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手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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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骂一句“狗婆”，继而以可怜巴巴的腔调大声乞求道：“姐姐，烦你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好！”
被捆女子微微冷笑一下，鼻孔嗤了一声。
我不由得怒道：“你英雄，我岂能比及。”
被捆女子冷冷道：“然也。我看你骨气不足，滑头有余，迟早会投靠李唐。我虽瞧你不起，不过，看在鱼轩南面子上，还是想劝你一句，与其晚降，不如早降。你若打算到长安归降，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我强抑住愤怒，将她这话玩味多遍，终是不解，明知问她可能会被她再度讥为愚蠢，但仍忍不住发问：“此话怎讲？”
被捆女子果然冷笑道：“何其愚也！据我所知，鱼轩南一直将你视作珍宝，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如果你在被押长安之途上获救，不就失去了投靠李唐的大好机会？”
此女口舌好生刻薄，但我已经无心发作，因为我已被她话中的信息所震动。
鱼轩南一直将我视作珍宝？
她这话，是真，还是假？
本想问她此言真伪，但又一想，以她的强硬、机智，怎能从她口中获知我想要的信息？
我虽认定她所言“一直在青刀道中”系说谎，但说谎的根本目的不在于骗我，而在于掩盖她与冯冼之英的关系，恪守保密契约。
她与我并无任何利害关系，何必骗我？
如果她所言非虚，那么，真实性有多大？
以她对青刀道的知情程度而言，对于鱼轩南加入青刀道后关于我的言行，她应该知悉甚多。在她离开青刀道之后，按常理说，不太可能完全切断与青刀道的关系，应该可以通过间接渠道知悉鱼轩南关于我的言论。
是以，鱼轩南一直将我视作珍宝，此言非虚。
再联想到鱼轩南的为人，更加坚信这一点。
想到此，不由得生出巨大的感动。
然而，她如何获悉鱼轩南已知我被捕并决定救我？
回顾从进入刺史府至今的这段时间，多数时候皆处于保密状态，只是当我被押出府之际，被街上女子们看到。
街上女子中，或许有鱼轩南在山上起义时的旧部，现作为青刀道在琼州的眼线，专门盯梢琼州衙门动静。
虽然我扮作了女子，和男装时的自己大有区别，但若细细观察，必然可以发现相似之处。
就算看不穿我的装扮，但冯冼惟忠是以鱼苏旧部之名将我押赴长安的，此信息是公开的，必然瞒不过鱼轩南在琼州的旧部眼线。而鱼轩南在琼州的旧部眼线看到我并非起义旧部中的女子，则能够判断我的身份。
退一步说，就算不敢绝对肯定我的身份，也必然会将此信息传给鱼轩南。
我隐约记得，信鸽顺风飞行速度大约是每小时百余公里。
这几日皆为南风。信鸽北去，接力传信，顺风而行，眼下应能够到达中原。
但是，再反馈回来却根本不可能。
除非鱼轩南离此不远，才能够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反馈出救我的决定。
我问道：“鱼轩南现在何处？”
被捆女子道：“我只知道，鱼轩南行踪不定。”
我问道：“为何行踪不定？”
被捆女子道：“鱼轩南自入青刀道以来，全力扩大其势力，奔走四海，联络同道，自然行踪不定。”
我同被捆女子说这些话时，一直注意观察她的动作神情，以判断她所言的真实程度。
她说话时语调平和，并无特异动作表情。或许，所言非虚。
正在此时，那女兵又在踹门大吼：“姐妹一直在等，你狗贼就不能快点！”
我心道：能从她身上获知的信息，大约也就是这么多了。便急急提上裤子，正欲开门，却听那被捆女子道：“你下次再来时，能否给我捎来一些食物？她们为迫我投降，一天只让我吃一点东西，我实在受不了。”
我其实还是很同情她的，她之所以被抓，不能说和我绝对无关。不过，想起她适才对我的挖苦，便觉得气愤，乃讽刺道：“你不是不怕死吗？”
她突然暴怒，大吼：“老娘当然不怕死！老娘收回求你的话！你这软骨贱人，给我滚！”
外面立即传来一阵打门高吼之声：“尔等在内里作甚？”
我急急开门，挤出笑脸，对那已经成了猪肝脸的女兵赔笑道：“没事，她嫌小的臭味重，癫狂发作，熏了她。”
那女兵闻言立即捂住口鼻，退避三舍，摆手示意我快快走出。
