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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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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俄柏的小女儿墨利波亚最终在阿尔缇斯的一时心软下活了下来。
但是因为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全部被杀，小小的女孩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阿尔缇斯看到已经原地化为石像的尼俄柏，心里一软，又看向了阿波妮斯。
“我们已经放过了她，阿波妮斯，”他说，“那我们可以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阿波妮斯轻笑了一声：“你当然可以自己决定这个——你是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之一，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她的生死，甚至是她的人生，你都可以用一句话来决定。”
阿尔缇斯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睛，没有说话。
阿波妮斯慢慢走到他身后，抬头看了看黑发男神的后脑，伸出双手，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身。她侧了侧头，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背心，感受着一向体表温度过低的男神身上的温度。
阿尔缇斯被她这么一抱，一开始是全身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他没有看她，而是抬起了双手，轻轻覆住了圈住他腰身的阿波妮斯的手，把它们包裹了起来。
阿波妮斯自然知道阿尔缇斯平常最大的心事就是关于他的身世问题。
虽然他们之前聊过，她一直告诉阿尔缇斯说他是阿斯忒瑞亚女神的孩子，可是阿尔缇斯却始终坚持——他认为自己不是阿斯忒瑞亚的孩子，所以他就不是。
阿波妮斯始终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坚持。可是阿尔缇斯既然要这么认为，她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阿波妮斯知道，这一定是他的心结——阿尔缇斯似乎因为这个，始终认为自己比阿波妮斯低了一头，因而比阿波妮斯年前总是显得特别听她的话，虽然已经位列十二主神之一，但是总是让阿波妮斯觉得，阿尔缇斯似乎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每次想起这个，阿波妮斯都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事，为此她真的非常后悔——如果她在把阿尔缇斯带回来的时候不说那句她要让他当“跟班”的话，那么现在她得到的是不是就是一个愿意跟她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阿尔缇斯呢？
说实话，这个总是显得特别听她的话、特别乖巧和以她为中心的阿尔缇斯，有的时候真的会让她感到无力。
身为一个月亮男神，身为十二主神之一，身为她阿波妮斯看上的男神，他能不能给她强势一点点啊喂！当初在亚特兰蒂斯里为了她直接对冥后安菲特里忒动手的酷炫拽的男神去哪里了喂！
所以有的时候，阿波妮斯会故意刺激一下阿尔缇斯，希望能把他另一面刺激出来——在她看来，说不定那个生起气来变得特别高贵冷艳傲慢心狠的阿尔缇斯才是真正的他，而表面上那个安静温和的甚至可以称之为乖巧的男神只是他的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十二主神之一，”良久之后，阿尔缇斯开口了，“有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身份总是有着不正确的认知。”
阿波妮斯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高兴了很多。可是当她正准备开心地继续接话的时候，阿尔缇斯又开口了。
“可是在我看来，就算我是十二主神之一，就算我应该和你处在同等的地位，你也始终是……”
“我不听！”阿尔缇斯的话成功激怒了阿波妮斯。她放开了搂着阿尔缇斯的双手，猛地推了他一把，让完全没有准备的黑发男神差点摔得直接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她生气地甩了甩手，挥出一道阳光化成的无形的墙壁挡在了他们中间，转身跑走，把阿尔缇斯一个人留在原地，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阿波妮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阿尔缇斯总是要去坚持那些无谓的东西——身份而已，算什么？这有什么好配得上配不上的？如果他真这么介意的话，那她干脆也不要当宙斯的女儿，直接陪着他一起当一个来历不明的神好了。
因为在克吕提厄说了那番话，所以阿波妮斯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想法。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克吕提厄说了那种话，阿尔缇斯才又开始纠结这种东西的。
