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城主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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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些奇怪的响声钻入了他们耳中，克里斯与海蒂停止了交谈，他们侧耳倾听，声音很清晰，有敲打声，闲言细语，甚至还有哭笑声。
感到讶异的两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声源。
穿过狭长的走道，明亮如昼的大厅里，一群白衣人围着一个面容可怕的怪物雕像手舞足蹈着，似乎正在举行着一个奇怪的仪式。
怪物雕像约有十余米高，几乎快要顶破房顶，它长着数个头，背后插着两只大大的翅膀，双手的指甲如镰刀般尖锐，脸部极其凶恶，巨大的脚掌踩着两只巨龙的头部，怪物高高的仰着头，好像正在眺望远方。
“你们在约会吗？”巴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呜——”
预判到这两个小孩即将惊叫的巴尔，用他那两只宽大的手掌分别堵住了克里斯与海蒂的嘴。
“嘘，不要吵到别人啊。”他说。
“巴尔，那是什么？好可怕。”海蒂掰开巴尔的手说。
“嗯，是能给人类带来希望的神……大概是。”
“诶——大概吗？”克里斯皱着眉头说。
“嗯，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这个奇怪的仪式也是每个月都有举行，不过撒丁大人并没有参与过。”巴尔回忆道。
“这样啊……”克里斯忍不住又看了那些人一眼。
“快回房睡觉去！”巴尔喝道。
“是！”两人顿作鸟兽散去。
克里斯与海蒂就这样又被赶回了各自的房间。
“咦？对了，现在的巴尔是哪个巴尔呢？”躺在床上仍然辗转难眠的海蒂想。
※※※※※※
弗罗朗.比尔是附近某个小城的城主，此外也是圣地奥杜维的最大的金主。
偏远贫瘠的圣地光靠零散的供奉根本无法保障所有居民的基本生活，而弗罗朗.比尔城主为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米粮，净水，衣物等等，圣地几乎一半的资源都由要仰仗他的无私奉献，所以当这位城主热情的邀约圣者参加他的家庭晚宴时，圣者没做太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巴尔，一起去吧。”圣者对巴尔说。
“是，撒丁大人。”巴尔不会拒绝圣者的请求。
“还有两位小朋友，你们也……”
“噢——耶——”
早早听说此事的克里斯与海蒂早就盼望着这个机会了。
“…………”巴尔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
就这样，巴尔一行人随着圣者乘坐马车，经过了1天的颠簸，来到了【圣勒米城】的城主官邸。
短暂的旅途没有磨灭克里斯与海蒂高昂的兴致，看着这幢古老气派的高大建筑，克里斯不断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而海蒂则不经意间感觉到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身材匀称的城主亲自在官邸门口迎接，他礼貌的搀着圣者的手进了大门，在一条铺满灰色石子的小道上，城主的一个家臣牵着两头小猪与众人偶遇，这两头憨态可掬的小猪是这个家臣刚从一户农民手中买下的，家臣充满倦意的样子与精神烁烁的小猪有着明显的反差。
“这是我的家臣米歇尔。”城主对大家介绍道，“撒丁大人，请您看一下它们的命运吧。”他含笑指着地上的这两头小猪。
圣者撒丁未作迟疑的当即回答道：”那只黑色的小猪崽将会成为你的盘中餐，而那只白色的猪崽将会被狼吃掉”。
听到狼这个词，城主哈哈一笑未与置评。
（圣勒米城附近哪儿会有狼）城主不屑的想，随即他偷偷让米歇尔杀掉白猪用作晚餐。
米歇尔将猪牵到厨房，将城主的指示嘱咐给厨师长听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在急些什么？”厨师长不满的捡起被米歇尔撞落的蔬菜篮。
“真不该把它带来。”脚步越走越快的米歇尔抱怨着。
半年前出于怜悯而从猎人手中买下来的“它”，短短六个月就已经长的有模有样，正在忧虑该怎么处理才好时，昨天晚上它居然挣脱了项圈就此玩了失踪。
