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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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仓惶而逃的万俟岳勒身处黑暗之中的海尹只是苦笑一声便和齐宁两人快速朝着敬子正的方向追了过去。
“萨满大人我等辱没了狼王神的威名，让草原各部蒙羞了！”
来到城头以后万俟岳勒颓然地低下了头丧气地说道。
他身后那几个鲜卑骑兵纷纷跪倒在地。
他们也知道刚才那一战自己这些人实在太过丢人。
他们三十多人还都是骑兵竟然被区区十几个大虞人给打得落花流水。
“这事也不怪你们，毕竟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狡猾了！”
木华黎隼却并没有责怪这些骑兵。
其实他一开始让万俟岳勒带兵出去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而已。
虽然现在损失了几个人但是他的目的其实也算达到了。
“萨满大人，要不是那些人使用了轰天雷我等岂能他们跑了！”
万俟岳勒愤怒地将长刀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了，大虞人向来狡猾他们在北边与我们年年征战可从来没有使用过轰天雷，为的就是不让这东西落到我们的手中，没想到今天他们竟然用了轰天雷。”
木华黎隼此时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怒意，相反的他的语气中还带着极度的兴奋。
其实关于轰天雷这种东西虽然大虞朝廷明令禁止其出现在北部边塞但是草原人还是对其有所了解。
甚至他们还通过各种方法弄到过少量的轰天雷。
因此他们对于轰天雷的威力也是十分了解。
也正是因此草原部族对于轰天雷可以说是垂涎三尺。
在他们看来大虞皇朝之所以能够阻挡他们草原铁骑的最大倚仗就是那巍峨高耸的城墙。
如果没有那些城墙的阻挡那他们的草原铁骑将会横扫大虞皇朝。
而恰巧轰天雷就能完美地克制那些高大厚重的城墙。
所以他们狼居庭一直在想尽办法想要搞到轰天雷的制作之法。
可这东西毕竟不是常规之物，他们苦寻了几十年也没有找到其制作之法。
当然了通过这几十年的努力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
他们通过安插在大虞皇朝各地的暗子比如夜狼营之流，他们已经弄清楚了这轰天雷乃是由大虞皇朝的道家所创。
为此他们在每次打草谷的时候都有严格的命令，但凡遇到道士的一律不得杀害，违反者杀无赦，生擒者有重赏。
也正是因此他们这些年来没少活捉道士。
可结果他们抓了那么多道士却没有一个能够知道轰天雷的配方的。
之前也有人怀疑是不是这些道士故意隐瞒了轰天雷的配方。
为此他们想尽的办法逼问这些道士可结果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自此草原部族才意识到这轰天雷的配方绝对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道士知道。
而这一部分但是应该不在北方。
“看来这胜威军中有人懂得这轰天雷的制作之法啊！”
木华黎隼目光灼灼地看着淮水的方向。
“什么？那些人知道轰天雷的制作之法？”
万俟岳勒闻言不由惊叫起来。
“他娘的我现在再带人去追，一定要将对方统统活捉了！”
说着万俟岳勒便要起身再去追捕敬子正等人。
“不用了，且不说那个会制作轰天雷的人在不在这群人中间，就算是他在这些人中间我们也未必能够成功活捉到对方！”
木华黎隼却是制止了万俟岳勒的想要再去抓捕对方的打算。
因为他甚至大虞的一句俗语叫作：狗急跳墙。
既然他们草原人知道这轰天雷的重要性那没道理大虞人不知道。
单单看每年他们草原肆虐大虞边境可大虞人始终不愿意使用轰天雷就可以看出其对轰天雷的忌惮。
“可是说不定那个会做轰天雷的人就在那群人之中，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万俟岳勒还是有些不死心。
他以前虽然不是鲜卑可汗，但是他却还是见识过轰天雷的威力。
