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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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五章

    王氏与程管事做成了生意,中午让刘婉去了饭馆儿叫来酒菜,再有刘羊、刘衡、刘姐夫与前来帮忙的孟安然与程管事喝酒作陪。大家叙起交情,不料孟安然的父亲与程管事还打过交道,竟是熟人,这又是一重欢喜,诸人更加亲近起来。

    再置了一桌酒菜,王氏、刘婉、刘艳儿陪了张三姐儿吃饭。

    王氏笑道,“三姐儿,这事你想着我家,大娘得谢你呢。”

    “大娘说这做甚,咱们一个村儿的,乡里乡村,不是外人,有了好事,我不想着你,想着谁呢。”张三姐儿本就是个伶俐人,如今在镇上历练多时,应对之道,愈发纯熟。

    王氏心下暗叹,她虽瞧不上张三姐儿的人品行事,不过,如今现成的赚钱的好机会,商人重利,此事绝不能错过。故此王氏虽心下鄙薄张三姐儿人品,对张三姐儿还是和气客套的应酬着,很是谢了张三姐儿一回。

    王氏有心奉承,张三姐儿有意亲近,这顿酒,吃得还真是宾主尽欢。

    过了晌午,程管事就驾车回去了。送程管事出了大门,张三姐儿亦跟王氏告辞,回了娘家。

    王氏带着闺女女婿的回了家,待晚上才与刘艳儿道,“三姐儿有机会想着咱家,咱们既承了她的情,就不能翻脸不认人。日后纵使来往,你亦要稳住本心,更要注意风评名声,不要叫人误会了。”

    刘艳儿将张三姐儿与她说的话对王氏说了,王氏淡淡地,“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虽承张三姐儿的情,还是得说一句。世上像方大海这样的男人多了,如张三姐儿这样的女人到底不多。不是我说,如今瞧着张三姐儿日子滋润,只是这种生活可能长久。女人,最终还是要倚靠男人。现在张三姐儿所靠的人,明显是不可靠的。”

    “还是少去她那里,纵使再有什么事,叫你姐去就是了。”

    刘艳儿心里对张三姐儿有几分同情,奈何王氏仍是不豫她与张三姐儿来往。此时刘艳儿对张三姐儿已大是改观,心想张三姐儿虽然德行有亏,却随手能拉来这样的生意给他家,委实能干!不知为何,她自心底对张三姐儿这样的本事竟有隐隐的羡慕之意。

    只是,对着王氏,刘艳儿早学会了阳奉阴违,哪里真就把心里话说出来呢。只是草草的应了王氏一声,就回屋歇息了。

    且说孟安然自刘家回去,孟母见儿子面儿上有几分醉意,难免问起来,“哟,你老丈人又请你吃酒了。”

    “嗯,是有个县衙里的管事来艳儿家买鸡蛋,我们陪着了。程管事跟我爹还认得呢。”孟安然打水洗了把脸。

    “什么管事?”孟母不禁细问。

    孟安然照实说了,孟母唇角儿噙着一抹笑,“生意到门前,也没往外推的理,只是你叫艳儿少跟那个张三姐儿来往,如今阖村儿里都知道方家的儿媳妇跟了钱庄大掌柜呢。那不是个什么好货,艳儿跟她时间长了,学不出好儿来。”

    孟安然应了,道,“方大海要在镇上开铺子呢,铺面儿都盘好了,这个月就开张,还叫我去吃酒呢。”

    “哼,就凭他家,哪里有银钱开铺子。这银子不见得怎么来的呢。”

    这个孟安然倒是知道的,道,“能怎么来,往钱庄里借的呗。说是一个月就有一两的利钱要还呢。”

    孟母年纪大了,尽管是妇人,于世道人情总比孟安然知道的多。孟安然一说方大海银两的来路,孟母即道,“这银子怕是来路不正,他媳妇这事儿不定是个什么缘故呢。不然就他家,一无熟人,二无家底,怎么说贷银子就贷了银子出来呢。”说罢,叹口气道,“唉,这方家吧,把他老子就这样,只管占便宜,什么没脸的事儿都肯做。先时冬天下了雪,为了巴结里长,他老子竟上赶着去给里长家房顶扫雪呢。都是乡里乡亲的,寻日里走些亲近没什么,只是哪里就到这个地步儿,没的丢脸。如今方大海不哼不哈的自镇上钱庄借出银子,如今当了现成的王八都不吭气儿和离,这里头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呢。”

