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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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试试？试什么试试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男的？”季然说这话时候的语气是开玩笑的那种。
一般这时候，姜旭也会顺着机会往上溜，只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对面迟迟没有回答。
“是啊，试试吧，说不定你也会爱上我呢？你可是连沈越那种，时时刻刻高高在上的人，都能看得上的。”姜旭这说话得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季然也是感觉到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先挂了。”
季然听到手机里面的忙音，他觉得自己的这位朋友，是真的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还是不想告诉自己的那种。
距离沈越说的那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月里，季然是真的没再见过沈越，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心，因为时间的越来越近，又开始有些躁动了。他想知道，沈越到底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但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天季然正在整理新客户的资料，羊子进之后说是要开会，让他准备一下。
季然当时就乐了，他们这部门，就他跟羊子两个人，用说的这么正式？季然偷着乐了好半天，那边羊子拿着笔记本就开始了。
总体上就是说了一下最近公司的一些人事安排，因为他们是干保全的，基本上就是各个时候都会有人事调动，而且每天那些人，都会固定的训练时间。
他跟羊子说白了，就是后勤打杂的那种，好在待遇不错，也不是很忙。
“这段时间缺人的很，现在有好几家公司要找保安，派出去训练的人到至少还有两个月才能回来，所以可能那些身强体壮工作不太忙的人可能要出去顶一顶了。”羊子说完之后，就稍微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季然。
“你这种眼神，不会是告诉我，我要去当保安了吧？”公司最近缺人他是知道的，他们公司每年都会派一些人出国训练，还是全封闭式的，至于去哪里反正他是不知道的。
“也没说是你，反正我好像是被派出去了，你估计也跑不了，按上面的意思，就是我们两个换着来，第一个月我来，第二个月你去，到了第三个月，那边就回来人了。”
“这也行？人家公司愿意不？”随便抓个人就上去了？
不过这年头，很多地方的保安也就是四五十岁的的男人。
像他们这样的小伙子，还是相对比较少见的，不过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混到最后去当保安了？
“也就一个月的事，我对象说了，到时候拿双倍工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羊子拍了一下季然的肩膀表示安慰。
“双倍？”听到双倍工资之后，季然先前的那些想法彻底就没了，面子什么的能吃么？
钱可是个好东西，而且就一个月的事。
“是啊，双倍的，保证划得来。”季然老实得答应了羊子之后，他满意地看着季然签上大名，这才安心地去交表格。
再次见到班长，那人正匆匆地从上次碰到地那个地方走过来，脸上没有了那时候的意气风发，看上去有些憔悴，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季然是看见他了，但是班长肯定是没看到季然，因为他走得很急，有些垂头丧气，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去注意周围的一切。
羊子去上班当保安的那一天，还特意到公司来了一趟，穿着制服开上去居然有些英气勃发的感觉。
羊子在季然面前浮夸的摆了几个姿势，然后被他对象拽着就出去了。
早上，沈越到公司的时候，特意扫视了一下周围。
“新来的保安到了没？”
“保安？”这边的秘书在沈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彻底地反应过来，沈总什么时候对这种事也关心起来了？
沈越的话刚说完，那边就有个有些熟悉的面孔，穿着保安服大跨步的往这边走。
秘书顺着沈越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就快步跟在了沈越的身后。
关于班长的事，季然还是在新闻上看见的，说是他们公司成为了今年的重点整治对象。不仅要在半年内处理好污染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那些原材料滞销地太多，要想一起处理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
怪不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原来是这样。季然只能感叹，这世界变得也太快了吧
“恒源的股份你真的不打算一个人吞掉？”坐在一边的曾凡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头之后，就放下去了，他对这朋友得嗜好一直都不敢苟同。
“我只要我该要的，剩下的你们分就好了。”沈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前面的景色抿了一口茶。
“你跟叶梦成不是真的吧？那女人也是有野心的，只是手段还差了点。私下拿了大头，也不怕吃撑着了。”曾凡换了个姿势掏出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已经提醒过她了，所以这也就跟我无关了，恒源在外国的那些反倾销的案子，估计也要下来了。”沈越这话的语气很轻，像是只在说给自己听。
