶瑀抬手阻拦暴怒的彦啸龙，他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注视着刘明生，似乎对于之前的嘲讽丝毫不在意。
刘明生见彦啸龙来势汹汹的样子，还真以为要揍自己一顿，可没想到的是那个被自己嘲讽的家伙却拦住了对方。
“老叶，这种人就tmd欠揍，我揍他一顿，他嘴就老实了！”彦啸龙紧握的拳头虽然放下了，但那眼神中的火光没有半分消退。
“正事要紧，我们只是来询问陈浩东的事情。他现在也就嘴巴能痛快了，看他这副嘴脸就知道，以前得罪不少人，现在老大死了，东兴社也快完了，等他出了院没几天，那就是秋后的蚂蚱。”叶瑀说着这段话的同时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望着刘明生，刘明生与之四目相对，那眼神凌冷漠然，居然令他看的心底发毛，给他的感觉就仿佛这个坐轮椅的家伙看着一个将要死了的人一般。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秋后的蚂蚱。”刘明生强装镇定反问道。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现在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昨天晚上的那群人什么目的，我想你这个混了那么久的老江湖不可能不知道，能一夜之间袭击你们在F州所有地盘的人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吗？你现在有伤在身躺在医院里可以毫无顾忌，那是因为有警察在保护你们，但等你伤好了，出院了，到那时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能召集人马和人家大干一场，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又能找到几个给你卖命的人？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吧，敢袭击一次的人，绝对不在乎你们这些群龙无首的臭鱼烂虾！”
‘群龙无首的臭鱼烂虾’，刘明生听到结尾的这九个字顿时不乐意，好歹也是F州最大的地下组织，以前何曾有人这么评价自己，刚想张口反驳，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又戛然而止生生咽了回去。
刘明生别看长得五大三粗，又是东兴社的老人儿，可他这么多年并没有打过几次架，标准的大象的体格老鼠的胆子，别人冲锋陷阵，他躲在一旁摇旗呐喊。他在陈浩东的身边就是个跑腿传话的碎催，靠着一嘴的油腔滑调和时不时的小聪明出点儿损招深得陈浩东喜欢。
叶瑀就是瞧出了刘明生的为人秉性，老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嘴巴凶的人不厉害。
刚一进病房刘明生那一番夸夸其谈，叶瑀就知道这个胖子纯粹是吹牛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若是真有本事，又何谈有没有刀傍身？
刘明生那滴溜乱转的小眼睛和那张口不出声的嘴巴被叶瑀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免暗笑：“这个胖子开始心里打鼓了。”
“你知道你们老大是怎么死的么？”叶瑀脑袋向右倾斜，手撑着右侧下巴，声调平平的问刘明生。
“听你们警察说东哥是窒息死亡的。”刘明生对于陈浩东的死因一直是很郁闷，自己老大莫名其妙被人在酒店杀死，直到昨天中午警察才告诉他们自己的老大死了，这太特么打脸了。
“那陈浩东的尸体特征你知道吗？”叶瑀继续抛出问题。
“尸体特征？”刘明生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么奇怪的词语颇为困惑，他双眉隆起看着叶瑀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
“陈浩东死前被人在胸口的位置烙印上了五个大字。”叶瑀边说还边在自己的胸膛虚画了个范围。
“卧槽，我东哥临死前还要遭这种罪。”刘明生闻言立马不忿，好歹也是十多年的兄弟：“这是哪个冚家铲的扑街仔做出这么变态的事儿。对了，那五个字是什么。”
刘明生末了还不忘问个清楚。
“不忠者杀之。”叶瑀吐露出这五个字后反问道：“你们大哥是不是出卖或者背叛过什么人。”
“不忠者杀之！？”刘明生重复的念叨了一句，忽然神情一怔眼睛飘忽不定，随即瞟了几眼围在病床边的叶瑀三人，神情恢复破口骂道：“艹，拍电视剧啊，还不忠者杀之，那个凶手是神经病吧，东哥生前对兄弟们那是没话说，从没有什么不忠。”
“刘明生，你少装蒜，知道什么坦白交代。”牛鑫坤自然看得出来刘明生明明想到了什么，就是不说出来。
“不说也没关系。”叶瑀唇边勾起，满不在乎地淡然一笑道：“陈浩东上午刚死，晚上你们的地盘就遭受攻击，刘明生你不是个蠢货，个中缘由你自己琢磨去吧。牛队长，回头等刘明生出院，对外放出消息，就说陈浩东的手下刘明生对我们坦白了所有事情，包括关于尸体上那五个字的背后含义。”
