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活捉假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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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相官上了轿子,众人突然看到一个手持状纸的女子从路边跑了过来。她边跑边喊冤枉,手持状纸跪倒在了轿子前。亲侍大惊失色,拔出刀来大喊一声:“来人呀,抓刺客!”众亲卫随着他的喊声纷纷持刀拔剑围了上来!那坐在轿子里的严相官也是吓了一跳,探出头来看了看:“什么人啊?”亲侍上前:“大人,刚才来了位刺客!”“什么,刺客。岂有此理,这太守府是如何做好治安防卫的。”严相官有些发怒:“把刺客带上来,我瞧瞧!”亲侍应了声哟喝着众亲卫把那手持状纸的女子押到了轿子前。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小淑,她被几个侍卫押着心想坏了,才知道告错人了。她被押到轿子前跪下,一个侍卫令她把头低下去,她仍对着轿子呼叫:“民女不是刺客,是来申冤告状的,请大人给民女做主啊。”严相官坐探身子对几个侍卫挥了下手:“你们让她说话,你有什么冤情,要告谁的状啊?”张小淑道:“民女要状告知府郭太守和省提学官奸贪营私,科举作弊之诸多滥事。”严相官听了她的话没在说什么对轿前的亲侍官一使眼色。亲侍官明白他的意思,走到张小淑面前:“姑娘,你起身吧。此案不在大人所受之内,要申冤告状还是去伍巡按那里吧。起轿上路”张小淑还想说什么,就见那个亲侍手持刀棍向她走来,吓的兰花儿急忙从人群中跑出拉着她快步离开了!轿中的严相官呵呵一笑带队而行,那站在衙堂门外的郭太守对此十分不悦!见严相官走远,对身后的刑房典史说道:“着令于捕头带人把那个街头闹事的女子给我抓住,严刑拷打,关入死牢!”“这,大人,她不过就是一位想投诉状的女子,不至于一死吧!”刑房典史袖着手说。郭太守看了他一眼:“刚才严相爷差点受了惊吓,若是他日后追究起来,我可是承担不起。”郭太守哼了一声:“你若不能把人捉到,就不要回来见我。”说完这话郭太守一甩袖子回了衙堂。刑房典史只好找到知府捕头带着一班衙役捉拿张小淑她们。捕快们在大街上呼叫奔走行人四下躲避,正在街道旁边小吃铺里吃饭的那些男人一下惊觉起来。一个人回过头说道:“徐大人,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要不要带出锦衣卫。”“不用了,坐下来安心吃饭。看看他们到低在抓什么人,另外不要打草惊蛇。”“是”那男人应了一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喝起酒来!兰花儿拉着张小淑的手跑进了一个小胡同,小男孩跟在后面已经是气喘吁吁!四人进了胡同靠在墙上总算松了一口气,小男孩铁牛二胡同口外望了一眼,说:“这下好了,他们找不到我们了!”兰花儿松了张小淑的手,说:“姐姐,咱们这样瞎碰太危险了。要是被他们抓住,不是伤就是死。”小男孩听了点点头:“咱们找错人啦,那根本不是什么徐大人,听身边的人说,这次来的可能是京城最大的贪官严相爷。”“什么,严相爷,那他是什么官,不会百姓做主吗?”张小淑吓了一身冷汗:“那徐大人哪里去了,难道他没来?他要是不来,这状子就告不成,叶少爷的事就没指望了。”小男孩想了想,说:“不会吧,徐大人可能也来了。不过,他不会轻易露面,也不想惊扰当地百姓和官府,行事总是静悄悄的。”张小淑点了下头:“如你这么说,徐大人在微服私访,难道那小吃铺外站着的就是徐大人?”张小淑哎呀一声叫:“我真糊涂,差点误了大事!咱们快去找他们——”张小淑说完话就往胡同口外跑,兰花儿看了看小男孩:“你们二个快回去吧”说着追了过去,小男孩没有回应跟在后面跑!四个人跑出胡同口!谁知二个捕快正从这里跑过,听到后面有动静便停止了脚步!见是二女二男,二个捕快一使眼色左右围了上来!“给我站住,还往哪里跑?”一个捕快挥刀就要砍,兰花儿见了失声惊叫:“刀来了——”小男孩并没觉得有什么害怕,手中的打狗棒迎头而上挡住这一刀!另一个男孩从后面踢出一脚,一个捕快倒在地上。张小淑挥出一拳打中另一个捕快胸口,那捕快也倒在地上!兰花儿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感觉身子有点打哆嗦发冷!