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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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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街上的行人很快注意到这一幕，震惊、惊恐、疑惑...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向撞停在路墩子上的偃师，但却没有一人来搀扶偃师。
并不是这些路人畏惧偃师身上的赦罪师长袍，而是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上前搀扶，偃师那尚未站稳的身体便再度沿着街道飞了出去。
然而这次偃师也没有任何大意，左手抬起格挡侧踢的同时，右手瞄准幽影的兜帽，数到细线从他指尖射出。
察觉到偃师举动的幽影便踢为踏，几乎是零距离的情况下侧头避开擦着发梢掠过的细线，转身又是一记蓄满力量的鞭腿，直接将偃师踢飞出去。
“啧...我还是挺喜欢这旧兜帽的。”
幽影不满的啧了一声，伸手扯下了破损严重的旧兜帽。
就在同一时间，偃师倒飞的身体突然静止在了半空，从他的右脸处还能看到皮肤掀起的奇怪裂纹。
偃师看着一头黑发的幽影，眼中难以掩饰心底的忌惮。
“这就是传闻中的第二人格么？还真是像密卷中描述的一样诡异，怪不得之前下劈的那一剑会令在下手指发麻。”
但他还是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一边思索对策，一边伸手用右手将脸上裂开的皮肤贴了回去。
然而幽影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只见幽影抬脚将脚边的碎石踢向偃师头顶。
‘障眼法？不对！人呢？’
偃师仅仅是扫了一眼碎石，幽影的身影便从他的眼中消失，唯有扔在一旁的破兜帽可以证明他的存在。
偃师内心大感不妙，全力催动体内的源石技艺以自身为中心，依靠丝线像蜘蛛一般织出了一张线网。
他屏息凝神，将感知开到极限，不放过任何令线网出现波动的事物。
突然间，偃师头顶的线网抽动了一下。
‘是上面！’
他右手发力一拽，身体在空中急速向右平移了半米。几乎是同一时间，幽影手持一柄漆黑的短刀，从偃师原本的位置掠过斩向地面。
对于偃师能闪避开这一击，幽影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甚至还抬头轻蔑的对着偃师吐了吐舌头。
偃师眸露不悦，后退的同时将左手手指弯曲对准幽影弹出，数到细线如同利箭般激射而出。而且这次的细线明显与之前的不是一个档次，速度与力量都不可同日而语。
“弹线！”
换做平时，偃师绝不会因为这简单的挑衅做这种明显的攻击。但现在的幽影处于半空之中，也正好可以让他试试幽影的深浅。
更何况现在的幽影，正处于偃师所编织的线网之中！
伴随着偃师射出的弹线，线网也予以回应般的从四面八方封锁幽影的退路。
“切。”
对于偃师的试探攻击，幽影不满的轻切了声松开手中的短刀，一边下落一边对着偃师直接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简称，中指。
“影壁。”
自由落体的短刀化为一面黑墙，精准阻断激射而来的弹线。
可即便如此，在细线连绵不绝的冲击下，黑墙被破也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偃师可不准备给幽影喘息时间。
“别以为这就结束了，微型绞鞭！”
偃师抢在幽影落地前，抬起右手猛然挥下，空中的细线因为偃师的动作缠绕成一条粗线的同时，画出一个U型波浪，狠狠撞在黑影组成的墙壁之上。
咔嚓！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屏障被这道波浪直接击碎，余下的攻击直指尚未落地的幽影。
“呵。”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在自由落体的幽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消失，只留下被细线撕碎的砖石、不断闪烁的路灯，以及一个漆黑的圆台。
“拔高影子来减少落体的时间，还真是恐...”
偃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数道薄如蝉翼的黑影就已经将他的上下嘴唇钉在了一起。
“逼话真多。”
幽影的身形逐渐从细线之上浮现，并且他还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偃师。
见此情况，偃师也顾不得嘴上的疼痛，切断细线与手指连接的同时，另一只手上指向倒地的路灯。
“太慢了。”
偃师还未瞄准路灯，幽影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偃师的想象。
如此近的距离偃师完全没有闪避的空间，他只能看着缠绕黑影的小腿，画出一道半圆直奔自己的脖颈而来。
‘来得及！’
偃师内心咆哮，原本帅气的‘脸’直接沿着皮肤脱落......
