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谈心与风暴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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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杰看着那双大眼睛莫名的有点悸动，又有点心虚。
作为前土鳖、单身狗，杨杰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停留在看胸看腿看脸蛋儿的境界了。但头一次，杨杰发现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这么美，可以流露出这么多情绪。
心疼、骄傲、高兴、爱恋……一大波复杂而又清晰的情绪，透过那双大眼，绕过浓密的睫毛，就那么直勾勾的从那对浅蓝色的瞳孔中传递了过来，让人猝不及防。
杨杰有点狼狈的闭上眼，试图躲过那道视线。
那里面包含的情感太真实、太炙热、太浓烈，杨杰感觉心脏如同一辆油门踩到底的汽车，轰轰轰的跳动着。他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就到了沦陷的边缘，在心里疯狂的大喊，
“妈蛋啊，倒了啊，谁来拉一下啊，一下子就倒了啊，太猛了，快来拉我啊”
可惜，根据墨菲定律也好，根据猪队友定律也好，枪声再次响起。
“杰瑞，你为什么闭上眼睛？我刚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是爱我的！我从未如此肯定过，是的，你是爱我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是情人之间的爱！我看到了！”
“这下要凉了，补枪了，爬都爬不走啊”
杨杰一边在心里疯狂的叫骂，一边使劲儿琢磨该怎么把这一局给应付过去，太突然了，真的是猝不及防。可脑海里却不时浮现出那双他躲避不及的大眼睛，那清澈的眼神就好像轰炸一般，把他的思绪彻底搅乱了。
“你在逃避什么？三岁的时候，奶奶就告诉我我会成为你的妻子，可你却一直把我当妹妹。但是我16岁就决定一定要嫁给你了，我今年已经24岁了，整整八年，我差点就等不下去了。可是，我刚刚第一次在你的眼中看到了爱。我确信我没看错。”
杨杰感觉自己已经方寸大乱了。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他的记忆中的恋爱是含蓄的，是慢慢的试探、接近、停靠，哪有这样直接怼人脸上开枪的。至于杰瑞的记忆？汪汪汪！
杨杰正准备在尿遁、装死遁、装晕遁等多种技能选择一个突围的时候，枪声再次响起。
“我知道你现在清醒着，我早就问过医生了，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你只会慢慢恢复，不会出现问题了。而且，我相信，哪怕进到地狱了，我的J也会重新走出来。”
“妈蛋，这都TM一丝血了，怎么还没人拉我，真要凉了啊”
杨杰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他揍过小混混，怼过飞车党，摁过偷包贼，哪怕是碰瓷倒地的大妈他都收拾过，可眼下这种情况，他真的懵逼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寄希望于那不知在何处的队友了。结果，队友没到，手雷到了。
“你为什么还不回答我？我刚才明明都看见了。而且，你都看过我洗澡了，奶奶说过，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让人看，看了你就得负责。”
“放屁！我唯一一次看见你洗澡还是你五岁的时候偷偷跑到我的房间洗澡……”
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而出，杨杰那紧紧闭着的双眼也陡然睁开，结果一睁眼，又看到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只不过，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闪烁着狡黠和兴奋。
“妈个鸡儿，凉了，没救了，GG”
杨杰此时如同精气神被人抽走了一样，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从之前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暴露在枪下，无处躲避了。而且，就算躲，又能躲多久？他躲得过人，又要怎么躲过自己这颗心？
他清楚的知道，那一刹那，他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他终于沦陷了。
等弄明白眼下的情况以后，杨杰反而淡定了。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大老爷们难道还扭扭捏捏的干啥？反正都这样了，爱咋咋滴！
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刚才那道目光给的是杰瑞而不是他，他只知道，他在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他沦陷了。
“你相信人是会改变的吗？”
“我信”
“你相信人会在某一时刻变得不像你熟悉的那个人，变得不一样吗？”
“我信”
“你相信……”
“我信”
