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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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idth="778" border="0"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tr> <td><DIV id=content style="fontsize:1pt;color:black;lineheight:180%;paddingleft:10;paddingright:10" align="left"> 陈怡倩站在窗前，心里充满了惆怅。
看着赵紫薇与袁嘉离开了，她似乎感到了重重的失落，人家像一对亲密的情侣，而自己连背影也是孤单的。这个女人来了没多久，就带来了新客户，说明她的人面极广。可是，为什么打听不到广告界有这样一个人呢，她到底是不是在上海做过，她为什么要编造简历呢。
她忽然羡慕姐姐了，不愿到陈氏帮忙，显然就是预料到这种孤独和寂寞。参加一些聚会，有些男士对她是有兴趣的，言谈亦欢。可是没有几天，对方知道她是老板，便很快退缩了，或者由原来的追求变成了变通朋友。所以，她已经不再参加老同学的聚会了，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黄燕梅。
过了一阵，她估计赵紫薇送人回来了，便过了总监室。自从前几天，她抑制不住拥抱触摸赵紫薇之后，虽然道歉和送了礼物，但心里仍然不踏实。现在，她们的相处一直很谨慎，连说话都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虽然今天赵紫薇的表现很正常，还拉过她的手，可是她心里仍然忐忑。今天她带来新的客户，说明她根本不想离开新海，这样的情形真令陈怡倩看不透，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紫薇，谢谢你！”陈怡倩道，“新海这个月确实有点淡，我也在到处找人，希望拉到一些新客户。”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赵紫薇笑笑。她就是想陈怡倩一个惊喜，所以才这样带袁嘉来，但现在没有签正式合同，所以她还不敢高兴。
陈怡倩认真地说：“紫薇，我想做你朋友，好朋友！”
赵紫薇看着她，然后笑了。“怡倩，你已经是了！”
“哦？”陈怡倩倒吃了一惊，她甚至以为，那次骚扰事件后，赵紫薇一定或多或少提防自己。“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为什么要走？我喜欢新海，像个大家庭，你不要赶我走就行了。”
“哦！”陈怡倩一愣，摸不透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才说，“紫薇，你喜欢些什么，我很想了解你！”
赵紫薇笑笑：“那很容易，你请我吃多几次饭，陪我逛街，就了解了！”
“好的，星期天早上我去接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赵紫薇回答，眼睛开始转到电脑上。最近她觉得时间不够用了，晚上在家，除了维护女性的形象外，将时间都花上新海和那份地产分析报告上了。
陈怡倩有时真想问她，忙着写什么，可是赵紫薇不给她看，只说是与她有关的。想到蒋芳提醒的事情，她真的很困惑了，想到星期一跟父亲求证吧。
“怡倩，你对房地产怎么看，现在上海的房价涨得很厉害啊！”
“嗯，我的兴趣不大，也许是因为我已经有房子了吧。怎么，你想买房子吗？”
“目前不行，价钱太高了，政府很快要干预了。”赵紫薇道，然后看着她的反应。
“哦！”陈怡倩不感兴趣，她觉得父亲的那些人都很厉害，轮不到别人来担心。“紫薇，你又不买房子，几时开始对这个感兴趣的？”
“我一直都感兴趣！”赵紫薇笑了，拍拍她的手臂，“你不是说想了解我吗，这就是我的其中一项爱好。”
“哦，我知道了！”陈怡倩也笑了，“我明天开始留意上海的房价，以后就跟你多一个话题了！如果你想炒房，叫上我，我可以将股票卖掉支持你！”
“哈哈，怡倩，你真逗！”
陈怡倩等她笑过一轮，忽然开始发问了，她现在想了解袁嘉是什么人了。“紫薇，我看得出，你跟袁嘉是很好的朋友！”
