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八章：坦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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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钢协会理事会议召开之后，古泰就找到钟钢铁的门上来，打听会议信息，钟钢铁没有告诉他。 古泰说他不够朋友，不过，因为是老乡，古泰没有难为钟钢铁，他说他一定会从别人的口中了解有关情况的。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古泰又来找钟钢铁，说已经从其他钢铁企业那儿了解到了会议信息，知道中钢协要代表国内所有钢铁企业和他们谈判进口铁矿石业务，不过，他们已经通过各个击破的办法，成功的击败了中钢协。
然后，古泰拿出和北钢集团等几家大型国有钢企刚刚签订的铁矿石进口合同给钟钢铁看。
钟钢铁一看就傻了眼。
那红纸白字，一点也不假。北钢集团等几家大型钢铁企业都已经和古泰他们签订了铁矿石进口合同。
这些钢企这么快就忘记了在中钢协会理事会议上的约定了？这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钟钢铁心里非常生气。
其实，中钢协会理事会议刚一结束，澳矿集团就已经获悉了会议全部信息，为此，澳洲矿业集团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应对之策。中国是一个铁矿石进口大国，一年的进口量就在四到五亿吨上，市场的定价权绝对不能落在中方之手，如果落在了中方之手，那么，世界矿业寡头一年就要损失几十亿美元。为此，澳洲矿业游说其他几家寡头，决定联合起来，抵制中钢协会。他们几家铁矿石寡头企业，在纽约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不与中钢协谈判，只与有法人资格的中国钢铁企业谈判。
但是，国内钢铁企业不甘示弱，也在京城召开了一个联合发布会，宣布，国内钢铁企业全权委托中钢协对外洽谈铁矿石进口业务。
澳洲矿业等国际矿业寡头随即宣布，可以和中钢协谈判，但是，价格将在去年的基础上，上涨百分之二十，也就是每吨增加二十四美元，而且在每季度定价的基础上，改为按月定价！按月定价，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随时调整价格，如果你和他签订了供货合同，第一个月如果是一百五十美元的话，第二个月他就可能给你上调十美元，你爱要不要，主动权全部操纵在他们的手里。他们这样做，实际上也是在向国内的钢铁生产企业发出了威胁，即，你们如果都同意委托中钢协和他们谈判的话，那就做好接受高价和按月调价的心理准备吧。
世界铁矿业寡头一面和中钢协周旋，一面暗地里派人和国内几大钢铁企业接触。他们向这些钢企抛出了诱饵：每吨铁矿石可以比给中钢协的价格便宜十美元，而且，价格一定一年！
由于中钢协和世界寡头的谈判迟迟没有进展，而国内的几家大型钢铁企业的库存原料即将告急，如果不及时采购的话，就有可能陷入停产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以北钢集团为首的几家大型钢铁企业被迫接受了澳洲矿业抛出的诱饵，背着中钢协，和澳洲矿业签订了铁矿石进口合同！这也就意味着，中钢协已经被北钢等几家大型钢铁企业出卖了！但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国内经济出现疲软，钢材市场疲软，而铁矿石进口价格却居高不下的原因所在。
而海湾钢铁当时的矿石库存也维持不了几个月了，如果再不采购的话，海钢也将面临停产的危险！
古泰动员钟钢铁也效仿北钢集团等公司，和澳洲矿业签订进口矿石合同，他说如果海钢能撇开中钢协，和他单独签订合同的话，他可以给最优惠的价格，而且是一定一年不变。
钟钢铁担心这样做，中钢协会有意见的。
古泰劝道：“你要是等着中钢协和我们达成协议，估计黄花菜也都凉了，倒时候，你可别后悔啊。我可知道你的库存矿石可是不多了，最多也就维持到三个月之后。”
钟钢铁惊讶不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家底的？你不会是在我的身边安插了内线吧？”
古泰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光知道海湾钢铁的家底，我还知道北钢集团的家底，我也知道国内所有大型钢厂的家底，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至于你身边有没有我的内线，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你真是一只老狐狸！”钟钢铁气愤的说。
古泰耸耸肩膀，说：“随你怎么说好了。”
既然老底都被人家知道了，钟钢铁也就失去了招架之力，更何况，古泰还开出了优惠的条件。这个时侯，除了和古泰合作，钟钢铁没有别的办法。
后来的事实证明，钟钢铁多亏没有把全部的赌注押在中钢协的身上，如果那样的话，他的钢厂只能停产了，因为，中钢协和澳洲矿业等几家世界矿业寡头的谈判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经过讨价还价，钟钢铁和古泰达成了协议。
