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吐露真情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第九特区、英雄联盟：我的时代、问道章、创业吧学霸大人、道君、未来天王、主神崛起、天机之神局
宝石小说网 www.bsskz.com，最快更新天才宝贝黑道娘亲最新章节！
楚家还真是阴魂不散！接连陨落四位长老，他们竟然还不死心！宋颜心中暗恨。
“信……”锦娘还晕过去的最后一刻，艰难地指着怀中的位置。她从联盟总部而来，带来了玄冰的消息。
宋颜忙着将锦娘交给赵柔柔治疗，然后从她怀中掏出那封染满了鲜血的信封，信封被蜡丸封着，但是封面上大部分都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宋颜忙着展信一览，下一瞬，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双手紧握成拳，双眼血丝暴怒！圣岛，楚家。
自三长老死后，楚家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楚家千年来一直都是隐世家族中的首座，还从未有人胆敢将手动到长老团身上，因为谁都知道，杀长老团中一人，楚家势必倾家族之力血债血偿！
没人，敢冒犯楚家，没人，敢杀害楚家长老。
幽深的家族祠堂，皎洁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偶尔泄下来的光辉将树影照的婆娑萧瑟。祠堂内，烛光忽明忽暗，照的人影晦暗不明。
楚家家主楚霸天就那么静静地立在祠堂密室之内，双眼紧紧攫住那一排的生命灯。一排七座生命灯，第三座已然陨落，然后是第二座，第四座，第五座……先后相继灭亡在空气中。
楚霸天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的表情不足以用愤恨来表述。他怎么都没想到二长老、四长老以及五长老，这三位楚家的擎天柱竟然会在绝地森林里相继陨落！二长老不是已经带了碧幽圣果吗？怎么还会得罪绝地森林的那位王者？
楚霸天没有将三位长老的死疑心到宋颜等人身上，因为他确定宋颜没有绝杀三位长老的能力。三位长老相继在一刻钟内死亡，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是墨阶强者，而这块大陆上唯一的墨阶强者只有绝地森林的那位。
墨阶啊……楚霸天恨极怒极，却又感到无能为力。他虽然贵为紫阶九星，但是紫阶九星与墨阶实力相比，一个十天，一个是地，叫他如何去寻仇？
既然不能将仇报在绝地森林那位王者身上，楚霸天自然是将所有的仇恨都累加到宋颜身上。不得不说，他这恃强凌弱的做法，反而歪打正着。因为雷傲大人之所以杀三位长老，是为了讨好秦殊，而秦殊则是为了讨好宋颜。
归根结底，这仇确实应该报到宋颜身上。
楚霸天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之前族人在寻找秩序之章的时候与人发生冲突，而宋颜又在查找秩序之章，难道那些人真的与宋颜有关？如果是的话，楚家来个杀人夺宝杀人泄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楚霸天一声令下，楚家的情报网何等精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将宋颜与刺客联盟的关系调查的清清楚楚。当楚霸天拿到手中的资料时，几乎疯狂了，狂喜之态溢于言表。
没想到，真没想到宋颜竟然有此等能力！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能够探寻到秩序之章的藏身所在，而且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找到十几章秩序之章！要知道，他们楚家上千年来也不过只寻到六章，才仅仅只有六章！
不仅如此，宋颜竟然还描绘出所有秩序之章的地图，她竟然知道秩序之章所有的藏身所在！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却又真实的存在着。有了这份地图在，以楚家的实力，不到几个月时间就能全部收集完毕！
楚霸天是真的没有想到，调查宋颜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楚家上千年来的遗愿，在几个月之内就能得到实现！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楚霸天嫉妒到疯狂，却又狂喜到疯癫。
这次似乎就连上苍都站到楚霸天那边去了，就在楚霸天狂喜的那一刻，后山最幽深的山洞之门悄然打开，一位眉须洁白，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踏出山洞。
他的神色平静而仁慈，浑身上下似乎都沐浴在阳光中，举手投足间悠闲十足，却让人有一种不敢迎视的压迫感。那双眼睛平静似镜湖，黑的见不到底，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在他的目光扫视下，有一种自脚底窜上来的寒意填满胸腔，谁也不敢直视他。
楚霸天感应到后山山洞的气压，猛然心头一跳，下一瞬就狂喜莫名，他飞身而起，几乎是瞬间移动到那位老者面前。
“大长老！”在看到大长老的那一刻，楚霸天原本想迎上去，但即便贵为家族族长，心中却涌起一抹莫名的畏惧感，使得他停在大长老身前三步之远，挺直的脊背竟不由自主地有些弯曲。
大长老淡淡扫了他一眼，颔首道：“你来了？这五十年来，家族里可好？”
大长老为了冲击墨阶，闭关已经有五十年之久。
“大长老可是晋级了墨阶？”楚霸天不答反问，眼底闪着浓浓的希冀。
