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不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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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斯低下了头，“莱纳，你不该拒绝我的。”
“我或许是个卑微的恶魔、我也是会是个傲慢的人类，但我绝不会成为灭世的魔王。”
哪怕这个世界的人，永远遵循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永远都会将欲加之罪，强行加在那些被遗弃之人的头上。
黑长城是如此。
傲慢帝国是如此。
被隔绝在黑长城之外的，自己的同类亦是如此。
即便如此，就算这样。
莱纳还是想创造一个可以反抗这些所谓“命运”的组织。
那就是英雄协会诞生，被莱纳赋予的意义。
那是败者最后的挣扎和祈求。
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的莱纳，也绝不会放弃战斗的意志。
莱纳对视着菲利斯，“菲利斯，即便我一百万个不愿意，可能我还是会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会创造一个足够强大的英雄协会，击败圣联、击败黑莲花。我要创造一个和平互助的世界，一个可以有英雄站出来的世界，一个不会再祈求神明施舍的世界。这是就是我最后的傲慢！”
既然被冠以了“傲慢”之名，莱纳也笑纳了这一罪责。
菲利斯慢慢抬起头，停留在了，莱纳只能够看得见一半面容的位置。
“来不及了，莱纳。这个是神明的安排，我无法抗拒。莱纳，这都是你的错！”
菲利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兰……”
那一天火海之中的身影慢慢浮现，兰的话语被菲利斯重复了。
莱纳的脑袋加深了疼痛，模糊的记忆好像变得清晰起来。
“莱纳，是我啊，我是兰啊！”
菲利斯开始咆哮起来。
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莱纳，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的未婚妻，即将与自己共渡一生，那个兰。
正是菲利斯目前的面容。
曾经与菲利斯的一见如故、那么长久以来的陪伴，都毫无违和感，正是这个原因。
艾莉，或许只是因为活得太久，加上其坚强的性格，让莱纳形成了错乱的记忆吧。
莱纳终于想起来了，作为人类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一天。
兰纵身从楼顶跳下去。
大火将自己吞没，并不是自己在工作上班的时候。
莱纳亲眼目睹了因为憎恶自己无法再生育的兰，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自己却无能为力。
讨厌这种事情的发生，讨厌那些在楼底下围观者的群众，把自己和兰当作笑话来看待。
所以才想创造不一样的世界。
不想！不愿意！不甘心就这样！
莱纳此时此刻，想拥抱菲利斯，想将其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声，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可为什么身体本能，一步也无法迈向前。
“喂，兰，你说过，你会支持我所做决定的一切对吧？”
菲利斯不言语。
他们曾经也是如此，各执己见的时候，都会放任对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菲利斯摇身一变，重新变回了那副腐烂的样子，从她身后，重现出现了刚才的那四个人。
看来，战斗无法避免。
莱纳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虽然脚底下什么都没有，却有真实的触感，和平时走在路上没有什么不同。
莱纳奔跑起来，衣服内还藏有一些暗器。
辛德动了动眉毛。
莱纳撞到了一个像是墙面一样的东西，打了几个后滚翻，翻出了一段距离。
这是圣联的结界。
莱纳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连续扔去暗器，暗器触壁的距离越来越短。正如所料，辛德在莱纳的周围都布满了绝对无法通过的结界，这些结界在不断向莱纳靠拢。
——唯一可以移动结界的人。
将莱纳压扁成肉酱后，可以很好地阻止其再次复活。
所以说会使用结界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莱纳的天敌。其他的人，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只有斯莱德的脸上好像带着遗憾。