“你真的是要整死薛恒了，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从几年前就开始设计这档子事。”曾凡说到这里，真的是对眼前的人刮目相看。
“反正是个人渣，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下一个人整他。我只是做了预防而已。”
“预防？你预防他”曾凡也是捕捉到了沈越这句话的中的某些点。
“你别想在我这套出点什么，我们公司的人，追到了”
“追什么？你的呢？以前喝酒天天叫着人家的名字，现在情况呢？怎么就跟叶梦成纠缠在一起了？”
“你可以出去了。”沈越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因为这个话题而有了波动。
换了一天的工作，羊子下班之后，直接就奔着季然家去了。
他们其实这两个月是安排了8个人值班的，分成了两批，羊子负责一楼的，不用风吹不用日晒的，没事就走两步，反正新鲜么，所以一点也没觉得无聊。
季然下班往回走的时候，后面的羊子就追了上来。
“今天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难不成是什么大明星？”
刚开始进公司的时候，看见他们的客户资料，差点没闪瞎自己的眼睛。
各个都是大牌啊，哪一个走出去不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也是他对这份工作有了更多地好奇心，和满足了一点点的虚荣心，偶尔也会帮一些熟人问哪个明星要点签名照什么的。
“比大明星还难见的，我见到我们公司的老板了！你说说他自己要招人，怎么这流程走地这么正式？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欣赏，果然是当老板的人，想地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就算有钱有地位，也不随便的显摆。”
眼看着羊子都要把那位从未谋面的老板，吹的神乎其神，他倒是也有了点期待，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羊子说了，帅的地很呢。
羊子在新的岗位上混的风生水起，听他说地好像是比他现在正式的工作的干的都开心，因为每天看见那么多人，就这一条够他兴奋地了，而羊子走了之后季然就孤单多了，他们办公室不算小，走了一个人之后就显得更大。
季然平时大概两三个月回去一次，这段时间因为刚换了工作，并且没跟家里说。
因为季然这次还没回家，季妈有点想儿子了，趁着双休日就想过来，快下车的时候才给季然打了个电话。
“妈？怎么了？家里有事？”季然躺在床上还没打算起来。
“有事才能给你打？我快到s市了，你过来车站接我一下，我跟艳艳一起过来的，她可能要在你家将就一下，她也是要过来工作的，现在还没找到房子呢。”
“燕燕？她没找到房子就敢直接过来了？”提到燕燕，季然还是有点想她的。
燕燕比自己大一岁，是他大伯家的女儿，小时候也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说是大一岁，实际上也就是几个月，所以他从小就没叫过她表姐。
“这不是有你么？住你家一下，我也就是来看看你，你自己不回家看看，还嫌弃我啊。”季妈的嗓门一直比较大，季然隔着手机都能想象的到季妈现在的情况。
“好好好，我马上就出去接你们。”在季妈面前季然一直听话的很，因为季妈很能唠叨，不听她的他就能一直说个不停。
季然洗漱完毕，打量了一下屋子，拿拖把拖了地，把垃圾装好一起带了出去。
在车站接季妈的时候，他真的被季妈身边的那个美女吓了一跳，这有两年没见了，这燕燕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吧？
“你这不会是整容了吧？”季然接过他们的行李打趣道。
“好看了就是好看了，什么叫整容了？我可是天生丽质。”燕燕把头发放往而后一撩，摆了个自认很妩媚的造型。
“多大的人了，见了面还斗嘴，车帮我们叫好了没？”季妈拉着身边的两人就往外走，她本来就是急性子，没功夫听这两个人站在候车大厅就开始斗嘴。
“我做事你放一万个心。”一路上，季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季然本想把他换工作的事说一下的，但是一直没找到突破口，季妈根本就没给他那个机会。
到了地方之后，季然才想到好像有什么不对的。
“你换地方了？”
“哦，是啊，我一直想说来着你可不是没给我什么机会么。”季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小了很多，心虚的很。
“你换了地方，平时打电话都没给我说一声，这也是我没给你机会？”季妈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也没见得有什么太多的不快，她虽然是唠叨了一点，但还算开朗。
“恩，我不仅换了住的地方，我还换工作了。”季然看着他老妈之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燕燕，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说话。
燕燕看懂了季然的示意，搂着季妈就开始说了。
“姑，你也别着急，这不是人大了么，多少有点自己的小秘密，说不定也就是刚换的，怕您跟姑父担心才没说的么？你这看这小区可比您跟我说的那个好多了，这不就说明然然现在过的不错么。”
季妈听着燕燕的话，扫视了一下周围，也是觉得就这样，的确是好了很多，上次季然那房子他也是去过的，还没她家乡下的房子看着舒服。
“我这房子还是公司的，我都不用付租金，工资么，这也才开始，虽然比上次的要差点，但是跟房租和路费一比也就差不多了。”
两个小辈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的，季妈也就没想太多，问了几句新公司的状况，上班累不累什么的，也就过去了。
季妈真的就跟她自己说的那样，看了两眼，第二天就准备回去了，回去之前做了一桌子的菜，季然想着羊子应该也在家，就叫起来一起过来吃个饭，羊子也不含糊直接把对象也叫了过去。
季妈看着季然的新朋友，两个人穿的都舒服的很，样子也好看，看着不像是乱七八槽的人，也是挺高兴的。
