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无法埋藏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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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市二医院，外科主治医师丘主任的办公室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干部正在翻阅着刘诚的医疗病历。丘主任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喝着茶，这两个人居然是省城刑侦队的武警，丘主任不知道他们在调查什么事情，但本着医护人员的道德精神，他并没有透露有关刘诚性别矫正手术的事情。
凌阳和珞月晴也看着刘诚极为有限的病历资料。刘诚，男，小城市复读高中生，算起来现在还不满二十岁。于今年五月十一日发生车祸意外住院，肇事车逃逸。车祸造成身体三处金属划伤并感染，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并没有危及生命。于六月十一日正式出院，恢复状态良好。
从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请问，刘诚现在在什么地方？”凌阳合上了诊断病历，问了丘主任一声。丘主任失笑道：“他在什么地方，自然要问他家里人了，我们只是医院，又不是传媒，难道还要对患者做跟踪调查采访？”凌阳和珞月晴互相望了一眼，虽然丘主任说的话并没有错，但这件事情的处理实在是不合情理。
“至少，家属应该追查肇事车辆，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才对吧？”
“是啊，事情过去四个多月了，警察终于找到肇事车辆了吗？”丘主任反问了一句，脸上满是冷笑。凌阳一时也无法反驳，如果当初小城市的干警行动迅速一点，有敬业精神一点，也不至于到现在他才发现那辆依维柯。丘主任接着说道：“就算找到了肇事车辆，你们认为能怎么样？”
丘主任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刘诚的病历，“我认为政府和警察，首要的职责是保护公共安全，就像我们医护人员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一样。这次的车祸，已经对一个年轻人的身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那个时候警察并没有任何作为。我实在不希望让患者受到第二次伤害，所以请你们放过他吧。”
丘主任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刘诚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都在这封病历之上，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找你们医院的领导了解情况了。”珞月晴听着丘主任的话，感觉很是不爽。丘主任依然礼貌的抬了抬手掌：“请便！”
午饭之后，二人联系到了医院的院长和院党委书记。
“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叫刘诚的患者，有可能牵扯到拆迁区域的刑事案件？”何书记在办公室接待了凌阳和珞月晴，听着他们的查案依据，不禁哑然失笑。“当时的案情我们也听说过了，有两辆农用车开进了小城市，然后在拆迁办发生了砍人事件，最后逃逸。你们认为一个高中生和他们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何书记也是党支部的领导，年纪不算很大，但做派十足，做起政治思想工作那是一套一套，比领导还要领导。
“虽然我们是院党委，但也知道作案必然要有动机。拆迁区域的刑事案件，最有作案动机的自然是那些对补偿款不满意的钉子户，其次就是游荡在周边的流氓混混团伙。你们警察不去调查他们，反而要追查一个高中生？刘诚发生车祸的原因，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逃窜的时候，很不幸的被车刮到了，就是这么简单。”
何书记这位领导说起话来，可就没有丘主任那样客气了，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至于你笔录上出现的什么‘武林高手’，小同志啊，你也是受新中国教育长大的，怎么能够听信犯罪分子胡言乱语的说词呢？当时的情况已经是团伙火并，胆子小的人在事后很容易发生记忆性的精神障碍，我们医学上叫做间发性记忆错失综合征。叶问才一个打十个呢，那还是在演电影。刘诚打死二十多个人……”
何书记说着，院长和副院长等几个领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让凌阳也有些发懵。
珞月晴也有些发懵，更多的还是难堪。
不过凌阳显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说道：“既然如此，我能够看看从五月十一号到六月十一号期间，贵院的住院记录吗？”
“好吧。但是我提醒你，不要泄露患者的信息，这是职业道德。”何书记已经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就离开了办公室。
