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脸生涯一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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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自脚下蔓延。
仿若污染一般，暗色的痕迹以周游为中心，开始急速扩散。
一开始只是泥土的表面，然后转眼之间，青草，花朵，树木，甚至连岩石上都覆盖上一层浑浊的暗影。
而最后被污染的，则是….人类。
蠕动的黑暗从身后的影子间跳跃而出，在沾染到肉体的那一瞬间，便仿若活物一般，迅速开始向其中侵蚀——皮肤，血肉，骨骼，内脏.....最后整个身躯都与它们化为一体。
——时间到此只过了几秒。
自周游宣告死刑之后，那帮和凡人一般无二的杂鱼就顷刻被阴影所淹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唯有一个例外。
为首挑衅的少年——因为不知道这位的名字，所以周游暂且称其为龙套甲——在与暗影接触的一瞬间，身上就浮现出一层朦胧不清的光华，无论是涌现的黑暗还是侵蚀的影子都在与其接触的瞬间，便尽数崩解，然后无声溃散。
“周游，你疯了！”骤然受袭之下，少年甚至都来不及生出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脸上，此时只有一片的惊愕与茫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敢攻击同门？知不知道我只要——”
“砰！”
一声隐秘的枪响。
周游握着不知从那掏出来的银白手枪，没等惊恐的少年反应过来，又毫不犹豫的连开四枪。
“砰！砰！砰！砰！”
子弹在底火的推进之下自枪膛中飞射而出，刻有符文的弹头撕裂空气，流线型的弹体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瞬息击中了少年那瘦弱的身躯。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与暗影一样，子弹在接触到那层光滑的一瞬间就开始变形，钨钢的弹芯仿若击到什么极度坚硬的物体上一样，霎时扭曲，然后坠落于地。
“真不愧为高等世界，区区一个杂鱼都这么抗揍….”将毫无作用的手枪揣到怀中，周游就像看一只缩壳乌龟一样，搓着下巴，略有苦恼的看着毫发无伤的少年。“虽然是从十元批发店中买来的便宜货，但是好歹也是特质的破魔弹，也不应该毫无效果啊….难道那奸商又把我坑了？“
“你在哪嘟嘟囔囔说什么！”发觉对方的攻击似乎毫无效果以后，因为突然被攻击而慌张失措的少年也终于冷静了来下——然后他的语气便瞬间又恢复成了原先的傲慢与骄纵轻狂。“是在考虑怎么样跪地求饶？我告诉你，没用了！袭击同门可是大罪，你与其想着如何求情或者逃跑，还不如去好好想下，如何让自己在被打入幽冥牢受尽折磨前死的痛快一些！”
没有理会少年中气十足的叫嚣，周游歪着头想了想，又从空间折叠背包中掏出一把RPG，随意瞄了瞄——大概是那个防御法术的副作用，少年到现在都一直未曾移动，简直就是个绝好的靶子——然后直接扣下的扳机。
短暂的延迟后，猛烈的巨响伴随着滚滚烟尘瞬息传来——但是两者却马上又立即消失。
涌动的暗影忠实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虽然因为那层光辉始终无法攻破对方的防御，可无论是声音还是震动都在接触它们的一瞬间就被扩散，传导，最后消弭于无形。
——这也是周游敢直接痛下杀手的最大依仗，要知道虽然此间地处偏僻，而且某人也观察过周围并无旁人，但怎么说这可是个高等世界，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个大能正好修炼的是顺风耳和天眼通这类偷窥法术….
