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陵梁宗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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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行开宗立派已近四十年,谋划自家领地里的经济出产,老家的亲族要迁移,四周的关系要打点,而且他家领地在丹盟和醒狮谷之间,偶尔会有兽群从蛮荒里乱闯出来,还得费心思抵御,哪有心思外顾。 领地和灵木盟、陵梁宗都不挨着,虽然在【九星坊】参了一股,但本都还没回来呢,没成想那边老萧眼看就要嗝屁了。他家里分两拨乱闹,又根本不关别家事情,可丹盟这边就一味吓唬另外八家,说什么灵木盟要把九星坊整碗端走,本来以为分封三代,自家这辈子无需理会外界,搞好门派,闷头修炼内功即可,只能说想得太好了。 他年纪虽不小,但还有望结婴,时间掰两半花都不够,也是这次事情太过蹊跷,灵木盟不是好东西,丹盟的话又哪能信?来了四十年,在这白山还是两眼一抹黑,正好莫剑心来请,他也不介意一个金丹后期修士主动去见金丹初期,稍稍矜持下就同意过府一叙。 楚秦的罗家旧地部分,自从齐休一统之后,已承平几十年,整个人间世界迅繁衍生息,阡陌纵横,青山绿水,真叫是好个安宁祥和之地。旁边的山都接手时赤地千里,经过南宫嫣然引入二十四个散修家族,短时间也已很有起色。 莫剑心带路,燕南行在后面看得眼热,赞叹连连,“你家境内,人口几多?百万可有?每年登仙童子,岂不是快有三位数?” 莫剑心苦笑,答道:“此地我楚秦只是个盟主,并不全属于我家。” “噢!”燕南行都金丹后期的人了,搞得跟个乡巴佬一样的,“原来如此,但如果是多家共治,这一路上连小争斗没见着,也很不容易了。” 一路走,一路问,越觉得不值,自家金丹后期,开辟战争时许多亲人,甚至来助拳的朋友都送了命,才在死人堆里挣扎出那夹缝里,蛮荒边的三代家业。听说这楚秦门,最高修为才筑基后期的时候就做上一地之主了,而且还是个五代掌门,不受保护的。 他也不是啥都不懂,好歹晓得楚秦门和南楚门楚家的关系,和白山大名鼎鼎的五行盟都敢不对付,白山现在也没人不知道楚秦门的大名。 又有些庆幸当年没脑子热,来抢一把。 “听说你家和连水、离火两盟已经掰扯清楚了?” 远远看到思过坊外,兽船转运点里往北、往东的兽船,燕南行又问…… “是,已经说合了。”莫剑心粗略答道。 穿过坊市,进了思过山门,到得崖顶之上大殿,终于见到了楚秦齐休。 两人都是求知若渴,毫不藏私,燕南行将九星坊周边形势一一告诉,齐休也拿自己知道的白山大势忽悠对方。 由知情人说起来,就很简单明了,萧选是选定过继承人的,可问题是萧老头一时半会儿还死不掉,半人半魔,神智昏惫,就让许多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他本来防着灵木盟和丹盟,但没想到入魔失去神智之事,就只有为他闭关护法的亲传弟子知道。 那亲传弟子是个白眼狼,也想捞个二代掌门做做,于是便昧了良心,将自家师父控制住,假传令谕,先封自己做继任掌门,然后主动找周边最强大的灵木盟为援。丹盟反应得晚,只好支持原先的那位继任者,两边各执一词,形势便一下子复杂了。 眼下萧选落在灵木盟和那黑心弟子手里,丹盟没得奈何,声称要找大周书院,要告灵木盟暗害萧选,违反分封三代制。