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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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莲母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驺靳看着眼前纯真的少女，突然感觉自己的做法很卑鄙。
“莲父为什么迟疑了？难道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么？”莲母目光黯淡了。
“不，不是。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分享我的秘密？你不信任我了吗？”莲母眼睛开始积蓄起了泪水。
“我……”驺靳感觉有点心疼。莲母竟和自己毕不是一个种族，价值观和自己差别太大，在她看来，‘莲父’不愿意进入自己的内心，是对她莫大的伤害。
不觉间开始窥探起莲母的想法，这个趋势一不可收拾。从心理上说，驺靳其实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成年人，因为他和人交往太少了，人际知识极度缺乏。下意识地，他将眼前的莲母当成了和自己同龄的异性，深入了解一个异性的内心是一种飞蛾扑火般的诱惑……青春已经开始萌动。
“莲母，闭上眼睛好吗？”驺靳看着眼前的少女，语气出奇地温柔。
莲母神色很诧异，不过还是缓缓地合上了漂亮的眼睑。
光洁的额头，弯弯的眉，蜷曲的睫毛，小巧的琼鼻，可爱的嘴唇，一切都和自己梦中想象的一样。她，会是自己的另一半么？驺靳神思恍惚，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内心一片纯洁，除了一个傻傻的‘莲父’，九朵小莲花，水晶山外面的四百五十七只大大小小的妖怪，就只有和“九蕴晶莲”相关的东西。
一切都如此简单，驺靳有点失落，没想到自己这个‘莲父’在她心里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当然还有一点甜蜜，能被这么美丽的一个少女记住，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
是自己在单相思，硬要将人类两性的情感套在自己和莲母身上，可惜……
“莲母，其实我不是莲父。”驺靳说。
“怎么会呢？你就是莲父啊。”莲母睁开眼睛，看着驺靳，疑惑地问。
“我是一个人，一个修炼心宗法诀的巫。我带来的莲子其实是从别处得来的，并不是……不是我像你一样结出来的。”
“别骗人了，你就是莲父。要不然的话，莲子交换莲心的时候你就不会被分成九个了！所以莲子是你的根本，你就是莲父——对，没错的，你就是莲父！”莲母开始有些迟疑，不过越说越肯定，最后把自己说服了。
“能送我出去吗，莲母？”驺靳还想继续解释，不过看到莲母那稍显急切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阵不忍，临时改口说。
“什么，莲父你要走？！不要走好不好！”莲母一听慌了。
“听我说，莲母。我在外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去做的话，我会遗憾一辈子的——嗯，还有，我会回来看你的。”驺靳扶住莲母的双肩，看着她的双眼说。这个动作很自然，驺靳暗自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莲母眼神中的慌乱在驺靳的声音中逐渐退去，化成浓浓的不舍。
“你一定要回来啊！”莲母鼻翼抽了抽，语气中充满了眷恋。
“会的！”驺靳几乎就想说不走了，但还是硬下心肠，给了一个回来的承诺。
“什么时候走？”
“尽量快吧，我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那你走之前先去看看我们的宝宝——它们好可怜。”莲母的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神色中却带着几许忧虑。
“它们——怎么呢？”很怪异的感觉，驺靳对自己已经‘身为莲父’的事实感到很迷茫。
“宝宝们出生得太早了，还不能独立生活，我把它们都放在了莲液中。”莲母脸色微红地说。
“哦——现在就去看吗？”
“随便你，什么时候去都行。”莲母有点躲闪地说。
“你来带路吧，我不不知道你把它们放在哪里了。”驺靳觉得莲母的表现很奇怪，两人因为交换过莲心的关系，只要彼此距离不远，就可以模糊地感应到对方的情绪。
此刻莲母表现出的是害羞，驺靳以为她是谈到孩子不好意思，也没有太在意，一把拉住莲母的手，跳下莲蓬。二人悄无声息地没入水潭中，没有激起一丝浪花。
感受着莲母手上传来的温馨，驺靳心中满是淡淡的喜悦，问：“孩子们在哪里？”
“那边！”
“哦。”
九朵软塌塌的水晶质小莲花，柔弱地悬浮在潭水中。小莲花们的气息都很虚弱，驺靳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心疼。
“它们，它们怎么会这样？”
莲母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是因为我吗？”驺靳忽然明白了，莲瓣中的催熟方法……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心急了。”莲母不忍心看着驺靳继续愧疚下去。