一句句晦涩而艰难的提问，却总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最简洁有力的回答，甚至最后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出口，便迎来了一句“I do”
“那你……承认我刚才在你眼中看到的吗”
一个轻言细语的提问，却又如同漫天雷鸣在耳旁炸响，短暂的沉默后，一句低沉却有力的回答响起
“I do”
两道视线终于毫无遮掩的对视在了一起，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不得不承认，抛开枷锁以后，杨杰那天生的厚脸皮终于发挥作用了。眼神也越发的炙热，欣赏、疼爱、欣喜或许还有点愧疚？大量的信息让艾米丽这个从未这么直白过的姑娘，似乎有点招架不住，先低下了头。只不过那微微向上弯起的嘴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甜蜜的味道。
“哎呀，这么互相说I do的感觉好像神父在主持婚礼呀，哎呀~”
看着小洋妞捂着脸在那自言自语，杨杰忽然有点无语的感觉，他其实很想提醒一句“姑娘，你开错频道了，我都听见了，快关麦吧”
但哪怕情商再低这会儿也知道，说破估计就得GG，所以，杨杰就那么默默看着，想着，不由的痴了。
可世界上，有时候总有些时灵时不灵的东西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了。
一个小护士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声，不待回答便直接推门进来了。待看到杨杰已经醒来了，便高兴的说道，
“杨先生您醒了，看来您恢复的不错，只要醒了就没问题了。那您再好好休息，有事直接摁呼叫铃”
小护士不待杨杰回答便微微一笑，再次推门出去了，只是关门的时候小护士总感觉刚才病房里面有什么东西怪怪的，有点撑的感觉，汪汪汪。
此时的时间，是兔国的2014年1月13的上午10点，而休斯顿的时间则是1月12日的晚上8点，正是放学、下班的放松时间。可此刻的莱斯大学校园里，却不断的响起一声声惊呼，
“哦，天哪，杰瑞受伤了，好像伤得好重”
“哪个杰瑞？”
“当然是帅哥杰瑞！你没看艾米丽那个小婊砸的脸书嘛”
“帅哥杰瑞受伤了？我看看，我看看……天哪！”
“还好没伤着脸，但愿没伤着下面，我还想着跟杰瑞约会呢！”
随着那些关注了艾米丽脸书的杰瑞的粉丝（这话好变扭）不断互相传话，事情迅速扩散了。而等到半个小时后，当有人在脸书上把美国驻兔国大使馆的回复邮件截图发出来，证明杰瑞确实因为救人受伤住院以后，整个莱斯大学的网络炸锅了。
而此时的休斯顿警局也基本上在同一时间确认了事实的真假。毕竟老杨头在赶赴兔国之前，直接通知了警局，顺便帮杰瑞请假了，只不过他打的是局长的电话，谁让局长是他一手提拔的，不仅跟他那牺牲的儿子是搭档，而且老头子当年还是现任局长的训练官（新警入职会有训练官带着执勤半年，并要出具评估报告，不仅决定着新警能否完全入职，还要在以后某些重大错误上承担连带责任）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真是话糙理不糙。现任局长瑞利·萨里(Rile Surrey)接到电话后，并没有觉着反感，一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表示反对，老头以后依旧会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打他电话。另一个则是因为，他觉着，这件事似乎不仅仅是杰瑞一个人的事儿，似乎对于休斯顿警局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坐在局长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椅上思考了整整两个小时后，他拿起了手机，给在HSD国会山工作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拜托人帮忙求证事情的真假。之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局长助理和公共事务办公室的主管，通知十五分钟后局长办公室碰头。至于俩人在不在办公室则不在瑞利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这个局长都没走，你要走了怪谁？
这十五分钟里，国会山的老同学帮他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并约好了下次高尔夫聚会的时间，他也从电脑上通过网络找到了艾米丽的脸书和那两张已经在莱斯大学引起轩然大波的照片。
十五分钟后，人到齐，会议准时开始，瑞利在简单交待过后一上来就给事情定性了。
“我已经确认了，杰瑞确实因为救人而重伤，脑震荡，肋骨骨裂，左臂肱骨骨折，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但相信没有问题，我相信我们警局的棒小伙！但我们现在除了为他祈祷以外，还需要知道警局能否从此次事件里改变旧有的暴力形象，并且提升警局的影响力。”
抛开那些关心和祈祷，局长助理和公共事务办公室主管都知道，现在不是附和着为杰瑞祈祷的时候，因为多年的共事经历让他们知道，此刻坐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那个在每年生日都会给杰瑞送上礼物的瑞利叔叔，而是休斯顿警局的局长瑞利·萨里。
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休斯顿警局能得到多少好处。最近这些年，不止休斯顿，全美各地的警局都被暴力执法、过度执法的骂声所包围着。其他地方他们管不着，但是休斯顿警局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就一定要把握住。
