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逼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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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息，身体僵硬地靠在柱上。
清舞款款靠近墨鸢，扑进他的怀中，“阿鸢，因为害怕喜欢你，害怕变成替身，所以……我自私地选择将你压制在白玉朔的体内。”
“那些真正杀死百姓的凶手，不应该是你。”应该是她啊……
“舞儿。”他睁开星眸，轻声唤她。
她缩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低声应了应，“嗯。”
“你不是替身。”轻柔的话语，伴随着咳嗽声，让清舞心里百感交集。
“姐姐！”
“小蝴蝶……”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清舞推开了墨鸢，她望向突然出现在王府内的楼清涟和祁灏天，不由皱了皱眉。小夏此时站在两人的旁边，脸色惶恐不安地看着清舞不悦的神情。
“你们怎么来了？”
祁灏天怒颜满面，他一个轻功跃向清舞所在的位置，直接将清舞拉到他的身后，面向墨鸢苍白的面容。“你就是白玉朔？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有什么资格拥有我家小蝴蝶！”
“祁灏天！”清舞怒极，她拍掉他的手。
“姐姐！”楼清涟惊呼，她没有想到清舞会如此的坚决。“姐姐，他是灏天哥哥。”
墨鸢苍白的面容，毫无表情，他冷冷地望向突然闯入的三人。“滚出去。”
“应该滚的是你！”祁灏天不顾清舞阻止，刚想拉过她，一道红光直直地朝他所在的方向袭来。
墨鸢不顾身体的不适，继续扬掌袭向拥着清舞的祁灏天，“放开她！”
倏地，在祁灏天抵挡的那一瞬间，他迅速地拉过清舞的身子，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声音急切不安，“舞儿！”
“不要…不要杀他。”清舞费力开口，素手揪住墨鸢的衣，像是在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能不能…不杀他们？”她的声音轻颤，带着无力的绝望。
一种浓烈而悲哀的情愫在心底蔓延。那是每一次看见墨鸢了结一个生命时的无力，的绝望……
“好。”他哽咽着声音应允。
清舞微微一笑，双目含泪。
身后的祁灏天，怒容满面，他作势要继续攻击墨鸢，却被上前的楼清涟一把拉住，“灏天哥哥，你会伤到姐姐的，姐姐在他的手上！”
“我不会让小蝴蝶受伤！”祁灏天咬牙切齿，他狠狠地瞪着搂着清舞的墨鸢，一个用劲甩开楼清涟拉着他的手，不理会是否伤到她，便作势攻击。
楼清涟踉跄后退几步，在看见祁灏天的杀意，心下一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直接挡在了祁灏天的身前，“不可以！灏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我爹爹还在等着见姐姐最后一面！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恋战！”
楼清涟悲戚的声音，一一传到了清舞的耳畔。
抓着墨鸢衣襟的手，紧了紧。
肩胛处的疼痛，她一直在压抑着，如今听到楼清涟的话语，她感觉身上的疼痛似乎又多了几分。
祁灏天愣住在场，墨鸢看着清舞隐忍着疼痛，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大掌覆上清舞受伤的肩胛处，淡淡的红光在黑夜中闪烁，只是不消片刻，红光消失，墨鸢脸色已苍白地毫无血色。清舞似乎没有注意到肩胛一处，已经不再疼痛。
另一处，没人注意到的小夏，目睹了墨鸢的愈合之灵，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震惊，悄无声息地隐藏到黑暗某处。
“舞儿，要去看看吗？”墨鸢虚弱的声音在清舞耳畔响起，她看见他虚弱的笑颜，心脏钝钝生疼，她心疼这般虚弱的墨鸢。
“嗯。”她点头，想对墨鸢笑笑，却发现她的笑颜过于牵强。
南靖王府，府外空荡一片，无人把守。
清舞率先进了南靖王的屋内，她没有发现墨鸢的脸色已经白得透色。南靖王府的氛围有些诡异，很安静，很空洞。
和之前一模一样！催眠幻术！
想到此，清舞小跑到南靖王的榻边，看到南靖王还安然地躺在榻上，心下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床上的男人，眉宇间的沧桑之色，病弱的面容，却依旧可以看出年少时的俊逸。
“爹。”太多想说的话，千言万语也诉说不尽，却在这一刻，她只喊了一个字。
墨鸢站在门外，他看着清舞隐忍着伤心，心底萌生一个后果严重的决定……
身体的极限在体内叫嚣。他走近清舞，拉住她的手，紧紧地，冰冷的，“我救他。”
