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称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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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杨建兵脸上显露无遗的不满的和满嘴的嘲讽叶瑀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可他依旧云淡风轻的看着杨建兵，没有半点怒火在其双眸里闪烁。
“杨先生，您女儿的死我们深表遗憾，我理解您作为一名父亲的这种悲痛的心情，尤其是这么多年，您妻子去世后，您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大杨雪瑶，您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在抚养女儿长大成人。”叶瑀每一个字都说的饱含钦佩之意，杨建兵听后神情有所缓和，没有之前对叶瑀那么的排斥反感。
“杨先生，我看得出您对于您女儿的那份疼爱，我有个问题，您这么多年来没有再婚吧，甚至于连女朋友都没有。”叶瑀忽然话题转向杨建兵私生活上。
杨建兵闻言陡然抬眉，少顷，摇摇头面色依然沉重黯然，干涸的嘴唇上下翕动吐出两个字：“没有。”
能回应就说明杨建兵已经从心里一点点接受自己了，这也是叶瑀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就是想从杨建兵对其女儿杨雪瑶的这份情感入手，改变杨建兵对自己的成见，配合询问调查。
“您是怕孩子有了后妈，情感上接受不了，还是担心后妈进门对您闺女不好。”叶瑀语气温和的顺着话题问道。
“都有吧。”杨建兵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瑶瑶从小脾气倔强，虽然谈不上娇生惯养，但我和我老婆对她是有求必应，小的时候从来没有打过她，没有骂过她一句重话，我就担心这后妈进了门，一方面两个人相处不好，孩子不开心，另一方面觉得我有了新老婆，不想让她觉得她被爸爸抛弃了，不想要她了。”
“那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会同意她搬出去一个人住。”叶瑀把谈话内容拉回到案子有关系的问题上。
“唉~”话音刚落就见杨建兵无奈的手摸着额头，一脸愁容哀怨的叹了口气，紧接着面露悔意道“我一直都不希望她出去住，一个小姑娘，又不是像别的年轻人家在外地无依无靠租个房住有情可原，可自打她妈妈去世后，她就越来越不听我的话处处逆着我想法来，慢慢长大了，翅膀硬了，我和她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她职高毕了业，我本想给她找个离家近的工作，回家方便，但这孩子死活不去，没几天的工夫，她偷偷摸摸在外面租好房子了，那天我下班回家，她的卧室除了床和衣柜，其他的东西都让她搬走了，事后她发信息告诉我，她自己在外面住，在美甲店的找了份学徒工作。”
“那您在她租房以后，第一次去她家是什么时候。”叶瑀继续问道。
杨建兵并未立即作答，他回忆了少顷，才说道：“好像是她搬家后一两个月，我给她送东西，她有几件衣服落在家里了，打电话让我送过去。”
“从您方才的话语中，我听得出来您和您女儿的父女关系不是那么融洽，那您怎么会有杨雪瑶家的防盗门钥匙，从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应该不会主动给您钥匙吧。”叶瑀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偷偷做的。”杨建兵嘴角微微一咧，苦笑道：“去年她家水管漏了，把楼下淹了，邻居打电话给她，可她正好在美甲店干活抽不开身，就打电话让我去她店里拿她家钥匙去处理一下，我就是趁着这次机会找锁匠复制了这把钥匙。”
杨建兵说完这句，又说道“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当爹的始终是不放心的，我复制钥匙也是怕她遇到什么危险或者紧急的事情，我好去帮忙。”
“没曾想，我这份担心竟然……”杨建兵话说至此，一股酸涩悲怆从心头网上涌，他哽咽了一下，眼中泛起了泪光，转眼间泪珠在粗糙黝黑的脸上滑落。
叶瑀见状默默的递过去一包纸巾，待杨建兵擦了擦眼泪后，继续问道：“那杨雪瑶有没有交往过男朋友。”
“有，上学的时候光我知道的就处过俩，其中一个还让我打跑了。”杨建兵说起这件事神情带着一丝丝的愤然。
“那她上班，搬出去住到现在您知道她有没有和异
性来往特别近的人。”郭毅阳着急的问道，上学时的处对象只是小打小闹，再说了时隔这么久没有什么调查的价值。
杨建兵瞥了提出问题的郭毅阳一眼，却看着叶瑀说话，言词中有些不满：：“说句当爹的不该说的话，她自打不上学，这些年处过几个男朋友我也不知道，这孩子这种事从来不告诉我，不过我倒是有一次去她家看她的时候，凑巧在她屋里看见个小子，光膀子，两条胳膊上全是纹身，吊儿郎当二流子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看我来赶紧穿上衣服垂头巴脑的走了。”
