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乔装探女述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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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寿宴之后，除了丞相赏赐，大公子又另外送许多赏赐。冷凝霜将赏赐大部分都给了金嬷嬷，金嬷嬷乐开了花，她真是没看错，冷凝霜确实是她摇钱树，现她不能放她走了，送走到手财神，岂不是要遭天谴哟！
冷凝霜虽然已经到了盛唐王朝不少日子，对于这个时代也有了不少认识，于是她便将那些相府给珠宝交给小青，让她出门换成银子。
有了银子手，冷凝霜便瞒着金嬷嬷，偷偷出去了一次，寻了一处僻静小院子，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下，也算是置办了一个家。
这一日，冷凝霜正收拾东西，小青面带忧色进门，
“小姐······”小青怯怯喊了一句。
“什么事？”
“金嬷嬷说，有位客人想要见您，金嬷嬷答应了，已经让他等候了。”
“什么意思？我已经不是似锦楼人了，没有义务接待。”冷凝霜薄怒，金嬷嬷算盘打得也太好了，临了了还想赚她一笔，没那么容易。
小青也不想冷凝霜答应，可是金嬷嬷······
“小姐，金嬷嬷说，这是贵客，若是小姐不答应，金嬷嬷就，就不把奴婢卖身契拿给你了。”
小青说着便红了眼眶，冷凝霜也才想起来，她本是念着小青服侍她许久，不忍心她落入火坑，才拿了银子向金嬷嬷替小青赎身，小青刚才就是去拿卖身契，却偏偏出了这样事情，这个老妖婆，真是精打细算，一丝亏都不肯吃！
“请他进来吧。”冷凝霜想了半天，不情愿冒了一句。
“是。”
小青抹了抹眼泪，收拾下情绪，便出门了。不消片刻，小青就将人带到房中，上了茶便退出去了。
来人约莫四十岁，剑眉星目，刚毅脸庞上挂着淡淡微笑，一袭青色长袍加身，显成熟庄重。
冷凝霜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却又不似寻常恩客垂涎，再以联想相府见到那位夫人，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但冷凝霜还是把他当做一般客人对待，
“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
“我姓冷，冷思贤。”冷思贤盯着冷凝霜只看，心下大喜。确实与夫人很像，应该就是她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到了。
“冷爷是想听什么曲儿？”
“你······你叫冷凝霜是吗？”冷思贤声音带着丝丝欣喜。
“是。”
“你可有一块玉佩，正面是一个冷字，反面刻了岁岁平安。”冷思贤比划着那玉佩模样。
“没有。”冷凝霜不经意轻哼了一声，都过了这么多年，现才想认亲，不觉得太晚了吗？
“当真没有？”冷思贤皱眉，难道会有错吗？
“冷爷，你不是来消遣吗？”
“其实，我是专门来找你。”冷思贤猜想那玉佩也许是弄丢了，她与夫人长得这么像，不会有错。
“每个进秋忆阁人都这么说。”冷凝霜淡淡，并不把这话放心上。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冷思贤打量着冷凝霜神色，决定先试探试探她。
“愿闻其详。”
“十一年前，我刚调任尚书郎，举家迁居邺城，随行还有三岁女儿。刚进邺城时候，碰到庙会，我小女儿争着吵着要逛庙会。小孩子原本就是活泼好动，一路舟车劳顿，我也是心中不忍，便让奶娘带她下车买点吃。谁知，奶娘只是一闪神，她就不见了。我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有她踪迹。”虽是过了多年，如今想来，还是让冷思贤伤心。
“冷爷保重。”冷凝霜客套疏离说了句。
“这么多年，我从未放弃寻找她，甚至官府中都留下记录，可是一直未果。幸而苍天有眼 ，我总算找到了。”
“恭喜冷爷。”冷凝霜淡淡道喜。
“霜霜，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女儿啊！”
看着想念多年女儿就眼前，冷思贤也难忍激动之情，热切地抓住冷凝霜手，就怕她再次不见了。
“冷爷说笑了，小女子只是一个孤女，怎能高攀冷爷。”不动声色抽回双手，冷凝霜冷冷地说道。
看着冷凝霜冷淡表情，完全没有一丝惊讶，冷思贤才从激动中晃过神来，她会如此镇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早就猜到了。所以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认他这个父亲，她是怨恨自己吗？
“孩子，我真是你父亲啊！”
“冷爷，冷爷爱女心切，凝霜明白，只是，我真不是。”
“你终究是恨我。”冷思贤心痛难当，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却是这幅模样！
不过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冷思贤自是不能再让冷凝霜继续留似锦楼，思量片刻，冷思贤抓住冷凝霜就往外走。
“冷爷，你这是干什么？”冷思贤突然袭击，弄得冷凝霜措手不及，反复挣扎也挣不开，只能由着他往外拖。
门外小青看到了也只能干着急，不停地喊着人来帮忙：
“你干什么呀放开我家小姐，来人啊！来人啊!”