倏地，眨眼瞬间，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将榻上的南靖王笼罩在内，清舞神情微微有些紧张，她没有看到墨鸢摇摇欲坠的躯体，那瘦弱的身体，在夜风的吹动下险些站不稳，如同一张薄纸一般。清舞是在听到细微的动静之后望向墨鸢所在的位置，她当即白了脸。
“墨鸢！”
她想制止在施展幻术的墨鸢，但是看到他强撑的摇头，眸中的安慰，虚弱的笑颜。清舞顿时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她不安地揪紧衣裙，眸光望向榻上的南靖王，心情复杂万分。
“我没事。”
墨鸢似乎察觉到清舞想再一次的制止，他先开了口。声音很轻，很飘渺，好像有些力不从心。
“可以了，你快停手！”清舞哽咽着声音喊。
墨鸢的脸色好苍白，白得让她感到心慌。好像墨鸢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她的眼前。
咚——一声响，墨鸢晕厥倒地，榻上的红光也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不见。
“墨鸢！”清舞震惊之余，失声大喊。
她跑到墨鸢的身旁，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恐惧感席卷她的心间，“墨鸢，墨鸢，你醒醒！快醒过来！我…我害怕了。墨鸢，你能不能现在醒过来，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会这么不醒过来……
“他快死了。”
突如其来的陌生男音，让清舞猛地抬起头，是那个神秘的男子。
“他只是一个被禁锢的灵魂，却将这具身体里的力量全部掏空不剩，这是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后果。”男子唇边若有若无的笑，似嘲讽，似讥笑。“他不断冲破被压制的灵魂，只会加速白玉朔的死亡，和他自身的灭亡。”
“灭亡是永世的毁灭。他不能轮回，因为前世罪孽深重。”
清舞一字一句地听着，扶着墨鸢的手，逐渐感到一阵无力。
“救他。”良久，清舞开口，却只说了两个字。
她觉得她的思绪很混乱，根本没有办法去认真的一一分析，她只知道，墨鸢的状况很危险，他的肤色已经变得透明，这让她心颤到不敢直视。
“拜托你…救他。”
尽管眼前的神秘人绝非善类，但是，清舞心里明白，他一定有办法解决。不然，他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她说那么多的事情。他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墨鸢不会死的！
因为清舞的重点一直放在墨鸢的安危之上，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神秘人说，墨鸢只是一个被禁锢的灵魂。
“只要他的灵魂甘愿被禁锢，不再冲破防御。而白玉朔得以重见光明，两人都能平安无事。”
“那……”她还能不能再和他见面？
心中一道悲凉划过，涩涩的，苦了喉间的味蕾，红了清舞的眼眶。
“甘愿被禁锢吗？”清舞凄凄一笑。
“你怎么起来了？”清舞一进门就看到墨鸢从榻上坐起，她放下刚端来的膳食，朝榻的方向走去。
“这是安朔王府。”
清舞点头，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她又想起神秘人的那一番话。她只有五日的时间，在这五日之内，她必须要让墨鸢心甘情愿地被禁锢灵魂……
停下靠近的步伐，袖摆里的手紧紧攥着。
她现在似乎变成那个神秘人的傀儡！
“墨鸢，你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清舞款款靠近墨鸢。
他怔住，随后笑了笑，“我很好。舞儿，不要太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嗯。”清舞点头，不再说什么。
两人的相处之下，墨鸢愈发觉得清舞的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似乎在瞒着他什么事情。想到此，墨鸢心中泛着苦涩。
既然她不说，那么，他只能等到她亲自告诉他的那一天。
清舞好几次想和墨鸢谈及此事，却在最后开不了口而逃离。墨鸢虽然什么都不说，却一一看在了眼里。
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清舞在心里默念着。
这天，清舞早早就来到了墨鸢的屋中，两人的感情在外人看起来十分甜蜜。“墨鸢，我想和你谈谈。”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浅笑道：“好。”
“等一下。”他突然开口，抢先了清舞要说的话。墨鸢走到清舞的身前，还没看清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那节骨分明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面纱上。清舞顿时僵住身躯，素手迅速的抬起，拉住想取掉面纱的另一只手。