海湾钢铁从澳洲矿业进口一千二百万吨铁矿石，每吨价格比北钢集团便宜十美元，不过，海钢要按照每吨二美元，作为业务回扣，支付给古泰。
回顾整个过程，钟钢铁觉得，他并没有把中钢协理事会的信息告诉古泰，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就如实的告诉苑处长，古泰确实是找过自己，古泰也确实向他打听中钢协会理事会的有关信息，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古泰。
“那古泰是否向你打听海湾钢铁厂，以及海西全市的钢铁生产能力？”苑处长步步紧逼。
钟钢铁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关键点在这里！
难道钢铁生产能力需要保密吗？
实际上，古泰不止一次的向钟钢铁打听海湾钢厂，还有西钢集团的生产能力，而钟钢铁，丝毫没有防备的心理，凡是知道的，都告诉了古泰。
难道这也属于违法？钟钢铁怕自己真的犯了泄露国家机密罪。
钟钢铁对苑处长说：“古泰是向我打听过钢铁生产能力方面的信息，但是，我绝对没有向他透露半点信息。”
“ 那你给没给他回扣啊？”苑处长突然发问。
细细算算，这几年来，钟钢铁可没少给古泰回扣，总是应该不少于一个亿吧，是美元，不是人民币。古泰这个家伙，心是够黑的，对老乡一点也不客气，小刀很锋利，割得钟钢铁鲜血淋漓。但是，这事能承认吗？承认了，那不就承认自己犯了行贿罪了吗？
“回扣？没有没有。”尽管心里发慌，但是，钟钢铁还是竭力的否认。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个道理，钟钢铁还是知道的，他可不能轻易的举手投降。
苑处长冷笑一声，说：“钟老板，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古泰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什么都交代了，包括你给了他多少回扣，我们今天找你来，就是想核实一下，我们只是想核实，你懂吗？当然，行贿受贿，不在我们国安部门管辖范围之内，但是，我们可以移交给公安检察部门，这个你应该懂得，何处何从，你自己做选择吧，选择的主动权在你的手里。”
钟钢铁的头上开始冒冷汗了。看来，不说实话，他是出不了这个门了。可是，如果说了实话，以后谁还敢和海湾钢铁做生意。钟钢铁犹豫不决。
苑处长又抛出了一个绣球：“如果你肯出面指证古泰，我们可以考虑从轻或者不追究你的责任。”
只要坦白从宽，比抗拒从严能够更快的回家过年，那就不如坦白从宽吧。平日里没有被人限制自由，没有觉得自由的可贵，可一旦被人控制了，钟钢铁这才感觉到，能够自由的呼吸空气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好吧，我交待。”在苑处长的威逼利诱下，钟钢铁的防线彻底崩溃。
古泰，对不起了，谁叫你一直对我那么黑的。钟钢铁缴械投降。
实际上，自从小芳的女儿跳楼之后，钟钢铁的内心深处已经对古泰埋下了怨恨的种子，他恨古泰，是古泰把小芳的女儿逼得跳楼自杀！但是碍于双方之间的业务合作，钟钢铁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现在，钟钢铁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当然，他这也是为了自保。
钟钢铁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幕和盘托出：他和古泰是如何相识的，古泰如何打听中钢协会理事会信息，如何与北钢等几家大型钢企签订的采购合同，如何打听海西全市钢铁生产能力，铁矿石需求总量，国内铁矿石产量等信息，他又是如何给古泰回扣的，等等。
交代完了，钟钢铁也筋疲力尽了。
钟钢铁当时想，这下玩完了，不管怎么说，我泄露了国家机密，给古泰巨额回扣，我是在劫难逃了！我恐怕是走不出这座大楼了。
一种恐惧的情绪攫取了钟钢铁整个身心，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出乎钟钢铁的意料，当他在供述材料上签完字之后，苑处长竟然说：“好了，钟老板，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还会再找你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案子没有解决之前，你暂时不能出国。现在，你可以走了。”
钟钢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苑处长微笑作答：“是的，你可以走了，我们是说话作数的，不过，你得保证，和我们保持联系，随叫随到，而且，对于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绝对不许对外泄露一个字。”
钟钢铁说：“我半个字也不会说的。”就是给钟钢铁十个胆，他也不敢说。
就这样，钟钢铁在高个青年的带领下，出了房间，做上电梯，来到一楼大局。
被苑处长他们整整审问了十多个小时！这十多个小时，对于钟钢铁来说，不亚于十年！在这十多个小时里，他的心理经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折磨，那噩梦般的十多个小时，就和当年他被绑架的感觉一样，让钟钢铁不堪回首！