季然本来还想叫上姜旭，但是他这几天在外面出差，所以也没什么办法，让季然帮忙问个好，也就只能这样了。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季然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燕燕就不同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有力的占据了季然的床，然后季然只能抱着被子睡沙发了。
她离去公司报道，还有几天的时间，所以在家没事，做饭洗衣就归她了，想着一回家就有吃的，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人站在被告席上，只是几天的关系就变得苍老了很多的。
沈越这才觉得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或许那个人现在对自己还是那样的感激涕零，？觉得自己是个大恩人吧？无期徒刑呢？时间够久的吧？
摸着遥控器，直到这则新闻过去之后沈越才关了电视。
他拿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拨出去，明明最期待的时候已经来了，为什么不敢跨出这最后一步了呢？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吧？
沈越坐在那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起身出去了，他现在胸口里像是憋着一股火，他迫切的想要看到那个人。加快了行驶的速度，一路上被拦下了两次，这次总算到了地方。
因为总算是有了个伴，季然稍微的体贴一下，摆脱单身汪的身份得感觉。
最近有新片子上映，刚好可以跟燕燕一起去看看。回来的时候顺便在外面吃了饭。
沈越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着他跟另一个女人，亲热地说笑，心脏的位置不停的加快鼓动这种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一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捏成拳头，敲了敲心脏的位置。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感觉。
本来是跟燕燕有些激动的讨论着今晚看片心得的，前面就有一辆车，神经兮兮的不停的朝着这边亮灯，顺便还响了两次喇叭。
季然眯着眼睛，朝那边看了两眼，也没怎么看清。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这人估计是以为自己跟燕燕这是在虐狗吧？
想想他以前情人节，圣诞节什么的大街上全是一对一对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是翻腾的有些厉害。
跟燕燕回到家之后，季然满足的躺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只要有事做，转移注意力，好像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槽的吧？
羊子在工作结束之后，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争取一下，这个月继续留下来。
但是他这话一说，他对象马上就表示了，季然的名额已经报上去了，而且他的工作，总不能一直让季然一起做了。
羊子一想也是，他走之后他们那个办公室就剩下季然一个人了，不无聊才怪。
季然在前一晚上还打听他要去的那个公司来着，但是羊子一直没接他电话，问公司里的人吧，也没人知道，只是说反正明天会有人直接送他们去的。
季然觉得不靠谱，但是看羊子那样好像也没什么事，而且还是自家老板的另一个公司，应该是没什么事。
这几天，燕燕已经正式的开始上班了，也开始留意外面的租房信息。
对于季然要去当保安这事，她怎么都觉得有什么猫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司？连坐办公室的都可以直接去当保安了。这说出来谁信？她要不是真的跟季然去过他们公司，他真的要以为自己的宝贝弟弟被骗了。
因为是通知要在公司门口集合，所以季然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动身的，到时候还要交接班，所以羊子其实是要一起过来的，但是听说他临时有事，所以要等一会儿他直接过去。
季然看着外面的景色，总觉得看着有点眼熟，随着车子匀速的向前驶去，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这是要去哪？”季然觉得这情况太不对了。
“h公司。”其中总算有个人回答了他得问题。
“不是，h公司？这公司很大的，随便找几个人就能去当保安了？”季然有些不死心，想再次的确认一遍。
“就是h公司，一直都是合作的。”季然估计了一下还有多长时间会到，琢磨着现在要后悔，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居然一直没人告诉他去的是哪个地方？就算他问了也没人告诉他，现在怎么又都知道了？
季然在自己的位置上，翻腾了好几次，怎么坐都不舒服。
直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停靠在那个熟悉的地方，他简直是觉得，自己是见了鬼了。
“到了。”他们这一趟总共坐了六个人，季然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下去了，最后有个人下去之后又上来叫了一声季然。
“哦，这就下来。”季然像是被抽空了精力一样，磨磨蹭蹭得就往下走。
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感觉挪不动。
季然都不想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了，他们这的保安自打他来公司之后不都是固定的么？他来了两年都没见换过，这自己怎么就赶上了这个好时候？
怎么这段时间就集体辞职了呢？
因为是提前来的，所以现在公司来上班的不多，也就没遇见什么熟人。
他们进了保安的更衣室，昨晚值晚班的同事已经回来了，他们值班室里有有一张床，晚上换班用的。
