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直播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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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罗友斌上身是一件有些洗的泛黄的白色长袖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脚踩着一双绿色老款的解放鞋鞋底边还沾着些许风干的泥土，全身上下朴素完全是地地道道的山民，目测比罗友军要年轻个六七岁的样子，相貌跟他哥哥长得有八成相似，尤其是那标志性的蒜头鼻，除了身形比哥哥瘦了一圈，黑头发比哥哥多了一些外，其它地方兄弟俩几乎是一模一样。
此刻这个老实巴交的山村汉子正泪眼婆娑的凝睇着自己被白布遮盖的哥哥的尸体，口中不舍道：“哥啊，你咋就突然走了呢，小龙和小凤这俩孩子回来了我怎么跟他们说啊，你放心，你走后孩子我帮你管着，到了下面见着咱爹咱娘替我好好照顾两个老人家啊，过几年我也去找你们。”
听着罗友斌满是悲伤的话语，叶然然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罗友斌安慰道：“罗大叔，您节哀。”
“谢谢警察同志，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我大哥已经走了。”罗友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
听到罗友斌的话，姚梦蕾有些困惑，罗友军死亡时间超过一天，同住在一个村寨的罗友斌居然没有找过他：“罗大叔，您大哥失踪二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他没有音讯，您就没有担心过吗？”
“哦，我哥这个人在家待不住，有时候帮附近寨子里的人干活，有时候来县城找个短工干干，经常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那天他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夏天到了，他打算进县城找找装修的活，我还以为他这两天找到活儿了，一直在县城里。”罗友斌说道。
罗友斌说着，看了一眼自己躺在停尸间柜子里的大哥，问姚梦蕾：“警察同志，我大哥你们是在哪发现的，他是怎么死的。”
叶然然回道：“就在你们村寨东边的古门山南山腰的一处山坡底下。”
“罗友军是中了蛇毒，毒发身亡。”白川穹接话道。
“南山腰可是陡坡，我哥去那做什么。”罗友斌听到叶然然的话，低头嘟囔个了一句，紧接着他从白川穹的口中得知自己哥哥中了蛇毒，略感诧异道：“我哥居然会被蛇咬，他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抓蛇的能手，从没有失手过。”
“没想到你活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一条命栽在了蛇嘴里，你说你六十多岁的人去南山腰抓什么蛇呀。”罗友斌低头看着自己的大哥，有些叹息又有些埋怨道。
“警察同志，那我现在能不能把我大哥的尸体带走火化啊，我想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罗大叔您暂且还不能带走罗友军的遗体，关于您哥哥的死我们还有一些疑点要处理，您先回家，遗体放在我们这里会妥善保管的，等我们查清楚了，就通知您来带走您哥哥的遗体，还请您体谅我们的工作。”
姚梦蕾可不认为罗友军的死只是一场意外造成的，倘若真是如此，一个山野村夫抓蛇不幸被毒蛇咬中而死，犯不上能令曼陀罗组织这种国际型的犯罪组织特意发电子邮件通知马局长，依照侦办的前四起曼陀罗组织操控的案件来看，她有预感罗友军的死只是一个线头，顺着线头摸寻说不定会有不可捉摸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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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催眠！”
大排档的餐桌上，叶瑀看着眼前那两张目瞪口呆的面容，他还是头一次看沐熙儿和彦啸龙如此有默契的表情就像是复制粘贴，异口同声说出同一句话。
显然叶瑀将自己对于朱雪晴跳轨原因的推测告诉他们后，二人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叶瑀。
