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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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祁公子？…”白玉宸的眸光落在楼清涟身后的祁灏天身上。带着好奇地探视，看了看祁灏天，又将目光落在楼清涟的身上，轻声问：“你喜欢他吗？”
楼清涟再次愣住，然后猛地摇头，急急应道：“不是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楼清涟止住继续的辩解，随后，又小声道：“他只是哥哥的存在。”
“呵呵。”白玉宸的笑声传来，让楼清涟忍不住红了脸。
“你能不能不笑了？”她依旧小声的说着话，不敢抬起脑袋。
白玉宸顿时忍俊不禁，单手抵唇，轻咳，“不笑了。”
此话一出，楼清涟非但没有恢复常态，反倒脸愈加的红了。
“小蝴蝶……”呢喃的声音让楼清涟顿时想起她出门的目的。想到刚才走神脸红的模样，不由将脑袋埋得更低，她忙蹲下身，费力想将祁灏天从地上拉起。
姐姐怎么还没有来？
一道阴影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当光线再次出现，白玉宸已经将地上的祁灏天一把拉起。他唇边依旧是温柔的笑，“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吧。”
“可是……”
可是他是太子啊！身份尊贵的太子，怎么能……
白玉宸似乎猜到了楼清涟在想什么，微微笑道：“我是你的朋友。还是说，你其实想占这个‘哥哥’的便宜？”
楼清涟被白玉宸这一番调侃，涨红了脸，“我…我…我才不是！”
“哈哈哈……”他爽朗一笑，不再是温柔浅笑。
南靖王府。
清舞前脚跨出了府，一个简单却不失华美的轿子落在她的附近，让她不由停下脚步。看着轿子周围，家丁打扮模样的几名强壮男人，她大抵上已经猜出轿子里的人是谁。
轿帘被掀起，一名衣着素色衣裙的瘦弱女人出现在清舞面前。如墨般的长发绾至脑后，发钗简易，却丝毫不影响瘦弱女人的美貌。
“娘亲。”
被喊到的瘦弱女人，将目光投放在清舞的身上。那带着面纱的少女，凤眸清澈干净，却带着点点淡漠之意，居立在轿子前侧。“舞儿，你都长那么大了。真好真好。”
南靖王妃站在清舞身前，瘦弱的手扬起，想抚摸清舞右颊一处，却突然顿住在空中。尔后，她的手落于清舞柔软的素手之上。
“你爹爹现在怎么样？”
“还在昏迷中。”
南靖王妃眸中染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端端地就病危昏迷……”
“娘亲，爹爹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太过担忧，照顾好身体才是。来人，扶娘亲回屋休息，再传御医来看看。”
“是。”一名丫鬟小跑上前，从清舞手中接过了南靖王妃。
南靖王妃一离开，清舞大老远就看到不少人骑着马朝南靖王府的方向奔驰而来。看着骑在马上的人，清舞一眼就发现那是宫中的服饰。
位居首位的人，是身着太监的服饰。
吁——看样子，是宫中来人了。某太监下马，眼尖地发现清舞正立于府外。“见过郡主。”
“郡主真是让老奴一阵好找啊。传皇上口谕，清舞郡主明日午时进宫面圣。”
进宫面圣？清舞沉思片刻，问道：“只有本郡主一人吗？”
“老奴没听见皇上还传唤了谁。”
清舞颔首，“知道了。”
宫里的人都一一离开时，清舞还是站着王府外。似乎陷入了沉思的模样，宫里人的突然出现，让清舞发现一件事情。
她要回府的当晚，是和白玉朔在一起的！
想起楼清涟那恐惧的模样，说到白玉朔时欲言又止，让清舞不由更觉得事情有所蹊跷。南靖王无故地病危昏迷，她在回府路上又诡异重重，记忆有些零散。
清舞命人准备了马车，她没有去李记酒楼，马车朝安朔王府的方向出发。
她要去找白玉朔，她想弄清楚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上，清舞发觉周围异常安静，掀起帘子，街道到没有一个人。
清舞觉得，整件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范围。
准备马车的时候，也是连连被拒，一直到花重金，才有一人愿意前往，只是在去之前，车夫将聘请的重金先交给了家人，然后磨蹭好一会儿才带清舞启程。
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马车突然狂奔颠簸，坐在里边的清舞，根本无法安然坐稳。“车夫！”