“不用安慰我，本来就是我的错！”驺靳似乎已经开始进入‘莲父’的角色。
“真傻！要不是宝宝们先天不足，它们出生的时候就会被传送到世界的某个角落，自生自灭，这是上苍施加在‘九蕴晶莲’一族身上的诅咒……”莲母忽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呆呆地出神。
驺靳心有所感，将莲母拥入怀中。一种充斥心灵的感动弥散开来，这是不是就是“爱情”，可惜它来得太突然，双方一个是一缕元神，一个是一朵莲花……
五彩的霞光把溶洞照耀得梦幻迷离，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在霞光中若隐若现。
驺靳醒来，睁眼就看见一双含情脉脉的美丽眼睛。他是躺着的，一缕乌黑的青丝调皮地从他脸上划过，莲母脸蛋红红的转过了头。脑袋枕着一个柔软的“枕头”，丝丝缕缕的幽香不绝地钻进鼻孔……
幽香？！
驺靳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右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捏了一把，剧烈地疼痛传来——有身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莲父，不用奇怪，这不是真正的身体。”莲母站起来，整理了下裙子。嗯，驺靳一直枕着她的双腿，刚刚才醒来。
“不是真正的身体？”驺靳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体内完全是水晶一样的东西，人体的构造什么都没有。
“呵呵，很好了，至少不像以前一样。有身体的感觉真好。”
“对了，莲母你怎么会也成这样了。”驺靳高兴了半天，才想起来莲母也变成了一个一米六以上的少女，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幽香让他好一阵神思恍惚。
“刚才，我们，我们……那样，我知道了你很多事情，就做了两个这样的身体。”莲母脸蛋红红的，吞吞吐吐解释不是很清楚。
“呃——不是吧！”驺靳有点傻眼了，记得刚才自己也就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团五彩霞光，然后包围了一朵晶莹的水晶莲花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莲母恨恨地跺脚，瞪了驺靳一眼，不过马上又羞涩地说，“不过，对我们‘九蕴晶莲’来说，也和那样差不多了——所以，我为你长了一朵莲花。你看！”
潭水中的水晶莲花旁边果然多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骨朵。驺靳感觉眼睛有点湿：“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莲父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所以我要把你变成真正的莲父，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并蒂莲’吗？我们就做一株并蒂莲好了。”莲母深情地看着驺靳说。
“你太善良了——这样做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虽然记得‘并蒂莲’好像是用来形容姐妹的，但是驺靳并没有那个心情说出来。
“我没有损失啊，虽然现在本体有一半算是你的了，可是你是莲父啊，莲母的东西就是莲父的，莲父的也是莲母的！”莲母似乎兴致很高，仔细地解释起来。
驺靳没有说话，只是将莲母拥入怀中，闻着她幽幽的体香，将自己的牵挂留下了一半。
……
驺靳最后还是走了，他要回家一次。
他自问做不到莲母那样的无私，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朵透明的莲花。
爱情似乎来的太突兀，驺靳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他只知道心里面想的无时无刻不是莲母，想她的美丽，她的单纯，她的眷恋，她的羞涩，她的期盼……那么，就爱吧！
驺靳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呢，初恋总是那么美妙。都说恋爱的人是傻瓜，这句话相当精辟，至少现在的驺靳表现真的就如同一个傻子，因为他迷路了，而且根本找不到方向。
莲母将他传送出来的时候，也没告诉他目的地在哪里。事实上莲母也根本不会知道被传送出来的驺靳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她的活动地点只限于水晶山，山上的一切她都无比熟悉，所以，想当然的认为外面的世界也像水晶山一样，所有地方都是已知的，她甚至没有迷路这样的概念。
莲母现在正坐在潭边的水晶椅子上，那是临走的驺靳制作的。作为莲母的‘并蒂莲’莲父，驺靳可以轻易地控制水晶山上的每一块水晶，制作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当然是小意思。