整个下午，凌阳都在市二院的资料库里，对着电脑系统进行详细的排查。从五月十一号之后，到六月十一号之前，住院治疗的病人多不胜数，但凌阳只挑选了那些和刘诚年纪相近，做外科手术的病人。终于，一个病患的信息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喻倾城，现年同样是十九岁，家属关系是刘明伟夫妇远房的侄女，进城入院看病的。
翻看了一下照片，凌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是她！”
“院长，这位喻倾城的病历档案，能给我看一看吗？”凌阳问了一句坐在身边的院长。院长说道：“小同志，你的案件内容涉及真是广啊，怎么又和这个喻倾城扯上什么关系了呢？”
“算起来，她和刘诚家是亲戚吧，我想我了解一点情况。”凌阳舔了舔嘴唇。院长吐出了一口气，随后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一个小护士拿来了一封病历，但看着凌阳的脸色很不好看。院长接过了病历，对凌阳说道：“小同志，介于案件的调查，我们医院自然是全力配合。但是病人的隐私希望你不要泄露，不然院党委可以依法起诉的。”
“当然。”凌阳慎重的点了点头，接过了喻倾城的病例。患者喻倾城，先天会荫部畸形，于X年五月十一日入小城市二医院接受手术治疗……怎么看，这都是一例普通的手术案例，记载也并不复杂。看完之后，凌阳把病历递向了院长，但旁边的小护士早就一把抢过去，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资料室。
门外，传出了几个护士不悦的交谈：“现在的这些警察，抓坏人没见什么本事，一天到晚欺侮老实人，到处耍威风……”
“倾城妹妹还没男朋友呢！把病例到处给人看，这人真的是警察吗？不会是装成警察的变太吧……”
凌阳感觉额头上有些冒汗，珞月晴连忙向院长道了声谢，又客气了几句，便和凌阳一起离开了。出了医院，凌阳坐回了汽车上，虽然秋后的天气已经凉爽了许多，但他还是打开了空调，有些疲倦的靠在座位上，珞月晴看着男朋友有些失落的样子，想安慰他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唉，受害人失联，在案件上也是经常发生的。咱们又不是刑警，不是以破案为侦察目的，没有了这条线索，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嘛……”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刘诚，还有喻倾城，他们入院的时间和出院的时间，非常的吻合。而且如果仔细看，他们长得也非常相像。”被空调一吹，凌阳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打开手机，里面有医院准许他带出来的最基本的病患资料。凌阳把两个人的照片划过来，划过去，越看越觉得诡异。
“算起来他们是表兄妹吧？长得像又怎么了。”珞月晴现在对这个案件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他们本来就不是警察，而是军人，把精力放在这些事上，多少有些狗拿耗子的意味。不过凌阳却不愿意就此放弃，因为刘诚的照片，如果把脸上的青春痘去掉，把头发留长一点，和喻倾城简直就是一个人。
别说是表兄妹，就是亲兄妹，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相似度吧？哪怕他们是双胞胎。
“我突然……突然有一种设想。”凌阳关上了手机，望了珞月晴一眼，“我觉得喻倾城很有可能就是刘诚。”
“啊？”珞月晴被他吓了一跳，“你的脑筋没有问题吧？”
“我是认真的。”凌阳突然来了精神，马上发动了汽车，驶上了公路。“既然医院不愿意透露，我就只好自己去确定一下了。毕竟刘诚有可能牵扯到二十多条人命，就算是正当防卫，也该给人民政府一个交代！更何况，对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他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组织上更需要他的配合，我觉得于情于理，都不能置之不顾。”
黑色的丰田加大了油门，直奔小城市而去。
天再次黑了下来。混完了一天学业的喻倾城，晚上在寝室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喂，倾城啊？在学校住得还习惯吗，怎么这么久不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妈妈很担心你知道吗？”
“妈，我这么大个人，不至于每天都要报平安吧。”喻倾城虽然挺烦母亲的唠叨，但在内心深处还是挺享受的。这时，喻燕霞说道：“对了，这几天家里来了客人，说是你小学的老同学，叫什么杨凌的人……我也不认识。还有！昨天你爸爸接到了丘主任的电话，说有警察去医院查你的病历……”
“嗯？”喻倾城一下就坐了起来，听喻燕霞接着说道：“不过他们没有查到你手术的具体情况，你别担心。倾城，在外面注意一点，多学学你们寝室的同学，淑女一点，别让人看出什么。你以后还要嫁人的呢！要是让人知道你以前……”
“知道了，妈您早点休息，先挂了。”喻倾城挂上了电话后，感觉一阵心神不宁。警察？警察查自己的病历做什么，难道小城市的那个案子又扯出来了？起床喝了一口水，突然有一只手拍在喻倾城的肩膀上，把她吓了一跳：“噗！”拍她的女生也吓了一跳：“哎呀，倾城你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有事？”喻倾城看着周莹洁，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周莹洁说道：“明天就是周末了，聚餐的日子，你可做好准备啊！我们可是沾你的光，不然大餐就吃不到了！”