车夫似乎没有听见清舞的叫唤，依旧让马儿在路上狂奔着。清舞寻机抓住窗沿，坐稳身体，掀开帘子。眼前的景象很熟悉，这条路是通往安朔王府的捷径。
一直过了好久，马车逐渐停了下来。清舞在马车停下的第一瞬间，直接跃下了车。
吁——“下马！”
清舞一身凛然的气息，她冷冷地立在停下狂奔的马车前。车夫见清舞的举止，当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姑…姑娘！小的不是故意的……”
“饶命啊，姑娘……”
清舞冷眼睥睨着无助害怕的男人，一言不语。脑海中开始将车夫离开时的举止都联想了一番，路上的静谧，车夫的恐惧，这些无不在说明，王朝一定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
只是…既然是重大事情，她不应该忘记才是！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确认在她空洞记忆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饶命的理由，解释一下。”清冷的声音在面纱下传出。
此时跪在地上俭朴衣着的男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姑娘，小的不想死啊，虽然小的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但是，小的还想陪在妻儿身边。”
清舞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说杀你了吗？”
“姑娘莫不是不知…几日前，正闹得沸沸扬扬的群杀事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死人无数，血腥味侵染着整座城都。”
群杀事件？
一夜之间死人无数？
清舞震惊地从车夫口中接受着几日前所发生的事情。他所说的，都是她没有印象的。但是，在联想回府后，楼清涟一系列的反应，清舞直觉，这件事情，一定和楼清涟反应过激的某事有关联！
到底是什么关联？她听到白玉朔之后的恐……恐惧！
难道说，杀人的是白玉朔？不对，是墨鸢。
楼清涟看样子是知道了墨鸢的存在。
“回府吧。”清舞重新上了马车。
如今一来，什么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么安朔王府内，白玉朔是不会存在的，不然，他应该已经来找她了。
他们是一起出的王府，如今却是她一人到了目的地。
脑海中的片段涌现压制灵魂的场景，清舞坐在马车内，凤眸微阖。
这是不是表示，墨鸢挣脱了被压制的灵魂？
他没事真好。
念到此，清舞顿住，双眸睁开。她竟然先想到的是，以后还能见到墨鸢。
“姑娘，您坐稳了，这段路不安全，小的要开始加速前进了！”帘外是车夫的声音，他喊得很大声。
清舞下意识握住窗沿一处。帘子微微飘起，依旧可以看到街道的清冷。这是要发生多震撼世人的事情，才会导致人心如此惶惶？
这么多的人命，在一夜之间化成尘埃。下手的人，该是有多么的愤怒？
墨鸢，你这是去哪儿了？我应该到什么地方才能寻到你？
翌日午时。龙涎宫正殿。
清舞一身浅紫衣裙立于宫殿内，三千青丝半绾而起，流苏紫钗别在发髻左端，紫钗中央的红光宝石，吸引了殿内不少人的目光。娇颜白纱半遮，清澈柔和的凤眸显露在外，她眼帘微垂，掩住眸光中的了然。
龙涎宫的正殿，除了坐在首位一身明黄亮丽衣着的皇上，还有居坐在一侧的后宫妃嫔，另一侧，从衣着打扮看来，是皇宫内身份尊贵的皇子公主们。
这一幕的架势很壮观，而清舞身边没有一人。
昨夜思索良久，她终究没有告诉任何人，今日午时的赴约。她深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却没想到，这深似海是如此地明目张胆。宫中之人，完全没有一丝想要隐藏的意思。
“赐座。”
半个时辰过去，位居首位的皇上开口了，雄厚的声音带着一股危险之气，他敏锐的双眸内尽是杀意。
内人搬来圣上御赐的座椅，直接放在正殿的中央处。清舞眸光微敛，她浅浅一笑，行礼，“谢皇上。”
尔后，她举止优雅，从容淡然地直接坐在御赐的座椅之上。眼脸微抬，就能看到上方皇帝脸色暗沉的模样。
这个男人，让她站了半个时辰，她没理由拒绝他‘别致的讨好’。
两侧居坐的妃嫔，皇子们，他们目光复杂不一地盯着坐在中央淡然自若的清舞。这番赤果果地淡然，足以证实她在挑战王威！
明明今日聚集此处，是为了除掉她，可，目前看来，她似乎一切了然，又似乎毫不在意……
首位居坐的皇上，拿过一旁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气，眸光却有意无意扫向某处。