莲母双手托腮，痴痴地看着水面的图像。图像中，驺靳正在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自从驺靳被传送出去，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痴迷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当然可以，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莲母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驺靳看着眼前纯真的少女，突然感觉自己的做法很卑鄙。
“莲父为什么迟疑了？难道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么？”莲母目光黯淡了。
“不，不是。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分享我的秘密？你不信任我了吗？”莲母眼睛开始积蓄起了泪水。
“我……”驺靳感觉有点心疼。莲母竟和自己毕不是一个种族，价值观和自己差别太大，在她看来，‘莲父’不愿意进入自己的内心，是对她莫大的伤害。
不觉间开始窥探起莲母的想法，这个趋势一不可收拾。从心理上说，驺靳其实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成年人，因为他和人交往太少了，人际知识极度缺乏。下意识地，他将眼前的莲母当成了和自己同龄的异性，深入了解一个异性的内心是一种飞蛾扑火般的诱惑……青春已经开始萌动。
“莲母，闭上眼睛好吗？”驺靳看着眼前的少女，语气出奇地温柔。
莲母神色很诧异，不过还是缓缓地合上了漂亮的眼睑。
光洁的额头，弯弯的眉，蜷曲的睫毛，小巧的琼鼻，可爱的嘴唇，一切都和自己梦中想象的一样。她，会是自己的另一半么？驺靳神思恍惚，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内心一片纯洁，除了一个傻傻的‘莲父’，九朵小莲花，水晶山外面的四百五十七只大大小小的妖怪，就只有和“九蕴晶莲”相关的东西。
一切都如此简单，驺靳有点失落，没想到自己这个‘莲父’在她心里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当然还有一点甜蜜，能被这么美丽的一个少女记住，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
是自己在单相思，硬要将人类两性的情感套在自己和莲母身上，可惜……
“莲母，其实我不是莲父。”驺靳说。
“怎么会呢？你就是莲父啊。”莲母睁开眼睛，看着驺靳，疑惑地问。
“我是一个人，一个修炼心宗法诀的巫。我带来的莲子其实是从别处得来的，并不是……不是我像你一样结出来的。”
“别骗人了，你就是莲父。要不然的话，莲子交换莲心的时候你就不会被分成九个了！所以莲子是你的根本，你就是莲父——对，没错的，你就是莲父！”莲母开始有些迟疑，不过越说越肯定，最后把自己说服了。
“能送我出去吗，莲母？”驺靳还想继续解释，不过看到莲母那稍显急切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阵不忍，临时改口说。
“什么，莲父你要走？！不要走好不好！”莲母一听慌了。
“听我说，莲母。我在外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去做的话，我会遗憾一辈子的——嗯，还有，我会回来看你的。”驺靳扶住莲母的双肩，看着她的双眼说。这个动作很自然，驺靳暗自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莲母眼神中的慌乱在驺靳的声音中逐渐退去，化成浓浓的不舍。
“你一定要回来啊！”莲母鼻翼抽了抽，语气中充满了眷恋。
“会的！”驺靳几乎就想说不走了，但还是硬下心肠，给了一个回来的承诺。
“什么时候走？”
“尽量快吧，我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
“那你走之前先去看看我们的宝宝——它们好可怜。”莲母的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神色中却带着几许忧虑。
“它们——怎么呢？”很怪异的感觉，驺靳对自己已经‘身为莲父’的事实感到很迷茫。
“宝宝们出生得太早了，还不能独立生活，我把它们都放在了莲液中。”莲母脸色微红地说。
“哦——现在就去看吗？”
“随便你，什么时候去都行。”莲母有点躲闪地说。
“你来带路吧，我不不知道你把它们放在哪里了。”驺靳觉得莲母的表现很奇怪，两人因为交换过莲心的关系，只要彼此距离不远，就可以模糊地感应到对方的情绪。
此刻莲母表现出的是害羞，驺靳以为她是谈到孩子不好意思，也没有太在意，一把拉住莲母的手，跳下莲蓬。二人悄无声息地没入水潭中，没有激起一丝浪花。
感受着莲母手上传来的温馨，驺靳心中满是淡淡的喜悦，问：“孩子们在哪里？”
“那边！”
“哦。”
九朵软塌塌的水晶质小莲花，柔弱地悬浮在潭水中。小莲花们的气息都很虚弱，驺靳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心疼。
“它们，它们怎么会这样？”
莲母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是因为我吗？”驺靳忽然明白了，莲瓣中的催熟方法……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心急了。”莲母不忍心看着驺靳继续愧疚下去。
“不用安慰我，本来就是我的错！”驺靳似乎已经开始进入‘莲父’的角色。