二捕快想不到三个人这样难对付,看到胡同口聚了一些人,又怕节外生枝,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道:“咱们快走吧,快去报知袁捕头!”张小淑见二人要跑,拉住小男孩铁牛二的手,悄悄说了句什么!那小男孩立刻躺在地上,另一个小男孩见状马上跪伏在身旁嚎啕大哭!只见他二手抚在铁牛二胸口,眼珠子哗哗,嘴巴裂的好大:“不好了,衙内官老爷打死人了啊,快来看了啊!兄弟啊,你不能这样就死了啊!”听到哭叫声围在胡同口的百姓很是诧异,一个人围了上来!那二个捕快见人越围越多也不顾不及查看就想溜被张小淑挡住了去路!张小淑哼了一声:“把俺们小兄弟给打死了还想跑,有那么容易的事么!给我衙门见太守,让他偿命。”“哼,你这是找死啊”一个捕快把刀一扬:“你这是胡闹,谁打死人了。”兰花儿也紧跟了上来一步站到捕快眼前探出头来:“你有本事把我也给杀了吧。”吓的捕快急忙后退了一步!围观的群众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捕快不该行凶杀人。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指责捕快行凶时,胡同口又走进来了十几个商人装扮模样的男人。张小淑看了一眼心中大喜,想不到这一闹,还真把那个手持白扇的男子给引了来。张小淑见人走到了眼前也是手一捂鼻子跪倒在地哭了起来:“我的小兄弟呀,你不该就这样死了啊。你死的好冤枉啊,这样姐姐如何向爹娘交待呀。”手持白扇的男子被她这么一哭也是鼻子一酸差点流了泪,他拔开前面围观的群众挤了进去。对那张小淑问道:“姑娘,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哭的如此悲惨?”张小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男子便又走到小男孩身边查看了一下,把正在哭泣的小男孩从地上拉起给他擦了一下眼角泪水,很是同情的问道:“这位小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小男孩看了看睡在地上的铁牛二用满是鼻涕的衣袖抹了一下嘴角上的口水:“俺这位小哥哥让人给打昏了,俺以为快要死了就好悲伤。”“谁打的,谁这么心狠手辣下的毒手?”“就是他们二个,俺们正在这里说话,他们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拿刀就砍我们。要不是姐姐出手相救,我们早就被害死了。”小男孩用手指着二个捕快。白扇男子听了二道浓眉一扬瞪大了二眼转过身去走到了二个捕快面前:“好大的胆子,如此草菅人命。”听了他这么一吼,二个捕快吓的身子一哆嗦,其中一个歪着脑袋:“你又是谁呀,敢这样给爷说话,不想活了是吗?”“你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这可是福州知府郭太守的地盘,小心拿了你吃官司打入死牢。”“如你识趣,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快点离开吧。我们正在执行公务捉拿一个在逃犯,他惊吓了京城来的严相爷。”听完二个捕头的话,白扇子男子呵呵一笑:“这闲事我还真的要管定了,来人呀,把这二个衙内捕快给我拿下!”“大胆,你什么人,敢动我们。”一个捕快大惊挥刀就砍。白扇男子不慌不忙,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扫,听的捕快哎哟一声叫扑倒地上!手中刀也掉落在地,另一个见势不妙,丢了刀就想往外跑被几个群众围住没了出路!从群外走入四五个汉子摁住捕快给捆了起来!白扇男子扶起张小淑,又用手翻了翻睡在地上铁牛二的眼皮看了一眼呵呵一笑:“别装了,快起来吧!”那小男孩见二捕快已经被抓这才从地上翻个身站了起来。白扇子男人这才又回身看了看胡同围观的群众说:“没事了,大家都散开吧。”众人纷纷散去。支走所有围观的群众后这白扇子男人才问起张小淑出了什么事情,张小淑把自已来福州找叶朝荣和衙门告状的事情说了出来。白扇男子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说:“我们也正在查证福州太守郭彦的贪污枉法一事,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叶相公一个公道,让他好好考学。”