“嗯。”大长老微微蹙眉。身为人类唯一的一位墨阶强者，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带了至高强者无尽的威仪，以及蔑视天下的气势。
楚霸天闻言心中喜不胜收！真是想睡觉送来个枕头，巧极，妙极！原本他还担心绝地森林的那位王者，现在大长老也已经是墨阶了，难道还会再被那位欺压不成？
楚霸天脸上浮现出一抹哀容，默默道：“大长老有所不知，最近家族遇上强敌，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四位长老全部遇难陨落……”楚霸天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又着重道，“只要击杀宋颜，楚家近千年来的夙愿就得意实现，长老……”
“绝地森林的王者？雷傲大人？呵呵，呵呵呵——”一声长啸自大长老口中发出，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月亮也完全隐藏在云层里再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光，天地间一片漆黑如墨。
大长老的声音凄厉如恶果，再不复一开始的平静慈祥，他怒极，恨声大笑：“雷傲——你敢杀我五长老，很好，很好！”
五长老，其实是大长老唯一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楚霸天断定大长老会出手报仇雪恨！
“族长，且随老夫一同前去！若是让雷傲多活上一个时辰，我那孩儿在地狱之中就多恨我一年！”大长老一腔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唯一的香火断绝，叫他如何不怒？
天空划过两道暗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大长老和族长大人施展全力朝绝地森林赶去。但是当他们距离近了，才发现天空中连绵不绝的暴雨，电闪雷鸣，以及汹涌而来的山洪泥石流。
“大长老，这……”楚霸天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几天时间，整个绝地森林都陷入灾难之中。
山洪暴发，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些自然现象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却在这紧要关头暴发了。在它们干扰之下，之前那场大战的气息早已被消散，他们又怎么找得到几位长老的尸体？
“雷傲走了！”大长老发散墨阶强者的灵识，将绝地森林中央的位置探查了一遍，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结论。
大仇未报，仇人却已抽身而去，这让大长老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身的修为却没有用武之地，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忽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正主不在，小鬼却难逃！”大长老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狠辣的笑意，对族长冷声道：“你不是说那位叫宋颜的丫头怀中揣着十几张秩序之章么？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咱们去取来吧！”
雷傲他是决计不会放过的，这十几章秩序之章以及那几条人命，就当做收利息了。
大长老欲寻宋颜讨回利息，而宋颜此刻也恨不得将楚家人赶尽杀绝！原因很简单，她派去找寻秩序之章的属下，除了一开始回来的十队，后来的八队竟然全部被楚家人迎头撞上，抢夺秩序之章，抢夺地图也就罢了，他们竟然全部赶尽杀绝，一个活口不留！
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一张张轮廓分明的面容，一声声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竟然一夕之间被楚家全部杀害……而且他们是帮她在寻找秩序之章的时候被杀害，叫她如何不愤怒？
秦殊见宋颜脸色苍白如雪，心疼地很，取出一件紫貂皮披风盖在她身上，厚重的皮毛将她的身形显得愈加娇小，惹人怜惜。秦殊紧紧抱住她削瘦双肩，在她耳旁细语安慰：“不气不气了，咱们现在立即掉头去楚家，嗯？”
虽然他还不明白，为何只是死了几个属下宋颜就暴怒至此，属下，不就是用来牺牲的么？但是不明白不代表他不去安慰。宋颜气的浑身发颤，他心疼的不得了，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虽然他不能主动攻击，但是他还是有底牌可以暂时规避的，为了让他的小颜儿出气，露出些底牌又如何？
“我不是气，我是恨，我恨我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宋颜愤怒地捶了自己脑袋一拳头，“如果不是我兴师动众，如果不是我为了节省时间，如果不是……他们又怎么会引起楚家的注意？当初在城堡中，我就该想到，楚家对秩序之章的势在必得！”
“不是你的错，真不是你的错，都是楚家该死，与你不相干的，好了好了，不气不气了。”秦殊柔声安慰着，眼眸偏过一旁，眼底却冰冷的毫无温度，他手指翻飞，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隐藏在黑暗中的四个影子，他们得到命令后，不敢又半分迟疑，身形如电，迅速朝楚家所在的圣岛飞奔而去。