砰！
偃师的身形化作一道流星，径直撞穿好几处房屋才停下。幽影缓缓落下，眯眼看着被墙壁掩埋的偃师，原本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脸皮真厚。”
“咳——多谢夸奖，咳...咳咳——还真是恐怖的力量啊，即便带它来了也是徒劳吧？”
偃师单手抬起盖在头顶的墙壁，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溢出。可当他抬起头时，却不再是之前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被时间侵蚀过的，苍老的面孔。
“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幽影完全没有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样。
偃师看着幽影没有回话，右手发力挪开墙壁的同时左手按在自己的脖颈。
“当面治疗？真拿我当摆设了？”
幽影看着偃师的举动，蹲身从影子中拿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朝着偃师的位置镖了过去。
“那我可不敢啊！寄生线。”
偃师右手一挥，数到身影被细线牵扯着挡在匕首的必经之路。
女人：“不要！”
孩童：“妈妈我怕....”
男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老人：“......”
幽影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有住手的打算，甚至还侧头对着偃师讥讽道。
“你不会觉得我在乎几条人命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幽影突然单手捂住半张脸，从指缝露出的眼瞳中充满着挣扎。
“你可能不会，但他呢？”
偃师露出意料之内的笑容，原本已经错位的脖颈也已经被勉强固定，细线还在不断纠缠加强稳定性。
“该死！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天真的老逼登。”
幽影愤怒的表情回归平常，淡定的从腰间抽出暗红色的手杖，将杖尖轻轻点在地面。
可都到幽影动作做完，飞在半空的匕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只见匕首径直穿过路径上的四名萨卡兹，直奔偃师的咽喉而去。
偃师瞳孔缩小，右手发力将细线挥出波浪的同时，身形朝左闪避。
偃师这招足以看出他的阴险毒辣，匕首如果被细线阻拦，双方发生的碰撞足以杀死牵扯其中的普通人；可要是匕首做出闪避，细线带起的波浪也会将这四人撕碎。
“想法还挺多，可惜，影域。”
面对阻拦而来的线浪，匕首却如同虚影般直接透了过去，完全没有被阻拦的迹象。
幽影脚下的阴影突然以自身为圆心开始扩张，直至将四名萨卡兹笼罩其中后方才停止。控制萨卡兹的细线在阴影的范围内完全脱落，如同泡沫般在空中消散。
“太天真了。”
“！”
飞行中的匕首突然消失，下一秒直接划开了偃师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经年累月积累的战斗经验在最后救了偃师一命，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后退半步的判断。
噗！
血花伴随着断裂的细线飘散空中。
因为偃师退后的这一举动，漆黑的匕首虽然划开了细线保护下的咽喉，但却也只是划开了一道较深的伤口，还不足以将这个级别的高手杀死。
偃师不敢有任何方式，借着后退的力道接连三个后手翻，妄图避开侵蚀而来的黑色地块。可不知为何，他的四肢出现奇怪的无力感，眼中也出现奇怪的黑点。
‘窒息？’
“准确来说是窒息之刃，本来还想多陪你玩一下的，可惜时间要结束了。”
幽影一步跨出，直接出现在偃师身前，抬腿又是一记侧踢。偃师无力地将双臂挡在身前，然而这也只是徒劳。
他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可就在他即将撞入墙壁的前一刻，后背传来的强大力度硬生生将他的身体踩入了地面。
幽影踩着偃师的同时，地面爬起无数漆黑的影子，将偃师死死锁在地面。
“到此为止了，玩线的糟老头，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三和四本质上的区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逾越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咳——是，是回答你，还是——回答，他，额啊——。”
偃师话音未落，缠在他身上的黑影收缩再度加剧，一瞬间他的四肢便能清晰的传达给他一个信息，它们全都被拧转了90°。
“还有时间贫，果然还是应该先把你废了再说。”
偃师侧过脑袋，脖颈处的伤口在他长发的遮挡下，被细线一点点修复，原本令他无法集中精神的窒息感也在逐渐消退。
他抬眼看向踩着自己的幽影，那一瞬间他内心发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头发，开始变白了，也就是说，他的时间要结束了，现在只是还未完全退去的力量而已。’
想到这里，偃师感受着四肢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的疼痛，随即悄悄将牙齿内侧的一颗橙色结晶含在嘴中。
幽影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耐烦的加大了踩着偃师的力度。
“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么？除罪者。”
“您——想知道什么？”
“那颗‘石头’，哪儿去了？”
偃师楞了一下，急速思索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他的状态应该马上就结束，现在跟他打起来绝对不划算，而且吸收特制结晶也需要时间，这个信息告诉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殿下把它卖了。”
幽影后撤半步，一把抓着偃师的后脖领将他提了起来。
“啊？特雷西斯是不是脑残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卖出去？”
偃师不自觉的点了下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般一边摇头一边开口。
“殿下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卖去哪儿了不？”
“不知道。”
“我猜也是，还真是麻烦了啊。”
幽影扶了下额头，原本银灰色的短发已经变回了最初的白色，那股令偃师绝望的力量也开始缩回了幽影体内。
然而幽影却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早在偃师操控平民帮他挡刀时，幽影就已经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下一个问题，‘剑’在哪？”
“剑......”