听到小青大喊，金嬷嬷连忙从房中出来，只看见冷思贤拉着冷凝霜就要往外冲，金嬷嬷心中也估摸出来一些想法，不过，来者是客，还是量不得罪为好。
“哎呦，这位爷，这是干什么啊？”
“我要替她赎身，你开个价吧！”见到金嬷嬷，冷思贤当即就把话挑明了。
“这位爷，霜霜是我似锦楼当家花魁，可不是你想赎身就能赎身。”金嬷嬷看他衣衫普通，也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也就没有十分客气。
“她是我女儿，我带她走是天经地义。”眼见金嬷嬷不肯放人，冷思贤态度也强硬起来。
金嬷嬷细细打量了冷思贤，确实跟冷凝霜有些相像，难道真是冷凝霜父亲······ 金嬷嬷不敢肯定，不过，她抚养了冷凝霜这么多年，如今，既然他提出了要给钱，她也不好意思不要呀，这种冤大头可是难得一遇！定了心思，金嬷嬷故作正色道：
“那又如何，她现是我金嬷嬷人，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你错了！她是我女儿，我一定要带她走，否则，咱们就只能官府见了。”冷思贤冷着脸，态度很是强硬，不到不得已，他并不想这么做。
“哼！见官？你当我金嬷嬷是第一天混江湖吗？我手中有她卖身契，白纸黑字，就算到了天王老子面前，她也是似锦楼人。”金嬷嬷说完，从袖间掏出一张纸，冷思贤面前晃了晃。
“你······”
冷思贤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策，老鸨说对，她有卖身契手，他也拿她没办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女儿呆这火坑里吗？
冷凝霜眯着眼睛看着金嬷嬷手中卖身契，吃了一惊，细细想着自己手中那张，暗骂自己不小心，竟被她给骗了，自己手里卖身契定是假，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会算计，连自己都骗了！
“多少银子才能放了她？你开个价吧！”冷思贤没有之前气势，有些无奈道。 “哼，少说大话，霜霜可不是一般人，不是随随便便一点银子就赎身。”
金嬷嬷踱步到一旁桌边，端起茶杯，细细品着，敢似锦楼闹事，她要整他倾家荡产。
“多少银子说吧。”
“不多，五万两。”
“什么？五万两？”
金嬷嬷狮子大开口，确实吓着了冷思贤。他现只是尚书郎职位，一年也只有一千两百两银子，家中还有开支，以他现能力，只怕倾家荡产也凑不足五万两。
冷凝霜也隐约知道，冷思贤虽是从五品尚书郎，也只是个闲职，一年俸禄多一千两银子，还得用作家里开支，哪里拿得出五万两。可是，她卖身契还金嬷嬷手中，而冷思贤好歹是个官，如今要离开，也只能利用他了。
“冷爷，你真认错人了，还是回去吧。”冷凝霜状似不经意拿手帕拭眼，声音略带着哽咽。
“不，霜霜，相信爹，爹会很凑齐银子带你回家。”见到冷凝霜伤心样子，冷思贤直觉认为冷凝霜是惧怕金嬷嬷，才不愿跟他回家，便是坚定决心要带她回家了。
“你······”冷思贤这话，倒是让冷凝霜一愣，她原以为冷思贤会借着官府势力强迫金嬷嬷放人，没想到他却是要拿银子来赎人，难道他真要倾家荡产不成？
“你放心，爹一定会······”
“好了，”金嬷嬷打断冷思贤话，一把抓过冷凝霜，“我这里可不是开善堂，等你有了银子再来跟我说吧。”说着便让人将冷思贤赶了出去。
冷思贤还想再跟冷凝霜说几句，不停推搡着面前人，可是双全难敌四手，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被推出去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再做打算。
冷凝霜里面瞧着冷思贤种种举动，心下说不出复杂，她只是想借着他离开似锦楼，却未曾想他是真想接女儿回家，他真不介意自己女儿曾是青楼女子吗？他目真单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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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虽然已经到了盛唐王朝不少日子，对于这个时代也有了不少认识，于是她便将那些相府给珠宝交给小青，让她出门换成银子。