张小淑十分欢喜道:“难道您就是从京城来的大官人徐阶?这下我们有救了,福州的秀才考学有希望了。”张小淑看了一眼兰花儿,忙拱起手往地上一跪:“大人在上,请受民女小淑和兰花一拜!”白扇男子呵呵一笑急忙伸出手来把二人扶住:“使不得,使不得呀!二位姑娘快快请起,为民做事这是为官的本份。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去客栈吧。”白扇男子收起手中的扇子,张小淑和兰花和他们走了。小男孩跟在后面,张小淑觉的不方便这才回转过身对他们说:“你们还是先回吧。有事姐姐在去找你们。”“姐姐,我们走了,一定要小心坏人啊。”“好的,放心去吧。”张小淑对他们一笑挥了挥手。白扇子看了一眼:“真是好可爱又勇敢的孩子,谁家里的啊?”张小淑说他们是胡同里安家的流浪乞儿,白扇男子同情的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出了胡同口,白扇男子带着张小淑二个人到了一家名为福满堂的客栈。这客栈离知府衙门也不远,仅隔了二条街的北状元巷!这里多是文人雅客聚集之地,私人会所也很多,经常是好多富家子弟光顾这里。福满堂客栈位居状元巷其中,三层小楼,一个大院子张灯结彩。这么一个热闹的地方却是门禁森严冷冷清清,大门外几个锦衣卫把守,楼上也有望风的侍卫值岗!看到这种情景兰花儿心里紧张起来,她抓住张小淑的手说:“姐,我心里有些害怕!”张小淑没说话,却用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白扇男子早有察觉回头一笑,说:“这里不是衙堂,也不是什么官府。不用害怕,为了保密安全,我们把这里给封锁了,随我进去吧。”张小淑哦了一声。那二个捕快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到这个阵势也不由得小腿肚打颤。一个捕快叫喊道:“这是哪里呀,快把我们给放了。”刚喊完,身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其中一个汉子对他瞪了一眼:“喊什么,查清案子,作了口供,自然要放你们回去。老实点,不要叫。”“不住了,不叫了。”另一个捕快脸色苍白,对挨在身边的捕快小声道:“这下完了,京城里来的锦衣卫也在。”说着话二人就被几个大汉推进了福满堂客栈偏房一间小屋子里,门一关,二个侍卫把守在了门外!进了前厅,白扇子男人对张小淑二人招了下手:“二位姑娘请坐,请坐吧。来呀,上茶上菜。”随着他的话有侍卫应声离开。没一会几个客栈小伙计端茶端菜从后厨走了来!把茶水饭菜摆放在茶几上就退走了!白扇男子也坐了下去,张小淑很是疑惑看了看饭菜:“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饿!”“呵呵,不饿也的吃!”白扇男子呵呵一笑:“我请你们吃饭,不花钱。二位姑娘不用客气了,咱们边吃边谈吧。”他说着话坐到了张小淑二人的面前:“你们不是有状子要告么,可有写好的状子拿来一看!”张小淑摇了下头:“我们不会写,也不知怎么写。”白扇男子听了又是呵呵一笑:“没有状纸也是可以口述的嘛。来人哪,准备纸笔录案!”兰花儿听了看了一眼张小淑:“姐姐,你手里不是有从叶老爷那里取来的状子吗,怎么又说没有状子啦!”经她这么一说,张小淑才又想起了什么,忙从怀里把几张文稿掏了出来:“请徐大人过目!”白扇男子接过文稿纸看了看,看到最后禁不住一拍几案站起身来,吓的兰花儿身了一抖差点歪倒在张小淑身上。“徐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状子写的不好么?”“吓着你们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徐大人放下文稿纸笑道:“这文章写的真好啊,好文章,好文章!”张小淑不解的看着徐大人:“大人,这状纸怎么成了好文章呢?”徐大人一笑:“这哪里是什么状纸啊,分明是一篇雕章琢句,踔厉风发的佳作。叶相公好手笔呀,这篇佳作就由我带交礼部。”张小淑听到这里心里即高兴又紧张,想不到叶少爷的考试文卷这样受徐大人青睐。