“弗罗朗大人肯定不会喜欢它的。”
米歇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中祈祷他的宠物绝对不要被城主发现。
“这些懒鬼怎么还不回来，今天领主要招待客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吗？”厨师长把切好的猪肉放在桌上后出了房门，他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那些不遵守时间的家伙。
一只毛绒绒的“大狗”见厨房没人乘机顶开了房门，它用极为灵敏的鼻子往四周使劲嗅了一番，很快的，它就发现了香味来自于高它一头的矮桌上，趴在桌上，它用爪子灵巧的勾下了放置猪肉的盘子，肥美的猪肉正好倾洒在它的面前，饿了一整天的它愉悦的吞咽起来。
待厨师们三三两两进入厨房时，这条“大狗”已将这盘猪肉吃的一干二净。
“现在怎么办？”
看着被绳索绑住的“大狗”，一个厨师担心的问。
虽然不完全是这些厨师的责任，但此事一旦被捅开，他们集体溜号的情况也将会暴露，可以肯定领主一定会责罚他们的。
“不是还有只猪吗？”另一个厨师说。
“说的也是。”
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大伙齐刷刷的向那只在笼里的黑猪望去。
那头小黑猪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扑打着小耳朵哼哼叫唤的它，像是在对这些人说：“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上饭，我都饿了！”
※※※※※※
“作为一个有品味的人，应该在艺术方面有所追求。”
弗罗朗城主带着大家来到了他的展览室，敞亮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画作、雕塑、象牙、玛瑙等珍贵艺术品。
他骄傲的向圣者介绍着它们的来历与价值，仿佛一名艺术馆的导游，而圣者含笑以对。
克里斯在一旁直打呵欠，这些东西就算是白白送给他，他都嫌麻烦。
“你喜欢？”
巴尔注意到了兴致盎然的海蒂。
“嗯，还好啦。”海蒂回过神来。
“这些东西真的很值钱吗？”克里斯只对这个感兴趣。
之前的“工作”让他得以见过不少装饰物，如今他有点后悔当初的“不识货”，那时候的他潜入这些富人的家中直接拿了钱就走，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家伙在发现失窃后不知道有没有在背后笑话自己这个笨贼呢？
“这些当然都很名贵，但它们的价值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
海蒂的话里带着一些责怪的语气。
“你们不觉得它们很美吗？”她说。
“嗯，很美……。”克里斯看着海蒂说。
“这缺手断脚的东西，它的价值到底在哪里？”巴尔盯着一个几乎与他等身高的雕像奇怪的看着。
一位正装打扮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了展览室的门口。
“主人，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场炫富般的展览到此而告一段落。
随着弗罗朗城主，大家来到一间独具风格的豪华餐厅，想到城主每天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用餐，一直风餐露宿的克里斯顿时感到十分的羡慕，城主夫人及他的几个孩子都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圣者的莅临，他们礼貌的起身致敬。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一个个穿着整齐划一的仆人们送上了桌，之前遇见过的家臣米歇尔则站在房间的另一侧等待着主人的随时传召，而他的脸上仍然带有一丝忧虑与憔悴。
当最后一名传菜的仆人离开后，弗罗朗.比尔城主显得很是得意的指着一道菜说：“撒丁先生，那头白猪已经在餐桌上了！”
可圣者却坚持说：“这肯定是头黑猪。”
“倔强的老头！”弗罗朗心中暗暗说道，他让米歇尔招来了厨师。
“这是用那头白猪做的吧？”弗罗朗自信的对面前的厨师说。
“这……”
“怎么了？”城主不解的问。
（难道城主大人已经知道了？）厨师观察着弗罗朗的脸部表情希望能以此找到答案。