“真傻！要不是宝宝们先天不足，它们出生的时候就会被传送到世界的某个角落，自生自灭，这是上苍施加在‘九蕴晶莲’一族身上的诅咒……”莲母忽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呆呆地出神。
驺靳心有所感，将莲母拥入怀中。一种充斥心灵的感动弥散开来，这是不是就是“爱情”，可惜它来得太突然，双方一个是一缕元神，一个是一朵莲花……
五彩的霞光把溶洞照耀得梦幻迷离，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在霞光中若隐若现。
驺靳醒来，睁眼就看见一双含情脉脉的美丽眼睛。他是躺着的，一缕乌黑的青丝调皮地从他脸上划过，莲母脸蛋红红的转过了头。脑袋枕着一个柔软的“枕头”，丝丝缕缕的幽香不绝地钻进鼻孔……
幽香？！
驺靳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右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捏了一把，剧烈地疼痛传来——有身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莲父，不用奇怪，这不是真正的身体。”莲母站起来，整理了下裙子。嗯，驺靳一直枕着她的双腿，刚刚才醒来。
“不是真正的身体？”驺靳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体内完全是水晶一样的东西，人体的构造什么都没有。
“呵呵，很好了，至少不像以前一样。有身体的感觉真好。”
“对了，莲母你怎么会也成这样了。”驺靳高兴了半天，才想起来莲母也变成了一个一米六以上的少女，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幽香让他好一阵神思恍惚。
“刚才，我们，我们……那样，我知道了你很多事情，就做了两个这样的身体。”莲母脸蛋红红的，吞吞吐吐解释不是很清楚。
“呃——不是吧！”驺靳有点傻眼了，记得刚才自己也就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团五彩霞光，然后包围了一朵晶莹的水晶莲花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莲母恨恨地跺脚，瞪了驺靳一眼，不过马上又羞涩地说，“不过，对我们‘九蕴晶莲’来说，也和那样差不多了——所以，我为你长了一朵莲花。你看！”
潭水中的水晶莲花旁边果然多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骨朵。驺靳感觉眼睛有点湿：“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莲父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所以我要把你变成真正的莲父，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并蒂莲’吗？我们就做一株并蒂莲好了。”莲母深情地看着驺靳说。
“你太善良了——这样做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虽然记得‘并蒂莲’好像是用来形容姐妹的，但是驺靳并没有那个心情说出来。
“我没有损失啊，虽然现在本体有一半算是你的了，可是你是莲父啊，莲母的东西就是莲父的，莲父的也是莲母的！”莲母似乎兴致很高，仔细地解释起来。
驺靳没有说话，只是将莲母拥入怀中，闻着她幽幽的体香，将自己的牵挂留下了一半。
……
驺靳最后还是走了，他要回家一次。
他自问做不到莲母那样的无私，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朵透明的莲花。
爱情似乎来的太突兀，驺靳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他只知道心里面想的无时无刻不是莲母，想她的美丽，她的单纯，她的眷恋，她的羞涩，她的期盼……那么，就爱吧！
驺靳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呢，初恋总是那么美妙。都说恋爱的人是傻瓜，这句话相当精辟，至少现在的驺靳表现真的就如同一个傻子，因为他迷路了，而且根本找不到方向。
莲母将他传送出来的时候，也没告诉他目的地在哪里。事实上莲母也根本不会知道被传送出来的驺靳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她的活动地点只限于水晶山，山上的一切她都无比熟悉，所以，想当然的认为外面的世界也像水晶山一样，所有地方都是已知的，她甚至没有迷路这样的概念。
莲母现在正坐在潭边的水晶椅子上，那是临走的驺靳制作的。作为莲母的‘并蒂莲’莲父，驺靳可以轻易地控制水晶山上的每一块水晶，制作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当然是小意思。
莲母双手托腮，痴痴地看着水面的图像。图像中，驺靳正在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自从驺靳被传送出去，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痴迷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