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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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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水而出的不是杀手而是一条鲫鱼，宴凡想象中的场面虽然没有实现，却还是挺开心。
“鲫鱼，鲫鱼煮汤最好，你有口福了！”宴凡将鱼钩上挂着的鱼取下来，扔进船头挂着的鱼篓里。
宴凡接着一连钓了好几条鱼，链子，混子，还有条大黑鱼，宴凡乐得合不拢嘴，嚷着要吃杂鱼火锅。
宴凡难得的丰收，但食不言对钓鱼却不怎么擅长——让他用鱼叉叉鱼倒还能行。
不过食不言从来不缺耐心。
宴凡又钓了几条，确定了够吃，就将鱼竿放在一边凑过去看食不言的鱼竿。
“真奇怪，怎么就没有鱼上你的钩子……”
“运气不好吧。”
钓鱼这事儿也要看运气，一般来说，大部分人都能顺利钓上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不一定。运气好的能钓上来藏宝图，珍珠蚌，宝箱，运气差的能钓上来鞋子，衣服，头巾……可这类东西，被水泡过能有多好的属性？还不如一条鱼来的实在。
食不言又等了会，还是没鱼上钩，只能承认自己不讨动物喜欢。
“说来奇怪，从没有动物愿意接近我。”
宴凡好奇地问：“你不是说家里养了一条狗？”你养的狗总不会也不亲近你吧？
“妹妹养的，”食不言漫不经心地道：“它去世很多年了。”
宴凡没听出来食不言的毫不在乎，还觉得自己无意间戳了人家伤口，有点内疚地道；“对不起啊……我没过脑子就问出来了。”
“没事，反正那条狗也不是我照顾。”食不言笑了笑：“只不过妹妹哭起来让我有点心疼。”
“……”妹控！
不过食不言居然有妹妹？
“怪不得你很会照顾人。”宴凡感叹一声：“原来底下还有个妹妹。”
“你好像也有很多弟弟妹妹，”食不言笑着道：“可为什么——”你那么粗神经呢。
“咳咳咳！”宴凡黑着脸打断食不言的话，“我们在说你的问题好吗！”
食不言勾起唇角：“我妹妹是中央学府的学生，今年刚大一。”
宴凡听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羡：“中央学府……高材生啊……”就算是刚来到未来没多久的宴凡，也听过中央学府的大名。位于首都星的中央学府，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能去那里就读，师资雄厚，环境优美，风气上佳……反正宴凡看网上的评论，那是清一色的赞。
“她从小就聪明，学院里的教授也很喜欢她，”食不言提起妹妹，语气更加温和：“是非常直爽的好孩子。”
果然每个妹控对妹妹的看法都差不多——是个xx的好孩子。xx处请自由填入喜欢的词语，例如活泼，可爱，温柔，聪明……
宴凡坐在食不言身边，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虽然他和食不言相处的不错，但果然……他和食不言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食不言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优渥，受过高等教育的，是优秀人才的同时，性格也很好，职业还是军人，特别正派，气质上佳，长相应该也不差……
说白了，宴凡这一对比，又开始自卑。
食不言也发现宴凡突然沉默下来，便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啦，”宴凡伸个懒腰，掩饰自己的表情：“我在想怎么能拿到大学通知书。”
“想考大学？除了参加入学考试以外，没有别的方法。”
“哈哈哈……我知道……”宴凡叹口气：“我知道可是……短时间内我根本不可能考得上啊。”
他现在最缺的，可不就是时间。
他开文快一个月了，收藏只有四百五，还是靠掐架掐出来的，虽然现在写起美食文，好像有了点起色，但更重要的，当然还是将自己充实起来，充实到不靠美食也能吸引别人来看书的地步。
宴凡看食不言一眼，想半天觉得，既然是网上认识的陌生人，吐吐苦水，求求安慰也没设么不可以。
