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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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两人坐雅间里聊了整整三个小时,饭菜都热了好几次,还错过了下午开盘。晚上回到家后，肖云直接拨出了一个长途,联系上了自家大哥。
“跟市话驳接移动电话？”听筒里传来声音比实际还要低沉两份,透出一股威严。
肖云不由自主点了点头，续而答道，“没错,就跟野战时用无线电机类似，但是接受频道单一,而且对通话质量要求未必很高。”
肖家一门将星,对于这些基础方面东西自然是一点就通,那边很就领会了肖云意思，“这种技术话，可以试试。”
“没错。”肖云声音里透出一股兴奋，“按照军方无线通信技术，这东西理论上应该不难造，就是造型和大小需要考量，今天我跟陈远鸣聊了一下午，他还纸上画出了几个设想电话雏形，等到我整理好手头股市上事情，就马上飞回沈阳！”
“这么？你开始不是说要呆到月底吗，股市处理如何了？”
“陈远鸣说他2月中旬就要撤资，股市行情上他从未错过，我看是马上就要到高点了，早两天晚两天区别不大。”
“嗯……”对方沉吟了一下，“那行，1号左右回来吧，我跟几个相关部门研究一下，到时坐下来一起谈谈。如果可行话，可以上马这个项目。”
“不，大哥，不是上马项目。”肖云断然拒绝了这个方案，“是由我牵头注册公司，建成以科研为主体实体单位，分管经营和销售。厂里只能安排生产，不能涉及其他。”
“呵，口气不小啊。”
电话那边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威压胜，肖云吸了口气，寸步不让。“没办法，就军工厂里那个制度，我实没法信任。而且军工和民用必须分离，否则摊子做大了，被上面摘桃子事情还少吗？”
“你这可是挖国家墙角！”
“哈哈，总比那些顶尖人才去研究怎么做冰箱压缩机要强。这墙角我还真就要挖了，这不是一竿子买卖，是个能够撬动整个中国大事业。现中央还没有真正涉足这个领域，但是上面真不会管吗？那可是通讯，是国之重器，不容人染指太久。所以现就要做大做强，把自己放没人敢轻易动弹位置。”
“……想得可真远，老四，这可不是你风格。”
听自家大哥这样淡淡一提，肖云突然觉得有点脸红，是啊，这些不少都是今天下午跟陈远鸣讨论出来，让他一个人，真没法想这么长远。只是对方才几岁，自己又有几岁，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定了定神，肖云露出了丝苦笑，“照实说，整个点子都不是我……”
“那个叫陈远鸣小家伙？”
“是啊。以前我只觉得他是个炒股天才，但是现看来，他眼光不止能用炒股上，其实他真是个挺好合作伙伴……”
“我知道你意思。”对面打断了他，不容质疑说道，“但是那个小家伙不可靠。我之前已经让人查过了所有军政商世家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年龄不对、身份不对、态度不对，这不是目前咱们能用人，特别是涉及军工。”
肖云无话可说，他确实知道，所以今天跟陈远鸣聊了一下午，也没有牵扯丝毫合作意向，这上面他真做不了主。甚至就算知道了陈远鸣真实身份，依旧没用。这是块大蛋糕，但是陈远鸣资金却已经庞大到能够包揽整个项目，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如果用军工搞通信，那么肉只会烂锅里，不会放到外人手上。
对于这个事实，陈远鸣可能也清楚无比，所以今天下午他也没提半句合作，没给自己难堪。这孩子太通透，太世故，不该说事情，他绝不会乱说。
但是也正是因为对方这个态度，让他加内疚。这技术真必须军工吗？恐怕未必，如今技术换代如此迅猛，只要找个足够靠谱合伙人，几年内就能拉出摊子，但是陈远鸣二话不说把东西让给了自己，这份情他必须承。
犹豫了片刻，他终于还是开了口，“不注资、不参与，但是利润必须给他一部分，否则我于心有愧。就算是……技术入股？”
对面也沉默了一会，“分红理论上可以，这个我要跟老爷子，还有相关人士谈谈看，但是前提是不涉及核心管理层，如果上市话也没有控股权，额度不超过5%。”
肖云稍稍松了口气，5%听起来不多，但是如果变成价值几亿产业，就是个不小数字了，而且只要公司不倒，就一直能拿到，也算还了点人情。敲定了这件事，又跟大哥闲聊了几句，肖云挂上了电话。不管怎么说，下一步他终于有了目标，也有了充足干劲，剩下就是努力实践了。