可是城主茫然的表情并没给他带来太多信息，反而是圣者慈祥的笑容让他确信“换猪”的事已被发现。
（一定是他告的密，听说这世上没有这老头不知道的事。）他心想。
他决定坦白，反正只是换只猪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他还干过用*牛排的事，领主知道后反而还夸奖他技艺超群。
“城主大人，其实这是用黑猪做的……”
城主的脸色大变。
当那只“大狗”被牵入餐厅时不少人为之动容，其中靠墙站立的米歇尔表情最为惊诧，大狗却被现场热闹的场面所感染，摇头晃脑的不亦乐乎。
“大人，那头白猪就是被这只畜生给偷吃了。”厨师长向领主报告。
“大狗”的嘴部尖长，口稍宽阔，耳竖立不曲，总体不算奇怪，可是它的尾巴挺直下垂，毛色棕灰。长相虽与狗相似但它那凶光乍现的眼神总是令人感觉有些不安。
“这……这不是条狼吗？”
不知是谁这样多嘴的说了句，顿时在这个餐厅里造成了一阵小骚乱。
“为什么在我的城内会有狼？”城主站了起来，又惊又怒。
“对不起，大人，这是小人养的。”眼见露陷的米歇尔跪在地上，“小人马上将它带走，请大人息怒。”
“全都给我滚出去！”城主的咆哮的声音在餐厅内激荡着。
在城主的怒喝声中，米歇尔牵着他的小狼崽随着厨师们跌跌撞撞的迅速离开。
“撒丁先生，我要向您道歉，希望没有对您和您的朋友造成惊吓。”领主向圣者欠身致歉。
圣者的预言使得领主一改之前趾高气昂的态度。
连年的慷慨捐助并不是出于城主对圣者信仰，他只是想借助此事来提高声誉而已，事实上弗罗朗一直觉得圣者不过是个高明的骗子，而自己是这个骗子的赞助者，换句话说，他认为没有他“弗罗朗.比尔”就没有圣者撒丁如今的地位。而现在，领主却是由衷的崇敬圣者撒丁，并为自己之前各种傲慢的举止而感到羞愧。
“不，这件事都是因为老朽多嘴所致，弗罗朗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圣者微笑着宽慰道。
每当看见撒丁这样慈祥的笑容，巴尔都认为他只不过是个平凡的老头而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老头却是这个大陆上最为神奇的预言家。
餐桌的另一头，克里斯与海蒂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的自顾自的大吃大喝着。
“这个蛮好吃的。”海蒂说。
“哦，是吗？那给我点。”克里斯伸出了叉子。
“不行。”
“小气鬼！”
“喂……你们……”巴尔想提醒这两个人，但此时餐厅一片静默，他只好把说了一半的话又收了回来。
突然间，一些奇怪的响声钻入了他们耳中，克里斯与海蒂停止了交谈，他们侧耳倾听，声音很清晰，有敲打声，闲言细语，甚至还有哭笑声。
感到讶异的两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声源。
穿过狭长的走道，明亮如昼的大厅里，一群白衣人围着一个面容可怕的怪物雕像手舞足蹈着，似乎正在举行着一个奇怪的仪式。
怪物雕像约有十余米高，几乎快要顶破房顶，它长着数个头，背后插着两只大大的翅膀，双手的指甲如镰刀般尖锐，脸部极其凶恶，巨大的脚掌踩着两只巨龙的头部，怪物高高的仰着头，好像正在眺望远方。
“你们在约会吗？”巴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呜——”
预判到这两个小孩即将惊叫的巴尔，用他那两只宽大的手掌分别堵住了克里斯与海蒂的嘴。
“嘘，不要吵到别人啊。”他说。
“巴尔，那是什么？好可怕。”海蒂掰开巴尔的手说。
“嗯，是能给人类带来希望的神……大概是。”
“诶——大概吗？”克里斯皱着眉头说。
“嗯，很久以前就在这里了，这个奇怪的仪式也是每个月都有举行，不过撒丁大人并没有参与过。”巴尔回忆道。
“这样啊……”克里斯忍不住又看了那些人一眼。
“快回房睡觉去！”巴尔喝道。
“是！”两人顿作鸟兽散去。
克里斯与海蒂就这样又被赶回了各自的房间。
“咦？对了，现在的巴尔是哪个巴尔呢？”躺在床上仍然辗转难眠的海蒂想。
※※※※※※
弗罗朗.比尔是附近某个小城的城主，此外也是圣地奥杜维的最大的金主。
偏远贫瘠的圣地光靠零散的供奉根本无法保障所有居民的基本生活，而弗罗朗.比尔城主为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米粮，净水，衣物等等，圣地几乎一半的资源都由要仰仗他的无私奉献，所以当这位城主热情的邀约圣者参加他的家庭晚宴时，圣者没做太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巴尔，一起去吧。”圣者对巴尔说。