刚才他们的王下了死命，取楚家家主首级。若是在冥界，这样的命令一出，简直易如反掌手到擒来，但是在这物质界面却需要付出血的代价。只是王有命，他们又怎敢抗命？
四道身影极快地消失在黑暗中，除了秦殊，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
正在此时，忽然，秦殊眼眸陡然一亮，嘴角邪魅勾扬，他搂住宋颜的手微微用力，含笑说道：“小颜儿，你很想报仇，是不是？”
“不杀楚霸天誓不罢休！你又何须多问？”宋颜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底却燃烧着熊熊火焰。她与楚家的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他们已经过来了，你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秦殊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揉揉宋颜头顶发丝，“哦，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楚家大长老已经晋级到墨阶了。”
楚家大长老晋级到墨阶？宋颜猛然吸了口气，双目灼灼瞪向秦殊，这怎么算是好消息？！
秦殊好似明白她的意思，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悠然叹道：“凌虐虾兵蟹将多没意思啊？你说，当一个人经历重重劫难还不容易踏上最高峰，但还没等他大展神威就身首异处，这样是不是很好玩？这样你是不是会多消一些气？”
宋颜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秦殊想要替她出头。
“可是，你不是有限制……”宋颜心有不忍，报仇归报仇，但若让秦殊有半分闪失，她如何对得住他？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关心我吗？”秦殊笑笑，摸着她的脑袋，笑着叹道：“小颜儿啊，只要你对我有半分关心，我就有十分的动力为你赴汤蹈火，你可是赚到了。”
他说话总是那般不紧不慢，温润慵懒，邪魅妖娆，飘在耳边有一种清淡的落寞寂寥，也正因此，更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渴求。
只一句话，就让宋颜心头猛然悸动，胸口最柔软的地方犹如被重重撞击，差点窒息了。
宋颜抑制不住抬眸凝视他，他的神情温柔，眼波中带着一抹宠溺的柔和，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只用一根红绸随意系住，一袭黑袍衬的他高贵神秘，绝美深邃，妖冶动人。
他的容颜天下无双，他的实力足以蔑视天下，他是来自冥界的王者，高深莫测，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异于常人，他对旁人孤高冷傲对她却从来柔情似水。
“我……”在他深深的凝视下，宋颜觉得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说不出半句话来。
楚家还真是阴魂不散！接连陨落四位长老，他们竟然还不死心！宋颜心中暗恨。
“信……”锦娘还晕过去的最后一刻，艰难地指着怀中的位置。她从联盟总部而来，带来了玄冰的消息。
宋颜忙着将锦娘交给赵柔柔治疗，然后从她怀中掏出那封染满了鲜血的信封，信封被蜡丸封着，但是封面上大部分都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宋颜忙着展信一览，下一瞬，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双手紧握成拳，双眼血丝暴怒！圣岛，楚家。
自三长老死后，楚家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楚家千年来一直都是隐世家族中的首座，还从未有人胆敢将手动到长老团身上，因为谁都知道，杀长老团中一人，楚家势必倾家族之力血债血偿！
没人，敢冒犯楚家，没人，敢杀害楚家长老。
幽深的家族祠堂，皎洁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偶尔泄下来的光辉将树影照的婆娑萧瑟。祠堂内，烛光忽明忽暗，照的人影晦暗不明。
楚家家主楚霸天就那么静静地立在祠堂密室之内，双眼紧紧攫住那一排的生命灯。一排七座生命灯，第三座已然陨落，然后是第二座，第四座，第五座……先后相继灭亡在空气中。
楚霸天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的表情不足以用愤恨来表述。他怎么都没想到二长老、四长老以及五长老，这三位楚家的擎天柱竟然会在绝地森林里相继陨落！二长老不是已经带了碧幽圣果吗？怎么还会得罪绝地森林的那位王者？
楚霸天没有将三位长老的死疑心到宋颜等人身上，因为他确定宋颜没有绝杀三位长老的能力。三位长老相继在一刻钟内死亡，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是墨阶强者，而这块大陆上唯一的墨阶强者只有绝地森林的那位。
墨阶啊……楚霸天恨极怒极，却又感到无能为力。他虽然贵为紫阶九星，但是紫阶九星与墨阶实力相比，一个十天，一个是地，叫他如何去寻仇？
既然不能将仇报在绝地森林那位王者身上，楚霸天自然是将所有的仇恨都累加到宋颜身上。不得不说，他这恃强凌弱的做法，反而歪打正着。因为雷傲大人之所以杀三位长老，是为了讨好秦殊，而秦殊则是为了讨好宋颜。
归根结底，这仇确实应该报到宋颜身上。
