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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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凌逸有些弄不清司文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他这么做这究竟是因为他本人行事风格本就是雷厉风行的，还是说这是他早有预谋？
可是凌逸再细细一想，他是今天才抵达古兰黑市的，而早年替家族经商的时候也没有进入这儿的先例，按理说是不会与司文公子有任何的交集的。如此一来就又可以排除掉对方在算计的可能。那么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的只是为了一匹马？
这时，司文公子笑眯眯地开口了：“我用这些，暂时交换你的白驹。”
听到这话，凌逸反而打消了一些对方在算计自己的想法：“暂时？不是永久性的交易？”
“哈哈哈哈！”司文公子一阵大笑，“你傻我可不傻！我这可是地契诶，换你区区一匹马，你觉得可能吗？”
凌逸略微摇了摇头：“若是不可能，满大街好马多的是，你又为何独独找上我？”
司文公子轻摇折扇，不急不缓道：“我之所以找你，是有几点原因。”
“一来天色已晚，二来我没有太多时间，三来……我看你这个人还算顺眼，手下又有一匹难得的千里良驹。而且你刚刚招惹了牛三，若是你能与我做这笔交易，那你不止能够获得一席安身之地，还能够在一定时间之内享有黑市秩序的庇护。”
“这对你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可不要转移话题，用那些甜头来歪曲误导我的想法。”凌逸经商之时做过的谈判多的去了，此刻可不会被这司文公子三言两语就蛊惑到。一来他还是不放心司文公子这个人，二来他凌逸做生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亏。
“你真想换？”凌逸突然笑了。
“千真万确。”
“那就干脆爽快点吧，马归你，地契归我，从此咱们山高路远两不相欠。”凌逸言外之意，就是永久性的交换，不做什么“暂时”交易。
他看得出司文公子虽然表现得异常平静，但眼神之内却有着一丝淡淡的、难以掩饰的细微波动，仿佛有什么急事催促着他要连夜离开这古兰黑市一样。
“阁下这么做未免有些黑心了吧？”司文公子剑眉微皱，语气略微有些恼怒，“若你真要如此，那么恕本公子不奉陪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去，却不料凌逸早有预感，比他早一步起身，并且在起身的同时向着那掌柜的方向招手吆喝了一声：“掌柜的，这位公子吃完了，快来结账了！”
说罢凌逸转而淡笑着看向了司文公子：“司文公子，我与家母这就先行一步咯？这些酒菜尚还温热，你慢慢享用，恕我不奉陪了。”
司文公子见自己赖账不成反被识破，嘴角不由地一抽，立刻招呼着凌逸再度坐下：“哎喂，别！有话好好说嘛！别动不动就离开啊！”
“你该不会身无分文，想来这儿吃霸王餐然后赖账给我吧？”凌逸挑着眉头戏谑道，端的是一针见血，直教司文公子干笑连连。
凌逸接着调侃道：“阁下一表人才，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咳咳……本公子当然不会！”司文公子的脸皮似乎没比城墙薄多少，“我司文公子，像是赖账的人吗？那啥，刚刚我们说到哪儿来着？交易！对，交易！看你与这位夫人相依为命，就让我勉强吃亏点吧。这样，马归我，这些全都归你！至于这顿饭嘛，就当是你请我的，你意下如何？”
“唔……”凌逸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这一次，是‘暂时’的交易，还是‘永久’的交易啊？”
“阁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古交易就是干脆爽快的，哪有什么暂时的说法？”司文公子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满脸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我们不必多讨论的样子，“稍后你拿这玉佩随便找家客栈给掌柜的看，自有人领你前往住处！好了，天色不早了，本公子先行一步，你和夫人慢用，呵！”
司文公子说罢一溜烟向着客栈之外跑去，凌逸不禁哭笑不得：“喂，你这么急着走，这些玩意儿不会是假的吧？”
只听远处遥遥传来司文公子的叫唤声：“切，本公子的人品天地可鉴，说交易就交易，岂会欺你？”
凌逸看着消失在了街道拐角的司文公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契、玉佩和钥匙，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直不曾开口的凌母，这才缓缓出声：“孩儿，娘亲看这司文公子行事古怪，这地契会不会是他用来讹你的道具？”
“呵呵呵……”凌逸却发自内心地笑了，“母亲，你先听我说。”