有了银子手，冷凝霜便瞒着金嬷嬷，偷偷出去了一次，寻了一处僻静小院子，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下，也算是置办了一个家。
这一日，冷凝霜正收拾东西，小青面带忧色进门，
“小姐······”小青怯怯喊了一句。
“什么事？”
“金嬷嬷说，有位客人想要见您，金嬷嬷答应了，已经让他等候了。”
“什么意思？我已经不是似锦楼人了，没有义务接待。”冷凝霜薄怒，金嬷嬷算盘打得也太好了，临了了还想赚她一笔，没那么容易。
小青也不想冷凝霜答应，可是金嬷嬷······
“小姐，金嬷嬷说，这是贵客，若是小姐不答应，金嬷嬷就，就不把奴婢卖身契拿给你了。”
小青说着便红了眼眶，冷凝霜也才想起来，她本是念着小青服侍她许久，不忍心她落入火坑，才拿了银子向金嬷嬷替小青赎身，小青刚才就是去拿卖身契，却偏偏出了这样事情，这个老妖婆，真是精打细算，一丝亏都不肯吃！
“请他进来吧。”冷凝霜想了半天，不情愿冒了一句。
“是。”
小青抹了抹眼泪，收拾下情绪，便出门了。不消片刻，小青就将人带到房中，上了茶便退出去了。
来人约莫四十岁，剑眉星目，刚毅脸庞上挂着淡淡微笑，一袭青色长袍加身，显成熟庄重。
冷凝霜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却又不似寻常恩客垂涎，再以联想相府见到那位夫人，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但冷凝霜还是把他当做一般客人对待，
“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
“我姓冷，冷思贤。”冷思贤盯着冷凝霜只看，心下大喜。确实与夫人很像，应该就是她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盼到了。
“冷爷是想听什么曲儿？”
“你······你叫冷凝霜是吗？”冷思贤声音带着丝丝欣喜。
“是。”
“你可有一块玉佩，正面是一个冷字，反面刻了岁岁平安。”冷思贤比划着那玉佩模样。
“没有。”冷凝霜不经意轻哼了一声，都过了这么多年，现才想认亲，不觉得太晚了吗？
“当真没有？”冷思贤皱眉，难道会有错吗？
“冷爷，你不是来消遣吗？”
“其实，我是专门来找你。”冷思贤猜想那玉佩也许是弄丢了，她与夫人长得这么像，不会有错。
“每个进秋忆阁人都这么说。”冷凝霜淡淡，并不把这话放心上。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冷思贤打量着冷凝霜神色，决定先试探试探她。
“愿闻其详。”
“十一年前，我刚调任尚书郎，举家迁居邺城，随行还有三岁女儿。刚进邺城时候，碰到庙会，我小女儿争着吵着要逛庙会。小孩子原本就是活泼好动，一路舟车劳顿，我也是心中不忍，便让奶娘带她下车买点吃。谁知，奶娘只是一闪神，她就不见了。我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没有她踪迹。”虽是过了多年，如今想来，还是让冷思贤伤心。
“冷爷保重。”冷凝霜客套疏离说了句。
“这么多年，我从未放弃寻找她，甚至官府中都留下记录，可是一直未果。幸而苍天有眼 ，我总算找到了。”
“恭喜冷爷。”冷凝霜淡淡道喜。
“霜霜，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我女儿啊！”
看着想念多年女儿就眼前，冷思贤也难忍激动之情，热切地抓住冷凝霜手，就怕她再次不见了。
“冷爷说笑了，小女子只是一个孤女，怎能高攀冷爷。”不动声色抽回双手，冷凝霜冷冷地说道。
看着冷凝霜冷淡表情，完全没有一丝惊讶，冷思贤才从激动中晃过神来，她会如此镇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早就猜到了。所以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认他这个父亲，她是怨恨自己吗？
“孩子，我真是你父亲啊！”
“冷爷，冷爷爱女心切，凝霜明白，只是，我真不是。”
“你终究是恨我。”冷思贤心痛难当，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却是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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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你这是干什么？”冷思贤突然袭击，弄得冷凝霜措手不及，反复挣扎也挣不开，只能由着他往外拖。