换了衣服，季然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怎么都不想出去。
但是没办法，那边已经又在催了，因为要守的地方不同，所以他只能期待自己能到那边去守着停车场，千万别去大厅站着了。
但是公司的负责人来了，这人季然不认识，他一眼就看中了季然，说是守大厅的要长的好的，这下季然就直接被推出来了。
“我，可以申请去其他的地方么？什么地方都可以，我想晒晒太阳。”季然说的煞有其事，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今天好像没什么出太阳的可能。
“你就去大厅吧，那地方至少是公司的门面你适合。”他们的组长没给季然反驳的机会，就替他答应下来了。
季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想着等一会儿遇见熟人了要怎么说，遇见了沈越呢当时走的时候，恨不得把头仰到了天上去了。现在居然以这种方式回来了。到时候人家要怎么想？
准备好了之后，季然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公司的人也陆续的进来了，季然坐在门口，他前面的那个台子还算好的，能稍微的遮住一点，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但是很快，那边似乎是有人认出了他，往这边看了几眼，脸上写满了疑惑。
季然以前在公司，多少还是小有名气的，特别是在女生的眼中，现在好了，丢人丢大了。
那边站在柜台的几个美女早就看见季然了，在没人的时候就往他这边不停的打探。
等到正式上班的时候，就没什么人了，季然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他居然一早上都没看见沈越？
“哦，他直接住在公司的。”季然自己在一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因为低着头，季然没看到前面的情况，只听到有人咚咚咚的敲了几下自己的桌子，季然被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沈越？”一直在想着怎么避开这人，还以为过了时间，这人应该就是住在公司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迟到了？季然看了一下时间，这人迟到了将近二十几分钟。
“你……好好上班。”季然觉得沈越对自己的出现，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在沈越说完这话转身之后，他看到了沈越微微上扬的嘴角。
季然一直看着沈越消失在电梯里，因为沈越进电梯之后，面向了季然那边，所以季然的这个举动被撞破了。
季然有些不好意思，慌乱的低下头作势要整理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笑，他桌子上除了一个出入登记本，一本各个科室的电、和一只笔，其他什么都没有。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羊子特意打电话来问了一下，过的好不好。
“你当初为什么没告诉我是h公司啊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来，哪怕是三倍四倍的工资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然后天天又不在一个地方上班，我就忘了说。”羊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季然倒是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你不舒服？今天怎么没来这交班什么的”
\\\”我~有点感冒，请假了。\\\”
“是么？”
“咳咳，我就跟你说了吧，我跟我家对象，昨晚火热了一点，就这样了。”羊子说的坦荡荡的一扫刚刚的羞涩。
“噗，火热了？做这事会这样？太激/烈了吧？”季然有些心有戚戚的，当时他也偷偷的看过这方面的视屏，差点没被吓死，他看的是欧美的，想着就觉得疼的很。
“季然？”季然跟羊子正偷偷的说着高兴呢，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你这是？”冯玉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季然，半天没想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他们公司的保安服。
“我……我代班的。”季然匆匆的跟羊子告别。
“做保安？你不应该啊。”并不是歧视这个职业，只是以季然的能力不应该是干这个，而且他也是自己当初离开的，怎么会又跑来这当保安。
“我在保全公司做做网上宣传，和网站管理，最近的一批训练人员还没回来，我只是暂时来顶替一下。”季然说完自己都觉得不相信，这真的不是骗人的？可这他么的就是真的。
“你们公司有点特别啊。”冯玉婷这下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她是中午出来吃饭的，现在看到季然就想请他一起吃个饭。
“这么久不见，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我就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不耽误你了。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好了。”
“那好吧，我可是把你这话当真了。”
沈越站在电梯外看到这样的一幕，直到冯玉婷走远了，他才转身又回到电梯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因为燕燕在家会自己做吃的，季然这段时间都是带饭菜来公司吃的，反正他知道这有专门的冰箱和微波炉。
匆匆得掐着点把饭吃完了，很快他就接到了个电话，说是等一会儿让上去帮个忙搭把手，季然还没问是哪层呢，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既然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好的预感再次盘旋在心中。