“我呢，其实吧，是个星际难民啦……”宴凡说出星际难民这四个字的时候，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只会加减乘除和中文字的那种难民。”
说完，他担心地看向食不言，生怕食不言露出什么厌恶鄙夷的神色。
食不言虽然是第一次听宴凡提这些，但他早已经大致猜出宴凡的来历了——毕竟面前这人太缺少常识，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民众。
此时食不言突然听见宴凡跟他坦白，除了惊讶于宴凡毫不保留，更是难得地愧疚起自己对宴凡说过的那些临摹两可的谎话了。
不过即便食不言再愧疚，脸上还是丝毫不显。
宴凡看食不言没有露出异样神色，松了口气，继续吐苦水。
“总之，没文凭在哪里都很难找工作……所以我就当了网络写手，准备卖字过活。”宴凡叹口气：“我……我没正经学过文学，就只是会写字会认字而已，甚至以前从来没写过小说……怎么可能写出什么好作品？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大家都说我写的烂。”
“……可是，”宴凡抿着嘴，半天才道，“可是我喜欢写。”
“跟一开始卖字过活的想法毫无关系！我喜欢上将自己的幻想描绘出来的过程，也喜欢上有人欣赏我所描绘的世界，为我加油！那种被人认可了自己的思想的感觉……真的会让人上瘾的！
所以我想上学，好点的大学！学文学，学写作！”宴凡一提到这些就兴致勃勃：“你说，我找个枪手代考行不行？让他打扮地低调一点，帽子一卡，帮我考试……”
食不言挑眉：“会被直接带去警局。”
“……”这个人真是太扫兴了，就不能让我脑补一下，一个人高兴高兴嘛！
食不言没理会宴凡的憋闷，问了个现实的问题：“你的目标学院是哪一所？”
“……以我的条件，就算是最差的大学也很够呛。”宴凡叹口气，趴在船檐，将手伸到水里来回摆动：“可是要是让我从小学开始重新学习的话……”就算大人的思维比较清晰，从小学到高中至少四五年还是要的……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宴凡闷声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从小学血气啊……”来问我高数啊！问我微积分啊！我保证都能答出来！！！…………但是现在的小学课本问什么ai技术发展，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食不言看了宴凡良久，忽然道：“我挺中意你的。”
“啊？”宴凡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想帮你这个忙，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该插手……”食不言扶着船檐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大概是思考时的小动作，“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进入大学。”
宴凡瞪大了眼：“什、什什什——”
“你说你的文章成绩不好？”食不言笑着看向宴凡：“三个月，如果你能在三个月内你能让你的文章达到一万……不，五千收藏，我就给你一张中央学府的通行证，当然，通行证不是通知书，不能让你成为正式的学生，也不可能给你毕业证……但是这张通行证可以让你旁听所有的课程。”
——“要赌吗？”
理智告诉宴凡，这件事太顺利了，顺利的莫名其妙，连名字都不知道才认识了几天而已的陌生人，忽然说要帮助他实现目标？而且还是用莫名其妙的赌注！怎么可能——“我赌！”宴凡猛地站起来，乌篷船随着他的动作猛地晃了几下，宴凡险些摔进水里——如果没有食不言抓住宴凡的话。
虽然理智告诉宴凡决不能答应，但显然感性占了上风。
哪怕食不言是诈骗集团的骗子他也认了！！只要能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就必须去试！何况他全身家当也就那么点东西，只要不把他骗去卖器官，骗就骗了！豪赌可不就要一掷千金！
“如果我输了呢？”宴凡吞口口水，“我输了要付出什么代价？”
食不言愣了愣，才有些好笑地道：“其实你没必要问，你一问反倒提醒我了。”
宴凡却不觉得，皱着眉反驳道：“我知道通行证不好弄，说不好你要欠下人情，我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这不公平。”