“既然已经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那么我们就要尽快得到事件的详细经过。救的是兔国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对方是什么身份，能否配合媒体，杰瑞现在的状态究竟怎样，什么时候可以接受采访。”
局长助理亚瑟·波伊尔(Arthur Boyle)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毕业于著名的哈佛法学院，要不是立志从政，小小的休斯顿警局可请不起这位大状。这几年来，他不仅帮警局处理了许多的投诉和法律纠纷，对付和利用媒体也是他的强项。
“杰瑞本就是身家清白的警察世家，我记得他入职已经五年了，投诉率一直很低，辖区犯罪率也一直在下降，还是局里连续两年的格斗冠军、射击冠军，这样的棒小伙值得我们宣传。不过，如果局长先生能联系上埃迪，让他也帮着接受采访，我觉得效果会更好”
公共事务办公室主管克里斯多夫·诺伊斯(Christopher Noyes)作为警局专门处理媒体关系的专业机构主管，这一转眼的工夫不仅已经想好了包装思路，连退休多年却仍被部分休斯顿市民们惦记的杨老头都不想放过。
听完俩人的想法，稍一沉吟，便开始直接安排工作，
“亚瑟我待会儿给你号码，是驻兔国大使馆的一名武官，你跟他尽可能的要资料，我记得你在FBI那边也有很多同学，想办法，看能否通过FBI驻兔国的办事处搜集一些资料。必须尽快确认获救者的现状，同时通过大使馆联系官方，争取共同宣传，让对方出力，让获救者务必接受采访”
“克里斯你联系媒体，不管是休斯顿本地的还是全国的，报纸、电视、网络，我不管你怎么去做，你知道我要什么”
“而我，负责给你们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持，同时，我还得约下我们的市长先生，不仅我们警局需要改变形象，休斯顿也需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这儿除了火箭队、NASA和该死的摩托党外，我们还有英雄”
三言两语安排完工作，瑞利顿时感觉一身轻松，拿起架在烟灰缸上的雪茄，抽了一口后又笑着说道，
“杰瑞估计到时候会被姑娘们的示爱书淹没的，要知道，就算在好莱坞，也找不到几个比他还帅还有型的！不愧是我们警局的棒小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四岁的时候穿着小警服的样子！”
“杰瑞确实是个很帅的棒小伙，不过，据我所知，现在给杰瑞写示爱书的小伙子可不比姑娘少，哈哈”
克里斯也是从巡警一路上来的老人，自然对这个连续两任局长的宝贝疙瘩，同时也确实是个优秀警察的帅小伙熟悉无比，而工作已经定下的他，当然也有心思跟着开几句杰瑞的玩笑。
要知道，杰瑞在休斯顿警局总部需要叫叔叔的，可不止瑞利一个人。
杨杰看着那双大眼睛莫名的有点悸动，又有点心虚。
作为前土鳖、单身狗，杨杰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停留在看胸看腿看脸蛋儿的境界了。但头一次，杨杰发现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这么美，可以流露出这么多情绪。
心疼、骄傲、高兴、爱恋……一大波复杂而又清晰的情绪，透过那双大眼，绕过浓密的睫毛，就那么直勾勾的从那对浅蓝色的瞳孔中传递了过来，让人猝不及防。
杨杰有点狼狈的闭上眼，试图躲过那道视线。
那里面包含的情感太真实、太炙热、太浓烈，杨杰感觉心脏如同一辆油门踩到底的汽车，轰轰轰的跳动着。他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就到了沦陷的边缘，在心里疯狂的大喊，
“妈蛋啊，倒了啊，谁来拉一下啊，一下子就倒了啊，太猛了，快来拉我啊”
可惜，根据墨菲定律也好，根据猪队友定律也好，枪声再次响起。
“杰瑞，你为什么闭上眼睛？我刚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是爱我的！我从未如此肯定过，是的，你是爱我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是情人之间的爱！我看到了！”
“这下要凉了，补枪了，爬都爬不走啊”
杨杰一边在心里疯狂的叫骂，一边使劲儿琢磨该怎么把这一局给应付过去，太突然了，真的是猝不及防。可脑海里却不时浮现出那双他躲避不及的大眼睛，那清澈的眼神就好像轰炸一般，把他的思绪彻底搅乱了。
“你在逃避什么？三岁的时候，奶奶就告诉我我会成为你的妻子，可你却一直把我当妹妹。但是我16岁就决定一定要嫁给你了，我今年已经24岁了，整整八年，我差点就等不下去了。可是，我刚刚第一次在你的眼中看到了爱。我确信我没看错。”
杨杰感觉自己已经方寸大乱了。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他的记忆中的恋爱是含蓄的，是慢慢的试探、接近、停靠，哪有这样直接怼人脸上开枪的。至于杰瑞的记忆？汪汪汪！
杨杰正准备在尿遁、装死遁、装晕遁等多种技能选择一个突围的时候，枪声再次响起。
“我知道你现在清醒着，我早就问过医生了，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你只会慢慢恢复，不会出现问题了。而且，我相信，哪怕进到地狱了，我的J也会重新走出来。”
“妈蛋，这都TM一丝血了，怎么还没人拉我，真要凉了啊”