然而等到漫天尘烟渐渐散尽之时，在一片焦土之中，出现的却是….依旧毫发无伤的少年。
“居然连RPG都不行….这也太不科学了吧？”再次将火箭筒揣入怀中——为了防止偷渡者协会中无处不在的三只手，某人一直都是讲空间折叠包裹的开口贴身存放的——然后这位的眉头是越皱越深了。“难道得让多炮塔神教上场？可是我又没带那玩意的材料啊…“
“虽然不知道你从那弄到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过我告诉你，你别白费功夫了，纵使我的圆光诀才到两层，但是配合师尊所赐予的法器也不是你这种垃圾所能打破的。”少年一脸狰狞的冷笑着，似乎在他的眼里，此时的周游大概已是个死人。“我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时辰，但是你呢？你总不会觉得这里的异状永远都不会让人发现吧？到时候…..”
“我说，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反派甲。”放弃思考再测试什么兵器好点的周游缓缓抬起头，目视着喋喋不休的少年，突然间眼中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你不知道吗？flag这玩意啊，是不能随便立的…..”
“你说什么？”
虽然此刻仍在战斗中，但是听着这一句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话语，少年仍表现出了一定的茫然。
“不，别在意，只是一些代沟的问题。”周依旧皱着眉头，然后轻轻拍了拍手。“算了，也没法跟你解释——沫儿，动手吧。”
接着，就是一声好似泡沫破碎般的轻响。
“这是…..什么？“上一刻还骄横恣意，肆无忌惮的少年像是突然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僵硬的低下头。
然后他就见到，一抹黑色的刀锋从他的胸口透出，冰冷而又锋锐的刀刃撕裂肉体，割开血管，最后透入心脏，泯灭掉了他一切的生机。
“高频粒子震动匕首，同样是我从二手商店掏来的，不过说了你也不懂…..”看着对方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睛，周游招招手，让不知何时出现在对方的沫儿让开。
失去支撑的肉体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激起一片尘烟。
“父亲大人，我记得您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运作原理吧。”抽刀身退的少女巧笑嫣然，虽然才刚杀一人，但是在她的身上，无论是那一袭白衣，还是穿着的细纱手套都始终史一尘不染，从始到终未曾沾染上任何血迹。“不，应该说大多数科技侧的东西您都不懂吧，要不然也不能让那个变态讥讽为机械白痴….”
“你指望一个野鸡大学毕业的人有多高的知识水平？再说那些脑缺设计者也把这些科技侧的玩意弄的一个比一个复杂，简直就是反.人类…..”在确认龙套甲的死亡之后，涌动的暗影就缓缓消散，直至归无，然后周游前行几步，半蹲在一片坑坑洼洼的土地间，仔细翻弄着眼前的尸体。
身旁的少女既不反驳也不言语，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某人的亵渎死者之举，直至几分钟后，对方像是结束结束检查般站起了身后，她才用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浅笑着问道。“怎么样？父亲大人，有发现吗？”
“应该说有也应该说没有….”周游紧紧皱着眉头，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这位如今也也是不明所以。“从他身上的铭牌上来看，这家伙应该和我这身份一样，也属于一个外门弟子，但是在刚才的试探中，他却连破魔穿甲弹和RPG都能轻松扛下来，更别说我那半吊子的影之界了….”
轻轻搓着从对方身上搜出的一块玉佩，周游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区区一个跑龙套的就有如此能耐…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实力水平，那接下来的事可难办了….”
“嘛，父亲大人，别担心啦，您不常说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还有….“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般，沫儿转手指向脚边那具已经完全失去生机的躯体，依旧保持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这个东西怎么处理？需要我帮您——“
“不，不劳您大驾了。”像是突然回想到了什么心理创伤，周游急忙制止住跃跃欲试的少女。“我前段时间刚弄到一个挺少见的东西，现在正好试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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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之书？”看着眼前的东西，少女略显惊奇。“父亲大人，您是从那弄来的这东西啊？”
“萨罗耶玛教会大主教前段时间炒股破产了，为了避免被讨债大手扒光衣服上大街裸奔，他把教会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抵当了，甚至包括神像上的金沙和他所用的祭台。”周游翻着手中的黑色大书——从外观上看材质大概是人皮，头也没抬的回答道。“那时候我刚巧手里有点闲钱，就去顺路淘了点东西回来，这本书也是其中之一。“
“哎？？那他所服侍的神明就不管吗？我记得萨罗耶玛这个邪神可一向都是以手段残忍而闻名的….”