“你不是那个网络开发部的么？转行了？”来的人是沈越的助理，季然可是很清楚的。
“有事？”
“哦，你跟我上去帮忙搬一下东西。”
季然能拒绝么这上去了等于就是去见沈越的吧。
“跟你试试？试什么试试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男的？”季然说这话时候的语气是开玩笑的那种。
一般这时候，姜旭也会顺着机会往上溜，只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对面迟迟没有回答。
“是啊，试试吧，说不定你也会爱上我呢？你可是连沈越那种，时时刻刻高高在上的人，都能看得上的。”姜旭这说话得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季然也是感觉到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先挂了。”
季然听到手机里面的忙音，他觉得自己的这位朋友，是真的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还是不想告诉自己的那种。
距离沈越说的那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月里，季然是真的没再见过沈越，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心，因为时间的越来越近，又开始有些躁动了。他想知道，沈越到底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但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天季然正在整理新客户的资料，羊子进之后说是要开会，让他准备一下。
季然当时就乐了，他们这部门，就他跟羊子两个人，用说的这么正式？季然偷着乐了好半天，那边羊子拿着笔记本就开始了。
总体上就是说了一下最近公司的一些人事安排，因为他们是干保全的，基本上就是各个时候都会有人事调动，而且每天那些人，都会固定的训练时间。
他跟羊子说白了，就是后勤打杂的那种，好在待遇不错，也不是很忙。
“这段时间缺人的很，现在有好几家公司要找保安，派出去训练的人到至少还有两个月才能回来，所以可能那些身强体壮工作不太忙的人可能要出去顶一顶了。”羊子说完之后，就稍微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季然。
“你这种眼神，不会是告诉我，我要去当保安了吧？”公司最近缺人他是知道的，他们公司每年都会派一些人出国训练，还是全封闭式的，至于去哪里反正他是不知道的。
“也没说是你，反正我好像是被派出去了，你估计也跑不了，按上面的意思，就是我们两个换着来，第一个月我来，第二个月你去，到了第三个月，那边就回来人了。”
“这也行？人家公司愿意不？”随便抓个人就上去了？
不过这年头，很多地方的保安也就是四五十岁的的男人。
像他们这样的小伙子，还是相对比较少见的，不过他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混到最后去当保安了？
“也就一个月的事，我对象说了，到时候拿双倍工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羊子拍了一下季然的肩膀表示安慰。
“双倍？”听到双倍工资之后，季然先前的那些想法彻底就没了，面子什么的能吃么？
钱可是个好东西，而且就一个月的事。
“是啊，双倍的，保证划得来。”季然老实得答应了羊子之后，他满意地看着季然签上大名，这才安心地去交表格。
再次见到班长，那人正匆匆地从上次碰到地那个地方走过来，脸上没有了那时候的意气风发，看上去有些憔悴，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季然是看见他了，但是班长肯定是没看到季然，因为他走得很急，有些垂头丧气，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去注意周围的一切。
羊子去上班当保安的那一天，还特意到公司来了一趟，穿着制服开上去居然有些英气勃发的感觉。
羊子在季然面前浮夸的摆了几个姿势，然后被他对象拽着就出去了。
早上，沈越到公司的时候，特意扫视了一下周围。
“新来的保安到了没？”
“保安？”这边的秘书在沈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彻底地反应过来，沈总什么时候对这种事也关心起来了？
沈越的话刚说完，那边就有个有些熟悉的面孔，穿着保安服大跨步的往这边走。
秘书顺着沈越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即就快步跟在了沈越的身后。
关于班长的事，季然还是在新闻上看见的，说是他们公司成为了今年的重点整治对象。不仅要在半年内处理好污染问题，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那些原材料滞销地太多，要想一起处理的话根本就是不可能。
怪不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原来是这样。季然只能感叹，这世界变得也太快了吧
“恒源的股份你真的不打算一个人吞掉？”坐在一边的曾凡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头之后，就放下去了，他对这朋友得嗜好一直都不敢苟同。
“我只要我该要的，剩下的你们分就好了。”沈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前面的景色抿了一口茶。
“你跟叶梦成不是真的吧？那女人也是有野心的，只是手段还差了点。私下拿了大头，也不怕吃撑着了。”曾凡换了个姿势掏出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已经提醒过她了，所以这也就跟我无关了，恒源在外国的那些反倾销的案子，估计也要下来了。”沈越这话的语气很轻，像是只在说给自己听。
“你真的是要整死薛恒了，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从几年前就开始设计这档子事。”曾凡说到这里，真的是对眼前的人刮目相看。