闻言，食不言忍不住勾起嘴角：“好吧……那就……好好学习厨艺。”
“……啊？？？”
“你的味觉很灵敏，”食不言一脸惋惜：“会品尝的人对食材都很了解，不当厨师太可惜，你要是输了，就得认真练习厨艺……然后来当我们家的厨子，当然，薪水还是会给的。”
宴凡抽了抽眼角，深刻的认识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优雅的翩翩君子，的确是个吃货。
不过这个赌约还算可以接受，宴凡咬咬牙一狠心，也不管其中是不是有诈：“一言为定！”
食不言很满意宴凡的果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鱼竿——嗯，上钩了。
他抓起鱼竿轻轻一甩，砰一声，鱼钩前端的重物猛地砸到船上。
宴凡低头一看。
居然是只鳖。
总算食不言也有了收获，刚好天上的蒙蒙小雨也停下了，宴凡迅速将船舱里的炉子搬出来，生火洗锅，一气呵成。
食不言也在处理宴凡一开始钓上来的鲫鱼。
“游戏里的厨艺只有这点好，”宴凡看着食不言麻利的动作，自言自语：“人人刀工一流。”
说完他又回过头去逗弄那只鳖。
那只鳖从钓上来开始，就趴在船头一动不动，脑袋缩进壳里，可尾巴还留在外头，宴凡就拿手指戳人家屁股戳的不亦乐乎。
“这只鳖怎么吃啊？”宴凡吸了口口水：“红烧清炖都不错……”
“不吃，”食不言一口否决：“我想养在家里。”
“养着啊？”宴凡有点失望，但这是人家钓上来的，人家想养，他也没办法：“那回头再去买几条小金鱼一起养着吧？”
“嗯……锦鲤也不错。”
……土豪你知道锦鲤和小金鱼的价格上有什么区别嘛？有可能多出好几个零你知道吗！
宴凡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和土豪沟通，扭脸问：“这只鳖，你准备给他取什么名字？”
食不言笑了：“叫它……盗亦有道？”
听见盗亦有道四个字，那只鳖居然真的探出脑袋看了眼周围——虽然下一秒就又缩了回去。
“……”宴凡恶狠狠瞪它一眼。
食不言：“它好像也挺满意这个名字的。”
宴凡：“我不满意！”
食不言：“那就不取名了，就叫它鳖。”
宴凡：“……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敷衍的主人！”
食不言：“我们家的狗，取名就是狗。”
宴凡：“……我忽然发现你说的没错，你妹妹果然直爽。”
破水而出的不是杀手而是一条鲫鱼，宴凡想象中的场面虽然没有实现，却还是挺开心。
“鲫鱼，鲫鱼煮汤最好，你有口福了！”宴凡将鱼钩上挂着的鱼取下来，扔进船头挂着的鱼篓里。
宴凡接着一连钓了好几条鱼，链子，混子，还有条大黑鱼，宴凡乐得合不拢嘴，嚷着要吃杂鱼火锅。
宴凡难得的丰收，但食不言对钓鱼却不怎么擅长——让他用鱼叉叉鱼倒还能行。
不过食不言从来不缺耐心。
宴凡又钓了几条，确定了够吃，就将鱼竿放在一边凑过去看食不言的鱼竿。
“真奇怪，怎么就没有鱼上你的钩子……”
“运气不好吧。”
钓鱼这事儿也要看运气，一般来说，大部分人都能顺利钓上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不一定。运气好的能钓上来藏宝图，珍珠蚌，宝箱，运气差的能钓上来鞋子，衣服，头巾……可这类东西，被水泡过能有多好的属性？还不如一条鱼来的实在。
食不言又等了会，还是没鱼上钩，只能承认自己不讨动物喜欢。
“说来奇怪，从没有动物愿意接近我。”
宴凡好奇地问：“你不是说家里养了一条狗？”你养的狗总不会也不亲近你吧？
“妹妹养的，”食不言漫不经心地道：“它去世很多年了。”
宴凡没听出来食不言的毫不在乎，还觉得自己无意间戳了人家伤口，有点内疚地道；“对不起啊……我没过脑子就问出来了。”
“没事，反正那条狗也不是我照顾。”食不言笑了笑：“只不过妹妹哭起来让我有点心疼。”
“……”妹控！
不过食不言居然有妹妹？
“怪不得你很会照顾人。”宴凡感叹一声：“原来底下还有个妹妹。”
“你好像也有很多弟弟妹妹，”食不言笑着道：“可为什么——”你那么粗神经呢。
“咳咳咳！”宴凡黑着脸打断食不言的话，“我们在说你的问题好吗！”
食不言勾起唇角：“我妹妹是中央学府的学生，今年刚大一。”
宴凡听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羡：“中央学府……高材生啊……”就算是刚来到未来没多久的宴凡，也听过中央学府的大名。位于首都星的中央学府，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能去那里就读，师资雄厚，环境优美，风气上佳……反正宴凡看网上的评论，那是清一色的赞。