一语作罢，叶瑀操控着轮椅转身就往门口走，还没等轮椅前轮滚动出门外，就听到身后，一阵着急忙慌的呼唤声。
“哎哎哎！别走别走啊，三位警官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耳边听着刘明生的哀求，叶瑀心中窃喜，自己这招欲擒故纵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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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十分，牛鑫坤专门请特察队‘打边炉’，也就是火锅，叶瑀、白川穹、彦啸龙特察队三位男队员都已到齐，唯独缺了两朵队花。
“微信问过了，熙儿说快到了。”彦啸龙打完字后对在桌的其余四人说道。
“也不知道队长和熙儿问出什么没有。”白川穹关心起案子的进展，缓缓说着话，然后看向叶瑀：“你们今天上午在医院收获蛮多的。”
“还行吧，不过我觉得队长这次去陈浩东家恐怕要失望了。”叶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浅浅一笑。
“为啥啊。”彦啸龙语气里充满了诧然。
牛鑫坤和白川穹也对叶瑀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搞得稀里糊涂，二人表情大同小异的看着叶瑀。
叶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脑子里组织语言，张嘴解释。
“通过今天上午和陈浩东的马仔交谈，我侧面对他有所了解，这个人狠辣阴险，办事风格也如同他外号一样疯狂嚣张，但极其孝顺，对父母很好，这一点从姚队这次去询问陈浩东父母的山景别墅区就能看出来，熙儿微信发来了几张陈浩东父母居住环境的照片，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又有完善的社区医院，送货超市，公园等等，可见陈浩东对于父母是很上心的，通常孝子贤孙绝对不忍心让自己的至亲知道自己做贩毒的勾当，毕竟这可是死罪，身为父母谁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少不了担惊受怕。他势必会对家人隐瞒自己真正的行当，让老人安心。”
“原来如此，老叶说的对啊。”彦啸龙赞同道。
“嗯……有道理。”牛鑫坤和白川穹也下意识的点头附和。
十分钟过去了，姚梦蕾和沐熙儿才姗姗来迟，身后来跟着牛鑫坤专门派她们当司机的下属阿杰。
还没等叶瑀他们问，沐熙儿那藏不住事儿的嘴就带着抱怨的情绪开始吐槽。
“忙活一上午你们是知不道啊，我们要照顾两位丧子之痛的老人的情绪，这询问过程小心翼翼，每一个字都要在三思才能说，陈浩东的
爹妈可倒好一问三百个不知道，自己儿子靠什么赚钱的不清楚；有什么朋友不清楚；有没有仇家也不清楚，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和两位老人一同居住的陈浩东的妹妹也不知道她哥哥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哥哥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钱，她只要安心照顾父母就好，就算陈浩东回家她和父母也很少过问哥哥的事情。”姚梦蕾也颇感沮丧道。
“还真让老叶说准了。”
“学妹啊，你们特察队的这位叶瑀可真是神算子啊。”
姚梦蕾话音刚落，注意到彦啸龙和牛鑫坤二人，对中于她们所说的情况似乎意料之中，随即目光纷纷瞅着叶瑀，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惊讶。
姚梦蕾凝视着正在饮茶的叶瑀：“你早就猜到了我们会无功而返？”
沐熙儿听到姚梦蕾的话当即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她撅着嘴指着叶瑀不满道：“好啊，老叶，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叶瑀两手一摊十分无辜的笑道：“我真是冤枉，我能猜到你们一无所获的回来，也是沐熙儿告诉我的。”
“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过啊。”沐熙儿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叶瑀这句话可是把她整糊涂了。
“哎呀，最烦你们打哑谜。”在一旁的彦啸龙按耐不住直性子，他替叶瑀向姚梦蕾和沐熙儿讲明：“老叶就是根据熙儿你发的几张照片分析出来的，他当时是这么跟我们哥仨说的……”
彦啸龙说话间菜品都呗上了桌，一边涮肉一边接着说，沐熙儿听完前因后果毫不顾忌形象的大笑道：“我靠，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我告诉的老叶，哈哈哈。”