“反正是个人渣，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下一个人整他。我只是做了预防而已。”
“预防？你预防他”曾凡也是捕捉到了沈越这句话的中的某些点。
“你别想在我这套出点什么，我们公司的人，追到了”
“追什么？你的呢？以前喝酒天天叫着人家的名字，现在情况呢？怎么就跟叶梦成纠缠在一起了？”
“你可以出去了。”沈越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因为这个话题而有了波动。
换了一天的工作，羊子下班之后，直接就奔着季然家去了。
他们其实这两个月是安排了8个人值班的，分成了两批，羊子负责一楼的，不用风吹不用日晒的，没事就走两步，反正新鲜么，所以一点也没觉得无聊。
季然下班往回走的时候，后面的羊子就追了上来。
“今天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难不成是什么大明星？”
刚开始进公司的时候，看见他们的客户资料，差点没闪瞎自己的眼睛。
各个都是大牌啊，哪一个走出去不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也是他对这份工作有了更多地好奇心，和满足了一点点的虚荣心，偶尔也会帮一些熟人问哪个明星要点签名照什么的。
“比大明星还难见的，我见到我们公司的老板了！你说说他自己要招人，怎么这流程走地这么正式？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欣赏，果然是当老板的人，想地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就算有钱有地位，也不随便的显摆。”
眼看着羊子都要把那位从未谋面的老板，吹的神乎其神，他倒是也有了点期待，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羊子说了，帅的地很呢。
羊子在新的岗位上混的风生水起，听他说地好像是比他现在正式的工作的干的都开心，因为每天看见那么多人，就这一条够他兴奋地了，而羊子走了之后季然就孤单多了，他们办公室不算小，走了一个人之后就显得更大。
季然平时大概两三个月回去一次，这段时间因为刚换了工作，并且没跟家里说。
因为季然这次还没回家，季妈有点想儿子了，趁着双休日就想过来，快下车的时候才给季然打了个电话。
“妈？怎么了？家里有事？”季然躺在床上还没打算起来。
“有事才能给你打？我快到s市了，你过来车站接我一下，我跟艳艳一起过来的，她可能要在你家将就一下，她也是要过来工作的，现在还没找到房子呢。”
“燕燕？她没找到房子就敢直接过来了？”提到燕燕，季然还是有点想她的。
燕燕比自己大一岁，是他大伯家的女儿，小时候也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说是大一岁，实际上也就是几个月，所以他从小就没叫过她表姐。
“这不是有你么？住你家一下，我也就是来看看你，你自己不回家看看，还嫌弃我啊。”季妈的嗓门一直比较大，季然隔着手机都能想象的到季妈现在的情况。
“好好好，我马上就出去接你们。”在季妈面前季然一直听话的很，因为季妈很能唠叨，不听她的他就能一直说个不停。
季然洗漱完毕，打量了一下屋子，拿拖把拖了地，把垃圾装好一起带了出去。
在车站接季妈的时候，他真的被季妈身边的那个美女吓了一跳，这有两年没见了，这燕燕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吧？
“你这不会是整容了吧？”季然接过他们的行李打趣道。
“好看了就是好看了，什么叫整容了？我可是天生丽质。”燕燕把头发放往而后一撩，摆了个自认很妩媚的造型。
“多大的人了，见了面还斗嘴，车帮我们叫好了没？”季妈拉着身边的两人就往外走，她本来就是急性子，没功夫听这两个人站在候车大厅就开始斗嘴。
“我做事你放一万个心。”一路上，季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季然本想把他换工作的事说一下的，但是一直没找到突破口，季妈根本就没给他那个机会。
到了地方之后，季然才想到好像有什么不对的。
“你换地方了？”
“哦，是啊，我一直想说来着你可不是没给我什么机会么。”季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小了很多，心虚的很。
“你换了地方，平时打电话都没给我说一声，这也是我没给你机会？”季妈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也没见得有什么太多的不快，她虽然是唠叨了一点，但还算开朗。
“恩，我不仅换了住的地方，我还换工作了。”季然看着他老妈之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燕燕，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说话。
燕燕看懂了季然的示意，搂着季妈就开始说了。
“姑，你也别着急，这不是人大了么，多少有点自己的小秘密，说不定也就是刚换的，怕您跟姑父担心才没说的么？你这看这小区可比您跟我说的那个好多了，这不就说明然然现在过的不错么。”
季妈听着燕燕的话，扫视了一下周围，也是觉得就这样，的确是好了很多，上次季然那房子他也是去过的，还没她家乡下的房子看着舒服。
“我这房子还是公司的，我都不用付租金，工资么，这也才开始，虽然比上次的要差点，但是跟房租和路费一比也就差不多了。”
两个小辈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的，季妈也就没想太多，问了几句新公司的状况，上班累不累什么的，也就过去了。
季妈真的就跟她自己说的那样，看了两眼，第二天就准备回去了，回去之前做了一桌子的菜，季然想着羊子应该也在家，就叫起来一起过来吃个饭，羊子也不含糊直接把对象也叫了过去。
季妈看着季然的新朋友，两个人穿的都舒服的很，样子也好看，看着不像是乱七八槽的人，也是挺高兴的。
季然本来还想叫上姜旭，但是他这几天在外面出差，所以也没什么办法，让季然帮忙问个好，也就只能这样了。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季然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燕燕就不同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有力的占据了季然的床，然后季然只能抱着被子睡沙发了。