想了想，肖云打开房门，向另一间客房走去。自从搬到这边饭店，他就给肖君毅定了个单间。上海实是寸土寸金，就连肖君毅母族刘家这种身家，后也没能留下祖产，建国后房子统一划归国有，只留下静安别墅里一个小套间，实也是老太太故土难离，不舍得离开。但是那房间还不到3平，一个人住都有点够呛，所以来上海也只能凑合外面租房，就这一点来说，还是北京舒坦啊……
敲了两下门，不一会房门就被拉开了，里面站着青年诧异挑起了眉。
“怎么，不欢迎？”肖云沉声问道。
那双桃花眼马上眯了起来，露出一个笑容，“小哪敢，叔叔您里面请嘞~~”
没好气瞪了眼打花枪侄子，肖云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房间内灯火通明，电视没开，相反书桌上摊着一堆书籍。
“哟，少爷你学习啊，难得难得。”看到书桌上摆着内容，肖云忍不住笑了，听大嫂说这死孩子今年期末考得不错，没想到来上海还能加班加点，这就比较稀奇了。
其实论起头脑，肖君毅是真不笨，但是由于从小老子就东三省公干，出生时身边够岁数长辈基本都下乡再锻炼去了，这孩子就被长辈宠有点没边，还是老大家幺子，老爷子想揍都要掂量着老妻和长媳面子。
后来动乱结束，家里升官升官，下海下海，是没时间管教孩子，结果这小子就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脾性，跟纨绔子弟也相差无几了。虽然考上了重点大学，但是成绩一直挂中游，从没好好学过。但是这次……肖云笑了笑，他还真就抓住了这小子脉门。他太骄傲了，那一代同辈里成才很少，他身家和学历都算得上数一数二，自然有骄傲本钱，但是放陈远鸣这边，就完全不够看了。
16、7岁时一般人能干出点啥名堂，至多也就是拉帮结派，打打群架，闹点小事罢了。但是陈远鸣这家伙硬是一年时间就赚出上亿身家。如果硬说股市是运气，那么今天下午就是彻底天赋，这东西没人能赶上，但是对于某些不服输人而言，就成了前进动力。
瞟了站旁边侄子一眼，肖云晃悠着坐到了旁边沙发上，“怎么样，中午开心吗？”
“我好像都没插上话嘛。”肖君毅满不乎坐了对面，但是桃花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哟，还生气了？你可够主动啊，我本来想找远鸣单聊，都能被你□一脚来，听了一下午还不过瘾？”
看着侄子表情，说不暗爽那是假。这小子跟过来不就是想见见那个让他耿耿于怀小家伙，没想到谈事情他完全插不上嘴，整个下午基本被无视一干二净，对于个天之骄子来说，打击可有点大了。
肖君毅撇了撇嘴，没有搭腔。不过能看出他并不是完全排斥，只是需要点……调整吧。肖云笑了笑，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
“不过今天该听不该听，你都听了，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上海，回到沈阳搞这档子事情去了，你打算怎么办？要跟我一起过去吗？”玩笑开了两句，还是绕回了正题，没错，家族企业就要有家族样子，作为家里唯一正经商学出身，肖君毅是辅助这件事不二人选。刚开始创业，就算底子再厚，事情也有一大堆，把侄子带去磨练一下总是好。而且那边可是他爹天下，老子眼皮底下也容易管教不是？
肖君毅沉思了片刻，却摇了摇头。“现还不是时候。”
“怎么，学校里不让？我记得大四就是实习了嘛，出来干点事总比闷象牙塔里好。”
“不是那个。”肖君毅停了一下，终还是坦白，“我很好奇陈远鸣那小子，这次项目他不会参加对吗？军工方面不会允许外人介入，但是他看起来完全不介意样子，我就是有点好奇……”
“好奇他下一步怎么走？”
“小叔你就不好奇吗？”，肖君毅反问了一句。
肖云哑然失笑，好奇啊，他怎么能不好奇。这个小子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如今要分道扬镳，他还有点遗憾呢。不过正事总不能耽误，肖云敲了敲沙发扶手。
“好奇不能当饭吃，该干事情还是要干。”
这话说不假，肖君毅有点无奈搔了搔头发，“要不这样行么？我再上海呆半个月，看看那小子下一步准备做什么，等到3月再北上。你们前期肯定也有不少需要筹备东西，估计用不上我这个小辈，就当放我个假好啦。”
这还真上心了。肖云微微一笑，干脆拍板。“行啊，那就再呆几天好了。这边确实也要关注一下，关系不维持就会冷掉，现是咱们有求于人，可不能让对方冷了心。所以……”肖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侄子，“你那少爷脾气也要改改，远鸣年龄虽然小，但是为人处世上很通透，别把人家得罪了。”