“是，撒丁大人。”巴尔不会拒绝圣者的请求。
“还有两位小朋友，你们也……”
“噢——耶——”
早早听说此事的克里斯与海蒂早就盼望着这个机会了。
“…………”巴尔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
就这样，巴尔一行人随着圣者乘坐马车，经过了1天的颠簸，来到了【圣勒米城】的城主官邸。
短暂的旅途没有磨灭克里斯与海蒂高昂的兴致，看着这幢古老气派的高大建筑，克里斯不断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而海蒂则不经意间感觉到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身材匀称的城主亲自在官邸门口迎接，他礼貌的搀着圣者的手进了大门，在一条铺满灰色石子的小道上，城主的一个家臣牵着两头小猪与众人偶遇，这两头憨态可掬的小猪是这个家臣刚从一户农民手中买下的，家臣充满倦意的样子与精神烁烁的小猪有着明显的反差。
“这是我的家臣米歇尔。”城主对大家介绍道，“撒丁大人，请您看一下它们的命运吧。”他含笑指着地上的这两头小猪。
圣者撒丁未作迟疑的当即回答道：”那只黑色的小猪崽将会成为你的盘中餐，而那只白色的猪崽将会被狼吃掉”。
听到狼这个词，城主哈哈一笑未与置评。
（圣勒米城附近哪儿会有狼）城主不屑的想，随即他偷偷让米歇尔杀掉白猪用作晚餐。
米歇尔将猪牵到厨房，将城主的指示嘱咐给厨师长听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在急些什么？”厨师长不满的捡起被米歇尔撞落的蔬菜篮。
“真不该把它带来。”脚步越走越快的米歇尔抱怨着。
半年前出于怜悯而从猎人手中买下来的“它”，短短六个月就已经长的有模有样，正在忧虑该怎么处理才好时，昨天晚上它居然挣脱了项圈就此玩了失踪。
“弗罗朗大人肯定不会喜欢它的。”
米歇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中祈祷他的宠物绝对不要被城主发现。
“这些懒鬼怎么还不回来，今天领主要招待客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吗？”厨师长把切好的猪肉放在桌上后出了房门，他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那些不遵守时间的家伙。
一只毛绒绒的“大狗”见厨房没人乘机顶开了房门，它用极为灵敏的鼻子往四周使劲嗅了一番，很快的，它就发现了香味来自于高它一头的矮桌上，趴在桌上，它用爪子灵巧的勾下了放置猪肉的盘子，肥美的猪肉正好倾洒在它的面前，饿了一整天的它愉悦的吞咽起来。
待厨师们三三两两进入厨房时，这条“大狗”已将这盘猪肉吃的一干二净。
“现在怎么办？”
看着被绳索绑住的“大狗”，一个厨师担心的问。
虽然不完全是这些厨师的责任，但此事一旦被捅开，他们集体溜号的情况也将会暴露，可以肯定领主一定会责罚他们的。
“不是还有只猪吗？”另一个厨师说。
“说的也是。”
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大伙齐刷刷的向那只在笼里的黑猪望去。
那头小黑猪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扑打着小耳朵哼哼叫唤的它，像是在对这些人说：“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上饭，我都饿了！”
※※※※※※
“作为一个有品味的人，应该在艺术方面有所追求。”
弗罗朗城主带着大家来到了他的展览室，敞亮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画作、雕塑、象牙、玛瑙等珍贵艺术品。
他骄傲的向圣者介绍着它们的来历与价值，仿佛一名艺术馆的导游，而圣者含笑以对。
克里斯在一旁直打呵欠，这些东西就算是白白送给他，他都嫌麻烦。
“你喜欢？”
巴尔注意到了兴致盎然的海蒂。
“嗯，还好啦。”海蒂回过神来。
“这些东西真的很值钱吗？”克里斯只对这个感兴趣。
之前的“工作”让他得以见过不少装饰物，如今他有点后悔当初的“不识货”，那时候的他潜入这些富人的家中直接拿了钱就走，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家伙在发现失窃后不知道有没有在背后笑话自己这个笨贼呢？