“那您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知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叶瑀忙不迭的追问细节。
“去年九月份吧，”杨建兵说道：“叫什么我不知道，问瑶瑶她嘴硬问不出来，我就记得那小子临走前，瑶瑶叫他耗子，哼，獐头鼠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啥好鸟。”
叶瑀问道：“那这个叫耗子的男人，身材相貌您还记得么。”
“长相我忘了，当时也没细看他就走了，不过这小子挺瘦的，跟他差不多高吧。”杨建兵一指郭毅阳说道。
“杨雪瑶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争执，关系不好。”虽然从作案手法上看不出是报复杀人，但叶瑀不愿放过任何一种杀人动机。
杨建兵依旧摇摇头回应道：“不知道，她在外面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我这些年来一点也不清楚，有时候问她她也不说。”
“我这个父亲当得真失败。”末了杨建兵懊悔的右手掩面低下头。
“杨先生，我们一定会抓到杀害您女儿的凶手让她瞑目，我叶瑀向您保证！”
杨建兵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叶瑀交接，他凝视着后者眼中犹如磐石般的坚毅，内心莫名的油生出信任感，此刻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定然如其所言，一定可以抓住那个杀死女儿的禽兽。
“叶老师，您是怎么知道杨建兵丧偶后一直是单身。”
询问完杨建兵从病房出来，郭毅阳问出憋在心里半个多小时的问题，重案组的外勤还没查到杨建兵的个人生活情况，而叶瑀居然说中了杨建兵一直都没有再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
“负责看守的张哥没提过有人探访吧。”叶瑀百无聊赖的看着电梯上滚动的数字说道。
“没有。”郭毅阳老实巴交地摇头。
叶瑀扭头视线落在郭毅阳身上淡淡道：“杨建兵住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十多个小时，他要是真的有老婆亦或女朋友，哪怕是有暧昧关系的女性朋友，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没人来看望陪陪他，忍心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承受痛苦么。”
郭毅阳恍然大悟的频频点头：“原来如此，叶老师您太厉害了，这都想得到。”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多留意一些细节，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很多线索就摆在眼前。”叶瑀不以为然微微一笑道。
郭毅阳记住叶瑀的教导，他紧接着问道：“那叶老师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嘛……”叶瑀拖着长音眼珠子转了转，倏地目光一停，唇角上扬道：“先回局里吧，姚队在微信里不是说他们在看荣发新城三十三号楼附近的道路监控录像么，回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正好也把咱们从杨建兵这里打听到的线索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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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局小型会议室正在召开关于4·4凶杀案的小型案情研讨会，姚梦蕾和叶瑀、老吴、郭毅阳以及几名侦查员坐在会议桌的一边，赵小龙和刘法医还有技术队的技术员们坐在他们对面。
刘法医率先发言道：“经检验死者杨雪瑶的血液酒精浓度每毫升血液里有八十毫克的酒精含量，胃内容物已经移向十二指肠了，并且有了一定程度的消化，说明死者是在进餐后大约两到三
小时遇害的，在十二指肠的胃内容物有浓郁的酒气，死者应该是进餐时饮酒，通过观察食物残渣，杨雪瑶最后一次进食晚餐食材丰富，吃的有油麦菜、金针菇、牛肉、羊肉、还有虾肉、蚕蛹壳、韭菜花、芝麻、辣椒面、面条、豆腐等等。”
“听起来像是火锅啊。”老吴一边听着刘法医的叙述，一边在脑子里筛选符合这些食材的菜肴。
“就是火锅，我们在死者女士包里发现了一张火锅店的打折卡。”其中一个技术员说道：“还在死者的外套上发现了火锅的牛油汤汁。”
叶瑀摸着下巴思考道：“一般来说吃火锅不会一个人去，她应该约了朋友吧。”
“我们在手机上查找了微信QQ等聊天软件还有短信，没有找到杨雪瑶约人吃饭的信息。”姚梦蕾回答道：“但不排除她是面对面或者早就约好别人当晚一起吃火锅的。”