她望了一眼徐大人还要在说些什么,这时候门外人影一闪走进来一个带刀侍卫官,对着徐大人一拱手:“启禀徐尚书,严首辅家里那个到处行骗的家奴严月现已被抓到,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即已查封,不知如何处理,望大人明示!”徐大人听了眉头一锁又看了看张小淑二人:“你们慢慢吃,吃好了可以回家了。”说到这里又对带刀侍卫道:“把恶奴给我押到后厅受审。”“是”带刀侍卫拱手而退。徐大人这才背手向后厅走了过去,十几个带刀锦衣卫紧紧跟在后面进了后厅。后厅位于客栈后院一间大房子里,四间明亮的房子装饰豪华,大红的石柱子贴着闪闪发光的银柱联。一张宽大的檀木条几摆放正中,几案后是一个若大的雕花黑漆屏风,几案右边的空地上摆置着一个大大的取暖火炉。二排威风凛凛的武士分例站立,还有一个长相微胖的书吏手捧着笔墨纸砚站在案旁。徐尚书走到几案后坐了下去,带刀侍卫一声高喊:“带罪犯严月”几个大汉持刀押着一个身材瘦小,满脸胡子,小眼睛大嘴巴的老头从外走了进来。他仰着头,挺着胸十分傲慢的样子站到了几案前!徐阶一拍几案:“大胆严月,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你可知罪,把犯下的罪恶如实一一招来。”但这严月目中无人对问话的徐大人根本不理不睬,似乎没有听到没有看到有人一般只顾吸了吸鼻子。带刀侍卫见了对他踢了一脚哟喝道:“大胆严贼,这样蔑视徐大人,还不跪下伏法。”经侍卫这么一踢,严月仍是站立不倒不跪,他冷笑一声:“呵呵,坐在那里的又是谁呀,竟敢如此欺主犯上,不想活了!快把我给放了,否则休想活命。”“大人,这小子嘴巴还挺硬,不如一刀杀了他。”侍卫扬了扬手中的刀。那严月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你敢杀人,吃了豹子胆是吧!快把我给放了,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你谁呀,如此强硬?”一个侍卫又要扬手打他。徐大人对他摆了摆手:“不用动粗,我有办法惩治他。严月,你还是老实交待自已的罪行吧。”“什么,让我交待。我有什么罪,我不是严月,是堂堂正正的内阁首辅严嵩,你们罪该万死,竟敢如此对本相无礼。我要在皇上那里告你们。”听了他的话,徐阶仰头哈哈一笑,走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直盯着看。直看的严月头皮发毛,冷汗直冒。
严相官上了轿子,众人突然看到一个手持状纸的女子从路边跑了过来。她边跑边喊冤枉,手持状纸跪倒在了轿子前。亲侍大惊失色,拔出刀来大喊一声:“来人呀,抓刺客!”众亲卫随着他的喊声纷纷持刀拔剑围了上来!那坐在轿子里的严相官也是吓了一跳,探出头来看了看:“什么人啊?”亲侍上前:“大人,刚才来了位刺客!”“什么,刺客。岂有此理,这太守府是如何做好治安防卫的。”严相官有些发怒:“把刺客带上来,我瞧瞧!”亲侍应了声哟喝着众亲卫把那手持状纸的女子押到了轿子前。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小淑,她被几个侍卫押着心想坏了,才知道告错人了。她被押到轿子前跪下,一个侍卫令她把头低下去,她仍对着轿子呼叫:“民女不是刺客,是来申冤告状的,请大人给民女做主啊。”严相官坐探身子对几个侍卫挥了下手:“你们让她说话,你有什么冤情,要告谁的状啊?”张小淑道:“民女要状告知府郭太守和省提学官奸贪营私,科举作弊之诸多滥事。”严相官听了她的话没在说什么对轿前的亲侍官一使眼色。亲侍官明白他的意思,走到张小淑面前:“姑娘,你起身吧。此案不在大人所受之内,要申冤告状还是去伍巡按那里吧。起轿上路”张小淑还想说什么,就见那个亲侍手持刀棍向她走来,吓的兰花儿急忙从人群中跑出拉着她快步离开了!轿中的严相官呵呵一笑带队而行,那站在衙堂门外的郭太守对此十分不悦!见严相官走远,对身后的刑房典史说道:“着令于捕头带人把那个街头闹事的女子给我抓住,严刑拷打,关入死牢!”“这,大人,她不过就是一位想投诉状的女子,不至于一死吧!”刑房典史袖着手说。郭太守看了他一眼:“刚才严相爷差点受了惊吓,若是他日后追究起来,我可是承担不起。”郭太守哼了一声:“你若不能把人捉到,就不要回来见我。”说完这话郭太守一甩袖子回了衙堂。刑房典史只好找到知府捕头带着一班衙役捉拿张小淑她们。捕快们在大街上呼叫奔走行人四下躲避,正在街道旁边小吃铺里吃饭的那些男人一下惊觉起来。