丛大海早就在大厅里等侯多时了。他搀扶着钟钢铁，逃也似的离开了让他们充满恐惧的那座无名大楼！
中钢协会理事会议召开之后，古泰就找到钟钢铁的门上来，打听会议信息，钟钢铁没有告诉他。 古泰说他不够朋友，不过，因为是老乡，古泰没有难为钟钢铁，他说他一定会从别人的口中了解有关情况的。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古泰又来找钟钢铁，说已经从其他钢铁企业那儿了解到了会议信息，知道中钢协要代表国内所有钢铁企业和他们谈判进口铁矿石业务，不过，他们已经通过各个击破的办法，成功的击败了中钢协。
然后，古泰拿出和北钢集团等几家大型国有钢企刚刚签订的铁矿石进口合同给钟钢铁看。
钟钢铁一看就傻了眼。
那红纸白字，一点也不假。北钢集团等几家大型钢铁企业都已经和古泰他们签订了铁矿石进口合同。
这些钢企这么快就忘记了在中钢协会理事会议上的约定了？这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钟钢铁心里非常生气。
其实，中钢协会理事会议刚一结束，澳矿集团就已经获悉了会议全部信息，为此，澳洲矿业集团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应对之策。中国是一个铁矿石进口大国，一年的进口量就在四到五亿吨上，市场的定价权绝对不能落在中方之手，如果落在了中方之手，那么，世界矿业寡头一年就要损失几十亿美元。为此，澳洲矿业游说其他几家寡头，决定联合起来，抵制中钢协会。他们几家铁矿石寡头企业，在纽约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不与中钢协谈判，只与有法人资格的中国钢铁企业谈判。
但是，国内钢铁企业不甘示弱，也在京城召开了一个联合发布会，宣布，国内钢铁企业全权委托中钢协对外洽谈铁矿石进口业务。
澳洲矿业等国际矿业寡头随即宣布，可以和中钢协谈判，但是，价格将在去年的基础上，上涨百分之二十，也就是每吨增加二十四美元，而且在每季度定价的基础上，改为按月定价！按月定价，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随时调整价格，如果你和他签订了供货合同，第一个月如果是一百五十美元的话，第二个月他就可能给你上调十美元，你爱要不要，主动权全部操纵在他们的手里。他们这样做，实际上也是在向国内的钢铁生产企业发出了威胁，即，你们如果都同意委托中钢协和他们谈判的话，那就做好接受高价和按月调价的心理准备吧。
世界铁矿业寡头一面和中钢协周旋，一面暗地里派人和国内几大钢铁企业接触。他们向这些钢企抛出了诱饵：每吨铁矿石可以比给中钢协的价格便宜十美元，而且，价格一定一年！
由于中钢协和世界寡头的谈判迟迟没有进展，而国内的几家大型钢铁企业的库存原料即将告急，如果不及时采购的话，就有可能陷入停产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以北钢集团为首的几家大型钢铁企业被迫接受了澳洲矿业抛出的诱饵，背着中钢协，和澳洲矿业签订了铁矿石进口合同！这也就意味着，中钢协已经被北钢等几家大型钢铁企业出卖了！但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国内经济出现疲软，钢材市场疲软，而铁矿石进口价格却居高不下的原因所在。
而海湾钢铁当时的矿石库存也维持不了几个月了，如果再不采购的话，海钢也将面临停产的危险！
古泰动员钟钢铁也效仿北钢集团等公司，和澳洲矿业签订进口矿石合同，他说如果海钢能撇开中钢协，和他单独签订合同的话，他可以给最优惠的价格，而且是一定一年不变。
钟钢铁担心这样做，中钢协会有意见的。
古泰劝道：“你要是等着中钢协和我们达成协议，估计黄花菜也都凉了，倒时候，你可别后悔啊。我可知道你的库存矿石可是不多了，最多也就维持到三个月之后。”
钟钢铁惊讶不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家底的？你不会是在我的身边安插了内线吧？”
古泰微微一笑，说道：“我不光知道海湾钢铁的家底，我还知道北钢集团的家底，我也知道国内所有大型钢厂的家底，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至于你身边有没有我的内线，那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你真是一只老狐狸！”钟钢铁气愤的说。
古泰耸耸肩膀，说：“随你怎么说好了。”
既然老底都被人家知道了，钟钢铁也就失去了招架之力，更何况，古泰还开出了优惠的条件。这个时侯，除了和古泰合作，钟钢铁没有别的办法。
后来的事实证明，钟钢铁多亏没有把全部的赌注押在中钢协的身上，如果那样的话，他的钢厂只能停产了，因为，中钢协和澳洲矿业等几家世界矿业寡头的谈判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经过讨价还价，钟钢铁和古泰达成了协议。
海湾钢铁从澳洲矿业进口一千二百万吨铁矿石，每吨价格比北钢集团便宜十美元，不过，海钢要按照每吨二美元，作为业务回扣，支付给古泰。