她离去公司报道，还有几天的时间，所以在家没事，做饭洗衣就归她了，想着一回家就有吃的，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人站在被告席上，只是几天的关系就变得苍老了很多的。
沈越这才觉得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或许那个人现在对自己还是那样的感激涕零，？觉得自己是个大恩人吧？无期徒刑呢？时间够久的吧？
摸着遥控器，直到这则新闻过去之后沈越才关了电视。
他拿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拨出去，明明最期待的时候已经来了，为什么不敢跨出这最后一步了呢？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吧？
沈越坐在那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起身出去了，他现在胸口里像是憋着一股火，他迫切的想要看到那个人。加快了行驶的速度，一路上被拦下了两次，这次总算到了地方。
因为总算是有了个伴，季然稍微的体贴一下，摆脱单身汪的身份得感觉。
最近有新片子上映，刚好可以跟燕燕一起去看看。回来的时候顺便在外面吃了饭。
沈越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看着他跟另一个女人，亲热地说笑，心脏的位置不停的加快鼓动这种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一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捏成拳头，敲了敲心脏的位置。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感觉。
本来是跟燕燕有些激动的讨论着今晚看片心得的，前面就有一辆车，神经兮兮的不停的朝着这边亮灯，顺便还响了两次喇叭。
季然眯着眼睛，朝那边看了两眼，也没怎么看清。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这人估计是以为自己跟燕燕这是在虐狗吧？
想想他以前情人节，圣诞节什么的大街上全是一对一对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是翻腾的有些厉害。
跟燕燕回到家之后，季然满足的躺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只要有事做，转移注意力，好像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槽的吧？
羊子在工作结束之后，他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争取一下，这个月继续留下来。
但是他这话一说，他对象马上就表示了，季然的名额已经报上去了，而且他的工作，总不能一直让季然一起做了。
羊子一想也是，他走之后他们那个办公室就剩下季然一个人了，不无聊才怪。
季然在前一晚上还打听他要去的那个公司来着，但是羊子一直没接他电话，问公司里的人吧，也没人知道，只是说反正明天会有人直接送他们去的。
季然觉得不靠谱，但是看羊子那样好像也没什么事，而且还是自家老板的另一个公司，应该是没什么事。
这几天，燕燕已经正式的开始上班了，也开始留意外面的租房信息。
对于季然要去当保安这事，她怎么都觉得有什么猫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司？连坐办公室的都可以直接去当保安了。这说出来谁信？她要不是真的跟季然去过他们公司，他真的要以为自己的宝贝弟弟被骗了。
因为是通知要在公司门口集合，所以季然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动身的，到时候还要交接班，所以羊子其实是要一起过来的，但是听说他临时有事，所以要等一会儿他直接过去。
季然看着外面的景色，总觉得看着有点眼熟，随着车子匀速的向前驶去，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这是要去哪？”季然觉得这情况太不对了。
“h公司。”其中总算有个人回答了他得问题。
“不是，h公司？这公司很大的，随便找几个人就能去当保安了？”季然有些不死心，想再次的确认一遍。
“就是h公司，一直都是合作的。”季然估计了一下还有多长时间会到，琢磨着现在要后悔，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居然一直没人告诉他去的是哪个地方？就算他问了也没人告诉他，现在怎么又都知道了？
季然在自己的位置上，翻腾了好几次，怎么坐都不舒服。
直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停靠在那个熟悉的地方，他简直是觉得，自己是见了鬼了。
“到了。”他们这一趟总共坐了六个人，季然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下去了，最后有个人下去之后又上来叫了一声季然。
“哦，这就下来。”季然像是被抽空了精力一样，磨磨蹭蹭得就往下走。
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感觉挪不动。
季然都不想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了，他们这的保安自打他来公司之后不都是固定的么？他来了两年都没见换过，这自己怎么就赶上了这个好时候？
怎么这段时间就集体辞职了呢？
因为是提前来的，所以现在公司来上班的不多，也就没遇见什么熟人。
他们进了保安的更衣室，昨晚值晚班的同事已经回来了，他们值班室里有有一张床，晚上换班用的。
换了衣服，季然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怎么都不想出去。
但是没办法，那边已经又在催了，因为要守的地方不同，所以他只能期待自己能到那边去守着停车场，千万别去大厅站着了。