这齐休是不信的,灵木盟去年想害自己和萧选两败俱伤不假,但他家不可能做得那么粗糙,直接暗害,而且还不彻底杀死?大周书院一来,以自家经验,除非能像自己一样不惧读心,不然说谎的肯定站不住脚,这点灵木盟不可能不知道。 他家又不傻,虽然得利的是他家,但风险太大,不值得这么做!? 丹盟的屁股倒真有可能不干净,否则当时刚知情就应该直接用通天令找大周书院来,何必现在叫得凶,但实际又迟迟不做? 终归那边越乱越好,这点上齐休和一心求稳定的燕南行可谓是南辕北辙了。 交流完之后,燕南行放松下来,品口香茗,悠悠说道:“都不是能搀和的事,不管谁胜谁负对谁有利,总归看戏罢咧。” 他还是把齐休一介金丹初期想得太简单,齐休早被逼得和三家五行盟翻过一脸了,要不是现在顾忌和连水、离火在修好,陵梁宗分封三代制又没到最后的时刻,否则齐休真敢直接一张通天令,告他个人仰马翻,彻底把局势搅浑。 只是齐休不知道这事是楚无影通过鬼手做的,要是去告了被查出真相,那乐子可就大了。 两人没啥利益冲突,经历见识差别极大,正好有些互补,聊得算是投契,甚至切磋了几手道法,齐休自然不敌。 “齐掌门何时南下,去我家坐坐?”轻松取胜的燕南行心情大好,临走时问道。 齐休只有打哈哈应付过去,去是肯定要去的,毕竟要进醒狮谷找展仇,但这次去,可就要悄悄的了,谁知道那灵木盟会什么疯,从杀祁无霜开始,到现在萧选入魔,这几十年的迹象,越来越不对劲了。 刚送到思过山门口,外面坊市忽然一阵喧闹,齐休闭目一扫,得知是南边消息传来,叹道:“那萧选已死,只怕九星坊从此多事了。” 燕南行闻言再不敢耽搁,急忙一路往家里赶。 飞梭落到九星坊,远远就能看到陵梁宗山门方向火光冲天,知道不好,跑到自家产业里一问,才知道那边两拨人在闹内讧呢! “傻啊!分封三代!萧老头挣下的大好家业,起码够后辈几百年无忧无虑的!为一己之私,被外人指使得自己人互相斗狠,到头来谁也没好日子过!” 燕南行看着那远远火光,未免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 当年九家金丹宗门,都想抢这通衢之地的位置,萧选开辟战争里的功绩点多,把此地拿下,开怀大笑的模样还犹在眼前。 “这才不到四十年啊!” 燕南行正在房里急得兜兜转转,其他几家家主也找来了,“这不行啊!老燕!老萧好歹是分封三代,不该落到这般下场啊!”其中一人悲声说道。 “对!” 其余几人纷纷应和:“那灵木盟、丹盟各支持一家,老早都说要告对方,直到现在都不动手,别是个双簧罢!?” 众人商量一番,越想越疑心,照这样下去,岂不是全都要被这两家白山地头蛇玩死,三代之后吃干抹净,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了。 “我们出!” 燕南行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家大业大,谁家没几个有野心的弟子,谁家没几个不肖儿孙,此例一开,连三代安稳都求之不得哪行。 但这话一说出口,大家就又沉默了,谁出呢? 乌合之众的特征就是财一起,送死你去,谁也不愿当这个得罪人的出头鸟。 “没想到这白山是这样的地方!一想到三代之后……我,我死都不敢瞑目!”曾被齐休杀死一位金丹初期的那家老掌门,本就寿元不多,老早为此还被连水盟的水珺影给威胁过,“三代之后,人家就要给我家脸色看,当年水珺影说得清清楚楚!” 说着说着,眉目厉色一闪,拿出一枚通天令,“我来出好了!你们支不支持?” 有人冲在前面自然是好,就连燕南行都觉得如释重负,众人围在一起,老掌门将通天令祭出。 