肖君毅挑起了唇角，“看您说，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你身边人才是好吧。”没好气骂了句，肖云站起身，“也别学太晚了，明天还有是时间嘛。”
“嗯。”肖君毅把人送到了门口，突然问了句，“小叔，这次不带人家玩，总该有些补偿才对。钱都送到您嘴里了，吃相可不能太差……”
“哟，你还撑起腰了。”肖云忍不住笑出声，“行啊，这次远鸣上海消费你就包圆了吧，给你个表现机会……”
“小叔！”肖君毅不依不饶追了句，不像开玩笑。
肖云笑着拍了拍对方肩，“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具体都交给大人吧，不会亏待远鸣。”
送走了小叔，肖君毅关上房门，把头靠门板上。其实也就这点讨厌，所有人眼中，他都还是个孩子，但是那个真正孩子，却被当做成人对待。这种强烈落差是他从未体会过，所以好奇、惊艳、充满了兴趣同时，也有着满满失落和无力感……
“妈！”轻轻锤了下门板，肖君毅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笑容，天才又怎样？他也会做到！
接下来几天，就是频繁会谈和讨论，肖云和陈远鸣针对移动电话事情又聊了很多次，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细致。作为小尾巴，肖君毅每次都顽固缀了上去，但是能插上话地方实不够多，他有想法、有能力，但是通信毕竟不是他长项，能够想到，面前这两人似乎都已经想到。挫败和不甘折磨下，终于熬到了2月1日，微笑着送走了自家小叔，肖君毅长长呼出了口气。终于解放了！只是下来，他又该怎么和对方套关系呢……
如今大户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陈远鸣倒是没啥不良反应。这次他并没有打算做到正好15日，近股市反映出姿态已经相当明显，部分庄家开始套现，有些个股也出现了十分诡异波动，风雨欲来之势已然呈现。是该撤出了……
但是撤出股市后，下来该怎么做他依然有些踯躅。把小灵通业务让给了肖云，只是灵光一闪想法。其实现发展小灵通还有些早，市话这个年代尚未普及，一口气跳跃到高档移动通信显然有点超前。而这种超前反映实业上，就需要加强大关系网和对于产品维护。这两点如今哪一条他都做不到，不如把点子让出来，结个善缘。但是出乎意料，肖云还是给了他5%利润分成，而且不是毛利，是纯利润。这个数字就有些惊人了，远远超出了自己设想。
没有人比他清楚，未来小灵通产业会成为一个多么夸张庞然大物。中国有多少城市，有多少家庭，如果每家每户都选择安装市话，又有多少人会忍不住申请小灵通业务呢？今后几年，中国急速迈入了电话时代，通讯即将发生天翻地覆变革，如果能吃下一部分市场，对于以后成长和进阶将是难以估量。而他现，已经搭上了通向这条金光大道车。
只是目前而言，这条路自不是自己能大展手脚地方，他根子太薄了，几乎就是孤身一人，对于庞大实业很难真正掌控。就算是暴利又低端服装和餐饮业，也必须找到合适且完全能够信任前台代理，才能开始动作。对于如今他而言，重要已经不是资金，而是盟友，但是信任这种东西，又怎会是说找就能找到呢……
唉，还是前路茫茫啊……轻轻摇了摇头，陈远鸣从沉思中回过神，伸了个懒腰，刚想关电视走人，就见一个身影步向他走来。
“远鸣，收市了？”面前青年人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亲切妥帖，带着让人无法拒绝风度。“晚上有安排了吗？”
陈远鸣微微皱了下眉，这小子，简直就是块甩不掉狗皮膏药。从肖云走后就天天跑来接送，都成自己专属司机——还是摩托车司机——了。几天内就把上海市转了个遍。虽然这次是真没有那种孩子气针对行为，对自己试好也不容忽视，但是对于目前而言，闲逛还是有些浪费时间啊……
但是这些情绪并不适合直接表现出来，和肖家合作刚刚迈上正轨，他又怎会为这点小事影响真正重要事情。陈远鸣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事，回家也就是看书读报罢了。”
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陈远鸣那一瞬犹豫，肖君毅好心情抛了下手中钥匙，“书什么时候不能看。那今晚就交给我这个地主好了，也带你去见识些有意思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上章结尾改动了一点点。