但是公司的负责人来了，这人季然不认识，他一眼就看中了季然，说是守大厅的要长的好的，这下季然就直接被推出来了。
“我，可以申请去其他的地方么？什么地方都可以，我想晒晒太阳。”季然说的煞有其事，然后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今天好像没什么出太阳的可能。
“你就去大厅吧，那地方至少是公司的门面你适合。”他们的组长没给季然反驳的机会，就替他答应下来了。
季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想着等一会儿遇见熟人了要怎么说，遇见了沈越呢当时走的时候，恨不得把头仰到了天上去了。现在居然以这种方式回来了。到时候人家要怎么想？
准备好了之后，季然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公司的人也陆续的进来了，季然坐在门口，他前面的那个台子还算好的，能稍微的遮住一点，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但是很快，那边似乎是有人认出了他，往这边看了几眼，脸上写满了疑惑。
季然以前在公司，多少还是小有名气的，特别是在女生的眼中，现在好了，丢人丢大了。
那边站在柜台的几个美女早就看见季然了，在没人的时候就往他这边不停的打探。
等到正式上班的时候，就没什么人了，季然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他居然一早上都没看见沈越？
“哦，他直接住在公司的。”季然自己在一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因为低着头，季然没看到前面的情况，只听到有人咚咚咚的敲了几下自己的桌子，季然被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沈越？”一直在想着怎么避开这人，还以为过了时间，这人应该就是住在公司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迟到了？季然看了一下时间，这人迟到了将近二十几分钟。
“你……好好上班。”季然觉得沈越对自己的出现，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在沈越说完这话转身之后，他看到了沈越微微上扬的嘴角。
季然一直看着沈越消失在电梯里，因为沈越进电梯之后，面向了季然那边，所以季然的这个举动被撞破了。
季然有些不好意思，慌乱的低下头作势要整理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笑，他桌子上除了一个出入登记本，一本各个科室的电、和一只笔，其他什么都没有。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羊子特意打电话来问了一下，过的好不好。
“你当初为什么没告诉我是h公司啊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来，哪怕是三倍四倍的工资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然后天天又不在一个地方上班，我就忘了说。”羊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季然倒是不忍心再说些什么。
“你不舒服？今天怎么没来这交班什么的”
\\\”我~有点感冒，请假了。\\\”
“是么？”
“咳咳，我就跟你说了吧，我跟我家对象，昨晚火热了一点，就这样了。”羊子说的坦荡荡的一扫刚刚的羞涩。
“噗，火热了？做这事会这样？太激/烈了吧？”季然有些心有戚戚的，当时他也偷偷的看过这方面的视屏，差点没被吓死，他看的是欧美的，想着就觉得疼的很。
“季然？”季然跟羊子正偷偷的说着高兴呢，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你这是？”冯玉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季然，半天没想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他们公司的保安服。
“我……我代班的。”季然匆匆的跟羊子告别。
“做保安？你不应该啊。”并不是歧视这个职业，只是以季然的能力不应该是干这个，而且他也是自己当初离开的，怎么会又跑来这当保安。
“我在保全公司做做网上宣传，和网站管理，最近的一批训练人员还没回来，我只是暂时来顶替一下。”季然说完自己都觉得不相信，这真的不是骗人的？可这他么的就是真的。
“你们公司有点特别啊。”冯玉婷这下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她是中午出来吃饭的，现在看到季然就想请他一起吃个饭。
“这么久不见，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我就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不耽误你了。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好了。”
“那好吧，我可是把你这话当真了。”
沈越站在电梯外看到这样的一幕，直到冯玉婷走远了，他才转身又回到电梯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因为燕燕在家会自己做吃的，季然这段时间都是带饭菜来公司吃的，反正他知道这有专门的冰箱和微波炉。
匆匆得掐着点把饭吃完了，很快他就接到了个电话，说是等一会儿让上去帮个忙搭把手，季然还没问是哪层呢，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既然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好的预感再次盘旋在心中。
“你不是那个网络开发部的么？转行了？”来的人是沈越的助理，季然可是很清楚的。
“有事？”
“哦，你跟我上去帮忙搬一下东西。”
季然能拒绝么这上去了等于就是去见沈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