    孟安然只听了,并未说什么。

    至晚间,孟母又与孟父念叨了一回方家的事,孟父道,“管他呢,明儿你再拿些银子给我。孟大夫说这两年黄芪便宜了,他想着多买些屯着。现下咱家的银子也是放着,倒不如与他一处儿买些药材屯放呢。待过几年行情上去,再卖了,倒赚一笔差价。”

    孟母对生意上的事不大清楚,只管应了,两人吹蜡歇息不提。

    话说周大诚的老婆朱氏耳闻了些不大好的风声,初始并不信周大诚有背着她寻欢的胆子。只是周大诚常年不在家,且朱氏年纪大了就有些失眠的毛病。

    晚上睡不着觉,朱氏就左右思量周大诚近些时日的举动。左想右想也瞧不出什么破绽,虽然自家里取用了些银钱,不过那也是为了小儿子打点差使的花销呢。

    朱氏脾气虽急躁了些,却并非没脑子的人。

    她想着先时周大诚无依无靠的入赘到她家里,那会儿她家也不富裕,好在夫妻同心,周大诚脾气好,凡事肯尽让着她的。一晃这几十年都过去了,她为周大诚生儿育女,张罗日子,周大诚则去了镇上,先时只是打杂的伙计,一步步的做到钱庄的大掌柜,这其间,他们的日子也渐渐的好了,如今家里有百十亩的田地,周大诚在钱庄也不少挣,一儿一女已经成亲,媳妇还算孝顺,只待小儿子差使定了,再说让儿好亲,朱氏觉着这辈子的几件大事也就完了。

    朱氏想一回儿女,又把心思搁到周大诚身上。周大诚虽然已经四十岁,不过在钱庄里做事,地方体面,人也生得精神,打扮起来绝对比实际年龄年轻。这年头儿,外头也不是没有作三作四不正经的女人。

    这样一琢磨,朱氏又有些担心。

    思来想去,朱氏还是决定去镇上走一趟。

    屋子里没个女人,且周大诚又是刚搬回来,真没个热乎气儿。朱氏又往厨房里一瞧,砧板上都生了一层灰呢。朱氏心里疑惑的紧,问,“你不在家吃饭呢?”周大诚可是会做饭的,且手艺不差。先时朱氏来了,厨房里油盐酱醋一应全的。

    周大诚道,“唉,去岁钱庄里生意差,东家不痛快,年底也没发多少银钱。今岁开始就忙得天昏地暗,哪里还有空做饭呢,多是在外头混吃两口罢了。”

    朱氏不禁道,“在外头能吃什么哩,菜是烂的鱼是死的,饭馆儿里采买向来是买最便宜的,只一过他们的手又卖得死贵,只是赚你们这些人的钱哩。”

    周大诚笑,“没事儿,过了这些时日也就好了,待有空了,我再自己过。”

    朱氏没再说什么,都这把年纪了,他也不想丈夫太过辛苦操劳。朱氏道,“看来真是来对了,不然你这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我哪里放心的下。”

    周大诚笑,“你若肯住下,我求之不得呢。”

    朱氏回了里屋儿,没好气的笑,“留下给你当饭头子,是吧?”