偃师刚想开口便愣住了，从他眼中不止倒映着提起他的幽影，更倒映着一道鲜红的身影。
“剑在这儿。”
未完待续......
果不其然，街上的行人很快注意到这一幕，震惊、惊恐、疑惑...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向撞停在路墩子上的偃师，但却没有一人来搀扶偃师。
并不是这些路人畏惧偃师身上的赦罪师长袍，而是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上前搀扶，偃师那尚未站稳的身体便再度沿着街道飞了出去。
然而这次偃师也没有任何大意，左手抬起格挡侧踢的同时，右手瞄准幽影的兜帽，数到细线从他指尖射出。
察觉到偃师举动的幽影便踢为踏，几乎是零距离的情况下侧头避开擦着发梢掠过的细线，转身又是一记蓄满力量的鞭腿，直接将偃师踢飞出去。
“啧...我还是挺喜欢这旧兜帽的。”
幽影不满的啧了一声，伸手扯下了破损严重的旧兜帽。
就在同一时间，偃师倒飞的身体突然静止在了半空，从他的右脸处还能看到皮肤掀起的奇怪裂纹。
偃师看着一头黑发的幽影，眼中难以掩饰心底的忌惮。
“这就是传闻中的第二人格么？还真是像密卷中描述的一样诡异，怪不得之前下劈的那一剑会令在下手指发麻。”
但他还是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一边思索对策，一边伸手用右手将脸上裂开的皮肤贴了回去。
然而幽影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只见幽影抬脚将脚边的碎石踢向偃师头顶。
‘障眼法？不对！人呢？’
偃师仅仅是扫了一眼碎石，幽影的身影便从他的眼中消失，唯有扔在一旁的破兜帽可以证明他的存在。
偃师内心大感不妙，全力催动体内的源石技艺以自身为中心，依靠丝线像蜘蛛一般织出了一张线网。
他屏息凝神，将感知开到极限，不放过任何令线网出现波动的事物。
突然间，偃师头顶的线网抽动了一下。
‘是上面！’
他右手发力一拽，身体在空中急速向右平移了半米。几乎是同一时间，幽影手持一柄漆黑的短刀，从偃师原本的位置掠过斩向地面。
对于偃师能闪避开这一击，幽影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甚至还抬头轻蔑的对着偃师吐了吐舌头。
偃师眸露不悦，后退的同时将左手手指弯曲对准幽影弹出，数到细线如同利箭般激射而出。而且这次的细线明显与之前的不是一个档次，速度与力量都不可同日而语。
“弹线！”
换做平时，偃师绝不会因为这简单的挑衅做这种明显的攻击。但现在的幽影处于半空之中，也正好可以让他试试幽影的深浅。
更何况现在的幽影，正处于偃师所编织的线网之中！
伴随着偃师射出的弹线，线网也予以回应般的从四面八方封锁幽影的退路。
“切。”
对于偃师的试探攻击，幽影不满的轻切了声松开手中的短刀，一边下落一边对着偃师直接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简称，中指。
“影壁。”
自由落体的短刀化为一面黑墙，精准阻断激射而来的弹线。
可即便如此，在细线连绵不绝的冲击下，黑墙被破也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偃师可不准备给幽影喘息时间。
“别以为这就结束了，微型绞鞭！”
偃师抢在幽影落地前，抬起右手猛然挥下，空中的细线因为偃师的动作缠绕成一条粗线的同时，画出一个U型波浪，狠狠撞在黑影组成的墙壁之上。
咔嚓！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屏障被这道波浪直接击碎，余下的攻击直指尚未落地的幽影。
“呵。”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在自由落体的幽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消失，只留下被细线撕碎的砖石、不断闪烁的路灯，以及一个漆黑的圆台。
“拔高影子来减少落体的时间，还真是恐...”
偃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数道薄如蝉翼的黑影就已经将他的上下嘴唇钉在了一起。
“逼话真多。”
幽影的身形逐渐从细线之上浮现，并且他还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偃师。
见此情况，偃师也顾不得嘴上的疼痛，切断细线与手指连接的同时，另一只手上指向倒地的路灯。
“太慢了。”
偃师还未瞄准路灯，幽影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偃师的想象。
如此近的距离偃师完全没有闪避的空间，他只能看着缠绕黑影的小腿，画出一道半圆直奔自己的脖颈而来。
‘来得及！’
偃师内心咆哮，原本帅气的‘脸’直接沿着皮肤脱落......
