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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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这简直是疯，我们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萧总！”被萧梦楼强迫关闭了蛋舱系统之后，林鹏和瓦伦泰没精打采地来到茶楼的厨房中，恶狠狠地盯着正在拼命洗碗池中十天来都没有洗过的饭碗的萧梦楼。
“什么一个月的时间？”萧梦楼一边将洗碗机器人换上新的太阳能电池，一遍问道。
“你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二月十四号情人节就是电脑中真人操纵的机械战士boss率领着外星舰队入侵火星的日子。”瓦伦泰用手胡乱拨弄着自己的头沉闷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会顺着你的话把公会中的家伙全都放大假。”
“我以为你是真心同意我说的话……”萧梦楼将洗碗机器人在水池边竖直放好，让它开始正常工作。
“我们是战友，当然要共进退，难道让那帮菜鸟看笑话。”瓦伦泰双手一摊，皱眉道。
“我感觉这款游戏和普通游戏不一样，战斗机的操作就好像我们当年在十八区进行新兵训练的蛋舱操纵系统一模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太有真实感了，就仿佛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模拟演习。”萧梦楼默默地看着洗碗机械人飞快地冲洗着面前的饭碗和餐盘，淡淡地说。
“这正是这款游戏吸引人的地方，无与伦比的真实感和参与感，还有……”林鹏张口道。
“所以，如果没有良好的睡眠，合理的饮食配餐，还有与之配套的加强训练，你们想用这帮由普通平民和一大帮小孩子组成的公会战队去打败高度拟真化的电脑战士岂不是痴心妄想。别忘了，在模拟蛋舱训练的时候，我们这些新兵也根本打不过电脑模拟的外星机械人。”萧梦楼沉声打断了林鹏的话。
“说得对啊！”林鹏猛地站起身，恍然大悟地说，“我们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章鱼老大！”
“嗯，”瓦伦泰摸着下巴赞同地点了点头，“果然是旁观者清，我们一直在提高公会战的强度希望一蹴而就，显得有些心急了。”
“哦——，”林鹏用力伸了一个拦腰，长长舒了一口气，“no game，那么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过元宵节啊。”萧梦楼瞟了一眼日历，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苦笑。
月球后羿射日中心的研大厦顶层实验室中，大头博士用自己有如胡萝卜一样粗胖的十指灵巧自如地敲击着面前的键盘，将爱河——永恒的夜色这款网络游戏从开始运行到现在所收集到的所有初始试验机型的运行数据和报告全部调了出来，逐行逐行地仔细观看。
在他的身后站立着afterain公司的执行总裁安德森小姐，后羿射日计划总负责人安德烈和艾丝美拉达，射日计划舰船设计部总设计师秃顶的中年人——乔史华，级武器设计部总负责人欧冶雷还有能军团的几乎所有的核心成员。
“怎么样，大头博士，我们的计划进行得还顺利吗？”艾丝美拉达盯注着银幕上奔腾如飞的数据流，略带紧张地问道。
“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一个？”大头博士沉沉地长叹了一口气，提高了嗓音问道。
“噢，得了，大头，一口气都给我们说出来，从好消息开始。”艾丝美拉达身边的欧冶雷皱紧了眉头沉声道。
“好消息是，这两个月来我们得到了来自全世界各地多达一亿人为我们进行初始试验机型的免费测试，包括那些我们想请也请不到的第三集群所有精英驾驶员。最近我刚刚现钢琴师萧邦的名字也出现在游戏之中，这说明那个最硬颈的萧梦楼也被我们诱入了这个圈套之中，他已经连续进行了十天的游戏，刚刚经历了关键性的升级。”大头博士微笑着说，“这一亿玩家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为我们进行着免费的测试，初始试验机型的大部分相关测试数据已经收集得相当完善全面。”
“这不是很好吗，和我们当初进行这个计划所预想到的结果完全一致，我们已经达到了我们的初衷。”安德烈准将欣喜地说。