被押回之后，冯冼惟忠问我：“身体感觉如何？”
我意识到冯冼惟忠想将我送回囚车，立即手捂胸脯，咳嗽几声，答道：“我虚弱得很，如厕之际，昏昏欲倒。”
冯冼惟忠微微摇头，叹道：“你暂且在舱内养病好了。不过——”
我心头一紧，道：“不过甚么？”
冯冼惟忠道：“除非你昏厥过去，不然，须将你绑于床头，以代囚车之困。”
我无言。
冯冼惟忠从女兵手中接过绳子，道：“快上床，我绑了你。”
我以手捂头，倒在地上，佯装昏厥。
只听冯冼惟忠叫道：“左右，快快抢救！”
我强忍着没笑出来。
她们将我抬上床。
在冯冼惟忠的焦急督迫中，有女兵给我号脉，有女兵将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我额上，有女兵以竹管向我口内灌药……
可是，那药实在苦的厉害，我不禁惊惧起来。
古代的很多药，配方未必科学。
再说，“是药三分毒”，本来无恙，那么多的药灌下去，估计也灌病了。
想到这些，我无心装病，过了一会便装作身体恢复状。
躺了半日，冯冼惟忠再度问我身体感觉如何。
我不堪忍受一直被捆之苦，只得说已经康复。
片刻之后，我已处于囚车之中。
冯冼惟忠锁上囚车门之后，便寸步不离地在囚车旁守候。
作囚苦矣！
在愚忠之徒处作囚，最是痛苦。
愚忠之徒，只要做得到，不会让囚徒占到任何便宜。
假若李唐要冯冼惟忠对我凌迟，这愚忠之徒必然将刀数割够。
为自解其气，我想象着，万一有朝一日冯冼惟忠落到我手里，我如何对付她，才能解心头之恨？
我设想出折磨她的种种方法。
如此，胡思乱想一通，勉强将情绪平静下来。
接下去，只能继续胡思乱想，以打发时间。
我不禁想到厕内的被捆女子。
我已经享受了优待，还深感作囚之苦，那厕内女子，一直被铁链捆绑，还被饿饭，且一直被厕内恶臭熏着，若换作是我，怕是难以承受，而她，依旧硬气得很，不由得让我生出钦佩，生出同情。
她瞧不起我，却求我给她捎些食物，必然是饿得不堪忍受，才会不顾面子，向我求食。
在冯冼惟忠她们眼里，她是头号敌人。说不定，不顾李唐律法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样一个铁骨铮铮、俊俏清纯宛若女神的奇女子，若是就这样被折磨死了，我实在不忍。
何况，她还为我提供了关于鱼轩南的重要信息。
我打定主意，决定为她提供食物。
此时正值半上午，离吃饭时间还早。
我诡称饥饿，让冯冼惟忠给我蒸大米。
冯冼惟忠并不怀疑我之所言。她命人给我端蒸大米，还强调说，必须加热。
食物送来，我明明不饿，但为了不引她怀疑，只得硬往肚里塞。
好人不好做啊！
过一会，冯冼惟忠见我停止了吃饭，便照例要我将未吃完的食物端出。
我道：“留在我这里好了，这样，我再度饥饿之时，便不必劳烦各位了。”
冯冼惟忠颔首。
冯冼惟忠如厕之际，她与周围女兵换岗，互打招呼，都不很留意我，趁此机会，我将食物塞在怀中。
冯冼惟忠刚刚回来，我便要求如厕。
冯冼惟忠押我至厕。
插好厕门，我便蹑手蹑脚地来到被绑女子面前，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是我！”
她浑身一颤。
我急将大米掏出，送到她的嘴边。
她立即大张嘴巴，吞食起来。
不过片刻，我怀里的大米都被她吃尽。
但她显然未饱。
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我再给你取来。”
她点点头。
我发觉，蒙着她双眼的黑布，湿了两块。
我心头一颤，顿觉一股柔情溢满全身，生出将黑布解开，为她擦拭眼泪的冲动。
当然，我忍住了。
我正欲离开，却听她轻声道：“你一来一回，需些时间。我实在饿得厉害，你手上还沾着些米膏，且让我舔干净了。”
我：“……”
我伸出右手，轻轻触在她那温香软玉般的嫩白嘴部。
她唇吸舌舔，就像一只贪吃的小猫。
被她吸添之处，很快生出一股舒惬入心之感，向电流一般扩展全身。
我全身生出异样的愉悦与兴奋，那处温柔缓缓颤动。
我嗅着她身上微酸汗味与体香交融而成的奇妙气息，那股躁动愈来愈盛。
我实在按捺不住，在她雪白如玉的耳上轻轻一咬。
她像被点穴，僵住了，唇舌也不动了。
片刻后，她猛一扭头，狠唾一口，命中我脸。
只听她低声切齿道：“老娘我从不喜女女之亲，你若要借机占我便宜，便给我滚！”
我：“……”
我只得向她道歉。
一番检讨之后，她的怒气方才消散。
我将两只手掌对搓几下，将手掌上面的唾痕残米搓去。
我望一下右手掌，发现上面干净了，却泛起一股淡淡的奇香。
我不禁笑了笑，想，若干年之后，或许在这个时空会流传一个成语：“赠人米饭，手有余香”。