他屏息，身体僵硬地靠在柱上。
清舞款款靠近墨鸢，扑进他的怀中，“阿鸢，因为害怕喜欢你，害怕变成替身，所以……我自私地选择将你压制在白玉朔的体内。”
“那些真正杀死百姓的凶手，不应该是你。”应该是她啊……
“舞儿。”他睁开星眸，轻声唤她。
她缩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低声应了应，“嗯。”
“你不是替身。”轻柔的话语，伴随着咳嗽声，让清舞心里百感交集。
“姐姐！”
“小蝴蝶……”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清舞推开了墨鸢，她望向突然出现在王府内的楼清涟和祁灏天，不由皱了皱眉。小夏此时站在两人的旁边，脸色惶恐不安地看着清舞不悦的神情。
“你们怎么来了？”
祁灏天怒颜满面，他一个轻功跃向清舞所在的位置，直接将清舞拉到他的身后，面向墨鸢苍白的面容。“你就是白玉朔？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有什么资格拥有我家小蝴蝶！”
“祁灏天！”清舞怒极，她拍掉他的手。
“姐姐！”楼清涟惊呼，她没有想到清舞会如此的坚决。“姐姐，他是灏天哥哥。”
墨鸢苍白的面容，毫无表情，他冷冷地望向突然闯入的三人。“滚出去。”
“应该滚的是你！”祁灏天不顾清舞阻止，刚想拉过她，一道红光直直地朝他所在的方向袭来。
墨鸢不顾身体的不适，继续扬掌袭向拥着清舞的祁灏天，“放开她！”
倏地，在祁灏天抵挡的那一瞬间，他迅速地拉过清舞的身子，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声音急切不安，“舞儿！”
“不要…不要杀他。”清舞费力开口，素手揪住墨鸢的衣，像是在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能不能…不杀他们？”她的声音轻颤，带着无力的绝望。
一种浓烈而悲哀的情愫在心底蔓延。那是每一次看见墨鸢了结一个生命时的无力，的绝望……
“好。”他哽咽着声音应允。
清舞微微一笑，双目含泪。
身后的祁灏天，怒容满面，他作势要继续攻击墨鸢，却被上前的楼清涟一把拉住，“灏天哥哥，你会伤到姐姐的，姐姐在他的手上！”
“我不会让小蝴蝶受伤！”祁灏天咬牙切齿，他狠狠地瞪着搂着清舞的墨鸢，一个用劲甩开楼清涟拉着他的手，不理会是否伤到她，便作势攻击。
楼清涟踉跄后退几步，在看见祁灏天的杀意，心下一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直接挡在了祁灏天的身前，“不可以！灏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我爹爹还在等着见姐姐最后一面！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恋战！”
楼清涟悲戚的声音，一一传到了清舞的耳畔。
抓着墨鸢衣襟的手，紧了紧。
肩胛处的疼痛，她一直在压抑着，如今听到楼清涟的话语，她感觉身上的疼痛似乎又多了几分。
祁灏天愣住在场，墨鸢看着清舞隐忍着疼痛，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大掌覆上清舞受伤的肩胛处，淡淡的红光在黑夜中闪烁，只是不消片刻，红光消失，墨鸢脸色已苍白地毫无血色。清舞似乎没有注意到肩胛一处，已经不再疼痛。
另一处，没人注意到的小夏，目睹了墨鸢的愈合之灵，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震惊，悄无声息地隐藏到黑暗某处。
“舞儿，要去看看吗？”墨鸢虚弱的声音在清舞耳畔响起，她看见他虚弱的笑颜，心脏钝钝生疼，她心疼这般虚弱的墨鸢。
“嗯。”她点头，想对墨鸢笑笑，却发现她的笑颜过于牵强。
南靖王府，府外空荡一片，无人把守。
清舞率先进了南靖王的屋内，她没有发现墨鸢的脸色已经白得透色。南靖王府的氛围有些诡异，很安静，很空洞。
和之前一模一样！催眠幻术！
想到此，清舞小跑到南靖王的榻边，看到南靖王还安然地躺在榻上，心下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床上的男人，眉宇间的沧桑之色，病弱的面容，却依旧可以看出年少时的俊逸。
“爹。”太多想说的话，千言万语也诉说不尽，却在这一刻，她只喊了一个字。
墨鸢站在门外，他看着清舞隐忍着伤心，心底萌生一个后果严重的决定……
身体的极限在体内叫嚣。他走近清舞，拉住她的手，紧紧地，冰冷的，“我救他。”
倏地，眨眼瞬间，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将榻上的南靖王笼罩在内，清舞神情微微有些紧张，她没有看到墨鸢摇摇欲坠的躯体，那瘦弱的身体，在夜风的吹动下险些站不稳，如同一张薄纸一般。清舞是在听到细微的动静之后望向墨鸢所在的位置，她当即白了脸。