大头博士歪了歪头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不喜欢从好消息说起的原因。我最恨看到人的心情从快乐的巅峰嗖地一声降落到失望的无底深渊。”
“好啦，该死的大头，只会耍嘴皮子，快说重点吧。”他身后的红美女泰娜用力跺了跺脚，尖声道。
“好吧。”大头博士没精打采地说，“这些玩家虽然不停地组织自己的公会战队进入游戏的副本与级电脑模拟机械人集群和混编舰队进行激烈的战斗。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玩家能够组织起足以击败这些级电脑控制的模拟外星舰队的力量。而我们多达数百种的后续试验机型因此无法得到下一步的测试。”
“怎么会是这样，虽然副本中的外星机械战士的模型我们是沿用了新兵训练营中的战斗模型并经过一部分完善后的产品，但是我们已经刻意将难度调到百分之六十左右，如果是训练营出身的第三集群后备役战士的话，应该有战胜的希望啊。”艾丝美拉达沉声问道。
“有两个可能的原因。”大头博士抱住臂膀，“第一是因为这是网络游戏，这些参与到游戏中的第三集群战士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游戏，所以没有紧张起来，不像训练中一样注意力集中，全力以赴，因此表现不甚理想。第二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太过于痴迷于游戏的其它元素，”afterain总裁安德森小姐忽然扬声道，“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地沉浸在游戏中，饮食，作息极不规律，没有进行适当的物理训练，没有把精神调整到最佳状态，体力也不像在新兵训练时一样充沛。”
“的确是这样，我刚刚看过这些战斗数据，他们的水平和当日天城前线上所挥的战斗水平相去甚远。”欧冶莲叹息了一声，低声道。
“安德森小姐，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克服这个缺点吗？”大头博士焦虑地问道，“如果他们无法打败副本中的级电脑所控制的模型，我们就无法通过游戏的途径将后续的试验机型以战争奖励的方式给予他们，我们下一步的测试计划就要流产了。”
“副本的难度可以通过下一个补丁来调节，但是因为操纵级机械人模型的是那台联邦之脑，所以改动起来会极为复杂，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游戏中的外星人入侵时间定在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这已经布了出去，是无法修改的。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安德森小姐面有难色地说。
“即使能够改变副本难度，变相给出新试验机型作为任务奖励，但是如果这些测试员无法拿出他们巅峰时期的状态来进行舰船测试，我们所收集到的数据永远是不全面的。这才是这个计划最大的缺点。”安德烈准将摇头叹道，“这真是始料不及。”
“安德森小姐，你们公司的网络游戏实在太容易让人沉迷了，这样可不行，能否改改！”大头博士抬起头来望向这位标致的混血美人。
“这是网络游戏最本质的特点，也是它的天性！就好像牛要吃草，狼要吃肉，我是无法改变这一点的。”安德森小姐苦笑道。
从浴室中走出来的萧梦楼从来没有感到洗浴液的清香味是如此刺鼻，令他有些忍受不了。当他走进自己起居的卧室之后，一股无法言宣的恶臭扑面而来，这使他一瞬间明白过来什么叫做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的感受。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瓦伦泰和林鹏的模样，从他们扭曲变形的脸色上他知道他们大概和自己有类似的感受。
“我们要进行大扫除，兄弟们，我们不能顶着这样的恶臭和外星人交战，也不能在猪圈里赢得整个世界。”萧梦楼苦笑着说。
瓦伦泰和林鹏对望一眼同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们无法反驳此时仿佛重新焕活力的萧梦楼。
打开冰箱，柔和的灯光一瞬间笼罩住了萧梦楼的整个脸庞，他第一次感到冰箱灯的光芒是如此明亮刺目。不过在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明白这是为什么。硕大的冰箱此刻空空如也，仿佛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年怪兽朝他张开了空空荡荡的血盆大口。
“第一次现我的冰箱原来这么大。”萧梦楼长叹一声直起腰道。