我低声骂一句“狗婆”，继而以可怜巴巴的腔调大声乞求道：“姐姐，烦你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好！”
被捆女子微微冷笑一下，鼻孔嗤了一声。
我不由得怒道：“你英雄，我岂能比及。”
被捆女子冷冷道：“然也。我看你骨气不足，滑头有余，迟早会投靠李唐。我虽瞧你不起，不过，看在鱼轩南面子上，还是想劝你一句，与其晚降，不如早降。你若打算到长安归降，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我强抑住愤怒，将她这话玩味多遍，终是不解，明知问她可能会被她再度讥为愚蠢，但仍忍不住发问：“此话怎讲？”
被捆女子果然冷笑道：“何其愚也！据我所知，鱼轩南一直将你视作珍宝，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如果你在被押长安之途上获救，不就失去了投靠李唐的大好机会？”
此女口舌好生刻薄，但我已经无心发作，因为我已被她话中的信息所震动。
鱼轩南一直将我视作珍宝？
她这话，是真，还是假？
本想问她此言真伪，但又一想，以她的强硬、机智，怎能从她口中获知我想要的信息？
我虽认定她所言“一直在青刀道中”系说谎，但说谎的根本目的不在于骗我，而在于掩盖她与冯冼之英的关系，恪守保密契约。
她与我并无任何利害关系，何必骗我？
如果她所言非虚，那么，真实性有多大？
以她对青刀道的知情程度而言，对于鱼轩南加入青刀道后关于我的言行，她应该知悉甚多。在她离开青刀道之后，按常理说，不太可能完全切断与青刀道的关系，应该可以通过间接渠道知悉鱼轩南关于我的言论。
是以，鱼轩南一直将我视作珍宝，此言非虚。
再联想到鱼轩南的为人，更加坚信这一点。
想到此，不由得生出巨大的感动。
然而，她如何获悉鱼轩南已知我被捕并决定救我？
回顾从进入刺史府至今的这段时间，多数时候皆处于保密状态，只是当我被押出府之际，被街上女子们看到。
街上女子中，或许有鱼轩南在山上起义时的旧部，现作为青刀道在琼州的眼线，专门盯梢琼州衙门动静。
虽然我扮作了女子，和男装时的自己大有区别，但若细细观察，必然可以发现相似之处。
就算看不穿我的装扮，但冯冼惟忠是以鱼苏旧部之名将我押赴长安的，此信息是公开的，必然瞒不过鱼轩南在琼州的旧部眼线。而鱼轩南在琼州的旧部眼线看到我并非起义旧部中的女子，则能够判断我的身份。
退一步说，就算不敢绝对肯定我的身份，也必然会将此信息传给鱼轩南。
我隐约记得，信鸽顺风飞行速度大约是每小时百余公里。
这几日皆为南风。信鸽北去，接力传信，顺风而行，眼下应能够到达中原。
但是，再反馈回来却根本不可能。
除非鱼轩南离此不远，才能够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反馈出救我的决定。
我问道：“鱼轩南现在何处？”
被捆女子道：“我只知道，鱼轩南行踪不定。”
我问道：“为何行踪不定？”
被捆女子道：“鱼轩南自入青刀道以来，全力扩大其势力，奔走四海，联络同道，自然行踪不定。”
我同被捆女子说这些话时，一直注意观察她的动作神情，以判断她所言的真实程度。
她说话时语调平和，并无特异动作表情。或许，所言非虚。
正在此时，那女兵又在踹门大吼：“姐妹一直在等，你狗贼就不能快点！”
我心道：能从她身上获知的信息，大约也就是这么多了。便急急提上裤子，正欲开门，却听那被捆女子道：“你下次再来时，能否给我捎来一些食物？她们为迫我投降，一天只让我吃一点东西，我实在受不了。”
我其实还是很同情她的，她之所以被抓，不能说和我绝对无关。不过，想起她适才对我的挖苦，便觉得气愤，乃讽刺道：“你不是不怕死吗？”
她突然暴怒，大吼：“老娘当然不怕死！老娘收回求你的话！你这软骨贱人，给我滚！”
外面立即传来一阵打门高吼之声：“尔等在内里作甚？”
我急急开门，挤出笑脸，对那已经成了猪肝脸的女兵赔笑道：“没事，她嫌小的臭味重，癫狂发作，熏了她。”
那女兵闻言立即捂住口鼻，退避三舍，摆手示意我快快走出。
被押回之后，冯冼惟忠问我：“身体感觉如何？”
我意识到冯冼惟忠想将我送回囚车，立即手捂胸脯，咳嗽几声，答道：“我虚弱得很，如厕之际，昏昏欲倒。”
冯冼惟忠微微摇头，叹道：“你暂且在舱内养病好了。不过——”
我心头一紧，道：“不过甚么？”
冯冼惟忠道：“除非你昏厥过去，不然，须将你绑于床头，以代囚车之困。”
我无言。
冯冼惟忠从女兵手中接过绳子，道：“快上床，我绑了你。”
我以手捂头，倒在地上，佯装昏厥。