“杨雪瑶家附近的道路监控录像方面，在她回家经常路过的街道，监控摄像头四月三号晚上八点二十五分拍下杨雪瑶往回家路上走的身影，没有可疑人物跟踪尾随。”赵小龙拿出几张监控视频截图打印照片递给叶瑀他们。
“之后她没有出来过？”叶瑀拿起其中一张杨雪瑶面部细目照问道。
赵小龙摇摇头道：“没有，从四月三号晚上八点二十五分后监控录像中就没有杨雪瑶出现过，几个附近的路段的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拍到死者。”
老吴听完赵小龙的话，沉声道：“可以肯定死者在家中遇害。”
叶瑀思忖片刻头转向姚梦蕾问道：“杨雪瑶手机里有没有一个备注名是耗子的联络人，或者微信号QQ号之类的。”
“耗子……我找找看。”姚梦蕾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上面记录了杨雪瑶手机通讯录和聊天软件的所有联系人，一番细致的查找后，她抬头用略带失望的眼神看着叶瑀：“没有。”
“耗子，这个人是嫌疑人？”老吴嘟囔着，疑惑的目光瞅着叶瑀。
“不是，是杨雪瑶的父亲杨建兵说起了这个人，说这个人是杨雪瑶的男友，具体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只听过那么一耳朵，杨雪瑶称呼这个男人叫耗子。”叶瑀回答道。
“杨雪瑶近期的QQ、微信的聊天记录都查过了，甭说有叫耗子的好友，就是聊天内容里谈到耗子的都没有。”赵小龙对杨雪瑶聊天内容回忆道。
“时隔这么久，或许已经成为前男友了。”叶瑀说道。
“我觉得不像是熟人作案，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他们似乎没有感情瓜葛。”姚梦蕾思忖片刻后一言一句道。
叶瑀耸了耸肩感到无奈：“其实我也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但耗子这个人，是杨建兵已知的唯一一个有点价值的线索。”
“咱们还不如去问问杨雪瑶的朋友和同事，说不定他们知道关于死者的事情比她爸爸多。”郭毅阳提出自己的想法。
“小郭说的没错。”郭毅阳的话说中了姚梦蕾的心思，她夸赞了一句后，朝着赵小龙说道“赵队麻烦您回头把杨雪瑶近期联系频繁的关系密切的人找出来，我们去挨个走访。”
“美甲店那里姚队你去吧，赵队把杨雪瑶其他的朋友的消息发给我。”叶瑀可不想去美甲店，想想就尴尬，主动选了别的走访对象。
姚梦蕾看出了叶瑀心中所想，莞尔一笑爽快答应：“行，你去美甲店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正当叶瑀和姚梦蕾讨论走访对象时，忽然老吴的手机响起。
“喂，人接到了，好好好。”
挂断电话，老吴眉毛一扬，看向叶瑀和姚梦蕾带着愉悦的口吻道：“特察队其他人到了，路况顺利的话一会儿就到了。”
从机场往市区的道路上，沐熙儿坐在后排，两只大眼睛带着新奇的目光漫无目的张望着，嘴里念叨：“哎呀，这就是老叶当年和毒魇斗智斗勇的地方啊，没想到曼陀罗组织这次犯案能在Y市。”
第八章
杨建兵脸上显露无遗的不满的和满嘴的嘲讽叶瑀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可他依旧云淡风轻的看着杨建兵，没有半点怒火在其双眸里闪烁。
“杨先生，您女儿的死我们深表遗憾，我理解您作为一名父亲的这种悲痛的心情，尤其是这么多年，您妻子去世后，您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大杨雪瑶，您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在抚养女儿长大成人。”叶瑀每一个字都说的饱含钦佩之意，杨建兵听后神情有所缓和，没有之前对叶瑀那么的排斥反感。
“杨先生，我看得出您对于您女儿的那份疼爱，我有个问题，您这么多年来没有再婚吧，甚至于连女朋友都没有。”叶瑀忽然话题转向杨建兵私生活上。
杨建兵闻言陡然抬眉，少顷，摇摇头面色依然沉重黯然，干涸的嘴唇上下翕动吐出两个字：“没有。”
能回应就说明杨建兵已经从心里一点点接受自己了，这也是叶瑀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就是想从杨建兵对其女儿杨雪瑶的这份情感入手，改变杨建兵对自己的成见，配合询问调查。
“您是怕孩子有了后妈，情感上接受不了，还是担心后妈进门对您闺女不好。”叶瑀语气温和的顺着话题问道。
“都有吧。”杨建兵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瑶瑶从小脾气倔强，虽然谈不上娇生惯养，但我和我老婆对她是有求必应，小的时候从来没有打过她，没有骂过她一句重话，我就担心这后妈进了门，一方面两个人相处不好，孩子不开心，另一方面觉得我有了新老婆，不想让她觉得她被爸爸抛弃了，不想要她了。”
“那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会同意她搬出去一个人住。”叶瑀把谈话内容拉回到案子有关系的问题上。