楚霸天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之前族人在寻找秩序之章的时候与人发生冲突，而宋颜又在查找秩序之章，难道那些人真的与宋颜有关？如果是的话，楚家来个杀人夺宝杀人泄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楚霸天一声令下，楚家的情报网何等精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将宋颜与刺客联盟的关系调查的清清楚楚。当楚霸天拿到手中的资料时，几乎疯狂了，狂喜之态溢于言表。
没想到，真没想到宋颜竟然有此等能力！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能够探寻到秩序之章的藏身所在，而且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找到十几章秩序之章！要知道，他们楚家上千年来也不过只寻到六章，才仅仅只有六章！
不仅如此，宋颜竟然还描绘出所有秩序之章的地图，她竟然知道秩序之章所有的藏身所在！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却又真实的存在着。有了这份地图在，以楚家的实力，不到几个月时间就能全部收集完毕！
楚霸天是真的没有想到，调查宋颜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楚家上千年来的遗愿，在几个月之内就能得到实现！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楚霸天嫉妒到疯狂，却又狂喜到疯癫。
这次似乎就连上苍都站到楚霸天那边去了，就在楚霸天狂喜的那一刻，后山最幽深的山洞之门悄然打开，一位眉须洁白，鹤发童颜的老者缓缓踏出山洞。
他的神色平静而仁慈，浑身上下似乎都沐浴在阳光中，举手投足间悠闲十足，却让人有一种不敢迎视的压迫感。那双眼睛平静似镜湖，黑的见不到底，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在他的目光扫视下，有一种自脚底窜上来的寒意填满胸腔，谁也不敢直视他。
楚霸天感应到后山山洞的气压，猛然心头一跳，下一瞬就狂喜莫名，他飞身而起，几乎是瞬间移动到那位老者面前。
“大长老！”在看到大长老的那一刻，楚霸天原本想迎上去，但即便贵为家族族长，心中却涌起一抹莫名的畏惧感，使得他停在大长老身前三步之远，挺直的脊背竟不由自主地有些弯曲。
大长老淡淡扫了他一眼，颔首道：“你来了？这五十年来，家族里可好？”
大长老为了冲击墨阶，闭关已经有五十年之久。
“大长老可是晋级了墨阶？”楚霸天不答反问，眼底闪着浓浓的希冀。
“嗯。”大长老微微蹙眉。身为人类唯一的一位墨阶强者，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带了至高强者无尽的威仪，以及蔑视天下的气势。
楚霸天闻言心中喜不胜收！真是想睡觉送来个枕头，巧极，妙极！原本他还担心绝地森林的那位王者，现在大长老也已经是墨阶了，难道还会再被那位欺压不成？
楚霸天脸上浮现出一抹哀容，默默道：“大长老有所不知，最近家族遇上强敌，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四位长老全部遇难陨落……”楚霸天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又着重道，“只要击杀宋颜，楚家近千年来的夙愿就得意实现，长老……”
“绝地森林的王者？雷傲大人？呵呵，呵呵呵——”一声长啸自大长老口中发出，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月亮也完全隐藏在云层里再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光，天地间一片漆黑如墨。
大长老的声音凄厉如恶果，再不复一开始的平静慈祥，他怒极，恨声大笑：“雷傲——你敢杀我五长老，很好，很好！”
五长老，其实是大长老唯一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楚霸天断定大长老会出手报仇雪恨！
“族长，且随老夫一同前去！若是让雷傲多活上一个时辰，我那孩儿在地狱之中就多恨我一年！”大长老一腔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唯一的香火断绝，叫他如何不怒？
天空划过两道暗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大长老和族长大人施展全力朝绝地森林赶去。但是当他们距离近了，才发现天空中连绵不绝的暴雨，电闪雷鸣，以及汹涌而来的山洪泥石流。
“大长老，这……”楚霸天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几天时间，整个绝地森林都陷入灾难之中。
山洪暴发，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些自然现象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却在这紧要关头暴发了。在它们干扰之下，之前那场大战的气息早已被消散，他们又怎么找得到几位长老的尸体？
“雷傲走了！”大长老发散墨阶强者的灵识，将绝地森林中央的位置探查了一遍，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结论。