自从第一次看到那么小小的一颗铁球被埋在地下点燃后能够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坑洞，并且还能将地上的泥土扬到十几米的高空他就对这轰天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放心吧，既然这胜威军已经来到这里，等我们将金陵城攻下之后他们一定会主动向我进攻的。”
木华黎隼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我们进攻金陵城势必会损失一部分人，到时候这些该死的胜威军会不会趁着我们虚弱的时候对我们发动进攻？”
万俟岳勒有些担忧地说道。
“他们进攻我们是一定的，只不过他们能不能成功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
木华黎隼面露不屑地说道。
在他看来他们这一进攻金陵城之时大虞皇朝的军队一定不会出面阻止的。
否则圣恒帝与狼居庭之间达成的协议就将无法实现。
这对于圣恒帝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毕竟他为了这个计划已经搭进去了数万将士的生命已经边塞的三座郡城。
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放弃这计划他最多也就是将自己这两万多人的草原军队彻底吃掉而已。
相比较于这一次草原的收获，再损失个一两万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只要圣恒帝不傻，他就不会在自己彻底将宗正寺覆灭之前派兵攻打自己的。
“可是就这么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还是不能忍。”
虽然感觉木华黎隼好说得有道理，但是万俟岳勒还是觉得有些懊恼。
其实他除了懊恼没能将会制作轰天雷的人抓住之外还对的那位前鲜卑可汗万俟海尹的生死非常在意。
不过这一点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
否则他在鲜卑族中好不容易巩固起来的地位可能就要受到威胁了。
“好了，大虞人有一句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抓住那人。”
木华黎隼拍了拍万俟岳勒的肩膀让他不要纠结在这件事情上。
“不过马上你派人再去城外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埋在地下没有爆炸的轰天雷。”
随即木华黎隼又想到了刚才那个躲在草丛中用火箭点燃轰天雷的弓箭手。
刚才自己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就朝着他藏身的地方来了一轮齐射。
虽然自己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但是在自己的一轮箭雨下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这就说明了对方一定是在自己射出箭雨的之前提前逃离了那片区域。
按照他的估计在自己发现了对方之后，他一定没有将所有的轰天雷都给点燃。
毕竟后面他就再也没射出过一支火箭。
而木华黎隼猜测得也的确不错，之前金石拿出的来的轰天雷埋藏的地方可不止一处。
当时敬子正可是让人埋了四处。
刚才爆炸了两处还有另外两处张洲实在不敢在贸贸然去点燃了。
他在点燃第二个爆炸点之后就已经确定自己很难再将剩下的两个爆炸点点燃了。
据他的估计一旦自己有所动作对方必然在第一时间就朝自己射来无数羽箭。
到时候非但轰天雷点不燃自己也会被射成马蜂窝。
懊恼的万俟岳勒也只能悻悻然地派人再次出城去搜寻轰天雷顺便将死伤的草原骑兵给带回来。
不多时万俟岳勒一扫刚才的懊恼和颓然他兴奋地抱着几个轰天雷上了城头。
“萨满大人果然被你猜中了，那些该死的大虞人真的没能将所有的轰天雷都点燃。”
说着他像是献宝似地将几个外表粗糙还沾着泥土的铁疙瘩递到了他的面前。
木华黎隼用手拿起一颗轰天雷然后小心地将上面的泥土清干净，轰天雷这才完美地展现了他的面前。
“大虞人还真是厉害就这么一颗小小的东西竟然有那么的威力。”
木华黎隼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轰天雷说道。
“哼！再聪明有什么用这大虞皇朝明明有这么厉害的轰天雷还是一样内忧外患不断！”
此时慕容通微已经安排好了草原大军撤离的事情。