    “是。”周大诚说着,又从柜子里拿了个青皮包袱出来,打开全是胭脂水粉,周大诚道,“这是我给你买的,一直忘了往家里捎呢,你既来了,就拿着用吧。”

    朱氏以往年轻时爱个花粉儿,现在年纪大了,再怎么打扮也回不到青春少年时,只管每日挽了光溜溜的纂儿,簪一根金钗固定发髻,既庄端又贵气。现下看到胭脂水粉,又是自己丈夫买的,朱氏心下亦是欢喜,笑道,“怎么想起买这些东西呢,怪费银子的。”

    周大诚笑,“费什么银子。”亲自倒了盏温茶给朱氏,周大诚道,“我知你年轻时好个打扮,只是那会儿我没银钱。后来做生意赔了,倒累得你卖了嫁妆才缓过气来。到如今家里日子好过了,不给你买给谁买呢。”

    朱氏一把年纪,给周大诚甜言蜜语哄的都红了脸,轻啐他一口道,“老夫老妻的,说这些做甚,我既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你日子是好是坏,我都跟着你。谁还没个坎儿呢,如今咱们都挺过来了。你买了这个,我就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我呢。”

    说到往事,周大诚亦有几分感叹,望着朱氏细纹渐生的脸庞,周大诚想到自己亦是一日老似一日呢。朱氏这样欢喜,不知为何,周大诚心里就觉着对不住朱氏。朱氏跟着他吃了许多苦,他却忍不住跟张三姐儿勾搭在一处儿,若是朱氏知道,且不说要如何的闹上一场,怕朱氏自己也要气坏了身子呢。

    想到此处,周大诚颇多愧悔,揽住朱氏的肩道,“丽娘,且在镇上多住些时日吧,我雇个小丫头来伺候你,不用你烧火做饭。”

    朱氏顺势靠在周大诚的肩头笑着,多少苦时候都熬来了,只要这人对她好,其实那些苦她从未觉得苦。朱氏抿嘴儿笑,“哪里是那样的娇贵人呢。先时儿子们要上学要娶亲,还有家里田地,不亲自照管着,我实难放心。如今他们都大了,你这里没个人也不成,这样,我住两月,介时等你钱庄里的事闲了些,我再走呢。我虽没别的本事,做饭包管是实惠的很,菜我只掐尖儿的买,肉也要挑鲜的,鱼只要刚从池子里捞上来还鲜活的。你在外头吃饭,我不是怕糟销银钱,我是担心你吃不好呢。”

    朱氏就是这样大大方方的脾气,她关心你会一五一十的说,若是她气了恼了亦会一五一十的说。周大诚笑,“好,我还就喜欢吃你烧的饭呢。还记不记得,先时咱俩还没成亲,我去你家帮忙做活,记得那时你蒸的馒头,我一口气吃了一屉呢。”

    说起往事,夫妻两个默契非常,温情处处,周大诚也渐渐把思念张三姐儿的心事丢开了。只管每日按时的上下班,吃媳妇做的饭,晚上难免敦伦一番。

    这样的周大诚,朱氏再也不能信周大诚能有外心。怕是有小人瞧着她家大诚有出息,故意造的谣呢。

    朱氏的一颗心,也渐渐的搁回了肚子里。

    张三姐儿回了镇上,见周大诚鲜少再来找她,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亦不去找周大诚。反正先时周大诚在她身上花用银钱不少,张三姐儿手里并不少银子,只管守着铺子过活。

    周大诚不来,张三姐儿倒是迎来了新邻居。

    当初周大诚为了讨张三姐儿的欢喜,给张三姐儿盘的铺面儿地理位置虽不是绝佳,亦是中上地段儿了。张三姐儿边儿上的铺子也是新开的,并且还是熟人呢。

    不是别人,正是孟二龙的粮铺子。

    先时孟二龙忙活着成亲,就是孟大龙在这里支应。且孟大龙又是个嘴皮子俐落的,远亲不如近邻,与右邻右舍处得格外亲近。尤其张三姐儿,虽然没在孟家庄住过几日,但她与方大海成亲时,孟大龙也去喝过喜酒帮过忙的,怎会不认得张三姐儿这张妩媚风流的脸蛋儿。

    且此时又与当初不同,那会儿张三姐儿刚与方大海成亲,尚且青嫩稚涩。不料,不过一年的工夫儿,张三姐儿就出落得此番妩媚风流来。

    孟大龙先时瞧见周大诚在此出入,方大海却住在别处儿,那孟大龙最是个眼明心明的,怎能不解此番意味儿。心下咋舌,怪道方大海这番又贷银钱又开铺子,原来是把媳妇卖了呢。

    周大诚在时,孟大龙自然对张三姐儿客气三分,不敢唐突。待过些日子,只不见周大诚上门儿,孟大龙的心思不由活络起来,心道:莫非这小媳妇儿与周大诚掰了不成?不然,怎地这些日子不见周大诚来呢。