彦啸龙囫囵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我就听说催眠能表演节目，催眠能进行心理治疗，可没听说过催眠还能杀人的。”
沐熙儿也搭话道：“是啊，而且地铁站的监控视频我们也看过不下十遍了，没发现有什么人跟朱雪晴有过交流更没有人接触过她，没有人在
旁边对她说话也没有人做出动作引导，怎么催眠她啊。”
“你还记得你在朱雪晴手机里，找到的那三张图片么？”叶瑀淡淡一笑问沐熙儿。
沐熙儿记忆犹新道：“记得，是三张花朵从含苞待放到盛开的过程图片，而且图片还有几句看起来莫名其妙的文字。”
“你只关注图片，却没注意图片收到的时间。”叶瑀喝了一口排骨汤，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三张图片收到的时间，分别对应了朱雪晴早起、从家出门，到地铁站跳轨的时间，至于如何靠这些图片催眠……”
叶瑀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彦啸龙和沐熙儿饭都忘了吃，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极了两个小朋友在听故事时，说故事的人说到关键部分戛然而止，他们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发展。
俄顷，叶瑀似乎是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他说道：“我怀疑朱雪晴早早的就被人利用催眠术在潜意识里设计了催眠程序，图片只是这个程序的触发器，当朱雪晴看见触发器也就是图片时会立马进入催眠状态，做出催眠师已经事先安排好的事情，而这些朱雪晴是完全不自知的，这样那个催眠师就可以实现人不在现场依然可以靠图片远程催眠朱雪晴跳轨。”
叶瑀话音未落，彦啸龙登时道出疑问：“不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跳轨这可是丧命的事儿，朱雪晴就算被催眠了她真的会傻到听从催眠师下达的命令直接跳下铁轨吗？”
“通常情况下，被催眠者是处于意识清醒的状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当催眠师下达不合理存在危险性的指令，被催眠者是可以拒绝并且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但催眠朱雪晴的催眠师让她认为自己所面对的不是地铁列车，而是别的什么能够让朱雪晴放心去跳下的事物。”叶瑀一语话毕，见彦啸龙和沐熙儿面面相觑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他稍作沉吟道：“额……我举个我以前看过的一个催眠案例吧。”
“一九三九年，罗伦做了一个在催眠界十分著名的响尾蛇实验，实验是这样的：他将受试者分成两组，一组没有被催眠，另一组处于催眠状态，受试者被催眠后，他下达指令要对方去摸响尾蛇。受试者和响尾蛇之间被一道安全玻璃隔离，所以基本上是安全的，可是，受试者看不见那道安全玻璃，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不会摸到响尾蛇的。他暗示被催眠的受试者，那些响尾蛇只是一根橡皮水管，结果，4个受试者有3个去摸了。而在没有被催眠的对照组，43个人当中，有41个根本不敢靠近蛇笼。”
“我再举个现代的例子，欧洲Y岛国有个家喻户晓的意识控制大师也是心灵魔术师布朗，他做过一期真人秀节目，受试者是一名Y国良好青年，从小到大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在节目里布朗通过对这个人不断的心理暗示用一首手机铃声作为触发器，让这个从未开过枪的青年在听到铃声后瞬间进入神枪手的模式中，而青年在进入催眠程序后几乎每一枪都是靶心，在然后青年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布朗下达指令在一个演讲会现场射杀Y国一位国宝级名人，而那个青年在开枪时他只会认为自己在靶场，他开枪的目标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人形靶子，实验的结果青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那个活人目标没有一点迟疑的开了枪。”
“太可怕了，催眠还可以这么玩，这不就是杀人傀儡嘛。”沐熙儿听完叶瑀的讲述，讶然道。
彦啸龙在一旁问道：“老叶你会不会催眠。”
叶瑀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会，我只是知道一些理论知识，我所了解的不过皮毛罢了，不，应该说只有毛，连皮都算不上，催眠术博大精深，其催眠手法就……”