“那个半残老头现在都自顾不暇呢——忘了告诉你，这回炒股就是他带的头，结果十分悲惨的让一群善神给抄了底，现在赔的都快出去买屁股了。”说着的同时，周游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见他轻轻合上书本，然后将其放到已经渐渐开始冰冷的尸体上。“何况这本只是伪物中的副本中的山寨货，只能对青之阶以下的杂鱼使用，还必须是死透的，根本不值几个钱…”
俯下身，按住书上那柔软腻滑的封皮，周游轻声念诵道。
“Tz，Sczhta，kehar，Masaiya.”
然后….随着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异状突起。
就见那局早已僵硬的尸体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伴着一次像是达到高峰一样，极为猛烈的颤抖——
接着，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问你，你是人否？”
看着法术貌似成功，周游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否”在楞了一小会后，死而复生的少年才慢慢答道。“我是尸，从冥府归来的尸，同样也是您的仆从，您的战士，为您献上一切的忠诚奴隶。”
“看来那两百标准能量晶体没白花，这不挺有效嘛。”对自己法术的效果十分满意的周游绕着看了一圈，然后对仿佛人偶一般死板的少年说道。“现在小子，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要仔仔细细，别有任何隐瞒的告诉我……“
………
………
——半响过后，周游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
就见他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思了一会，接着才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转头吩咐道。“听着，你刚才说的事别让任何人知道，回去以后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切照常，别露出什么马脚，懂得了吗？”
“是的，我的主人。”面容已经恢复红润，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与常人一般无二的少年低着头立马低头回答。
挥挥手，让少年——周游始终没问他的名字——转身顺着原路离开，某人这才回过头，对着不远处靠在山壁上，已经快要睡去的少女低沉的说道。
“沫儿，看来咱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阴影自脚下蔓延。
仿若污染一般，暗色的痕迹以周游为中心，开始急速扩散。
一开始只是泥土的表面，然后转眼之间，青草，花朵，树木，甚至连岩石上都覆盖上一层浑浊的暗影。
而最后被污染的，则是….人类。
蠕动的黑暗从身后的影子间跳跃而出，在沾染到肉体的那一瞬间，便仿若活物一般，迅速开始向其中侵蚀——皮肤，血肉，骨骼，内脏.....最后整个身躯都与它们化为一体。
——时间到此只过了几秒。
自周游宣告死刑之后，那帮和凡人一般无二的杂鱼就顷刻被阴影所淹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唯有一个例外。
为首挑衅的少年——因为不知道这位的名字，所以周游暂且称其为龙套甲——在与暗影接触的一瞬间，身上就浮现出一层朦胧不清的光华，无论是涌现的黑暗还是侵蚀的影子都在与其接触的瞬间，便尽数崩解，然后无声溃散。
“周游，你疯了！”骤然受袭之下，少年甚至都来不及生出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脸上，此时只有一片的惊愕与茫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敢攻击同门？知不知道我只要——”
“砰！”
一声隐秘的枪响。
周游握着不知从那掏出来的银白手枪，没等惊恐的少年反应过来，又毫不犹豫的连开四枪。
“砰！砰！砰！砰！”
子弹在底火的推进之下自枪膛中飞射而出，刻有符文的弹头撕裂空气，流线型的弹体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瞬息击中了少年那瘦弱的身躯。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与暗影一样，子弹在接触到那层光滑的一瞬间就开始变形，钨钢的弹芯仿若击到什么极度坚硬的物体上一样，霎时扭曲，然后坠落于地。