“人类是可恶的，他们不仅将我们驱逐出了净土，还将赐予他们神术和魔法的神明使者，关押在了神语塔。”辛德说道，“在加入圣联，成为了红衣主教，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伪的繁荣。贪婪的他们，害怕神明的使者离开人世间，将一切奇迹之术带走。”
“贪婪是人性，如果可以摧毁圣联，不管是否可以恢复帝国的荣耀，我都愿意。”
斯莱德说，“神明还真是宠坏了他的孩子们，人类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必须受到神罚。新人类的纪元就要开始，净土之内最后的圣战，就会响起。我们要抛弃旧时代的一切，解救天使，归还给神明。否则，当神明知晓这一切，对人间发怒，整个世界就不会再有一处净土了！”
菲利斯说，“莱纳，我想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消灭这一切自诩为正义的肮脏污秽之物？”
“兰，你能活着，真好。”
莱纳已经说不动话了。
已经可以感受到结界在自己的身旁挤压着肉体了。
再过半分钟，自己恐怕就会成为小盒子般的肉酱了。
莱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时间倒流，莱纳一定不会让兰在那一天，从那楼顶上跳下去的。
“不要绝望。”
莱纳的耳边好像听见了一声轻语。
“不要绝望，莱纳。”
可能是已经出现幻觉了吧？
在这种情况之下，除了绝望，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了。
别说打破结界了，现在被挤压得连抬手这种动作都做不到了。
已经可以听见身体里嘎吱嘎吱，骨头发出的悲鸣。
莱纳疼痛得意识渐渐模糊了。
“不要绝望！莱纳！你是带给人类希望的英雄！”
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温厚的女性声音，好像是从莱纳的身体中出现的。莱纳分不清这是来自自己内心的自言自语，还是受到了什么女神的眷顾。理智告诉自己，这可能是临死前产生的某些RPG游戏的印象。
莱纳回答道，“我才不是什么英雄……”
渺小的梦想，在这个世界里变得遥不可及。
菲利斯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看见莱纳死在自己的面前。
“莱纳！呼喊出你英雄的勇气！”
“什么？”莱纳不理解自己心中的声音，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像你之前建立英雄协会的时候那样！像你之前带着一群村民赶走盗贼时候的那样！既然是英雄协会！那么勇气才是你的力量！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可以绝望！因为，你是英雄的引领者！”
温暖的声音，回荡在心中。
声音感觉越来越近。
菲利斯低下了头，“莱纳，你不该拒绝我的。”
“我或许是个卑微的恶魔、我也是会是个傲慢的人类，但我绝不会成为灭世的魔王。”
哪怕这个世界的人，永远遵循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永远都会将欲加之罪，强行加在那些被遗弃之人的头上。
黑长城是如此。
傲慢帝国是如此。
被隔绝在黑长城之外的，自己的同类亦是如此。
即便如此，就算这样。
莱纳还是想创造一个可以反抗这些所谓“命运”的组织。
那就是英雄协会诞生，被莱纳赋予的意义。
那是败者最后的挣扎和祈求。
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的莱纳，也绝不会放弃战斗的意志。
莱纳对视着菲利斯，“菲利斯，即便我一百万个不愿意，可能我还是会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会创造一个足够强大的英雄协会，击败圣联、击败黑莲花。我要创造一个和平互助的世界，一个可以有英雄站出来的世界，一个不会再祈求神明施舍的世界。这是就是我最后的傲慢！”
既然被冠以了“傲慢”之名，莱纳也笑纳了这一罪责。
菲利斯慢慢抬起头，停留在了，莱纳只能够看得见一半面容的位置。
“来不及了，莱纳。这个是神明的安排，我无法抗拒。莱纳，这都是你的错！”
菲利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兰……”
那一天火海之中的身影慢慢浮现，兰的话语被菲利斯重复了。
莱纳的脑袋加深了疼痛，模糊的记忆好像变得清晰起来。
“莱纳，是我啊，我是兰啊！”
菲利斯开始咆哮起来。
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莱纳，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的未婚妻，即将与自己共渡一生，那个兰。
正是菲利斯目前的面容。
曾经与菲利斯的一见如故、那么长久以来的陪伴，都毫无违和感，正是这个原因。
艾莉，或许只是因为活得太久，加上其坚强的性格，让莱纳形成了错乱的记忆吧。
莱纳终于想起来了，作为人类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一天。
兰纵身从楼顶跳下去。
大火将自己吞没，并不是自己在工作上班的时候。
