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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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儿见到了梁艳艳，顿时病房里似乎有电火花的声音。
赵牧阳也有些尴尬，毕竟两个都是跟他比较要好的女同学，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牧阳，你说的那事儿我爸已经安排好了，就在白水宾馆，三楼的两个套间已经包下来了，随时可以入住。”钱伯安对赵牧阳的话是百依百顺，指哪儿打哪儿。
孙达胜叹了口气，“牧阳，要是这次集训能有中考时的效果，那咱们哥几个闹好了都能上个专科，那多有面子啊。”
都说吊丝的世界充满了阴暗，其实人世间最苦的是学渣，尤其是那种喜欢学习却死活不出成绩的学渣。
赵牧阳听着两个好兄弟的话，感慨的同时更多的是庆幸，现在有了超级慈善系统这个大杀器，两个家伙考个普通本科应该不成问题。
“走，收拾一下，咱们搬到宾馆去。”赵牧阳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梁艳艳，还是下了狠心，“艳艳，医院这边的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吧，我的身体我有数，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梁艳艳笑着点了点头，“行，这边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说完转身出去了，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窈窕身影，赵牧阳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四个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肖朋肖大班长留下的那一大撂卷子，默默地往外走。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孙达胜突然站住了，“牧阳，你看那是不是一班的王明刚？”
钱伯安瞟了一眼，“肯定是他，那么高的个子，整个白水都数得着了。这小子这时候不上课在这儿干什么？”
赵牧阳扭头一看，果然是王明刚，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在住院部面前显得格外高大，坐在排椅上跟头大狗熊一样，只是看上去垂头丧气的。
要说王明刚也算是白水一中的一景，人长得太高大了，体育玩得那叫一个漂亮，不管是三铁项目还是篮球，在一中是数得着的。最叫绝的这家伙的学习成绩也厉害，每次都稳稳地排在级部前五十名。
还有一绝就是这家伙特别抠门，凡是要花钱的事情基本上不用找他，肯定是不舍得花的，到后来连篮球都打得少了，因为太磨鞋子，衣服容易破。但是如果有人出钱，哪怕是出一套衣服鞋子，就可以请他出山。
一个月前五一放假的时候，赵牧阳几个还叫上王明刚组队打了一场，把二中的几个小子给虐了一顿，几个人出去大吃一顿，因为平时关系还行，王明刚坚持不要劳务，可是赵牧阳还是给了他一双运动鞋和五十块钱，弄得大个子挺不好意思的。
四个人快步来到大个子面前，胖子上前拍拍王明刚的胳膊，“老王，你怎么在这儿啊？”
从医生一上班，王明刚就坐在这里，他实在是不知该往哪里去，一个高三的孩子，就算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只是知道节省，现在需要几万块钱的住院费，真的是把他给难住了。
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念头，最后都被自己给否了，到最后他悲催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路可走了。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胖子的话，抬头一看是赵牧阳他们，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坚强着的神经突然松弛了，面对他们竟然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那种委曲、悲伤在这一刻突然暴发开来，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竟然捂住脸嗷嗷地哭了起来。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哭的像个孩子，那种凄惨瞬间击中了四个人的心。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兄弟们帮你处理。”要说现在赵牧阳还真有资格说这个，老爸是县长后台够硬，自己赚了两百万腰包够鼓，有这两条还怕什么呀。
哭了一小会儿，可能是情绪得到了宣泄，王明刚止住了声音，拿衣服抹了一把脸，咧咧嘴想做个笑脸，可是泪水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是家里有人住院吗？”钟秀儿细心一些，看到王明刚坐在住院部面前，自然联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王明刚拿巨大的手掌抹去了眼泪，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是缺钱吗？”赵牧阳似乎看出了什么，伸手从王明刚的上衣口袋里扯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是一张医院的催款通知书。
王明刚咬紧牙关，泪水却仍然无法止住，似乎要把这几天受的委曲全部倾诉出去一样。
钱伯安接过单子，“老王，这钱我先借你，什么宽裕了什么时候再说。”催款的金额是五千元，对钱伯安来说真的不算多。
王明刚用力摇摇头，站了起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牧阳，胖子，谢谢你们，这个钱我……”
钱伯安根本不搭理他，拿着催款单奔着住院部收款处就去了，王明刚想要去追，被赵牧阳拦住了，“老王，人生在世，谁没个难处呢？胖子的钱是借给你的，别让他下不来台。”
可能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了，王明刚犹豫了一下，终于重又坐了回去，“我妈突发脑出血，家里的钱都花没了，现在还在观察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爸呢？他不是在矿上工作吗？”以前打球时王明刚说过，他爸爸在马格庄金矿当矿工，家里虽然收入不高，但是还是很稳定的。
一提起老爸王明刚的眼泪又下来了，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出声，“我爸在井下出了事故，到现在还没有救出来。我妈就是听到我爸出事了，一急之下才会脑出血的。”
马格庄金矿出事故了？赵牧阳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星期的事，到现在已经七八天了，估计人是没了。”王明刚抹了把泪水鼻涕，“金矿送来两万块钱，我妈这一病全都花了。”
赵牧阳仔细回想了一下，老爸似乎只是说马格庄金矿经营困难，没有说过发生过安全事故啊！
“老王，你下步打算怎么办？”孙达胜轻声问道。
王明刚有些茫然，在他的人生计划里，没有准备这样的预案，现在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钟秀儿轻轻碰了碰赵牧阳，“王明刚的成绩那么好，怎么着也得参加完高考再说别的。”