“没吃的了？”林鹏耸了耸肩膀。
“只好叫外卖了。”萧梦楼摇头叹息一声，下意识地将餐桌上已经蒙尘良久的电话薄拿了过来，吹掉封面上的灰尘，随手翻动了起来。
“萧，你……你确定你要叫外卖？”瓦伦泰似乎对于萧梦楼的这句话极为重视，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总，你是认真的，不是说笑话，真的要叫外卖？”林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萧梦楼看了看着两个战友脸上匪夷所思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即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这曾经是他为自己所订下的生活铁律，一日萧梦楼在萧宅中，一日不准在这里有外卖出现。一切伙食都必须是亲自动手做出来的饭菜。他已经坚持遵行了这个生活铁律十二年的时间，即使在夜廖莎离开地球，自己万念俱灰之后，他仍然在持续遵守着这个铁律，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坚持。但是自从开始玩永恒的夜色之后，他竟然已经把这个铁律忘得一干二净。而更好笑的是，提醒他的居然是一直想要让他打破这个顽固规矩的战友。
“萧总，你等等，我去拿相机，我要把你叫外卖的镜头拍摄下来，这可是你十二年来第一次破例。”林鹏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
“等一等！”萧梦楼大吼一声。他的声音是如此之大，不但把林鹏吓得差点摔回椅子，也把刚刚为自己点起一根香烟的瓦伦泰吓得身子一跳。
看到两个战友都略带惊惧地望向自己，萧梦楼用力挺了挺胸：“从今天起，在我萧梦楼的茶楼里，每天网络游戏时间不准过五个小时，你们从明天起早上和我一起到公园里晨练，中午去西郊植树，下午进行墨镜篮球对抗性练习，晚上不到七点不准进入游戏。每周三和周日我们轮值买菜，打扫房间，洗衣服。我们不能再这样没日没夜地玩下去了，这是慢性自杀！”
“啊？”瓦伦泰和林鹏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地叫道。
“没错，这是我的茶楼，我说了算，不想遵守我的规定，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萧梦楼瞪眼道。
“休息，这简直是疯，我们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萧总！”被萧梦楼强迫关闭了蛋舱系统之后，林鹏和瓦伦泰没精打采地来到茶楼的厨房中，恶狠狠地盯着正在拼命洗碗池中十天来都没有洗过的饭碗的萧梦楼。
“什么一个月的时间？”萧梦楼一边将洗碗机器人换上新的太阳能电池，一遍问道。
“你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二月十四号情人节就是电脑中真人操纵的机械战士boss率领着外星舰队入侵火星的日子。”瓦伦泰用手胡乱拨弄着自己的头沉闷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会顺着你的话把公会中的家伙全都放大假。”
“我以为你是真心同意我说的话……”萧梦楼将洗碗机器人在水池边竖直放好，让它开始正常工作。
“我们是战友，当然要共进退，难道让那帮菜鸟看笑话。”瓦伦泰双手一摊，皱眉道。
“我感觉这款游戏和普通游戏不一样，战斗机的操作就好像我们当年在十八区进行新兵训练的蛋舱操纵系统一模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太有真实感了，就仿佛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模拟演习。”萧梦楼默默地看着洗碗机械人飞快地冲洗着面前的饭碗和餐盘，淡淡地说。
“这正是这款游戏吸引人的地方，无与伦比的真实感和参与感，还有……”林鹏张口道。
“所以，如果没有良好的睡眠，合理的饮食配餐，还有与之配套的加强训练，你们想用这帮由普通平民和一大帮小孩子组成的公会战队去打败高度拟真化的电脑战士岂不是痴心妄想。别忘了，在模拟蛋舱训练的时候，我们这些新兵也根本打不过电脑模拟的外星机械人。”萧梦楼沉声打断了林鹏的话。
“说得对啊！”林鹏猛地站起身，恍然大悟地说，“我们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章鱼老大！”
“嗯，”瓦伦泰摸着下巴赞同地点了点头，“果然是旁观者清，我们一直在提高公会战的强度希望一蹴而就，显得有些心急了。”