其实角色都是不断发展滴，请大家不要捉急，慢慢享受阅读滴乐奏好啦==
还有感谢小伙伴们滴投雷抛喂，是说连射真太震惊太有魄力了有木有！嘤嘤给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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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肖云声音里透出一股兴奋，“按照军方无线通信技术，这东西理论上应该不难造，就是造型和大小需要考量，今天我跟陈远鸣聊了一下午，他还纸上画出了几个设想电话雏形，等到我整理好手头股市上事情，就马上飞回沈阳！”
“这么？你开始不是说要呆到月底吗，股市处理如何了？”
“陈远鸣说他2月中旬就要撤资，股市行情上他从未错过，我看是马上就要到高点了，早两天晚两天区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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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以前我只觉得他是个炒股天才，但是现看来，他眼光不止能用炒股上，其实他真是个挺好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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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无话可说，他确实知道，所以今天跟陈远鸣聊了一下午，也没有牵扯丝毫合作意向，这上面他真做不了主。甚至就算知道了陈远鸣真实身份，依旧没用。这是块大蛋糕，但是陈远鸣资金却已经庞大到能够包揽整个项目，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如果用军工搞通信，那么肉只会烂锅里，不会放到外人手上。
对于这个事实，陈远鸣可能也清楚无比，所以今天下午他也没提半句合作，没给自己难堪。这孩子太通透，太世故，不该说事情，他绝不会乱说。
但是也正是因为对方这个态度，让他加内疚。这技术真必须军工吗？恐怕未必，如今技术换代如此迅猛，只要找个足够靠谱合伙人，几年内就能拉出摊子，但是陈远鸣二话不说把东西让给了自己，这份情他必须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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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岁时一般人能干出点啥名堂，至多也就是拉帮结派，打打群架，闹点小事罢了。但是陈远鸣这家伙硬是一年时间就赚出上亿身家。如果硬说股市是运气，那么今天下午就是彻底天赋，这东西没人能赶上，但是对于某些不服输人而言，就成了前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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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君毅沉思了片刻，却摇了摇头。“现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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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哑然失笑，好奇啊，他怎么能不好奇。这个小子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如今要分道扬镳，他还有点遗憾呢。不过正事总不能耽误，肖云敲了敲沙发扶手。
“好奇不能当饭吃，该干事情还是要干。”
这话说不假，肖君毅有点无奈搔了搔头发，“要不这样行么？我再上海呆半个月，看看那小子下一步准备做什么，等到3月再北上。你们前期肯定也有不少需要筹备东西，估计用不上我这个小辈，就当放我个假好啦。”