“嗯，是好朋友，无话不说！”赵紫薇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加了一句，“那是以前，现在不太一样了！”
“哦！”陈怡倩眨着眼睛，猜想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前度爱人？她是个直率的女孩，实在忍不了，虽然努力封住自己的嘴巴，可是过了一会，还是地问了，因为她觉得赵紫薇可能不会生气。“紫薇，你跟他上过床吗？”
“噗！”赵紫薇一口茶都喷出来了，满桌都是。
陈怡倩愣愣地看着她。“我不该问，对吗？”
赵紫薇使劲咽了两口，才缓过气来，这个问题实在太恶心了，受不了。“怡倩，你说话都是这么直吗？至少拐弯抹角一下吧！”
“那你希望我怎么问？”陈怡倩奇怪地看着她，“我怕你听了不舒服，其实我想问，他是不是伤害你的那个男人？”
赵紫薇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堕胎”，这还是一个惨痛的经历呢。这一下，她不敢说笑了，望着她。“怡倩，你其实有答案了，你也看得出，袁嘉不是那个男人！”
陈怡倩沉默了一会。“紫薇，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赵紫薇盯着她，猜想她为什么紧张。“怡倩，我不可能跟他上床的，永远永远！”
“为什么，他不愿娶你？还是你不爱她？”
“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赵紫薇认真地说，可是又立即笑了，“如果可以，我更愿意跟你上床！”
陈怡倩愣了，这是那个憎恶自己的赵紫薇吗？这是那个异性恋者赵紫薇吗？
……
李勇军走了进来。“紫薇，我有一个新想法……哦，怡倩！”
“没事，你们谈吧！”陈怡倩笑笑，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才赵紫薇的玩笑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表示，她并不排斥女人？今天，赵紫薇带袁嘉来到公司，虽然说是说合约，却仿佛赵紫薇是老板，自己只是负责签字盖章的人。也许形容一个女人，不该用又爱又恨，可她竟然只有这种感觉。她工作能力强，做事干净利落，与人交谈又精明异常……。
前两天，她带着赵紫薇与姐姐陈怡慧见了面。她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姐姐似乎也喜欢赵紫薇，可是，她与赵紫薇不是同一类人啊，怎么会这样。在某种程度上，她认为赵紫薇与自己是相似的，都喜欢工作，而且又都受过男人的伤害。
最近公司的业务不多，她经常要出去联络，有些她以前不喜欢交往的人，她现在也要去接触了。如果袁嘉的华建地产真的可以签约，再拉多一两个，那么下半年基本不成问题了。如果这个人是父亲请来的就好了，以后新海交给她，不用太担心。可是，如果她不是呢，难道真如蒋芳担心的那样，她有可能给新海带来伤害么。以前父亲曾跟她约定，待她二十八岁之后，就考虑调她回总部。难道父亲想将计划提前，派了赵紫薇来接手公司……想到这里，陈怡倩紧张了，她可不想到总部去。
想来想去，她打电话给陈怡慧了：“姐姐，爸爸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总部那边有什么变动吗，譬如人员调动之类？”
陈怡慧很奇怪。“怡倩，如果爸爸有什么决定，一定先告诉你，因为你是他的接班人！”
“哦，你说的也是！”陈怡倩有些失望。如果去任什么副总裁之类的，那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不用嫁出去了，除非嫁给一个也有钱的男人，譬如……章俊那样。
“怡倩，你怎么啦，怎么忽然问起这样的问题？”
陈怡倩皱着眉头。“姐姐，你应该还记得董事会的赵伯伯，我记得他有一个还是两个女儿，你记得他女儿叫什么名字吗？”
“哦，你想知道什么呢？”
“那天紫薇在场，我不方便跟你说。我想知道，紫薇是不是她的女儿，或者亲戚！我查过她的背景，可是没有人知道，那就是说，她根本没在之前那家公司做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骗过人力资源部的，可能爸爸也被骗了！”