于是，黑化了的阿波妮斯决定要去找克吕提厄。就算克吕提厄是她的脑残粉又怎么样？因为她的口不择言伤害了阿尔缇斯，她就要为了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想要伤害她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但是因为言行失当而导致她的阿尔不开心，这就一定要让克吕提厄做点什么了——既然当初是她把阿尔缇斯带回奥林匹斯山的，难道她就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在确定阿尔缇斯没有再追上来之后，阿波妮斯独自离开，回到了之前和克吕提厄分开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克吕提厄对太阳那特有的执念，在现在的冥后琉刻回到了冥府之后，春神珀尔塞福涅就用自己的法术，让这位痴迷太阳的海仙女成为了向日葵神女。每天日出时分，克吕提厄就站在向日葵花丛中，扬着她最最灿烂的笑脸去迎接阿波妮斯，而阿波妮斯如果看到她，也会跟她打招呼。
可是今天，因为阿尔缇斯把阿波妮斯惹急了，而阿波妮斯又在心里觉得这是因为克吕提厄对阿尔缇斯说了过分的话，所以她不再有这么好的心情去跟克吕提厄打招呼了——哪怕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根本和克吕提厄并没有多大关系。
阿波妮斯坐在太阳战车上，双手拉着缰绳，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她觉得，哪怕地面上的克吕提厄操控着她的向日葵花田真的给她来个百万葵花一起猛甩头的表演，她都不会笑了。
正在阿波妮斯发呆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叫她。她侧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方向，雅典娜正骑着那匹已经被她送给阿波妮斯和阿尔缇斯的飞马珀伽索斯，飞在和太阳战车平行的地方。
“太阳女神，好久不见～”性格一向比较女王的雅典娜冲她飞了一吻，成功把面无表情的阿波妮斯逗笑了。
“好久不见，雅典娜，你怎么有空来找我？”阿波妮斯问她，被她逗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还有，你这是把阿尔打晕了才把珀伽索斯抢来的吗？我记得他不喜欢你。”
“你这丫头——”雅典娜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说我点好的？”
“我比你大，亲爱的妹妹，”阿波妮斯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叫我姐姐。”
“可是我的母亲比勒托女神先有了孩子，所以我才应该是姐姐！”雅典娜翻了个白眼，“这种问题我们就不要讨论了！”
“好吧，反正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姐姐。”阿波妮斯故意这样说道，成功把雅典娜弄得不想搭理她了。
“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雅典娜问她，“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阿波妮斯眼神诡异地看了她一眼，“你骑着珀伽索斯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当然不是，这只是第一个问题，你先回答我再说。”
“挺好的，怎么了？”因为不知道雅典娜到底有什么阴谋，阿波妮斯警惕地看着她。
“没什么，”雅典娜笑眯眯的样子让阿波妮斯有点发毛，“虽然我知道你是和阿尔缇斯吵架了，可是既然你认为吵架了我是很好的话，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小打小闹之后感情会更稳固不是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卖关子了。”阿波妮斯是太阳，本身的性格也比较急躁。年幼的时候大概不太明显，但随着太阳能量的增长和年龄的增加，她的性格也越来越鲜明了。
“别生气嘛～”雅典娜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似乎丝毫没看出她的不高兴一样，“我只是想问你，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惹怒了厄洛斯？”
“厄洛斯？”阿波妮斯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原始神里的厄洛斯，可是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阿芙洛狄忒的那个儿子厄洛斯，“那个小屁孩？他怎么了？说我惹他不如说他差点害惨了我。”
雅典娜皱了皱眉：“他害你？他怎么害你了？”
“如果不是他把铅箭乱丢，我怎么可能会被克吕提厄差点刺中？”阿波妮斯哼了一声。
“好吧，看来你们的矛盾暂时是无法化解的了……”雅典娜无奈地耸了耸肩。
阿波妮斯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小子出了什么事吗？”她问雅典娜。
“你知道吗？”雅典娜微微露出了一个苦笑，“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公主，为了那个公主，他和阿芙洛狄忒翻脸了。”
阿波妮斯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心高气傲的阿芙洛狄忒！！她最宠的就是厄洛斯了吧？！为了个女人厄洛斯竟然和阿芙洛狄忒翻脸了？！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女英雄！