“皇上，这位就是安朔王爷爱慕的清舞郡主吗？”坐在皇上下方一侧的宫妃开口，她浓妆艳丽，明眸皓齿。
“他…祁公子？…”白玉宸的眸光落在楼清涟身后的祁灏天身上。带着好奇地探视，看了看祁灏天，又将目光落在楼清涟的身上，轻声问：“你喜欢他吗？”
楼清涟再次愣住，然后猛地摇头，急急应道：“不是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楼清涟止住继续的辩解，随后，又小声道：“他只是哥哥的存在。”
“呵呵。”白玉宸的笑声传来，让楼清涟忍不住红了脸。
“你能不能不笑了？”她依旧小声的说着话，不敢抬起脑袋。
白玉宸顿时忍俊不禁，单手抵唇，轻咳，“不笑了。”
此话一出，楼清涟非但没有恢复常态，反倒脸愈加的红了。
“小蝴蝶……”呢喃的声音让楼清涟顿时想起她出门的目的。想到刚才走神脸红的模样，不由将脑袋埋得更低，她忙蹲下身，费力想将祁灏天从地上拉起。
姐姐怎么还没有来？
一道阴影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当光线再次出现，白玉宸已经将地上的祁灏天一把拉起。他唇边依旧是温柔的笑，“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吧。”
“可是……”
可是他是太子啊！身份尊贵的太子，怎么能……
白玉宸似乎猜到了楼清涟在想什么，微微笑道：“我是你的朋友。还是说，你其实想占这个‘哥哥’的便宜？”
楼清涟被白玉宸这一番调侃，涨红了脸，“我…我…我才不是！”
“哈哈哈……”他爽朗一笑，不再是温柔浅笑。
南靖王府。
清舞前脚跨出了府，一个简单却不失华美的轿子落在她的附近，让她不由停下脚步。看着轿子周围，家丁打扮模样的几名强壮男人，她大抵上已经猜出轿子里的人是谁。
轿帘被掀起，一名衣着素色衣裙的瘦弱女人出现在清舞面前。如墨般的长发绾至脑后，发钗简易，却丝毫不影响瘦弱女人的美貌。
“娘亲。”
被喊到的瘦弱女人，将目光投放在清舞的身上。那带着面纱的少女，凤眸清澈干净，却带着点点淡漠之意，居立在轿子前侧。“舞儿，你都长那么大了。真好真好。”
南靖王妃站在清舞身前，瘦弱的手扬起，想抚摸清舞右颊一处，却突然顿住在空中。尔后，她的手落于清舞柔软的素手之上。
“你爹爹现在怎么样？”
“还在昏迷中。”
南靖王妃眸中染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端端地就病危昏迷……”
“娘亲，爹爹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太过担忧，照顾好身体才是。来人，扶娘亲回屋休息，再传御医来看看。”
“是。”一名丫鬟小跑上前，从清舞手中接过了南靖王妃。
南靖王妃一离开，清舞大老远就看到不少人骑着马朝南靖王府的方向奔驰而来。看着骑在马上的人，清舞一眼就发现那是宫中的服饰。
位居首位的人，是身着太监的服饰。
吁——看样子，是宫中来人了。某太监下马，眼尖地发现清舞正立于府外。“见过郡主。”
“郡主真是让老奴一阵好找啊。传皇上口谕，清舞郡主明日午时进宫面圣。”
进宫面圣？清舞沉思片刻，问道：“只有本郡主一人吗？”
“老奴没听见皇上还传唤了谁。”
清舞颔首，“知道了。”
宫里的人都一一离开时，清舞还是站着王府外。似乎陷入了沉思的模样，宫里人的突然出现，让清舞发现一件事情。
她要回府的当晚，是和白玉朔在一起的！
想起楼清涟那恐惧的模样，说到白玉朔时欲言又止，让清舞不由更觉得事情有所蹊跷。南靖王无故地病危昏迷，她在回府路上又诡异重重，记忆有些零散。
清舞命人准备了马车，她没有去李记酒楼，马车朝安朔王府的方向出发。
她要去找白玉朔，她想弄清楚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上，清舞发觉周围异常安静，掀起帘子，街道到没有一个人。
清舞觉得，整件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范围。
准备马车的时候，也是连连被拒，一直到花重金，才有一人愿意前往，只是在去之前，车夫将聘请的重金先交给了家人，然后磨蹭好一会儿才带清舞启程。
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马车突然狂奔颠簸，坐在里边的清舞，根本无法安然坐稳。“车夫！”
车夫似乎没有听见清舞的叫唤，依旧让马儿在路上狂奔着。清舞寻机抓住窗沿，坐稳身体，掀开帘子。眼前的景象很熟悉，这条路是通往安朔王府的捷径。
一直过了好久，马车逐渐停了下来。清舞在马车停下的第一瞬间，直接跃下了车。
吁——“下马！”