“哦——，”林鹏用力伸了一个拦腰，长长舒了一口气，“no game，那么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过元宵节啊。”萧梦楼瞟了一眼日历，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苦笑。
月球后羿射日中心的研大厦顶层实验室中，大头博士用自己有如胡萝卜一样粗胖的十指灵巧自如地敲击着面前的键盘，将爱河——永恒的夜色这款网络游戏从开始运行到现在所收集到的所有初始试验机型的运行数据和报告全部调了出来，逐行逐行地仔细观看。
在他的身后站立着afterain公司的执行总裁安德森小姐，后羿射日计划总负责人安德烈和艾丝美拉达，射日计划舰船设计部总设计师秃顶的中年人——乔史华，级武器设计部总负责人欧冶雷还有能军团的几乎所有的核心成员。
“怎么样，大头博士，我们的计划进行得还顺利吗？”艾丝美拉达盯注着银幕上奔腾如飞的数据流，略带紧张地问道。
“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一个？”大头博士沉沉地长叹了一口气，提高了嗓音问道。
“噢，得了，大头，一口气都给我们说出来，从好消息开始。”艾丝美拉达身边的欧冶雷皱紧了眉头沉声道。
“好消息是，这两个月来我们得到了来自全世界各地多达一亿人为我们进行初始试验机型的免费测试，包括那些我们想请也请不到的第三集群所有精英驾驶员。最近我刚刚现钢琴师萧邦的名字也出现在游戏之中，这说明那个最硬颈的萧梦楼也被我们诱入了这个圈套之中，他已经连续进行了十天的游戏，刚刚经历了关键性的升级。”大头博士微笑着说，“这一亿玩家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为我们进行着免费的测试，初始试验机型的大部分相关测试数据已经收集得相当完善全面。”
“这不是很好吗，和我们当初进行这个计划所预想到的结果完全一致，我们已经达到了我们的初衷。”安德烈准将欣喜地说。
大头博士歪了歪头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不喜欢从好消息说起的原因。我最恨看到人的心情从快乐的巅峰嗖地一声降落到失望的无底深渊。”
“好啦，该死的大头，只会耍嘴皮子，快说重点吧。”他身后的红美女泰娜用力跺了跺脚，尖声道。
“好吧。”大头博士没精打采地说，“这些玩家虽然不停地组织自己的公会战队进入游戏的副本与级电脑模拟机械人集群和混编舰队进行激烈的战斗。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玩家能够组织起足以击败这些级电脑控制的模拟外星舰队的力量。而我们多达数百种的后续试验机型因此无法得到下一步的测试。”
“怎么会是这样，虽然副本中的外星机械战士的模型我们是沿用了新兵训练营中的战斗模型并经过一部分完善后的产品，但是我们已经刻意将难度调到百分之六十左右，如果是训练营出身的第三集群后备役战士的话，应该有战胜的希望啊。”艾丝美拉达沉声问道。
“有两个可能的原因。”大头博士抱住臂膀，“第一是因为这是网络游戏，这些参与到游戏中的第三集群战士只是把它当成一个游戏，所以没有紧张起来，不像训练中一样注意力集中，全力以赴，因此表现不甚理想。第二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太过于痴迷于游戏的其它元素，”afterain总裁安德森小姐忽然扬声道，“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地沉浸在游戏中，饮食，作息极不规律，没有进行适当的物理训练，没有把精神调整到最佳状态，体力也不像在新兵训练时一样充沛。”
“的确是这样，我刚刚看过这些战斗数据，他们的水平和当日天城前线上所挥的战斗水平相去甚远。”欧冶莲叹息了一声，低声道。
“安德森小姐，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克服这个缺点吗？”大头博士焦虑地问道，“如果他们无法打败副本中的级电脑所控制的模型，我们就无法通过游戏的途径将后续的试验机型以战争奖励的方式给予他们，我们下一步的测试计划就要流产了。”
“副本的难度可以通过下一个补丁来调节，但是因为操纵级机械人模型的是那台联邦之脑，所以改动起来会极为复杂，至少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游戏中的外星人入侵时间定在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这已经布了出去，是无法修改的。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安德森小姐面有难色地说。