一个人回过头说道:“徐大人,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要不要带出锦衣卫。”“不用了,坐下来安心吃饭。看看他们到低在抓什么人,另外不要打草惊蛇。”“是”那男人应了一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喝起酒来!兰花儿拉着张小淑的手跑进了一个小胡同,小男孩跟在后面已经是气喘吁吁!四人进了胡同靠在墙上总算松了一口气,小男孩铁牛二胡同口外望了一眼,说:“这下好了,他们找不到我们了!”兰花儿松了张小淑的手,说:“姐姐,咱们这样瞎碰太危险了。要是被他们抓住,不是伤就是死。”小男孩听了点点头:“咱们找错人啦,那根本不是什么徐大人,听身边的人说,这次来的可能是京城最大的贪官严相爷。”“什么,严相爷,那他是什么官,不会百姓做主吗?”张小淑吓了一身冷汗:“那徐大人哪里去了,难道他没来?他要是不来,这状子就告不成,叶少爷的事就没指望了。”小男孩想了想,说:“不会吧,徐大人可能也来了。不过,他不会轻易露面,也不想惊扰当地百姓和官府,行事总是静悄悄的。”张小淑点了下头:“如你这么说,徐大人在微服私访,难道那小吃铺外站着的就是徐大人?”张小淑哎呀一声叫:“我真糊涂,差点误了大事!咱们快去找他们——”张小淑说完话就往胡同口外跑,兰花儿看了看小男孩:“你们二个快回去吧”说着追了过去,小男孩没有回应跟在后面跑!四个人跑出胡同口!谁知二个捕快正从这里跑过,听到后面有动静便停止了脚步!见是二女二男,二个捕快一使眼色左右围了上来!“给我站住,还往哪里跑?”一个捕快挥刀就要砍,兰花儿见了失声惊叫:“刀来了——”小男孩并没觉得有什么害怕,手中的打狗棒迎头而上挡住这一刀!另一个男孩从后面踢出一脚,一个捕快倒在地上。张小淑挥出一拳打中另一个捕快胸口,那捕快也倒在地上!兰花儿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感觉身子有点打哆嗦发冷!二捕快想不到三个人这样难对付,看到胡同口聚了一些人,又怕节外生枝,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道:“咱们快走吧,快去报知袁捕头!”张小淑见二人要跑,拉住小男孩铁牛二的手,悄悄说了句什么!那小男孩立刻躺在地上,另一个小男孩见状马上跪伏在身旁嚎啕大哭!只见他二手抚在铁牛二胸口,眼珠子哗哗,嘴巴裂的好大:“不好了,衙内官老爷打死人了啊,快来看了啊!兄弟啊,你不能这样就死了啊!”听到哭叫声围在胡同口的百姓很是诧异,一个人围了上来!那二个捕快见人越围越多也不顾不及查看就想溜被张小淑挡住了去路!张小淑哼了一声:“把俺们小兄弟给打死了还想跑,有那么容易的事么!给我衙门见太守,让他偿命。”“哼,你这是找死啊”一个捕快把刀一扬:“你这是胡闹,谁打死人了。”兰花儿也紧跟了上来一步站到捕快眼前探出头来:“你有本事把我也给杀了吧。”吓的捕快急忙后退了一步!围观的群众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捕快不该行凶杀人。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指责捕快行凶时,胡同口又走进来了十几个商人装扮模样的男人。张小淑看了一眼心中大喜,想不到这一闹,还真把那个手持白扇的男子给引了来。张小淑见人走到了眼前也是手一捂鼻子跪倒在地哭了起来:“我的小兄弟呀,你不该就这样死了啊。你死的好冤枉啊,这样姐姐如何向爹娘交待呀。”手持白扇的男子被她这么一哭也是鼻子一酸差点流了泪,他拔开前面围观的群众挤了进去。对那张小淑问道:“姑娘,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哭的如此悲惨?”张小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男子便又走到小男孩身边查看了一下,把正在哭泣的小男孩从地上拉起给他擦了一下眼角泪水,很是同情的问道:“这位小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小男孩看了看睡在地上的铁牛二用满是鼻涕的衣袖抹了一下嘴角上的口水:“俺这位小哥哥让人给打昏了,俺以为快要死了就好悲伤。”“谁打的,谁这么心狠手辣下的毒手?”