只听冯冼惟忠叫道：“左右，快快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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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冼惟忠的焦急督迫中，有女兵给我号脉，有女兵将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我额上，有女兵以竹管向我口内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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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是药三分毒”，本来无恙，那么多的药灌下去，估计也灌病了。
想到这些，我无心装病，过了一会便装作身体恢复状。
躺了半日，冯冼惟忠再度问我身体感觉如何。
我不堪忍受一直被捆之苦，只得说已经康复。
片刻之后，我已处于囚车之中。
冯冼惟忠锁上囚车门之后，便寸步不离地在囚车旁守候。
作囚苦矣！
在愚忠之徒处作囚，最是痛苦。
愚忠之徒，只要做得到，不会让囚徒占到任何便宜。
假若李唐要冯冼惟忠对我凌迟，这愚忠之徒必然将刀数割够。
为自解其气，我想象着，万一有朝一日冯冼惟忠落到我手里，我如何对付她，才能解心头之恨？
我设想出折磨她的种种方法。
如此，胡思乱想一通，勉强将情绪平静下来。
接下去，只能继续胡思乱想，以打发时间。
我不禁想到厕内的被捆女子。
我已经享受了优待，还深感作囚之苦，那厕内女子，一直被铁链捆绑，还被饿饭，且一直被厕内恶臭熏着，若换作是我，怕是难以承受，而她，依旧硬气得很，不由得让我生出钦佩，生出同情。
她瞧不起我，却求我给她捎些食物，必然是饿得不堪忍受，才会不顾面子，向我求食。
在冯冼惟忠她们眼里，她是头号敌人。说不定，不顾李唐律法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样一个铁骨铮铮、俊俏清纯宛若女神的奇女子，若是就这样被折磨死了，我实在不忍。
何况，她还为我提供了关于鱼轩南的重要信息。
我打定主意，决定为她提供食物。
此时正值半上午，离吃饭时间还早。
我诡称饥饿，让冯冼惟忠给我蒸大米。
冯冼惟忠并不怀疑我之所言。她命人给我端蒸大米，还强调说，必须加热。
食物送来，我明明不饿，但为了不引她怀疑，只得硬往肚里塞。
好人不好做啊！
过一会，冯冼惟忠见我停止了吃饭，便照例要我将未吃完的食物端出。
我道：“留在我这里好了，这样，我再度饥饿之时，便不必劳烦各位了。”
冯冼惟忠颔首。
冯冼惟忠如厕之际，她与周围女兵换岗，互打招呼，都不很留意我，趁此机会，我将食物塞在怀中。
冯冼惟忠刚刚回来，我便要求如厕。
冯冼惟忠押我至厕。
插好厕门，我便蹑手蹑脚地来到被绑女子面前，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是我！”
她浑身一颤。
我急将大米掏出，送到她的嘴边。
她立即大张嘴巴，吞食起来。
不过片刻，我怀里的大米都被她吃尽。
但她显然未饱。
我在她的耳畔轻声道：“我再给你取来。”
她点点头。
我发觉，蒙着她双眼的黑布，湿了两块。
我心头一颤，顿觉一股柔情溢满全身，生出将黑布解开，为她擦拭眼泪的冲动。
当然，我忍住了。
我正欲离开，却听她轻声道：“你一来一回，需些时间。我实在饿得厉害，你手上还沾着些米膏，且让我舔干净了。”
我：“……”
我伸出右手，轻轻触在她那温香软玉般的嫩白嘴部。
她唇吸舌舔，就像一只贪吃的小猫。
被她吸添之处，很快生出一股舒惬入心之感，向电流一般扩展全身。
我全身生出异样的愉悦与兴奋，那处温柔缓缓颤动。
我嗅着她身上微酸汗味与体香交融而成的奇妙气息，那股躁动愈来愈盛。
我实在按捺不住，在她雪白如玉的耳上轻轻一咬。
她像被点穴，僵住了，唇舌也不动了。
片刻后，她猛一扭头，狠唾一口，命中我脸。
只听她低声切齿道：“老娘我从不喜女女之亲，你若要借机占我便宜，便给我滚！”
我：“……”
我只得向她道歉。
一番检讨之后，她的怒气方才消散。
我将两只手掌对搓几下，将手掌上面的唾痕残米搓去。
我望一下右手掌，发现上面干净了，却泛起一股淡淡的奇香。
我不禁笑了笑，想，若干年之后，或许在这个时空会流传一个成语：“赠人米饭，手有余香”。