“真不愧为高等世界，区区一个杂鱼都这么抗揍….”将毫无作用的手枪揣到怀中，周游就像看一只缩壳乌龟一样，搓着下巴，略有苦恼的看着毫发无伤的少年。“虽然是从十元批发店中买来的便宜货，但是好歹也是特质的破魔弹，也不应该毫无效果啊….难道那奸商又把我坑了？“
“你在哪嘟嘟囔囔说什么！”发觉对方的攻击似乎毫无效果以后，因为突然被攻击而慌张失措的少年也终于冷静了来下——然后他的语气便瞬间又恢复成了原先的傲慢与骄纵轻狂。“是在考虑怎么样跪地求饶？我告诉你，没用了！袭击同门可是大罪，你与其想着如何求情或者逃跑，还不如去好好想下，如何让自己在被打入幽冥牢受尽折磨前死的痛快一些！”
没有理会少年中气十足的叫嚣，周游歪着头想了想，又从空间折叠背包中掏出一把RPG，随意瞄了瞄——大概是那个防御法术的副作用，少年到现在都一直未曾移动，简直就是个绝好的靶子——然后直接扣下的扳机。
短暂的延迟后，猛烈的巨响伴随着滚滚烟尘瞬息传来——但是两者却马上又立即消失。
涌动的暗影忠实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虽然因为那层光辉始终无法攻破对方的防御，可无论是声音还是震动都在接触它们的一瞬间就被扩散，传导，最后消弭于无形。
——这也是周游敢直接痛下杀手的最大依仗，要知道虽然此间地处偏僻，而且某人也观察过周围并无旁人，但怎么说这可是个高等世界，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个大能正好修炼的是顺风耳和天眼通这类偷窥法术….
然而等到漫天尘烟渐渐散尽之时，在一片焦土之中，出现的却是….依旧毫发无伤的少年。
“居然连RPG都不行….这也太不科学了吧？”再次将火箭筒揣入怀中——为了防止偷渡者协会中无处不在的三只手，某人一直都是讲空间折叠包裹的开口贴身存放的——然后这位的眉头是越皱越深了。“难道得让多炮塔神教上场？可是我又没带那玩意的材料啊…“
“虽然不知道你从那弄到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过我告诉你，你别白费功夫了，纵使我的圆光诀才到两层，但是配合师尊所赐予的法器也不是你这种垃圾所能打破的。”少年一脸狰狞的冷笑着，似乎在他的眼里，此时的周游大概已是个死人。“我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时辰，但是你呢？你总不会觉得这里的异状永远都不会让人发现吧？到时候…..”
“我说，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反派甲。”放弃思考再测试什么兵器好点的周游缓缓抬起头，目视着喋喋不休的少年，突然间眼中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你不知道吗？flag这玩意啊，是不能随便立的…..”
“你说什么？”
虽然此刻仍在战斗中，但是听着这一句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话语，少年仍表现出了一定的茫然。
“不，别在意，只是一些代沟的问题。”周依旧皱着眉头，然后轻轻拍了拍手。“算了，也没法跟你解释——沫儿，动手吧。”
接着，就是一声好似泡沫破碎般的轻响。
“这是…..什么？“上一刻还骄横恣意，肆无忌惮的少年像是突然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僵硬的低下头。
然后他就见到，一抹黑色的刀锋从他的胸口透出，冰冷而又锋锐的刀刃撕裂肉体，割开血管，最后透入心脏，泯灭掉了他一切的生机。
“高频粒子震动匕首，同样是我从二手商店掏来的，不过说了你也不懂…..”看着对方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睛，周游招招手，让不知何时出现在对方的沫儿让开。
失去支撑的肉体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激起一片尘烟。
“父亲大人，我记得您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运作原理吧。”抽刀身退的少女巧笑嫣然，虽然才刚杀一人，但是在她的身上，无论是那一袭白衣，还是穿着的细纱手套都始终史一尘不染，从始到终未曾沾染上任何血迹。“不，应该说大多数科技侧的东西您都不懂吧，要不然也不能让那个变态讥讽为机械白痴….”