这还真上心了。肖云微微一笑，干脆拍板。“行啊，那就再呆几天好了。这边确实也要关注一下，关系不维持就会冷掉，现是咱们有求于人，可不能让对方冷了心。所以……”肖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侄子，“你那少爷脾气也要改改，远鸣年龄虽然小，但是为人处世上很通透，别把人家得罪了。”
肖君毅挑起了唇角，“看您说，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你身边人才是好吧。”没好气骂了句，肖云站起身，“也别学太晚了，明天还有是时间嘛。”
“嗯。”肖君毅把人送到了门口，突然问了句，“小叔，这次不带人家玩，总该有些补偿才对。钱都送到您嘴里了，吃相可不能太差……”
“哟，你还撑起腰了。”肖云忍不住笑出声，“行啊，这次远鸣上海消费你就包圆了吧，给你个表现机会……”
“小叔！”肖君毅不依不饶追了句，不像开玩笑。
肖云笑着拍了拍对方肩，“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具体都交给大人吧，不会亏待远鸣。”
送走了小叔，肖君毅关上房门，把头靠门板上。其实也就这点讨厌，所有人眼中，他都还是个孩子，但是那个真正孩子，却被当做成人对待。这种强烈落差是他从未体会过，所以好奇、惊艳、充满了兴趣同时，也有着满满失落和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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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就是频繁会谈和讨论，肖云和陈远鸣针对移动电话事情又聊了很多次，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细致。作为小尾巴，肖君毅每次都顽固缀了上去，但是能插上话地方实不够多，他有想法、有能力，但是通信毕竟不是他长项，能够想到，面前这两人似乎都已经想到。挫败和不甘折磨下，终于熬到了2月1日，微笑着送走了自家小叔，肖君毅长长呼出了口气。终于解放了！只是下来，他又该怎么和对方套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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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他清楚，未来小灵通产业会成为一个多么夸张庞然大物。中国有多少城市，有多少家庭，如果每家每户都选择安装市话，又有多少人会忍不住申请小灵通业务呢？今后几年，中国急速迈入了电话时代，通讯即将发生天翻地覆变革，如果能吃下一部分市场，对于以后成长和进阶将是难以估量。而他现，已经搭上了通向这条金光大道车。
只是目前而言，这条路自不是自己能大展手脚地方，他根子太薄了，几乎就是孤身一人，对于庞大实业很难真正掌控。就算是暴利又低端服装和餐饮业，也必须找到合适且完全能够信任前台代理，才能开始动作。对于如今他而言，重要已经不是资金，而是盟友，但是信任这种东西，又怎会是说找就能找到呢……
唉，还是前路茫茫啊……轻轻摇了摇头，陈远鸣从沉思中回过神，伸了个懒腰，刚想关电视走人，就见一个身影步向他走来。
“远鸣，收市了？”面前青年人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亲切妥帖，带着让人无法拒绝风度。“晚上有安排了吗？”
陈远鸣微微皱了下眉，这小子，简直就是块甩不掉狗皮膏药。从肖云走后就天天跑来接送，都成自己专属司机——还是摩托车司机——了。几天内就把上海市转了个遍。虽然这次是真没有那种孩子气针对行为，对自己试好也不容忽视，但是对于目前而言，闲逛还是有些浪费时间啊……
但是这些情绪并不适合直接表现出来，和肖家合作刚刚迈上正轨，他又怎会为这点小事影响真正重要事情。陈远鸣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事，回家也就是看书读报罢了。”
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陈远鸣那一瞬犹豫，肖君毅好心情抛了下手中钥匙，“书什么时候不能看。那今晚就交给我这个地主好了，也带你去见识些有意思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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