    孟大龙是个男人,身高体壮有的是力气,张三姐儿一个弱质女子,身娇体嫩,但凡有些力气活儿,自己干不来的,只管来央求了孟大龙去帮忙。

    孟大龙正是发愁寻不着时机的来亲近张三姐儿一二,这会儿有了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三姐儿纵使有些水性儿,喜欢的也只是周大诚这样的有钱人,哪里瞧得上孟大龙呢。纵使孟大龙身上穿一件绸衣,只是瞧那绸子的质量亦是平平,不过是面儿上的事儿罢了。张三姐儿瞧他不上,不过寻日里使唤着傻小子出膀子力气罢。

    孟大龙却觉着张三姐儿对他欲拒还迎,直勾得他心痒难耐,若非张三姐儿是个泼性,孟大龙用强的心都有了。

    孟大龙贼心尚未得逞,孟二龙与许氏就来了铺子里。不过是刚刚开张的小铺子,哪里用得着这些人,且又不是孟大龙的本钱,孟大龙不过是给兄弟暂时支应罢了。如今兄弟跟兄弟媳妇都来了,孟大龙自然识趣的回家。

    只是经镇上这些时日,孟大龙见识了香姑娘的美艳,又瞧过了张三姐儿的风流,心道:若是自己也能开个铺子做了东家有了银钱,这些女人还愁不能到手吗。

    孟大龙生出此念,再回家种田就显得漫不经心起来,夜里辗转反侧,与自家婆娘商量道,“我看二龙的铺子很不错,若是生意好做,我也出去闯闯,总比这样土里刨食儿的轻省些。”

    孟氏道,“说的轻巧,若是生意好做,现今都是有银钱的了。”见丈夫面儿上不悦,孟氏又道,“且先看着二龙他们吧,若是他们生意不错,你在外头开个铺子倒无妨。只是又有一件难处,咱家里这些家底子你也是知道的。通过不过五六十两银子,哪里就有银子去盘铺子做生意呢。”

    孟大龙道,“且看吧,如今我尚无门路,待有了门路,再说开铺子的事儿不迟。”好在并未被美色冲昏了头。

    孟氏这才不言语了,一只手悄悄的搭在丈夫的小腹上。

    这些天丈夫去了镇上,正是年轻夫妻,一个被窝儿里,孟氏就有了些许想头儿。但孟大龙尝过香姑娘这等美味儿,哪里还看得上孟氏这样平凡的女人。阖着眼睛,淡淡道,“累了,歇了吧。”

    孟氏讨个没趣儿,倒羞得脸有些红,好在是夜里,无人能瞧出来。只是心下不悦,一扭身儿,背着孟大龙,自去睡去了。

    她就不信孟大龙有不想的时候,若介时孟大龙想跟她弄那事儿时,看她给他好看呢!

    孟二龙当初相中了张三姐儿胭脂铺子旁边儿的铺面儿,其实是用了心思的,他早知道周大诚已将张三姐儿搞到手。想当初周大诚还特意的与他炫耀过,说张三姐儿端的一块儿好肉,受用无比。当时周大诚脸上的模样,孟二龙面儿上恭喜周大诚心愿得成,私底下对张三姐儿亦有几分意动。

    不过,孟二龙此人向来分得清利害,他虽然也馋张三姐儿的味儿。不过,孟二龙很有些野心,他不甘心一辈子如父母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活,偏偏科考他又没那个灵性,如今商人的地位比先时要好许多。且对孟二龙而言,再没有比银钱更实在的东西了。哪怕真就做了官儿,若是个穷官儿,他倒宁可去做生意张罗买卖,反是实惠呢。