就在叶瑀话说一半时，“哇儿哇儿哇儿”警车的警笛声急促从大排档旁边的街道轰响，从远至近呼啸而来打断了叶瑀兴致勃勃的正准备讲解催眠原理，叶瑀三人出于职业病的缘故，都将目光快速落在疾驰的警车身上。
“咦，这是海露市公安局的车。”彦啸龙一眼认出其中一辆警车，他白天在海露市公安局大院见过。
在三人的视线一路跟着警车，四辆警
车如同奔驰的骏马忽然被拉住了缰绳迅速停驻在了几百米外大厦的楼底下，几名警察窜出警车，一组拉开警戒线，另一组人冲进大厦里，叶瑀这才注意到，在楼下有不少群众在仰头围观着什么，可是天太黑，视线太远楼层太高叶瑀他们根本看不到大厦上方有什么东西。
叶瑀顿了顿随即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秦奋的电话：“喂，小秦，局里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案子。”
“局里的值班人员刚刚接到报警，在金贸大厦楼顶，有一个女人直播跳楼。”电话里秦奋话锋一转问道：“叶哥你是怎么知道出事了。”
“我现在在金贸大厦附近的大排档吃饭，看见局里的车很紧急的样子，就打电话问问你出什么事了。”
本就是黑天，虽然有路灯和大厦上的灯光，可叶瑀的视线根本碰触不到有一百多米高的金贸大厦的楼顶，更不用谈能看见欲跳楼的女子。
叶瑀刚对秦奋说完话，面色陡然一变，没有对着手机的左耳隐约间捕捉到了几百米外金贸大厦楼下的围观群众，有人惊呼道：“啊！跳下来了，她跳下来了！”
海露市公安局无证室内，此时治安大队队长高照将一部装在物证袋的手机交给叶瑀。
这是那个跳楼女孩的落在天台上的手机，后来被我们的民警捡到，物证科的伙计在手机里找到了一张图片，听说跟你们现在手头上查的自杀案有关。
叶瑀把手机传给身后的沐熙儿，他又回头看向高照：“高队长，能确定女孩是死于自杀吗？”
高照微微颔首面色沉重道：“唉，还是迟了一步啊，等我们坐电梯刚到二十五楼，楼下的伙计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一看见来电当时就知道大事不好，接起电话一听，果然下属告诉我女孩跳楼了。为了防止是他杀，我们分两拨人，一拨人继续坐电梯上天台，一拨人守在楼梯口以防有可疑人物从楼上下来，后来我们上了天台，没有别人，女孩在天台的位置只留下了一部手机，女孩坠楼后的尸体周围还散落在摔得粉碎的自拍杆还有手机的零件碎片，女孩生前在手机视频软件上做视频直播。”
叶瑀听到视频直播四个字，眉毛立马跳了起来，就连身后的彦啸龙和沐熙儿也都大吃一惊，叶瑀三人神色一致的看着高照，叶瑀甚至不相信自己方才亲耳听到的话，他用求证的口吻问道：“什么？直播跳楼！”
高照百分百肯定的目光对视叶瑀道：“对，我们之所以知道女孩跳楼轻生，就是报警中心接到了收看女孩视频直播的网友的报警电话。”
“我靠，直播跳楼，这次玩的这么大啊。”彦啸龙震惊道。
“死者尸体现在怎么样了。”叶瑀问道。
“从金贸大厦直接拉回法医室了，一百多米的高楼跳下来，听楼下的伙计说，人当时都摔烂了。”
“那岂不是面目全非不忍直视了。”沐熙儿想想那画面感，仿佛就在眼前，她闭眼神情有些恶心道。
“岂止是面目全非，当时我帮忙把尸体装袋子里，死者是面朝下坠落，面部塌陷整张脸血肉模糊，分不清鼻子眼睛嘴巴，尸体的骨头因为断裂全刺破皮肉支棱出来，尤其是四肢，都就跟断了的竹子一样，仅有皮肉连着，好像轻轻一扯就能把胳膊扯下来。”高照说道。
高照紧接着又说道：“虽说按照程序，这尸体有疑点就要尸检，可依我看这女孩就是自杀，没别的。”
高队长走后，沐熙儿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有图案密码锁的坠楼女孩的手机。
当手机屏保消失后，一张大家都熟悉的图片闪现在三人的眼前。
“又是黑色曼陀罗花！”彦啸龙指着手机里的图片说道。
叶瑀沉默不语他凝视着那张黑色曼陀罗花图片，与在朱雪晴手机里找到的，她跳轨前收到的图片里，盛开的黑色曼陀罗花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张图片上，曼陀罗花的下方都一行文字跟朱雪晴看见的不尽相同。
张开你的翅膀，你将化身成为天国的圣使，一切邪祟终将离你而去，你过往的罪错不再纠缠着你。
第八章
罗友斌上身是一件有些洗的泛黄的白色长袖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脚踩着一双绿色老款的解放鞋鞋底边还沾着些许风干的泥土，全身上下朴素完全是地地道道的山民，目测比罗友军要年轻个六七岁的样子，相貌跟他哥哥长得有八成相似，尤其是那标志性的蒜头鼻，除了身形比哥哥瘦了一圈，黑头发比哥哥多了一些外，其它地方兄弟俩几乎是一模一样。
此刻这个老实巴交的山村汉子正泪眼婆娑的凝睇着自己被白布遮盖的哥哥的尸体，口中不舍道：“哥啊，你咋就突然走了呢，小龙和小凤这俩孩子回来了我怎么跟他们说啊，你放心，你走后孩子我帮你管着，到了下面见着咱爹咱娘替我好好照顾两个老人家啊，过几年我也去找你们。”