他来到城头时刚好听到了木华黎隼对这轰天雷的赞美。
相对于万俟岳勒对于轰天雷的喜爱，慕容通微则是对这轰天雷没有丝毫的好感。
甚至可以说慕容通微是极度地反感草原人研究这轰天雷。
这倒不是说他看不上轰天雷的威力。
他反感轰天雷主要是受到了自己那个虞人老师的影响。
作为一个传统的儒家子弟，他的那位虞人老师一直就对大虞皇朝的其他门派非常的反感。
在他看来想要让大虞长治久安万世永存就只能独尊儒家。
只有大虞所有人都统一了思想，社会才会永久安定下去。
这位偏激的儒家子弟甚至认为正是由于其他几家门派和思想的存在才会导致大虞皇朝内忧外患。
在他的眼中除了农具之外其他墨家搞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奇技淫巧。
这轰天雷也是奇技淫巧的一种。
这种威力巨大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东西。
其危险的原因并不是它能炸死多少人，在地上能够炸出多的坑洞。
这轰天雷的危险在于其能够很轻易地动摇大虞皇朝的统治。
这对于统治阶级来说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
“通微说的不错，这东西只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它如果被有能力的人掌控便可为有奇效，但是被大虞皇帝这样的人拥有它只能是被藏在隐秘处不敢示人的可怕隐患而已。”
木华黎隼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这种的东西只配我们草原部族才能拥有。”
万俟岳勒却是静静地将剩下的几个轰天雷抱在怀中，仿佛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生怕被别人抢走。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离开泗州郡城吧！”
木华黎隼看了看淮水岸边那漫天的火焰还在燃烧然后毅然地说道。
“可是萨满大人现在乃是晚上，我们这个时间出城赶夜路儿郎们怕是会有怨言的。”
慕容通微听木华黎隼说现在就要离开他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这段是他们自淮水上游一路乘船南下所有的草原士卒们全部都因为晕船吐得是软弱无力。
好不容易上了岸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泗州郡城。
可还没等儿郎们好好休息几天，他们现在就要赶夜路离开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更加关键的问题其实是他们来到这泗州郡城的时间太短。
虽然有不少的人已经在城中搜罗到了不少财物，但是还有一部分却是毫无收获。
所以现在他们一要走那部分没有搜罗到财物的士卒们一定反对的。
“哼！我知道他们反对什么？告诉他们接下来攻下金陵城他们会发现他现在搜刮到的那些东西就是一堆破烂，让他们别那么目光短浅。”
木华黎隼却不以为然。
他说这话并不没有诓骗那些草原士卒的意思。
实际上他说的话乃是最真实的。
相比较于金陵城一座小小的泗州郡城简直就是无足轻重。
同样的两座完全不在一个量级的城市所蕴含的财富也完全不在同一个量级。
木华黎隼相信只要他们攻进金陵城那些抢到东西的草原士卒一定能够会将手中的东西彻底给丢掉的。
慕容通微也明白了木华黎隼的意思，随即他便再次下了城楼。
只是半个时辰不到泗州郡城内的所有草原骑兵全部都已经整装待发。
站在泗州郡城的大门口木华黎隼再次将目光移到了淮水方向。
此时淮水岸边那连绵数里的火焰已经小了不少。
但是还有大量的烟尘在火焰上空腾起。
远远看去像是淮水上升腾而起的雾气一般。
“差不多了，这火焰越来越小对方的人此时应该朝着泗州郡城方向赶了，现在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全军听我的号令：出发！”
木华黎隼说完便一扬马鞭然后“驾”的一声骑着战马便朝着金陵城的方向而去。
他身后跟着的两万草原大军也立刻骑上战马跟随在木华黎隼的身后。
浩浩荡荡的草原大军一起行动，那些战马马蹄扬起的灰尘比之淮水上空腾起的白烟也不遑多让。
而那轰隆的马蹄声更是声震苍穹让草原部族的骑兵们浑身热血沸腾。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真的将那些草原蛮子给算计走了。”