陈怡慧吃了一惊。“啊，有这样的事，难道你现在还想炒掉赵紫薇啊？前些天你不是还说，她很能干吗？”
陈怡倩苦笑。“她的确很能干，但现在不是我想炒掉她，而是怕她炒掉我！”
“哦，怡倩，你跟她天天见面，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我想，她一定会告诉你的。既然你都说她是朋友了，跟她明说，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可是，如果她生气怎么办？”陈怡倩有点害怕，如果揭露了，赵紫薇会不会恼羞成怒地离开。
“怡倩，你是老板啊，怎么反而怕她了？”
“姐姐，我就是有点怕她，不知为什么！”
陈怡倩盯着电脑发呆，在骚扰事件之后，赵紫薇并没有像以前的女孩那样惊慌失措。本来，按以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是被骚扰的女孩害怕老板才对，现在却反过来了。也许以前碰到的都是软弱的女孩，这令她有恃无恐，到遇到赵紫薇这样的强势女人了，她终于感到了害怕。
这几天，她的心情时好时坏。跟赵紫薇说多几句话，她似乎心情会好一些，如果赵紫薇因为推掉一起吃午饭或者跟别人说得多一些，她就会有点不舒服。她想，也许星期天跟赵紫薇去逛街，有多一些时间相处了，应该对她的了解会多一些。
桌上的电话响了，蒋芳在门口探头说了一声：“怡倩，你父亲的电话！”
陈怡倩眼睛眨了两下，电话怎么是蒋芳先接的，难道她又报了什么信。
“怡倩，董事会赵伯伯帮你联系一个广告客户，帮你约了这个星期六见面。你打个电话给他们吧，约定是见面时间吧！”
“好的！”陈怡倩回答，可是她又皱着眉头了，难道这又跟赵紫薇有关？她犹豫着，怎么样开口问赵紫薇的事情，“爸，谢谢你！”
陈牧道：“怡倩，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来总部开例会了，下星期一又准备缺席啊？”
“爸，星期一我一定去！”陈怡倩立即回答，因为她想验证赵紫薇的身份呢。“爸，猎头公司对紫薇怎么评价的？”
“谁？”
“赵紫薇啊，你帮我找的创意总监，爸，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哦，她……”
陈怡倩听到这里，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老陈，忙完没有…”，她听着耳熟，好一会才想是那个张洪。于是，她便听到父亲匆忙地结束了谈话，不禁有点希望。她本来还想问多几句，现在看来，星期一想逃避那个例会也不行了。
小梅听到她不参加了星期六的活动，十分失望，不过陈怡倩还是把赞助交给她了。于是，她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星期找谁一起去见客户，反正，不是赵紫薇就是张莉了。想了一下，她先过去找赵紫薇了。
赵紫薇听了以后说：“好啊，我陪你去！”
“太好了，星期六我们一起去见客户，星期天我们来个大购物。”
“哦，那不行，怡倩，我没有那么多时候时间啊！”赵紫薇虽然想跟她多呆一些时间，可是她需要时间来写报告，如果逛街累得半死，一定什么都做不成了。“这样吧，怡倩，星期六和星期天，你只能选一天，说吧，哪一天需要我？”
陈怡倩有些失望，但心里还是跟她多一点时间相处，既然星期六是谈公事，那就免了吧。“嗯，那我跟张莉去见客户吧，星期天再找你上街！”
“好的！怡倩，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以后周末就可以经常陪你了！”赵紫薇道。可是一说完，她又后悔了，忙完这段时间可能就要跟新海说再见了，哪来的时间陪她，除非她能接受自己的男性形象。
陈怡倩问：“紫薇，你在忙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嗯，下班后的时间，我帮另一家公司做市场分析。我想着，这跟新海的工作没有冲突，所以没告诉你。”赵紫薇笑笑，“我想趁着年轻的时候，多赚一点钱，以后不用那么担心生计。”
“你的薪水那么高，有什么担心的？”陈怡倩心里疑惑，难道她在为逃跑做准备。
赵紫薇嘿嘿地笑着：“怡倩，人类的进步就是因为贪婪，如果没有这点动力，那人就懒下来了。你做老板还不是吗，今年赚一百万，就想着明年赚两百万，现在是二流广告公司，就想着下一步进入一流的行列，这是很正常的啊！”