天地之间应声出现一道凛然正气,将通天令席卷而起,很快便有某种高端存在的感应之力遍览而过,通天令刚才消失的地方,一丝光亮由小及大,渐渐凝实,从里面穿行出艘白色盘状飞梭来。 “何人出?” 一名年轻的蓝袍儒生从飞梭上下来,老掌门便手指陵梁宗山门,一五一十把详情说了。 蓝袍儒生自回飞梭,飞盘一闪即没,再次出现,已在陵梁宗山门上空。 “大周书院巡察使,元婴姬羽梁查问陵梁宗掌门萧选身亡及子弟继承权之事,无关人等统统退散!” 要是齐休在这,这套开场白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但燕南行等人是真期待得很,就和儒家治下那些凡人草民,祈盼青天大老爷为自己做主的心情一样。 有大周书院修士在,这下胆色也壮了,几家掌门领着坊市里自家子弟,凑到陵梁宗山门之外一看,被赶下山的两拨人还在互相怒目而视,正是灵木盟和丹盟两家修士。 灵木盟应是占了上风,柴艺在那指着对方狂骂,大体上说两家说好赌斗规矩,出同等实力做一场,胜负各凭本事,怎丹盟眼看不敌,竟然私自出。 反正不是丹盟告的,丹盟家怎么可能认,两边堂堂金丹修士,问道之人,就和市井泼妇一般在山门外对圆了吵群架。 “果然两家早有默契!” 几位金丹掌门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别看丹青灵木现在吵得欢实,但既然早就说好,那自家这些人等于被骗得团团转了。一家金丹宗门的生死存亡,不过是他们私下里赌台上的筹码,何其悲哀。 要是早点察觉,陵梁宗就不至于有此次内讧。 不知不觉,几位金丹掌门靠得更拢了。 “白山居,大不易啊……”有人感叹道。 “还是得团结一点……” “靠山难找啊!这白山土著心太毒,太不靠谱了。” “远交近攻,北边的南楚门、楚秦门不是和灵木盟不对付么,谁去走走他们的路子?” “有什么用?他们转手就和丹盟阴你一把你信不信?” 众人七嘴八舌,商议起日后的章程,等到第二日天亮,山门里才传出姬羽梁的高喝声音。
燕南行开宗立派已近四十年,谋划自家领地里的经济出产,老家的亲族要迁移,四周的关系要打点,而且他家领地在丹盟和醒狮谷之间,偶尔会有兽群从蛮荒里乱闯出来,还得费心思抵御,哪有心思外顾。 领地和灵木盟、陵梁宗都不挨着,虽然在【九星坊】参了一股,但本都还没回来呢,没成想那边老萧眼看就要嗝屁了。他家里分两拨乱闹,又根本不关别家事情,可丹盟这边就一味吓唬另外八家,说什么灵木盟要把九星坊整碗端走,本来以为分封三代,自家这辈子无需理会外界,搞好门派,闷头修炼内功即可,只能说想得太好了。 他年纪虽不小,但还有望结婴,时间掰两半花都不够,也是这次事情太过蹊跷,灵木盟不是好东西,丹盟的话又哪能信?来了四十年,在这白山还是两眼一抹黑,正好莫剑心来请,他也不介意一个金丹后期修士主动去见金丹初期,稍稍矜持下就同意过府一叙。 楚秦的罗家旧地部分,自从齐休一统之后,已承平几十年,整个人间世界迅繁衍生息,阡陌纵横,青山绿水,真叫是好个安宁祥和之地。旁边的山都接手时赤地千里,经过南宫嫣然引入二十四个散修家族,短时间也已很有起色。 莫剑心带路,燕南行在后面看得眼热,赞叹连连,“你家境内,人口几多?百万可有?每年登仙童子,岂不是快有三位数?” 莫剑心苦笑,答道:“此地我楚秦只是个盟主,并不全属于我家。” “噢!”燕南行都金丹后期的人了,搞得跟个乡巴佬一样的,“原来如此,但如果是多家共治,这一路上连小争斗没见着,也很不容易了。” 一路走,一路问,越觉得不值,自家金丹后期,开辟战争时许多亲人,甚至来助拳的朋友都送了命,才在死人堆里挣扎出那夹缝里,蛮荒边的三代家业。