“快快快求八一八！”比心高气傲的阿芙洛狄忒还要心高气傲的太阳女神这样对她的姐妹说道。
尼俄柏的小女儿墨利波亚最终在阿尔缇斯的一时心软下活了下来。
但是因为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全部被杀，小小的女孩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阿尔缇斯看到已经原地化为石像的尼俄柏，心里一软，又看向了阿波妮斯。
“我们已经放过了她，阿波妮斯，”他说，“那我们可以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阿波妮斯轻笑了一声：“你当然可以自己决定这个——你是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之一，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她的生死，甚至是她的人生，你都可以用一句话来决定。”
阿尔缇斯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睛，没有说话。
阿波妮斯慢慢走到他身后，抬头看了看黑发男神的后脑，伸出双手，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身。她侧了侧头，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背心，感受着一向体表温度过低的男神身上的温度。
阿尔缇斯被她这么一抱，一开始是全身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他没有看她，而是抬起了双手，轻轻覆住了圈住他腰身的阿波妮斯的手，把它们包裹了起来。
阿波妮斯自然知道阿尔缇斯平常最大的心事就是关于他的身世问题。
虽然他们之前聊过，她一直告诉阿尔缇斯说他是阿斯忒瑞亚女神的孩子，可是阿尔缇斯却始终坚持——他认为自己不是阿斯忒瑞亚的孩子，所以他就不是。
阿波妮斯始终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坚持。可是阿尔缇斯既然要这么认为，她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阿波妮斯知道，这一定是他的心结——阿尔缇斯似乎因为这个，始终认为自己比阿波妮斯低了一头，因而比阿波妮斯年前总是显得特别听她的话，虽然已经位列十二主神之一，但是总是让阿波妮斯觉得，阿尔缇斯似乎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每次想起这个，阿波妮斯都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事，为此她真的非常后悔——如果她在把阿尔缇斯带回来的时候不说那句她要让他当“跟班”的话，那么现在她得到的是不是就是一个愿意跟她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阿尔缇斯呢？
说实话，这个总是显得特别听她的话、特别乖巧和以她为中心的阿尔缇斯，有的时候真的会让她感到无力。
身为一个月亮男神，身为十二主神之一，身为她阿波妮斯看上的男神，他能不能给她强势一点点啊喂！当初在亚特兰蒂斯里为了她直接对冥后安菲特里忒动手的酷炫拽的男神去哪里了喂！
所以有的时候，阿波妮斯会故意刺激一下阿尔缇斯，希望能把他另一面刺激出来——在她看来，说不定那个生起气来变得特别高贵冷艳傲慢心狠的阿尔缇斯才是真正的他，而表面上那个安静温和的甚至可以称之为乖巧的男神只是他的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十二主神之一，”良久之后，阿尔缇斯开口了，“有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身份总是有着不正确的认知。”
阿波妮斯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高兴了很多。可是当她正准备开心地继续接话的时候，阿尔缇斯又开口了。
“可是在我看来，就算我是十二主神之一，就算我应该和你处在同等的地位，你也始终是……”
“我不听！”阿尔缇斯的话成功激怒了阿波妮斯。她放开了搂着阿尔缇斯的双手，猛地推了他一把，让完全没有准备的黑发男神差点摔得直接倒在地上。
“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她生气地甩了甩手，挥出一道阳光化成的无形的墙壁挡在了他们中间，转身跑走，把阿尔缇斯一个人留在原地，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
阿波妮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阿尔缇斯总是要去坚持那些无谓的东西——身份而已，算什么？这有什么好配得上配不上的？如果他真这么介意的话，那她干脆也不要当宙斯的女儿，直接陪着他一起当一个来历不明的神好了。
因为在克吕提厄说了那番话，所以阿波妮斯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想法。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克吕提厄说了那种话，阿尔缇斯才又开始纠结这种东西的。