清舞一身凛然的气息，她冷冷地立在停下狂奔的马车前。车夫见清舞的举止，当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姑…姑娘！小的不是故意的……”
“饶命啊，姑娘……”
清舞冷眼睥睨着无助害怕的男人，一言不语。脑海中开始将车夫离开时的举止都联想了一番，路上的静谧，车夫的恐惧，这些无不在说明，王朝一定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
只是…既然是重大事情，她不应该忘记才是！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确认在她空洞记忆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饶命的理由，解释一下。”清冷的声音在面纱下传出。
此时跪在地上俭朴衣着的男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姑娘，小的不想死啊，虽然小的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但是，小的还想陪在妻儿身边。”
清舞闻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说杀你了吗？”
“姑娘莫不是不知…几日前，正闹得沸沸扬扬的群杀事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死人无数，血腥味侵染着整座城都。”
群杀事件？
一夜之间死人无数？
清舞震惊地从车夫口中接受着几日前所发生的事情。他所说的，都是她没有印象的。但是，在联想回府后，楼清涟一系列的反应，清舞直觉，这件事情，一定和楼清涟反应过激的某事有关联！
到底是什么关联？她听到白玉朔之后的恐……恐惧！
难道说，杀人的是白玉朔？不对，是墨鸢。
楼清涟看样子是知道了墨鸢的存在。
“回府吧。”清舞重新上了马车。
如今一来，什么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么安朔王府内，白玉朔是不会存在的，不然，他应该已经来找她了。
他们是一起出的王府，如今却是她一人到了目的地。
脑海中的片段涌现压制灵魂的场景，清舞坐在马车内，凤眸微阖。
这是不是表示，墨鸢挣脱了被压制的灵魂？
他没事真好。
念到此，清舞顿住，双眸睁开。她竟然先想到的是，以后还能见到墨鸢。
“姑娘，您坐稳了，这段路不安全，小的要开始加速前进了！”帘外是车夫的声音，他喊得很大声。
清舞下意识握住窗沿一处。帘子微微飘起，依旧可以看到街道的清冷。这是要发生多震撼世人的事情，才会导致人心如此惶惶？
这么多的人命，在一夜之间化成尘埃。下手的人，该是有多么的愤怒？
墨鸢，你这是去哪儿了？我应该到什么地方才能寻到你？
翌日午时。龙涎宫正殿。
清舞一身浅紫衣裙立于宫殿内，三千青丝半绾而起，流苏紫钗别在发髻左端，紫钗中央的红光宝石，吸引了殿内不少人的目光。娇颜白纱半遮，清澈柔和的凤眸显露在外，她眼帘微垂，掩住眸光中的了然。
龙涎宫的正殿，除了坐在首位一身明黄亮丽衣着的皇上，还有居坐在一侧的后宫妃嫔，另一侧，从衣着打扮看来，是皇宫内身份尊贵的皇子公主们。
这一幕的架势很壮观，而清舞身边没有一人。
昨夜思索良久，她终究没有告诉任何人，今日午时的赴约。她深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却没想到，这深似海是如此地明目张胆。宫中之人，完全没有一丝想要隐藏的意思。
“赐座。”
半个时辰过去，位居首位的皇上开口了，雄厚的声音带着一股危险之气，他敏锐的双眸内尽是杀意。
内人搬来圣上御赐的座椅，直接放在正殿的中央处。清舞眸光微敛，她浅浅一笑，行礼，“谢皇上。”
尔后，她举止优雅，从容淡然地直接坐在御赐的座椅之上。眼脸微抬，就能看到上方皇帝脸色暗沉的模样。
这个男人，让她站了半个时辰，她没理由拒绝他‘别致的讨好’。
两侧居坐的妃嫔，皇子们，他们目光复杂不一地盯着坐在中央淡然自若的清舞。这番赤果果地淡然，足以证实她在挑战王威！
明明今日聚集此处，是为了除掉她，可，目前看来，她似乎一切了然，又似乎毫不在意……
首位居坐的皇上，拿过一旁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气，眸光却有意无意扫向某处。
“皇上，这位就是安朔王爷爱慕的清舞郡主吗？”坐在皇上下方一侧的宫妃开口，她浓妆艳丽，明眸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