“她从小就聪明，学院里的教授也很喜欢她，”食不言提起妹妹，语气更加温和：“是非常直爽的好孩子。”
果然每个妹控对妹妹的看法都差不多——是个xx的好孩子。xx处请自由填入喜欢的词语，例如活泼，可爱，温柔，聪明……
宴凡坐在食不言身边，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虽然他和食不言相处的不错，但果然……他和食不言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食不言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优渥，受过高等教育的，是优秀人才的同时，性格也很好，职业还是军人，特别正派，气质上佳，长相应该也不差……
说白了，宴凡这一对比，又开始自卑。
食不言也发现宴凡突然沉默下来，便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啦，”宴凡伸个懒腰，掩饰自己的表情：“我在想怎么能拿到大学通知书。”
“想考大学？除了参加入学考试以外，没有别的方法。”
“哈哈哈……我知道……”宴凡叹口气：“我知道可是……短时间内我根本不可能考得上啊。”
他现在最缺的，可不就是时间。
他开文快一个月了，收藏只有四百五，还是靠掐架掐出来的，虽然现在写起美食文，好像有了点起色，但更重要的，当然还是将自己充实起来，充实到不靠美食也能吸引别人来看书的地步。
宴凡看食不言一眼，想半天觉得，既然是网上认识的陌生人，吐吐苦水，求求安慰也没设么不可以。
“我呢，其实吧，是个星际难民啦……”宴凡说出星际难民这四个字的时候，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只会加减乘除和中文字的那种难民。”
说完，他担心地看向食不言，生怕食不言露出什么厌恶鄙夷的神色。
食不言虽然是第一次听宴凡提这些，但他早已经大致猜出宴凡的来历了——毕竟面前这人太缺少常识，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民众。
此时食不言突然听见宴凡跟他坦白，除了惊讶于宴凡毫不保留，更是难得地愧疚起自己对宴凡说过的那些临摹两可的谎话了。
不过即便食不言再愧疚，脸上还是丝毫不显。
宴凡看食不言没有露出异样神色，松了口气，继续吐苦水。
“总之，没文凭在哪里都很难找工作……所以我就当了网络写手，准备卖字过活。”宴凡叹口气：“我……我没正经学过文学，就只是会写字会认字而已，甚至以前从来没写过小说……怎么可能写出什么好作品？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大家都说我写的烂。”
“……可是，”宴凡抿着嘴，半天才道，“可是我喜欢写。”
“跟一开始卖字过活的想法毫无关系！我喜欢上将自己的幻想描绘出来的过程，也喜欢上有人欣赏我所描绘的世界，为我加油！那种被人认可了自己的思想的感觉……真的会让人上瘾的！
所以我想上学，好点的大学！学文学，学写作！”宴凡一提到这些就兴致勃勃：“你说，我找个枪手代考行不行？让他打扮地低调一点，帽子一卡，帮我考试……”
食不言挑眉：“会被直接带去警局。”
“……”这个人真是太扫兴了，就不能让我脑补一下，一个人高兴高兴嘛！
食不言没理会宴凡的憋闷，问了个现实的问题：“你的目标学院是哪一所？”
“……以我的条件，就算是最差的大学也很够呛。”宴凡叹口气，趴在船檐，将手伸到水里来回摆动：“可是要是让我从小学开始重新学习的话……”就算大人的思维比较清晰，从小学到高中至少四五年还是要的……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宴凡闷声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从小学血气啊……”来问我高数啊！问我微积分啊！我保证都能答出来！！！…………但是现在的小学课本问什么ai技术发展，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食不言看了宴凡良久，忽然道：“我挺中意你的。”