回顾整个过程，钟钢铁觉得，他并没有把中钢协理事会的信息告诉古泰，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就如实的告诉苑处长，古泰确实是找过自己，古泰也确实向他打听中钢协会理事会的有关信息，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古泰。
“那古泰是否向你打听海湾钢铁厂，以及海西全市的钢铁生产能力？”苑处长步步紧逼。
钟钢铁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关键点在这里！
难道钢铁生产能力需要保密吗？
实际上，古泰不止一次的向钟钢铁打听海湾钢厂，还有西钢集团的生产能力，而钟钢铁，丝毫没有防备的心理，凡是知道的，都告诉了古泰。
难道这也属于违法？钟钢铁怕自己真的犯了泄露国家机密罪。
钟钢铁对苑处长说：“古泰是向我打听过钢铁生产能力方面的信息，但是，我绝对没有向他透露半点信息。”
“ 那你给没给他回扣啊？”苑处长突然发问。
细细算算，这几年来，钟钢铁可没少给古泰回扣，总是应该不少于一个亿吧，是美元，不是人民币。古泰这个家伙，心是够黑的，对老乡一点也不客气，小刀很锋利，割得钟钢铁鲜血淋漓。但是，这事能承认吗？承认了，那不就承认自己犯了行贿罪了吗？
“回扣？没有没有。”尽管心里发慌，但是，钟钢铁还是竭力的否认。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个道理，钟钢铁还是知道的，他可不能轻易的举手投降。
苑处长冷笑一声，说：“钟老板，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古泰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什么都交代了，包括你给了他多少回扣，我们今天找你来，就是想核实一下，我们只是想核实，你懂吗？当然，行贿受贿，不在我们国安部门管辖范围之内，但是，我们可以移交给公安检察部门，这个你应该懂得，何处何从，你自己做选择吧，选择的主动权在你的手里。”
钟钢铁的头上开始冒冷汗了。看来，不说实话，他是出不了这个门了。可是，如果说了实话，以后谁还敢和海湾钢铁做生意。钟钢铁犹豫不决。
苑处长又抛出了一个绣球：“如果你肯出面指证古泰，我们可以考虑从轻或者不追究你的责任。”
只要坦白从宽，比抗拒从严能够更快的回家过年，那就不如坦白从宽吧。平日里没有被人限制自由，没有觉得自由的可贵，可一旦被人控制了，钟钢铁这才感觉到，能够自由的呼吸空气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好吧，我交待。”在苑处长的威逼利诱下，钟钢铁的防线彻底崩溃。
古泰，对不起了，谁叫你一直对我那么黑的。钟钢铁缴械投降。
实际上，自从小芳的女儿跳楼之后，钟钢铁的内心深处已经对古泰埋下了怨恨的种子，他恨古泰，是古泰把小芳的女儿逼得跳楼自杀！但是碍于双方之间的业务合作，钟钢铁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现在，钟钢铁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当然，他这也是为了自保。
钟钢铁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幕和盘托出：他和古泰是如何相识的，古泰如何打听中钢协会理事会信息，如何与北钢等几家大型钢企签订的采购合同，如何打听海西全市钢铁生产能力，铁矿石需求总量，国内铁矿石产量等信息，他又是如何给古泰回扣的，等等。
交代完了，钟钢铁也筋疲力尽了。
钟钢铁当时想，这下玩完了，不管怎么说，我泄露了国家机密，给古泰巨额回扣，我是在劫难逃了！我恐怕是走不出这座大楼了。
一种恐惧的情绪攫取了钟钢铁整个身心，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出乎钟钢铁的意料，当他在供述材料上签完字之后，苑处长竟然说：“好了，钟老板，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还会再找你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案子没有解决之前，你暂时不能出国。现在，你可以走了。”
钟钢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苑处长微笑作答：“是的，你可以走了，我们是说话作数的，不过，你得保证，和我们保持联系，随叫随到，而且，对于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绝对不许对外泄露一个字。”
钟钢铁说：“我半个字也不会说的。”就是给钟钢铁十个胆，他也不敢说。
就这样，钟钢铁在高个青年的带领下，出了房间，做上电梯，来到一楼大局。
被苑处长他们整整审问了十多个小时！这十多个小时，对于钟钢铁来说，不亚于十年！在这十多个小时里，他的心理经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折磨，那噩梦般的十多个小时，就和当年他被绑架的感觉一样，让钟钢铁不堪回首！
丛大海早就在大厅里等侯多时了。他搀扶着钟钢铁，逃也似的离开了让他们充满恐惧的那座无名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