“我明白！”陈怡倩点点头。
她终于明白，这女人的野心比自己要大，蒋芳的担忧是对的。如果能和她成为好朋友，一定能得到她更多的支持，即使无法挽留她，也要避免她成为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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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紫薇与袁嘉离开了，她似乎感到了重重的失落，人家像一对亲密的情侣，而自己连背影也是孤单的。这个女人来了没多久，就带来了新客户，说明她的人面极广。可是，为什么打听不到广告界有这样一个人呢，她到底是不是在上海做过，她为什么要编造简历呢。
她忽然羡慕姐姐了，不愿到陈氏帮忙，显然就是预料到这种孤独和寂寞。参加一些聚会，有些男士对她是有兴趣的，言谈亦欢。可是没有几天，对方知道她是老板，便很快退缩了，或者由原来的追求变成了变通朋友。所以，她已经不再参加老同学的聚会了，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黄燕梅。
过了一阵，她估计赵紫薇送人回来了，便过了总监室。自从前几天，她抑制不住拥抱触摸赵紫薇之后，虽然道歉和送了礼物，但心里仍然不踏实。现在，她们的相处一直很谨慎，连说话都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虽然今天赵紫薇的表现很正常，还拉过她的手，可是她心里仍然忐忑。今天她带来新的客户，说明她根本不想离开新海，这样的情形真令陈怡倩看不透，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紫薇，谢谢你！”陈怡倩道，“新海这个月确实有点淡，我也在到处找人，希望拉到一些新客户。”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赵紫薇笑笑。她就是想陈怡倩一个惊喜，所以才这样带袁嘉来，但现在没有签正式合同，所以她还不敢高兴。
陈怡倩认真地说：“紫薇，我想做你朋友，好朋友！”
赵紫薇看着她，然后笑了。“怡倩，你已经是了！”
“哦？”陈怡倩倒吃了一惊，她甚至以为，那次骚扰事件后，赵紫薇一定或多或少提防自己。“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为什么要走？我喜欢新海，像个大家庭，你不要赶我走就行了。”
“哦！”陈怡倩一愣，摸不透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才说，“紫薇，你喜欢些什么，我很想了解你！”
赵紫薇笑笑：“那很容易，你请我吃多几次饭，陪我逛街，就了解了！”
“好的，星期天早上我去接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赵紫薇回答，眼睛开始转到电脑上。最近她觉得时间不够用了，晚上在家，除了维护女性的形象外，将时间都花上新海和那份地产分析报告上了。
陈怡倩有时真想问她，忙着写什么，可是赵紫薇不给她看，只说是与她有关的。想到蒋芳提醒的事情，她真的很困惑了，想到星期一跟父亲求证吧。
“怡倩，你对房地产怎么看，现在上海的房价涨得很厉害啊！”
“嗯，我的兴趣不大，也许是因为我已经有房子了吧。怎么，你想买房子吗？”
“目前不行，价钱太高了，政府很快要干预了。”赵紫薇道，然后看着她的反应。
“哦！”陈怡倩不感兴趣，她觉得父亲的那些人都很厉害，轮不到别人来担心。“紫薇，你又不买房子，几时开始对这个感兴趣的？”
“我一直都感兴趣！”赵紫薇笑了，拍拍她的手臂，“你不是说想了解我吗，这就是我的其中一项爱好。”
“哦，我知道了！”陈怡倩也笑了，“我明天开始留意上海的房价，以后就跟你多一个话题了！如果你想炒房，叫上我，我可以将股票卖掉支持你！”
“哈哈，怡倩，你真逗！”
陈怡倩等她笑过一轮，忽然开始发问了，她现在想了解袁嘉是什么人了。“紫薇，我看得出，你跟袁嘉是很好的朋友！”
“嗯，是好朋友，无话不说！”赵紫薇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加了一句，“那是以前，现在不太一样了！”