上阳先生看着敬子正不由赞叹道。
“不是我算的，那是草原人自己算计的！”
敬子正咧嘴一笑道。
看着仓惶而逃的万俟岳勒身处黑暗之中的海尹只是苦笑一声便和齐宁两人快速朝着敬子正的方向追了过去。
“萨满大人我等辱没了狼王神的威名，让草原各部蒙羞了！”
来到城头以后万俟岳勒颓然地低下了头丧气地说道。
他身后那几个鲜卑骑兵纷纷跪倒在地。
他们也知道刚才那一战自己这些人实在太过丢人。
他们三十多人还都是骑兵竟然被区区十几个大虞人给打得落花流水。
“这事也不怪你们，毕竟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狡猾了！”
木华黎隼却并没有责怪这些骑兵。
其实他一开始让万俟岳勒带兵出去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而已。
虽然现在损失了几个人但是他的目的其实也算达到了。
“萨满大人，要不是那些人使用了轰天雷我等岂能他们跑了！”
万俟岳勒愤怒地将长刀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了，大虞人向来狡猾他们在北边与我们年年征战可从来没有使用过轰天雷，为的就是不让这东西落到我们的手中，没想到今天他们竟然用了轰天雷。”
木华黎隼此时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怒意，相反的他的语气中还带着极度的兴奋。
其实关于轰天雷这种东西虽然大虞朝廷明令禁止其出现在北部边塞但是草原人还是对其有所了解。
甚至他们还通过各种方法弄到过少量的轰天雷。
因此他们对于轰天雷的威力也是十分了解。
也正是因此草原部族对于轰天雷可以说是垂涎三尺。
在他们看来大虞皇朝之所以能够阻挡他们草原铁骑的最大倚仗就是那巍峨高耸的城墙。
如果没有那些城墙的阻挡那他们的草原铁骑将会横扫大虞皇朝。
而恰巧轰天雷就能完美地克制那些高大厚重的城墙。
所以他们狼居庭一直在想尽办法想要搞到轰天雷的制作之法。
可这东西毕竟不是常规之物，他们苦寻了几十年也没有找到其制作之法。
当然了通过这几十年的努力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
他们通过安插在大虞皇朝各地的暗子比如夜狼营之流，他们已经弄清楚了这轰天雷乃是由大虞皇朝的道家所创。
为此他们在每次打草谷的时候都有严格的命令，但凡遇到道士的一律不得杀害，违反者杀无赦，生擒者有重赏。
也正是因此他们这些年来没少活捉道士。
可结果他们抓了那么多道士却没有一个能够知道轰天雷的配方的。
之前也有人怀疑是不是这些道士故意隐瞒了轰天雷的配方。
为此他们想尽的办法逼问这些道士可结果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自此草原部族才意识到这轰天雷的配方绝对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道士知道。
而这一部分但是应该不在北方。
“看来这胜威军中有人懂得这轰天雷的制作之法啊！”
木华黎隼目光灼灼地看着淮水的方向。
“什么？那些人知道轰天雷的制作之法？”
万俟岳勒闻言不由惊叫起来。
“他娘的我现在再带人去追，一定要将对方统统活捉了！”
说着万俟岳勒便要起身再去追捕敬子正等人。
“不用了，且不说那个会制作轰天雷的人在不在这群人中间，就算是他在这些人中间我们也未必能够成功活捉到对方！”
木华黎隼却是制止了万俟岳勒的想要再去抓捕对方的打算。
因为他甚至大虞的一句俗语叫作：狗急跳墙。
既然他们草原人知道这轰天雷的重要性那没道理大虞人不知道。
单单看每年他们草原肆虐大虞边境可大虞人始终不愿意使用轰天雷就可以看出其对轰天雷的忌惮。
“可是说不定那个会做轰天雷的人就在那群人之中，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万俟岳勒还是有些不死心。
他以前虽然不是鲜卑可汗，但是他却还是见识过轰天雷的威力。
自从第一次看到那么小小的一颗铁球被埋在地下点燃后能够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坑洞，并且还能将地上的泥土扬到十几米的高空他就对这轰天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放心吧，既然这胜威军已经来到这里，等我们将金陵城攻下之后他们一定会主动向我进攻的。”