“就是他们二个,俺们正在这里说话,他们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拿刀就砍我们。要不是姐姐出手相救,我们早就被害死了。”小男孩用手指着二个捕快。白扇男子听了二道浓眉一扬瞪大了二眼转过身去走到了二个捕快面前:“好大的胆子,如此草菅人命。”听了他这么一吼,二个捕快吓的身子一哆嗦,其中一个歪着脑袋:“你又是谁呀,敢这样给爷说话,不想活了是吗?”“你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这可是福州知府郭太守的地盘,小心拿了你吃官司打入死牢。”“如你识趣,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快点离开吧。我们正在执行公务捉拿一个在逃犯,他惊吓了京城来的严相爷。”听完二个捕头的话,白扇子男子呵呵一笑:“这闲事我还真的要管定了,来人呀,把这二个衙内捕快给我拿下!”“大胆,你什么人,敢动我们。”一个捕快大惊挥刀就砍。白扇男子不慌不忙,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扫,听的捕快哎哟一声叫扑倒地上!手中刀也掉落在地,另一个见势不妙,丢了刀就想往外跑被几个群众围住没了出路!从群外走入四五个汉子摁住捕快给捆了起来!白扇男子扶起张小淑,又用手翻了翻睡在地上铁牛二的眼皮看了一眼呵呵一笑:“别装了,快起来吧!”那小男孩见二捕快已经被抓这才从地上翻个身站了起来。白扇子男人这才又回身看了看胡同围观的群众说:“没事了,大家都散开吧。”众人纷纷散去。支走所有围观的群众后这白扇子男人才问起张小淑出了什么事情,张小淑把自已来福州找叶朝荣和衙门告状的事情说了出来。白扇男子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说:“我们也正在查证福州太守郭彦的贪污枉法一事,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叶相公一个公道,让他好好考学。”张小淑十分欢喜道:“难道您就是从京城来的大官人徐阶?这下我们有救了,福州的秀才考学有希望了。”张小淑看了一眼兰花儿,忙拱起手往地上一跪:“大人在上,请受民女小淑和兰花一拜!”白扇男子呵呵一笑急忙伸出手来把二人扶住:“使不得,使不得呀!二位姑娘快快请起,为民做事这是为官的本份。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去客栈吧。”白扇男子收起手中的扇子,张小淑和兰花和他们走了。小男孩跟在后面,张小淑觉的不方便这才回转过身对他们说:“你们还是先回吧。有事姐姐在去找你们。”“姐姐,我们走了,一定要小心坏人啊。”“好的,放心去吧。”张小淑对他们一笑挥了挥手。白扇子看了一眼:“真是好可爱又勇敢的孩子,谁家里的啊?”张小淑说他们是胡同里安家的流浪乞儿,白扇男子同情的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出了胡同口,白扇男子带着张小淑二个人到了一家名为福满堂的客栈。这客栈离知府衙门也不远,仅隔了二条街的北状元巷!这里多是文人雅客聚集之地,私人会所也很多,经常是好多富家子弟光顾这里。福满堂客栈位居状元巷其中,三层小楼,一个大院子张灯结彩。这么一个热闹的地方却是门禁森严冷冷清清,大门外几个锦衣卫把守,楼上也有望风的侍卫值岗!看到这种情景兰花儿心里紧张起来,她抓住张小淑的手说:“姐,我心里有些害怕!”张小淑没说话,却用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白扇男子早有察觉回头一笑,说:“这里不是衙堂,也不是什么官府。不用害怕,为了保密安全,我们把这里给封锁了,随我进去吧。”张小淑哦了一声。那二个捕快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到这个阵势也不由得小腿肚打颤。一个捕快叫喊道:“这是哪里呀,快把我们给放了。”刚喊完,身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其中一个汉子对他瞪了一眼:“喊什么,查清案子,作了口供,自然要放你们回去。老实点,不要叫。”“不住了,不叫了。”另一个捕快脸色苍白,对挨在身边的捕快小声道:“这下完了,京城里来的锦衣卫也在。”