“哦！”陈怡倩眨着眼睛，猜想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前度爱人？她是个直率的女孩，实在忍不了，虽然努力封住自己的嘴巴，可是过了一会，还是地问了，因为她觉得赵紫薇可能不会生气。“紫薇，你跟他上过床吗？”
“噗！”赵紫薇一口茶都喷出来了，满桌都是。
陈怡倩愣愣地看着她。“我不该问，对吗？”
赵紫薇使劲咽了两口，才缓过气来，这个问题实在太恶心了，受不了。“怡倩，你说话都是这么直吗？至少拐弯抹角一下吧！”
“那你希望我怎么问？”陈怡倩奇怪地看着她，“我怕你听了不舒服，其实我想问，他是不是伤害你的那个男人？”
赵紫薇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堕胎”，这还是一个惨痛的经历呢。这一下，她不敢说笑了，望着她。“怡倩，你其实有答案了，你也看得出，袁嘉不是那个男人！”
陈怡倩沉默了一会。“紫薇，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赵紫薇盯着她，猜想她为什么紧张。“怡倩，我不可能跟他上床的，永远永远！”
“为什么，他不愿娶你？还是你不爱她？”
“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赵紫薇认真地说，可是又立即笑了，“如果可以，我更愿意跟你上床！”
陈怡倩愣了，这是那个憎恶自己的赵紫薇吗？这是那个异性恋者赵紫薇吗？
……
李勇军走了进来。“紫薇，我有一个新想法……哦，怡倩！”
“没事，你们谈吧！”陈怡倩笑笑，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才赵紫薇的玩笑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表示，她并不排斥女人？今天，赵紫薇带袁嘉来到公司，虽然说是说合约，却仿佛赵紫薇是老板，自己只是负责签字盖章的人。也许形容一个女人，不该用又爱又恨，可她竟然只有这种感觉。她工作能力强，做事干净利落，与人交谈又精明异常……。
前两天，她带着赵紫薇与姐姐陈怡慧见了面。她有一个奇怪的感觉，姐姐似乎也喜欢赵紫薇，可是，她与赵紫薇不是同一类人啊，怎么会这样。在某种程度上，她认为赵紫薇与自己是相似的，都喜欢工作，而且又都受过男人的伤害。
最近公司的业务不多，她经常要出去联络，有些她以前不喜欢交往的人，她现在也要去接触了。如果袁嘉的华建地产真的可以签约，再拉多一两个，那么下半年基本不成问题了。如果这个人是父亲请来的就好了，以后新海交给她，不用太担心。可是，如果她不是呢，难道真如蒋芳担心的那样，她有可能给新海带来伤害么。以前父亲曾跟她约定，待她二十八岁之后，就考虑调她回总部。难道父亲想将计划提前，派了赵紫薇来接手公司……想到这里，陈怡倩紧张了，她可不想到总部去。
想来想去，她打电话给陈怡慧了：“姐姐，爸爸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总部那边有什么变动吗，譬如人员调动之类？”
陈怡慧很奇怪。“怡倩，如果爸爸有什么决定，一定先告诉你，因为你是他的接班人！”
“哦，你说的也是！”陈怡倩有些失望。如果去任什么副总裁之类的，那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不用嫁出去了，除非嫁给一个也有钱的男人，譬如……章俊那样。
“怡倩，你怎么啦，怎么忽然问起这样的问题？”
陈怡倩皱着眉头。“姐姐，你应该还记得董事会的赵伯伯，我记得他有一个还是两个女儿，你记得他女儿叫什么名字吗？”
“哦，你想知道什么呢？”
“那天紫薇在场，我不方便跟你说。我想知道，紫薇是不是她的女儿，或者亲戚！我查过她的背景，可是没有人知道，那就是说，她根本没在之前那家公司做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骗过人力资源部的，可能爸爸也被骗了！”
陈怡慧吃了一惊。“啊，有这样的事，难道你现在还想炒掉赵紫薇啊？前些天你不是还说，她很能干吗？”
陈怡倩苦笑。“她的确很能干，但现在不是我想炒掉她，而是怕她炒掉我！”
“哦，怡倩，你跟她天天见面，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我想，她一定会告诉你的。既然你都说她是朋友了，跟她明说，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可是，如果她生气怎么办？”陈怡倩有点害怕，如果揭露了，赵紫薇会不会恼羞成怒地离开。