    孟二龙与周大诚刚因张三姐儿的事儿搭上了交情、借贷了银钱,孟二龙有一部分的银钱还是自岳家借的,他是个有成算的人,想着周大诚守着钱庄子,将来必有再用到周大诚的地方。

    与周大诚挨得近来,介时不论是与周大诚套交情,还是与张三姐儿拉关系,都便宜的很呢。

    何况张三姐儿旁边儿这铺面儿地里位置还是不错的,故此,孟二龙盘下来,开张娶媳,双喜临门,如今婚也结了,孟二龙就带着许氏来到铺子里张罗起生意来。

    许氏亦是个喜欢张罗爱交际的人,孟二龙早将张三姐儿与周大诚的关系,连带自己的盘算,都尽与许氏讲了。许氏虽心里不大瞧得上张三姐儿这样的作派,不过,谁会跟银钱过不去呢,且孟二龙说的话也在理,不为张三姐儿,只图周大掌柜罢了。

    渐渐地,许氏与张三姐儿的来往倒是密切起来。

    话说许氏此人,正是年轻时节,虽然生得相貌平平,到底也喜欢胭粉打扮。张三姐儿因自身名声,等闲正经人家儿的女孩儿媳妇真不乐意与她结交,倒是有不少男人上门儿想来寻她的便宜占。张三姐儿亦是个有谋略之人,她断不会让自己落到香姑娘的境地,难道凭是什么臭男人,拿个三五两的银子便想操她不成!简直做梦!

    如今有许氏成心与她来往,张三姐儿自然不会拒之门外,且许氏与孟二龙的打算,张三姐儿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张三姐儿又是个手面儿敞亮的,时不时倒送许氏些胭脂水粉用,有来有往,张三姐儿米面吃用向来也不用费银钱,时日一久,两家倒似成了一家来。

    且许氏与先前也不大相同了,受张三姐儿的熏陶,每日必要好生保养肉皮儿,化上淡妆,别说,还真添了三分姿色。何况孟二龙正是新婚,许氏在床上的风情虽然不能与香姑娘比,不过许氏是处子之身嫁予他,身为男人,这是另一番心里上的满足呢。

    一时,许氏与张三姐儿说道,“我听说周大掌柜的娘子来了呢,三姐儿,我家那个倒是知道不少事儿,听说周大掌柜的娘子厉害的很。我拿你当个妹妹,只管拿出心里话与你说,若是你对周大掌柜无意,倒不如借此脱身,你这样的容貌,又正是年轻,与方大海和离,不怕寻不着好的。”

    “好的?”张三姐儿轻轻念了一句,淡然笑道,“好不好都是一样的,男人哪,我也算是看透了。倒不如这样清清静静的过日子痛快呢。”方大海卑鄙无耻,但天下的男人,哪个就一定比哪个强呢。瞧许氏面色红润,眼带春情,便知他们夫妻和睦。只是许氏如今这样劝她,因许氏不是本镇人口,故此不知孟二龙与香姑娘之事,但张三姐儿是尽知的。

    张三姐儿并非是卖弄口舌是非之人,并不会拿着此事去挑拨许氏与孟二龙的夫妻关系。

    只是瞧着许氏自以为嫁了良人,其实也不过如此。

    当初,她嫁了方大海,未尝不是如许氏这般满面天真。

    结果呢?

    男人哪,张三姐儿都看透了,也看淡了。

    说这话的其实不止是许氏一个,张三姐儿的表姐,在镇上开胭脂水粉铺子的郑荣华同样来过,很是剖心剖肝的劝了张三姐儿一阵,“难道你还能一辈子这样过日子不成?也想想以后呢。还不借机脱身,你等什么呢。方大海不好,和离就是,把嫁妆拉回来。另寻好男人,不是寻不到,再嫁之后,只管安生过日子,又得了终身所靠,岂不两好呢。”

    见张三姐儿不语,郑荣华叹道,“那周大掌柜,你觉着他能给你个交待,还是给你个名份?或者,你是想着去他家里做小呢。”

    张三姐儿摇头,“这样过日子也挺不错的。”