参加高考？赵牧阳心里一阵苦笑，以王明刚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参加高考又能怎么样？
钟秀儿见到了梁艳艳，顿时病房里似乎有电火花的声音。
赵牧阳也有些尴尬，毕竟两个都是跟他比较要好的女同学，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牧阳，你说的那事儿我爸已经安排好了，就在白水宾馆，三楼的两个套间已经包下来了，随时可以入住。”钱伯安对赵牧阳的话是百依百顺，指哪儿打哪儿。
孙达胜叹了口气，“牧阳，要是这次集训能有中考时的效果，那咱们哥几个闹好了都能上个专科，那多有面子啊。”
都说吊丝的世界充满了阴暗，其实人世间最苦的是学渣，尤其是那种喜欢学习却死活不出成绩的学渣。
赵牧阳听着两个好兄弟的话，感慨的同时更多的是庆幸，现在有了超级慈善系统这个大杀器，两个家伙考个普通本科应该不成问题。
“走，收拾一下，咱们搬到宾馆去。”赵牧阳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梁艳艳，还是下了狠心，“艳艳，医院这边的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吧，我的身体我有数，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梁艳艳笑着点了点头，“行，这边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说完转身出去了，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窈窕身影，赵牧阳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四个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肖朋肖大班长留下的那一大撂卷子，默默地往外走。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孙达胜突然站住了，“牧阳，你看那是不是一班的王明刚？”
钱伯安瞟了一眼，“肯定是他，那么高的个子，整个白水都数得着了。这小子这时候不上课在这儿干什么？”
赵牧阳扭头一看，果然是王明刚，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在住院部面前显得格外高大，坐在排椅上跟头大狗熊一样，只是看上去垂头丧气的。
要说王明刚也算是白水一中的一景，人长得太高大了，体育玩得那叫一个漂亮，不管是三铁项目还是篮球，在一中是数得着的。最叫绝的这家伙的学习成绩也厉害，每次都稳稳地排在级部前五十名。
还有一绝就是这家伙特别抠门，凡是要花钱的事情基本上不用找他，肯定是不舍得花的，到后来连篮球都打得少了，因为太磨鞋子，衣服容易破。但是如果有人出钱，哪怕是出一套衣服鞋子，就可以请他出山。
一个月前五一放假的时候，赵牧阳几个还叫上王明刚组队打了一场，把二中的几个小子给虐了一顿，几个人出去大吃一顿，因为平时关系还行，王明刚坚持不要劳务，可是赵牧阳还是给了他一双运动鞋和五十块钱，弄得大个子挺不好意思的。
四个人快步来到大个子面前，胖子上前拍拍王明刚的胳膊，“老王，你怎么在这儿啊？”
从医生一上班，王明刚就坐在这里，他实在是不知该往哪里去，一个高三的孩子，就算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只是知道节省，现在需要几万块钱的住院费，真的是把他给难住了。
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念头，最后都被自己给否了，到最后他悲催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路可走了。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胖子的话，抬头一看是赵牧阳他们，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坚强着的神经突然松弛了，面对他们竟然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那种委曲、悲伤在这一刻突然暴发开来，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竟然捂住脸嗷嗷地哭了起来。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哭的像个孩子，那种凄惨瞬间击中了四个人的心。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兄弟们帮你处理。”要说现在赵牧阳还真有资格说这个，老爸是县长后台够硬，自己赚了两百万腰包够鼓，有这两条还怕什么呀。
哭了一小会儿，可能是情绪得到了宣泄，王明刚止住了声音，拿衣服抹了一把脸，咧咧嘴想做个笑脸，可是泪水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是家里有人住院吗？”钟秀儿细心一些，看到王明刚坐在住院部面前，自然联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王明刚拿巨大的手掌抹去了眼泪，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是缺钱吗？”赵牧阳似乎看出了什么，伸手从王明刚的上衣口袋里扯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是一张医院的催款通知书。
王明刚咬紧牙关，泪水却仍然无法止住，似乎要把这几天受的委曲全部倾诉出去一样。
钱伯安接过单子，“老王，这钱我先借你，什么宽裕了什么时候再说。”催款的金额是五千元，对钱伯安来说真的不算多。
王明刚用力摇摇头，站了起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牧阳，胖子，谢谢你们，这个钱我……”
钱伯安根本不搭理他，拿着催款单奔着住院部收款处就去了，王明刚想要去追，被赵牧阳拦住了，“老王，人生在世，谁没个难处呢？胖子的钱是借给你的，别让他下不来台。”
可能也确实是没有办法了，王明刚犹豫了一下，终于重又坐了回去，“我妈突发脑出血，家里的钱都花没了，现在还在观察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爸呢？他不是在矿上工作吗？”以前打球时王明刚说过，他爸爸在马格庄金矿当矿工，家里虽然收入不高，但是还是很稳定的。
一提起老爸王明刚的眼泪又下来了，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出声，“我爸在井下出了事故，到现在还没有救出来。我妈就是听到我爸出事了，一急之下才会脑出血的。”
马格庄金矿出事故了？赵牧阳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星期的事，到现在已经七八天了，估计人是没了。”王明刚抹了把泪水鼻涕，“金矿送来两万块钱，我妈这一病全都花了。”
赵牧阳仔细回想了一下，老爸似乎只是说马格庄金矿经营困难，没有说过发生过安全事故啊！
“老王，你下步打算怎么办？”孙达胜轻声问道。
王明刚有些茫然，在他的人生计划里，没有准备这样的预案，现在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钟秀儿轻轻碰了碰赵牧阳，“王明刚的成绩那么好，怎么着也得参加完高考再说别的。”
参加高考？赵牧阳心里一阵苦笑，以王明刚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参加高考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