听着罗友斌满是悲伤的话语，叶然然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罗友斌安慰道：“罗大叔，您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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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罗友斌的话，姚梦蕾有些困惑，罗友军死亡时间超过一天，同住在一个村寨的罗友斌居然没有找过他：“罗大叔，您大哥失踪二十多个小时，这段时间他没有音讯，您就没有担心过吗？”
“哦，我哥这个人在家待不住，有时候帮附近寨子里的人干活，有时候来县城找个短工干干，经常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那天他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夏天到了，他打算进县城找找装修的活，我还以为他这两天找到活儿了，一直在县城里。”罗友斌说道。
罗友斌说着，看了一眼自己躺在停尸间柜子里的大哥，问姚梦蕾：“警察同志，我大哥你们是在哪发现的，他是怎么死的。”
叶然然回道：“就在你们村寨东边的古门山南山腰的一处山坡底下。”
“罗友军是中了蛇毒，毒发身亡。”白川穹接话道。
“南山腰可是陡坡，我哥去那做什么。”罗友斌听到叶然然的话，低头嘟囔个了一句，紧接着他从白川穹的口中得知自己哥哥中了蛇毒，略感诧异道：“我哥居然会被蛇咬，他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抓蛇的能手，从没有失手过。”
“没想到你活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一条命栽在了蛇嘴里，你说你六十多岁的人去南山腰抓什么蛇呀。”罗友斌低头看着自己的大哥，有些叹息又有些埋怨道。
“警察同志，那我现在能不能把我大哥的尸体带走火化啊，我想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罗大叔您暂且还不能带走罗友军的遗体，关于您哥哥的死我们还有一些疑点要处理，您先回家，遗体放在我们这里会妥善保管的，等我们查清楚了，就通知您来带走您哥哥的遗体，还请您体谅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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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啸龙囫囵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我就听说催眠能表演节目，催眠能进行心理治疗，可没听说过催眠还能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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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话音未落，彦啸龙登时道出疑问：“不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跳轨这可是丧命的事儿，朱雪晴就算被催眠了她真的会傻到听从催眠师下达的命令直接跳下铁轨吗？”
“通常情况下，被催眠者是处于意识清醒的状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当催眠师下达不合理存在危险性的指令，被催眠者是可以拒绝并且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但催眠朱雪晴的催眠师让她认为自己所面对的不是地铁列车，而是别的什么能够让朱雪晴放心去跳下的事物。”叶瑀一语话毕，见彦啸龙和沐熙儿面面相觑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他稍作沉吟道：“额……我举个我以前看过的一个催眠案例吧。”
“一九三九年，罗伦做了一个在催眠界十分著名的响尾蛇实验，实验是这样的：他将受试者分成两组，一组没有被催眠，另一组处于催眠状态，受试者被催眠后，他下达指令要对方去摸响尾蛇。受试者和响尾蛇之间被一道安全玻璃隔离，所以基本上是安全的，可是，受试者看不见那道安全玻璃，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不会摸到响尾蛇的。他暗示被催眠的受试者，那些响尾蛇只是一根橡皮水管，结果，4个受试者有3个去摸了。而在没有被催眠的对照组，43个人当中，有41个根本不敢靠近蛇笼。”