听说这楚秦门,最高修为才筑基后期的时候就做上一地之主了,而且还是个五代掌门,不受保护的。 他也不是啥都不懂,好歹晓得楚秦门和南楚门楚家的关系,和白山大名鼎鼎的五行盟都敢不对付,白山现在也没人不知道楚秦门的大名。 又有些庆幸当年没脑子热,来抢一把。 “听说你家和连水、离火两盟已经掰扯清楚了?” 远远看到思过坊外,兽船转运点里往北、往东的兽船,燕南行又问…… “是,已经说合了。”莫剑心粗略答道。 穿过坊市,进了思过山门,到得崖顶之上大殿,终于见到了楚秦齐休。 两人都是求知若渴,毫不藏私,燕南行将九星坊周边形势一一告诉,齐休也拿自己知道的白山大势忽悠对方。 由知情人说起来,就很简单明了,萧选是选定过继承人的,可问题是萧老头一时半会儿还死不掉,半人半魔,神智昏惫,就让许多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他本来防着灵木盟和丹盟,但没想到入魔失去神智之事,就只有为他闭关护法的亲传弟子知道。 那亲传弟子是个白眼狼,也想捞个二代掌门做做,于是便昧了良心,将自家师父控制住,假传令谕,先封自己做继任掌门,然后主动找周边最强大的灵木盟为援。丹盟反应得晚,只好支持原先的那位继任者,两边各执一词,形势便一下子复杂了。 眼下萧选落在灵木盟和那黑心弟子手里,丹盟没得奈何,声称要找大周书院,要告灵木盟暗害萧选,违反分封三代制。这齐休是不信的,灵木盟去年想害自己和萧选两败俱伤不假,但他家不可能做得那么粗糙,直接暗害,而且还不彻底杀死?大周书院一来,以自家经验,除非能像自己一样不惧读心,不然说谎的肯定站不住脚,这点灵木盟不可能不知道。 他家又不傻,虽然得利的是他家,但风险太大,不值得这么做!? 丹盟的屁股倒真有可能不干净,否则当时刚知情就应该直接用通天令找大周书院来,何必现在叫得凶,但实际又迟迟不做? 终归那边越乱越好,这点上齐休和一心求稳定的燕南行可谓是南辕北辙了。 交流完之后,燕南行放松下来,品口香茗,悠悠说道:“都不是能搀和的事,不管谁胜谁负对谁有利,总归看戏罢咧。” 他还是把齐休一介金丹初期想得太简单,齐休早被逼得和三家五行盟翻过一脸了,要不是现在顾忌和连水、离火在修好,陵梁宗分封三代制又没到最后的时刻,否则齐休真敢直接一张通天令,告他个人仰马翻,彻底把局势搅浑。 只是齐休不知道这事是楚无影通过鬼手做的,要是去告了被查出真相,那乐子可就大了。 两人没啥利益冲突,经历见识差别极大,正好有些互补,聊得算是投契,甚至切磋了几手道法,齐休自然不敌。 “齐掌门何时南下,去我家坐坐?”轻松取胜的燕南行心情大好,临走时问道。 齐休只有打哈哈应付过去,去是肯定要去的,毕竟要进醒狮谷找展仇,但这次去,可就要悄悄的了,谁知道那灵木盟会什么疯,从杀祁无霜开始,到现在萧选入魔,这几十年的迹象,越来越不对劲了。 刚送到思过山门口,外面坊市忽然一阵喧闹,齐休闭目一扫,得知是南边消息传来,叹道:“那萧选已死,只怕九星坊从此多事了。” 燕南行闻言再不敢耽搁,急忙一路往家里赶。 飞梭落到九星坊,远远就能看到陵梁宗山门方向火光冲天,知道不好,跑到自家产业里一问,才知道那边两拨人在闹内讧呢! “傻啊!分封三代!萧老头挣下的大好家业,起码够后辈几百年无忧无虑的!为一己之私,被外人指使得自己人互相斗狠,到头来谁也没好日子过!” 燕南行看着那远远火光,未免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 当年九家金丹宗门,都想抢这通衢之地的位置,萧选开辟战争里的功绩点多,把此地拿下,开怀大笑的模样还犹在眼前。 “这才不到四十年啊!” 燕南行正在房里急得兜兜转转,其他几家家主也找来了,“这不行啊!老燕!老萧好歹是分封三代,不该落到这般下场啊!”其中一人悲声说道。 “对!” 其余几人纷纷应和:“那灵木盟、丹盟各支持一家,老早都说要告对方,直到现在都不动手,别是个双簧罢!?” 众人商量一番,越想越疑心,照这样下去,岂不是全都要被这两家白山地头蛇玩死,三代之后吃干抹净,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了。 “我们出!” 燕南行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家大业大,谁家没几个有野心的弟子,谁家没几个不肖儿孙,此例一开,连三代安稳都求之不得哪行。 但这话一说出口,大家就又沉默了,谁出呢? 乌合之众的特征就是财一起,送死你去,谁也不愿当这个得罪人的出头鸟。 “没想到这白山是这样的地方!一想到三代之后……我,我死都不敢瞑目!”曾被齐休杀死一位金丹初期的那家老掌门,本就寿元不多,老早为此还被连水盟的水珺影给威胁过,“三代之后,人家就要给我家脸色看,当年水珺影说得清清楚楚!” 说着说着,眉目厉色一闪,拿出一枚通天令,“我来出好了!你们支不支持?” 有人冲在前面自然是好,就连燕南行都觉得如释重负,众人围在一起,老掌门将通天令祭出。 天地之间应声出现一道凛然正气,将通天令席卷而起,很快便有某种高端存在的感应之力遍览而过,通天令刚才消失的地方,一丝光亮由小及大,渐渐凝实,从里面穿行出艘白色盘状飞梭来。 “何人出?” 一名年轻的蓝袍儒生从飞梭上下来,老掌门便手指陵梁宗山门,一五一十把详情说了。 蓝袍儒生自回飞梭,飞盘一闪即没,再次出现,已在陵梁宗山门上空。 “大周书院巡察使,元婴姬羽梁查问陵梁宗掌门萧选身亡及子弟继承权之事,无关人等统统退散!” 要是齐休在这,这套开场白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但燕南行等人是真期待得很,就和儒家治下那些凡人草民,祈盼青天大老爷为自己做主的心情一样。 有大周书院修士在,这下胆色也壮了,几家掌门领着坊市里自家子弟,凑到陵梁宗山门之外一看,被赶下山的两拨人还在互相怒目而视,正是灵木盟和丹盟两家修士。 灵木盟应是占了上风,柴艺在那指着对方狂骂,大体上说两家说好赌斗规矩,出同等实力做一场,胜负各凭本事,怎丹盟眼看不敌,竟然私自出。 反正不是丹盟告的,丹盟家怎么可能认,两边堂堂金丹修士,问道之人,就和市井泼妇一般在山门外对圆了吵群架。 “果然两家早有默契!” 几位金丹掌门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别看丹青灵木现在吵得欢实,但既然早就说好,那自家这些人等于被骗得团团转了。一家金丹宗门的生死存亡,不过是他们私下里赌台上的筹码,何其悲哀。 要是早点察觉,陵梁宗就不至于有此次内讧。 不知不觉,几位金丹掌门靠得更拢了。 “白山居,大不易啊……”有人感叹道。 “还是得团结一点……” “靠山难找啊!这白山土著心太毒,太不靠谱了。” “远交近攻,北边的南楚门、楚秦门不是和灵木盟不对付么,谁去走走他们的路子?” “有什么用?他们转手就和丹盟阴你一把你信不信?” 众人七嘴八舌,商议起日后的章程,等到第二日天亮,山门里才传出姬羽梁的高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