“哦，这事啊？当然记得了……”喻倾城勉强笑了笑。
小城市二医院，外科主治医师丘主任的办公室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干部正在翻阅着刘诚的医疗病历。丘主任不动声色的坐在一边喝着茶，这两个人居然是省城刑侦队的武警，丘主任不知道他们在调查什么事情，但本着医护人员的道德精神，他并没有透露有关刘诚性别矫正手术的事情。
凌阳和珞月晴也看着刘诚极为有限的病历资料。刘诚，男，小城市复读高中生，算起来现在还不满二十岁。于今年五月十一日发生车祸意外住院，肇事车逃逸。车祸造成身体三处金属划伤并感染，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并没有危及生命。于六月十一日正式出院，恢复状态良好。
从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请问，刘诚现在在什么地方？”凌阳合上了诊断病历，问了丘主任一声。丘主任失笑道：“他在什么地方，自然要问他家里人了，我们只是医院，又不是传媒，难道还要对患者做跟踪调查采访？”凌阳和珞月晴互相望了一眼，虽然丘主任说的话并没有错，但这件事情的处理实在是不合情理。
“至少，家属应该追查肇事车辆，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才对吧？”
“是啊，事情过去四个多月了，警察终于找到肇事车辆了吗？”丘主任反问了一句，脸上满是冷笑。凌阳一时也无法反驳，如果当初小城市的干警行动迅速一点，有敬业精神一点，也不至于到现在他才发现那辆依维柯。丘主任接着说道：“就算找到了肇事车辆，你们认为能怎么样？”
丘主任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刘诚的病历，“我认为政府和警察，首要的职责是保护公共安全，就像我们医护人员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一样。这次的车祸，已经对一个年轻人的身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那个时候警察并没有任何作为。我实在不希望让患者受到第二次伤害，所以请你们放过他吧。”
丘主任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刘诚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都在这封病历之上，就这样吧。”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找你们医院的领导了解情况了。”珞月晴听着丘主任的话，感觉很是不爽。丘主任依然礼貌的抬了抬手掌：“请便！”
午饭之后，二人联系到了医院的院长和院党委书记。
“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叫刘诚的患者，有可能牵扯到拆迁区域的刑事案件？”何书记在办公室接待了凌阳和珞月晴，听着他们的查案依据，不禁哑然失笑。“当时的案情我们也听说过了，有两辆农用车开进了小城市，然后在拆迁办发生了砍人事件，最后逃逸。你们认为一个高中生和他们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何书记也是党支部的领导，年纪不算很大，但做派十足，做起政治思想工作那是一套一套，比领导还要领导。
“虽然我们是院党委，但也知道作案必然要有动机。拆迁区域的刑事案件，最有作案动机的自然是那些对补偿款不满意的钉子户，其次就是游荡在周边的流氓混混团伙。你们警察不去调查他们，反而要追查一个高中生？刘诚发生车祸的原因，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逃窜的时候，很不幸的被车刮到了，就是这么简单。”
何书记这位领导说起话来，可就没有丘主任那样客气了，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至于你笔录上出现的什么‘武林高手’，小同志啊，你也是受新中国教育长大的，怎么能够听信犯罪分子胡言乱语的说词呢？当时的情况已经是团伙火并，胆子小的人在事后很容易发生记忆性的精神障碍，我们医学上叫做间发性记忆错失综合征。叶问才一个打十个呢，那还是在演电影。刘诚打死二十多个人……”
何书记说着，院长和副院长等几个领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让凌阳也有些发懵。
珞月晴也有些发懵，更多的还是难堪。
不过凌阳显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说道：“既然如此，我能够看看从五月十一号到六月十一号期间，贵院的住院记录吗？”
“好吧。但是我提醒你，不要泄露患者的信息，这是职业道德。”何书记已经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就离开了办公室。
整个下午，凌阳都在市二院的资料库里，对着电脑系统进行详细的排查。从五月十一号之后，到六月十一号之前，住院治疗的病人多不胜数，但凌阳只挑选了那些和刘诚年纪相近，做外科手术的病人。终于，一个病患的信息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喻倾城，现年同样是十九岁，家属关系是刘明伟夫妇远房的侄女，进城入院看病的。