“这一次无论那司文公子骗没骗我，我都没有什么损失，充其量只是白费了一些酒菜钱和一匹马而已。而那马车本身就是我用来与您奔命的代步工具，如今到了这儿，该放手就可以放手了，没什么损失的……”
“所以司文公子的这些东西要是假的那么也就算了，反正对我而言也谈不上有什么损失。可若是这些东西都货真价实的话，那么我们占到的便宜可就大了！”
凌母闻言，眼眸之内不禁异彩连连，不过她转瞬间又疑惑了：“孩儿，那你既然看得这么透彻，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直接同意，反而要和他讨价还价多费那些唇舌呢？”
凌逸就耐着性子解释道：“母亲，这就是做生意的谈判技巧了。”
“那司文公子打从进客栈之前就用了一计欲擒故纵，他的初衷是空手套白狼，想要直接套走我的马，再不济，他也能够白吃我一顿饭；我便将计就计引他上钩，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将他一军，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行他一手欲擒故纵。虽然其中也有博一手的风险，但最后还算是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中。”
“噢……”凌母顿时恍然，便不再多言。她本就不太懂经商之道，对她这个做母亲的人而言，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厉害就已经足够了。
凌逸又多点了几个菜，与凌母餐饱之后，便将那地契拿到了掌柜的柜台前。司文公子虽然耍了些小心机，但是人品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有些保障——那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
没过多久，掌柜的就派遣下人领着凌逸母子离开了客栈，去往了司文公子地契所标注的住处。
客栈之中，忽然有一位少女的视线穿透了众人，落在了那即将消失在了客栈门口的凌逸身上。
思虑了一瞬，这位少女便侧过头去在身旁的一位丫鬟耳边低语了几声，不知道这位丫鬟究竟听到了些什么，可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变得精彩了起来。那丫鬟疑惑地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原先凌逸所在的桌子，不禁小嘴微张，惊异道：“不会吧，小姐。刚才那个人，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么神奇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逸有些弄不清司文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他这么做这究竟是因为他本人行事风格本就是雷厉风行的，还是说这是他早有预谋？
可是凌逸再细细一想，他是今天才抵达古兰黑市的，而早年替家族经商的时候也没有进入这儿的先例，按理说是不会与司文公子有任何的交集的。如此一来就又可以排除掉对方在算计的可能。那么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找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的只是为了一匹马？
这时，司文公子笑眯眯地开口了：“我用这些，暂时交换你的白驹。”
听到这话，凌逸反而打消了一些对方在算计自己的想法：“暂时？不是永久性的交易？”
“哈哈哈哈！”司文公子一阵大笑，“你傻我可不傻！我这可是地契诶，换你区区一匹马，你觉得可能吗？”
凌逸略微摇了摇头：“若是不可能，满大街好马多的是，你又为何独独找上我？”
司文公子轻摇折扇，不急不缓道：“我之所以找你，是有几点原因。”
“一来天色已晚，二来我没有太多时间，三来……我看你这个人还算顺眼，手下又有一匹难得的千里良驹。而且你刚刚招惹了牛三，若是你能与我做这笔交易，那你不止能够获得一席安身之地，还能够在一定时间之内享有黑市秩序的庇护。”
“这对你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可不要转移话题，用那些甜头来歪曲误导我的想法。”凌逸经商之时做过的谈判多的去了，此刻可不会被这司文公子三言两语就蛊惑到。一来他还是不放心司文公子这个人，二来他凌逸做生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亏。
“你真想换？”凌逸突然笑了。
“千真万确。”
“那就干脆爽快点吧，马归你，地契归我，从此咱们山高路远两不相欠。”凌逸言外之意，就是永久性的交换，不做什么“暂时”交易。
他看得出司文公子虽然表现得异常平静，但眼神之内却有着一丝淡淡的、难以掩饰的细微波动，仿佛有什么急事催促着他要连夜离开这古兰黑市一样。
“阁下这么做未免有些黑心了吧？”司文公子剑眉微皱，语气略微有些恼怒，“若你真要如此，那么恕本公子不奉陪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离去，却不料凌逸早有预感，比他早一步起身，并且在起身的同时向着那掌柜的方向招手吆喝了一声：“掌柜的，这位公子吃完了，快来结账了！”