“你指望一个野鸡大学毕业的人有多高的知识水平？再说那些脑缺设计者也把这些科技侧的玩意弄的一个比一个复杂，简直就是反.人类…..”在确认龙套甲的死亡之后，涌动的暗影就缓缓消散，直至归无，然后周游前行几步，半蹲在一片坑坑洼洼的土地间，仔细翻弄着眼前的尸体。
身旁的少女既不反驳也不言语，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某人的亵渎死者之举，直至几分钟后，对方像是结束结束检查般站起了身后，她才用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浅笑着问道。“怎么样？父亲大人，有发现吗？”
“应该说有也应该说没有….”周游紧紧皱着眉头，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这位如今也也是不明所以。“从他身上的铭牌上来看，这家伙应该和我这身份一样，也属于一个外门弟子，但是在刚才的试探中，他却连破魔穿甲弹和RPG都能轻松扛下来，更别说我那半吊子的影之界了….”
轻轻搓着从对方身上搜出的一块玉佩，周游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区区一个跑龙套的就有如此能耐…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实力水平，那接下来的事可难办了….”
“嘛，父亲大人，别担心啦，您不常说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还有….“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般，沫儿转手指向脚边那具已经完全失去生机的躯体，依旧保持着阳光灿烂的笑容。”这个东西怎么处理？需要我帮您——“
“不，不劳您大驾了。”像是突然回想到了什么心理创伤，周游急忙制止住跃跃欲试的少女。“我前段时间刚弄到一个挺少见的东西，现在正好试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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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之书？”看着眼前的东西，少女略显惊奇。“父亲大人，您是从那弄来的这东西啊？”
“萨罗耶玛教会大主教前段时间炒股破产了，为了避免被讨债大手扒光衣服上大街裸奔，他把教会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抵当了，甚至包括神像上的金沙和他所用的祭台。”周游翻着手中的黑色大书——从外观上看材质大概是人皮，头也没抬的回答道。“那时候我刚巧手里有点闲钱，就去顺路淘了点东西回来，这本书也是其中之一。“
“哎？？那他所服侍的神明就不管吗？我记得萨罗耶玛这个邪神可一向都是以手段残忍而闻名的….”
“那个半残老头现在都自顾不暇呢——忘了告诉你，这回炒股就是他带的头，结果十分悲惨的让一群善神给抄了底，现在赔的都快出去买屁股了。”说着的同时，周游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见他轻轻合上书本，然后将其放到已经渐渐开始冰冷的尸体上。“何况这本只是伪物中的副本中的山寨货，只能对青之阶以下的杂鱼使用，还必须是死透的，根本不值几个钱…”
俯下身，按住书上那柔软腻滑的封皮，周游轻声念诵道。
“Tz，Sczhta，kehar，Masaiya.”
然后….随着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异状突起。
就见那局早已僵硬的尸体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伴着一次像是达到高峰一样，极为猛烈的颤抖——
接着，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问你，你是人否？”
看着法术貌似成功，周游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否”在楞了一小会后，死而复生的少年才慢慢答道。“我是尸，从冥府归来的尸，同样也是您的仆从，您的战士，为您献上一切的忠诚奴隶。”
“看来那两百标准能量晶体没白花，这不挺有效嘛。”对自己法术的效果十分满意的周游绕着看了一圈，然后对仿佛人偶一般死板的少年说道。“现在小子，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要仔仔细细，别有任何隐瞒的告诉我……“
………
………
——半响过后，周游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
就见他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思了一会，接着才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调转头吩咐道。“听着，你刚才说的事别让任何人知道，回去以后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切照常，别露出什么马脚，懂得了吗？”
“是的，我的主人。”面容已经恢复红润，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与常人一般无二的少年低着头立马低头回答。
挥挥手，让少年——周游始终没问他的名字——转身顺着原路离开，某人这才回过头，对着不远处靠在山壁上，已经快要睡去的少女低沉的说道。
“沫儿，看来咱们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