于是，黑化了的阿波妮斯决定要去找克吕提厄。就算克吕提厄是她的脑残粉又怎么样？因为她的口不择言伤害了阿尔缇斯，她就要为了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想要伤害她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但是因为言行失当而导致她的阿尔不开心，这就一定要让克吕提厄做点什么了——既然当初是她把阿尔缇斯带回奥林匹斯山的，难道她就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在确定阿尔缇斯没有再追上来之后，阿波妮斯独自离开，回到了之前和克吕提厄分开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克吕提厄对太阳那特有的执念，在现在的冥后琉刻回到了冥府之后，春神珀尔塞福涅就用自己的法术，让这位痴迷太阳的海仙女成为了向日葵神女。每天日出时分，克吕提厄就站在向日葵花丛中，扬着她最最灿烂的笑脸去迎接阿波妮斯，而阿波妮斯如果看到她，也会跟她打招呼。
可是今天，因为阿尔缇斯把阿波妮斯惹急了，而阿波妮斯又在心里觉得这是因为克吕提厄对阿尔缇斯说了过分的话，所以她不再有这么好的心情去跟克吕提厄打招呼了——哪怕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根本和克吕提厄并没有多大关系。
阿波妮斯坐在太阳战车上，双手拉着缰绳，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她觉得，哪怕地面上的克吕提厄操控着她的向日葵花田真的给她来个百万葵花一起猛甩头的表演，她都不会笑了。
正在阿波妮斯发呆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叫她。她侧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方向，雅典娜正骑着那匹已经被她送给阿波妮斯和阿尔缇斯的飞马珀伽索斯，飞在和太阳战车平行的地方。
“太阳女神，好久不见～”性格一向比较女王的雅典娜冲她飞了一吻，成功把面无表情的阿波妮斯逗笑了。
“好久不见，雅典娜，你怎么有空来找我？”阿波妮斯问她，被她逗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还有，你这是把阿尔打晕了才把珀伽索斯抢来的吗？我记得他不喜欢你。”
“你这丫头——”雅典娜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说我点好的？”
“我比你大，亲爱的妹妹，”阿波妮斯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叫我姐姐。”
“可是我的母亲比勒托女神先有了孩子，所以我才应该是姐姐！”雅典娜翻了个白眼，“这种问题我们就不要讨论了！”
“好吧，反正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姐姐。”阿波妮斯故意这样说道，成功把雅典娜弄得不想搭理她了。
“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雅典娜问她，“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阿波妮斯眼神诡异地看了她一眼，“你骑着珀伽索斯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当然不是，这只是第一个问题，你先回答我再说。”
“挺好的，怎么了？”因为不知道雅典娜到底有什么阴谋，阿波妮斯警惕地看着她。
“没什么，”雅典娜笑眯眯的样子让阿波妮斯有点发毛，“虽然我知道你是和阿尔缇斯吵架了，可是既然你认为吵架了我是很好的话，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小打小闹之后感情会更稳固不是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卖关子了。”阿波妮斯是太阳，本身的性格也比较急躁。年幼的时候大概不太明显，但随着太阳能量的增长和年龄的增加，她的性格也越来越鲜明了。
“别生气嘛～”雅典娜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似乎丝毫没看出她的不高兴一样，“我只是想问你，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惹怒了厄洛斯？”
“厄洛斯？”阿波妮斯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原始神里的厄洛斯，可是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阿芙洛狄忒的那个儿子厄洛斯，“那个小屁孩？他怎么了？说我惹他不如说他差点害惨了我。”
雅典娜皱了皱眉：“他害你？他怎么害你了？”
“如果不是他把铅箭乱丢，我怎么可能会被克吕提厄差点刺中？”阿波妮斯哼了一声。
“好吧，看来你们的矛盾暂时是无法化解的了……”雅典娜无奈地耸了耸肩。
阿波妮斯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小子出了什么事吗？”她问雅典娜。
“你知道吗？”雅典娜微微露出了一个苦笑，“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公主，为了那个公主，他和阿芙洛狄忒翻脸了。”
阿波妮斯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心高气傲的阿芙洛狄忒！！她最宠的就是厄洛斯了吧？！为了个女人厄洛斯竟然和阿芙洛狄忒翻脸了？！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女英雄！
“快快快求八一八！”比心高气傲的阿芙洛狄忒还要心高气傲的太阳女神这样对她的姐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