砰！
偃师的身形化作一道流星，径直撞穿好几处房屋才停下。幽影缓缓落下，眯眼看着被墙壁掩埋的偃师，原本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脸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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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单手抬起盖在头顶的墙壁，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溢出。可当他抬起头时，却不再是之前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被时间侵蚀过的，苍老的面孔。
“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幽影完全没有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样。
偃师看着幽影没有回话，右手发力挪开墙壁的同时左手按在自己的脖颈。
“当面治疗？真拿我当摆设了？”
幽影看着偃师的举动，蹲身从影子中拿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朝着偃师的位置镖了过去。
“那我可不敢啊！寄生线。”
偃师右手一挥，数到身影被细线牵扯着挡在匕首的必经之路。
女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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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老人：“......”
幽影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有住手的打算，甚至还侧头对着偃师讥讽道。
“你不会觉得我在乎几条人命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幽影突然单手捂住半张脸，从指缝露出的眼瞳中充满着挣扎。
“你可能不会，但他呢？”
偃师露出意料之内的笑容，原本已经错位的脖颈也已经被勉强固定，细线还在不断纠缠加强稳定性。
“该死！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天真的老逼登。”
幽影愤怒的表情回归平常，淡定的从腰间抽出暗红色的手杖，将杖尖轻轻点在地面。
可都到幽影动作做完，飞在半空的匕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只见匕首径直穿过路径上的四名萨卡兹，直奔偃师的咽喉而去。
偃师瞳孔缩小，右手发力将细线挥出波浪的同时，身形朝左闪避。
偃师这招足以看出他的阴险毒辣，匕首如果被细线阻拦，双方发生的碰撞足以杀死牵扯其中的普通人；可要是匕首做出闪避，细线带起的波浪也会将这四人撕碎。
“想法还挺多，可惜，影域。”
面对阻拦而来的线浪，匕首却如同虚影般直接透了过去，完全没有被阻拦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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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天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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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经年累月积累的战斗经验在最后救了偃师一命，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后退半步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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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伴随着断裂的细线飘散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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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不敢有任何方式，借着后退的力道接连三个后手翻，妄图避开侵蚀而来的黑色地块。可不知为何，他的四肢出现奇怪的无力感，眼中也出现奇怪的黑点。
‘窒息？’
“准确来说是窒息之刃，本来还想多陪你玩一下的，可惜时间要结束了。”
幽影一步跨出，直接出现在偃师身前，抬腿又是一记侧踢。偃师无力地将双臂挡在身前，然而这也只是徒劳。
他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可就在他即将撞入墙壁的前一刻，后背传来的强大力度硬生生将他的身体踩入了地面。
幽影踩着偃师的同时，地面爬起无数漆黑的影子，将偃师死死锁在地面。
“到此为止了，玩线的糟老头，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三和四本质上的区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逾越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咳——是，是回答你，还是——回答，他，额啊——。”
偃师话音未落，缠在他身上的黑影收缩再度加剧，一瞬间他的四肢便能清晰的传达给他一个信息，它们全都被拧转了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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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侧过脑袋，脖颈处的伤口在他长发的遮挡下，被细线一点点修复，原本令他无法集中精神的窒息感也在逐渐消退。
他抬眼看向踩着自己的幽影，那一瞬间他内心发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头发，开始变白了，也就是说，他的时间要结束了，现在只是还未完全退去的力量而已。’
想到这里，偃师感受着四肢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的疼痛，随即悄悄将牙齿内侧的一颗橙色结晶含在嘴中。
幽影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耐烦的加大了踩着偃师的力度。
“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么？除罪者。”
“您——想知道什么？”
“那颗‘石头’，哪儿去了？”
偃师楞了一下，急速思索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他的状态应该马上就结束，现在跟他打起来绝对不划算，而且吸收特制结晶也需要时间，这个信息告诉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殿下把它卖了。”
幽影后撤半步，一把抓着偃师的后脖领将他提了起来。
“啊？特雷西斯是不是脑残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卖出去？”
偃师不自觉的点了下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般一边摇头一边开口。
“殿下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卖去哪儿了不？”
“不知道。”
“我猜也是，还真是麻烦了啊。”
幽影扶了下额头，原本银灰色的短发已经变回了最初的白色，那股令偃师绝望的力量也开始缩回了幽影体内。
然而幽影却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早在偃师操控平民帮他挡刀时，幽影就已经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下一个问题，‘剑’在哪？”
“剑......”
偃师刚想开口便愣住了，从他眼中不止倒映着提起他的幽影，更倒映着一道鲜红的身影。
“剑在这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