“我再举个现代的例子，欧洲Y岛国有个家喻户晓的意识控制大师也是心灵魔术师布朗，他做过一期真人秀节目，受试者是一名Y国良好青年，从小到大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在节目里布朗通过对这个人不断的心理暗示用一首手机铃声作为触发器，让这个从未开过枪的青年在听到铃声后瞬间进入神枪手的模式中，而青年在进入催眠程序后几乎每一枪都是靶心，在然后青年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布朗下达指令在一个演讲会现场射杀Y国一位国宝级名人，而那个青年在开枪时他只会认为自己在靶场，他开枪的目标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人形靶子，实验的结果青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那个活人目标没有一点迟疑的开了枪。”
“太可怕了，催眠还可以这么玩，这不就是杀人傀儡嘛。”沐熙儿听完叶瑀的讲述，讶然道。
彦啸龙在一旁问道：“老叶你会不会催眠。”
叶瑀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会，我只是知道一些理论知识，我所了解的不过皮毛罢了，不，应该说只有毛，连皮都算不上，催眠术博大精深，其催眠手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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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在金贸大厦附近的大排档吃饭，看见局里的车很紧急的样子，就打电话问问你出什么事了。”
本就是黑天，虽然有路灯和大厦上的灯光，可叶瑀的视线根本碰触不到有一百多米高的金贸大厦的楼顶，更不用谈能看见欲跳楼的女子。
叶瑀刚对秦奋说完话，面色陡然一变，没有对着手机的左耳隐约间捕捉到了几百米外金贸大厦楼下的围观群众，有人惊呼道：“啊！跳下来了，她跳下来了！”
海露市公安局无证室内，此时治安大队队长高照将一部装在物证袋的手机交给叶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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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把手机传给身后的沐熙儿，他又回头看向高照：“高队长，能确定女孩是死于自杀吗？”
高照微微颔首面色沉重道：“唉，还是迟了一步啊，等我们坐电梯刚到二十五楼，楼下的伙计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一看见来电当时就知道大事不好，接起电话一听，果然下属告诉我女孩跳楼了。为了防止是他杀，我们分两拨人，一拨人继续坐电梯上天台，一拨人守在楼梯口以防有可疑人物从楼上下来，后来我们上了天台，没有别人，女孩在天台的位置只留下了一部手机，女孩坠楼后的尸体周围还散落在摔得粉碎的自拍杆还有手机的零件碎片，女孩生前在手机视频软件上做视频直播。”
叶瑀听到视频直播四个字，眉毛立马跳了起来，就连身后的彦啸龙和沐熙儿也都大吃一惊，叶瑀三人神色一致的看着高照，叶瑀甚至不相信自己方才亲耳听到的话，他用求证的口吻问道：“什么？直播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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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直播跳楼，这次玩的这么大啊。”彦啸龙震惊道。
“死者尸体现在怎么样了。”叶瑀问道。
“从金贸大厦直接拉回法医室了，一百多米的高楼跳下来，听楼下的伙计说，人当时都摔烂了。”
“那岂不是面目全非不忍直视了。”沐熙儿想想那画面感，仿佛就在眼前，她闭眼神情有些恶心道。
“岂止是面目全非，当时我帮忙把尸体装袋子里，死者是面朝下坠落，面部塌陷整张脸血肉模糊，分不清鼻子眼睛嘴巴，尸体的骨头因为断裂全刺破皮肉支棱出来，尤其是四肢，都就跟断了的竹子一样，仅有皮肉连着，好像轻轻一扯就能把胳膊扯下来。”高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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