木华黎隼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我们进攻金陵城势必会损失一部分人，到时候这些该死的胜威军会不会趁着我们虚弱的时候对我们发动进攻？”
万俟岳勒有些担忧地说道。
“他们进攻我们是一定的，只不过他们能不能成功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
木华黎隼面露不屑地说道。
在他看来他们这一进攻金陵城之时大虞皇朝的军队一定不会出面阻止的。
否则圣恒帝与狼居庭之间达成的协议就将无法实现。
这对于圣恒帝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毕竟他为了这个计划已经搭进去了数万将士的生命已经边塞的三座郡城。
如果这个时候他要放弃这计划他最多也就是将自己这两万多人的草原军队彻底吃掉而已。
相比较于这一次草原的收获，再损失个一两万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只要圣恒帝不傻，他就不会在自己彻底将宗正寺覆灭之前派兵攻打自己的。
“可是就这么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还是不能忍。”
虽然感觉木华黎隼好说得有道理，但是万俟岳勒还是觉得有些懊恼。
其实他除了懊恼没能将会制作轰天雷的人抓住之外还对的那位前鲜卑可汗万俟海尹的生死非常在意。
不过这一点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
否则他在鲜卑族中好不容易巩固起来的地位可能就要受到威胁了。
“好了，大虞人有一句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抓住那人。”
木华黎隼拍了拍万俟岳勒的肩膀让他不要纠结在这件事情上。
“不过马上你派人再去城外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埋在地下没有爆炸的轰天雷。”
随即木华黎隼又想到了刚才那个躲在草丛中用火箭点燃轰天雷的弓箭手。
刚才自己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就朝着他藏身的地方来了一轮齐射。
虽然自己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但是在自己的一轮箭雨下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这就说明了对方一定是在自己射出箭雨的之前提前逃离了那片区域。
按照他的估计在自己发现了对方之后，他一定没有将所有的轰天雷都给点燃。
毕竟后面他就再也没射出过一支火箭。
而木华黎隼猜测得也的确不错，之前金石拿出的来的轰天雷埋藏的地方可不止一处。
当时敬子正可是让人埋了四处。
刚才爆炸了两处还有另外两处张洲实在不敢在贸贸然去点燃了。
他在点燃第二个爆炸点之后就已经确定自己很难再将剩下的两个爆炸点点燃了。
据他的估计一旦自己有所动作对方必然在第一时间就朝自己射来无数羽箭。
到时候非但轰天雷点不燃自己也会被射成马蜂窝。
懊恼的万俟岳勒也只能悻悻然地派人再次出城去搜寻轰天雷顺便将死伤的草原骑兵给带回来。
不多时万俟岳勒一扫刚才的懊恼和颓然他兴奋地抱着几个轰天雷上了城头。
“萨满大人果然被你猜中了，那些该死的大虞人真的没能将所有的轰天雷都点燃。”
说着他像是献宝似地将几个外表粗糙还沾着泥土的铁疙瘩递到了他的面前。
木华黎隼用手拿起一颗轰天雷然后小心地将上面的泥土清干净，轰天雷这才完美地展现了他的面前。
“大虞人还真是厉害就这么一颗小小的东西竟然有那么的威力。”
木华黎隼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轰天雷说道。
“哼！再聪明有什么用这大虞皇朝明明有这么厉害的轰天雷还是一样内忧外患不断！”
此时慕容通微已经安排好了草原大军撤离的事情。
他来到城头时刚好听到了木华黎隼对这轰天雷的赞美。
相对于万俟岳勒对于轰天雷的喜爱，慕容通微则是对这轰天雷没有丝毫的好感。
甚至可以说慕容通微是极度地反感草原人研究这轰天雷。
这倒不是说他看不上轰天雷的威力。
他反感轰天雷主要是受到了自己那个虞人老师的影响。