“这些当然都很名贵，但它们的价值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
海蒂的话里带着一些责怪的语气。
“你们不觉得它们很美吗？”她说。
“嗯，很美……。”克里斯看着海蒂说。
“这缺手断脚的东西，它的价值到底在哪里？”巴尔盯着一个几乎与他等身高的雕像奇怪的看着。
一位正装打扮的老者突然出现在了展览室的门口。
“主人，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场炫富般的展览到此而告一段落。
随着弗罗朗城主，大家来到一间独具风格的豪华餐厅，想到城主每天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用餐，一直风餐露宿的克里斯顿时感到十分的羡慕，城主夫人及他的几个孩子都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圣者的莅临，他们礼貌的起身致敬。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一个个穿着整齐划一的仆人们送上了桌，之前遇见过的家臣米歇尔则站在房间的另一侧等待着主人的随时传召，而他的脸上仍然带有一丝忧虑与憔悴。
当最后一名传菜的仆人离开后，弗罗朗.比尔城主显得很是得意的指着一道菜说：“撒丁先生，那头白猪已经在餐桌上了！”
可圣者却坚持说：“这肯定是头黑猪。”
“倔强的老头！”弗罗朗心中暗暗说道，他让米歇尔招来了厨师。
“这是用那头白猪做的吧？”弗罗朗自信的对面前的厨师说。
“这……”
“怎么了？”城主不解的问。
（难道城主大人已经知道了？）厨师观察着弗罗朗的脸部表情希望能以此找到答案。
可是城主茫然的表情并没给他带来太多信息，反而是圣者慈祥的笑容让他确信“换猪”的事已被发现。
（一定是他告的密，听说这世上没有这老头不知道的事。）他心想。
他决定坦白，反正只是换只猪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他还干过用*牛排的事，领主知道后反而还夸奖他技艺超群。
“城主大人，其实这是用黑猪做的……”
城主的脸色大变。
当那只“大狗”被牵入餐厅时不少人为之动容，其中靠墙站立的米歇尔表情最为惊诧，大狗却被现场热闹的场面所感染，摇头晃脑的不亦乐乎。
“大人，那头白猪就是被这只畜生给偷吃了。”厨师长向领主报告。
“大狗”的嘴部尖长，口稍宽阔，耳竖立不曲，总体不算奇怪，可是它的尾巴挺直下垂，毛色棕灰。长相虽与狗相似但它那凶光乍现的眼神总是令人感觉有些不安。
“这……这不是条狼吗？”
不知是谁这样多嘴的说了句，顿时在这个餐厅里造成了一阵小骚乱。
“为什么在我的城内会有狼？”城主站了起来，又惊又怒。
“对不起，大人，这是小人养的。”眼见露陷的米歇尔跪在地上，“小人马上将它带走，请大人息怒。”
“全都给我滚出去！”城主的咆哮的声音在餐厅内激荡着。
在城主的怒喝声中，米歇尔牵着他的小狼崽随着厨师们跌跌撞撞的迅速离开。
“撒丁先生，我要向您道歉，希望没有对您和您的朋友造成惊吓。”领主向圣者欠身致歉。
圣者的预言使得领主一改之前趾高气昂的态度。
连年的慷慨捐助并不是出于城主对圣者信仰，他只是想借助此事来提高声誉而已，事实上弗罗朗一直觉得圣者不过是个高明的骗子，而自己是这个骗子的赞助者，换句话说，他认为没有他“弗罗朗.比尔”就没有圣者撒丁如今的地位。而现在，领主却是由衷的崇敬圣者撒丁，并为自己之前各种傲慢的举止而感到羞愧。
“不，这件事都是因为老朽多嘴所致，弗罗朗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圣者微笑着宽慰道。
每当看见撒丁这样慈祥的笑容，巴尔都认为他只不过是个平凡的老头而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老头却是这个大陆上最为神奇的预言家。
餐桌的另一头，克里斯与海蒂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的自顾自的大吃大喝着。
“这个蛮好吃的。”海蒂说。
“哦，是吗？那给我点。”克里斯伸出了叉子。
“不行。”
“小气鬼！”
“喂……你们……”巴尔想提醒这两个人，但此时餐厅一片静默，他只好把说了一半的话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