    郑荣华见张三姐儿油盐不尽,只得叹两口气,起身告辞。

    周大诚既不再来,也不令人给张三姐儿送个信儿什么的,张三姐儿便知周大诚的心了。想着,她与周大诚不过是银货两讫,算一算她从周大诚身上得到的金银,也并不吃亏。

    张三姐儿一个人在胭脂铺子里张罗,生意平平,吃喝打扮也不委屈,只是夜里睡觉时,深夜寂寞,早知人事的身子,且正是年轻貌美,一时间张三姐儿难免生出些别个心意来。

    张三姐儿见周大诚对她已是无意,索性就又选了个入幕之宾。此人倒也并非别人,正是当初张三姐儿为之拉线牵桥儿去刘艳儿家买鸡蛋的衙门采买程管事。

    程管事就是镇上人家儿,且手里有些个银钱,偶尔来张三姐儿这里出手阔绰,且程管事不过三十出头儿,比周大诚更是年轻力壮。程管事有情,张三姐儿有意,痴男怨女的,很快就走到了一块儿去。只是张三姐儿不料程管事瞧着外头精壮,里头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一不比方大海的强壮,二不如周大诚的花样儿,就是那东西的模样大小亦不为张三姐儿所喜,故此,张三姐儿一见程管事那团肉就没了兴致。只管推搡着不令程管事得逞。

    程管事眼瞅着就要成事,哪里容得张三姐儿脱身,将人压在身下一番啃咬作弄,张三姐儿久不得滋润,身下也湿了。程管事一面儿心肝儿肉的乱叫着,一面就半是强迫半是呵哄的成了事。

    只是程管事这活儿实在不咋地,只此一回,张三姐儿再不容他近身。

    弃了程管事,张三姐儿不料竟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登门造访呢。

    方大海。

    那日方大海弃了香姑娘而去,自以为从此就扬眉吐气发大财做大老爷呢。可惜方大海先时不过是在米行里卖些苦力过活,哪里真正做过生意,盘了铺子,开张后却无甚生意。

    方大海每月要还利钱,心里急的不行,只得自去找门路。却不料一时不慎就被人骗了一批货物,这一下子就赔了五十两银子去,方大海如今身上只余十两银子,再无多余银钱。他恨骗子奸诈,又无计可想,只得又去找香姑娘。

    香姑娘倒没撵方大海,却也未如以往那般置下酒菜招待他,只道,“先时我说什么,若你现在跟周大掌柜有交情,再多去借一笔银钱又能怎样?做生意,自来没有一番风顺的,这次吃个教训也没什么不好。你如今银钱上既吃紧,跟三姐儿服个软儿又能怎样?”

    方大海其实是想着往香姑娘这里借些个银子,不过看香姑娘这番模样,便知此事不易,遂知趣的未曾开口。待将方大海打发走,香姑娘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暗道:莫不是穷疯了不成,竟来打她的主意!

    她一个做婊\子的,挣些皮肉钱,攒下些个不容易,哪里会用来补贴汉子!这方大海,也忒异想天开了些。不过,或许从另一方面来说,是她香姑娘魅力无边,这方大海竟以为她对他生出真情不成?有了难处,不去爹娘那里想主意,就来找她?

    不论如何,这与她香姑娘有什么关系呢,随他去吧。方大海日后若有出息,她只管兜揽着,若方大海平平,她早尝过方大海的滋味儿,也没养汉子的瘾哩。

    香姑娘撂下小玉梳,打个呵欠,晚间劳累太过,遂又去了床间补眠修养。

    方大海先时瞧不中香姑娘的建言,如今真是觉着香姑娘的话实在是金玉良言。他当初的确不该一时冲动打了张三姐儿,只是再想回头,倒不知张三姐儿肯与不肯呢。

    张三姐儿一见方大海就冷了脸,方大海面儿上亦有些难过,只是想一想现在铺子里已没多少银两周转,若是他再借不出银子,铺子就得关门大吉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何况方大海并非英雄汉呢。

    方大海张嘴欲说话,张三姐儿冷冷道,“别叫我说出难听的来!”