“唉~”话音刚落就见杨建兵无奈的手摸着额头，一脸愁容哀怨的叹了口气，紧接着面露悔意道“我一直都不希望她出去住，一个小姑娘，又不是像别的年轻人家在外地无依无靠租个房住有情可原，可自打她妈妈去世后，她就越来越不听我的话处处逆着我想法来，慢慢长大了，翅膀硬了，我和她的争吵也越来越多，她职高毕了业，我本想给她找个离家近的工作，回家方便，但这孩子死活不去，没几天的工夫，她偷偷摸摸在外面租好房子了，那天我下班回家，她的卧室除了床和衣柜，其他的东西都让她搬走了，事后她发信息告诉我，她自己在外面住，在美甲店的找了份学徒工作。”
“那您在她租房以后，第一次去她家是什么时候。”叶瑀继续问道。
杨建兵并未立即作答，他回忆了少顷，才说道：“好像是她搬家后一两个月，我给她送东西，她有几件衣服落在家里了，打电话让我送过去。”
“从您方才的话语中，我听得出来您和您女儿的父女关系不是那么融洽，那您怎么会有杨雪瑶家的防盗门钥匙，从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应该不会主动给您钥匙吧。”叶瑀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偷偷做的。”杨建兵嘴角微微一咧，苦笑道：“去年她家水管漏了，把楼下淹了，邻居打电话给她，可她正好在美甲店干活抽不开身，就打电话让我去她店里拿她家钥匙去处理一下，我就是趁着这次机会找锁匠复制了这把钥匙。”
杨建兵说完这句，又说道“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当爹的始终是不放心的，我复制钥匙也是怕她遇到什么危险或者紧急的事情，我好去帮忙。”
“没曾想，我这份担心竟然……”杨建兵话说至此，一股酸涩悲怆从心头网上涌，他哽咽了一下，眼中泛起了泪光，转眼间泪珠在粗糙黝黑的脸上滑落。
叶瑀见状默默的递过去一包纸巾，待杨建兵擦了擦眼泪后，继续问道：“那杨雪瑶有没有交往过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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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兵瞥了提出问题的郭毅阳一眼，却看着叶瑀说话，言词中有些不满：：“说句当爹的不该说的话，她自打不上学，这些年处过几个男朋友我也不知道，这孩子这种事从来不告诉我，不过我倒是有一次去她家看她的时候，凑巧在她屋里看见个小子，光膀子，两条胳膊上全是纹身，吊儿郎当二流子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看我来赶紧穿上衣服垂头巴脑的走了。”
“那您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知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叶瑀忙不迭的追问细节。
“去年九月份吧，”杨建兵说道：“叫什么我不知道，问瑶瑶她嘴硬问不出来，我就记得那小子临走前，瑶瑶叫他耗子，哼，獐头鼠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啥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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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瑶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争执，关系不好。”虽然从作案手法上看不出是报复杀人，但叶瑀不愿放过任何一种杀人动机。
杨建兵依旧摇摇头回应道：“不知道，她在外面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我这些年来一点也不清楚，有时候问她她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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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扭头视线落在郭毅阳身上淡淡道：“杨建兵住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十多个小时，他要是真的有老婆亦或女朋友，哪怕是有暧昧关系的女性朋友，出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没人来看望陪陪他，忍心留他一个人独自面对承受痛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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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多留意一些细节，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很多线索就摆在眼前。”叶瑀不以为然微微一笑道。
