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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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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韵自然应该是最难看的那一个,可肖公公偷眼望去,苏韵除了脸色又白了几分以外,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 ?

    “顾,顾掌药,你这是怎么了?”满脸诧异的何渊是最先开口的。

    “这个彩儿是司膳房的人,她现在莫名其妙的中毒死了,不就说明司膳房有问题吗?殿下怎么还能随便留下司膳房拿过来的东西?谁知道这糕点里面掺了什么呢?”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顾染依然气定神闲。

    顾染这番话,虽然有点牵强,却也不无道理,只是方式未免有点激烈,针对苏韵的意思太过明显。

    “果然不愧是司药房的掌药,对药理了解的很清楚。”苏韵的面色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眼神冰冷了几分,“只是,这偌大的皇宫里,砒霜这种东西,也只有司药房才有吧?”

    顾染似是没想到苏韵反应这么快,竟然能马上把自己拉下水,愣了一下。

    “两位果然不愧是雅乐书院出来的,真是聪慧……”何渊打个哈哈,企图把这尴尬的气氛带过去,“两位都来自雅乐书院,不知道是不是认识呢?”

    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两人这针锋相对的样子,很明显是有仇的样子,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体哪壶了。

    果然,苏韵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顾染倒是开口了:“雅乐书院的规矩是每年都在不同的地方学习,苏姑娘算是我的师姐,虽有闻名却不曾见过。”

    话说的还算客气,可语气却明显带着不屑。

    何渊更是尴尬,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已经很久没开口的谈谡说话了:“两位姑娘心思细腻,尽忠职守,吾甚欣慰……父皇和母后都不在宫中,吾代理宫中事务,这宫女的死因,便交给两位去查清楚了。”

    华国对女子的态度相对开放,后宫中的女官不少,便是朝中,也曾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所以,谈谡把案子交给女子去查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苏韵和顾染官阶都不高,主管的事情也和查案没什么关系,而且两人看起来明显不和,谈谡还什么都不问就将案子交给两人一起去查。

    “两位都和这案子有点关联,希望你们能尽快查清真相,给吾一个满意的答案。”谈谡最后留下一句话,施施然的走了。

    “对了,苏姑娘做的这饼和吾梦中所见倒是相似,香味也对,明天再做一份送过来罢。”谈谡走出去几步又扭头加了一句。

    苏韵微微一怔,看到顾染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何渊跟着谈谡走出众人的实现,才问道:“殿下可是觉得顾染有什么问题?”

    “为何这样问?”谈谡并没有回头,连脚步都不曾停顿一下,“她今天那样放肆,我也没责怪于她。”

    “可殿下最后对苏姑娘说的话……”何渊犹豫了一下,顾染打翻了苏韵做的饼,谈谡却让苏韵再做一份,明显是对顾染的做法不赞同。可如谈谡所说,他又并没有责备顾染,反而还让她查案,似乎也并没有责怪顾染的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顾染进宫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懂韬光养晦,今天她的表现未免过激了一点。”谈谡反问,“而且看顾染的样子,对苏韵也是了解的,她不会不知道,母后对苏韵,是另眼相看的,她这么明着和苏韵为难,未免不智。”

    “可能因为她本来就是个骄傲的女子吧……”何渊自己也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现在是多事之秋……”谈谡轻轻叹息,“我们唯有以静制动。”

    苏韵和顾染站在那里,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倒是让一旁的肖公公很是为难,半晌才开口打破沉默:“这件事情就辛苦两位姑娘了,若是两位有什么需要差遣的,请尽管开口。”

    “肖公公说哪里的话?您是什么身份,我们哪里敢在您面前说差遣二字?”刚才还骄傲无比的顾染忽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对肖公公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苏韵讶异于她的多变,但对于皇帝身边的红人,苏韵同样是不敢得罪肖公公的。所以,虽然做不到像顾染那样拍马屁,苏韵的话还是很客气的:“还要麻烦肖公公派个人把彩儿的尸体送回司膳房,彩儿的具体死因,还得要仵作验了才能定论。”

    “苏姑娘可以不相信我的判断,可是我也同样信不过你,彩儿本就死的蹊跷,尸体放在你们司膳房,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动什么手脚?”顾染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冷哼一声,道,“肖公公,还是把尸体送到司药房吧。”

    “简直无理取闹……”苏韵也有些怒了,“彩儿本就是司膳房的人,送去你司药房是什么道理?你担心我动手脚,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吗?”

    “两位姑娘可快别吵了。”肖公公想到皇帝离开前的嘱咐,只得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你们看这样可好?尸体就先交给咱家保管,等到验出了真正的死因,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两位。”

    “那就麻烦肖公公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了,顾染和苏韵都没意见。

    肖公公忙指挥人将彩儿的尸体搬走,苏韵和顾染同时扭头,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倒是很有默契。很显然,虽然谈谡说将这案子交给两人去查,但两人完全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苏韵刚走出几步,便看到苏馥一脸着急的跑过来,看着苏韵便道:“姑娘,彩儿好像出事了……”

    苏韵看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压低了声音道:“回去再说。”

    苏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看苏韵脸色不怎么好看,也不敢吭声,低头跟着苏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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