    方大海先深深一揖,赔礼道,“三姐儿,先时的事都是我的错。前些天我回家,爹娘问起咱们的事来。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三姐儿,我听说你跟周大诚断了。先时我亦有荒唐之处,周大诚跟他家媳妇过得好日子,哪里还理你的死活?我想着,夫妻难得一场,我已知错了,你若愿意,我情愿跟你嗑头认罪,咱们再续前情可好。”

    方大海恳切动情的一番话,张三姐儿却没有半分动容,冷冷道,“怕是你银子不够使了,怎么,又要从我身上打主意?不过,我告诉你方大海,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你去打听打听姑奶奶的手段,若再想在我身上寻摸银子,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张三姐儿一扬下巴,对着个小丫头果儿道,“果儿,去,把龙哥请来!我有话对龙哥说!”

    果儿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方大海再未料到张三姐儿竟与龙哥有了联系,忙拦了果儿,又对张三姐儿赔笑道,“我只是来瞧你过得好与不好?三姐儿,我无恶意,你何需如此!”

    张三姐儿一扣手边儿茶盏,兜头一盏温茶就泼到了方大海脸上,怒而喝断,“滚!”

    方大海自讨了个没趣儿,如今别说张三姐儿这里没得了便宜,就是对给他出馊主意的香姑娘,方大海竟也暗恨在心,只怨香姑娘没得出这馊主意,竟让他在这贱\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实在窝囊!

    方大海的窝囊暂可不提,周大诚不再往张三姐儿这里来,张三姐儿弃了程管事,又靠上了一座大靠山,正是城里有名的地痞流氓的头头,名唤龙哥的。

    这龙哥脸上一道斜疤贯穿整张脸,本来平凡的五官就多了几分狰狞,且此人虽被称为龙哥,实际上生得并不如何的高大威猛,反之龙哥个子偏矮,极瘦。若非为了日后安生,张三姐儿再也看不上龙哥这样的人。不料龙哥脱了衣裳,露出矫健的肌肉与胯\下那根跃跃欲试的长枪,倒与龙哥的面目不大相符了。

    张三姐儿既得了靠山,又有了乐趣,怎能不好生伺候龙哥。

    且龙哥既是道儿人物儿,许多手段,即便周大诚也没有的。张三姐儿直给龙哥作弄的淫\声\浪\叫软如烂泥,浑身乱颤间一股又一股的汁水滋润着龙哥的妙物儿,花壁却绞的更紧,哪怕龙哥见多识广,也给张三姐儿浪得眼里蹿火胯\下铁硬,只得狠狠的将这妇人翻来覆去的操\个通透,及至龙哥爽透,张三姐儿亦是眼含春水、面若桃花,双臂紧紧的揽住龙哥的颈子,吐气如兰,慵慵懒懒着,“我再未尝过如此滋味儿。”

    龙哥疲软的仍含在张三姐儿体内,闻言不禁一笑,“我也再未尝过你这样浪的妇人。”

    张三姐儿摇头笑道,“我早知你是香姑娘的入幕之宾,人说香姑娘床上工夫一流,伺候男人再没有她伺候不妥的。”

    龙哥手上淡淡的薄茧揉搓着张三姐儿酥软白嫩的胸脯儿,温声道,“她哪里能跟你比。”说着只管将手沿着张三姐儿的身子一路往下,经过腰线滑至娇臀,只管揉弄着那半边肥臀,张三姐儿双腿夹紧,就是内壁亦不禁一缩,再次绞住龙哥的。已经疲软的长枪似听到呼唤一般,灵性无比的坚硬起来。

    张三姐儿软了身子软着嗓音,欲拒还迎道,“实在不能了,您就放过我这遭儿吧。”说着,就将身子往外移了移,张三姐儿这边儿一退,□连带着龙哥的与白浊粘液不知滚出多少来。

    龙哥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直拍出清亮的声音淡淡的红晕,甚至拍得张三姐儿的身子由着这股子力道回到了龙哥怀里,连带着下面亦被狠狠的侵入进去,正中花心。张三姐儿一声轻呼,身上脸上又添了一抹薄红。

    不待张三姐儿反应,龙哥又大力伐鞑起来!

    张三姐儿抱紧龙哥的颈项,再一次沉沦于欲海情天。作者有话要说:更足榜单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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