“啊？”宴凡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想帮你这个忙，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该插手……”食不言扶着船檐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大概是思考时的小动作，“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进入大学。”
宴凡瞪大了眼：“什、什什什——”
“你说你的文章成绩不好？”食不言笑着看向宴凡：“三个月，如果你能在三个月内你能让你的文章达到一万……不，五千收藏，我就给你一张中央学府的通行证，当然，通行证不是通知书，不能让你成为正式的学生，也不可能给你毕业证……但是这张通行证可以让你旁听所有的课程。”
——“要赌吗？”
理智告诉宴凡，这件事太顺利了，顺利的莫名其妙，连名字都不知道才认识了几天而已的陌生人，忽然说要帮助他实现目标？而且还是用莫名其妙的赌注！怎么可能——“我赌！”宴凡猛地站起来，乌篷船随着他的动作猛地晃了几下，宴凡险些摔进水里——如果没有食不言抓住宴凡的话。
虽然理智告诉宴凡决不能答应，但显然感性占了上风。
哪怕食不言是诈骗集团的骗子他也认了！！只要能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就必须去试！何况他全身家当也就那么点东西，只要不把他骗去卖器官，骗就骗了！豪赌可不就要一掷千金！
“如果我输了呢？”宴凡吞口口水，“我输了要付出什么代价？”
食不言愣了愣，才有些好笑地道：“其实你没必要问，你一问反倒提醒我了。”
宴凡却不觉得，皱着眉反驳道：“我知道通行证不好弄，说不好你要欠下人情，我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这不公平。”
闻言，食不言忍不住勾起嘴角：“好吧……那就……好好学习厨艺。”
“……啊？？？”
“你的味觉很灵敏，”食不言一脸惋惜：“会品尝的人对食材都很了解，不当厨师太可惜，你要是输了，就得认真练习厨艺……然后来当我们家的厨子，当然，薪水还是会给的。”
宴凡抽了抽眼角，深刻的认识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优雅的翩翩君子，的确是个吃货。
不过这个赌约还算可以接受，宴凡咬咬牙一狠心，也不管其中是不是有诈：“一言为定！”
食不言很满意宴凡的果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鱼竿——嗯，上钩了。
他抓起鱼竿轻轻一甩，砰一声，鱼钩前端的重物猛地砸到船上。
宴凡低头一看。
居然是只鳖。
总算食不言也有了收获，刚好天上的蒙蒙小雨也停下了，宴凡迅速将船舱里的炉子搬出来，生火洗锅，一气呵成。
食不言也在处理宴凡一开始钓上来的鲫鱼。
“游戏里的厨艺只有这点好，”宴凡看着食不言麻利的动作，自言自语：“人人刀工一流。”
说完他又回过头去逗弄那只鳖。
那只鳖从钓上来开始，就趴在船头一动不动，脑袋缩进壳里，可尾巴还留在外头，宴凡就拿手指戳人家屁股戳的不亦乐乎。
“这只鳖怎么吃啊？”宴凡吸了口口水：“红烧清炖都不错……”
“不吃，”食不言一口否决：“我想养在家里。”
“养着啊？”宴凡有点失望，但这是人家钓上来的，人家想养，他也没办法：“那回头再去买几条小金鱼一起养着吧？”
“嗯……锦鲤也不错。”
……土豪你知道锦鲤和小金鱼的价格上有什么区别嘛？有可能多出好几个零你知道吗！
宴凡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和土豪沟通，扭脸问：“这只鳖，你准备给他取什么名字？”
食不言笑了：“叫它……盗亦有道？”
听见盗亦有道四个字，那只鳖居然真的探出脑袋看了眼周围——虽然下一秒就又缩了回去。
“……”宴凡恶狠狠瞪它一眼。
食不言：“它好像也挺满意这个名字的。”
宴凡：“我不满意！”
食不言：“那就不取名了，就叫它鳖。”
宴凡：“……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敷衍的主人！”
食不言：“我们家的狗，取名就是狗。”
宴凡：“……我忽然发现你说的没错，你妹妹果然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