杨杰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他揍过小混混，怼过飞车党，摁过偷包贼，哪怕是碰瓷倒地的大妈他都收拾过，可眼下这种情况，他真的懵逼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寄希望于那不知在何处的队友了。结果，队友没到，手雷到了。
“你为什么还不回答我？我刚才明明都看见了。而且，你都看过我洗澡了，奶奶说过，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让人看，看了你就得负责。”
“放屁！我唯一一次看见你洗澡还是你五岁的时候偷偷跑到我的房间洗澡……”
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而出，杨杰那紧紧闭着的双眼也陡然睁开，结果一睁眼，又看到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只不过，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闪烁着狡黠和兴奋。
“妈个鸡儿，凉了，没救了，GG”
杨杰此时如同精气神被人抽走了一样，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从之前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暴露在枪下，无处躲避了。而且，就算躲，又能躲多久？他躲得过人，又要怎么躲过自己这颗心？
他清楚的知道，那一刹那，他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他终于沦陷了。
等弄明白眼下的情况以后，杨杰反而淡定了。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大老爷们难道还扭扭捏捏的干啥？反正都这样了，爱咋咋滴！
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刚才那道目光给的是杰瑞而不是他，他只知道，他在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他沦陷了。
“你相信人是会改变的吗？”
“我信”
“你相信人会在某一时刻变得不像你熟悉的那个人，变得不一样吗？”
“我信”
“你相信……”
“我信”
一句句晦涩而艰难的提问，却总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最简洁有力的回答，甚至最后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出口，便迎来了一句“I do”
“那你……承认我刚才在你眼中看到的吗”
一个轻言细语的提问，却又如同漫天雷鸣在耳旁炸响，短暂的沉默后，一句低沉却有力的回答响起
“I do”
两道视线终于毫无遮掩的对视在了一起，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不得不承认，抛开枷锁以后，杨杰那天生的厚脸皮终于发挥作用了。眼神也越发的炙热，欣赏、疼爱、欣喜或许还有点愧疚？大量的信息让艾米丽这个从未这么直白过的姑娘，似乎有点招架不住，先低下了头。只不过那微微向上弯起的嘴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甜蜜的味道。
“哎呀，这么互相说I do的感觉好像神父在主持婚礼呀，哎呀~”
看着小洋妞捂着脸在那自言自语，杨杰忽然有点无语的感觉，他其实很想提醒一句“姑娘，你开错频道了，我都听见了，快关麦吧”
但哪怕情商再低这会儿也知道，说破估计就得GG，所以，杨杰就那么默默看着，想着，不由的痴了。
可世界上，有时候总有些时灵时不灵的东西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了。
一个小护士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声，不待回答便直接推门进来了。待看到杨杰已经醒来了，便高兴的说道，
“杨先生您醒了，看来您恢复的不错，只要醒了就没问题了。那您再好好休息，有事直接摁呼叫铃”
小护士不待杨杰回答便微微一笑，再次推门出去了，只是关门的时候小护士总感觉刚才病房里面有什么东西怪怪的，有点撑的感觉，汪汪汪。
此时的时间，是兔国的2014年1月13的上午10点，而休斯顿的时间则是1月12日的晚上8点，正是放学、下班的放松时间。可此刻的莱斯大学校园里，却不断的响起一声声惊呼，
“哦，天哪，杰瑞受伤了，好像伤得好重”
“哪个杰瑞？”
“当然是帅哥杰瑞！你没看艾米丽那个小婊砸的脸书嘛”
“帅哥杰瑞受伤了？我看看，我看看……天哪！”
“还好没伤着脸，但愿没伤着下面，我还想着跟杰瑞约会呢！”
随着那些关注了艾米丽脸书的杰瑞的粉丝（这话好变扭）不断互相传话，事情迅速扩散了。而等到半个小时后，当有人在脸书上把美国驻兔国大使馆的回复邮件截图发出来，证明杰瑞确实因为救人受伤住院以后，整个莱斯大学的网络炸锅了。