说着话二人就被几个大汉推进了福满堂客栈偏房一间小屋子里,门一关,二个侍卫把守在了门外!进了前厅,白扇子男人对张小淑二人招了下手:“二位姑娘请坐,请坐吧。来呀,上茶上菜。”随着他的话有侍卫应声离开。没一会几个客栈小伙计端茶端菜从后厨走了来!把茶水饭菜摆放在茶几上就退走了!白扇男子也坐了下去,张小淑很是疑惑看了看饭菜:“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饿!”“呵呵,不饿也的吃!”白扇男子呵呵一笑:“我请你们吃饭,不花钱。二位姑娘不用客气了,咱们边吃边谈吧。”他说着话坐到了张小淑二人的面前:“你们不是有状子要告么,可有写好的状子拿来一看!”张小淑摇了下头:“我们不会写,也不知怎么写。”白扇男子听了又是呵呵一笑:“没有状纸也是可以口述的嘛。来人哪,准备纸笔录案!”兰花儿听了看了一眼张小淑:“姐姐,你手里不是有从叶老爷那里取来的状子吗,怎么又说没有状子啦!”经她这么一说,张小淑才又想起了什么,忙从怀里把几张文稿掏了出来:“请徐大人过目!”白扇男子接过文稿纸看了看,看到最后禁不住一拍几案站起身来,吓的兰花儿身了一抖差点歪倒在张小淑身上。“徐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状子写的不好么?”“吓着你们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徐大人放下文稿纸笑道:“这文章写的真好啊,好文章,好文章!”张小淑不解的看着徐大人:“大人,这状纸怎么成了好文章呢?”徐大人一笑:“这哪里是什么状纸啊,分明是一篇雕章琢句,踔厉风发的佳作。叶相公好手笔呀,这篇佳作就由我带交礼部。”张小淑听到这里心里即高兴又紧张,想不到叶少爷的考试文卷这样受徐大人青睐。她望了一眼徐大人还要在说些什么,这时候门外人影一闪走进来一个带刀侍卫官,对着徐大人一拱手:“启禀徐尚书,严首辅家里那个到处行骗的家奴严月现已被抓到,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即已查封,不知如何处理,望大人明示!”徐大人听了眉头一锁又看了看张小淑二人:“你们慢慢吃,吃好了可以回家了。”说到这里又对带刀侍卫道:“把恶奴给我押到后厅受审。”“是”带刀侍卫拱手而退。徐大人这才背手向后厅走了过去,十几个带刀锦衣卫紧紧跟在后面进了后厅。后厅位于客栈后院一间大房子里,四间明亮的房子装饰豪华,大红的石柱子贴着闪闪发光的银柱联。一张宽大的檀木条几摆放正中,几案后是一个若大的雕花黑漆屏风,几案右边的空地上摆置着一个大大的取暖火炉。二排威风凛凛的武士分例站立,还有一个长相微胖的书吏手捧着笔墨纸砚站在案旁。徐尚书走到几案后坐了下去,带刀侍卫一声高喊:“带罪犯严月”几个大汉持刀押着一个身材瘦小,满脸胡子,小眼睛大嘴巴的老头从外走了进来。他仰着头,挺着胸十分傲慢的样子站到了几案前!徐阶一拍几案:“大胆严月,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你可知罪,把犯下的罪恶如实一一招来。”但这严月目中无人对问话的徐大人根本不理不睬,似乎没有听到没有看到有人一般只顾吸了吸鼻子。带刀侍卫见了对他踢了一脚哟喝道:“大胆严贼,这样蔑视徐大人,还不跪下伏法。”经侍卫这么一踢,严月仍是站立不倒不跪,他冷笑一声:“呵呵,坐在那里的又是谁呀,竟敢如此欺主犯上,不想活了!快把我给放了,否则休想活命。”“大人,这小子嘴巴还挺硬,不如一刀杀了他。”侍卫扬了扬手中的刀。那严月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你敢杀人,吃了豹子胆是吧!快把我给放了,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你谁呀,如此强硬?”一个侍卫又要扬手打他。徐大人对他摆了摆手:“不用动粗,我有办法惩治他。严月,你还是老实交待自已的罪行吧。”“什么,让我交待。我有什么罪,我不是严月,是堂堂正正的内阁首辅严嵩,你们罪该万死,竟敢如此对本相无礼。我要在皇上那里告你们。”听了他的话,徐阶仰头哈哈一笑,走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直盯着看。直看的严月头皮发毛,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