作为一个传统的儒家子弟，他的那位虞人老师一直就对大虞皇朝的其他门派非常的反感。
在他看来想要让大虞长治久安万世永存就只能独尊儒家。
只有大虞所有人都统一了思想，社会才会永久安定下去。
这位偏激的儒家子弟甚至认为正是由于其他几家门派和思想的存在才会导致大虞皇朝内忧外患。
在他的眼中除了农具之外其他墨家搞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奇技淫巧。
这轰天雷也是奇技淫巧的一种。
这种威力巨大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东西。
其危险的原因并不是它能炸死多少人，在地上能够炸出多的坑洞。
这轰天雷的危险在于其能够很轻易地动摇大虞皇朝的统治。
这对于统治阶级来说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
“通微说的不错，这东西只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它如果被有能力的人掌控便可为有奇效，但是被大虞皇帝这样的人拥有它只能是被藏在隐秘处不敢示人的可怕隐患而已。”
木华黎隼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这种的东西只配我们草原部族才能拥有。”
万俟岳勒却是静静地将剩下的几个轰天雷抱在怀中，仿佛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生怕被别人抢走。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离开泗州郡城吧！”
木华黎隼看了看淮水岸边那漫天的火焰还在燃烧然后毅然地说道。
“可是萨满大人现在乃是晚上，我们这个时间出城赶夜路儿郎们怕是会有怨言的。”
慕容通微听木华黎隼说现在就要离开他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这段是他们自淮水上游一路乘船南下所有的草原士卒们全部都因为晕船吐得是软弱无力。
好不容易上了岸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泗州郡城。
可还没等儿郎们好好休息几天，他们现在就要赶夜路离开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更加关键的问题其实是他们来到这泗州郡城的时间太短。
虽然有不少的人已经在城中搜罗到了不少财物，但是还有一部分却是毫无收获。
所以现在他们一要走那部分没有搜罗到财物的士卒们一定反对的。
“哼！我知道他们反对什么？告诉他们接下来攻下金陵城他们会发现他现在搜刮到的那些东西就是一堆破烂，让他们别那么目光短浅。”
木华黎隼却不以为然。
他说这话并不没有诓骗那些草原士卒的意思。
实际上他说的话乃是最真实的。
相比较于金陵城一座小小的泗州郡城简直就是无足轻重。
同样的两座完全不在一个量级的城市所蕴含的财富也完全不在同一个量级。
木华黎隼相信只要他们攻进金陵城那些抢到东西的草原士卒一定能够会将手中的东西彻底给丢掉的。
慕容通微也明白了木华黎隼的意思，随即他便再次下了城楼。
只是半个时辰不到泗州郡城内的所有草原骑兵全部都已经整装待发。
站在泗州郡城的大门口木华黎隼再次将目光移到了淮水方向。
此时淮水岸边那连绵数里的火焰已经小了不少。
但是还有大量的烟尘在火焰上空腾起。
远远看去像是淮水上升腾而起的雾气一般。
“差不多了，这火焰越来越小对方的人此时应该朝着泗州郡城方向赶了，现在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全军听我的号令：出发！”
木华黎隼说完便一扬马鞭然后“驾”的一声骑着战马便朝着金陵城的方向而去。
他身后跟着的两万草原大军也立刻骑上战马跟随在木华黎隼的身后。
浩浩荡荡的草原大军一起行动，那些战马马蹄扬起的灰尘比之淮水上空腾起的白烟也不遑多让。
而那轰隆的马蹄声更是声震苍穹让草原部族的骑兵们浑身热血沸腾。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真的将那些草原蛮子给算计走了。”
上阳先生看着敬子正不由赞叹道。
“不是我算的，那是草原人自己算计的！”
敬子正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