而此时的休斯顿警局也基本上在同一时间确认了事实的真假。毕竟老杨头在赶赴兔国之前，直接通知了警局，顺便帮杰瑞请假了，只不过他打的是局长的电话，谁让局长是他一手提拔的，不仅跟他那牺牲的儿子是搭档，而且老头子当年还是现任局长的训练官（新警入职会有训练官带着执勤半年，并要出具评估报告，不仅决定着新警能否完全入职，还要在以后某些重大错误上承担连带责任）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真是话糙理不糙。现任局长瑞利·萨里(Rile Surrey)接到电话后，并没有觉着反感，一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表示反对，老头以后依旧会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打他电话。另一个则是因为，他觉着，这件事似乎不仅仅是杰瑞一个人的事儿，似乎对于休斯顿警局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坐在局长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椅上思考了整整两个小时后，他拿起了手机，给在HSD国会山工作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拜托人帮忙求证事情的真假。之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局长助理和公共事务办公室的主管，通知十五分钟后局长办公室碰头。至于俩人在不在办公室则不在瑞利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这个局长都没走，你要走了怪谁？
这十五分钟里，国会山的老同学帮他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并约好了下次高尔夫聚会的时间，他也从电脑上通过网络找到了艾米丽的脸书和那两张已经在莱斯大学引起轩然大波的照片。
十五分钟后，人到齐，会议准时开始，瑞利在简单交待过后一上来就给事情定性了。
“我已经确认了，杰瑞确实因为救人而重伤，脑震荡，肋骨骨裂，左臂肱骨骨折，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但相信没有问题，我相信我们警局的棒小伙！但我们现在除了为他祈祷以外，还需要知道警局能否从此次事件里改变旧有的暴力形象，并且提升警局的影响力。”
抛开那些关心和祈祷，局长助理和公共事务办公室主管都知道，现在不是附和着为杰瑞祈祷的时候，因为多年的共事经历让他们知道，此刻坐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那个在每年生日都会给杰瑞送上礼物的瑞利叔叔，而是休斯顿警局的局长瑞利·萨里。
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休斯顿警局能得到多少好处。最近这些年，不止休斯顿，全美各地的警局都被暴力执法、过度执法的骂声所包围着。其他地方他们管不着，但是休斯顿警局既然有这样的机会，那就一定要把握住。
“既然已经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那么我们就要尽快得到事件的详细经过。救的是兔国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对方是什么身份，能否配合媒体，杰瑞现在的状态究竟怎样，什么时候可以接受采访。”
局长助理亚瑟·波伊尔(Arthur Boyle)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毕业于著名的哈佛法学院，要不是立志从政，小小的休斯顿警局可请不起这位大状。这几年来，他不仅帮警局处理了许多的投诉和法律纠纷，对付和利用媒体也是他的强项。
“杰瑞本就是身家清白的警察世家，我记得他入职已经五年了，投诉率一直很低，辖区犯罪率也一直在下降，还是局里连续两年的格斗冠军、射击冠军，这样的棒小伙值得我们宣传。不过，如果局长先生能联系上埃迪，让他也帮着接受采访，我觉得效果会更好”
公共事务办公室主管克里斯多夫·诺伊斯(Christopher Noyes)作为警局专门处理媒体关系的专业机构主管，这一转眼的工夫不仅已经想好了包装思路，连退休多年却仍被部分休斯顿市民们惦记的杨老头都不想放过。
听完俩人的想法，稍一沉吟，便开始直接安排工作，
“亚瑟我待会儿给你号码，是驻兔国大使馆的一名武官，你跟他尽可能的要资料，我记得你在FBI那边也有很多同学，想办法，看能否通过FBI驻兔国的办事处搜集一些资料。必须尽快确认获救者的现状，同时通过大使馆联系官方，争取共同宣传，让对方出力，让获救者务必接受采访”
“克里斯你联系媒体，不管是休斯顿本地的还是全国的，报纸、电视、网络，我不管你怎么去做，你知道我要什么”
“而我，负责给你们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持，同时，我还得约下我们的市长先生，不仅我们警局需要改变形象，休斯顿也需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这儿除了火箭队、NASA和该死的摩托党外，我们还有英雄”
三言两语安排完工作，瑞利顿时感觉一身轻松，拿起架在烟灰缸上的雪茄，抽了一口后又笑着说道，
“杰瑞估计到时候会被姑娘们的示爱书淹没的，要知道，就算在好莱坞，也找不到几个比他还帅还有型的！不愧是我们警局的棒小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四岁的时候穿着小警服的样子！”
“杰瑞确实是个很帅的棒小伙，不过，据我所知，现在给杰瑞写示爱书的小伙子可不比姑娘少，哈哈”
克里斯也是从巡警一路上来的老人，自然对这个连续两任局长的宝贝疙瘩，同时也确实是个优秀警察的帅小伙熟悉无比，而工作已经定下的他，当然也有心思跟着开几句杰瑞的玩笑。
要知道，杰瑞在休斯顿警局总部需要叫叔叔的，可不止瑞利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