“即使能够改变副本难度，变相给出新试验机型作为任务奖励，但是如果这些测试员无法拿出他们巅峰时期的状态来进行舰船测试，我们所收集到的数据永远是不全面的。这才是这个计划最大的缺点。”安德烈准将摇头叹道，“这真是始料不及。”
“安德森小姐，你们公司的网络游戏实在太容易让人沉迷了，这样可不行，能否改改！”大头博士抬起头来望向这位标致的混血美人。
“这是网络游戏最本质的特点，也是它的天性！就好像牛要吃草，狼要吃肉，我是无法改变这一点的。”安德森小姐苦笑道。
从浴室中走出来的萧梦楼从来没有感到洗浴液的清香味是如此刺鼻，令他有些忍受不了。当他走进自己起居的卧室之后，一股无法言宣的恶臭扑面而来，这使他一瞬间明白过来什么叫做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的感受。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瓦伦泰和林鹏的模样，从他们扭曲变形的脸色上他知道他们大概和自己有类似的感受。
“我们要进行大扫除，兄弟们，我们不能顶着这样的恶臭和外星人交战，也不能在猪圈里赢得整个世界。”萧梦楼苦笑着说。
瓦伦泰和林鹏对望一眼同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们无法反驳此时仿佛重新焕活力的萧梦楼。
打开冰箱，柔和的灯光一瞬间笼罩住了萧梦楼的整个脸庞，他第一次感到冰箱灯的光芒是如此明亮刺目。不过在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明白这是为什么。硕大的冰箱此刻空空如也，仿佛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年怪兽朝他张开了空空荡荡的血盆大口。
“第一次现我的冰箱原来这么大。”萧梦楼长叹一声直起腰道。
“没吃的了？”林鹏耸了耸肩膀。
“只好叫外卖了。”萧梦楼摇头叹息一声，下意识地将餐桌上已经蒙尘良久的电话薄拿了过来，吹掉封面上的灰尘，随手翻动了起来。
“萧，你……你确定你要叫外卖？”瓦伦泰似乎对于萧梦楼的这句话极为重视，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总，你是认真的，不是说笑话，真的要叫外卖？”林鹏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萧梦楼看了看着两个战友脸上匪夷所思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即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这曾经是他为自己所订下的生活铁律，一日萧梦楼在萧宅中，一日不准在这里有外卖出现。一切伙食都必须是亲自动手做出来的饭菜。他已经坚持遵行了这个生活铁律十二年的时间，即使在夜廖莎离开地球，自己万念俱灰之后，他仍然在持续遵守着这个铁律，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坚持。但是自从开始玩永恒的夜色之后，他竟然已经把这个铁律忘得一干二净。而更好笑的是，提醒他的居然是一直想要让他打破这个顽固规矩的战友。
“萧总，你等等，我去拿相机，我要把你叫外卖的镜头拍摄下来，这可是你十二年来第一次破例。”林鹏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
“等一等！”萧梦楼大吼一声。他的声音是如此之大，不但把林鹏吓得差点摔回椅子，也把刚刚为自己点起一根香烟的瓦伦泰吓得身子一跳。
看到两个战友都略带惊惧地望向自己，萧梦楼用力挺了挺胸：“从今天起，在我萧梦楼的茶楼里，每天网络游戏时间不准过五个小时，你们从明天起早上和我一起到公园里晨练，中午去西郊植树，下午进行墨镜篮球对抗性练习，晚上不到七点不准进入游戏。每周三和周日我们轮值买菜，打扫房间，洗衣服。我们不能再这样没日没夜地玩下去了，这是慢性自杀！”
“啊？”瓦伦泰和林鹏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地叫道。
“没错，这是我的茶楼，我说了算，不想遵守我的规定，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萧梦楼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