说罢凌逸转而淡笑着看向了司文公子：“司文公子，我与家母这就先行一步咯？这些酒菜尚还温热，你慢慢享用，恕我不奉陪了。”
司文公子见自己赖账不成反被识破，嘴角不由地一抽，立刻招呼着凌逸再度坐下：“哎喂，别！有话好好说嘛！别动不动就离开啊！”
“你该不会身无分文，想来这儿吃霸王餐然后赖账给我吧？”凌逸挑着眉头戏谑道，端的是一针见血，直教司文公子干笑连连。
凌逸接着调侃道：“阁下一表人才，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咳咳……本公子当然不会！”司文公子的脸皮似乎没比城墙薄多少，“我司文公子，像是赖账的人吗？那啥，刚刚我们说到哪儿来着？交易！对，交易！看你与这位夫人相依为命，就让我勉强吃亏点吧。这样，马归我，这些全都归你！至于这顿饭嘛，就当是你请我的，你意下如何？”
“唔……”凌逸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这一次，是‘暂时’的交易，还是‘永久’的交易啊？”
“阁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古交易就是干脆爽快的，哪有什么暂时的说法？”司文公子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满脸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我们不必多讨论的样子，“稍后你拿这玉佩随便找家客栈给掌柜的看，自有人领你前往住处！好了，天色不早了，本公子先行一步，你和夫人慢用，呵！”
司文公子说罢一溜烟向着客栈之外跑去，凌逸不禁哭笑不得：“喂，你这么急着走，这些玩意儿不会是假的吧？”
只听远处遥遥传来司文公子的叫唤声：“切，本公子的人品天地可鉴，说交易就交易，岂会欺你？”
凌逸看着消失在了街道拐角的司文公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契、玉佩和钥匙，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直不曾开口的凌母，这才缓缓出声：“孩儿，娘亲看这司文公子行事古怪，这地契会不会是他用来讹你的道具？”
“呵呵呵……”凌逸却发自内心地笑了，“母亲，你先听我说。”
“这一次无论那司文公子骗没骗我，我都没有什么损失，充其量只是白费了一些酒菜钱和一匹马而已。而那马车本身就是我用来与您奔命的代步工具，如今到了这儿，该放手就可以放手了，没什么损失的……”
“所以司文公子的这些东西要是假的那么也就算了，反正对我而言也谈不上有什么损失。可若是这些东西都货真价实的话，那么我们占到的便宜可就大了！”
凌母闻言，眼眸之内不禁异彩连连，不过她转瞬间又疑惑了：“孩儿，那你既然看得这么透彻，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直接同意，反而要和他讨价还价多费那些唇舌呢？”
凌逸就耐着性子解释道：“母亲，这就是做生意的谈判技巧了。”
“那司文公子打从进客栈之前就用了一计欲擒故纵，他的初衷是空手套白狼，想要直接套走我的马，再不济，他也能够白吃我一顿饭；我便将计就计引他上钩，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将他一军，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行他一手欲擒故纵。虽然其中也有博一手的风险，但最后还算是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中。”
“噢……”凌母顿时恍然，便不再多言。她本就不太懂经商之道，对她这个做母亲的人而言，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厉害就已经足够了。
凌逸又多点了几个菜，与凌母餐饱之后，便将那地契拿到了掌柜的柜台前。司文公子虽然耍了些小心机，但是人品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有些保障——那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
没过多久，掌柜的就派遣下人领着凌逸母子离开了客栈，去往了司文公子地契所标注的住处。
客栈之中，忽然有一位少女的视线穿透了众人，落在了那即将消失在了客栈门口的凌逸身上。
思虑了一瞬，这位少女便侧过头去在身旁的一位丫鬟耳边低语了几声，不知道这位丫鬟究竟听到了些什么，可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变得精彩了起来。那丫鬟疑惑地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原先凌逸所在的桌子，不禁小嘴微张，惊异道：“不会吧，小姐。刚才那个人，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么神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