姚梦蕾在彦啸龙说话期间，注意到他时不时会流露出得意之色，再加上叶瑀一直闲庭信步似得在吃着火锅看着她们，开口道出心中的猜测：“那你和叶瑀这次去有所收获？”
“嘿嘿嘿，那是自然。”彦啸龙咧着嘴笑了笑。
“是吗，你们都从陈浩东的马仔那里问出了什么？”姚梦蕾视线转移到叶瑀身上，对其问道。
“陈浩东生前所得罪的人不少，我们着重于‘不忠者杀之’的不忠二字问话，有不少马仔说陈浩东对手下人不错，格外护短，对外得罪的人不老少，黑吃黑，出卖合作伙伴然后吞并他们生意的事情不计其数。”
姚梦蕾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得一沉，向陈浩东这种人能在F州的地下世界称王称霸又手握毒品这条财脉那自然是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其中定然不缺不忠不义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情，要是挨个去查自然要浪费不少人力和时间。
叶瑀看出了姚梦蕾有些灰心，他说出最为关键重要的线索：“我们今天上午问过十多个人，他们说的事大致相同，但唯独有一件事只有陈浩东的左膀右臂知道。”
“什么事？”姚梦蕾眉毛上挑，忙问道。
“陈浩东的老大——吴大贤被抓捕时警方卧底收到的情报就是陈浩东暗中泄露给那名卧底的。”
姚梦蕾思忖道：“只有陈浩东最信任的马仔知道，看起来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陈浩东极为避讳且对他而言难以启齿。”
“没错，那两个马仔说，陈浩东最讨厌翻他旧账的人，倘若谁说起他出卖老大的这件事，可就大祸临头甭想活了。”叶瑀顿了顿继续说道：“陈浩东现在大部分生意都是当初他谋取他那个被枪毙的老大的贩毒生意，包括给他供货的境外毒枭。”
“身为东兴社的老大，自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是出卖以前的大佬才坐上现在的位置的，影响形象不说，还不容易服众，让手下人鄙视，各方组织要是知道了，更是影响威信啊。”多年和黑社会打交道的牛鑫坤从江湖这一层面向大家解析。
“所以你怀疑这名凶手与吴大贤有什么关系？”姚梦蕾皱着眉面朝叶瑀。
对方也眉心微皱的轻轻颔首：“很有可能，应该是吴大贤生前亲信之人，感情深厚那种。”
第六章
“你这头肥猪，吃屎了嘴巴这么臭！”当着牛鑫坤的面骂特察队的人，他的脸面自然挂不住，刘明生的话还没说完，牛队长张口呵斥还在肆无忌惮大笑的刘明生。
同是一队的彦啸龙听到眼前这个死肥猪辱骂自己的队友当即就一股怒火迸发出来，经历了两件案子，叶瑀用实际行动得到了特察队的四人的认同，尤其是向来粗枝大叶的彦啸龙格外佩服叶瑀那仅仅根据蛛丝马迹就能洞察人心的能力，彦啸龙心里彻彻底底把叶瑀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战友。
“qnmd，敢这么说老叶，你这头猪是欠揍！”
彦啸龙虎目圆睁恶狠狠盯着刘明生，迈步冲了过去抬手就要打。
“啸龙！不至于，跟他动手犯不上。”叶瑀抬手阻拦暴怒的彦啸龙，他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注视着刘明生，似乎对于之前的嘲讽丝毫不在意。
刘明生见彦啸龙来势汹汹的样子，还真以为要揍自己一顿，可没想到的是那个被自己嘲讽的家伙却拦住了对方。
“老叶，这种人就tmd欠揍，我揍他一顿，他嘴就老实了！”彦啸龙紧握的拳头虽然放下了，但那眼神中的火光没有半分消退。
“正事要紧，我们只是来询问陈浩东的事情。他现在也就嘴巴能痛快了，看他这副嘴脸就知道，以前得罪不少人，现在老大死了，东兴社也快完了，等他出了院没几天，那就是秋后的蚂蚱。”叶瑀说着这段话的同时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望着刘明生，刘明生与之四目相对，那眼神凌冷漠然，居然令他看的心底发毛，给他的感觉就仿佛这个坐轮椅的家伙看着一个将要死了的人一般。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秋后的蚂蚱。”刘明生强装镇定反问道。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现在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昨天晚上的那群人什么目的，我想你这个混了那么久的老江湖不可能不知道，能一夜之间袭击你们在F州所有地盘的人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吗？你现在有伤在身躺在医院里可以毫无顾忌，那是因为有警察在保护你们，但等你伤好了，出院了，到那时你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能召集人马和人家大干一场，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又能找到几个给你卖命的人？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吧，敢袭击一次的人，绝对不在乎你们这些群龙无首的臭鱼烂虾！”