“墨鸢！”
她想制止在施展幻术的墨鸢，但是看到他强撑的摇头，眸中的安慰，虚弱的笑颜。清舞顿时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她不安地揪紧衣裙，眸光望向榻上的南靖王，心情复杂万分。
“我没事。”
墨鸢似乎察觉到清舞想再一次的制止，他先开了口。声音很轻，很飘渺，好像有些力不从心。
“可以了，你快停手！”清舞哽咽着声音喊。
墨鸢的脸色好苍白，白得让她感到心慌。好像墨鸢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她的眼前。
咚——一声响，墨鸢晕厥倒地，榻上的红光也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不见。
“墨鸢！”清舞震惊之余，失声大喊。
她跑到墨鸢的身旁，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恐惧感席卷她的心间，“墨鸢，墨鸢，你醒醒！快醒过来！我…我害怕了。墨鸢，你能不能现在醒过来，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会这么不醒过来……
“他快死了。”
突如其来的陌生男音，让清舞猛地抬起头，是那个神秘的男子。
“他只是一个被禁锢的灵魂，却将这具身体里的力量全部掏空不剩，这是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后果。”男子唇边若有若无的笑，似嘲讽，似讥笑。“他不断冲破被压制的灵魂，只会加速白玉朔的死亡，和他自身的灭亡。”
“灭亡是永世的毁灭。他不能轮回，因为前世罪孽深重。”
清舞一字一句地听着，扶着墨鸢的手，逐渐感到一阵无力。
“救他。”良久，清舞开口，却只说了两个字。
她觉得她的思绪很混乱，根本没有办法去认真的一一分析，她只知道，墨鸢的状况很危险，他的肤色已经变得透明，这让她心颤到不敢直视。
“拜托你…救他。”
尽管眼前的神秘人绝非善类，但是，清舞心里明白，他一定有办法解决。不然，他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她说那么多的事情。他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墨鸢不会死的！
因为清舞的重点一直放在墨鸢的安危之上，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神秘人说，墨鸢只是一个被禁锢的灵魂。
“只要他的灵魂甘愿被禁锢，不再冲破防御。而白玉朔得以重见光明，两人都能平安无事。”
“那……”她还能不能再和他见面？
心中一道悲凉划过，涩涩的，苦了喉间的味蕾，红了清舞的眼眶。
“甘愿被禁锢吗？”清舞凄凄一笑。
“你怎么起来了？”清舞一进门就看到墨鸢从榻上坐起，她放下刚端来的膳食，朝榻的方向走去。
“这是安朔王府。”
清舞点头，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她又想起神秘人的那一番话。她只有五日的时间，在这五日之内，她必须要让墨鸢心甘情愿地被禁锢灵魂……
停下靠近的步伐，袖摆里的手紧紧攥着。
她现在似乎变成那个神秘人的傀儡！
“墨鸢，你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清舞款款靠近墨鸢。
他怔住，随后笑了笑，“我很好。舞儿，不要太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嗯。”清舞点头，不再说什么。
两人的相处之下，墨鸢愈发觉得清舞的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似乎在瞒着他什么事情。想到此，墨鸢心中泛着苦涩。
既然她不说，那么，他只能等到她亲自告诉他的那一天。
清舞好几次想和墨鸢谈及此事，却在最后开不了口而逃离。墨鸢虽然什么都不说，却一一看在了眼里。
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清舞在心里默念着。
这天，清舞早早就来到了墨鸢的屋中，两人的感情在外人看起来十分甜蜜。“墨鸢，我想和你谈谈。”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浅笑道：“好。”
“等一下。”他突然开口，抢先了清舞要说的话。墨鸢走到清舞的身前，还没看清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那节骨分明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面纱上。清舞顿时僵住身躯，素手迅速的抬起，拉住想取掉面纱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