郭毅阳记住叶瑀的教导，他紧接着问道：“那叶老师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接下来嘛……”叶瑀拖着长音眼珠子转了转，倏地目光一停，唇角上扬道：“先回局里吧，姚队在微信里不是说他们在看荣发新城三十三号楼附近的道路监控录像么，回去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正好也把咱们从杨建兵这里打听到的线索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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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法医率先发言道：“经检验死者杨雪瑶的血液酒精浓度每毫升血液里有八十毫克的酒精含量，胃内容物已经移向十二指肠了，并且有了一定程度的消化，说明死者是在进餐后大约两到三
小时遇害的，在十二指肠的胃内容物有浓郁的酒气，死者应该是进餐时饮酒，通过观察食物残渣，杨雪瑶最后一次进食晚餐食材丰富，吃的有油麦菜、金针菇、牛肉、羊肉、还有虾肉、蚕蛹壳、韭菜花、芝麻、辣椒面、面条、豆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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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火锅，我们在死者女士包里发现了一张火锅店的打折卡。”其中一个技术员说道：“还在死者的外套上发现了火锅的牛油汤汁。”
叶瑀摸着下巴思考道：“一般来说吃火锅不会一个人去，她应该约了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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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没有出来过？”叶瑀拿起其中一张杨雪瑶面部细目照问道。
赵小龙摇摇头道：“没有，从四月三号晚上八点二十五分后监控录像中就没有杨雪瑶出现过，几个附近的路段的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拍到死者。”
老吴听完赵小龙的话，沉声道：“可以肯定死者在家中遇害。”
叶瑀思忖片刻头转向姚梦蕾问道：“杨雪瑶手机里有没有一个备注名是耗子的联络人，或者微信号QQ号之类的。”
“耗子……我找找看。”姚梦蕾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上面记录了杨雪瑶手机通讯录和聊天软件的所有联系人，一番细致的查找后，她抬头用略带失望的眼神看着叶瑀：“没有。”
“耗子，这个人是嫌疑人？”老吴嘟囔着，疑惑的目光瞅着叶瑀。
“不是，是杨雪瑶的父亲杨建兵说起了这个人，说这个人是杨雪瑶的男友，具体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只听过那么一耳朵，杨雪瑶称呼这个男人叫耗子。”叶瑀回答道。
“杨雪瑶近期的QQ、微信的聊天记录都查过了，甭说有叫耗子的好友，就是聊天内容里谈到耗子的都没有。”赵小龙对杨雪瑶聊天内容回忆道。
“时隔这么久，或许已经成为前男友了。”叶瑀说道。
“我觉得不像是熟人作案，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他们似乎没有感情瓜葛。”姚梦蕾思忖片刻后一言一句道。
叶瑀耸了耸肩感到无奈：“其实我也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但耗子这个人，是杨建兵已知的唯一一个有点价值的线索。”
“咱们还不如去问问杨雪瑶的朋友和同事，说不定他们知道关于死者的事情比她爸爸多。”郭毅阳提出自己的想法。
“小郭说的没错。”郭毅阳的话说中了姚梦蕾的心思，她夸赞了一句后，朝着赵小龙说道“赵队麻烦您回头把杨雪瑶近期联系频繁的关系密切的人找出来，我们去挨个走访。”
“美甲店那里姚队你去吧，赵队把杨雪瑶其他的朋友的消息发给我。”叶瑀可不想去美甲店，想想就尴尬，主动选了别的走访对象。
姚梦蕾看出了叶瑀心中所想，莞尔一笑爽快答应：“行，你去美甲店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正当叶瑀和姚梦蕾讨论走访对象时，忽然老吴的手机响起。
“喂，人接到了，好好好。”
挂断电话，老吴眉毛一扬，看向叶瑀和姚梦蕾带着愉悦的口吻道：“特察队其他人到了，路况顺利的话一会儿就到了。”
从机场往市区的道路上，沐熙儿坐在后排，两只大眼睛带着新奇的目光漫无目的张望着，嘴里念叨：“哎呀，这就是老叶当年和毒魇斗智斗勇的地方啊，没想到曼陀罗组织这次犯案能在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