‘群龙无首的臭鱼烂虾’，刘明生听到结尾的这九个字顿时不乐意，好歹也是F州最大的地下组织，以前何曾有人这么评价自己，刚想张口反驳，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又戛然而止生生咽了回去。
刘明生别看长得五大三粗，又是东兴社的老人儿，可他这么多年并没有打过几次架，标准的大象的体格老鼠的胆子，别人冲锋陷阵，他躲在一旁摇旗呐喊。他在陈浩东的身边就是个跑腿传话的碎催，靠着一嘴的油腔滑调和时不时的小聪明出点儿损招深得陈浩东喜欢。
叶瑀就是瞧出了刘明生的为人秉性，老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嘴巴凶的人不厉害。
刚一进病房刘明生那一番夸夸其谈，叶瑀就知道这个胖子纯粹是吹牛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若是真有本事，又何谈有没有刀傍身？
刘明生那滴溜乱转的小眼睛和那张口不出声的嘴巴被叶瑀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免暗笑：“这个胖子开始心里打鼓了。”
“你知道你们老大是怎么死的么？”叶瑀脑袋向右倾斜，手撑着右侧下巴，声调平平的问刘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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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浩东的尸体特征你知道吗？”叶瑀继续抛出问题。
“尸体特征？”刘明生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么奇怪的词语颇为困惑，他双眉隆起看着叶瑀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
“陈浩东死前被人在胸口的位置烙印上了五个大字。”叶瑀边说还边在自己的胸膛虚画了个范围。
“卧槽，我东哥临死前还要遭这种罪。”刘明生闻言立马不忿，好歹也是十多年的兄弟：“这是哪个冚家铲的扑街仔做出这么变态的事儿。对了，那五个字是什么。”
刘明生末了还不忘问个清楚。
“不忠者杀之。”叶瑀吐露出这五个字后反问道：“你们大哥是不是出卖或者背叛过什么人。”
“不忠者杀之！？”刘明生重复的念叨了一句，忽然神情一怔眼睛飘忽不定，随即瞟了几眼围在病床边的叶瑀三人，神情恢复破口骂道：“艹，拍电视剧啊，还不忠者杀之，那个凶手是神经病吧，东哥生前对兄弟们那是没话说，从没有什么不忠。”
“刘明生，你少装蒜，知道什么坦白交代。”牛鑫坤自然看得出来刘明生明明想到了什么，就是不说出来。
“不说也没关系。”叶瑀唇边勾起，满不在乎地淡然一笑道：“陈浩东上午刚死，晚上你们的地盘就遭受攻击，刘明生你不是个蠢货，个中缘由你自己琢磨去吧。牛队长，回头等刘明生出院，对外放出消息，就说陈浩东的手下刘明生对我们坦白了所有事情，包括关于尸体上那五个字的背后含义。”
一语作罢，叶瑀操控着轮椅转身就往门口走，还没等轮椅前轮滚动出门外，就听到身后，一阵着急忙慌的呼唤声。
“哎哎哎！别走别走啊，三位警官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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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问过了，熙儿说快到了。”彦啸龙打完字后对在桌的其余四人说道。
“也不知道队长和熙儿问出什么没有。”白川穹关心起案子的进展，缓缓说着话，然后看向叶瑀：“你们今天上午在医院收获蛮多的。”
“还行吧，不过我觉得队长这次去陈浩东家恐怕要失望了。”叶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浅浅一笑。
“为啥啊。”彦啸龙语气里充满了诧然。
牛鑫坤和白川穹也对叶瑀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搞得稀里糊涂，二人表情大同小异的看着叶瑀。
叶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脑子里组织语言，张嘴解释。
“通过今天上午和陈浩东的马仔交谈，我侧面对他有所了解，这个人狠辣阴险，办事风格也如同他外号一样疯狂嚣张，但极其孝顺，对父母很好，这一点从姚队这次去询问陈浩东父母的山景别墅区就能看出来，熙儿微信发来了几张陈浩东父母居住环境的照片，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又有完善的社区医院，送货超市，公园等等，可见陈浩东对于父母是很上心的，通常孝子贤孙绝对不忍心让自己的至亲知道自己做贩毒的勾当，毕竟这可是死罪，身为父母谁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少不了担惊受怕。他势必会对家人隐瞒自己真正的行当，让老人安心。”