莱纳亲眼目睹了因为憎恶自己无法再生育的兰，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自己却无能为力。
讨厌这种事情的发生，讨厌那些在楼底下围观者的群众，把自己和兰当作笑话来看待。
所以才想创造不一样的世界。
不想！不愿意！不甘心就这样！
莱纳此时此刻，想拥抱菲利斯，想将其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声，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可为什么身体本能，一步也无法迈向前。
“喂，兰，你说过，你会支持我所做决定的一切对吧？”
菲利斯不言语。
他们曾经也是如此，各执己见的时候，都会放任对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菲利斯摇身一变，重新变回了那副腐烂的样子，从她身后，重现出现了刚才的那四个人。
看来，战斗无法避免。
莱纳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虽然脚底下什么都没有，却有真实的触感，和平时走在路上没有什么不同。
莱纳奔跑起来，衣服内还藏有一些暗器。
辛德动了动眉毛。
莱纳撞到了一个像是墙面一样的东西，打了几个后滚翻，翻出了一段距离。
这是圣联的结界。
莱纳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连续扔去暗器，暗器触壁的距离越来越短。正如所料，辛德在莱纳的周围都布满了绝对无法通过的结界，这些结界在不断向莱纳靠拢。
——唯一可以移动结界的人。
将莱纳压扁成肉酱后，可以很好地阻止其再次复活。
所以说会使用结界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莱纳的天敌。其他的人，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只有斯莱德的脸上好像带着遗憾。
“人类是可恶的，他们不仅将我们驱逐出了净土，还将赐予他们神术和魔法的神明使者，关押在了神语塔。”辛德说道，“在加入圣联，成为了红衣主教，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伪的繁荣。贪婪的他们，害怕神明的使者离开人世间，将一切奇迹之术带走。”
“贪婪是人性，如果可以摧毁圣联，不管是否可以恢复帝国的荣耀，我都愿意。”
斯莱德说，“神明还真是宠坏了他的孩子们，人类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必须受到神罚。新人类的纪元就要开始，净土之内最后的圣战，就会响起。我们要抛弃旧时代的一切，解救天使，归还给神明。否则，当神明知晓这一切，对人间发怒，整个世界就不会再有一处净土了！”
菲利斯说，“莱纳，我想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消灭这一切自诩为正义的肮脏污秽之物？”
“兰，你能活着，真好。”
莱纳已经说不动话了。
已经可以感受到结界在自己的身旁挤压着肉体了。
再过半分钟，自己恐怕就会成为小盒子般的肉酱了。
莱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时间倒流，莱纳一定不会让兰在那一天，从那楼顶上跳下去的。
“不要绝望。”
莱纳的耳边好像听见了一声轻语。
“不要绝望，莱纳。”
可能是已经出现幻觉了吧？
在这种情况之下，除了绝望，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了。
别说打破结界了，现在被挤压得连抬手这种动作都做不到了。
已经可以听见身体里嘎吱嘎吱，骨头发出的悲鸣。
莱纳疼痛得意识渐渐模糊了。
“不要绝望！莱纳！你是带给人类希望的英雄！”
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温厚的女性声音，好像是从莱纳的身体中出现的。莱纳分不清这是来自自己内心的自言自语，还是受到了什么女神的眷顾。理智告诉自己，这可能是临死前产生的某些RPG游戏的印象。
莱纳回答道，“我才不是什么英雄……”
渺小的梦想，在这个世界里变得遥不可及。
菲利斯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看见莱纳死在自己的面前。
“莱纳！呼喊出你英雄的勇气！”
“什么？”莱纳不理解自己心中的声音，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像你之前建立英雄协会的时候那样！像你之前带着一群村民赶走盗贼时候的那样！既然是英雄协会！那么勇气才是你的力量！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可以绝望！因为，你是英雄的引领者！”
温暖的声音，回荡在心中。
声音感觉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