“怡倩，你是老板啊，怎么反而怕她了？”
“姐姐，我就是有点怕她，不知为什么！”
陈怡倩盯着电脑发呆，在骚扰事件之后，赵紫薇并没有像以前的女孩那样惊慌失措。本来，按以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是被骚扰的女孩害怕老板才对，现在却反过来了。也许以前碰到的都是软弱的女孩，这令她有恃无恐，到遇到赵紫薇这样的强势女人了，她终于感到了害怕。
这几天，她的心情时好时坏。跟赵紫薇说多几句话，她似乎心情会好一些，如果赵紫薇因为推掉一起吃午饭或者跟别人说得多一些，她就会有点不舒服。她想，也许星期天跟赵紫薇去逛街，有多一些时间相处了，应该对她的了解会多一些。
桌上的电话响了，蒋芳在门口探头说了一声：“怡倩，你父亲的电话！”
陈怡倩眼睛眨了两下，电话怎么是蒋芳先接的，难道她又报了什么信。
“怡倩，董事会赵伯伯帮你联系一个广告客户，帮你约了这个星期六见面。你打个电话给他们吧，约定是见面时间吧！”
“好的！”陈怡倩回答，可是她又皱着眉头了，难道这又跟赵紫薇有关？她犹豫着，怎么样开口问赵紫薇的事情，“爸，谢谢你！”
陈牧道：“怡倩，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来总部开例会了，下星期一又准备缺席啊？”
“爸，星期一我一定去！”陈怡倩立即回答，因为她想验证赵紫薇的身份呢。“爸，猎头公司对紫薇怎么评价的？”
“谁？”
“赵紫薇啊，你帮我找的创意总监，爸，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哦，她……”
陈怡倩听到这里，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老陈，忙完没有…”，她听着耳熟，好一会才想是那个张洪。于是，她便听到父亲匆忙地结束了谈话，不禁有点希望。她本来还想问多几句，现在看来，星期一想逃避那个例会也不行了。
小梅听到她不参加了星期六的活动，十分失望，不过陈怡倩还是把赞助交给她了。于是，她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星期找谁一起去见客户，反正，不是赵紫薇就是张莉了。想了一下，她先过去找赵紫薇了。
赵紫薇听了以后说：“好啊，我陪你去！”
“太好了，星期六我们一起去见客户，星期天我们来个大购物。”
“哦，那不行，怡倩，我没有那么多时候时间啊！”赵紫薇虽然想跟她多呆一些时间，可是她需要时间来写报告，如果逛街累得半死，一定什么都做不成了。“这样吧，怡倩，星期六和星期天，你只能选一天，说吧，哪一天需要我？”
陈怡倩有些失望，但心里还是跟她多一点时间相处，既然星期六是谈公事，那就免了吧。“嗯，那我跟张莉去见客户吧，星期天再找你上街！”
“好的！怡倩，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以后周末就可以经常陪你了！”赵紫薇道。可是一说完，她又后悔了，忙完这段时间可能就要跟新海说再见了，哪来的时间陪她，除非她能接受自己的男性形象。
陈怡倩问：“紫薇，你在忙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嗯，下班后的时间，我帮另一家公司做市场分析。我想着，这跟新海的工作没有冲突，所以没告诉你。”赵紫薇笑笑，“我想趁着年轻的时候，多赚一点钱，以后不用那么担心生计。”
“你的薪水那么高，有什么担心的？”陈怡倩心里疑惑，难道她在为逃跑做准备。
赵紫薇嘿嘿地笑着：“怡倩，人类的进步就是因为贪婪，如果没有这点动力，那人就懒下来了。你做老板还不是吗，今年赚一百万，就想着明年赚两百万，现在是二流广告公司，就想着下一步进入一流的行列，这是很正常的啊！”
“我明白！”陈怡倩点点头。
她终于明白，这女人的野心比自己要大，蒋芳的担忧是对的。如果能和她成为好朋友，一定能得到她更多的支持，即使无法挽留她，也要避免她成为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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