“原来如此，老叶说的对啊。”彦啸龙赞同道。
“嗯……有道理。”牛鑫坤和白川穹也下意识的点头附和。
十分钟过去了，姚梦蕾和沐熙儿才姗姗来迟，身后来跟着牛鑫坤专门派她们当司机的下属阿杰。
还没等叶瑀他们问，沐熙儿那藏不住事儿的嘴就带着抱怨的情绪开始吐槽。
“忙活一上午你们是知不道啊，我们要照顾两位丧子之痛的老人的情绪，这询问过程小心翼翼，每一个字都要在三思才能说，陈浩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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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梦蕾话音刚落，注意到彦啸龙和牛鑫坤二人，对中于她们所说的情况似乎意料之中，随即目光纷纷瞅着叶瑀，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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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熙儿听到姚梦蕾的话当即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她撅着嘴指着叶瑀不满道：“好啊，老叶，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叶瑀两手一摊十分无辜的笑道：“我真是冤枉，我能猜到你们一无所获的回来，也是沐熙儿告诉我的。”
“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过啊。”沐熙儿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叶瑀这句话可是把她整糊涂了。
“哎呀，最烦你们打哑谜。”在一旁的彦啸龙按耐不住直性子，他替叶瑀向姚梦蕾和沐熙儿讲明：“老叶就是根据熙儿你发的几张照片分析出来的，他当时是这么跟我们哥仨说的……”
彦啸龙说话间菜品都呗上了桌，一边涮肉一边接着说，沐熙儿听完前因后果毫不顾忌形象的大笑道：“我靠，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我告诉的老叶，哈哈哈。”
姚梦蕾在彦啸龙说话期间，注意到他时不时会流露出得意之色，再加上叶瑀一直闲庭信步似得在吃着火锅看着她们，开口道出心中的猜测：“那你和叶瑀这次去有所收获？”
“嘿嘿嘿，那是自然。”彦啸龙咧着嘴笑了笑。
“是吗，你们都从陈浩东的马仔那里问出了什么？”姚梦蕾视线转移到叶瑀身上，对其问道。
“陈浩东生前所得罪的人不少，我们着重于‘不忠者杀之’的不忠二字问话，有不少马仔说陈浩东对手下人不错，格外护短，对外得罪的人不老少，黑吃黑，出卖合作伙伴然后吞并他们生意的事情不计其数。”
姚梦蕾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得一沉，向陈浩东这种人能在F州的地下世界称王称霸又手握毒品这条财脉那自然是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其中定然不缺不忠不义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情，要是挨个去查自然要浪费不少人力和时间。
叶瑀看出了姚梦蕾有些灰心，他说出最为关键重要的线索：“我们今天上午问过十多个人，他们说的事大致相同，但唯独有一件事只有陈浩东的左膀右臂知道。”
“什么事？”姚梦蕾眉毛上挑，忙问道。
“陈浩东的老大——吴大贤被抓捕时警方卧底收到的情报就是陈浩东暗中泄露给那名卧底的。”
姚梦蕾思忖道：“只有陈浩东最信任的马仔知道，看起来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陈浩东极为避讳且对他而言难以启齿。”
“没错，那两个马仔说，陈浩东最讨厌翻他旧账的人，倘若谁说起他出卖老大的这件事，可就大祸临头甭想活了。”叶瑀顿了顿继续说道：“陈浩东现在大部分生意都是当初他谋取他那个被枪毙的老大的贩毒生意，包括给他供货的境外毒枭。”
“身为东兴社的老大，自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是出卖以前的大佬才坐上现在的位置的，影响形象不说，还不容易服众，让手下人鄙视，各方组织要是知道了，更是影响威信啊。”多年和黑社会打交道的牛鑫坤从江湖这一层面向大家解析。
“所以你怀疑这名凶手与吴大贤有什么关系？”姚梦蕾皱着眉面朝叶瑀。
对方也眉心微皱的轻轻颔首：“很有可能，应该是吴大贤生前亲信之人，感情深厚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