门外小青看到了也只能干着急，不停地喊着人来帮忙：
“你干什么呀放开我家小姐，来人啊！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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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位爷，这是干什么啊？”
“我要替她赎身，你开个价吧！”见到金嬷嬷，冷思贤当即就把话挑明了。
“这位爷，霜霜是我似锦楼当家花魁，可不是你想赎身就能赎身。”金嬷嬷看他衣衫普通，也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也就没有十分客气。
“她是我女儿，我带她走是天经地义。”眼见金嬷嬷不肯放人，冷思贤态度也强硬起来。
金嬷嬷细细打量了冷思贤，确实跟冷凝霜有些相像，难道真是冷凝霜父亲······ 金嬷嬷不敢肯定，不过，她抚养了冷凝霜这么多年，如今，既然他提出了要给钱，她也不好意思不要呀，这种冤大头可是难得一遇！定了心思，金嬷嬷故作正色道：
“那又如何，她现是我金嬷嬷人，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你错了！她是我女儿，我一定要带她走，否则，咱们就只能官府见了。”冷思贤冷着脸，态度很是强硬，不到不得已，他并不想这么做。
“哼！见官？你当我金嬷嬷是第一天混江湖吗？我手中有她卖身契，白纸黑字，就算到了天王老子面前，她也是似锦楼人。”金嬷嬷说完，从袖间掏出一张纸，冷思贤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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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银子才能放了她？你开个价吧！”冷思贤没有之前气势，有些无奈道。 “哼，少说大话，霜霜可不是一般人，不是随随便便一点银子就赎身。”
金嬷嬷踱步到一旁桌边，端起茶杯，细细品着，敢似锦楼闹事，她要整他倾家荡产。
“多少银子说吧。”
“不多，五万两。”
“什么？五万两？”
金嬷嬷狮子大开口，确实吓着了冷思贤。他现只是尚书郎职位，一年也只有一千两百两银子，家中还有开支，以他现能力，只怕倾家荡产也凑不足五万两。
冷凝霜也隐约知道，冷思贤虽是从五品尚书郎，也只是个闲职，一年俸禄多一千两银子，还得用作家里开支，哪里拿得出五万两。可是，她卖身契还金嬷嬷手中，而冷思贤好歹是个官，如今要离开，也只能利用他了。
“冷爷，你真认错人了，还是回去吧。”冷凝霜状似不经意拿手帕拭眼，声音略带着哽咽。
“不，霜霜，相信爹，爹会很凑齐银子带你回家。”见到冷凝霜伤心样子，冷思贤直觉认为冷凝霜是惧怕金嬷嬷，才不愿跟他回家，便是坚定决心要带她回家了。
“你······”冷思贤这话，倒是让冷凝霜一愣，她原以为冷思贤会借着官府势力强迫金嬷嬷放人，没想到他却是要拿银子来赎人，难道他真要倾家荡产不成？
“你放心，爹一定会······”
“好了，”金嬷嬷打断冷思贤话，一把抓过冷凝霜，“我这里可不是开善堂，等你有了银子再来跟我说吧。”说着便让人将冷思贤赶了出去。
冷思贤还想再跟冷凝霜说几句，不停推搡着面前人，可是双全难敌四手，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被推出去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再做打算。
冷凝霜里面瞧着冷思贤种种举动，心下说不出复杂，她只是想借着他离开似锦楼，却未曾想他是真想接女儿回家，他真不介意自己女儿曾是青楼女子吗？他目真单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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