翻看了一下照片，凌阳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是她！”
“院长，这位喻倾城的病历档案，能给我看一看吗？”凌阳问了一句坐在身边的院长。院长说道：“小同志，你的案件内容涉及真是广啊，怎么又和这个喻倾城扯上什么关系了呢？”
“算起来，她和刘诚家是亲戚吧，我想我了解一点情况。”凌阳舔了舔嘴唇。院长吐出了一口气，随后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一个小护士拿来了一封病历，但看着凌阳的脸色很不好看。院长接过了病历，对凌阳说道：“小同志，介于案件的调查，我们医院自然是全力配合。但是病人的隐私希望你不要泄露，不然院党委可以依法起诉的。”
“当然。”凌阳慎重的点了点头，接过了喻倾城的病例。患者喻倾城，先天会荫部畸形，于X年五月十一日入小城市二医院接受手术治疗……怎么看，这都是一例普通的手术案例，记载也并不复杂。看完之后，凌阳把病历递向了院长，但旁边的小护士早就一把抢过去，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资料室。
门外，传出了几个护士不悦的交谈：“现在的这些警察，抓坏人没见什么本事，一天到晚欺侮老实人，到处耍威风……”
“倾城妹妹还没男朋友呢！把病例到处给人看，这人真的是警察吗？不会是装成警察的变太吧……”
凌阳感觉额头上有些冒汗，珞月晴连忙向院长道了声谢，又客气了几句，便和凌阳一起离开了。出了医院，凌阳坐回了汽车上，虽然秋后的天气已经凉爽了许多，但他还是打开了空调，有些疲倦的靠在座位上，珞月晴看着男朋友有些失落的样子，想安慰他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唉，受害人失联，在案件上也是经常发生的。咱们又不是刑警，不是以破案为侦察目的，没有了这条线索，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嘛……”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刘诚，还有喻倾城，他们入院的时间和出院的时间，非常的吻合。而且如果仔细看，他们长得也非常相像。”被空调一吹，凌阳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打开手机，里面有医院准许他带出来的最基本的病患资料。凌阳把两个人的照片划过来，划过去，越看越觉得诡异。
“算起来他们是表兄妹吧？长得像又怎么了。”珞月晴现在对这个案件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他们本来就不是警察，而是军人，把精力放在这些事上，多少有些狗拿耗子的意味。不过凌阳却不愿意就此放弃，因为刘诚的照片，如果把脸上的青春痘去掉，把头发留长一点，和喻倾城简直就是一个人。
别说是表兄妹，就是亲兄妹，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相似度吧？哪怕他们是双胞胎。
“我突然……突然有一种设想。”凌阳关上了手机，望了珞月晴一眼，“我觉得喻倾城很有可能就是刘诚。”
“啊？”珞月晴被他吓了一跳，“你的脑筋没有问题吧？”
“我是认真的。”凌阳突然来了精神，马上发动了汽车，驶上了公路。“既然医院不愿意透露，我就只好自己去确定一下了。毕竟刘诚有可能牵扯到二十多条人命，就算是正当防卫，也该给人民政府一个交代！更何况，对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他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组织上更需要他的配合，我觉得于情于理，都不能置之不顾。”
黑色的丰田加大了油门，直奔小城市而去。
天再次黑了下来。混完了一天学业的喻倾城，晚上在寝室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喂，倾城啊？在学校住得还习惯吗，怎么这么久不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妈妈很担心你知道吗？”
“妈，我这么大个人，不至于每天都要报平安吧。”喻倾城虽然挺烦母亲的唠叨，但在内心深处还是挺享受的。这时，喻燕霞说道：“对了，这几天家里来了客人，说是你小学的老同学，叫什么杨凌的人……我也不认识。还有！昨天你爸爸接到了丘主任的电话，说有警察去医院查你的病历……”
“嗯？”喻倾城一下就坐了起来，听喻燕霞接着说道：“不过他们没有查到你手术的具体情况，你别担心。倾城，在外面注意一点，多学学你们寝室的同学，淑女一点，别让人看出什么。你以后还要嫁人的呢！要是让人知道你以前……”
“知道了，妈您早点休息，先挂了。”喻倾城挂上了电话后，感觉一阵心神不宁。警察？警察查自己的病历做什么，难道小城市的那个案子又扯出来了？起床喝了一口水，突然有一只手拍在喻倾城的肩膀上，把她吓了一跳：“噗！”拍她的女生也吓了一跳：“哎呀，倾城你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有事？”喻倾城看着周莹洁，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周莹洁说道：“明天就是周末了，聚餐的日子，你可做好准备啊！我们可是沾你的光，不然大餐就吃不到了！”
“哦，这事啊？当然记得了……”喻倾城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