大仇未报，仇人却已抽身而去，这让大长老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身的修为却没有用武之地，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忽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正主不在，小鬼却难逃！”大长老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狠辣的笑意，对族长冷声道：“你不是说那位叫宋颜的丫头怀中揣着十几张秩序之章么？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咱们去取来吧！”
雷傲他是决计不会放过的，这十几章秩序之章以及那几条人命，就当做收利息了。
大长老欲寻宋颜讨回利息，而宋颜此刻也恨不得将楚家人赶尽杀绝！原因很简单，她派去找寻秩序之章的属下，除了一开始回来的十队，后来的八队竟然全部被楚家人迎头撞上，抢夺秩序之章，抢夺地图也就罢了，他们竟然全部赶尽杀绝，一个活口不留！
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一张张轮廓分明的面容，一声声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竟然一夕之间被楚家全部杀害……而且他们是帮她在寻找秩序之章的时候被杀害，叫她如何不愤怒？
秦殊见宋颜脸色苍白如雪，心疼地很，取出一件紫貂皮披风盖在她身上，厚重的皮毛将她的身形显得愈加娇小，惹人怜惜。秦殊紧紧抱住她削瘦双肩，在她耳旁细语安慰：“不气不气了，咱们现在立即掉头去楚家，嗯？”
虽然他还不明白，为何只是死了几个属下宋颜就暴怒至此，属下，不就是用来牺牲的么？但是不明白不代表他不去安慰。宋颜气的浑身发颤，他心疼的不得了，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虽然他不能主动攻击，但是他还是有底牌可以暂时规避的，为了让他的小颜儿出气，露出些底牌又如何？
“我不是气，我是恨，我恨我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宋颜愤怒地捶了自己脑袋一拳头，“如果不是我兴师动众，如果不是我为了节省时间，如果不是……他们又怎么会引起楚家的注意？当初在城堡中，我就该想到，楚家对秩序之章的势在必得！”
“不是你的错，真不是你的错，都是楚家该死，与你不相干的，好了好了，不气不气了。”秦殊柔声安慰着，眼眸偏过一旁，眼底却冰冷的毫无温度，他手指翻飞，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隐藏在黑暗中的四个影子，他们得到命令后，不敢又半分迟疑，身形如电，迅速朝楚家所在的圣岛飞奔而去。
刚才他们的王下了死命，取楚家家主首级。若是在冥界，这样的命令一出，简直易如反掌手到擒来，但是在这物质界面却需要付出血的代价。只是王有命，他们又怎敢抗命？
四道身影极快地消失在黑暗中，除了秦殊，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
正在此时，忽然，秦殊眼眸陡然一亮，嘴角邪魅勾扬，他搂住宋颜的手微微用力，含笑说道：“小颜儿，你很想报仇，是不是？”
“不杀楚霸天誓不罢休！你又何须多问？”宋颜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底却燃烧着熊熊火焰。她与楚家的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他们已经过来了，你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秦殊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揉揉宋颜头顶发丝，“哦，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楚家大长老已经晋级到墨阶了。”
楚家大长老晋级到墨阶？宋颜猛然吸了口气，双目灼灼瞪向秦殊，这怎么算是好消息？！
秦殊好似明白她的意思，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悠然叹道：“凌虐虾兵蟹将多没意思啊？你说，当一个人经历重重劫难还不容易踏上最高峰，但还没等他大展神威就身首异处，这样是不是很好玩？这样你是不是会多消一些气？”
宋颜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秦殊想要替她出头。
“可是，你不是有限制……”宋颜心有不忍，报仇归报仇，但若让秦殊有半分闪失，她如何对得住他？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关心我吗？”秦殊笑笑，摸着她的脑袋，笑着叹道：“小颜儿啊，只要你对我有半分关心，我就有十分的动力为你赴汤蹈火，你可是赚到了。”
他说话总是那般不紧不慢，温润慵懒，邪魅妖娆，飘在耳边有一种清淡的落寞寂寥，也正因此，更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渴求。
只一句话，就让宋颜心头猛然悸动，胸口最柔软的地方犹如被重重撞击，差点窒息了。
宋颜抑制不住抬眸凝视他，他的神情温柔，眼波中带着一抹宠溺的柔和，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只用一根红绸随意系住，一袭黑袍衬的他高贵神秘，绝美深邃，妖冶动人。
他的容颜天下无双，他的实力足以蔑视天下，他是来自冥界的王者，高深莫测，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异于常人，他对旁人孤高冷傲对她却从来柔情似水。
“我……”在他深深的凝视下，宋颜觉得喉咙像是被人掐住，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